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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倾-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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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露法术神通,目的就是想让这些利字当头的红尘众生死了这条心,不然,人心的欲壑,将永远无法填平。”罗衍也跟着叹息道,只有青箩却是玉面无波,仿佛早认成是当然。
  流利见罗衍一边说,一边手中发出一道祥辉,朝那倒在山崖边上的向东然罩去,转眼光华一转,复朝文庭远罩了过去,金光到处,文庭远的身体应手飞了起来,缓缓浮在空中。
  “罗兄究竟是何意?”流利奇道。
  “此人与我几位故友颇有渊源,他年亦是我道中人,而且此人江湖经验丰富,博学多才,宗主欲到人间游览,不如将他也一道带上,当个视途老马如何?”罗衍随口笑道。
  青箩在旁,却知道罗衍想将此人引度到浩然门下,所以才有如此说法,不然,就凭三人的法力神通,岂需他人引导做陪。
  罗衍望着云头下的大河,心中一动,笑道:“既然宗主欲到人间游览,遍览尘世百态,不如我等三人略隐形迹,装成寻常江湖人士,在人间行走如何,不然我等在云中犹如走马看花,也不甚趣味。”
  “一切听罗兄安排!”流利倒是心中觉得大是有趣,当下答应下来。
  罗衍望着下面滔滔大河之水,笑道:“我等放舟直下,领略人间风情,虽然不如驾云快当,但也别有一番味道。”
  说完将手一指,河中现出一叶扁舟,刚好可容纳几人坐下,罗衍将云头一按,就朝舟中落却,而浮在空中的文庭远也一道送入舟中。
  流利只见刚入船上,就见对面青箩已经把一身宫装仙衣变成了一身清洁的布服,而罗衍也成了一位装束平凡的男子。再看自己,也是一样。除容貌未变外,哪似先前珠光玉貌,云锦仙衣,仪态万方的模样。
  而且更为神妙的是,舟中小蓬看上去仅可容人,但其实却是十分宽敞,就是来上千万人,也不觉得拥挤。
  流利在师门,亦学过这样的法术,但要做到两人这番浑然天成,若不是细看,绝难觉察的境地,却是万难。这才知道,两地虽然大同小异,但这里渊源更为流长,道法精微之处,远胜与她自身所学。
  此时斜月西下,撒出漫天银光,映得江面鳞光乱闪,一叶轻舟,顺流直下,在鳞光片片的江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水痕,倒有几分客从天上来,人在画中行的意味调儿。
  流利转头朝仰卧在舱中竹榻上,闭目不醒的文庭远望了两下,突然心中一动,开口道:“两位道法高强,为何不将此人直接救转?”
  罗衍道:“此人任督二脉闭塞,奇经八脉已断其四,五脏六腑皆已震裂,要是按常理,就算救回来恐怕只能是个终生瘫痪的废人了,我等三人既有救他,又要暂时不露丝毫痕迹,所以才暂时等他睡上片刻,让他护住心脉的真气散去,才好接回他断去的经脉。”
  说完转头对流利道:“等下还请姑娘勿要在此人面前显露道法神通才是。”
  流利心中虽然奇怪,既然要将此人引为门下,却又要不露痕迹,这不是矛盾万分吗?不过知道罗衍定有用意,当下笑允。
  罗衍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瓶,倒出一颗绿豆大小的褐色丹丸,径直塞在了他口中,再抓起床边瓦罐,凑在她的口边,就着罐中清水,老不客气地将丹丸灌进了他腹内,然后伸出洁白如玉,修长温润的一只手掌,按在了文庭远的丹田之上,推动自身精纯无比的先天真气,源源不断地送了过去,为他打通闭塞的经脉。
  而此时青箩却看得无娶,漫步走出舱外,流利一见,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轮金阳从江心升起,照亮了整个大地。
  文庭远静静地躺在竹床上,眉心,膻中和丹田气海三处重要穴位处插着三根通体乌黑,形制古拙的金针,而罗衍则坐在榻边,心中却是微喜,此人虽然已经年过六旬,但资质禀赋尚是不差,而且本身纯阳真气精纯无比。
  经过半夜的真气疗伤,他已经成功将文庭远几根断折的主经脉全数打通,将他乱成一团的体内真气重新整理归元,只要略为休息几天,就可全部复原,若非不愿意在他面前这时露出踪迹,早就让他醒了过来,而且他也暗中动了一点手脚,将他身中几处要穴略为阻塞,让他认为伤逝甚重。
  虽然说结驳经脉,当然是越早越好,要是时间拖得过久,不仅难于救治,而且费力更大。他怎么也得装装模样,不让这个老江湖看出马脚来。要是直接让他醒转过来,当然会让这位博学多才的老人心中生疑。
  看看此老究竟有没有机缘,能参透他那纯阳玉诀的奥秘?
  一缕金光,顺着船舱,照了进来,落在文庭远略显苍白的老脸,他全身一颤,猛然张开了一双黯然无神的秀目,方觉耀眼欲花,又觉满口异香,遍体清凉,精神也不由为之一振,
  原本散乱的眼神逐渐凝聚,意识也恢复过来,艰难难地呼出一口气,望着头顶用竹子编织的舱蓬,刚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突然想起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知道被人所救,拿眼四下一望,这才看出身在一艘小船上,舱中空无一人。
  刚拿肘一撑,正要扶起身子,这才看出身中尚插着三根金针,随着这起身一动,微微颤动,心中一动,连忙运用内视之术一查,不由大喜,体内真气虽然微弱,但原已震断闭塞的经脉,已经被人用绝顶功力全数打通,只要调养几日,就可恢复如初。
  文庭远本来江湖经验十分老到子,心思灵动,一转眼间,就看清楚了眼前的整个形势,自知定是被这船中人所救,那人既然有如此通天的医术,想必定非寻常之士,就不知道究竟是何方高人所为?
  心头寻思间,只听一个晴朗的声音道:“老丈暂躺片刻,容我将你金针取下!”
  文庭远抬头一望,只见身前多了一位飘逸出尘的英俊男子,朝他走了过来,开口道:“老丈勿动,你体内经脉虽然已经全数接上,但五脏六腑的淤血还未消散,还需要静养一两日,才能起身!”
  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伸手朝他额头眉心的那根金针取去,只见一根两寸长短的金针,应手而去,倒让文庭远心中一惊,不过他毕竟经验老到,定了定神,缓缓问道:“请问尊驾,我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罗衍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我等途经江边,见老丈昏倒在山路上,所以才将之救于船上,小可略通医术,所以冒昧一试,想不到老丈这么快就醒来了。”说完从他身中继续取下两根金针,再从怀中取出一个黑黝黝的角质针筒,将三根金针装了进去。
  文庭远见他筒中还放着几根形式各异,长短不一的金针,心中越发骇然,传说中医学通天之士,能施展出“金针度厄”之术,有起死回生,逆转乾坤的功效,想不到今日却亲眼得见,而且更亲身感受。
  当下拿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位飘然出尘的少年,道:“请问小兄弟高姓大名,文某感激不尽!”
  “谁稀罕你的感激?这你老儿,怎么这么多话,还是给我好生老老实实地躺在榻上,静养几日,等伤好了再开口也不迟!”一个清丽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
  文庭远转头望去,才看出舱口走进一黄衣女子,虽然一身布衣,看上年纪不过十四五岁,但长得花容月貌,秀眉如黛,浑身上下散发出雍容高华气度,倒让他心中一惊,他生平阅人甚多,其中不乏英雄侠少,世间才女,但光是论容貌气度,还是以眼前这两人为最。
  而且光是听口气,就知道那秀美如仙的少女出身不凡,并非等闲人家可见。
  罗衍见他一下被流利言语吓住,笑道:“还请老丈暂时不要运转体内真气调息疗伤,千万请闭目养神,不可强自起动,要是能睡上一日,伤势更能愈合得快些。”
  文庭远心中惊奇之色,一下间倒是难以掩盖,口中哦了半声,想了一想,道:“大恩不言谢,那文某听姑娘吩咐就是。”
  说时突然想起一件重要事物,慌忙暗中朝足尖看去,才见足下那双长靴就放在竹榻前,没有动过模样,心中这才定下神来。
  “你这小老儿,就一块破石头,还怕别人抢了不成?要藏也不藏隐秘一点,放在鞋底那老掉牙的手段都施展出来,难道还怕外人看不出来。”舱前那秀丽女子鼻中冷哼一声道。
  文庭远知道所藏之物被他们看出,不过心中越发奇怪起来,要是这几人若是为了他身中的那块害死人不赔命的破石头而来,那早就将东西取去,更不会耗费心力,施展先天真气,为他打通闭塞的经脉。
  若是说这两人是为了从他口中套问出更多的隐秘之事,那更是荒谬万分,要是他能知道那破石头的奥秘,岂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那双靴子依然没有被人动过,而且现在也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
  不过这也难怪,他的名号事迹早已经消逝多年,这些刚出道的毛头小辈又哪里知道那些陈年旧事?
  第二百一十二章 偶入人间
  就在这一凝神寻思间,那少女走了过来,与那年轻男子并肩而立,文庭远这才越发看清楚这女子的容颜,只见她眉如黛山,眼若秋水,容光照人,眉目流转之间,更是摄人心魂,让人简直不能自已。
  要是换成四十年前,我若是遇到这样的天香国色,会不会毅然放弃一切,展开追求?文庭远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个荒谬的念头,不过刹那之间,他心中已经知道了准确的答案,若是年轻几十岁,他定然拜倒在石榴裙下,甘做不二之臣。
  不过一转眼间,就知道他纵使恢复青春,全力追求此女,他也没有任何胜算,光是这少女旁边的那男子,就足以轻轻松松将他击败,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他虽然自负不凡,不输于天下任何人,但此时见那年轻男子冲虚若谷,飘逸出尘的气度风范,就知道他在这个年纪,远远没有这样的修为气度。
  琉光见他尽呆望着自己出神,久久不语,神念灵识一转之间,就已经尽知他心中所想,面上顿时泛起一层寒霜,不过却又发作不得,虽然此人为老不尊,生出这样的念头,但心中却没有丝毫淫狎之意,只是为自身容光所摄,心中自然产生的感想而已。
  要是换成在她那世界中,凡是胆敢生出这样想法之人,都无一例外地被她施以惩戒,轻则吃上一顿苦头,重则打入轮回。不过眼前这人年纪已大,而且并无亵渎之意,再说又碍着自身坐客之身,倒也不便发动。
  罗衍见琉光脸色,知道她行法查知这老人的心中念头,欲开口相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中正在遣词措句,岔开话题,将眼前这有些怪异的气氛消去。
  不过琉光见罗衍一副尴尬万分的模样,心中扑哧一笑,道:“你还是自救你的人,我去舱外陪岳姐姐去了。”
  说完莲步珊珊,就朝外间走去。
  罗衍想了一想,对文庭远道:“老丈最好闭目睡上一觉,对自身伤势更有益处,在下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
  说完也跟着走了出去,只见船头俏立着两条倩影,正在眺望前方山色水光,风吹衣袂,好似乘风欲去,飘然如仙,又好似两位凌波仙子,出水芙蓉,与四周山光水色融为一体,说不出的和谐自然。
  此时小舟正行使在一段平波之上,河面也变得宽阔起来,突然一阵微风吹皱了平滑的水面,水上涟漪波浪,荡漾不已,那河面中秀丽的倩影。顿时晃动闪耀,渐成模糊不清的白烟。
  罗衍走了过去,指着前面几艘往来的渔船道:“宗主要是早来三月,这里还是一片战火连绵,民不聊生的境地,所幸现在持续了几百年的战火终于消去,人间又有几百年的太平日子可过。”
  流利奇道:“难道你们不出手管人间之事吗?”
  青箩此时开口道:“早在数万年的上古之前,人间帝王将相,也是由我辈修道人来担当,但万民则因为有人庇佑,不劳亦能得食,不衣亦得其袍,更无天灾洪水等厄难相侵,所以无所事是,民风渐渐糜烂腐化,故前古圣帝则将帝位传给人间的凡尘俗子,更令天下修道之人,不可妄自干预人间事物,让他们自行生存发展,只是在中间暗中择取有缘之人,继承道统法脉,距离今天已经有万年,而尘世中的万民少了仙人的庇佑,虽然没有恢复最古时的习性,但也好了许多,所以我等修道之人,也遵从古之教训,少有干涉人间帝王兴旺,最多只是暗中在人间行道,救治黎民而已。”
  流利一听,心中虽然大不以为然,不过也不愿意出言反驳,当下掉转话题,道:“那姐姐是不是常在人间行走?”
  青箩摇头道:“我青曦一宫,奉有祖训,更是少与外界往来,这人间更是少有涉足,只是近年才来过一两次罢了,倒是罗师兄自幼在人间长大,人间之事,比我清楚得多。”
  说话间,三艘巨船从对面扬足了风帆,正乘风朝前箭一般的驶了过来。
  风帆不住追近,船头处高局矮矮的站立十多人,皆携刀带箭,看上去个个都非等闲之辈的模样。
  船头三人眼力何等高明,见最当头是一位身穿锦袍,不带任何兵器的中年男子,体型宛如标枪般挺宜,屹立在船头,乌黑的头发以一个玉环束起在头顶,自然地披在肩头,两手背负而立,五官更是宛如刀削斧劈一般,显示出此人性格刚毅果断,乃是天下少有之辈。
  而露出在衣服外的肌肤更泛起一种奇异的光泽,那是长期修练内家先天真气的现象,两手修长整洁,宛如白玉,就那么自然地一战,顿给人一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身后跟着两位女子,年纪大的是一位满头白发的婆婆,年轻的则是身材婀娜多姿,容颜虽然逊色二女许多,但也是天下少见的尤物佳丽。
  流利眉头微皱,道:“来人好重的杀气,好象是为我们而来。”
  罗衍笑道:“宗主所说无差,这些人是为了舱中那人而来,看来我们有麻烦上门了。”
  青箩倒是将头转了过来,略带三分不悦的模样,道:“难道你又想管这些人间琐事。”
  罗衍笑而不语,只听身后有人沉声道:“三位小友,等下请万勿插手,此乃我个人私怨,不便让三位恩人插足其间。”
  话音刚落,舱后钻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方才在榻上休息的文庭远。
  “你那不足七层功力的大风剑法,能抵御得了青出于蓝的玄玉归真奇功?要是你全身功力尚在,与那人单打独斗,胜负最多不过五五之树,而现在对方有多人,你又功力未复,究竟有什么本事口出狂言?”青箩头也不回,冷冷道。
  文庭远感到整块脸烧得火辣一片,尤其在对面那青年男子愕然瞧来的灼灼目光下更感尴尬,面前这一男二女三人,不仅知道自己压箱子的绝学,就连现在是何种情况都一清二楚,而自己却依然对三人的来历一无所知,而且这三人既然知道自己的来历,却又将自己藏在靴中的那块仙门宝玉看都不看上一眼,仿佛不屑一顾的模样,天下间究竟有何人,能教出这样的弟子?
  而且更令他心中骇然的是,他刚出舱时,分明从侧面看到那青年男子嘴唇阂动,但却丝毫听不到任何声音,分明是暗中用奇功将语音收缩到某一个狭小范围,才能不让自己知道,这等功力他自负也能办到,但也是需事情重要,不愿意让外人知道时,才偶尔为之,而船头三分应该是随意闲谈,也能做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他这个老江湖莫测高深。
  等他走上船头,才发现那位刚才出口嘲笑,身材略高,一身青衣的年轻女子,更是生得一张闭月羞花,秀绝人寰的绝世玉颜朱容,就在那么一瞧之间,虽然没有达到目瞪口呆,色授魂与的地步,但也是让他眼前一亮,只觉那张娇靥,不但容光绝代,而且有一种高贵清芬的气质,令人不敢逼视。
  刚刚打了个照面,那少女目中秋波一扫,微微露出一丝不悦之意,他自然而然地从心中生出自惭形秽之感,不自觉地把头低了下头,不敢再望,但那双利如寒光,澈如秋波的目光,却深深烙印在他心中,永世难忘。
  一天之间,接连遇到两位绝代佳人,倒让他生出了几分感叹和惊疑,这二女一男,究竟是何等人物?
  当下定下神来,低声道:“三位救命之恩,文某不敢言谢,还想请教三位高姓大名?”
  罗衍笑道:“在下罗衍,这两位姑娘乃是我师门二位故友,现去关中一行,文老丈务须客气。”
  “原来是江南罗家后人,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文庭远一下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他虽然隐居多年,但并非是消息闭塞之人,对于这位短短几年名震天下的少年,倒是更比外人知道得更多一些。此子既然能在几年前从千军万马中冲杀出来,而后又能硬闯王府,取却那奸王的首级,又让整个朝廷按住此事,连通缉海捕文书都不发一张,那当然需要通天的本事,那历绝尘岂是好惹之辈?
  文庭远当下想也不想,就拱手道:“那文某一切听罗兄弟吩咐就是!”
  眼前来人虽然是祁连山主的那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徒弟,但要与整个朝廷无数明里暗里的高手相比,还是差距甚远,这位名动天下的江南罗家之后,又岂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而且他更是老江湖,见罗衍并未向他引见身边陪同的这两位女子,但光是方才罗衍的寥寥几字,他已经知道了无数令人目瞪口呆的东西,以罗家的家传道家绝学和他一身早已迈入先天之境的武学修为,居然尚要另投他人门下,那他师门定然是惊世骇俗的门派,天下又有谁能让他另投他门?
  而且这面前这两位倾城倾国的绝代妖娆究竟是何人?
  文庭远心中的疑问并没有随罗衍的言语而减少,反而多了无数无法开口的疑惑,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眼前这两位女子中,很有可能年长那人就是昔年的昭华公主,所以才有如此气质容貌。
  前面的三艘大船转眼迅速靠近,船头所站的人群,已经让文庭远清晰可见。
  船还未到,只听风声骤响,人影连闪,四个人从敌船腾空而起,往他们这条小舟投了过来,光是看来人在空中的身法速度,在文庭远这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江湖眼中,顿时高下立判。
  一马当先的那位青年美妇身法最是从容,只斜上丈许,忽然改向增速,横空跨过阻隔在大小两船中间的那五丈多的空间,而且身法优美,从容不迫,定然留有三分余力,可随时改变方向,不至于等下落点位置发生变化,让她在空中无处着力,跌落水中,丢人现丑。
  而且这位青年美妇全身珠光宝气,全身上下都装饰着各种以宝石美玉等各种饰物,但偏生给人一种理所应当之理,不让人产生爆发户的感觉,而且那各色宝石饰物与她的身段容颜相互映衬,越发显得平添了几分丰姿。
  跟随在青年美妇后面的是三位身手矫健的壮年男子,个个腰挂长刀,神情膘悍,让人一见就觉得定非异与之人。
  四人眨眼就掠过五丈的空间,朝四人的那驾小舟的乌蓬和船尾落了下来,并非是几人不欲朝船头落下,只是那小舟本来盈不及数尺,现在站了四人,哪里还有其他人落脚的地方,而且要是径直落下,反而只会被人制服的份。
  就在那青年美妇刚要落在乌蓬上的瞬间,突然只觉眼前一花,原本就在咫尺间的竹蓬突然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一涵清波现在足下。不过她亦是暗中早有准备,伸出纤纤玉掌,朝下面轻轻按出,一股劲风随后而起,朝下面的河水击去。
  趴地一声轻响,她整个身躯借力飞起丈许,身形一转一折,犹如一只玉燕掠空一样,转身朝来船投去。
  而此时站在船首的那中年人却是面色陡变,他在船中,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四人方要落下的瞬间,那顺江而来的小舟却突然间朝后飞掠出三丈之外,而且无声无袭,连河中水波都未划出一道。
  他眼力何等高明,自然知道是有人用绝顶功力,平空将那小舟摄住,朝后飞落,光是这一手,就足以让他知道船中除了恩师的大敌之外,尚有其他顶尖人物弄鬼,才会有此异样。
  他一接到恩师的飞鸽传信(飞鸽,又见飞鸽传书,不是俺想用这个老掉牙的设定,而是找不出其他更好在古代快速传递信息的法子,而且这些是凡人,不可能学神仙一样玩什么飞剑传书,千里传音之类的高等级玩意,唯一能够利用的就只有狼烟,快马,快船和飞鸟这几种东西了,而狼烟是普通人用不起的,而飞鸽则是最方便可行的法子,安全简单,实在可行,而且更一物多用,不仅能够传递信息,而且更能让收信者在缺物少粮的情况下,打打牙祭,所以这玩意是居家旅行,争霸天下的必备之物,好吧,有人喜欢用老鹰也行,总之一句话,飞在空中的比跑在路上的和游在水里的要快!当然,至于古代有没有这样的饲养技术,那根本不在俺地考虑之中,别人用得,那俺自然也用得。),就慌忙乘船赶了过来,不料却在路上碰上了师父所说的那人,哪里还肯犹豫半分,当场就拦了上来,不料船上除了与师傅两败俱伤的文老儿外,尚有高人,这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文庭远一见自家船头突然换了个地方,心中也是暗自凛然,他身在船中,居然感受不到丝毫真气的运转,这罗家后人的功力,居然还在传言之上,当下心头大乐,在罗衍身后阴阳怪气的笑道:“来人可是向老怪的徒弟?我老人家此时心情好,不与你们这些后辈计较,还不给我快快闪开,免得惹恼了我老人家,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那中年人还未开口,他身边的的那位白发婆婆当下厉声喝道:“文老贼,想不到多年未见,你还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倒是大出老身意料之外,不过光是靠你那几个徒弟,你认为能就此飞天脱身不成!”
  文庭远呵呵笑道:“这两位姑娘和这位罗兄弟,可不是我的门下,我文某一向孤家寡人,哪里有什么闲心收徒弟,更不用说能一收就是三个,夏婆子,这次你可是要失算了,现在我文某时来运转,遇到贵人了,也不用东躲西藏了,现在有罗兄弟在此,你们还是回去吧,免得等下失了手,更丢了面子,多不划算?”
  那白发老太婆刚要还口,中间那位中年人神色微变,给了她一个眼色,上前一步,朗声问道:“请问船头那小兄弟,可是江南罗衍?!”
  罗衍展颜一笑,道:“正是罗某!”
  说话间,他足下那叶轻舟,横在浪涛汹涌的大河中,随着浪涛摇摆起伏,根本不随水流而下,好似被钉子钉在河中心一般。
  那中年人见样,面色越发阴沉得厉害,而他船中的来人,已经发现如此诡异之事,知道今日之事情,绝难应付。
  要知道人的名,树的影,罗衍虽然并未真正的行走江湖,而是直接卷入了两国的争斗,所遇到的敌人,比他们一帮一派,简直厉害数十倍不止,而且那历绝尘更是天下间两大宗师外的顶尖高手,成名多年,就连这样的人物,举一国之人,都让罗衍带着一位娇滴滴的公主从千军万马中杀了出去,而且后来又当街击杀叛臣贼子,让整个朝廷根本不发出任何言论,反将这事情包捂起来,对外宣扬称只是暴病而亡,这需要多厉害的手段和功力,才让一统天下,势力膨胀了几倍的朝廷忍下这口气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轻松过关
  微微一举手,杜邈止住三船前行之势,心中两个截然不同的念头此起彼落,让他一时间难以痛下绝断!
  而这两个念头却是十分简单,那就是眼前究竟是出不出手?
  他杜邈纵横江湖二十余年,少有出手,所以就连是他手下的亲随,都不知道他武功的深浅高下,但只有寥寥几人知道他的一身修为,已经超越了他的恩师祁连山主向东然。只是由于他师尊身份崇高,整个西北关中一带,少有人不给他师门的面子,所以他也甚少与人动手,给人以一种他远不如祁连山主的印象。
  不过他最崇拜的人也是恩师向东然,在一收到恩师的飞鸽传书之后,就顿时赶了过来,务求要将那身受重伤的文庭远拿下,为师父取得那传说中的仙玉宝诀。但现在的形势,则是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无端端地跑出一位当今天下最富盛名的罗衍来,让他难以下定决心。
  因为,就在眼前此刻,众目睽睽之下,他难以感应到罗衍的存在,或者更准确地说,他难以感应到对面五丈外那小船中众人的存在。
  这是一种没法解释的感觉。
  五年之前,他达致了师门武学中最高的玄玉归真的境地,一身修为不露皮相,玄功初成之际,也就拥有了一中常人无法想象的灵机妙觉,自然感应超越了他的受业恩师,达到了道家所说的“心血来潮”的地步。
  但此时,对面活生生的四个大活人,他完全感应不到这四人的任何状态情况,更不用说看清楚这四人的深浅。
  这种情形只有在遇到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的历绝尘身中出现过一次,也就是在那一刻起,他才生出了降服的心理,全力倒向大夏王朝。而眼前却是情形更进一步,让他无法感应那四人的存在,这足以说明船中四人,都完全是历绝尘那一档次的绝顶高手。
  要是换成平常,他只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但现在他却清楚知道,至少船中那恩师的仇人文庭远则是与师父两败俱伤,万万没有可能就在短短半日间全身功力全部恢复,而且更有精进,这是不符合任何道理的!
  所以,他得出的结论只是罗衍以某种玄功气劲笼罩在小船周围,让他无有感应,而且船中尚有两名年轻女子和一位身受重伤之人,只要他略为将罗衍阻挡片刻,身边的夏婆婆就能将文庭远拿下,只要他交出那玉诀,他甚至可以卖罗衍一个面子,放文庭远一条生路。只是眼前,究竟有多大的可能将文庭远抓住,逼出玉佩?
  就算这罗衍一身功力比他高上一筹,也无法在这碧波之上,同时护住三人。
  一切事情在没有真正动手分过高下前,他都尚有机会。
  最后,杜邈立下决心,绝不容文庭远活蹦乱跳地从他眼前离开,不但是因为他自身的面子,也是为了那块来历奇异的宝玉。
  当下上前一步,道:“小弟杜邈,见过罗兄,今日之事,既然难以善了,不如小弟出手请教罗兄三招,要是小弟落败,那诸位当然随意离开,要是小弟略战上风,不如请文前辈交出手中那块玉佩如何?”
  文庭远想也不想,哈哈笑道:“咱们一言为定!”
  “罗大哥,不如此战让小妹一试如何?”侧着身体的琉光突然开口道。
  出乎对面船中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罗衍微微一笑,道:“既然小妹有此雅兴,那愚兄就让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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