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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马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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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绿羽宫前,独孤青松下马,自有人将龙马接去。只见宫门大开,前导的少女鱼贯而入。那乘坐黑舆的绿衣老妇方入宫中,径转侧边一列楼房下之回廊中去了。
  进了宫门,通过两重大殿,独孤青松始终未再见到绿羽令主出迎,更不见另外有人接待,心下狐疑十分,接着是座较小于前殿的花厅。
  突地,不知从何处又传来那银铃般的口音,道:“乐仪队归息!”
  传语一出,乐音立止,前导诸女也悄然而散,独孤青松一阵紧张,朗声道:“绿羽令主,你可是要施何阴谋诡计不成?”
  但他话音方落,忽感不对,转头间,突见一个容光焕发美丽绝伦的绿衣少女站在他身旁不足三尺之处,对他微微笑道:“令主微感不适,才叫碧儿代迎大驾,尚请见谅!”
  独孤青松奇说:“可是她刚才还是好好的啊!”
  独孤青松一面说话,一面对此女神不知鬼不觉走至他身旁不足三尺,他尚且不知,心中大感吃惊,白巾内的一双眸子盯在她面上。
  这叫碧儿的绿衣少女低声笑道:“告诉你吧,令主打坐练功去了!”接着她继道:“令主吩咐!你住在﹃百花居﹄里,随我来吧!”说罢,朝花厅的右侧一道边门走去。
  独孤青松跟在她身后,见她行走起来,体态轻盈,也颇快速,却无丝毫衣裙带风之声,这份功夫无疑已登上乘,不禁心中暗自警惕!
  走出边门,是一条长长的花廊,两旁繁花盛开,香气袭人,走在花廊的中段时,碧儿忽然低声道:“令主伤心极了!你可愿去看看她?”
  “不,她认定我是寒波剑客,实际我并非寒波剑客。不过她既与寒波剑客有极深的关系,替圣剑羽士报那断臂之仇,我也暂搁一旁,待我弄清了他们实际的关系再说。”
  碧儿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寒波剑客,可是令主她偏是不听,她非要看清你的面目才肯相信。”
  独孤青松心中大大一震,暗忖道:“她又怎能知道我不是寒波剑客,莫非她已听血魔帮传出之言?”
  无形中他停止前进,疑惑的望着碧儿。
  碧儿轻笑道:“你别奇怪,我不仅知道你不是寒波剑客,且见过你的本来面目,你只是一个年不过弱冠的少年。”
  独孤青松更加惊诧了,绿羽林中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岂不把他全盘计划打破,而且绿羽令主身负奇功,万一被她识破,能不能出此绿羽林,真是很难预料。
  独孤青松不动声色,漫声答道:“你竟知道得这么清楚,可惜令主不相信。”
  碧儿点点头,轻声道:“娘就是这种脾气,她从来不信人言。”
  独孤青松一听她称绿羽令主为娘,白巾下双目大睁,大声道:“什么?你是绿羽令主的女儿,百丈峰上收去白骨真君的腐骨毒液是你,百丈峰下白骨真君追击的也是你,坐着黑舆与那个绿衣老婆子一同劫走九箱珍宝的还是你,你的名字叫碧儿?”
  独孤青松一口气问出几个问话,碧儿只笑而不答。
  独孤青松慢慢向前行去,他一面走着,一面心想:“碧儿既是绿羽令主的女儿,她为什么要在百丈峰助我一臂之力?如此一来,绿羽令主与我之间,岂非敌友难分?”
  突然,他心中一动,“啊!”了一声,忽悟绿羽令主派碧儿至百丈峰相助自己,无非是认定自己就是她心目中的寒波剑客,所以派那绿衣妇人到百丈峰约自己上西天目山,更请自己在绿羽宫中作客三天。
  想来这三天绿羽令主必用尽心机,要看到自己的真正面目。
  独孤青松心中忽有所感,陷入沉思之中。
  两人过了长廊,是一个广院,院中花木扶疏,艳红翠绿,美不胜收。靠广院右侧,筑有一座精致的石楼。
  楼门上横书“百花居”,碧儿当先推门而入,独孤青松随后跟了进去,登楼见是一间无比雅致的居室。
  碧儿轻轻道:“这三天你就住在这里……”
  她话尚未说完,蓦听楼下脚步声,碧儿脸色一变,紧张的道:“那必是刘姥姥来了,当心她对你骤然出手点你穴道。”
  独孤青松疑问道:“刘姥姥是那怪老婆子么?你怎的这么紧张呢?”
  碧儿叹了一声道:“你别问,这三天你要特别小心,即使是我,你同样要提防,不过我是身不由己,告诉你,姥姥一到,我便要出手攻你,我们早说好乘你不备的时候,出手点你穴道。你别客气,如不先将我点住,你恐怕就难逃被制了!”
  独孤青松大吃一惊,正想答话,刘姥姥又在室外大叫道:“狂小子,本管事特奉令主之命到百花居来看你,你的架子好大呀!”
  就在这时碧儿忽然大声叱道:“小子,我娘对你好,我碧儿可不卖那份账,你别尽在我面前施狂。”说着,只见碧儿劈手一掌,“彭!”“哗啦!”一声大响,向北的一面窗已被她的掌风震成粉碎。
  独孤青松看在眼中,觉得啼笑皆非。
  碧儿一跃忽到了他跟前,低声嗔道:“快些狂声大笑,把我点住,你当真不要命了!”
  独孤青松把心中的那份好笑化成裂帛般振声狂笑道:“好一个不识好歹的丫头,你娘尚且对我恭敬,你敢这般无礼,接招!”
  他话声刚落,“彭!”的又是一声大震,绿影一闪,刘姥姥已把楼门击碎,厉叫道:“狂小子!你敢!公主要有丝毫损伤,我便把你八块大分尸!”
  碧儿十分着急,连人带掌,猛朝独孤青松扑来。
  刚进入百花居的刘姥姥一见,大叫道:“公主,施不得!”
  可是已迟了一步,独孤青松一闪避过碧儿的一掌,左手一翻,早已扣住了碧儿的肩胛骨,怒声道:“怪老婆子!退出三尺!你再进一步,我可要对公主不客气了。”
  刘姥姥气得尖声狂叫道:“你敢!你敢!”随即她一跺脚又大叫道:“公主,你太心急了些,你那里知道,狂小子身负东海奇叟、大漠异人奇功,非一般人可比,你把他估低了!”
  独孤青松冷声喝道:“怪老婆子,出去!此地没有你的事!”
  刘姥姥寒着脸,又退了两步,猛地一顿脚,厉叫道:“狂小子!我总得要收拾你!”
  就在这时,两个绿衣少女翩然而入,手中捧着酒菜,一人肃言道:“令主到!”
  刘姥姥好似十分害怕,嗖地穿窗而出。
  独孤青松灵机一动,朗声道:“绿羽令主,你别来这一套,你知不将那怪老婆子捉来,我可不愿见你!”
  绿影一闪,绿羽令主已站在房中,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道:“怎么?姥姥已经来过了?”
  她随见独孤青松扣住碧儿的肩胛骨,一笑道:“子奇哥,碧儿有何不对之处,你不能原谅她?想想看,你与她是何关系?她是你的侄女呀!”
  独孤青松心中一震,放开碧儿,奇道:“令主,你说清楚些,你的女儿是我的侄女,这有谁信?”
  绿羽令主苦笑了笑,道:“子奇哥,我知道你不敢面对十几年前的往事,你这是明知故问,不过我告诉你,我虽生了此女,可是仍然恨透了独孤峰那老匹夫,他毁灭了我一生的幸福,所以才有灵雾谷寻仇之事,老匹夫没有死,算是他的运气。”
  独孤青松全身有些颤抖了,不信的道:“令主,你说碧儿是圣剑羽士独孤峰的孩子?可是你并非玉剑仙姬啊,你的女儿怎会是圣剑羽士的女儿?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独孤青松暗暗下定决心,忖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必定要得到答案。”随即毅然道:“令主,我知你急欲看我的真面目,好!只要你告诉我一事,我虽终生出不了这绿羽林,也绝不使你失望。”他从怀中突然取出那柄仙姬断剑,一扬道:“告诉我玉剑仙姬的故事,我给你看我的真正面目。”
  绿羽令主一见那柄断剑,神色大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厉叱道:“独孤子奇,你一定要我亲自告诉你那件事?你既然必定要这样污辱我,好,我也不使你失望。你说要我从那里说起?”
  绿羽令主全身颤抖得很厉害。
  碧儿突然插口道:“我说算不算?”
  “谁说都是一样。”
  碧儿转头对绿羽令主道:“娘,碧儿对他说罢,您先回寝宫,一会儿再来吧!”
  独孤青松的一句话,好似严重的刺伤了绿羽令主,她目含痛泪,转身而去!独孤青松茫然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百花居外。
  第三章 花居惊变碧儿将酒菜摆好,与独孤青松对面而坐,忧虑的问道:“你真要给娘看你的真面目?”
  “我想知道玉剑仙姬的事,太多的事我不了解。”
  碧儿一面斟酒,一面说道:“你知道了会使你痛苦的,我先敬你一杯再说罢。”
  独孤青松举杯一饮而尽,碧儿陪饮一杯,道:“玉剑仙姬,美如天仙,是圣剑羽士之妻,后为圣剑羽士亲手杀死,因为她被九龙神魔所奸。圣剑羽士杀死玉剑仙姬后便寻仇九龙神魔,将他三个女儿雪山三雁……”
  碧儿话尚未说完,蓦感头脑昏眩,天旋地转,适时刘姥姥嗖地又从窗口掠进,碧儿大叫道:“姥姥,求求娘不要杀他!”
  这时独孤青松也感不对,知道酒中放有迷药,猛一运气,力不从心,狂叫道:“绿羽令主,我独孤青松只要有一条命在,绝不轻饶你!”
  “蓬!蓬!”两声,独孤青松与碧儿同时倒在楼板之上。
  刘姥姥见状,哈哈一阵得意长笑,手起掌落,首先打了独孤青松两个耳光,道:“小子,看你还狂,现在为何不狂啊?”
  “啪啪!”又是两个耳光,消了她在绿羽林前被点倒之气,提起了碧儿,一面向百花居外走去,一面喃喃道:“不看在令主分上,我便把你小子先打个半死!”
  一忽儿,绿羽令主重到百花居中,她一见独孤青松倒在地上,心中笑道:“子奇哥!十几年无人能知你的真面目,今日便由不得你了!”
  说罢,她飘前数步,一把扯下了独孤青松的蒙面白巾,目前现出一张十五六岁清秀的面庞。
  绿羽令主全身大大一震,连退三步厉叫道:“你不是子奇哥,烈马狂生不是寒波剑客!”
  绿衣令主呆住了,随着蓦地发出一阵惊心夺魄的长笑,笑声凄厉可怖,道:“你不是寒波剑客,你不是独孤子奇。那你是死定了!”
  她猛一旋身,单掌朝独孤青松胸前急挥而出,一股急风罩向独孤青松。
  “主人!掌下留人!”刘姥姥一声大喝阻止了绿羽令主。
  绿羽令主收掌冷声问道:“姥姥何事?”
  刘姥姥肃言道:“主人!公主求主人饶他一命。”
  绿羽令主“啊!”了一声,道:“那他是何人?看他的年龄,绝非烈马狂生本人。”
  刘姥姥点头道:“诚如主人所说,小子绝非烈马狂生本人,但此人练有东海奇叟九阴神功,虽非烈马狂生,必与烈马狂生有关。”
  绿羽令主略略颔首,沉思有顷,说道:“他乔装烈马狂生,带剑入林,我饶得他么?好,姥姥!你叫碧儿来吧!”
  刘姥姥匆忙而去,片刻后与碧儿同时来到。
  碧儿一进百花居,望了独孤青松一眼,绿羽令主又庄容问道:“碧儿!你为何替他求情?此子公然带剑入林,你不知已是必杀之列?”
  绿羽令主语气森严。
  碧儿全身一凛,道:“娘!他!他无罪于娘!”
  绿羽令主蓦地陡现杀光,怒叱道:“碧儿,你还说他无罪于我,他违我禁忌入林,单凭此点,我就不能饶他。”
  碧儿又看了独孤青松一眼,好似从独孤青松的身上得到了无比的力量,目光一亮,高声道:“娘,便说他带剑入林,当初在绿羽林前,娘不是已见他带剑,为何不在那时杀他?”
  绿羽令主气得脸色苍白,冷声道:“碧儿!你是见他长得清秀俊逸,对他已生情么?”
  碧儿连忙摇头,道:“碧儿无此心,娘,你应知道,他身怀仙姬玉剑,绝非无因,尚望娘三思而行!”
  这一句话果然提醒了绿羽令主,她从怀中取出一玉瓶,用指甲挑了些药粉,往独孤青松鼻孔一弹,随手点了他肩井穴。
  独孤青松昏沉中忽然闻到一股奇臭,一惊而醒,已发现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不觉破口大骂道:“令主,你是个无耻的贱人!”
  绿羽令主叱道:“住口,姥姥,与我掴他的臭嘴!”
  刘姥姥应声飘前数步,大叫道:“小子!你还敢骂人,我便将你的嘴打烂。”
  她手起掌落,两个大巴掌,打得独孤青松脸颊浮肿。
  独孤青松双目冒火,狂叫道:“怪老婆子,我既中你们圈套,任凭你怎样打我,但我只要有一条命在,哼!我要将你绿羽林踏成平地!”
  绿羽令主寒着脸,向碧儿道:“此人还能留他么?”
  碧儿尚未答话,绿羽令主突又继道:“姥姥!点他三玄重穴。”
  碧儿一听,神情大变,大叫道:“娘,你不能这样做!”
  随即她一旋身拦住了刘姥姥,转头哀求绿羽令主道:“娘,我求你这一次,我一生就求你这一次,放他一条生路!否则,你会造成大错。”
  独孤青松这时听了她们的对话,心中也无比紧张,知道生死顷刻,连忙暗暗运功自解穴道。
  绿羽令主没有理会碧儿,沉声对独孤青松问道:“狂小子!本令生平不问人姓名,凡犯我禁忌,必死无疑,令日特问你两事,你为何乔装烈马狂生?仙姬玉剑从何处得来?”
  独孤青松正在运功自解穴道之际,着声不得,只狠狠地瞪了绿羽令主一眼,默然不答。
  绿羽令主道:“狂小子,要你不答本令的话,那你是自找苦吃。”
  独孤青松不屑的一笑。
  绿羽令主大怒道:“姥姥!再打!”
  刘姥姥身形一闪,啪啪早已飞过两掌,打得独孤青松脸颊成紫,碧儿在一旁见着全身颤抖,她本已暗暗爱着独孤青松,可是此刻也无可奈何。
  “狂小子,你说不说?”
  绿羽令主脸色已罩寒霜,看她的神情已经有些不耐。
  碧儿望着独孤青松焦急的道:“你就说了吧,亦许娘会网开一面。”
  独孤青松穴道已将解开,那会听从,转脸不理。
  绿羽令主忽地背转身,发令道:“姥姥!小子既然自甘就死,下手吧!”
  碧儿知道已无法成全,脚下一点,绿影一闪已到了百花居外,狂叫道:“娘!碧儿从此不再回绿羽宫,你们杀他吧!”
  绿羽令主全身动也不动,冷声道:“姥姥且慢!”
  独孤青松望着绿羽令主的背部在一阵阵急颤,知道她此刻正在无比矛盾之中,就在这时独孤青松被点的穴道豁然解开,但他仍躺在楼板之上动也不动,他要看着绿羽令主最后的决定。
  百花居中立陷入死寂之中,天色也渐渐阴沉了起来,显然就将大雨倾盆,蓦地,绿羽令主格格大笑起来!她笑声凄厉刺耳,十分难听。笑过一阵后,便缓缓朝百花居外移步走去。
  她望了望天色,又在百花居的门边静立不动。刘姥姥始终站在独孤青松三步之处,紧盯着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想起了这怪老婆子竟是白骨真君昔年的情侣,他望着她那张丑怪的脸。独孤青松也在善恶的边缘,同样要绿羽令主最后来决定。
  他嘴角噙着微微的冷笑,九阴神功力贯单掌,静待变化。
  突然,绿羽令主开口叫声:“姥姥!”
  “是!”刘姥姥低声而应。
  “你看该不该杀他?”
  “听凭令主自决。”
  绿羽令主又向前走了两步,猛然转身,厉叱道:“绿羽令主十数年的威风,岂容毁在碧儿那孽障的手里?姥姥下手吧!”
  独孤青松全身一寒,蓦地目蕴杀光,暗叫道:“好,令立!我们走着瞧吧!”
  就在这时,绿羽令主一顿脚,带起刺耳的长笑声,电射而去!
  刘姥姥丑怪的脸上表情难看至极,只听她低声喃喃道:“白骨真君!哼!哼!涛哥!我为你除一劲敌!”
  独孤青松至此方才知道这丑怪老婆子竟然仍爱着白骨真君,她私心之中早就想要除去自己。
  刘姥姥一步一步逼近独孤青松,一面肃言道:“小子,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谁来!”
  她逼近独孤青松身前,略一踌躇,慢慢的骈指如戟,猛然朝独孤青松胸前玄机大穴戳去。
  可是独孤青松早已蓄力待发,那容她点到,待刘姥姥单指快点到之际,他左手如风蓦地扣住了刘姥姥的腕脉,右掌一亮,天王托塔“蓬!”一掌正打在刘姥姥前胸。
  刘婆婆“哇!”地鲜血狂喷,同时一个身子直飞出一丈之外,“彭!”的摔在楼板之上,双目凸出,嘴角仍在汩汩流血,死状之惨,不忍卒睹。
  独孤青松微哼半声,脚下一点,白影一晃,已掠出百花居,可是他身形未落,斜刺里一条绿影猛然扑至。
  独孤青松顺势一掌劈去,喝道:“今日我要将你绿羽宫闹个天翻地覆。”
  来人横身飘出三丈,身形一定,独孤青松看清是碧儿,一怔道:“是你!你不是走了,永不回绿羽宫?”
  碧儿见独孤青松白衫之上血渍斑斑,急问道:“姥姥怎样了?”
  独孤青松冷哼一声道:“那怪婆子么?从此你再也见不着她了。”
  碧儿一声长叹,朝东北角上一指,道:“你杀姥姥,娘恐将会天涯海角追杀你了,龙马正拴在厅中,快去牵出走吧!”
  “啊!碧姑娘,你对我太好了!”独孤青松走上两步,握着碧儿的手,继道:“他日相遇,我独孤青松必要报答姑娘的盛情。”
  碧儿双目含泪,道:“不,你去吧!今生不可能再有相见之日,你杀姥姥,你已毁了她一生的威名,娘不会饶我的。她除了对寒波剑客外,对任何人都是冷酷的。你去吧!快些离开绿羽林,此刻你非娘的对手。”
  碧儿的一段话,说得独孤青松热血潮涌,握着碧儿的手一紧,大声道:“如果此话当真,你我虽然无甚关系,但我应负道义责任,走!我们找你娘去!”
  “不,你快走吧!你能够逃脱被点三玄重穴已算幸运了。”
  独孤青松眉头一皱,心中一动,暗忖道:“绿羽令主真是那么冷酷,连她的亲生女儿也不认?我倒要试上一试。”
  他这样一想,突然左手疾出,点了碧儿的软穴,碧儿“啊!”的一声,双腿一软,独孤青松顺势已拦腰抱住了她。脚下一点,朝东北角上飞身掠去。
  碧儿虽被点了软穴,但神智仍与平常一样,急声道:“你要怎样?难道你要把我劫走?”
  “不,碧姑娘!你放心!我要一试令主之心。”
  “啊!你以为我被你抱住,她便不会狠下毒手?你想错了!娘在十几年前早已心死,圣剑羽士将她掳上峨嵋,居住一个月后,弃她于深谷之中,受此刺激后,她已恨透了天下之人,尤其施剑之人,她更是深恶痛绝。”
  独孤青松突听此话,心中“嗡!”然一震,停步不动,正在这时,一声雷响,暴雨如倾盆般当头盖下,淋得两人满身如落汤之鸡。
  独孤青松犹如未觉,大声追问道:“碧姑娘!你说什么?你说你娘与圣剑羽士居住了一月,那是怎样的居住?”
  大雨淋在碧儿的头脸上,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半晌才道:“圣剑羽士寻仇九龙神魔,我娘是九龙神魔第三个女儿啊!他掳了我娘去,你说是怎样的居住?那是污辱、是蹂躏啊!”
  “啊!”独孤青松重重的啊了一声,呆若木鸡了,突然他想起了在藏龙庄石楼,遇着九龙神魔,他那铜铸的红、黄、绿三个女子,那穿绿的不正是绿羽令主?可是这时他忽又记起那穿黄的却是金钗教主。
  独孤青松不觉心如鹿撞,双目凝视着碧儿,瞬也不瞬。大雨虽淋得全身湿透,他犹如未觉,半晌才道:“碧姑娘!那你,你是圣剑羽士的女儿?”
  碧儿点点头,泪水便泉涌而出。
  独孤青松心神一震,蓦地镇定了许多,他想起了太多他不解之事,继续问道:“你娘所以独对寒波剑客好,是否你娘未被圣剑羽士掳上峨嵋之前,他两人已相识而且钟情呢?”
  碧儿又连连点头,道:“假如烈马狂生真是寒波剑客,我敢断言他是为了娘才这样做的。”
  独孤青松再问道:“那么寒波剑客改称烈马狂生,不见天下之人,必是发生在你娘被掳之后。”
  至此独孤青松已大致明白事情的真相,只见他在雨中喃喃道:“难怪爹爹今生无脸再见大叔,原来是这样的,可是我,我独孤青松又是谁的儿子啊?”
  陡地,独孤青松脸色一变,又现出了他那冷漠的茫然之色,他抱着碧儿通过花院,走上了那条长长的花廊,脚步无比沉重,一步一步走着。
  碧儿见独孤青松脸上的神色,低低问道:“你要到那里去?”
  “我不知道,绿羽宫中我已无敌对之人。”
  “啊!你不要找我娘了,是不是?”突然,碧儿目中奇光一现,大声道:“刚才你说独孤青松,你也姓独孤吗?”
  独孤青松点点头,可是接着又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叔从灵雾谷把我救出,寄养在白马庄上。大叔说我是圣剑羽士之子。”说着,独孤青松茫然一笑,道:“如果这是真的,碧姑娘!那你不是我的姐姐,就是我的妹妹了。”
  碧儿听了这段话,双目大睁,道:“啊!那是怎么回事?九龙神魔,不,外公的三个女儿都被圣剑羽士掳上峨嵋,分别居住了一个月,以报九龙神魔强奸玉剑仙姬之仇,你知道你娘是谁?”
  “不知道,我爹娘都没有见过,碧姑娘,我不想在这绿羽宫中闹事了,我想走了!你呢?你到那里去?”
  独孤青松轻轻在碧儿背上一拍,穴道立解。
  碧儿拉了独孤青松一把,急声道:“跟我来!”
  碧儿当先纵去,独孤青松从后紧紧跟着。谁知未走出三丈,锣声轻响,由四个绿衣少女前导,长廊前端,绿羽令主突然出现。
  她一见碧儿与独孤青松两人,脸上即罩着一层杀光。
  碧儿回头大声示警道:“青松哥!你得要小心了!”
  独孤青松心头一凛,暗中作急忖道:“我应该怎样对待令主?”
  他一掠身,走在碧儿的前面,心中却在想着如何脱身。
  绿羽令主在他两人三丈之外停了下来,抖然厉声大笑,道:“小子!你和那孽障缘分不小啊!她竟敢劈死姥姥,救你性命……”
  独孤青松猛闻此言,更加全身震颤,大声辩道:“令主,你别冤枉人,姥姥是我劈死,与碧妹无关。”
  “什么,曾几何时,此刻你就称她碧妹,还说与她无关,分明你被点住穴道,她不救你,你能脱身?”
  独孤青松怒道:“令主,你别嫁祸于人,我独孤青松敢作敢当,你有什么本事尽管冲着我来,或者我们三掌见真章,打完后无论胜败,我告诉你一件事。”
  绿羽令主冷笑一声,道:“你非我的对手,你能接住我一掌已是难能可贵了。”
  独孤青松暗喜,忖道:“绿羽令主虽然身负奇功,但是九龙神魔我尚且不惧,岂会在三招之内输于她。”
  他上前三步,碧儿蓦地叫道:“青松哥!你不能!娘会杀了你!”
  绿羽令主脸色一寒,厉叱道:“碧儿!你这吃里扒外的孽障,要你多什么嘴!”
  碧儿哀声道:“娘!你不知道,他是圣剑羽士之子,他是我的哥哥啊!”
  绿羽令主闻言一楞,突然凄厉大笑,道:“又是一个孽障,那更好,老匹夫的儿子,我更加容他不得。”
  碧儿听得全身颤抖不止,猛地她越过独孤青松,神色大变,双目之中射出慑人的威芒,双膝一屈,朝绿羽令主拜了三拜。
  绿羽令主被碧儿这出于意外之举所愕,一楞又连退三步,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碧儿?”
  碧儿站起身,凝望了绿羽令主一刻,才肃然道:“独孤青松既是圣剑羽士之子,虽不与我同母,却与我同父。况且他更是娘的姐姐之骨血,娘居然仍想诛杀,想来这无人性之举,令人寒心……”
  绿羽令主厉声叫道:“孽障,不用你教训我,你想怎样?”
  碧儿双目含恨,也大叫道:“碧儿从此不认母。你要诛杀青松哥就下手吧!试试碧儿可能接上几招。”
  绿羽令主一声凄厉惨叫,道:“好,孽障!你就先接我三招吧!”
  她话声一落,绿影一晃,已欺近碧儿身边,扬手一掌打到。
  碧儿不避不退,玉掌一翻,硬接硬封,“蓬!”一声大震,碧儿连退了七八步,脸色变为死灰,摇摇欲倒。
  可是绿羽令主也退了三步,脸上虽然苍白,但杀光未敛,显然她是真想一掌震死碧儿。
  独孤青松一声怒吼,猛上三步,运起九阴神功,一掌朝绿羽令主胸前打到。
  绿羽令主一闪身,掌风从她身旁呼地掠过,击得长廊一旁百花纷飞。
  绿羽令主厉叫道:“还不与我拿下那孽障!”
  她身旁四个绿衣少女应声便向碧儿欺近,独孤青松左手“丝丝”的一划,寒芒指力应手而出,怒叫道:“谁敢动她一动,我便要谁的命。”
  四个绿衣少女身子一缩,避过了寒芒指力。
  可是这时绿羽令主双肩一晃,独孤青松蓦感目前绿影急闪,绿羽令主一掌已经递到。
  独孤青松躲避不及,右掌急切间一举,运起八成功力,一掌封去。
  绿羽令主“哼!”的冷笑半声,两掌早已接实。
  独孤青松猛觉当前有如万斤重压,他要撤掌已是不能,只得加上了十二成功力,企图抗住绿羽令主的掌力。
  绿羽令主又是一声冷笑,独孤青松立感压力更重,他已无力抗住,全身也发出格格的骨节之声,五脏翻腾欲碎。
  独孤青松自然而然身子下沉,心中却在叫道:“今日我完了!”
  蓦地,身后碧儿狂叫道:“娘!你不能啊!”
  独孤青松心中一震,好似得到一种神奇的力量,猛然将绿羽令主的双掌推前三寸,但绿羽令主已开口说道:“小子!你别妄想了,我就是落得一个没有人性的畜生之名,今日你也休想从我掌下逃生。”
  绿羽令主掌下一紧,独孤青松已跌坐在地,这时他已感到胸口发胀,嘴中发甜,真气越来越不济,绿羽令主却幽幽道:“独孤峰老匹夫毁了我一生的幸福,哼!哼!那报应今日就落在你的身上,你恨?你恨谁?”
  她又加了一成内力,独孤青松整个身子便往后渐渐倾倒,这时他实在精疲力竭,无力支撑了,他的神志也慢慢模糊了!
  一口鲜血顺着他嘴角流了出来。
  他心中知道今日完了!他想起了一生中唯一与他亲近之人──烈马狂生。可是突然间金钗教主那和善亲切的神情,也在他心中映现出来,他记起了金钗教主最后对他叮嘱的话,重重地吁了口气,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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