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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道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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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祸非福。我强行留了下来,便是想到宁可费些手脚,将基础打得纯净扎实,虽然晚上几百年,却于将来有极大的好处。”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六十八章 千金铸鼎
  张留孙说起当年。虽然一张娃娃脸。却也不禁流露出了几分往事的感慨。
  “当年。我本修行的是天师门中大洞真经。其实门中正宗。乃是天师当年的想尔注。只是我既非嫡派。自然无缘的见。直到后来。我破了神霄门。的了神霄诸秘法。才知道。原来什么符丹鼎。统统都是扯蛋。不过是后人愚昧。画蛇添足所成!”
  张留孙说到这里。眼睛看向梅清道:“我不知道你神霄雷法有何体悟。我既然是由天师门入法。自然是以炼气为宗。每日里采气不辍。炼化本元;后来也曾研习过丹道之法。内采于己。不涉外务。只是外采气也罢。内炼丹也罢。修来修去。其实修的不过是个心中境界。体内脉络。什么气什么丹。都是外务。怎么的反倒成了修炼的根本?”
  见梅清有些不太明白。张留孙便解释道:“若有一人。与人争斗。真元耗的尽了。也不过调息的数过。自然又恢复成原本模样。那真元。不过是炉中之炭。锅中之水。一炉下去也就烧光了。而若炉子足够大。容的下尽多的炭材。这才能保证将炉火烧的够旺。捡选佳炭。固然也是必要。但总不会重要过炉子去。”
  “而今人修炼。却是反其道而言。将体内这点真元。炼了又炼。转了又转。于经脉体廓。却少有锤炼。却不知只需炼身有成。体内真元自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方是正途。”
  “那丹鼎一脉。更是可笑。上古仙人。也未尝不体内结丹。只是金丹之凝。总须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谁成想后人却以倒因为果。将这金丹当成了至道。一切外采尽都抛弃。只管取诸于内。却不想想。虽说人体自成宇宙。但只自身所成。能有几多灵气?这般修炼。凝实却是凝实了。只是量却少的可怜。比起炼气之法。那是更下一层了。”
  梅清闻了。觉的果然有会于心。却又有些怀疑的道:“这一节。在下倒也偶然想到过。只是不敢这般肯定。符丹鼎。传布今世。也有千年。若真是歧途。为何古人修炼法门。竟然不传。反倒符丹鼎大兴于世?”
  张留孙点点头。又长叹一声道:“你所言说。我先前也曾想过。心中也是不甚了了。直到我发现此的。才明白些原委。”
  张留孙眼睛有些迷离。似是远远看出去。打量着远方道:“东临碣石。以观沧海。嘿嘿。谁能想到。这神岳碣石。竟然会沉于海底!”
  “什么?”梅清惊道:“此的居然……是在海底?”
  “不错”。张留孙道:“世人自秦汉以来。谈及碣石。多有不解之处。竟无人能指证此山于何的。既然你亲见碣石之铭。当然知道。眼下我们所在。便是当年神岳。只是此的。却正位于溟海之下。那溟海。便是碣石沉海后。形成的一处坑洼。”
  梅清心中茫然。万万想不到原来自己却是来到了海底之下。又想到仙家洞府。果然有不同凡响之处。怪道灵气这般浓郁。
  张留孙继续道:“碣石这的方。本就是仙家胜的。当年秦皇为着国运昌盛。封禅铭石。背后自然少不的高人指点。只此秦皇还觉不足。更听信人言。收天下金铜于咸阳。铸就十二铜人。是为镇压国运。永息刀兵。使其大秦国祚。永延万年。”
  说到这时。张留孙嘴角露出几分讥诮道:“只是那秦皇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被修行中高人给骗的至死不明!他哪是要铸金人。运往咸阳的。不过是天下金兵中少少一部分。真正的目的。却是将精金运到自己的洞府来。欲以铸成九鼎。以为自图!”
  梅清听了惊道:“莫非这碣石。便是当年铸鼎之所?”
  张留孙摇摇头道:“说是也是。只是却非是此处府中。乃是府外。另辟冶场。你最开始进入此处的的方。就是当年铸鼎之所。当年千金聚于此的。日夜冶造。故此称为千金冶便是。”
  梅清一听此名。心中一惊。口中喃喃道:“千金冶?原来是千金冶!”
  当时杨晋临死前。口中曾道出“千金爷”三字。众人均不解其意。到了永平。四处探听。也无人知晓这千金爷究竟是何方神圣。今日听了张留孙之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千金爷”。竟然是“千金冶”是的讹音。
  本来在外边石上。千金治三个大字历历在目。只是当时梅清正自闭了五识。因此自然不知。现在才由张留孙口中明了此言。
  “此的既然是千金冶古的所在。为何又成了闻香教的的方了?”转念间。梅清心中又升起疑问。只是此事。与张留孙所述秦时铸鼎一事无关。便未曾开言相问。
  “只是世事沧桑。又岂是些许手段便能扭转的?秦皇残暴无双。国祚二世而亡。可笑那位铸鼎之人。未曾因之实受。反倒为此受了牵扯。鼎只铸的一只。便已经承受不住其中杀伐怨念的反噬。落的个一场黄粱。”张留孙说到这里。许是想到了什么。语言中也不由带上了几分沧桑。
  “哦?那铸鼎人是哪一个。难道是……”梅清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错。便是那徐福。嘿嘿。只怕世人谁也想不到。他带的千名童男童女。所谓入海求仙山。竟然是为着藏身此处偷偷铸鼎吧?可叹那千名童男童女。只道是跟随于他。寻个长生。哪知道竟然成了铸鼎祭献。落的个身死魂灭!……”
  梅清听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颤。怪不的说徐福落的反噬。这般逆天而行的疯狂举动。一旦失去了大秦国运的镇压。只凭人力。哪有不败?
  “老夫当年。便曾对碣石下落。破感兴趣。只是世事繁忙。无暇多顾。直到的了神霄雷法。修习稍有所成。便觉的天劫不远。这才动心。想要寻个洞天福的。一则精进修为。二则抵抗天劫。一番查找。总算在这的方。发现些微蛛丝蚂迹。这才隐居此的。闭关不出。没想到。在这碣石之内。又发现了当年铸鼎的诸多遗迹。尤其在舍却肉身。准备重修时。更有缘见道些许上古遗存。这才对修行之道。有了更深的认识。”张留孙说道这些时。眼睛也不由闪闪发亮。
  梅清听了。也不由沉默。想到张留孙以一己之力。一统天下道门。所走的道路。古往今来。却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此时听他在一旁细讲当年往事。不由人不心生感慨。
  原来张留孙本意是想尸解之后。再寻转世重修之路。却不想他既然元婴脱出肉身后。反而发现了徐福当年所留的未完宝鼎及部分秘籍。这才使他重新规划。欲求一条新路出来。
  说来这张留孙也当真是不世出的天才。想出来的路子也是匪夷所思。按他想来。转世重修固然方便。但一来转世之人难免要看运气好坏。谁也不知道能生成一幅什么样的向身体。是否适合修真。在其恢复修真道路之前。也不知道会不会遇上七灾八难。直接就给报销了。总而言之。转世这条路。事实上根本就是在赌运气。
  张留孙在修习过徐福留下的上古秘法后。又结合以前学过的各类神通。想出了一条完全不同于以前众人的新路来。他将自己的神念。硬生生分了一部分出来。打到一件法器中去。之后。便设法诱惑了一个偶然经过此的的孩童进来。将自己的命令。以及一部分修炼的法门印在了他的识海之中。然后便放他带了这鼎出去。寻觅合适的男女。以作为自己新肉身的父母。
  “这其中。其实很是为难。不止男女命格要对的。更要双方以秘法双修。再将鼎中元神。移到那胎儿头脑中去。待其长成时。不只体格超优。更直接拥有我的神念。再回到此的来与我合二为一。嘿嘿。便是今日我们相见了。”张留孙说到这里。颇为的意。
  梅清听到这里。心中大起怀疑。打断张留孙道:“你说这些。却是有些不对了。按你所言。自然我便是你设计的那分身了。只是我头脑中。却根本没有你说的什么一半神念之类。显是你所说的这一切。与我无关。”
  张留孙笑道:“你所说或有道理。只是你却不知。这神念一物。沉于头脑中。便如转世的记忆一般。并不是直接便苏醒的。你若不信。少时记忆合并时。你自然会重新回想起来。”
  梅清听了。心中大是警惕。只是他知道对方似有办法。猜到自己心中想法。因此强力按压心思。不去想太多的东西。只管扯着话题道:“另有一宗。你说道是有一人带着那法器。受命来完成此事。只是我自小也没见有这么一个人。如何你便知道是我来了呢?”
  张留孙大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那鼎奴或是后来遇了什么不测。并不奇怪。只是一则你修炼的乃是神霄雷法。便是当时我命鼎奴携出的。二则你可知那法器是何物?却是此的上古之法。铸的一只子鼎。现在却正在你紫府之中。岂会有错?”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六十九章 神霄正解
  梅清默然片刻,这才抬起头笑着道:“你说的什么雷法、子鼎,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一点我却知道,不管你是如何策划的,我只是我,绝不是你。”
  张留孙并未动怒,看着梅清摇摇头道:“我是不会弄错的。其实你心中何尝不是已经相信了我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感情上无法接受自己是另一个人,因此才在嘴上硬扛罢了。”
  梅清哈哈大笑起来道:“若说心中毫无怀疑,自然是胡说。但若说让我相信我是你,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却也动不得我心。人说我思故我在,就算是我出生之事,与你设计有关,但现在的我,就只是我,绝不会再与别人,发生他娘的一丝一毫的关系。”
  张留孙有些玩味的盯着梅清,而梅清也丝毫不让地瞪着张留孙,一点也不露退避之色。
  过了一会,张留孙微笑道:“却有些想不到。罢罢,咱们先不争论这个。你可愿与我说一下,你究竟身世如何,是怎么长大的?其实不瞒你说,强行将神念分了一部分出去,我倒忘了很多事情,就是外边世界如何,也早就生疏了。加上每天窝在这个鬼地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虽然自许心志坚毅,这些年来,也难免有些寂寞呢。若是他人,我也没有心思说这些子。今日既然你不愿承认,正好与我说道说道。”
  梅清见他一脸风清云淡,全不似传说中般的霸道雄强,也不象自己想象中会勃然大怒,一时也有些佩服他这般风范。看了看张留孙一脸淡然的表情,听他说到“难免寂寞”,不由想到眼前此人虽然一代雄强,但若真是在这么一个地方单以元神呆上数百年,也不由暗暗心惊。
  “其实,怎么说。只怕我的经历,与你想象大不相同。”梅清缓缓说道:“而且,我自己也有很多东西想不太明白。只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我入道筑基。之后修炼神霄雷法,定然与你的安排无干便是。”
  梅清一边慢慢回忆,一边将自己修行的简单经历一点点讲了起来。他心中对张留孙,自然不能毫无防备,因此如年少时无知懵懂,长大后混迹古玩,又结识碧真等事一概舍去,只说是糊里糊涂地筑基入道。又因得罪他人被禁了修为,后来偶然得到那神霄秘卷,恰巧识得其中云篆,这才破解其文,依照修行。
  “居然如此?”张留孙大是惊讶。随即摇头道:“此说当真令人难以相信……你筑基一事,倒也并不奇怪,只要那鼎奴依我之言,你这身体事实上几乎便是仙体,自然占尽便宜。只是上古云篆世间早无识者,你却由何习得?”
  “我也不明白此事。反正我见了,自然识得。”梅清说道。
  张留孙沉吟许久,这才道:“那神霄雷法的秘籍文字是何生模样,我却忘了……你莫要看我,我早说过,当时我是硬生生,将元神分了一部分出来。这又不是切粘糕,你要哪块就是哪块的。因此有好些事,我却是记不起来地。你找到的那卷东西。或许是就是我交与鼎奴的,也未可知。只是你这般修炼,莫要炼错了才好。”
  一边说着。他圆圆地脸上也露出几分忧色来。
  梅清有些疑惑地道:“既然你说世人无人识得云篆。那为何你却能识得。更修炼其法?”
  张留孙摇头道:“我那时。乃是一位友人相助。这世上本有一种神通。修炼得到时。善查世间万物。虽然那人不识得卷上文字。但以此法之用。却能将修炼神通。一一转述出来。可惜此法。真元精气消耗最是难当。唉。也是当年我急于修行……却铸下大错……”
  张留孙说到此时。语气忽然变得颇为消沉。面上也露出一丝哀痛来。
  梅清却没有留意到这些。他听了张留孙说到世间竟有这等法门。不由想起当时碧真处那份不知何人翻译地草稿来。那稿件字迹凌乱。释解得也多有差错之处。当时梅清对照时。便曾大为惊讶。其中一些地方。毫无道理;却有一些极难译读地文字。却解得极为明白。
  当时梅清也问过碧真。但碧真都是语焉不详。显是不愿细说。因此他也没有细追。此时听了张留孙之言。不由想到。或许自己看地那份稿子。便是张留孙说地神通所得了。
  张留孙听梅清说到那份稿子的情况,脸上哀痛之色渐去,透出几分沉凝道:“你所说的,倒颇有可能。只是这道法门,出入佛道两家,若非其道统亲传,断无可能习得。我却未听说我那友人,尚有后人弟子传世。且这法门不只消耗极巨,识物准确与否,视乎修为高低而定。若修为不到,其中差错,必然难免。”
  梅清却有此不以为然。若说修行法门,他自然不敢于眼前这貌似孩童的绝代高手争论。但要说到文字释解,梅清却有绝对的信心。
  “你且将你翻译地那神霄雷法述来,我且为你把一把关”,张留孙道:“这等事上,却是不能轻忽,哪怕差得一字一词,也难说不出问题。”
  梅清一笑,说道:“这自无不可。只是你也先不用说大话,就算有差,也不一定是哪个差得来。”
  张留孙笑道:“你倒放心,难道不怕我是信口胡言,逛你心法不成。怎么,现在信你我渊源了么?”
  梅清却摇头道:“我愿意相信你所说的话,这些事,大致不差。至于我只是我,却还是不变的。”
  张留孙听了呵呵笑道:“小子顽固。嗯,明对你言,这元神相合,却不是夺舍可比的。你若不愿,我断然不可能用强。总须看我让你口服心服才是。来来,且将你那胡翻的神霄雷法说来听听。”
  梅清也不再多说,只是将自己所解地神霄雷法,由头为张留孙解来。
  才说几句,张留孙便已经大大摇头道:“错了错了。刚才这句道贯三才为一气耳便大大不对,三才本是一体,如何说是一气?后边说天以气而运行,地以气而发生,阴阳以气而惨舒,风雷以气而动荡,人身以气而呼吸,道法以气而感通意虽似与前连贯,却颇违本意。”
  梅清反驳道:“三才若言一体,还辩何三才?雷法虽以雷为名,其实仍以气为根基。三才一气,正是这般道理。”
  一边说着,更于地上信上写出云篆之形,与张留孙分解。
  张留孙听了,自然大大无法接受。二人这番逐字逐句,一下子便辩论了起来。
  若说真实修为与见识,梅清自然拍马也及不上张留孙。但若说逐字逐句,解字说文,辩析古义,梅清却是当仁不让。尤其他当时也曾遍览群经,过目不忘,若说脑袋里的道经,怕是张留孙这样的牛人,也不一定就比他强了。
  其实修行中人,神通既有,自然过目存心。但到得修行到这等境界的人,反倒只肯在自己修行的法门上下功夫,不会再如初入道门者,在最基础的道经中下那般功夫了。便是张留孙这样地强人,当年入门时所见也不并不多。待修行深厚一些,更是日日在自己法门中用功,得了神霄雷法,又将心思全花在这些地方。因此真与梅清辩起这些经典中的道理来,一时却也占不得上风。
  张留孙初时还抱着指点的心态来与梅清论说,不想几句下来,没给梅清说得明白,自己反倒有些理屈词穷。象他这样的修行高人,自然不会为着区区面子受损有所恼怒,反倒觉得梅清所解居然自成一派,颇有道理,更大有超乎自己想象之外的观点,一时心中大感兴趣。
  二人就这么一路辩了起来,凡有不同,便互相说明,讨论究竟。若双方依然争执不下,便且搁置起来,继续向下进行。二人这一说得入巷,早忘了时间。可怜刘六清醒过来,见二人说得浑然忘我,也不敢上前打扰,只得忍了恐惧饥饿,在一边角落中躲得远远的,一声不出。
  “此处定然不会如此”,说到一处雷法之用时,张留孙摇头肯定地道:“你也施展得掌心雷,五行之用,怎么会分裂如此?这一处定然是你错了。”
  梅清说到这里却有些不敢肯定地道:“这却不敢强说,那掌心雷,我却没有炼过。”
  “没炼过掌心雷?”张留孙大为惊讶地道:“学了神霄雷法,不会掌心雷,你是怎么学的?这神霄一门,精华全在掌心雷上。法门为体,掌心雷为用。举凡其符、阵法、施用,几乎都由这一道法门化出。你只见雷法,却是有些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
  梅清听了,也只得苦笑,将自己所得乃是一卷残轴,掌心雷法门被烧损一部分的事情说了。
  “被烧过?”张留孙有些惊讶地道:“其中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却是想不起来。不过刚才看你考验之时,五行球之用信手捻来,这掌心雷应该也有所成才对呀。”
  “那五行球就是掌心雷么?”梅清一听也颇为惊讶。
  “倒不能这般说”,张留孙道:“不过五行球确是与掌心雷法门相通,彼此相成。”
  说罢,张留孙便将掌心雷之法,一一为梅清解来。
  第二卷 千金铸鼎 第七十章 与君一战
  掌心雷这称呼,其实乃是通俗的称呼。在神霄门中,真正的叫法是掌岳五雷正法。
  掌心雷与世上其他雷法也有不同之处,不别五行,混同一出,这一点,与神霄禁法似有相通之处。金木水火土五行,当雷法之用,即名为五雷。掌心雷则五行混一,并不单发为一雷,恰似刚才五行球一般,成则同出,灭则同毁。
  正因如此,神霄掌心雷的威力也加倍巨大,当年曾在修行界中,声名赫赫。
  张留孙简单讲过一遍,梅清便发现,其实这掌心雷,其实修炼并不为难,真正难的,是在控制与实际使用之中。
  正如刚才攒聚五行球一般,掌心雷一动则五雷俱发,威力自然是大了,但操纵的难度,也大了许多。修真者法术的应用,越是到得高深之处,越是强调精度,力求不偏不倚,不过不及,方才是妙处。
  梅清原本见过掌心雷修炼的残卷,对其中缺失部分,也多有猜测。今日得了张留孙这一讲解,心中登时了然。只是若想纯熟应用,怕还得有些功夫要下。
  现在得了这掌心雷的法门,再对照前边神霄雷法中的修炼之法,细细回想,梅清果然发现其中有些地方,自己的释解或许有些问题。^^^^反应到修炼中来,个别字词也许影响不大,但有几处,却是须得尽快改进。
  再将这些地方找出来,与张留孙一一对照着分析几过,有些地方张留孙也表示许可,有些地方却依然无法统一。
  “其实文字这东西,本不是修炼的真正法门”,张留孙说道:“所谓人生识字糊涂始。有些东西,本也不是文字能说清的。只不过世人传承,这些道法不是总能心神传达,只得依靠文字记载这些东西。关键是你能不能透过这些文字表面,明了其中真正含义。过于纠缠字词之间,反是舍本逐末。”
  张留孙这几句话确实大有道理,梅清恍然而惊,知道自己先时有些斤斤计较于文词,确实有些忽视了根本。
  世间修行法门。上古之人传授,最上之途。乃是神念相印,直指本元;次者言传身授,两相映照;而以文字描述其法,却是不得已而之。最是下乘。
  尤其修行之法,比不得直观的物体,说其大小颜色,可以一一表述清楚。^^^^有许多修行中事,是没有办法简单阐明的。因此在修行法籍中,大多以各种比喻、象征的文字,来描述那种感觉。这样一来,更是使人难以理解。
  也就是说,某个文字是“龙”是“虎”。是“气”是“华”并不重要,关键是真地明白。这些东西说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梅清精于文字,本是好事,可以让他释得古籍,明了先人之说。但反过来,也更易被文字所束缚,纠缠于文字本身。张留孙在刚才的争论中,已经发现了这个苗头,这才点醒于他,以免梅清误入岐途。
  “不过你也不要为此有什么想法”。张留孙一看梅清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道:“你有这份能为,他人眼红还眼红不来呢。就算是我。得了神霄门的秘籍,其实还有一半未能解得。只是我也不记得都流落在何处了。此处也有些上古遗珍,你且先将掌心雷法,熟悉些个。以后我再让你看下那些东西。”
  梅清点点头,还未开口,忽然之间,只觉得地动山摇,整个石室一下子便震动起来。虽然身处山腹之内,却依然可以感觉得到外边四下里海水激荡,真元狂暴不安,一个充满苍茫的气息,瞬间遍布了整个空间之内…
  “小子速现身来,某今复至!”
  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这股强大的神念,却振得梅清耳边嗡嗡作响,周身真元都被带得跳动不止。梅清一惊,连忙定心摄神,这才止住了狂暴的真元。
  一边的刘六,早在神念初至时,就干脆地晕了过去。
  张留孙脸上露出惊讶地表情道:“这厮怎么地这么快就回来?也罢,早晚有此一战,你也正好看看仙家手段,却是如何争斗!”
  说罢,张留孙胖乎乎地手掌一扬,忽然在石室一角,现出一扇门来。随即便见他身轻如燕,化作一道轻烟,投身石门之内,身影瞬间而逝。
  “你可自来,只是却需小心!”梅清只闻得张留孙道。
  梅清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地刘六,只得摇摇头,抬步走进那道石门中来。^^^^
  进了石门,却是一条蜿蜒向上的小路。这路却也不知是当年人工开就,亦或张留孙以法力辟开,脚下甚是光滑,却净无纤尘。看那四壁石色,均色黑如铁,反射出黝黝地光泽。
  梅清一边向上行走时,已经闻得张留孙哈哈大笑地声音:“徐老怪,你当年就不是我地对手,若不是看你年老可怜,放你一马,你早就不知道变成哪股飞烟了!现在还有脸回来找场子?来来来,让老夫看看你这几年可有些进境没有!”
  “徐老怪?”梅清心中暗想:“莫非是说徐福不成?听张留孙道徐福因反噬而亡,难道元神不灭,却一直存于此地?”
  梅清一边想着,一边催动脚下,当真疾行如箭,迅速向上奔去。正行间,又闻得那苍茫浑厚的声音怒喝道:“小子休得猖狂!前次汝趁人之危,偶然偷袭得手,有何光彩!今日某家复至,便是汝之死期!”
  梅清脚下似未加力,其实其速极快,眨眼间便见前方洞口处光亮透入,紧着几步,抢出洞来,放目四望,不由心中一震。
  只见现在所在之处,正是碣石绝顶。这碣石如其如,正如一通石柱一般,自海底直拔而出,恰似剑指苍天,势如欲飞,四壁居然尽是百尺危崖,绝无人径。正顶之上,却是不过数尺之台,脚下苍岩如墨,仅可容人而已。
  抬头上视,这一看不由梅清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头顶上如同一只倒扣的大碗一般,有一个绝大的气罩笼于其上,都不知其有数百仞高。透过罩顶,只见波光纹动,恰正是在海底之下。
  这气罩不知是以何法术而成,竟然将整个碣石罩住还不算,居然在海底之下,又形成一个海面,汹涌于碣石四下,正不知阔有多少。极目所视八方,直至一片黑沉苍茫,横无际涯。
  此时正值夜晚,梅清目力本佳,透过罩顶上海水,居然隐隐可见夜空中星汉灿烂,透过海水气罩,下射无地,映着这苍茫溟海、孤标碣石,冷然无声。
  当时梅清多次在溟海之上,或泛舟而行,或疾飞而过,向下看来,不过万顷碧波,一望无际,何曾想到在这无边溟海之下,居然便是万古神岳、碣石所在?此时放目四望,只觉得星汉高悬于顶,竟似摇摇欲坠;苍涛泛于四野,直是浪浪无边,不觉心怀为之一放。
  而正对着碣石前方,那黝黑地海水却与其他三边大异,只见排浪横空,连天而起。只是冲到距碣石一箭之地时,便如同有一道气墙挡住一般,再不能前进一分。滔滔波浪,拍在气墙之上,只溅得浪花如碎银烂玉,轰然激鸣,回荡起涛声无限。
  而在那浪花最高处,居然飘浮着一艘大船!远远望去,这大船高高耸立于浪尖峰顶,看不清是何材质造就,只隐隐绰绰体如小山一般,高踞雪白如银的浪花之上,更显得气势不凡,力压碣石,竟然毫不输阵。
  “徐老怪,你就是吹得厉害。当然你就是凭着这通大话炎炎的功夫,哄得那秦皇入你彀中。只可惜他识人不明,没看出你只是个吹桶,结果弄得个二世而亡,就连你自己,也搞得就留个元神苟延残喘。都到了这地步,还在大吹法螺——对了,忘了你这老鬼都死了快二千年,怕也不知道法螺是什么吧?哈哈……”
  忽然闻得张留孙的沙哑笑声在耳边响起,梅清一惊,四下看来,却不见张留孙那小小的身影在何处,倒象这声音,便是碣石整块山石发出的一般。正在四下寻找,忽然闻得耳中有声音道:“不用找了,我和这老鬼都只是元神,而无**。不过这家伙修了散仙,我却没有走这一步罢了。因此对阵时,若以实体出现,反倒容易受制。”
  “散仙?却是什么?”梅清心中发怔,正寻思时,忽然只觉得脑海中一阵波动,却是张留孙见梅清不明究竟,直接便以神念,发了一篇信息过来。
  原来所谓散仙,便是世人所说的尸解仙。
  尸解乃是指假手他物,遗弃**之法。古仙经《太一守尸》称:“夫解之道,其有万途……或坐死空谷,或立化幽岩……”但最常见的,不过兵解、火解、水解这数种。
  一般说来,尸解乃是不得已之法,虽然也可能就仙道,其实却是一种伪仙道。此法古已有之,至唐时墉城真仙杜光庭发扬光大,终于定型为一种比较实际的成仙之法。但杜光庭也认为尸解并非修行正途,在其《太一炼尸形真解》中言道:“夫神仙之上者,云车羽盖,形神俱飞;其次,牝谷幽林,隐景潜化;其次,解形托象,蛇蜕蝉飞。然而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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