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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天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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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尚在他的咽喉中,那人竟已合手扑到,双手竟抓向卫紫衣的咽喉,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正是死人身上的确臭。
  卫紫衣心中大骇,急撤银剑,挥剑削向那人的双手,“卡嚓”一声,那人的双手已被削去,可是并没有血流出。
  卫紫衣绝不相信世上有鬼,可是对手若是人,又怎会咽喉中剑而不倒下,双手齐断而不流血?
  这些疑问差一点令他丧失战斗的勇气,不过卫紫衣毕竟是卫紫衣,对手纵然是鬼,他也不怕,只是和鬼缠斗,分明是不明智之举,于是他银剑舞动护身,身体已倒射飞出竹林。
  等他再回眸看向竹林时,竹林中的三个人影已不见了。
  站在当地,卫紫衣已免得脊背上沁出细小的汗珠,他的心脏也在剧烈地跳动,极度的恐惧和震惊,已令他无法平静。
  正在这时,一把青色的刀无声无息地从他身后的房间里剌出,刺向卫紫衣的背脊,而一杆红缨如血,枪头如墨的短枪,则从竹林中飞出,电刺卫紫衣的心脏。
  卫紫衣忽地明白,刚才的鬼局只是一个圈套,目的是令卫紫衣心浮气躁,无法镇静。
  高手相争,岂容心乱?所以,当卫紫衣震惊难平时,致命的杀招已来到。
  后有刀,前有枪,无论卫紫衣是前进还是后退,都是不明智的,何况他此刻心已乱,又怎能对付如此可怕的杀招?
  出于本能和求生的欲望,卫紫衣脱身跃起,这是对付此时这种局面的最好方法,卫紫衣毕竟身经百战,已具备了摆脱危险的本领。
  可是刀枪虽已落空,但卫紫衣忽地发现,自己已无法回到地面,就是落地,也将会变成一具死尸。
  这不仅仅是因为地上盘旋飞舞的刀枪,而是当卫紫衣飞跃起时,无数枚细小的暗器正向他袭来。
  身在半空的卫紫衣,绝不可能避开这些暗器。暗器有快有慢,快的直打卫紫衣的身体,慢的封住了卫紫衣的退路,卫紫衣纵可以躲过击向自己身体的暗器,也无法在身子下沉时,不被那些速度较慢,却恰好赶上的暗器击中。
  看来,用暗器的人已是绝顶高手,纵是唐门的暗器恐怕也不过如此而已。
  看来,卫紫衣是死走了。
  席如秀的处境并不比卫紫衣好,不过,他最起码一时死不掉,可以说他比卫紫衣的境遇稍好一点。
  现在他正被一张大网缠住,高吊在屋梁上。
  用网缠住它的人,此时就坐在他的下面,一共是四个人,都是女人,可以想像的,这四个女人的姿容皆不俗。
  卫紫衣以前曾笑着说:“席领主,天下的男人你是不怕的,但女人就难说了,总有一天你会栽在女人手里。”
  当时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席如秀也在笑,他认为这是一句比较有趣的笑话,是卫紫衣幽默感的一种表现。
  不幸的是,这句话竟已成为事实,勒进肉里的网线和身上的酸痛,都无时无刻不在证明这一点。
  说起来,这个经过连席如秀自己都不好启齿。
  他在巡查中,来到了一个水池,水池中水波荡漾,因为有四个绝色佳人正在洗澡。
  席如秀虽然对女人兴趣不低,但任务在身,只好装作没看见,准备悄悄地离去。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却又不得不停下来,因为那四个女人正在谈话,并且谈的内容是席如秀极想听的。
  她们在谈一个月前,发生在这里的八个人失踪的事情,中间不止一次提到方自如的名字。
  席如秀当然不走了,而是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和大当家极欲知道的事情,竟在此地得以实现了。
  他藏身的地方离水池不近,且四个女人是在悄声地谈笑,为了听得清楚一点,席如秀只好又找了一个离水池较近的藏身之处。
  在移动位置时,他的轻功使他在行动中不发出一点声音,他也认为四个女人绝不会知道他的到来。
  现在他终于可以听清楚谈话了,可是那四个女人忽然换了话题,开始谈论起关于男人的事情来。
  若在平时,席如秀很想和她们喝着酒、听着曲,大谈男人的是非短长,可是在此时,他却恨不能把她们一个个从水池中揪出,用刀子逼着她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又等了一会,希望话题可以回到失踪事件上,可是话题在不断地改变,从男人谈到衣服,谈到首饰,最后竟扯到生孩子的问题上。
  席如秀有些着急了,若这样下去,就是等到天明,也不可能回到老话题上,迫于无奈,席如秀准备采用极端的方法,也就是说,他准备用刀子逼迫她们说实话。
  女人在不穿衣服时是比较胆小、害羞,从而也比较容易说实话的。
  于是席如秀无声无息地飞了过去,真的取出一把刀,架在池中一个女人的脖子上。
  正在洗澡的女人忽地见到一个拿着明晃晃大刀的男人,那份惊慌是不用提了。
  为了壁免这四个女人惊叫,席如秀在一出现时,就用四颗石子击中四个女人的哑穴,然后将刀子架在一个女人的脖子上,又解开她的“哑穴”。
  这些事情做起来很烦,但却是必行的步骤,老于江湖的席如秀,做起事来总是有条不紊的。
  在刀子的逼迫下,那个唯一被解开哑穴的女人说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她目中惊慌失措的神情令席如秀打消了“她们或许有武功”的疑问,故作森然地笑道:“我想问你几句话,你必须老实回答,否则……”
  他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这个动作却起了相反的效果,女人不仅没说话,反而昏了过去。
  这个结果令席如秀哭笑不得,他只好又把刀子架在一个年纪较大,看起来也比较有胆量的女人脖子上。
  他又重复了刚才说的话,解开了那个女人的哑穴。
  那女人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能不能把刀子拿开,你不怕我也会昏倒吗?”
  席如秀想不到这种时候,这个女人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这说明她的胆子的确不小,何况,他也不愿意用刀子来对付一个浑身上下连一件衣服也没有的女人。
  收回刀子,这女人道:“好,我说。”
  她并不是用嘴说,而是用手说,她忽地从水中拉起一张网,罩向席如秀。
  除了她,那个昏倒在池边的女人,那两个被点中哑穴的女人,分别拉住网的一角,光着身子从水中跳出,用网网住了席如秀。
  席如秀很想躲闪,可是那个网太大,且四个女人的步法极为精妙,再加上四具绝色生香的尸体,令一个正常的男人想得多了一点,手脚也就慢了一点。
  于是,席如秀现在就被网缠起,吊在了屋顶上,那四个女人已穿上衣服,正在他的下面像一群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似的,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这一次,她们谈论的,竟是方自如等八个人的问题。
  到这种时候才说又有什么用呢?席如秀苦苦地笑着,觉得自己实在大差劲了。
  不过,他并没有惊慌,因为他明白,卫紫衣一定会来救他的,虽然他也明白这个希望很渺茫。
  对手一定准备了极为可怕的陷阱等着卫紫衣,席如秀现在只希望,卫紫衣的武功真的像他所想像的那样好。
  有月升起,如水。
  卫紫衣并没有死。站在地上,静静地看着面前三个人,卫紫衣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面前的三个并不像鬼,一点也不像。用枪的人是一个身高八尺,蓝缎衣着身的虬髯大汉,一杆五尺长的短枪,枪头竟有一尺长,卫紫衣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姓肖,正是江湖上用枪的三十二名高手之一,“五毒断魂枪”肖亚飞。
  他的枪法且不论,他的枪头淬有五毒,五毒者,乃“毒蛛、毒蚁、毒蛇、毒蜈蚣、毒藜子”也。
  枪头上的毒别说利入身体中,就是略微沾一点在皮肤上,毒气就立刻会进入身体中。
  这样的武器,已算是杀人的利器了。
  另一个人是五短身材,身体虽然瘦小,但一身黑袍却非常宽大,不用问便知,袍中所藏必是暗器。
  江湖上的暗器高手前十名中,有七个人是唐门的,另外三个则是其他人。
  这个瘦小的汉子,正是那三人之一,暗器功夫仅排在唐门掌门唐竹之下的“飞天蝠王”李心月。
  关于他的暗器,卫紫衣刚刚才领教,结论是:非常可怕。
  第三个人,穿着一件灰袍,连脸上的皮肤也似灰色的,一双眼睛却是苍白色,他的手奇长奇瘦,就像乾枯的树枝一样,手中正拿着一把三尺长的刀。
  竹刀。
  刀是用青色的竹子削成,刀身有三指宽,只在临近刀尖处,才有一个新月般的弧度。
  这个人莫非就是“鬼竹刀”江先生?
  卫紫衣从这些人的眼上一扫过,看到三个人同时露出迷茫不解之色。
  ||他们对卫紫衣居然还活着,甚感不解。
  江先生忽然道:“卫大当家,原来你并没有心乱?”
  卫紫衣冷然道:“你以为你们的鬼局能骗得了在下?”
  江先生面无表情,木然道:“你已看出了破绽?”
  卫紫衣淡淡地道:“屋中有声不见人,只因为你们是躲在屋中的地道里,利用装置将声音传到屋里的,至于竹林中的三个鬼,却不过是三个橡皮人而已,橡皮人身中设有机关,故而能动。”
  江先生道:“你是怎么看出这些的?”
  卫紫衣淡淡一笑,道:“那个屋子里都是灰尘,只有油灯是新的,试问,如是有人从外面进入屋中放灯,再好的轻功也不可能不在地上留下脚印。”
  江先生道:“难道你不可以认为这是鬼所为的吗?”
  卫紫衣不屑地一笑,道:“做人必须有坚定的信念,世上绝没有鬼,鬼事皆为人为,不管你制造何种假象,都无法吓倒我。”
  江先生道:“那你又怎知竹林中是橡皮人?”
  卫紫衣冷冷地笑着道:“剑刺上东西,手上就有感觉,木是木的感觉,皮肉是皮肉的感觉,我一剑刺出后,就感觉到是橡皮人,因为这样的诡计,我遇上不止一次。”江先生默然。
  李心月道:“卫紫衣,你刚才拔剑击落暗器,且将地上的江先生和肖兄逼开的招,是否是”幽冥大九式“?”
  “正是。”卫紫衣脸上露出金童般的微笑,道:“那是”幽冥大九式“中最有效的一招,”
  肖亚飞道:“是”地狱使者“?”
  “正是。”
  肖亚飞喃喃地说:“据说”地狱使者“一出,再无生路,今日我侥幸不死,可谓大幸。”
  他喃喃说着,身子竟转过去,准备走了。
  李心月叫道:“肖兄,你怎么就走了?”
  肖亚飞道:“我们三个人在猝不及防间同时出手,都未能要了他的性命,现在他已全身准备,又怎有机会可趁?”
  李心月被他说得一愣,良久才道:“不错,不错,还是走的好,一走百了。”
  他刚说完,却见江先生和肖亚飞已走远了,他大呼一声,亦飞掠过去。
  卫紫衣看着他们离去,却没有去追赶,他也没有把握将这三个人杀死。
  何况他现在很担心席如秀,自己已遭到伏击,说明对方早已有准备,席如秀现在一定是凶多吉少。
  曾和席如秀约定,遇到急变,以长啸为号,可是卫紫衣并没有听到席如秀的啸声。
  莫非对手在刹那间将席如秀制住,而席如秀竟连呼喊的能力也没有了?
  对别人的安危,卫紫衣一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更何况席如秀是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
  所谓关心则乱,卫紫衣愈想心愈乱,银剑收起,身子已隐入夜幕之中。
  被吊在房梁上,且又大头朝下,这种滋味可不好受,席如秀不知道自己要忍受到何时?
  底下四个女人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似乎准备一直说到天亮似的。
  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再加上一个女人,那还了得,席如秀初时还强打着精神听着,用不了多久就开始头痛了。
  不过,他现在终于知道,方自如并没有死,而是被捉住后又溜走了。
  这个消息令席如秀长吁了一口气,但是,他很快地就为自己的命运痛苦起来。
  自己会不会也有方自如那样的好运呢?
  现在他被困粽子似地困住,而缠住他的网,又是用天蚕丝编成的。
  他当然可以很轻易地挣断绳索,却无法挣脱网。
  四个女人还在不停地说着,席如秀本就心烦,哪里还受得了这些唠叨,不由大喝一声:“别吵了!”
  四个女人果然住了嘴,一起抬头看着席如秀,好像从没有见过他一样。
  席如秀笑了笑,道:“四位姑娘,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做一些该做的事,比如睡觉什么的。”
  一个女人笑道:“你刚才不是想和我们说话,而且还用刀子逼我们说话的吗?现在怎么又不让我们说了?”
  席如秀笑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那女人不解地道:“为什么刚才我们可以说话,但是现在却不可以说话呢?”
  她就是刚才那个一见刀子就昏倒的女人,从她脸上看,好天真,好无邪,令人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用骗人的手段制住有“银狐”之称的席如秀。
  席如秀现在已被这个问题问得哭笑不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又怎会用出那么复杂的诡计?
  他摇了摇头,准备换一种说法,用商量的语气道:“你们真的不愿意不说话?”
  女人笑道:“我们可以闭嘴,不过,除非……”
  她故意不说完,而用挑逗的眼神看着席如秀。
  席如秀暗骂一声:“狐狸精!”却故意叹道:“除非什么?”
  女人笑道:“除非你再像刚才那样,用刀子逼住我们,那样,我们只好闭嘴。”
  席如秀笑道:“好!”
  忽地,他的身子竟从屋顶上落下来,并且,紧困着他身体的网竟然散开了。
  散开的网无巧不巧,恰恰好好罩在四个女人的身上,网并不算太大,所以只能罩住四个人的上半身。
  因此席如秀便伸出手指,立刻点住了这四个女人身上的较为重要的穴道。
  席如秀从空中轻轻地落下,拍了拍手,整理一下衣服,笑吟吟地道:“现在我并不想拿刀子逼住你们,不过现在你们真的已说不出话来了。”
  四个女人自然很诧异,她们怎么地想不透,席如秀是怎么从网中挣脱的?
  他明明已被困得严严实实,并且又被缠住,而网上的绳扣编得十分巧妙,天下会解开这种结的不应该有第五个人的。
  席如秀得意地笑着,现在看上去真像一只狐狸,他道:“困我的绳索,是很容易挣断的,你们唯一的错误,就是太相信那个绳扣了,这种绳扣并不稀奇,我倒背着手都可以解开。”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另听有人笑道:“不想席领主还有这门绝技,改日我一定好好请教。”
  不用说,说话的人正是卫紫衣,他早已悄然地立在窗前,似乎立了很久,他的脸上充满欣慰的笑容,能看到自己的属下平安脱险,他的确很高兴。
  席如秀看到卫紫衣出现,脸上已有些不自然起来,刚才自己被吊在屋顶上的狼狈样,一定被卫紫衣看在眼中了,幸亏秦宝宝没有来,否则岂不惨乎?
  想起秦宝宝,席如秀道:“大当家,我们该回去了,方大侠已脱身,我们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何况,宝少爷也一定等急了。”
  卫紫衣点点头,道:“方兄既已脱身,迟早会和我们联络的。”
  他想起秦宝宝,此时一定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心里便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了,回身便准备走了。
  席如秀忽地指着四个女人道:“大当家,这四个大美人该如何处理?”
  卫紫衣笑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将她们带回”子午岭“,也许席夫人不会吃醋的。”
  席如秀听了这话,立刻掉头就走,连看也不敢看那四个女人一眼了,打死他也不敢那样做的。
  两个人闪出屋外,飞身上屋,几个起落,已出了“鸣玉坊”。
  此时,正好梆敲三更,回到客栈,他们立刻发现秦宝宝已不在客栈中。
  初时,他们并没有在意,因为秦宝宝顽皮成性,绝不会乖乖地待在客栈中的,可是当街紫衣发现桌上的一张纸条时,脸色不由变了。
  那是一张二指宽的纸条,纸上写道:“秦宝宝已在我手。”落款是香主。
  席如秀大惊失色,道:“宝少爷给他们掳去了,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卫紫衣的心情怎能不紧张?他和秦宝宝之间的感情,别人又如何了解清楚?
  他在内心里深深地叹息:“宝宝,宝宝,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大哥放心啊?”
  卫紫衣内心虽极不平静,表面却镇静若泰,淡淡地道:“如果他们用这种方法来要挟我,他们就错了。”
  的确,这种事情卫紫衣遇到不止一次,虽然每一次都凶险万分,但每一次都有惊无险,因为他知道,对手既然想用秦宝宝要挟,那秦宝宝暂时不会有危险。
  也就是说,如果卫紫衣不冒然行动,秦宝宝就安全得很。
  席如秀毕竟也是老江湖了,激动过后,他很快也平静下来,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们必须待下去了,他们一定会和我们谈条件的。”
  卫紫衣点点头,坚定地道:“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绝不答应。”
  身为“金龙社”的魁首,他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能为一己之私而断送“金龙社上的前程。
  席如秀担心地问道:“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的条件,那宝少爷岂不危险?”
  卫紫衣冷冷地道:“是秦宝宝一人的性命重要,还是”金龙社“数万名弟兄的性命重要?”
  席如秀无言以对,只有长长地叹息,他很庆幸自己不是卫紫衣,不会有这种内心的煎熬,他也实在很同情卫紫衣身为领袖的痛苦,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秦宝宝这小家伙现在在干什么?
  他现在可舒服得很,住在一间香喷喷的房子里,睡在软绵绵的被子里,旁边还有四个丫鬟伺候着,他现在的待遇,就和以前在子午岭差不多。
  那个假方自如,其实就是柳随云,不过这几天柳随云并没有来见他,事实上,从没有任何人来问过他任何事。
  他早已对这种囚禁生活习惯了,反正最后还不是好好地出去,有大哥在,这些人还能咋样?
  对神通广大的大哥,秦宝宝可是信心十足。
  这天早晨,秦宝宝梳洗完毕,无聊之余,走到窗前观景,他被明令限制禁止出屋,在屋里,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已看出,伺候他的四个丫鬟都是身怀武功,对付秦宝宝,一个人就已足够,何况现在是四个人步步跟着他,他就是再想耍滑头,也不可能逃出去的。
  就算他侥幸逃脱四名丫鬟的掌握,出屋后,就无法再行半步了,他知道院里院外处处都有机关暗器,他曾亲眼看见一位仆人因走路不慎误中机关而被射成刺猥。
  对机关消息之学,秦宝宝本有机会涉猎,但他小小年纪,哪有心思学这些烦之又烦的东西。
  书到用时方恨少,秦宝宝真后悔自己当初若是学一点点,凭他的聪明,不就可以脱离眼前的囚笼了吗?“
  院子很大,种了许多艳丽珍奇的花草,这些美丽的花草间,可是危机四伏。
  秦宝宝喜欢坐在窗前,看院子里的风景,他的兴趣并不在花草上,而是在花草的机关上,他本认为,只要自己多看几个人从院中走过,岂不就可以发现安全的路径了吗?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错了,四个丫鬟有时有事要出去,可是她们每一次走的路都不一样,昨天可以走的路,今天就不能走了。
  原来地上的机关也是千变万化,随时都可以改变的,至于改变的程序,也只有内部人知道。
  秦宝宝明白自己无法得知这个程序,所以他只是看了几天就有些灰心了。
  现在唯一能令他坐在窗前赏景的原因,是因为院子里经常有些人走动,他看这些人,总比看房中的四个丫鬟有趣一点。
  这天早晨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端个椅子坐在窗前,不停地往口里塞零食。
  抓他来的人对他还真不错,居然没有抹杀他对零食的爱好。
  无聊地望着院子,无味地吃着,秦宝宝忽地发现,花园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
  老人的年纪估计有六十,一副山羊胡子白多黑少,两只耳朵奇大,几可垂至肩上,真可谓大耳如轮了。
  秦宝宝见这人生得这么有趣,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却见那老人身后跟着一个老和尚,正是那天在船上误认为秦宝宝是香主师兄的那个和尚。
  和尚对老人似乎很尊敬,不时地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那老人是第一次来这里,和尚想必在指点路径。
  两个人在花丛中缓缓地走着,走到一座精致的小楼前。
  秦宝宝不知道那楼上住着何方神圣,反正每天都有许多人到小楼中去,这些人进楼前,都是大气也不敢出,出楼后,就像捡了条命那样高兴。
  经过初步估计,秦宝宝认为那楼中住着的,一定是正主见,老魔头蝶飘香。
  和尚和老人在楼前站了半刻,老人就独自进去了。
  过了很久,才见老人喜气洋洋地从楼中出来,那脸上的神情,就好像久久不第的秀才一朝中了状元似的。
  那和尚看上去也很开心,不住地呵呵笑着,估计是在说道喜之类的话。
  秦宝宝本来对老人并不盛兴趣,后来却见他们向自己走了过来。
  那老人一指秦宝宝,道:“就是这小子?”
  和尚恨恨地道:“就是他,上一次戏弄得老衲好苦。”
  那老人漠然地看着秦宝宝,就好像在看着一截木头似的。
  秦宝宝讨厌他的表情,早已扭过脸去,可是他又不甘心认输,于是反而扭过头去,死死地盯着老人看。
  忽然之间,只听和尚说道:“噫,奇怪,我的戒刀怎么不见了呢?”
  那老人淡淡地道:“莫非是丢在花丛中了?”
  和尚大摇其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刚才它还在我袖中呢!”
  他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忽地又叫了起来,道:“奇怪,奇怪,它又回来了。”
  老人淡淡地道:“也许刀根本没丢,大师太大惊小怪了。”
  这一番话,令秦宝宝眼睛一亮,他忽地明白,那佝偻老人是何许人了。
  一定是侠盗方自如,否则,谁有这样神奇的妙手空空本领?
  莫非刚才他是为了向宝宝暗示自己的身份而有所举动的?
  想到这里,秦宝宝不禁抬头,看了佝偻老人一眼,这一次,他终于发现老人的眼神正是他熟悉的,不是方自如又是谁呢?
  真不明白,方自如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客栈。
  卫紫衣面有忧色,道:“不知方兄是否已混进了蝶飘香的老巢?”
  席如秀笑道:“方大侠易容术天下无双,而且他冒充的人又是一个不常在江湖上露面的魔头。”
  卫紫衣道:“”大耳老人“虽说久不现于江湖,但他若万一出现,方兄岂不糟糕?”
  席如秀笑道:“那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先找到”大耳老人“,想个法子让他不再露面。”
  卫紫衣微笑道:“最安全的方法只有一种。”
  他皱着眉头,又道:“可是,”大耳老人“久不现于江湖,该到哪里寻找?”
  席如秀笑道:“也许方大侠这几天就可以将宝少爷救出,大当家又何必担心把戏揭穿?”
  卫紫衣道:“你说的只是也许,若方兄不幸失手,恐怕就再也不能像在”鸣玉坊“中那样轻易脱身了。”
  席如秀道:“大领主和阴大执法明天就可以带人赶到,事情若是不顺,力拼也可以取胜。”
  卫紫衣道:“金陵城乃蝶飘香的总部,党羽众多,且他的手下又是高手如云,我们这边却只有你、我、大领主、阴大执法可挡一面,其他人虽勇,却未必是蝶飘香座下高手的对手。”
  席如秀笑道:“大当家何必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金龙社“闯荡天下,比蝶飘香更厉害的人物,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
  卫紫衣叹道:“席领主,须知任何事情都要从最壤的角度考虑,才不至于有太多失望,无论对手是强是弱,我们都要把他当作最强劲的对手来看待,这样方可万全。”
  席如秀默思良久,不禁叹道:“大当家毕竟是大当家,考虑得总比我们周全。”
  卫紫衣微微一笑,道:“自秦宝宝被抓去后,至今没有人和我联络,他们一定是想先令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从而调兵遣将,一举将我们歼灭掉。”
  席如秀皱眉道:“他们可以动,我们却投鼠忌器,这些事情的确有些棘手。”
  卫紫衣沉吟半刻,道:“现在只希望方兄能顺利得手,我们方能行动。”
  席如秀长叹道:“方大侠呀,方大侠,”金龙社“的胜败全在你一人身上了。”
  秦宝宝自从知道方自如来到后,心中自是开心,但表面上却平静得很,小小年纪就有这种涵养,倒还当真不简单。
  草草地吃过饭,早早地上床睡觉,是想睡个好觉,晚上就有精神闹了。
  可惜,这一个晚上他兴奋得一夜睡不着觉,并且让他失望的是,方自如今夜没有来。
  秦宝宝估计,方自如是想将这里的地形环境摸熟悉了再动手,秦宝宝想通了这一点,就安心等候了。
  闲着无聊,秦宝宝只好和“它”说话了:“喂,陪我聊聊,我现在好闷。”
  “你是活该,不听大哥的劝告,偏偏要跑出来。”
  “哼,少来教训我,我做什么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废话,若是你死了,我不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好啊,你竟敢讵咒主人死。”
  “谊咒也没有用啊,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像你这种小坏蛋,一时是死不了的。”
  “不理你了,哼!”
  “喂,小家伙!”
  ……
  “别拿架子嘛!”
  ……
  “你想不想知道方大侠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来救你?”
  “你知道吗?吹牛!”
  “不知道可以猜嘛!”
  “你是怎么猜的?”
  “不告诉你。”
  “少神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你也知道?吹牛!”
  “算了吧,我来告诉你:第一,方大侠尚不熟悉这里的机关,自然不能来救我。第二,他一定是假冒别人的名头而来,刚来的人,总要经过考验,不考验一下,老魔头怎会对他放心?”
  “嘻,秦宝宝,你可真聪明。”
  “那还用说,反正比你聪明多了。”
  “呀,不好,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柳随云,秦宝宝一见柳随云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盘算着,准备给柳随云一点苦头吃。
  柳随云今天打扮得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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