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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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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奔波数万里,真是罪过罪过!想不道千年一别,小弟固然是九劫余生,而严兄也是连转三世,看来,严兄的那具不灭法体,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中年男子严光斗尚未开口,那衣着大胆,千姿百媚的女子李茹娇滴滴地笑道:“姜真人纵使连转几劫,想不到依然是死性不改,依然还是那眼睛长在头顶上,只爱大言不惭,要不是心需,怎么一见故人,就跑得远远的,难道怕小妹吃了你不成?”
严光斗给了那女子一个眼色,摇头笑道:“罗兄纵然有玄门真传,前生法力尽复,那我夫妇二人也不算以大欺小,以强凛弱,今日就让你我了结过去的恩怨吧!严某倒想看看,你这紫府传人,这次还能在我夫妇二人手中逃脱得了性命!”
罗衍长笑一声,道:“那罗某倒真想见识一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他心中自然清楚这两人为什么对他恨之入骨,非要取他的性命。
不过这些千年往事,早已经消失在过去遥远的记忆中,而且世间之事,从来都是以实力讲道理,正邪两个水火不容的势力,在这点上本质上是一个模样,只是两者的出发点不一样而已。
话刚出口,只听严光斗一声狂笑道:“开罪了。”右手向外乍然一挥,发出匹练似的一道乌光,这道光华却是大异于一般剑光,一经出手,形若乌龙龙卷尾般,直向罗衍立身处狂卷过来。
罗衍早已防到了他会有此一手,这时更不怠慢,心念微动,一道光华,早已化为一道银龙,电掣而去,迎着对方来犯的大片乌光只一绞,已将乌光紧紧束于所化光圈之内。
严光斗修行有年,见对方施展出来的法宝,与过去所用法宝大不一样,这道银光,更是太银精华与西方太乙真金合炼之宝,威力至大,尚在这老对头前生所用的那一刀一剑上,更是识得厉害。心里又奇又惊,原本想好的对策全数用之不上,这片乌光本是专门用来对付他原来的金乌神刀之用,内藏太阴妙用,现在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才知道罗衍是有备而战,他盲然出剑,已是不对,此刻若是即行收回,对方随同跟下来,更为不智,只有振作力拼之一途。不过他却丝毫不担心这老对头有取胜之策,毕竟无论从人数还是从修道年月上看,他们夫妇二人都是大占上风的一边。
此时李茹也巧笑一声,轻身一转,一阵香风飘过,人已经失去了踪影,同时罗衍面前,忽现出亩许大小,明镜也似一团略带红粉色的光华。七名身披轻纱的美女,忽同出现,一片繁花盛开的桃林之内,舞蹈起来。始而粉臂轻摇,玉股同飞,雪股酥胸,极妍尽态。跟着艳歌互唱,媚笑相闻,声音柔曼,荡人心魄。到了后来,更是横陈花下,引臂替枕,活色生香,备诸妙相。
阴阳和(河蟹万岁)欢妙法,果然厉害,阳者激昂九天,阴者伤人无形!
罗衍心知堵明地知道身畔已经团团包围过来的粉红光带似虚似实,只要心念稍微失守,立刻被光云中的诸天阴魔所乘,轻则迷失心志,重则陷身于内。而且,他丝毫不怀疑那成名多年,媚术天下无双的李茹不会亲自上阵,将他这个老仇家采摘得汁都不剩。
罗衍心神不动如山,浑然如一个智球,对眼前那七位轻歌曼舞的妙女视若不见,而且扬手一指,空中银霞陡然大盛,将空中乌光尽数裹住。
阴阳相济,互为表理,罗衍前生与严光斗三次动手,哪里不知道他们的虚实深浅?要不是这两个老对头因为无法度过道家一千三百年一次的大劫,所以采用取巧的法门,不等天劫降临,就自行兵解,转世重修,将那最后一个关口无限延后,所以本身法力并未增长多少的话,那他今日,早就一败再败,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毕竟,转劫重修,在正邪二派,佛道二门,都是重之又重的事情,而且一经转世,也得付出多年时光,才能将法力恢复过来。要是没有这一层限制的话,那天地间的所有修道人,只要略有不妥,就重新转生为人,换上一副新的躯体,哪里还怕什么刀兵损伤?
严光斗见老对头法力全复,而且丝毫不受李茹幻象所愚,心中冷笑,当时一面运功,力催空中剑势,一面自身侧取出了一个亮光闪闪的红色皮袋。这只袋外表看来,当无奇特之处,却是大有来头,有个名字,叫“红霓袋”,乃是严光斗得自其门的镇山之宝之一,威力甚大,妙用万端。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严光斗取袋的一刹,空中黑白二色剑光,已自分出了高下,先者,在严光斗运功力催之下,那道黄色光也曾力图振作,无奈对方银霞,本是前古九大神兵之一的血战天戟所化,实在威力奇猛,双方数度交锋之后,黄光已出现不支,容得严光斗取用“红霓袋”时,再一分身,败象益显。
只听得“呛啷”一声兵刃交锋的脆响之后,在银霞白光大盛力压之下,空中乌光立即光华大损,洒下了满天霞光。。
严光斗再不赶紧收剑,这口剑就可别想要了。
收剑,展袋,几乎是同一个势子。
罗衍血战天戟势力迫之下,严光斗已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红霓袋”展出。
身边上只听见轰然一声大响,这只红霓袋,已化为满天红云,直向着罗衍当头力罩下来!
罗衍的鼻子里立时嗅到了一股奇腥异膻之气,登时心内一惊,立时停止呼吸,同时间却也感觉出,自己那口银霞,像是陷于大片强力胶海之中,以他功力虽不至转动不得,却也
觉出行动大为迟缓了。
原来严光斗这只红霓袋内所盛装,乃是他多年采集的万种污秽气息,后经提炼取其极秽,藏于袋中,一经施展,慢说是为它沾着了形神不保,只便是这般秽气为人吸着了一点,也当必立时化为脓血而亡,寻常飞剑法宝若是为其所污,也必将异能尽失,坠地化为凡铁,端的厉害之极。
自然,以罗衍这等道力之人,也就另当别论,虽不曾为对方这股秽气当场迷倒,却也不愿为其所困。
罗衍眼观鼻,鼻观心,犹如老僧一般,丝毫不朝身外的粉红云光望去,而手指一弹,飞出一道紫色光华,朝空中红霞圈去。
天空中陡然间像是响起了一声急哨那般的声音,一道紫光有如长鲸喷水般爆射而起,直射入那片弥空盖顶而来的红云阵势之内,紫色光焰甫自与对方红霓袋内所出红云一经接触,只听得“轰”地一声疾响,满空红霞顿时被引燃,熊熊燃烧起来。
“哈哈,道兄上当了!”严光斗长声笑道。
罗衍先是眼前一花,一片红霞微微一闪,晃眼烟岚杂沓,红云如涛,由上下四外铺天盖地潮涌而来。而原本在身外翩翩起舞的七名女子,却丝毫受影响,旋得更急。罗衍连用“点犀通灵”之术,都未找到对李茹真身所在,只得暂且放在一旁,先应付这突来的变化。手一照,紫光化为一圈奇光,罩在体外。
起初时罗衍还未觉出十分猛恶,刚一上身,无边烈火神焰连同无边红霞齐朝身上压来,当时成了一片云海,人困其中。那力量大得出奇,如非先有法宝防身,功力又高,几被压死。
就这样,护身宝光以外,行动仍是艰难,大有进退不得之势。那红云烈焰有如电闪涛翻,越来越急,势也更猛,而此时环身四外忽又现出大小千百万点巴掌大小的光焰,纷纷挤压上来。前排到了身前,为宝光所阻,便即停住,不再前进,后面的又冉冉飞翔而来,挤将上去。一层跟一层,越来越多,势也由慢而快,越来越密。
一会工夫,便密压压成了一圈火海云山,为数何止千万,除却护身宝光,数丈方圆以外全被那红色光焰塞满。前排的为宝光所阻,环绕矗立,本难再进。无奈后面光焰为数大多,争先拥到,一味前冲,等到挤成一片,便又互相旋转,磨擦起来:渐渐越转越急,发出一种极繁密的轧轧怒啸,比起先前万木鸣风所发异声更是尖锐凄厉,震悸心魂,那压力也增加了不知多少倍。
罗衍到此境地,才知敌人在这千年年之内,果然悟出玄机,大有精进,已经达到五行合一,虚实相生的地步而且更令他头疼的是,那妖女李茹藏身暗中,勾动诸天欲魔与他为难,虽然看似云淡风清,并无眼前这斗法热闹,但只要一失败,那就输得干净,再无翻身之日。而且他们两人道法互为表里,要想破触掉李茹的法术,则必须先破除严光斗的几样法术。
咳,要是他能学青箩和师姐的萧声琴音一样,,化物拟形,自成天地,也不会闹得如此狼狈。
一念至此,罗衍顿时有了主意,虽然没有那一琴一萧这样的前古至宝,但他手中还是有一件法宝可做成如此功效。
他正思虑间,突然只觉体外红云威力越来越大。不特防身宝光被其四面逼紧,寸步难移,那压力之大更是惊人,防身紫虹连受四面重压,已渐禁受不起,宝光已经缩为三丈方圆,将外面的红云团团撑住。
只听耳边倏地响起天崩地塌般霹雳之声,红云光焰潮水拌地涌了上前,前排刚一被他紫光挡住震散,后面光焰立时狂涌上来,将其塞满,仍旧电漩星飞,互相挤轧排荡,相继爆炸不已。当时情势,宛如百万迅雷纷纷爆炸,前灭后继,生生不已,威力越来越猛。
严光斗见红霞群飞,精芒电射,那老对头身外紫色宝光受不住那无量冲击压力,四外震撼,眼看就要破裂碎散,心头也是一喜。不过却知罗衍身为那天下间渊源最为流长的门派传人,定然她身藏异宝,预有准备,至不济,尚有脱身之策,只要一个弄不好,就被他远遁而去,那时再去寻他,更是万难了。
只是现在爱妻全力主持那无形无相的诸天魔头,无法与他一道主持这三阳真火,不然,合夫妻二人之力,定能报了这千年前的大仇,而不用担心大对头用法宝护身,远遁千里,不过要是没有这层无形的心灵禁制,让这大对头不能全力施为,他也无法能够如此顺利,将他困于三阳真火内。
严光斗此时凝神朝光云中紧围着的罗衍望去,见他在夫妇二人的合力夹攻下,依然心神未散,屹立如山,心中冷笑两声,他这三阳真火本是取之不尽,用之不完,正是那片太阴月华所化的银霞的对头克星,就算老对头法宝神妙,但只要这么僵持下去,法宝难保有所损伤,只要心神一动,那定然被无形天魔所趁,到时候心灵法宝同时失去主宰,不愁千年前的大仇不报!
此时罗衍已经准备妥当,双肩一摇,身中涌起一幢丈许高下的红霞,将全身笼罩在内,同时伸指一探,一圈璀璨万分,明灭不定的星光电卷而出,发出一阵叮叮当当,宛如天籁般的连珠脆响,圈在银霞紫虹之外,由小变大,朝四下缓缓扩展开来。
光乐一起,原本在罗衍身畔旋转不休,俏笑嫣然的七名美女舞姿顿然停了下来,呆了一呆,这才又舞动起来,不过这次却是动作十分呆板古怪,好似犹如一个个傀儡一般,再无半点生气活力。
严光斗心中大震,自然知道这古怪从何而来,想不到这老对头转了几世,法力神通不减反增,不仅没有被那天魔拘魂之术干扰心神,反而利用那片天籁一般的妙音,趁势反击,当下不再顾及后果,将新得的几件至宝取了两件,一同发了出去,先将这大仇报了再说以后之事。
先由手上发出一道白虹,朝那圈星光四射的光华绞去。两者刚一接触,星光虽然没有被全部圈住,但空中飘来的那片宛如天籁一般的声响却消失无踪,这才知道新得诸宝果然灵奇,心中一喜,心中一喜,忙取第二件法宝,防备万一。
同时手指白虹,环身绕成一圈,将那圈星光朝前一扯,罗衍体外护身宝光立时上下一片波动,而四周的红云焰光重新又涌了上前去,只要有一点火星射入敌人宝光之中,立刻能内外合一,发挥绝大威力。
第九十五章 天道传承
罗衍此时整个心灵空灵剔透;百无遗漏地感觉到前面两个千年前的老对头;一身法力神通;并未因为修行久远而增长多少;而且更为奇怪的是;在某些地方;甚至比千年前还要弱上几分;所以才让他这个法力初复的三脚猫与他们斗了个旗鼓相当;不相上下。但是无论怎么算,这两个生死大敌也不至于施展出原来早用过的一贯伎俩,来取他的性命,难道其中另外有什么蹊跷不成?
身外红霞火焰已经渐渐凝为实质,化为一片红灿灿的琉璃,将他包裹在内,难于动弹半分,而且严光斗所发出的白虹尤其来头甚大,正与龙犀环所化宝光,相互拉扯,僵持不下,万点星光与那其亮无比的白光,更是交相辉映,在这片红色云海中显得分外璀璨。
罗衍瞬间就明白过来,只有这两个老对头改辙易弦,另学别派心法,才会出现眼前这种今不如昔的奇异情形。不过要让这两人放弃原有路数,另学他法,实在难之又难。
他深知这两人虽然本身所学,并非玄门正宗,但也是旁门中登峰造极的顶尖之学,威力至大,别有微妙,修至极至,亦能凭之成道飞升,籍注长生。但二人皆成名年,修为深厚,突然放弃原来的路数,改习他学,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得到更为高明的传授或者取得前古仙人所留的宝典道册,能让二人再做突破,所以才有此异样。
修仙求道,路上关卡重重,不进则退,而且其中“传承”二字,最为重要。虽然说,修道最终只是自身之事,外人纵有天大法力神通,也不能替他证道成仙,但却能在修道的路途中,为他指明方向,纠正错误。
这道理就如同攀登一座险峻无比的大山一样,一个外来者要想最快速的攀登到峰顶,最快捷的法子就是找一位熟悉本山地形的领路人,紧跟在他的后面,朝山顶出发。因为有识途老马带头,路途中就能绕过那些悬崖峭壁,深沟大壑,最快达到山顶。
如果说“大道”就是一座其高无比的大山,那山山之路,则有千万条,既有坎坷大路,也有崎岖小路,更有不为人知的隐秘小径,而且上山之法千奇百怪,既有策马长驰,也有匍匐攀缘,而且每到一个山头,都会出现不同情况的艰难险阻,后人只有按前人所想出的种种过关之法,有样学样,则能最快速的通过那关卡阻碍。
要不然,就凭自身之力,犹如盲人瞎马地在山中乱窜,纵使能攀上几个山头,也要比有领路人带头的要慢得多,而且现实情况则更是残酷无情,很有可能有人引路的已经攀到了主峰顶,而那些无人引路的则掉下了万丈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而玄门正宗之所以为“正”,就是在一开始攀登这“大道”的高峰前,就选择了一条最简单,也最艰险的道路——直接从笔直如削,光滑如镜的山脚攀缘到山顶,虽然其中也是曲折前行,但有前人留下的路标,则能保证方向根本不会出错,虽然开始要比那些走山路的难上无数,但只要慢慢熟悉掌握了攀缘的法门,则能在中后程奋然直上,将其他人远远抛在后面。
大道精微难言,而修道过程则又难关重重,所以历代以来,从来没有天纵之才,凭自身之力,闯过这些关卡,所有人都是按前人所留的法门,循径而上,即使有所改进,都无一不是以前人所留法门为根基的。
这千年来的后起新兴各派,都是目光短浅之辈,过于专注追求法力的强大,而忘记了道的根本,少了心灵的修养与突破,就如同一匹骏马,被蒙上了眼睛,然后再策马狂驰于山岭悬崖之上,看似快则快矣,但却根本不知道前面所奔的地方,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失败只是迟早的事情。
罗衍念头一转,就知道这两个大对头定是得到了玄妙非常的道书法卷,改庭换面,新旧两种心法彼此冲突,还没有达到融会贯通之境,故出现眼前的这种古怪情况。天下间能让两人功力大打折扣而且被两人看得上眼的道册,恐怕只有玄门正宗心法,才会出现这样的格格不如,要是旁门邪派那些奇书宝卷,因为与两人路数相近,则断然不会出现眼前的情况。
“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这两句佛门偈语恰是这两个大对头的最佳写照,既实在又虚无。既生心归正,又对过往不舍放下,现在正处在忧郁徘徊之中。
罗衍心中一动,找到了一个化解眼前恩怨的极佳法门,虽然要让两个大对头放下对他的仇恨,实在难于登天,但不冒险一试,那则连那一丝机会都没有。毕竟,只有超越恩怨情仇,才能返本归元,以身合道!
罗衍将手一指,空中那环星光四射的光圈陡然从中分开,散为无量星光,将那道白虹震开千百丈,同时口中沉声暴喝一声,犹如龙吟虎啸,震得四下红霞晃了两晃。
原本围绕在身畔的七名妙歌艳舞的女子猛然顿了一顿,粉红色的光雾勃然而起,朝中间一挤,七女瞬间重合在一起,现出李茹千姿百媚的身影。
罗衍终于明白眼前这队夫妇的功法问题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且切身感悟到夫妇二人为何方百计前来找他报仇的决心和背后的的深意。
以前的夫妇两人的心法修为,自然知道他们前后所学,根本就是南辕北辙,水火不融,万难兼得,要是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一是依然按原来所学,闭关八百年,痛下苦功,方才有成;二是改头换面,抛弃原来法门,按新得道书修为,只要百余年内,就可有成,但眼下道家四百九十年一次的四九天劫即将到来,他们夫妇而人无论选择哪一种法子,都是为时晚也。所以夫妇两人想接此机会,拼着原来法体不要,毁掉罗衍的法体,以便出气,顺道再转一世,来世重修,有新得道书为根基,自然来生修为更快,倒是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
但对罗衍来说,则是当了夫妇二人无辜的陪葬品。
一想明这个道理,罗衍哑然失笑,似瞧不到李茹脱手飞出的一幢碧光,苦笑道:“严兄既然要转劫再来,也不用拖小弟下水!”
严光斗,李茹二人一听,心中暗暗叫苦,知道这位与他们交手多次的紫府传人从他们身上,看破了他们的用心。
罗衍仍是神态悠闲的立在护身神光之中,根本不理会那幢当头罩下的碧绿光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李茹更是心思精细,知道这个大敌已经彻底掌握了他们的用心,但她们丝毫看不破他究竟有何应变之道,也不由得心生佩服。
就在瞬时之间,夫妇二人的神念灵识,再也无法锁定罗衍的动向位置。
罗衍既在那里,也似不是在那里,正出入于有无之间,动中含静,静里生动。
严光斗与李茹完全把握不到他下一步的动向。
大成若虚,以身合道,玄门正宗心法的精微之处,就该是这个样子。
“严岛主别来无恙!”
一声长喝,从二人身后响起,朱红色的一道长虹,从下面冲天而上,在二天交界处的那片混元真气中穿开一条长长的光弄,眨眼落在夫妇二人身后。
“白老儿,难道你也要插手老夫的私事?”严光斗面色越发阴沉得厉害,转过身去,朝刚赶过来的白虬冷冷喝道,而方才荡开的那道白虹,犹如一条巨龙,横挡在两人身前。
“老夫这闲事管定了!”白虬怒声喝道,手中长拐脱手飞出,几个盘旋,化为一条黄光四射,张牙舞爪的长龙,与那道钩形白光卷在一起,两人立刻斗在一起。
此时李茹飞起那片碧绿光华,在空中做出精微变化,等飞至罗衍头上时,已经变为一朵倒扣而下的碧绿莲花,似缓实疾,以一种玄妙难测的方式朝前压下。
既然这老仇家道行法力全数恢复,更有玄门心诀守护心神,那天魔摄魂之术无功,不能锁住他的元神,那就手底见真章。
罗衍此时饶有兴致地审视着当空照下的绿色青莲,开口长笑道:“道友既得那玉池青莲,那本《少清仙册》既然也落道友手中。道友以那凶狠霸道的旁门法诀驱动这朵出淤泥而不然的九天至宝,岂能尽数发挥威力,破我防身二宝?”
说话间,左手探前,以迅疾无伦的手法在胸前连续画出近十个圆圈,大小不一角度各异,古怪诡异至极点,登时飞出大大小小数十个银色光圈,吞吐不定地朝空中那幢青色莲光迎去。
李茹娇声笑道:“罗真人既然识得奴家法宝来历,那奴家这点不成器的修为,岂敢在真人这位正宗的紫府传人面前献丑,当然藏拙为妙!”
第一圈星光刚与那朵青色莲花迎上,青色莲花顿时暴长数十百丈,光芒万道,中杂细如游丝的金色光线,仿佛一个其大无比的烟火花炮,突然爆炸,电一般急飞起,朝着对面光圈迎头爆炸开来。
罗衍只见面前倏地奇亮,金花耀眼,强烈非常,方觉出中杂威力极猛的绝灭光线。好似丝毫不以为意,当头那圈星光随着那千万道光线一罩,就化为无数璀璨无方的点点星光,四下飞射,好似抵御不住的神气。
而那青莲同时由下而上,急翻过来,从身下将罗衍全身裹住,四周花片也也四下展开,再往上一合,成了一朵将开未开,大约三四丈的青莲,,停空而立。
只听一串轻雷微微响过,金线银光相互对冲,彼此一撞,就同时消灭。
李茹见那朵九天仙府内玉池青莲中所蕴藏的太虚清灵之气所化生的绝灭神光都难伤罗衍分毫,心中也是暗自一凛,虽然这几件法宝他们夫妇二人倒手不到数年,也是用原来心法下苦功炼过,即使不能完全发挥威力,但也在他们几件原有成名法宝之上,还凭之连败几个仇敌,但现在一遇到同一级数的玄门正宗门下,就显得有些相形见拙,难于伤敌制胜。
看来玄门心法虽然开始艰难,但只要一经过有成,方现威力,而且更不怕天劫侵饶,尤其对上那无形无相的天魔,更占天大便宜,与旁门心法先易后难的路子完全不一样。
罗衍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李茹,沉声喝道:“贤伉俪此时回头,尚还为时未晚,你那玉池青莲对我无用,不如等十年后,两位将那少清仙册融会贯通后,再找罗某了结过去的那段杀子之仇如何?”
李茹心中一动,正要答应,突然想起夫妇二人就那么一个多生爱子,无端被眼前这人所杀,而且丝毫不留情面,将之形神皆灭,连一丝残魂都找不到,此仇不报,岂有脸面在其他道友面前里足?而且现在更得至宝仙册,只要再转一世,躲过四九天劫,就可有成就,岂怕了这位天杀孤星?
面色重新转寒,厉声喝道:“休想花言巧语,让我夫妇放过你!你既然有玄门无上太清印诀,不怕坠入轮回,那今日老娘也得让你重新灰飞烟灭,再次轮回,你我之仇方才了结!”
罗衍斗洒然一笑,空中最后三个星光汇聚而成的银圈重新合为一个十丈方圆的光环,缓缓朝足下青莲压去,而环绕在身畔的紫虹循着某一玄异的路线,宛如灵蛇窜动般恰好穿过刚才合为一体的光圈中心,朝下面电射而下,取点是花蕊的正中心。
李茹终于色变,知道罗衍不仅知道她法宝的来历妙用,而且深明破解之法。那道紫虹精光内蕴,光色强列,分明也是西方太乙精金炼制之宝。庚金克乙木,正是她那九天至宝的对头克星。
虽然说她有十足把握相信这朵玉池青莲可硬捱那紫虹的的戳击,却心知肚明无法应付继之而来的那件不知名的异宝,而且要是她猜测有错,这朵天府青莲有什么损伤,那更是有损她转世后的修为,少了这件灵妙无比的防身至宝?她怎么能对付另外几个对他夫妇二人虎视眈眈,心怀异心的仇人?毕竟,这位大仇人的来头太大,寻常的法宝,岂会看在他们眼内。
而且现在丈夫又被那多管闲事的白老儿缠住,少了那柄太白神钩,硬拼无益。
天下间没有人比他们夫妇二人更了解这位紫府传人的厉害,他们与他多次交锋,其中一次更联合了几位名头高大的道友合力,设下七煞诛仙阵,都让他凭手中的几件至宝,破阵而出,虽然现在听闻他刚转世归来,还以为他法力没有完全恢复,尚可与之一斗,但不料他虽然少了过去的法宝,但现在所用的几件法宝更是玄妙异常,好似尤在他原来的那几件奇珍异宝之上,岂能硬来。
李茹心头暗骂,手中轻沙电射而出,化为一片烟光云舞,朝那到紫虹卷去,同时将手一点,空中青莲顿时化为千百片巴掌大小的青色花瓣,朝空中涌去。
要是换成月前,罗衍则根本无法应付这突然而起的变化,而且也没有法力应对,唯一之策,之有远遁千里,逃之夭夭,方为上策。
而在青曦宫几此激战,又靠那位令他头疼万分的师叔之助,完全恢复了前生法力,自然有足够的法力神通对付眼前的变化,毕竟,对手虽然法力与他不相上下,但法宝却在心法上出了问题,与青曦宫的少主青箩公主差上一筹,自然可以轻轻破去。
兹兹之声不绝如缕,莲花花片刚一飞起,满空星光一起散射,一粒星光飞向一瓣花片,将之一齐撑出百丈之外。而紫虹在那片粉红色的烟光中径直穿了过去。
虹身陡然由紫转红,发出奇烈如火的光华,宛如一个大烙铁,掉入了冰水之中,发出连绵不绝的异响。
此时耳边只听严光斗长声笑道:“白老儿,你千年修为,在严某眼中,还不当成一回事情,老夫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放你一马,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要是再纠缠不休,那休怪老夫不念你三位师兄的情分!”
罗衍转头望去,只见白虬手中拐杖所化黄龙,已经被那道经天白虹裹在当中,压缩在十余丈方圆,而白虬人在高空之中,凌虚而立,面红如火,须发皆张,周身红光闪闪,手发十道朱红如火的长虹霞光,朝对面红光中直射而去,发出轰隆之声,声威凛凛,望若天神,正是一副怒极发威的模样。口中厉声喝道:“放屁,凭你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头上绿帽不知道戴了几千顶,又怎么能奈何得了老夫!”
罗衍一听,情知要糟,严光斗最恨旁人提起这事,这白老儿火气这么大,跑来帮忙,结果是越帮越忙,不顾与李茹纠缠,将身一晃,以乾坤大挪移之法,飞至白虬身边,身畔朱霞化为一幢光山,朝他罩下。
第九十六章 过往云烟
红霞方起,只见三点青光一闪,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间爆炸开来,发出三声细若蚊蚁的轻微脆响。光点虽小,但那幢凝若实质的红霞也随之晃了两晃,泛起层层光波,犹如清澈如镜的水面上荡起了阵阵涟漪。
原来严光斗见白虬掀他老底,心头恨急,情知白老儿玄功变化,法力高强,普通法宝难于伤他,双目微睁,青光微闪,暗中将炼成七八百年从未用过的冷焰神针试放了几根出来。
此针乃严光斗夫妇采前古遗藏地底的阴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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