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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马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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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雁蓉点点头黯然道:“一切听凭青松哥吩咐。”
  独孤青松立对万杰琪道:“二师兄,请你先行一步,一路上的岗卡,先给除去!”
  万杰琪应声而去。
  独孤青松和冷雁蓉随后进了庵门,举目便见门前两个尼姑已尸横就地,除面上发着淡紫之色外,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丝伤痕。
  独孤青松暗地心想:“幽冥三凶果不亏为杀人老手。”
  土庵中除死了两个守门尼姑外,尚有三个尼姑死在佛堂之中。独孤青松和冷雁蓉径向庵后而行,果然见着一个高约三丈的石门,门上刻着“万极玄宫”四个大字。
  石门外倒着两个紫衣人。
  独孤青松和冷雁蓉越往里走,一直遇着一十九具死尸,尽是紫衣人,不禁心中暗暗抽了口凉气。
  就在这时,万极宫深宫之内抖然一声狂叫道:“有奸细混进宫中来了!”
  随着一条蓝影急飞而出,道:“掌门师弟,深宫已有警觉,我不能再进了,记住,那最后一具尸首向右转两转,便有一座广厅,广厅之东那条长廊,便是直通东海枭君禁室之地,我到外面去了,如有警,我自然转报!”
  独孤青松立时带着冷雁蓉直向深宫冲去,这时有三个紫衣人狂呼大叫而来,独孤青松并不打话,一晃身已到紫衣人身前,寒芒指应手而出。
  三个紫衣人一闪避过。独孤青松鬼王杖一挥,“哇!”地一声大叫,便有一个紫衣人被一杖打得鲜血四溅,另两个紫衣人一见,一声大叫,回身就走。
  独孤青松冷笑一声,运起鬼影无形轻功追了上去,手起杖落,又将这两个紫衣人打得血花齐飞。但是他鬼王杖尚未收住,蓦闻一声凄厉的叫声发自深宫,刹那间便在目前,独孤青松一望,顿见是面罩黑纱的万极幻女,她手中尚抱着一具尸首。
  她格格连声而笑,独孤青松仔细一看那具尸首,全身一直从头凉到脚心,那不是东海枭君是谁呢?
  他狂吼一声,鬼王杖寒光陡起,罩向万极幻女。
  万极幻女连退三步,厉叱道:“你是谁?你竟拿着那死小子的鬼王杖,你是谁?”
  冷雁蓉一见爹爹的尸体,“哇!”地一声,当时昏了过去。
  独孤青松知道娘和绿羽令主尚在她手里,不能被她看出真面目,竭力压住心中之惊痛,一个倒纵退回冷雁蓉的身边,并不答话。
  万极幻女又格格尖笑了两声,一步步逼了近来。
  “你是谁?你要救他么?拿去!”
  万极幻女双手一抛,东海枭君的尸体便飞了过来,独孤青松举手一接之际,猛感阴风袭体,万极幻女跟身进袭。
  独孤青松迫不及待,鬼王杖抡起一片光幕,左手一带,东海枭君的尸体已平放地上。
  冷雁蓉正在这时醒过,见到东海枭君躺在她的身边,她一手抱了起来,惨呼悲号道:“爹!爹!你为什么会死啊?爹!再看看你女儿……”
  她点点血泪直流。
  独孤青松这时也厉叫一声,鬼王杖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扑向万极幻女,万极幻女戚然一笑,两掌阴风连发。
  万极幻女身形不定,十分难以捉摸。
  独孤青松恨她到了极点,顿时施出了鬼府绝传鬼王杖法,配合鬼影无形身法,杖法一变之间,顿失人影,只有杖影如山,紧紧地将万极幻女罩住。
  万极幻女一惊之下,身影更加不定,刹那间也只见一条黑影左冲右闯,同是见不着人影。
  这时一个个紫衣人更如潮涌,急急扑来。
  万极幻女虽一时难以破解鬼王杖法之所困,但凭她那套诡异绝伦的身法,鬼王杖法也难以伤她,这时她便尖叫道:“快擒那丫头!”
  独孤青松心中已焦急异常,知道如伤不了万极幻女,一切都将完了,至少冷雁蓉必将被擒。
  谁知这时冷雁蓉反而一声厉叫,一跃而起,反扑紫衣人,她左掌右指,形同疯人,一阵急攻。
  冷雁蓉深得东海枭君真传,九阴掌与寒芒指同施,两个紫衣人一个不提防之下,立听一声惨叫,当时一人重伤倒地。
  冷雁蓉脚下一点,抢扑过去,补上一掌,紫衣人身子挺了挺,七孔血涌而死。其余的紫衣人同时怒吼一声,顿时七八个紫衣人涌扑而上,深沉的掌风结起一道风墙,朝冷雁蓉身上压到。
  独孤青松一见,心头大急,一时伤不了万极幻女,惊怒之下,鬼王杖暴起万道寒芒,灵念就在这时一触,记起了天地二将的天威掌法。
  他一声狂喝:“女魔纳命!”
  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杖影笼罩之中的黑影,一招“天威地烈”劈去,谁知这一招真如青天霹雳,“轰”地一声大震,天摇地撼,震得万极宫的石壁石屑纷飞。
  同时便听一声凄厉怪叫,刺耳欲聋,万极幻女黑影一晃,猛冲杖幕,独孤青松一喜,知道天威掌法奏功,鬼王杖一紧,呼地一杖,当时又是厉叫一声,一片鲜血,溅泻三丈之外。
  但同时万极幻女也冲出围阵,独孤青松只瞥见她长发尽散,身形一晃之间已射向深宫之内。
  独孤青松不暇追踪,鬼王杖一转,幻起一片寒影,罩向紫衣人,同时一声喝道:“雁蓉退下!”
  他寒光过处,惨声大起,一片腥风血雨,骨肉横飞,打得血魔帮徒们个个惨叫连声,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逃命要紧!
  这一转变,使得冷雁蓉清醒过来,又扑在东海枭君的尸身之上,哀哀恸哭!
  独孤青松杀得双目通红,杀气盈顶,就这片刻间,紫衣人已倒了二十几人,尚有二十几人拚命窜逃。
  独孤青松怒喝道:“魔崽子,你们待往那里逃?”
  他从后面掠身追上,想起天威掌法之凛厉,真是他平生所仅见,猛吸了一口气,呼地又是“天威地烈”一掌劈出。
  “轰隆!”一声大震,这石破天惊的一掌,竟将前面石壁劈裂哗啦倒了下来,正将前路阻住,二十几个紫衣人哇的惨叫连天,当时又有五六人被压在石下。
  独孤青松一阵狂笑,抡起鬼王杖扑了过去,大叫一声道:“我将你们这些魔崽子化为飞灰!”
  杖起血溅,转瞬间四十几个魔宫徒众尽成了他杖下鬼魂,独孤青松这才收杖,他全身也已被鲜血染过一般。
  他怔怔的游目扫视着四十几口尸体,脸上的杀气渐收,一双血丝遍布通红的眼睛也渐渐回复清澈。
  他缓缓走回冷雁蓉的身前,见冷雁蓉仍在哭泣,他柔声叫道:“蓉妹!”
  冷雁蓉犹如未觉。
  独孤青松也蹲下了身子,低声道:“蓉妹,保重你的身体要紧!冷师兄死在万极幻女之手,我誓要复此大仇。”
  冷雁蓉这才抬起头,一见独孤青松像个血人一般,惊得她全身发抖,颤声道:“你……你……”忽然掉过脸去。
  独孤青松黯然道:“是的,蓉妹!我杀了四十多个人,我容不得他们!你爹爹的仇定要血仇血报!我知道你太善良了,一定看不惯这种残忍的场面!”
  冷雁蓉慢慢转过身子,双目尚含有泪光,但却柔和地盯着独孤青松望了半晌,身子便靠在独孤青松胸前,昂头低声道:“青松哥,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独孤青松闻着冷雁蓉身上散发出的芬芳,陶醉地道:“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你了,蓉妹!我爱你啊!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夺去我对你的爱了!蓉妹,你呢?”
  冷雁蓉害羞地点头,立时将脸埋在独孤青松的怀中,忽又呜咽起来,泣道:“爹爹去世了,今生今世除你之外,我再也没有人爱护了!”
  独孤青松万分同情,紧紧将冷雁蓉抱在怀中,忽然他感觉这里太静了,他心中一动,便对冷雁蓉道:“蓉妹,这是万极魔宫,如今已毫无声响,我想趁此刻宫中内虚之际,探探深宫之内的情形。”
  冷雁蓉从独孤青松双肩瞥了一眼遍地死尸,血肉狼藉,连忙摇头道:“不,青松哥!不要进去了,我不想去!”
  冷雁蓉说着走至她爹爹身边,退下他的左脚靴鞋,果在鞋中的夹层内,取出了那张武林金鼎藏宝图,交给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连退两步,道:“蓉妹,你爹爹因此丧生,应为你所有。”
  谁知冷雁蓉忽然脸色一变,道:“青松哥,蓉妹既以此身相托,还分什么你我?”
  独孤青松暗道一声惭愧,只得收下,细心揣在怀里。
  就在这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外而至,独孤青松一拉冷雁蓉闪在一侧暗影之中,接着,蓝影一定,竟是幽冥三凶老二万杰琪。
  独孤青松放下心来,现身问道:“二师兄,是否万极天尊等人回山了么?”
  万杰琪摇头,急道:“不,血魔帮主纵火焚烧巫山县城,搜遍离城四十里方圆,找寻武林五奇之下落。”
  独孤青松冷笑一声,道:“他们枉费心机了!”但他突然反问道:“二师兄,此讯从何而来?”
  万杰琪微微一笑,道:“峰下已陆续有负伤之人被抬回,愚兄知后特来禀报掌门师弟。”
  独孤青松微微颔首,猛地抱起东海枭君的尸体,对冷雁蓉说声:“走!”转头又对万杰琪,道:“万极幻女已中我重掌,受伤不轻,她必辟室疗伤,你与大师兄必须在三日内设法查明具报,今夜没事了,师兄保重!”
  说罢,他与冷雁蓉一阵急奔,走出万极宫,先不下峰,竟反朝峰顶而奔,冷雁蓉急问道:“青松哥,到那里去?”
  独孤青松道:“暂将你爹爹埋葬峰顶。”
  冷雁蓉“啊!”了一声,也就未说什么。
  两人到了峰顶,草草将东海枭君的尸体埋葬入土,并以野草掩盖伪装,他两人在峰顶上遥望巫山县城,只见一片火光,火舌直卷云霄,照得天际一片通红。
  独孤青松杀气又起,道:“蓉妹,我恨不得杀尽那些魔崽子。”
  冷雁蓉也嗯了一声,正待答话,独孤青松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从左侧传来,他反应何等灵敏,一晃身已扑将过去,只见一个庞大的白色影子躺在地上,似一头受伤的猛兽般,正在粗浊的喘气。
  独孤青松目光锐利,一眼便看出是龙马雪儿,他大叫一声,道:“雪儿!”
  龙马雪儿闻声好似生机忽然又回到了它的身上,两耳首先竖了起来。
  独孤青松奔了过去,俯身轻抚它鲜红的鬃须,道:“雪儿,你受伤了么?你能站起来么?”
  这时他已看见龙马全身鞭痕累累,但并未见着制命的伤处。
  龙马忽然双目圆睁,喑哑的嘶叫了两声,前蹄慢慢提起,独孤青松喜道:“雪儿,站起来!站起来!”
  龙马又是一声低鸣,终于立起来了!
  独孤青松又欢声道:“叫,叫大声些!”
  龙马昂首连嘶三声,但鸣声不亮。
  独孤青松忽以双掌贴在马腹之间,运起内力,一阵揉搓,又叫道:“再叫,雪儿!尽情的将淤积的闷气叫出来!”
  龙马经过独孤青松这一阵以内力相济,精神立振,又昂首嘶鸣三声,鸣声清亮,独孤青松兴奋至极的又促声大叫道:“雪儿!尽情的再叫三声。”
  龙马忽然前蹄一举,昂首“唏聿聿!唏聿聿!唏聿聿!”狂鸣,它高亢强烈的鸣声,引来群峰响应,又恢复了它昔日的神威。
  独孤青松大喜过望,一招冷雁蓉,纵身登上马背,随即冷雁蓉也掠身而至,独孤青松一指大火熊熊之处,喝声:“雪儿,跑啊!”
  龙马云蹄登处,泼剌剌如白练横空,冲下峰去。
  《请续看烈马传 第四册》第 4 集第一章 秘棺雄宴大火熊熊的巫山城中,一匹红鬃白马横冲直闯,马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叫化,但这小叫化却是个凶神恶煞。
  白马所过之处,便有血魔帮徒紫衣人尸横就地,巫山城中无辜的百姓奔走呼救之声,掺杂着间隔的惨厉狂叫之声。
  血,在通红的烈火之下流着。
  这时,红鬃白马上的独孤青松正欲纵马向另一条街道之中驰去,他背后的冷雁蓉忽道:“青松哥,我怕!”
  独孤青松回到巫山城又杀了近二十人之多,他仍愤然道:“我要杀绝那些魔崽子。”
  冷雁蓉连声道:“不,不!青松哥!杀一些血魔帮的徒卒,对血魔帮不足轻重,我们离开吧,这残忍的景象,我有点受不住了!”
  独孤青松一带马头,便欲驰出城外,但迎面一阵狂笑,一条黑影扑了过来,独孤青松迫不及待一掌封去,定睛看时,俨然是九龙神魔。
  九龙神魔虬须倒竖,狂笑声中也是一掌罩来。
  两股掌力一触,“蓬!”地一声大震,两人同时全身一晃。
  九龙神魔怒喝道:“江湖之上从未见你这叫化小子!”
  独孤青松抑着嗓门,一声怪笑,道:“九龙神魔,你不认识我,我倒认识你金鼐,照打!”
  他话音一落,呼地一杖已抡了过去。
  九龙神魔斜跨一步,大声道:“且慢,叫化小子!看你用的是独孤小子的鬼王杖,骑的是独孤小子的红云盖雪龙马,你到底是谁?”
  “金鼐,你既认识我的杖和马,难道我会是别人不成?”
  “我不信,独孤小子分明已死在太夫人之掌下,死了之人岂能复生?”
  独孤青松忽然想到娘和绿羽令主,念头一转,道:“九龙神魔!你说得不错,我不是独孤青松,但却和独孤青松大有渊源,你们太夫人已伤在我重掌之下,但她也识得这根鬼王杖,如她认定我是独孤青松,金钗教主和绿羽令主之性命危险了!”
  “什么?你的话是真是假?”九龙神魔双目圆睁怒声大叫。
  “难道是假的吗?我刚从万极宫而来,万极宫已尸骸遍地了!”
  九龙神魔狂怒,道:“叫化小子,你做得好事?”
  独孤青松又是一声怪笑,鬼王杖一横,喝道:“金鼐,你是要打还是要救你的女儿,趁早决定。”
  九龙神魔本就深爱三女,闻言气道:“小子,我九龙儿血盟之际,你可敢赴约与我一决胜负。”
  独孤青松冷笑道:“听由自便。”
  “好,再见!小子你等着瞧吧!”说罢,飞掠而去!
  独孤青松一夹龙马径朝城外飞驰,可是刚刚驰出城外,只见远远一丛矮林前,寒光滚滚,更有七八条人影围着那团寒光。
  独孤青松一看便知是一施剑之人被人围攻,同时正在此刻,龙马雪儿双耳立竖,引颈一声经天长鸣,放开四蹄,竟像支激箭朝那斗场中射去。
  独孤青松从与龙马相处以来,从未见它奔跑得如此快法,心中一动,暗道:“这是什么缘故?”
  随即他立时彻悟,脱口叫道:“那必是寒波剑客,是大叔啊!龙马故主重逢,岂有不激奔之理。”
  独孤青松立对冷雁蓉道:“蓉妹!前面的正是大叔被围,你我下马,且看雪儿怎样应付。”
  两人一纵,飘然从龙马背上落地。
  龙马背上一轻,狂嘶一声,一个急窜!竟然二三十丈,三四个窜掠,已到了斗场之外三十丈处。
  这时独孤青松和冷雁蓉紧随其后,猛然间,龙马一声狂叫,寒波剑客独孤子奇也惊喜地大叫道:“雪儿!”
  抖手震起朵朵剑花,硬将围攻他的七八条人影逼退半步,紧接着,龙马腾空飞掠而至,寒波剑客一震剑也凌空飞跃,空中一点脚,又陡升三尺,迎着龙马,左脚一举,已跨身在龙马身上,一声长啸过处,龙马带着寒波剑客扑了下来。
  其中两个人影一声断喝,举掌便挥,龙马四蹄划动之际,早越他们头顶,唏聿聿嘶鸣不绝,猛又反身便扑。
  七八条人影一分,龙马方一着地,众人一哄攻上,寒波剑客独孤子奇怒喝道:“你们找死!”
  剑光一紧,“唰!唰!唰!”一招紧似一招,片刻间立听“啊呀!”一声呼叫,一条人影被剑光划开一道口子。
  龙马趁机向前一冲,又是一条人影哇的被龙马一头撞倒,这时一条人影从后面袭至,龙马飞起后蹄,一声闷哼,这一蹄正蹴在那人小腹之上,连退三步,口中流血不止,寒波剑客一看情势,又是声长啸,寒剑一阵打闪,蓦地寒光一闪,激射而下,一道剑花张处,“哇!”惨叫之中,另一人的人头已落。
  这时场中尚剩下四人,一看情势不对,其中一人高叫道:“撤!”
  随即四人分成四个方向而逃,寒波剑客独孤子奇狂性大发,朗朗一阵大笑,道:“相好的,今夜你们想逃可不是轻易的事。”
  他掠身追上一人,在他身后低声道:“要走留下项上人头!”
  手中剑一挥而退,横掠追去,这才听身后蓬的一个人倒地之声,他理也不理,追到那人身后依然一剑送上,尸横就地。
  龙马一阵亢烈的鸣叫,“哇!妈呀!”龙马张口咬住了一人手臂,马齿一合,那人一条手被生生咬断,退了回来!
  寒波剑客已独立在场,双目四掠,寻找那最后一人,终于他吁了口气,道:“放你一条命吧!”
  连忙迎向龙马,抱着马颈一阵轻揉,他与龙马长期别离,这时重见龙马,真有故友重逢之感,紧紧地抱着马颈,喜道:“啊,雪儿!你回来了,我终于重见你了!”
  龙马放开那条断臂,也低鸣不止,似悲又喜,四蹄在地上轻踏。
  就在这时,两条人影从容而来,而且笑呼道:“大叔!”
  烈马狂生──寒波剑客独孤子奇放开龙马,喜道:“是青松么?你登万极宫事情怎样?”
  寒波剑客只见独孤青松和冷雁蓉晃身而至,独孤青松手中尚提着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在寒波剑客面前微微一笑,道:“他逃不了的。”
  随着他一甩手,抛出老远,神情肃然道:“大叔!今夜登神女峰,藏宝图虽已得回,但……”
  他话未说出,冷雁蓉激动地接着叫道:“我爹爹死了!”她立刻又呜咽起来了。
  烈马狂生一愕,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独孤青松双眉一耸,杀气立现,道:“我连杀魔崽子四十多人,哼!重阳之日,九州岛魔徒将要为冷师兄抵命,大叔!我爹爹和诸叔伯可好么?”
  寒波剑客大笑,道:“万极天尊找人不着,怒焚巫山城,围城四十里内大加搜索,可是哈哈!他们优游江上,高枕无忧。大叔我在城外避重就轻,也杀了他们二十几口。”
  “好,大叔!你干得好,重阳之日我们再干他魔崽子一番。”
  冷雁蓉呜咽了一阵,也泣道:“我定要为爹爹报仇,独孤大叔,你帮我吗?”
  烈马狂生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
  三人一马移身夜色中,渐渐不见。
  第三日的重阳之日,巫山神女峰顶树起一面血骷髅旗,登峰的一条回旋曲折的羊肠小道,每隔三丈,便有个揖客的紫衣人。
  峰顶乐队悠然奏起迎宾之曲。
  三山五岳的人物,从当日辰牌时分便陆续应邀登山,每一人到,峰脚之紫衣人便一路唱名,传上峰去。
  这时,除血魔帮主万极天尊外,血魔帮九龙、蓝匕、白骨三坛属下各分堂堂主及三坛坛主均齐立万极玄宫的大门那土泥庵外肃客。
  九州岛侠更是满面春风,九人排立峰腰迎客。
  宫中已到近百来客。
  这时鸾铃响处,峰下忽大声喝道:“赤叶夫人,公主,摩娘到!”
  随见一个长发披肩的美妇,一身火红的装束,骑着一匹赤焰神驹,她身后紧跟着赤叶公主和摩娘,也各骑骏马,从容登山。
  但她们尚未走至山峰的中腰,峰下忽又报道:“少林、武当、昆仑前辈长老碧目神僧、赤发尊者、石钟老人到。”
  峰下顿时传来石钟老人呵呵大笑之声。
  可是,血魔帮要等待的似乎不是他们,他们身分虽尊,血魔帮沿途揖客之人像迎接一般江湖客一样,含笑肃客,接入万极宫的大石厅之中。
  过了片刻忽报剑豪后裔父子、武林五奇及双飞客子女三人到。
  沿途的紫衣人面容之上一齐露了喜色,九州岛大侠也暗暗心喜,扬州侠且低声对雍州侠道:“竟敢送上门来,好大的胆子。”
  雍州侠正想答话,冀州侠对两人一使眼色,肃然道:“你们不可心存轻视,要将这些人一网成擒,本帮也必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众人到了峰腰,九州岛侠一同施礼道:“剑豪后裔,武林五奇,天下奇人,光临敝宫,本帮无限光荣!”
  众人以圣剑羽士为首,正欲答话,血笔秀才越前一步,大笑道:“江湖赫赫有名的九州岛大侠,身登贵帮帮主护法,歃血为盟,可喜可贺,不过……”他说着哈哈一笑,竟未续说下去。
  冀州侠抱拳笑道:“血笔邱前辈,不敢!但邱前辈似尚有话说,愿聆教益!”
  血笔秀才又哈哈大笑,道:“九州岛侠仗义扶倾,誉满江湖,锦衣大侠之名由此不胫而走,却原来是出身血魔帮,锦衣之内尚裹黑衫,可敬可佩!”
  九州岛侠同时心中雪亮,知血笔秀才心存挖苦,暗暗痛恨,但此刻却不能稍露不悦之色,冀州侠更连连拱手,道:“前辈谬奖!”
  血笔秀才哈哈大笑登山而去!
  待他们走后,扬州侠大怒,恨声道:“血笔秀才老匹夫,今日保叫他来得去不得!”
  谁知他话声一落,耳中忽听一细如蚊蚁的声音道:“只怕未必!”
  这传音之声,九人同时听到,脸色一变,目光扫视之下,不知是出自何人之口,但这时峰下,忽大声报道:“寒波剑客、冷姑娘和独孤青松到!”
  九州岛侠闻言神色一凛,徐州侠不信地大声道:“怪事,天下有这种怪事?那小子分明已死在太夫人的掌下,那来的独孤青松?我就不信人死尚能复生。”
  冀州侠面色庄重的道:“据帮主说,那剑豪后裔分明也死在齐王故宅地道之中,居然也活过,独孤小子是活着,事情便大有蹊跷,且看清再说!”
  九人的目光一齐盯向峰下。
  不久,峰下忽然见寒波剑客和冷雁蓉抬着一口漆黑的大棺木,面含悲愁地迈步上山。
  九人一愕,徐州侠忽然怒道:“大哥!今日乃咱兄弟大喜之日,岂容此不吉不祥之物破了咱们的喜头。”
  冀州侠也眉头一皱,一掠身,疾似飞鸟,转瞬间到达峰顶,对站在庵中的九龙神魔请示道:“师父,寒波剑客独孤子奇和东海枭君之女冷雁蓉抬棺登山,岂不坏了咱兄弟之喜头,请师父定夺!”
  九龙神魔想了想,答道:“传下话去,来人止步!”
  冀州侠周一俊立时传话,道:“本帮邀请生人观礼,岂容死人入宫,来人止步!”
  一路的紫衣人传了下去。
  不久,峰下又传上话来,道:“棺中独孤青松与贵帮帮主有一掌之约,虽死也要践约。”
  九龙神魔一听,知道自己作不了主,顿时闪进了宫中。九州岛侠一听是独孤青松,顿时彻悟。
  徐州侠笑道:“我说人死绝不可能复生,气人的是这小子死了犹扰咱们喜事。我想帮主绝不容棺木入宫。”
  谁知峰顶忽传话道:“独孤青松虽死赴约,信誉感人,本帮有请!”
  九州岛侠苦笑一声,只得也对那棺木如对生人的揖上峰顶,可是寒波剑客独孤子奇见了九州岛侠面上忽生异样之情,冷笑一声,道:“九州岛侠兄,久违了!可还识得我烈马狂生?”
  冀州侠连忙答道:“独孤老弟!欣闻老弟贵体康复,老兄弟们喜……”
  谁知他话未说完,寒波剑客冷冷一瞥,嗤之以鼻,道:“天山一掌,雾谷被擒,盘龙土狱……哼!哼!侠兄们,义薄云天,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一顿挖苦之言,说得九州岛侠各个动容,几乎忍情不住,寒波剑客独孤子奇再要说上几句时,冷雁蓉及时道:“大叔,午时将近,我们快点到万极宫吧!”
  寒波剑客这才盯了九州岛侠一眼,和冷雁蓉抬起独孤青松的大黑棺登峰而去!
  走至峰顶的庵前时,只见血魔帮三坛坛主立在门前,挡住道路。
  寒波剑客昔年曾与九龙神魔有过交往,九龙神魔见寒波剑客年少英俊,也曾暗许三女金雯之终身。
  寒波剑客放下黑棺,对九龙神魔一揖道:“金老前辈久违了!未料到我独孤子奇今生尚能得见前辈,诚乃幸事。”
  九龙神魔虽碍于蓝匕坛主和白骨坛主在场,不便表示旧情,但也还礼道:“子奇老侄,伤体痊愈,老夫至感欣慰!”随着脸色一沉,别过脸去。
  寒波剑客想起大盘山盘龙堡土牢之情景,一步也不放松的继道:“盘龙堡中晚辈承前辈盛意,有生之日不敢或忘!”
  九龙神魔虬须微动,冷声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就在这时,蓝匕坛主挂着一条臂膀,踏前一步,盯视着寒波剑客,道:“你,你就是昔年天山夺获血襟绝艺的烈马狂生么?”
  寒波剑客微哼半声,双目一掠三人,忽然朗声道:“既有贵帮主迎客之令,三坛坛主为何阻门不放进去?”
  蓝匕坛主冷笑一声,单臂一指黑棺,道:“烈马狂生轰动天下,也非无名之辈,既言独孤小子死犹赴约,帮主交下,请问这是他本人之原意么?”
  寒波剑客目射威棱,高声道:“独孤青松乃我至亲侄子,难道我这个做大叔的不能为其作主?”
  蓝匕坛主立时也厉声道:“烈马狂生,万极宫前却不容你卖狂,独孤青松乃圣剑羽士之子,圣剑羽士尚不作此主张,你又岂能多事?分明其中有鬼,今日如不开棺验明正身,本坛绝不放人。”
  白骨真君也越前一步,道:“本坛同奉有帮主之命,烈马狂生,要独孤小子进宫赴约,便必须验明正身不可。”
  寒波剑客理也不理,转头对九龙神魔道:“金前辈,在下斗胆再问一声,真有此事么?”
  九龙神魔微微一哼,寒波剑客独孤子奇猛地狂笑了起来,大声道:“血魔帮主万极天尊,出尔反尔,自食其言……:”
  谁知他话未说完,蓝匕坛主一声断喝:“住嘴!”
  寒波剑客也大喝,道:“你想怎样?”
  蓝匕坛主怒道:“如不开棺,你有何保证?”
  寒波剑客怒道:“我独孤子奇的项上人头还不够么?”
  蓝匕坛主闪身一让,白骨真君和九龙神魔同时让开,道:“你记着这话。”
  “哼,我寒波剑客绝不含糊。”随即退回两步,和冷雁蓉抬起黑棺大踏步,昂然而入。
  这时,寒波剑客独孤子奇耳中忽传来独孤青松的语声,道:“大叔,你一面走,一面将路线详细记住,以免退走时慌乱。”
  独孤子奇点头传音,道:“放心!每至转弯之时,我即重重的在地上踏有脚印,标示方向。”
  这时万极宫中张灯结彩,不断奏着悠然乐声。
  紫衣人高声报了进去:“烈马狂生,冷雁蓉,独孤青松到!”
  里面也传出帮主的答话:“有请!”
  寒波剑客和冷雁蓉抬着黑棺走了一条甬道,走着走着,独孤子奇忽见前有一个全身黑衣及地、面蒙黑纱的人物站在甬道中央。
  寒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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