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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马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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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蓝衣老祖的脸色慢慢地阴沉下来,略微提高了话声,道:“你们再不道出身分名号,嘿!老夫可不客气了!”
那第三个红衣人放下了被执的圣剑羽士独孤峰,又点了他的穴道,蓦然一跃而出,暴喝道:“我就不信打不倒你,你敢再接我一掌?”
蓝衣老祖傲立依然。
此时,独孤青松已然又坐回床上,可是双目紧盯住三人,他心中紧张地催促道:“师祖,快将三人毙了,救下我的爹爹!可恨的魔崽子,我恨不得剥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尤其是这人,太可恨了!”
他不由自主地一纵,穿出了窗外,一个掠步已到了蓝衣老祖的身边。
蓝衣老祖一见,说道:“师兄,你又出来干什么?这些跳梁小丑,还用劳动师兄大驾?”
独孤青松面具下的双目毒恨地掠了三人一眼,哼了一声道:“这几个人倒惹得师兄手痒,我好久未曾杀人了,倒要试试他们经不经得起我的一击?”
蓝衣老祖微退半步,道:“师兄既这等说法,我便让给你吧,不过!师兄!他们罪不应死,据师弟看来,略施薄惩,便放他们去吧!”
独孤青松心中一怔,疑惑地望着蓝衣老祖。
蓝衣老祖笑了笑,道:“师兄!你又何必呢?这些人死在你的掌下,恐怕也污了你的手掌,何不就让师弟打发他们呢?”说着,两道锐利的目光却射着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不知他胸中的想法,只好点点头道:“亦许这几人真是不值我开杀戒,好!师弟你看着办吧!”
他们两人一问一答,简直把三个红衣人看成了待宰的羔羊般,气得三人全身发抖,怒气冲天。
独孤青松压抑住心中的毒恨,又踱回了窗口,静静地立在檐下观看。
可是当蓝衣老祖再转过身来时,蓦见三个红衣人非但全身穿着一色大红,三人的两臂也在这片刻之间通臂鲜红起来。
蓝衣老祖暗地戒备,却又回头对站在檐下的独孤青松大声道:“师兄,他们练的化血掌呢!”
独孤青松一震,暗道:“来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必是血影宫派下之人,而爹爹又居然被他们带到,这样说来,血影宫必在离此不远之处。”
独孤青松元能的又想冲了过去,随即一想,转念道:“师祖必定处理得比我好,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独孤青松犹豫之际,蓝衣老祖猛然身形一晃,陡地从他身上闪起数道蓝芒,同时厉喝道:“你们还不每人与我交下一条臂膀!”
他的喝声真如青天霹雳,三个红衣人在他这一声厉喝之下,“啊唷!”同声发出了三声凄厉惨叫,三人也同时猛然挫退了一丈之外,惨声道:“你!你!是什么人!我兄弟栽在你手下了!”
蓝衣老祖根本就未离原地,他看着三个红衣人每人的右臂已齐腕切下,落在地上,鲜血像泉水般仍在一直流。
他冷哼了半声,道:“凭你们这些狗才,还不配问。”
那第三个红衣人突然不顾臂伤,跨前三步,狠声道:“青山常在,绿水常流,你只要报个名,我兄弟绝不含糊。”
蓝衣老祖怒道:“拾起你们那段污手滚吧!”
第一个红衣人上前阻止第三个红衣人道:“三弟回来。”
随即他又对蓝衣老祖狠声道:“好,你既不肯露相,凭我血影宫红衣使者,不怕找你不着,走着瞧吧!”
蓝衣老祖哼地一声道:“不要脸的狗才,你们半夜扰人清修,罪有应得,不取你们的狗命,便算是便宜了你们,还不挟起尾巴与我快滚!”
独孤青松惊诧于蓝衣老祖断那三个红衣使者手腕的手法,连他也未看清他到底施的何种功夫。
这时那为首的红衣使者真的忍痛去拾那三条断手,当他俯身下去时,蓦然发现地下有口蓝汪汪的匕首,他不禁惊声道:“啊,蓝鳞匕首!蓝鳞匕首!”
独孤青松闻声猛然醒悟,也暗地“啊!”了一声。
可是蓝衣老祖却微一抬手,那柄蓝鳞匕首突然蓝芒一闪,飞回他手中不见。
独孤青松心知他蓝鳞匕首必是藏在袖中,暗幸他的徒儿血魔帮蓝匕大护法尚未练成这种功夫,不然其后果岂堪设想。
三个红衣使者发觉蓝衣老祖施的是蓝鳞匕首后,脸上陡现疑惑之色,为首一人问道:“哼!我认识蓝鳞匕首,我问你本帮蓝匕大护法与你是何关系?”
蓝衣老祖微哼半声,并未答话。
独孤青松希望蓝衣老祖速将这三人处死,叫道:“师弟!血影宫中无一善类,你还留他们干什么?”
蓝衣老祖回望了独孤青松道:“师弟自有主张!”
随即指着地下的圣剑羽士独孤峰,喝道:“这人是你们带来,也一起带回去吧!下次再遇到我师兄弟手里,可没有这么便宜了,快滚!”
独孤青松一听此话,全身一阵震颤,眼看自己的爹爹已经脱险,那有再任其掳回之理,他单袖一拂,便要窜了过来。
谁知蓝衣老祖比他更快,话随身起,早已一个倒纵,掠在他身旁,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臂,急道:“孩子!我有话说。”
独孤青松挣扎了一下,未曾挣脱,怒视了蓝衣老祖一眼,压着嗓门道:“师祖!我不懂,我一些也不懂,放开我吧!”
三个红衣使者又挟起了圣剑羽士独孤峰,一连两纵,飘出了五丈开外。
独孤青松猛地一阵热血涌向天灵,狂喝道:“放开我!”
蓝衣老祖忽然左手一搭,扣住了独孤青松的脉门,轻声道:“孩子,镇静些!难道你忘了我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不懂!我不懂!放开我。”独孤青松像只愤怒的猛兽般竭力挣扎。
蓝衣老祖只得手底下运出了八成功力,像一道铁箍般紧紧扣住独孤青松的手腕,同时也怒喝道:“师兄,你疯了么?你要怎样?师弟如有错处,你尽管责罚我。”
三个红衣使者渐渐隐入夜色之中不见了。
蓝衣老祖稍稍放松了些,独孤青松乘机一抖,脱卸了被扣手腕,恨声道:“师祖,你太过分了!”
“我没有过分,孩子!”
“分明我爹爹可以救下,你却仍任他们带走,还说不过分。”
蓝衣老祖一笑,道:“孩子,你但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问你,你是单单要救你爹爹一人,还是要将你爹娘伯叔一齐救出?”
“当然我要一齐救出,这还用问。”
“这就对了,你如要一齐救出他们,今夜你爹爹便非任其带走不可。”
“这话怎么说?”
独孤青松仍然愤愤地说,这件事在他来说,绝对不可理解。
蓝衣老祖看着三个红衣使者纵退的方向,立时拉着独孤青松纵身而起,道:“告诉你,今夜你要单独救下你爹爹,试问你还能瞒住他们真正的身分,那你娘和伯叔们便遭殃了!”
他不待独孤青松答话,第二次纵身又起。
独孤青松这才悟出蓝衣老祖的用意,想了想问道:“如今我们是要追蹑他们的踪迹?”
“那自然,否则我怎会放他们走?”
独孤青松暗想:“果然姜是老的辣。”然后愧然道:“师祖!晚辈愚昧,一时不明师祖的用意,请师祖原谅!”
“废话,你要救出爹娘和叔伯们便在他们身上,而且你可以判断,囚禁你父母之处,离此当在不远,还不快追。”
蓝衣老祖放开了独孤青松,继道:“你在前,我在后暗中护着,这样明暗相顾,方可保不被人暗算。”
至此,独孤青松这才对蓝衣老祖由衷佩服,连忙展开鬼影无形轻功,向前追去。片刻后,独孤青松隐隐望见前面红影,暗道:“看你们待往那里走?”
提聚一口真气,一跃十几丈,一口气赶上了百丈之远,这时已可看见前面三个红衣使者,步履蹒跚,大有不能支持之状。不正是刚才蓝衣老祖放走之人是谁呢?
独孤青松正想加速赶上,忽听蓝衣老祖传话道:“孩子,别追得太过近,如被他们发觉,我们的意图也就为他们拆穿了!最好绕道走在他们的侧方,更易于监视。”
独孤青松听从蓝衣老祖的话,向横几个纵跃,避开了正面追蹑的顾忌。
这时,三个红衣使者走进了一道疏林,疏林的背后便是一座大山,这是湘西雪峰山系。
独孤青松深怕被三人走脱,又眼看天就快亮,心中着实有些焦急,暗忖道:“师祖叫我从侧面追蹑监视,如今他们已走进了一座林中,我如何再能从侧面监视他们?”
他心念一动,径又斜斜纵回,瞬息间便到红衣使者入林之处,他在林外微微停了停,听听林中寂然无声,显然三个红衣使者已经走得远了。
他不假思索,脚下一点,便窜进林去,可是他这里方一入林,耳畔中就听得蓝衣老祖急促的声音,道:“当心暗算!我……”
声音寂然中断。
独孤青松全身一震,知道蓝衣老祖必然出了事故,他赶紧运起了传音入密的气功,逼语成箭,传音问道:“师祖!你,你在那里?为何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他一连问了两遍,却听不见蓝衣老祖的回答,知道这事情一定相当棘手,蓝衣老祖竟无法分神答话。可是独孤青松知道,凭蓝衣老祖的功力,万极帝君他尚且不惧,那么武林中要有人能够伤害他,那真是不可思议的事。不过,就是这样能使他不克分神传音答话,这事已是十分可惊的了。独孤青松立即想退出林外,找到蓝衣老祖。就在他动念之间,蓦地,风声飒然。从林中像阵风般卷出了四个紫衣大汉。四个紫衣大汉一阵纵声狂笑,道:“独孤青松,这回看你还能不认么?”
独孤青松暗暗一震,见这四个紫衣大汉个个虬须盘结,目射精光,好一副威勇之相。他暗一盘算,心神镇定下来,不徐不疾的道:“你们这四人好没来由,谁是独孤青松?老夫要认的什么?”
四个紫衣大汉又大笑,道:“你还想赖,分明你就是独孤青松,不然你何以要追踪本宫红衣使者?”
独孤青松知道辩也没有用,徒费口舌,突然大喝道:“我说我不是独孤青松就不是独孤青松,别以为你们人多,只要划下道来,老夫准可接住你们。”
“还是暂别夸那大口,只怕未必!”
“那你们就试试,不过,先报上名来!”
四个紫衣大汉又是一阵纵声狂笑,道:“血影宫四大紫衣金刚。”
独孤青松微哼半声道:“哼,你们接着!”他话落人起,双掌早已蓄蕴神风掌力,陡地发难。
他存心不让这血影宫中的紫衣金刚活着回去,所以手法奇重,人影一动已掠在四个紫衣金刚身前,出掌如风,朝居中的一个大汉胸前拍去。
四个紫衣金刚一见大怒,喝道:“本金刚岂容你小子狂妄!”
紫影微闪,带起一阵衣袂振风之声,身法竟然奇快地躲开了独孤青松这出手一掌。
四紫衣大汉接着身影一旋,一声大喝道:“小子,就不信你不现出原形!”
紫衣大汉喝声刚落,相继拍出一掌,掌风锐啸,且是一掌接着一掌,配合得恰到好处。
独孤青松灰影一连几晃,堪堪从他们的掌风之中躲过,怒喝道:“你们既自称血影宫之人,想来都已练过化血功。老夫劝你们还是快些施展化血功吧,否则你们将没有机会了。”
“小子闭嘴!传说你这小子如同天神一般。不料见面不如耳传,今夜你休想逃出本金刚爷的掌下。”
“哼!我说我不是独孤青松。”
“谁信你这鬼话,你不是他,为何追踪红衣使者?”
“我非叫你们信不可。”
他暗中一运真力,灰影又是几闪,蓦地欺身到一个紫衣大汉身前,暴喝一声道:“信不信由你!打!”
他“打”字和掌风同时出手,竟然一点风声也听不见。
紫衣大汉发觉时避已不及,一声厉喝道:“本金刚接着了!”
他似乎对独孤青松早已心存戒惧,好似已运起了全身之功力,掌力挟着风雷之声,铺天盖地迎着独孤青松的掌势。两股掌力在电光石火般的速度下一触。独孤青松蓦然身形弹起三丈,凌空一点脚面,美妙地立在三丈之外,脸上毫无半丝表情。
其余三个紫衣大汉见独孤青松一触即走,心中刚自一喜,突然警觉不对,愕然而顾,那与独孤青松对了一掌的紫衣大汉,虬须根根倒立,双目圆睁,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如泥雕木塑。
三个紫衣大汉惊喝道:“老三,你,你怎么了?”
就在他们喝声刚落之际,那紫衣大汉方才一声狂吼,张口箭也似地射出一股血泉,“澎!”地一声,推金山倒玉柱般仰面倒了下去,脸色立变死灰,喉中咯的一响,一句要说而未说出的话吞回了腹中,就此毙命。
三个紫衣大汉立时悲愤地狂吼,其中一个紫衣大汉更是嘬口一声长啸,震得疏林落叶纷飞。
独孤青松站在三丈之外冷冷地道:“我说我不是独孤青松,看你们信是不信。”
紫衣大汉好似怒到极点,更不答话,三人一旋身,两臂同时粗涨了一倍,红得透明,一个欺身已扑向独孤青松。掌风拂啸,带着一股腥膻之气向独孤青松袭来。
独孤青松双掌一错,推出了神风掌,怒喝道:“难道你们还不相信?”
神风掌无形无声,且是化血神功的克星,掌风一触,独孤青松倒退了一步。三个大汉却一连退了三步,犹感到独孤青松的掌风似箭,直袭他们全身要穴,不禁大惊失色。
一个紫衣大汉微微一怔之际,蓦地大叫道:“大帝神风掌。”
独孤青松哼地一声,身形一抖,急窜了过去,手起掌落,又劈出一记神风掌。他有心不让紫衣大汉活着回去,只要是血影宫之人,他都存心要把他们立毙当场,他出手如电,快得使人措手不及。三个紫衣大汉一听是大帝神风掌,克星当前,脸色如土,不约而同地又攻出一掌,封向独孤青松。独孤青松抖然加上两成功力,“哇!”一声大叫。三个紫衣大汉虽接下了这一掌,可是震得全身发麻。独孤青松力斗三金刚,也感非常吃力。他真气再提,双掌齐出,一连劈出了三掌,掌掌似电。三个紫衣大汉连连挫退。蓦地,独孤青松一声暴喝,鬼影无形一旋,鬼魅般已到了三人的背后,狂喝一声:“躺下!”突出寒芒指功,三道丝丝破空的气劲,电射而出。
三个紫衣大汉同时一声惨叫,三个铁塔般的身子摇摇欲倒,独孤青松一咬牙,右掌呼地劈出一记“天威地烈”。一声如雷鸣般的掌风过处,轰地一声大响,夹杂上三个紫衣大汉凄厉夺魄的惨叫声,三个身子凌空飞起,“澎!澎!澎!”跌出了二丈之外,个个脑浆迸流,死相至惨!
独孤青松立时哈哈一阵狂笑:“血影宫!血影宫中的紫衣金刚也不过如此。”
但他话声一落,一阵猎猎风声过处。他尚来不及转念,他身子的前后左右早已站定了八个黑衣高瘦之人,每人的双目之中均射出骇人的凶光,逼视着独孤青松。
这些人突兀地来到,且现身就是八个,独孤青松事先更未听到任何一点预兆,心中嘀咕,忖道:“这些人又是什么来路?看他们这到来的身法,怕不个个都是武林拔尖高手,我绝不能大意!”
八个黑衣人现身之后,一个也未曾开过口,只是盯住独孤青松动也不动。
片刻后,独孤青松忽从心底打了个寒噤,感到此刻危机一发,要被这八人连手一击,自己纵然功力再高,也难以应敌。
独孤青松运聚八成功力,严加戒备,然后环扫了八个黑衣人一眼道:“诸位这样环围老夫,有何赐教?”
八个黑衣人冷冷的目光瞥了死在一旁四个紫衣大汉一眼,然后由正东站着的黑衣人冷声问道:“本宫四大紫衣金刚是毙在你手下?”
独孤青松傲然道:“不错。”
“你就是独孤青松吗?”
“不是。”
“那你是谁?”
“老夫用不着告诉你们,倒是你们八人是何来路?”
“血影宫八大黑衣尊者。你既不是独孤青松,因何下此毒手?”
独孤青松冷哼了一声,并未立刻答话。
正东黑衣人紧逼着问道:“你敢毙了本宫紫衣金刚,想来本八尊者也未放在你心中。”
“哼,你们要逼老夫出手,老夫并不怕你们。”
“我问你,你是以何功毙了本宫紫衣金刚?”
“大帝神风掌。”
八个黑衣人一听,猛然倒退了一步,脸色大变。
第八章 血指吊尸
正北站着的黑衣人定了定神,大喝道:“我不相信!大帝神风掌已绝传武林,你从何学得神风掌功?”
独孤青松脸上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冷嗤一声答道:“信不信由你,你是否想要一试?”
正北黑衣人突然面如秋霜,双眉含煞跨前两步,怒道:“本尊者若不敢一试,便不会说出那种话来,就是你真练就神风掌力,我也要接你一掌试试。”
“只怕你这一掌便接不下来。”
“哼!无论如何,今日你毙了本宫紫衣金刚便休想活着出这座疏林。”
“笑话,老夫要来便来,要去便去,谁能阻挡得住。”
“好!众兄弟替我掠风,提防这狂徒逃去!”说着他微撩黑衣,沉身立马。
独孤青松立见他左右两掌,竟一红一黑。
他不觉一惊,暗忖道:“这是什么功夫?难道他能同时发出两种不同的掌功?”他心念几转,被他看出一点蹊跷,心想:“果然不错,他果然是想以两种掌功同时发出,而这两种掌功,一种是万极帝君的化血功,运功掌呈红色;一种便是万极幻女的寒阴掌,运功掌呈黑色,有这两种掌力同时发出,所以他自恃不怕自己的神风掌。”他不由心中暗笑,道:“好个黑衣尊者,今日是你晦星高照,偏偏遇上我独孤青松,神风掌克你化血功,天威掌击破你的寒阴掌,你死期到了!”
独孤青松转念中,人却不动神色,双目又环扫了四周一眼,看着有无暗中偷袭之人,这才对那黑衣尊者道声:“请!”
黑衣人双目阴光逼人,嘿嘿冷笑一声,朝其余七人道:“看他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独孤青松不屑地微微一笑,道:“废话少说。”
“我说你可有什么遗言?趁我未发出掌力前,快说吧!否则你便没有机会了!”
“相同的我也给你这机会。”
黑衣人顿时变脸,骂声:“不识好歹的狂徒!”
蓦地右掌一挥,打出化血神功,独孤青松立感他这一掌比之紫衣大汉的掌力竟高出数倍,几乎可与万极天尊的化血功相提并论。独孤青松那里敢轻敌,大帝神风掌立以八成之功力拍出。
掌风未接,黑衣人立知不好,大喝道:“果然是大帝神风掌力。”紧接着左手狂挥,一股使人窒息、刺骨凝血的阴寒之气狂逼而至,而化血功早在他劈出寒阴掌前撤了回去。
独孤青松冷笑一声,左掌一圈一划也撤回了神风掌。突然,他一声暴喝,右掌忽如电轰般,轰隆一震,“天威掌”的“天摇地撼”如狂涛的掌风排山压到。
黑衣人凄厉的一声惨吼,“蹬!蹬!蹬!”连退七八步,面如金锭,张口哇地喷出三口鲜血,一个身子摇摇欲倒。其余七个黑衣人惊哄出声。
那受伤的黑衣人突然身子一挺,定了定神,逼住一口真气,指着独孤青松艰难地道:“你!你……你可是天地二将的地将?”
独孤青松冷冷答道:“无可奉告。”
黑衣人一晃身形,猛然朝独孤青松扑来,惨声喝道:“你不说也得说。”
独孤青松冷傲的左手一挥,喝道:“告诉你无可奉告。”一股无形无声的劲力又告出手。
两个黑衣人忽然一晃身,将那受伤的黑衣人带出二丈,更有三个黑衣人呼地同时劈出一掌,逼得独孤青松连退二步。
他大喝道:“你们想连手群攻。”
“哼!”
除了一个黑衣人照护那受伤的黑衣人外,六个黑衣人忽地掌势如雨,掌掌惊人的劈向独孤青松要害。独孤青松展开大帝神风掌和天威掌,脚踏鬼影无形轻功,与这六个黑衣人展开一场血战。
斗场越来越烈,但形势也越来越对独孤青松不利,渐渐独孤青松大感不支,因这些黑衣人实在功力个个高得惊人。独孤青松两掌渐感麻痛,他只得发出护身罡气,暂取守势。
黑衣人这时似乎非置独孤青松于死地不可,一个黑衣人大喝一声,打出一股阴寒之气。“蓬!”地一声,在独孤青松左支右绌之际,这一掌击在他左肩之上。独孤青松踉跄退了三个大步,但因有罡气护身,尚幸无虞。
黑衣人冷冷笑道:“狂徒!你还不认栽,今日你死定了!”
“不见得!”
独孤青松咬紧牙关,天威掌应掌而出,“蓬!”地击在那黑衣人背脊之上,他抢扑了五大步,几乎站立不住。独孤青松立还颜色,不禁哈哈狂笑,出了一口鸟气。
谁知正在他狂笑之际,背后两个黑衣人大喝一声,一个施化血功,一个施寒阴掌,出其不意,猛然袭至。独孤青松欲避已是不及,只得全力一纵,向前扑去,可是仍慢了一步,他一声闷哼,虽有护身罡气,仍感全身气血翻腾,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独孤青松只感眼冒金星,暗道:“我如不打出围攻,今日我命休矣!”
他强忍伤势,竭力与六个黑衣人周旋,但黑衣人实在功力非凡,独孤青松几次意图突围,均被黑衣人堵截住了,他愤恨莫名,同时心中也大感焦急。渐渐他更觉不支,真气越来越觉涣散,脚步也有些浮动了。黑衣人的攻势越加紧迫!眼看独孤青松就要被黑衣人毁在这座疏林之中,这时突然想起了蓝衣老祖,他迫切地希望蓝衣老祖能在这时刻到来。
两个黑衣人又化血功和寒阴掌同时从正面打到。独孤青松踉跄退了几步,几乎站立不住。他趁黑衣人未曾再次发掌的空隙,运起仅存的一口真气,蓦地一声大叫道:“师祖!……”
叫声摇曳在疏林之中,没有丝毫的反应。他失望了,心知蓝衣老祖并不在附近。
这时黑衣人已看出独孤青松已无还手之力,一个黑衣人阴冷冷地笑道:“看你还狂,不由你不认栽,你是自了还是仍要本尊者动手?”
独孤青松被他一句话提醒自己的处境,那甘束手待毙?他厉喝道:“老夫并不认栽。”
“难道你还有办法逃走?”
“哼,要老夫束手待毙,还没那么容易。”
“死到临头,还敢夸口。”
一个黑衣人晃身到了独孤青松身前不及三尺之处,脸上充满了杀机,又一个黑衣人纵身与那黑衣人并排而立,双道目光也罩定独孤青松。尚有四个黑衣人站在四周,以防独孤青松逃走。
站在正面的黑衣人冷笑道:“好吧,如你再能接得在下化血功与寒阴掌一击,本尊者便拚着回宫受罚也放你一条生路,你接受么?”
独孤青松瞥了两个黑衣人一眼,道:“你们两人?还不算光荣。”
“你嫌这不太公平是么?那是你命运不济,此刻已没有你选择的余地。”
独孤青松心知无论如何也接不住两人同时发出的两种掌力了,自己已受伤不轻,单是一人恐怕也无力承担。但逃又逃不掉,这是唯一尚能留得一线生机的机会,于是咬咬牙,恨声答道:“好,我拚着性命不要,也要接你们一掌。”
“当然,你还想留下命来么?”
“恐怕你奈何我不得。”
“嘿嘿!你这老匹夫狂是天下少有。”
黑衣人话声一落,蓦地目蕴杀机,两人也功运两臂,慢慢马步下沉。
独孤青松知道自己的生命系于这一掌之上,他也聚运了毕生之力,虽然他已感力不从心,余下的仅及他平时的三成功力,但也只有一试了。
双方均已蓄势待发,眼看一场生命之搏击,就要在这一掌之后结束,独孤青松的生命也就悬于这一掌之中。剑拔弩张的形势,使得空气几呈窒息。
就在这时,一缕清越的笛声,从疏林之中悠扬传出,七个黑衣人连带那受伤的共是八人,一听到这笛声,脸上突现一阵错愕之色。两个蓄掌待发的黑衣人也转头朝林中望了望,化血功和寒阴掌渐渐收敛,站直了身子。
其中一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狂徒!今日算是你造化,要非仙师有命,此刻你已命在黄泉了。”说罢朝着其余的黑衣人一挥手。
八个黑衣尊者最后朝独孤青松瞪了一眼,一阵掠空的风声起处,隐入疏林不见!
独孤青松怔怔站了一刻,他想不到那笛音竟有那么大的权威,八大尊者想来在血影宫中的地位已非泛泛之流,但却绝对听命于那个什么仙师,血影宫组织如此严密,倒是不可轻视。
这时东方露白,独孤青松举步朝疏林中走了几步。
从疏林中落下的叶隙,望见林后的雪峰山不知何时已横亘着一层云雾,他突然暗忖道:“血影宫定在雪峰山上,定在那上面。”
他定了定神,发觉自身的伤势未愈,如再遇强敌,定难应付,他便先找着一块比较隐秘的树后,盘膝坐下入定调息。两个时辰后,他精神焕发,暗运真气,已通畅无阻。
阳光从叶缝中透映下来,他感觉有些腹饥,退出疏林就近找了个市镇进食。
当日下午未牌时分,他又来到那座疏林,心想:“今日我要好好探察一下雪峰山。”
可是他仔细一算日期,后日便是万极帝君召开金鼎大会之日,他不能再耽延一时一刻,否则从此赶到青城山还有一日之路途,那么就只剩下这半日一夜的时间了。他这样一想,立时加快脚程,展开轻功朝林中疾掠而入。
眼看疏林将尽,独孤青松目光触处,蓦见林尽处,一株巨树之上高高吊着一具尸首,独孤青松止步而望,他心中打了一个寒噤,心想:“一夜未见师祖,难道是他已遇害?”
这时独孤青松的目光何等锐利,只见这具尸体身上尚穿有一袭灰衣,绝不是蓝衣老祖,他方才心定。蓦地他忽见这具尸体只有一条手臂,一只袖子空荡荡地摆来摆去。
独孤青松猛然心中嗡地一声,如遭重击。狂吸了一口真气,全力一纵而起。这一跃至少在十几丈外,可是他猛一点地,嗖地又窜了回来,双手掩面喃喃道:“但愿不是这回事,他们尚未查出我的真面目,他们不会害死爹爹的,那不是爹爹,绝不是爹爹。”
他不敢再去看那具尸体,他怕,他恐惧看那可能的发生。可是事实不容忽视,他还是要去看清楚些。纵然是最残酷的事实,他也要去接受,命运既然这样安排,他逃避不了!
他一步步地后退,不敢转身正面去望那具尸体,心中的热血已沸腾到了顶点。
他虽然竭力安慰着自己,一声声道:“不是的,不是爹爹,天下一条手臂的人多的是,绝不是爹爹。”
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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