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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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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衍刚要开口,黄庭真人哈哈笑道:“清妹平日精明,今日却是讨了一个空口人情,真是不划算。”
玄仪仙子转眼朝她望来,道:“这空口人情,至少比你那两颗不成气候的大还丹强,亏你还是长辈,这等寻常之物也送得出手。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
黄庭真人鼻中冷哼一声,道:“那你送我两颗不成气候的大还丹怎样?至于昆仑藏经,两月前太苍师伯法驾光临终南,已经向我说起此事,等你们六个将道统传于门下弟子之时,我们昆仑终南两门,就将道书经卷合为一处,一起送与你们浩然紫气一脉。本来已经是你们之物,你又何需再求?”
玄仪仙子一双美目顿时亮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黄庭真人,喜道:“此言当真?”
黄庭真人笑道:“就算我说话不算话,难道太苍师伯会出谎言欺骗于你?再说,昆仑一脉,即将绝传人间,这先天道统,不由你们浩然紫气宗继承,又传与谁去?”
玄仪仙子面容恢复平静,微笑道:“怪不得无垢去我那里,语多不详,我还以为她一时心起,想做惊人之举,所以秘而不宣,原来是有这个缘故,既然如此,看来我得回转仙山,请四位师兄出山,我们六人一起前往昆仑摘星崖霜华宫一行,亲自朝太苍真人与李师叔道谢谦。”
黄庭真人笑道:“你现在心满意足了,也该帮我二人一臂之力了吧!”
随手一指,一团百十丈方圆的怪火凌空现在空中,正是罗衍方才行法隐去的那团太虚七煞神焰,就在这顷刻间,原本天蓝色的火焰已经转化成银白之色,火苗缭绕,正熊熊燃烧,火心当中包裹着一团十余丈方圆的银光,远远看去,直似两者好似一体,但一细看,才发现两团光华交接处一为万点银星,朝外乱冲,一是千道寸许长短的精芒,朝内猛射,两者光华一触,就立刻对消,而后面的又涌了上前,争斗不止。
而就在怪火之外,更笼罩着一朵亩许大小的金花,瓣尖射出道道毫光,将整团焰火包裹在中间。
玄仪仙子一见,摇头一叹,道:“可惜三师兄不曾亲来,不然借他七玄珠之力,倒可将这团太虚神火收为己用,若是化为三年苦功,将它凝炼成太虚雷珠,倒可抵御天劫中的太阳真火,只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还是先救这魔头吧。”
说时,从手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黄玉葫芦,将盖揭开口,朝下四外略洒,飞出几点寒星,晃眼之间展布开来,化为一片冷云盖将下去,恰似一座水晶结成的圆幕,直罩在整个焰火之上。火头被它一压,立即退缩,渐渐朝内缩去,转眼四外都被罩住,冷云朝下一合,转眼凝为一体,再无缝隙。寒光晶影与内里熊熊烈火相映生辉,化为无边丽彩,煞是好看。
黄庭真人将手一招,金花由大变小,冉冉朝他手掌落去,他手掌一翻,就收了去。
玄仪仙子眉头一皱,道:“你那大罗衍金花收这么快干什么,难道怕损耗你的元气?”
黄庭真人笑道:“师妹近来法力大进,岂需我助力?”
玄仪仙子随将手中葫芦一摇,轻喝一声,葫芦中飞出一物,形如春蚕,通体雪白,初出长约尺余,迎风便暴长丈许。周身银光闪闪,隔老远便寒气侵人,满空立刻飘起片片雪花,就在一眨眼间,整个山崖大有结冰之势。
罗衍一见,喜道:“原来巽宫冰蚕这等天地灵物落在仙子之手,真是谢谦道友之福。”
玄仪仙子瞟了光中那条若有若无的人影一下,冷冷道:“要不是无垢到我那里说情,现在又有你们两人替他出手,我岂会救他?这厮多次故意寻我门下弟子不是,就是想引我等几人出手,他好趁机借我六人的纯阳仙剑兵解,除掉他本身阴魔。要是他以礼相求,我等还可成全于他,只是他又放不下面子,想取巧行事,我等岂会上他的当?他见我等不出面,就三次上门挑战,结果都被困于四相阵内,只得惺惺而返,转而去找黄庭生事,恰好遇到你转世归来,这才生出一线生机。我若不是看在他在最紧要关头,能毅然放下一切,以身求道,引发天劫,不再行那偷鸡摸狗之事,我怎么会帮他?”
说时,那巽宫冰蚕出现以后,在空中略一盘旋,飞向前去,晶幕上立现一洞,蚕口张处,喷出一道雪白的气丝,朝那太虚七煞神焰吹去,那细丝初出不大,仅小指粗细,朝外就越涨越粗,宛如滚汤泼霜雪,狂涛卷火烬一般,那银白色的怪火一接触这片云烟,立刻就消失无形。只见蚕口白气兀自喷发不已,转瞬弥漫全幕,不见光影。
约有顿饭光景,玄仪仙子一声清叱,冰蚕离幕飞回,自行缩小,钻入葫芦以内。那座晶幕依旧冰辉清莹,罩在空中,只见内中火焰全都熄灭,只留下一团斗大的如意形焰火,虚悬空中,凝如实质,也不再飘动。
玄仪仙子重又将葫芦口对准冰幕行法,将手一指,晶幕由大变小,缓缓朝那团灰白色的太虚七煞神焰裹去。一会由厚而薄,由薄而消,晃眼两者一起不见了踪影。
玄仪仙子收转葫芦,笑道:“这太虚七煞神焰已经收尽,谢谦老鬼的劫数也算完结,只是元气损耗甚重,恐怕没有三年苦修,难于还原。余下就是你们两人之事了,我还需赶回仙岛,趁无垢在此,可替我等主持宫中之事,我等还需上昆仑一行,拜见几位师伯。”说完就朝两人一举手,带着两位门下弟子,告辞而去。
罗衍此时也收转笼罩在谢谦身外的龙犀环宝光,谢谦站起身来,面有愧色,正待开口,黄庭真人已先笑道:“道友道家三劫,已经圆满度过,真是可喜可贺,只是道友本身真元在这太虚七煞神焰下损耗甚巨,神疲魂倦,还得修养几年,才得恢复过来,到时自然能道成飞升。”
谢谦抬起头来,想了一想,道:“小弟原来行事荒唐,本来只想借几位道友之手,在那玄门纯阳真气下解除本身纠缠多年的自身阴魔,所以多次故意冒犯凌仙子门下,想不到今日不仅两位道兄全力相助,而且就连凌仙子都肯用那前古灵物巽宫冰蚕,运用那数千年玄冰精英凝结的奇寒之气,除掉我体外的劫火,真是大出小弟意料之外,如此大恩,小弟愧不敢当,还请两位道兄代为引见,让小弟前往落星岛拜见几位道长。”
黄庭真人笑道:“现在那几位道友已经离岛外出,你即使去也是见不着的了,不如你现在还是在山中静养,等一身真元恢复过来,再去道谢谦如何?”
说时,手指罗衍道:“你与那青曦宫素有渊源,谢谦道友若要肉身成真,还非要那宫中灵丹不可,不如你好人做到底,再去讨两颗青灵丹,送来于谢谦道友如何?”
罗衍苦笑道:“明明是你想为门下弟子代求,却推到谢谦道友身中,你除了让我跑腿外,还有什么好事便宜过我?”
黄庭真人面上露出一丝得色,笑道:“你擅自在人间搞出这么多事情来,要是少了我与谢谦道友,谁跟你一同去沾惹那红尘的麻烦事情,你既然生心闹事,当然得付出点代价。再说了,我与那桑老怪,岳老儿两人有嫌,要是我去,恐怕说不了几句,就动起手来,当然是你替我走一趟,最好不过。”
罗衍道:“你可说话算话?”
黄庭真人笑道:“我什么时候赖过帐?”
黄庭真人转头对谢谦道:“罗道友既生慈悲心,想让人间归于一统,结束这多年的战火,让天下休养生息,你门下末代弟子众多,不如也让他们去人间走上一趟,一则是帮罗道友一臂之力,二则也可修集外功,为将来做打算,不再步你后尘。”
谢谦道:“三位道兄高义,今后只要有片纸相托,我太阴一宗一定照办,不敢推委。何况这是两利之事,我又岂敢不遵?”
罗衍朝谢谦一拱手道:“事不疑迟,那小弟就走一趟,看看道兄运气如何?”说完就双足一顿,化为一道金虹,朝东北方飞去。
他人起在空中,才飞出不远,就见眼前有一丝微光一闪,一下认出是有人用“掌上乾坤”,“环中宇宙”等摄形照影之法搜寻他的下落,而且功力还不浅,当下伸手一指,飞出一片毫光,上现出一道幻影和山川大河等景物,一晃就不见了踪影,而本身也同时隐去行迹,无声无息地朝前疾飞。
想不到这天机阁主玄月真人心思细密如此,居然要暗中查看他的来历,只是可惜他多生法力已经恢复,比这位大阁主只高不低,又岂会让他追根就底?
虽然说心智细密,可补法力不足,但若是法力差距太大,则有千巧百计也是无可奈何,就如同人间比较武学高下一样,只要彼此武功差距到一定地步,纵有精妙招式也没有用处,也能被对方以力破巧,以大击小。
罗衍疾飞三个时辰,就重新达到东极大荒的尽头,刚穿过笼罩在无量归墟外的那层混元真气,进入青曦宫所在,突然瞥见一片极轻微的祥云横空而渡,由斜刺里高空中飞来,往前面深不可测的归墟大壑飞去。
那片祥云飞得又高又快,宛如薄薄一片彩色轻烟,在当头高空苍冥之中一闪即过。如换旁人,必不在意。罗衍法力已经复,而且这些日子又越发长了经历,见那彩云看去薄薄一片,又是逆风而渡,聚而不散,飞得那么高,以他的慧目法眼竟不能透视云上,断定不是寻常人物。
所幸他方才为了躲避玄月真人的追影查形,用门中太乙潜光遁影之法隐去痕迹,所以对方并未看见他。心头一动,方按遁光回顾,猛想起青曦宫内的那位九天仙府,东天青帝之孙女谪凡人间,转世重生的少宫主青箩,所用光华正是与之一个模样。来去都是祥霞丽霄,轻云冉冉,与他御光飞遁,破空冲云而渡,迥不相同。
本来他上次来此一行,简直就是稀里糊涂,不明白所以,完全是被师叔牵着鼻子走,根本不明白这里的底细,直到师叔帮他恢复前生法力,他才知道此地的一些秘而不宣的旧事,但师叔也是所言不详细,这些事,就是紫芝夫人虽然为宫中管事之人,都是一无所知。不过却知道这无量归墟外藏着一大隐患,听师叔口气,好似与这青箩关系密切,就连那位紫府金仙下界,也是为她而来。
他一下好奇心起,不再思索,依然隐去身形,跟踪而去,只见前面那道彩云闪了两闪,就消失在下面漆黑无光的深壑之中,只剩一团光点。
当下立刻加急光华,追了下去,只见彩云神速已极,本身遁光竟几乎追它不上,又未便传声相唤。而且人在这漆黑无光的深壑内,只觉得身下有无穷吸力朝他拉来,就以他的功力,都几乎有把持不住遁光之势,这才觉得秀琼六女所说无虚。只是现在他距离原来那条旧路相距数千里,也不便带上她们几姐妹一同下来探察过究竟。
正在寻思间,只见那团光点忽然向前飞堕。双方高低悬殊,恰好相继落下。一看落处,正在前方一块突飞而出的巨大山石上,两下里相隔不过数百丈,光云敛出,现出一条熟悉的背影,肩头七彩光华闪动,正是与他几次交手的青箩公主。
人刚一落地,就回头朝后一望,好似有所觉察的神气,罗衍连忙守敛本身灵光云气,不再移动。不过透过那金黄色的面罩,那双澄如清水的凤目中本有一丝愁色,但一回顾间,突然现出一丝惊喜的神色,也不再望,继续回转身子,朝前行去。而纤纤素手有意无意地往后一扬,先是一片若有若无的光影微微一闪,背上青衣上便现出“道友请勿插手”几个青荧荧的字迹,一闪即隐。
罗衍才知道这番做作,依然没有瞒过这位青曦宫的少主的眼睛,正要现身出去相见,突然想起本身所用的隐身法,本是九天仙箓真传,虽然说瞒不过与他同一源头的青箩公主,但难免未始瞒不过这归墟内中所居的怪人,若非如此,那青箩公主也不至于暗中现字相示了。
忙隐身形,轻轻掩向前去,跟在青箩身后,看看究竟前面有何高人。大石尽头是一个窄仅过人的夹壁,不特阴湿污秽,霉气触鼻,路更高高下下,险峻异常。青箩公主一走到里侧,壁上就飞起一片黑烟,罗衍箩好似不耐污秽,重新化为一团祥光,朝里飞去。
罗衍紧跟其后,飞了十多里,又现出一条螺旋形的曲径,路略宽些,但是两边危崖交错,中通一线,其黑如夜,不见天光。路更崎岖,石刃森列,高低错落,险滑诡异,如登刀山剑树。
那转角之处尤险,宛如蛇行之径,越往前越难走。所幸两人都是道法高强之士,到不觉有何困难。但每飞过一个拐角,就有黑烟生起,将后方来路堵住,罗衍认出乃是土木二行真气合炼的法物,厉害非常,心中越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第一百零八章 归墟奇遇
罗衍随前面青箩身上所发出的祥光,跟踪而去,约行半个时辰,暗中算计已经走了数千里之遥,心头不禁暗自一惊,虽然途径弯岔甚多,但方向一直都未发生改变,都是斜斜向下,按此算来,至少已经深入地壳之内。
他在昆仑时,曾经从阁中藏书中得知大地之下,有幽泉地府,距地一万二千余里,中有前古地层隔断,层数共分十三,不是坚逾钢铁,便是奇热无比的沸浆层泥,一层比一层艰难,如欲入地查探,地层之中水、火、风、雷,无不厉害非常,寻常修道人万难承受得住,十分微妙隐秘,乃是常人所想不到,也非寻常占算所能推详;就是法力高深的有心人细加占算,也不能深悉。
而眼前见青箩对此间路途十分熟悉,分明是常来于此,遥想师叔上次所说的那老妖婆,却有不知道是何人?不过既然能惹得几位师尊合力出手,与她为难,更惹得名列紫府仙班的太乙金仙下界,定非寻常。
正思索间,面前倏地一亮,竟是清光大来,顿换了一个世界,一扫沿途阴暗昏沉之气,而前方祥光也不见了踪影,定眼一看,只见前方两旁双峰对峙如门,一道宽约千丈的瀑布宛如门帘,奔腾直下,发出雷鸣之声。
他一下明白过来,这水应该就是来自头顶东海之水,千百年来一直从这无量归墟奔腾直下,流入幽泉之下。而青箩此时不见踪影,应该是穿流而过,当下也未敢现出痕迹,贴着那到水帘,运用乾坤大挪移的先天妙法,闪身入内,斜斜飞下,眼前现出一个广阔之极的奇异世界。
罗衍身在半空,下面是一个地底大湖,包藏在一个庞大之极的地底岩洞内,岩顶离湖面至少有几里高下,大湖骤然看来就像个无边无际的大海,根本看不到丝毫边际,情形倒与他在昆仑地底所遇到的火海熔岩一样,唯一不同只是那里是通红一片,这里是青光大亮。
转头回顾,只见瀑布两边壁上长满了奇花异草,五色缤纷,岩壁上时有裂开大洞,地底的清泉冲奔而出,形成四五十条长长飞溅下来的瀑布,轰然有声,蔚为奇观,令这庞大的地底空间,充斥了声音和动感。
而湖地和两岸岩壁上,时有腾空而起的冲天火柱,暴射出熊熊烈焰,照耀了整个巨洞。想不到这么阴暗的地底尚有这等水火相济,阴阳交泰的奇景。
就在他顾目四盼的时候,才发现湖上虽是清波粼粼,一片澄波,清可鉴底,而前方十来亩方圆一圈,似有一片圆形乌金光华笼罩其下,将水波隔开,离水面数十丈以下,便被隔断,成了中空,四面的水也被隔开;仿佛一口大钟,直扣到底。
而湖底矗立着一座辉煌壮丽的水晶宫殿,四外都是黄玉平台,翠瓦金梁,珠柱瑶阶。余皆整块橙黄色水晶铺砌而成,富丽非常,内中只见七彩光华一隐而灭,刚看出是罗衍箩肩头所插惊鸿仙剑的虹光异彩,忙跟踪而下。
他遁光云气刚于湖水一触,才觉有异,好似有一股无形潜力朝前涌来,将他微微弹起,先还以为除法其中的禁制埋伏,慌忙微微腾身而起,方见水面并无任何反应,仔细一看,原来那湖水竟与寻常海水大不相同,色作深碧,状类溶汁,并还发亮,知非寻常。
罗衍此时自知要是强行降落,必然引发其中的禁制法术,弄不好还要受困在内,不得脱身,到时不仅行踪毕露,有违来时初衷。
要是此地主人法力弱上几分,他还可凭种种奇功隐身入内,而眼前光是看这湖中禁制,就可见主人的法力神通尚在他之上,一时间不敢造次,只是按下遁光,避开正面,贴着湖边绕行,看是否能不能再找条通道下去。
突然之间,只听水底传来一声轻喝,一道七彩长虹冲波而起而起,顿时在湖中开出一个丈许宽的大洞,罗衍心中一动,慌忙趁水波分合之际隐形飞下,就在水中光影乱闪间,人已经接那道剑光透身而下,落在水第那片水晶宫殿前。
面前现出一座十来丈高大的牌坊,上现“九幽之门”四个大字,乌光闪闪,只是最边角已经被那道剑气削掉一半,殿内精光乱闪,雷火四射,好似正在恶斗神气,隐身而进,才见青箩正立身殿中,身畔升起一幢青光,将她全身笼罩在内,而肩头那柄无坚不摧的惊鸿仙剑已经收回匣中,身前站着一位容貌俊美的黄衣少年,左臂已经齐肩断去,正一手提着断臂,面色惨白地盯着前方,眼神中露出狂热,不甘和愤恨之色。显然是刚才与青箩动手,被斩去一臂。
而大殿主座上端身坐着一位中年黄衣美妇,长得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只是面色微寒,冷冷望着殿中,手里拄着一根黑色的滕杖,杖头权丫颇多,遍刻着金乌玉兔,鸟兽龙蛇之形,烟光缕缕,彩光道道,分明是件异宝奇珍。
罗衍眼力高明,看出这里虽然没有一丝邪气,但阴森之气凌厉异常,而且这里又在青曦宫的玄天妙境之内,虽然那中年美妇看不出功力深浅,定是师叔口中的“老妖婆”了,但光是凭这一手就可看出她的法力尚在自身之上,怪不得连师叔都是如此忌惮于她。
中年美妇望了殿中那黄衣少年,冷声喝道:“不成器的狗东西,还不给我滚下去!”那黄衣少年一听,面上露出三分不愿之色,但见又好似知道执拗不过,只得神色古怪地望了青箩一眼,化为一点黄星,朝殿后飞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中年美妇这才转过头来,柔声道:“青儿,你表兄虽然性子暴躁了一点,但一直是对你情有独钟,你纵使不愿意答应我这祖母给你安排的婚事,你也不应拿他出气。”
青箩背对罗衍,抬起头来,冷冷道:“祖母好意,青儿心领,只是这事,万难从命,而且祖母也应该知道家父飞升前所留的誓言,无论是谁,只有揭开孩儿面上的六阳神罩,才……”
话还未完,中年美妇面色变了几变,突然叹气道:“青儿,想不到你到了这个时候,依然还要抵死不认,难道我不知道这六阳神罩如果戴在他人头上,自然万难解下,只有遇到有缘人才可化开。但你本是九天青帝之孙贬谪人间,本身自有紫府太清之气,你脸上这快六阳神罩,除了外人之外,你自身也可解下,何需他人动手?何况你既然已经名正言顺地成为了青曦宫主,自然得有血脉留传后世,以显东天乙木一脉生生不息之意。你乃我唯一血脉,现在我为你做主,许配与你表兄,也是天经地义,名正正言顺之事,你何必多番推辞?“
青箩缓缓跪了下去,道:”孩儿誓以童贞求道,只求重返紫府,心中更无半点儿女私情,还请祖母见谅。”
中年美妇站起身来,朝她拉去,柔声安慰道:“肉身成道,固然是好,但元婴成真,也是不差,本宫前古三圣,都是娶妻生子后,以元婴成道,这区区肉身法体,也并非重要,只要你修为精勤,法力高强,又与那肉身成道,有何区别?难道就为了一线之差,你非要置我青曦一门的血脉不顾。”
青箩抬起头来,道:“青儿尚有叔父在堂,就算下一任宫主之位,由叔父之子继续,也并非不可。“
那中年美妇将手中拐杖重重朝晶莹如镜地地面一顿,整个大殿也微微一晃,气道:“青儿!难道你非要逼我老婆字做出那无情之事?!“
青箩沉声道:”孩儿其他事情都可依了祖母,惟独此事,青儿万万不从。”
“好!好!!好!”中年美妇面色转寒,厉声高叫三声,低下头来,冷冷道:“既然你执意不从,那你此身血脉骨肉,都是由我所传,你现在元婴早成,这具躯壳也是用之不着,何况你更有青曦宫内有凝神固魄丹灵丹,可定凝神固体,你将这具肉身归还于我,让我接体重生,从今以后,你我两清,你既非我孙女,我也非你祖母,彼此两清,你看如何!”
青箩也不答话,只是恭恭敬敬拜了下去,朝中年美妇磕了九个响头。刚开始磕前三个头时,中年美妇面色微变,略带一丝不忍神色,到后来就恢复如常,面容无喜无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罗衍此时才看出那中年美妇周身形体不似生人那么凝固,好似元神炼成。不过凝如实质,于肉身一般无二,浑身上下好似雾约烟笼,若隐若现,随时变幻,心头更奇,就凭此妇法力神通,难道重新凝炼一具元婴,也非是不可,怎么却偏偏只剩元神在此?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缘故不成?
青箩拜完,也不起身,反双手合掌,盘膝坐下,双目垂帘,头顶冒起一团青光,光中涌起一位寸许大小的小人,升起三尺高下,将手一招,肩头那柄长剑由大变小,化为一道七彩光华投在小人肩头,重新盈盈下拜道:“孙儿拜谢祖母这些年来教导之恩,特意奉上法体,就此告辞。”
中年美妇站起身来,将手一抬,杖头上立有一股极浓厚的黑气飞出,将殿内青箩法体圈住,一面冷声道:“从今以后,你我恩怨两清,念在原来旧情,你自去吧!”手一摆,一道黑气涌出,裹着那寸许高的青箩元婴,朝殿外飞去,转眼无踪。
殿内黄光一闪,一点黄星飞落殿中,现出那刚才黄衣少年,匆匆问道:“祖姑,你怎么放她走了?”
中年美妇冷冷道:“男子汉何患无妻,何况青曦宫内仙女如云,只要我借她法体重生,抵掌青曦宫,其中仙女早晚还不由你随便选择,遇上心爱的人,赠送与你成婚,岂不一样称心么,你急什么?”
那黄衣少年这才会意过来,道:“原来祖姑早有打算,孙儿明白过来了。”
中年美妇这才抬起头来,转眼朝罗衍望了过来,道:“昆仑小辈,在此观望半天,何不现身出来一见,也让我老婆子见识一下,太微老鬼,究竟收了什么好徒弟?”
罗衍才知他的隐身法已经被看破,情知此时应该先抢回青箩法身,再去往寻被乌光裹走的元婴,而且此间事,也不容他袖手旁观,想到这里,立时将几件至宝一起出手,化为几道经天长虹,带着奇辉异彩盘旋而出,再双手齐扬,红白两色光华脱手飞去,朝殿中两人罩去。
只见精光宝气照耀全殿,虹飞电舞,金霞乱窜。数十百丈金光银霞四下飞射,铺天盖地般地朝前涌去,那中年美妇也好似面上一惊,手中拐杖一抬,飞出一股黑气,挡在身前,那里厉害的法宝,一遇到那团凝如实质的黑气,犹如打在其厚无比的山崖上,只见黑气一晃,就不得寸进。
此时那黄衣少年先是面上一惊,后见罗衍法宝无功,这才冷笑道:“这点法力,也敢到我无量宫内撒野!”
话音刚落,只见罗衍手中金光银霞一转一圈,只听仓地一声龙吟,现出一柄三丈长短,紫气缭绕,精芒四射的长戟,戟尖月牙化为一片银色光轮,朝前猛斩而下,黑气一触,立被破开一条大缝,戟尖更是射出万点银星,犹如漫天星光一样,发出轰隆异响,朝殿内那具盘身跌坐的青箩肉身圈去。
罗衍自从学道以来,遇见强敌,从来也未如此出手。这时因觉邪法厉害,惟恐一战不胜,更费手脚,上来便用全力。而且因知对方法力高强,所以先前几件至宝,只是掩人耳目,而真正杀着只是手中的血战天戟。
这柄宝戟,自从他到手之后,按师尊太苍真人的吩咐,惟恐威力太大,多早杀孽,所以不敢合为一体,多次遇敌,都是分开使用。但此时情知对方法力高强,所以不再存有顾虑,全力发挥威力,先抢回青箩法体要紧。
那中年美妇也是一时不查,万没有想到罗衍手中有如此至宝,与她在宝镜中所见的几次出手不同。而且这血战天戟本身就是前古至宝,凶煞之气天下少有物能碧,而且更是攻坚之宝,而且此时日月合壁,阴阳同源,比起罗衍衍的几次分开使用,威力大了几倍,她那法杖虽然也是来历不凡,但若是比起这柄前古九大神兵中名列第三的奇宝,尚差一线,所以她的太阴之气,立刻被穿破一洞。
罗衍更是将龙犀环暗藏其后,化为一道璀璨万分的五彩星光朝前飞起,只一卷一裹,就将法体外的黑气破掉,罗衍神速已极,一见青箩的法体被抢回,长啸一声,连人带宝化为一道紫焰金光,涌着那具法体朝殿外冲去。
刚到殿门,只见一片暗黄色的浓影,天塌也似,比电还快,当头下压。身子立陷入万丈黄光云气之中,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四外昏茫,一片重若山岳的的浓雾将人裹在里面,隐闻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情知对方发动埋伏,一时半刻间难于冲出,也不惊慌,大袖一展,先使用袖里乾坤之法,将青箩肉身收于袖中,在将手一指,龙犀环宝光化为一圈银辉,罩在身外,将身体护住,再将前生几件至宝联合成一道光幕,手握宝戟,凌虚而立,也不朝前冲去。
心中自知这老妖婆法力虽高,但他靠身中几件至宝,依然有一拼之力,而眼前最要紧之事就是去寻得青箩的元婴,两人合力,一同逃去。
现在青箩既然只剩元婴,本身法力定然有所消减,但她毕竟身有多件至宝,就光是肩头那柄惊鸿仙剑,就可保她无恙,倒也不用过于着急。
他心头一动,故意作出慌忙之色,将手一指,,左手一指,血战天戟上的日月双轮,化为一红一白两轮宝光,早电也似急迎向前去。只见那团其红如火的日轮发出万道毫光,朝黄烟中照去,红光朝前一冲,立刻当中冲出一条大弄,那冷森森的银色寒光照上前去,四周烟光就不再朝前涌来。
罗衍再宝光护身之下,冉冉朝前冲去,猛又听一声极尖锐的厉啸,眼前乌金光华一闪,黑影飞动中,现出方才那黄衣中年美妇,面色凄寒,冷冷道:“无知昆仑小辈,今天你坏我好事,岂能容你,你现在陷身于我”碧落黄泉“的前古奇阵下,就算是昆仑三仙亲至,也救你不得!若是你将那具法身还我,我以本门神魔立誓,放你脱身!”
罗衍哈哈笑道:“你那誓言,岂不是太不值钱了吧,就算你老人家违反誓言,也得等天劫来临之际,才与你清算老帐,我可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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