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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天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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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紫衣道:“以前‘金龙社’和帮主南北对恃,故而侦察较细,帮主莫怪!”
  萧一霸道:“江湖之中,友敌难办,在下试探大当家之举,大当家也不要往心里搁。”
  卫紫衣微微一笑,道:“既然是一个玩笑,帮主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放人?”萧一霸一脸茫然。
  卫紫衣略感不快地道:“玩笑不必再开下去了,敝帮的人在帮主手里自不会吃亏,只是在下已想动身赶回,望帮主放人而已。”
  萧一霸急得满头大汗,道:“大当家在说什么?在下没有动贵帮一个人,哪里又抓过人?更没人可放啊!”
  卫紫衣徒然变色,道:“难道下属席如秀、张子丹等人不在帮主这里吗?”
  左燕留道:“确实不在,大当家一定是误会了。”
  卫紫衣觉得指尖已冰凉,萧一霸此时此刻断不会说谎,莫非席如秀他们是被“一统江湖帮”劫了去?
  卫紫衣想想可能性极大,立觉事情十分棘手。
  萧一霸道:“莫非蝶老魔早开始下手了?”
  卫紫衣点了点头,道:“大有可能。”
  萧一霸沉吟道:“以贵帮席如秀、张子丹等人的功力,非一般人可以对付,难道蝶飘香在济南会有如此实力?”
  左燕留道:“帮主莫要忘了,两日前我们曾受围攻,那些人必是蝶瓢香的人无疑,他们的人数众多,武功皆不弱,瓢把子和我也算是侥幸才逃出的。”
  卫紫衣又道:“那晚的激战,我已有可靠消息,的确是蝶飘香的人所为。”
  萧一霸道:“看来我们的会见已经不是秘密,蝶飘香想乘我们尚未完全合作时,给我们予以打击。”
  失去了秦宝宝、席如秀、张子丹,对卫紫衣而言,可算极为沉重的打击,他现在还能保持镇静,已算是极不容易了。
  左燕留道:“事不宜迟,必须及早对蝶飘香发动攻击,否则他日渐壮大,一口就吃不掉了。”
  萧一霸道:“以‘金龙社’和本帮的实力对付现在的蝶飘香是绰绰有余的,卫大当家……”
  他转向卫紫衣,道:“你是不是先回去做些准备?”
  卫紫衣一挥手,道:“‘金龙社’弟兄早已枕戈待旦,各大城市的弟兄也已做好动员,不待蝶飘香来攻,就可打他个措手不及。”
  萧一霸哈哈大笑,举杯道:“来来来,为我们合作愉快,先乾了此杯!”
  三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卫紫衣离开后,萧一霸和左燕留忽地爆发出一阵大笑,他们笑得很得意。
  左燕留一挑大拇指,赞道:“高,真是高,瓢把子神机妙算,万人莫敌。”
  萧一霸哈哈大笑,道:“能瞒得住卫紫衣的确不容易,只要我们假传警讯,令卫紫衣率众前来,那时再全力攻打子午岭,‘金龙社’可就要土崩瓦解,那天下可就是我的了。”
  忽听一人叹息道:“我劝你不要太得意,卫紫衣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倒的人。”
  一个华服老者推着一个轮椅,慢慢地从一间小屋里出来,此人赫然是蝶飘香。
  这是怎么回事?蝶飘香怎会和萧一霸在一起?
  蝶飘香叹道:“卫紫衣武功高深莫测,智谋更是天下无双,你们千万不要小看了他。”
  蝶飘香又叹道:“我就是如此,和他的一番交手,令我双腿残废,功力全失,哎,以前的万丈雄心……”
  萧一霸冷笑道:“我不杀你,已是对你的恩赐,你居然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蝶飘香道:“你不杀我,是因为你想利用我,利用我的声势,迫使卫紫衣和你合作,卫紫衣与虎谋皮,又能有什么好结果。”
  萧一霸爆发一阵狂笑,道:“这就是江湖,一山不容二虎,你以前岂不也是野心勃勃?”
  蝶飘香长长叹息一声,道:“自从残废之后,我平静下来,才懂得名利皆是害人的,如果我没有野心,此时又怎会落到这般地步?我劝你迟早抽身为妙,须知一个人若是太聪明,反会误了自己的性命。”
  萧一霸微怒道:“老不死的一天到晚让人心烦,记住,卫紫衣的死期,也就是你的死期!”
  蝶飘香微微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萧一霸一愣,道:“你放心?”
  蝶飘香道:“卫紫衣绝不会败在你的手里,他不死,我也不会死,对不对?”
  萧一霸大怒,伸手取刀,架到蝶飘香的脖子上,怒道:“你再说一句我就砍了你。”
  蝶飘香叹道:“以你这般脾气暴躁,一触即怒,又怎能做得了大事?”
  将刀轻轻推开,他摇摇头,道:“我已老了,你要杀我随时都可以,又何必急在一时。”
  眼睁睁看着蝶飘香离开,萧一霸怒气无所发泄,回手一刀,将栏杆削断。
  左燕留安慰道:“瓢把子何必和这种老人计较,他说你成不了事,你就偏做成了让他看看,到那时他是死无怨言。”
  萧一霸怒火渐渐平息,恨恨地道:“若不是老不死尚有利用之处,我早一刀剁了他。”
  左燕留道:“万万杀不得,他一死,卫紫衣就少了顾忌,合作告吹,再找机会挑‘金龙社’可就难了。”
  萧一霸愤愤喝酒,左燕留一边小心侍候着,主子发脾气,奴才会倒霉的,左燕留深知这点,只管把一顶顶高帽抛去,不一会儿,萧一霸就哈哈大笑,豪气恢复了。
  萧一霸忽地一顿,道:“那些人犯可要小心侍候着,叫他们跑了可就槽糕了。”
  左燕留道:“为何不杀了他们?”
  萧一霸道:“这些人对卫紫衣很重要,迫不得已时,可以作为一条退路。”
  左燕留笑道:“瓢把子深谋远虑,属下望尘莫及矣!”
  萧一霸道:“蝶老魔说得不错,卫紫衣不是易与之辈,留一条后路是必要的,虽然我们此时占尽优势,但卫紫衣毕竟是一代枭雄,不可不防。”
  左燕留道:“帮主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萧一霸道:“等卫紫衣一回山,我就发出警讯,卫紫衣带人马来助我时就可以乘机进攻‘子午岭’,这件事由你主持,至于卫紫衣,他带的人落于我手,岂容他好看?”
  言毕哈哈大笑,一连乾了几杯,酒酣耳热,更是兴奋,忍不住撕开衣衫,露出多毛的胸膛,已是狂妄不可一世之态。
  左燕留殷勤道:“到那时,瓢把子就可以好好消遣消遣卫紫衣,发泄一下以前所受的闷气了。”
  萧一霸大笑道:“不错,不错,猫捉到老鼠后,哪舍得马上吃掉。”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群王八蛋,竟敢虐待儿童,小心我敲碎你们的小脑袋!”
  摇着铁窗拼命地叫,虽知毫无用处,却忍不住心头怒火,秦宝宝快要急疯了。
  “算了,算了,喊破喉咙也没有用的,他们就算听见了也会装哑巴,好个萧一霸,居然把我也送进来了。”大嗓门的是席如秀,几个人中,算他最豁达了。
  张子丹盘膝打坐,低头不语,战平仰首望天在想着心事,王首领则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也不说话。
  马泰刚才声音已叫哑,此时稍作休息。
  秦宝宝一回头,道:“席领主,一旦我们出去,非把他们脑袋敲碎不可,尤其是萧一霸和他那个师爷左什么的。”
  马泰哑着嗓子道:“脑袋敲碎算便宜了他们,不把他们千刀万剐我就不姓马!”
  “你们急什么?”席如秀笑嘻嘻地道:“又管吃饭又能安静几天,我还挺感谢他们的。”席如秀到哪里都改不了开玩笑的心情。
  秦宝宝想了一想,也笑嘻嘻凑过来,道:“对啊,每一次大哥的对手都很稀松太没意思,这次让他急一急也好。”
  张子丹沉声道:“就怕大当家不知我们下落,上了萧一霸的圈套,到那时……”
  秦宝宝对大哥一向充满信心,大声道:“才不会呢,大哥哪会上萧一霸的当,何况我在临走前留下了线索,相信大哥一定可以发现。”
  “啊?”大家一起凑过来,惊喜地看着秦宝宝。
  秦宝宝笑笑,道:“其实我早已看透萧一霸此人,所以他来邀请我们时,我在一张桌子上刻了一个字。”
  “什么字?”大伙齐声问道。
  “‘萧’,萧一霸的萧字,相信大哥一定可以发现的。”
  战平叹道:“就怕此时大当家孤身一人,凶多吉少。”
  秦宝宝大声道:“你的担心是没有道理的,萧一霸野心极大,是想一举消灭‘金龙社’,所以他暂时不会对大哥下手。”
  席如秀道:“宝宝的分析极有道理,萧一霸暂时不会下手,大当家也会在这短短几天中看出破绽来的。”
  张子丹道:“不过我们不能光指望别人来救,必须想个办法出去才好。”
  谁不想出去呢?可是光是牢房上那些粗如儿臂的铁链就无法对付,更别说外面的层层守卫了。
  大家都在沉思,席如秀笑道:“宝宝,该你大显身手了,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有被囚的经验。”
  秦宝宝微微一笑,道:“不错,我的确有个主意。”
  大家一起问:“什么主意?”
  这种时候,秦宝宝自然要卖个关子,无论大家怎么问,他就是不说,大家都想不出该用什么方法逼秦宝宝说出来,只好悻悻然地退到一边。
  马泰不死心,还在央求道:“宝少爷,你就说了吧,你知道我马泰是个急性子,一件事要是闷在心上会闷死的。”
  “有这么严重吗?”秦宝宝笑道:“别对我使花招,无论你们怎么问,我就是不说。”
  战平微笑着拉开马泰道:“宝少爷既然不开口,你问也白搭,你又不是不知道宝少爷的脾气。”说着对马泰挤挤眼。
  其实大家早已想到,如果秦宝宝用他刚才做出来的药吓唬看守,一定会有效果,只是若说穿了,就会惹秦宝宝不高兴,秦宝宝一不高兴,他们受的罪可比坐牢更苦。
  只有马泰是个死心眼。见战平对自己挤眉弄眼,还不解其意,怪怪地道:“战平,你眼睛里有沙子呀?来,我给你吹吹。”
  见大家不再问,秦宝宝反而急了,逗席如秀道:“席领主,你想不想知道出去的办法呀?”
  席如秀笑道:“想极了!”
  秦宝宝笑道:“我偏不告诉你。”
  张子丹和席如秀相视一笑,又赶紧扭过头去,生怕精明的秦宝宝看出破绽来。
  马泰在那边喊道:“战平,你眼睛里没有沙子啊!”
  战平笑道:“你再吹吹看,也许是光线太暗看不清,你睁大眼睛使劲看。”
  此时已到了开饭时间,两个看守提着一个大木桶走来,吆喝道:“开饭了,开饭了,快过来吃饭吧!”
  马泰掉头一看,见桶中是一大桶稀饭和几根咸菜,不由怒道:“这是什么猪食,你们家帮主就吃这个?”
  一个胖点的看守怪叫道:“呵,倒会挑剔,你以为这是做客,好酒好菜地供着?”
  马泰叫道:“叫你们帮土来,我估计你们在克扣粮食,中饱私囊吧!”
  瘦看守阴阴地道:“给你们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明着跟你说,这稀饭已放了两天,你们不吃就算了。”
  张子丹和席如秀也都面有怒色,马泰更是怒气勃发,忽地从栏个中伸出双手,一手拉着一个。
  两个看守被这一拉,脑袋被铁栏杆碰得生疼,刚要叫喊,战平和席如秀已双双抢出,一人发一拳,打在两个看守的“哑穴”上,两个看守光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秦宝宝不失时机地取出药包,那药已成粉末,扳开两个看守的嘴巴,每人了一口,他舍不得用光,又将剩下的揣到怀中。
  席如秀笑呵呵地对马泰说道:“马泰松开手吧!”
  马泰道:“不把他们身上的钥匙取下来吗?”
  张子丹和席如秀相视一笑,道:“不用。”
  马泰将手一松,两个看守仆倒在地,惊恐地瞪着秦宝宝,对秦宝宝刚才药的举动感到不解。
  席如秀和张子丹笑道:“我们可以走了。”
  两个人分别拉住一根铁栏杆,运力一拉,那栏杆立刻弯了,中间的缝已可走人。
  两看守哑穴被点,愣愣地看着众人一一走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宝宝却赖在牢中不出来,马泰急道:“宝少爷,快出来啊,怎么了?”
  秦宝宝白了席如秀一眼,愤愤地道:“你们明明随时可以出去,又何必叫我药?”
  席如秀呵呵一笑,道:“我和子丹固然可以冲破牢房,但是若没有宝宝的药,这两个看守就不会听话,他们不听话,我们又怎能走出外面的层层机关?”
  秦宝宝一想,自己功不可没,便“吱溜”穿出来,立在两个看守面前,一叉腰道:“快起来,带路!”
  两看守恨恨地看了众人一眼,竟然扭过头去,一副不屑的神色。
  马泰大怒,一人赏了一脚,可是两个看守却咬着牙,昂着头,一动也不动。
  马泰道:“倒挺硬,看过一会儿你们是否还能硬下去。”
  秦宝宝笑嘻嘻地走过来,道:“你知道我们刚才你们吃的是什么好东西吗?”
  秦宝宝对阴大执法审犯人最羡慕,早就想找个机会表现一下自己的审讯才能,此时有个好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从看守的目光中得知,两个人迫切想知道那药是什么东西,虽知是毒药,但毒药有许多种,有些毒药是有救的,有些毒药吃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
  见两个看守只瞪着眼睛不说话,秦宝宝才想起刚才席如秀和张子丹给他们点了哑穴。
  席如秀笑着走过来,对着两人各点了一指“哑穴”立解。
  两个看守哑穴一解,几乎同时道:“那药是什么东西?”
  秦宝宝一撇嘴,道:“当然是毒药,你以为我会给你们吃‘人参养颜丸’啊?”
  瘦看守忽地看到胖看守脸上变得漆黑,不由骇然而叫:“你……你……你脸上怎么了?”
  胖看守也同时看到同伴脸上一片漆黑,也惊恐地叫道:“你脸怎么黑了?”
  两人骇极,转视秦宝宝,战战兢兢地道:“那……那……那毒药究竟是什么东西。”
  秦宝宝冷冷一笑,道:“毒药就是毒药罗,还会是什么东西,现在是全身发黑,过了十二个时辰后,你们身上的肌肤就会一寸寸烂掉,不过烂掉了还会长出来,最起码要三个月后,你们才会死掉。”
  三个月,一百天,天天看着自己的躯体寸寸剥落,那该是何等恐怖的事情?两个看守惊恐得四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胖看守惨叫道:“各位爷唷,你们走就是了,何必这样折磨小的,要嘛一刀杀了我们岂不省事?”
  秦宝宝道:“杀了你们,谁告诉我们逃走的路线?快说,萧一霸阴谋何在?还不从实招来!”
  胖看守苦笑道:“就算我们带你们出去也不行,外面的人得了瓢把子的命令,没有瓢把子的手令,不许走人,至于瓢把子的阴谋,我们可都是小人物,又怎会知道?”
  张子丹道:“他们说的或许是实情,以他们的身份,帮中大事自然无法知晓的。”席如秀点点头,道:“看来我们只有冲出去一拼了。”
  马泰憋了半天,早已骨头发痒,闻言跃跃欲试,磨拳擦掌道:“冲就冲,看他们是否能挡住我们。”
  席如秀担心秦宝宝,沉吟道:“战平负责保护秦宝宝,子丹,你和马泰断后,我和王首领打前锋。”
  众人都无异议,唯有秦宝宝不服,道:“我不要保护,我和席领主一块打前锋,席领主,你应该相信我的武功嘛,我的身手也该算是一流的了。”
  席如秀怎敢和秦宝宝争执,只好点头应是,大不了冲锋时多策应他就是了,一边想着,一边挥手点了两个看守的穴道,六个人呼啦啦地就冲了出去。
  秦宝宝临走时对两个看守悄声道:“那药没毒,回去大吃泻药就可以了。”
  那两个看守信以为真,回去后果然大吃泻药,直泻得形销骨散,头眼昏花时为止,秦宝宝不在意地,又恶作剧了一次。
  且说六个人急步前冲,这里原来是酒楼的地下室,门外有人问道:“是送饭的回来了吗?”
  席如秀压低嗓子,应道:“是!”
  铁门“哎呀呀”打开,外面的刺眼阳光照射进来,席如秀待铁门开了一条缝,立刻冲了出去,铁拳一挥,只听“喀嚓”声传来,一个人头骨已碎。
  马泰上前用力一撞,铁门大开,张子丹和战平护着秦宝宝,猛地冲了出来。
  外面有人惊呼:“人犯跑啦,快来人啦!”
  外面已是一个大院,从院外纷纷冲进一群人,执刀带剑,从他们奔跑的动作来看,个个武功皆不俗。
  席如秀一拳打倒一人,立刻就有两把刀、一柄剑向他刺了过来。
  好个“银狐狸”席如秀,真个是灵活如狸,只伸指在一把刀上一堆,那把刀已格开长剑,席如秀的肘已重重击在这持刀人的胸膛上,这人的肋骨立告折断。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时,席如秀的另一只拳头已打在另一个持刀人的脸上。
  一拳封门,这人的鼻血立刻溅出,同时,他的鼻子也永远嵌在他的脑骨里了。
  持剑人一阵心慌,刚想拔足逃跑,席如秀将持刀人的手趁势抬起,肘部带到了持剑人的后腰,那人软软地倒下。
  马泰在后面看得暗暗心服,自己上司的武功,果然是稳、准、狠,一拳击出,必有成果。
  人群已围了过来,张子丹面对的是一支狼牙棒、一条软索和一短戟。
  狼牙棒狠辣俐落,软索来去无踪,短戟则急如闪电,无论任何人想同时对付这三种兵器,都不太容易。
  张子丹手中并没有武器,他只有一双拳头,拳法是武功的基础,可以这么说,每一个高手部是拳法大师。
  张子丹的拳法概括起来只有两个字:“简单。”
  是的,他的拳法太简单了,三种兵器一同击来,他却只伸出了一拳,简简单单的一拳。
  这一拳的效果并不太大,只不过一拳打在狼牙棒的棒子上,狼牙棒弹起,打到了持棒人的头上,棒上的狼牙状尖刺刺破了他的面门,同时沉重狼牙棒也将持棒人的脑袋击碎而亡。
  这一拳还造成了持棒人身子陡转,恰恰挡住了短戟,短戟刺破了持棒人的身体,停留在持棒人的身体里。
  而那软索却结结实实地绕上了张子丹的腰部。
  张子丹的第二拳于是又挥出来,仍是简简单单的一击,这一击正打在持索人的胸膛!
  并没有骨头断裂的声音,那持索人只不过被打得松了软索,倒退了几步,后脑撞在持棒人的脸上,持棒人被撞倒的同时,他也倒在了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这一拳,打碎了它的内脏。
  张子丹用足一勾,掉到地上的狼牙棒已在手中。
  此时,席如秀又打倒了两个人。
  六个人虽然面对许多敌人,脚步却并没有停留。
  前有席如秀,左有张子丹,右有马泰,后有战平和王首领,秦宝宝舒舒服服地夹在中间,别人的刀剑落不到他头上,他也无法去打碎别人的脑袋。
  他只是兴致勃勃看着冲过来的人一个个像金山银柱般地倒下,“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秦宝宝可不是一个自甘寂寞的人,别人打得热火朝天,他也不能闲着,他的银钩已取了出来,瞧谁不顺眼就抛过去,丝线缠住别人的脖子,正好送上来给张子丹或马泰补上一拳。
  席如秀已夺了一把刀,马泰也夺了一把大砍刀,再看身后的王首领和战平,早已从空手变成持刀,刀光一闪,必有鲜血溅出来。
  战平号称“杀无赦”,果真是杀手无情,每一刀挥出都是拼命的架式,好像这一刀砍去,自己也不想活了似的。
  结果敌人去了脑袋,他倒活得好好的。
  人群立刻被冲开了一条血路,前面的院门已然在望。
  忽听一声忽哨声,院门大开,一群白衣剑手冲了进来,不多不少,正好十个人,加上原先冲进来的人,院子中的敌人已多达三十个。
  院子虽然大,此时也好像全是人,只见刀剑齐闪,杀气已透九霄云外。
  席如秀杀得性起,已不去看对手的相貌,看到是陌生人,就是一刀。
  一条人影一闪,冲到席如秀面前,席如秀想也不想,挥刀急砍此人的脑袋。
  那人挥剑一迎,“当”地磕开席如秀的刀,席如秀不禁吃了一惊,从地下室冲到这里,没有人可以接住自己的一招,不想此刻倒来了劲敌。
  那人白衣长剑,面目阴沉,不但挡开了席如秀的刀,而且立刻开始反击。
  席如秀忙回刀挡开,白衣人长剑一抽一挺,又斜斜地削向席如秀的右臂,席如秀向左急闪,剑从肩部滑开,却巧妙地一弹,刺向席如秀的后颈。
  席如秀一连让了三招,竟然无从反击,不由大呼道:“他妈妈的,倒是个硬手!”骂归骂,出招却也小心万分,白衣人剑光闪动,席如秀连换三种身法,竟只有挨打的份。
  “银狐”席如秀身经百战,哪里受过这种气,按照常理,他早该发火了,可是“银狐”毕竟是“银狐”,狡滑得很,他的刀忽地高举,好像准备用一招“力劈华山”。
  “力劈华山”是高手对付武功较弱的对手使用的,一刀劈头盖脸地砍下去,往往能先声夺人,一举歼灭。
  可是此招破绽较多,刀身上扬时,手臂也上扬,必然造成胸膛空门显露,所以对付武功较高的对手,万万不可用此招。
  果然,席如秀手臂一扬,白衣人的剑就中宫直进,疾刺席如秀的心脏。
  这可中了“银狐”之计,席如秀身体忽地侧过来,剑锋平平地从衣服上擦过去,而席如秀的刀已斜削下来,白衣人的半片脑壳飞上了半空,后面的秦宝宝看了,惊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席如秀早已看出,白衣人武功虽不弱实战经验却少,所以用诱招杀了白衣人。
  他杀了一个,张子丹也击碎了一个白衣人的天灵盖,可是剩下的八个白衣人已展开游斗,将六人包围起来,他们的武功本就不弱,此时又采取守势,一时之间,席如秀等人倒也无计可施。
  白衣人为第一层包围,其余的人分成两层、三层将席如秀等人紧紧围住。
  “吱呀”一声,楼上的一扇窗户打开,左燕留羽扇纶巾,出现在窗前。
  他洋洋然往下一望,冷冷地道:“席领主,张领主,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席如秀破口大骂道:“龟孙子,下来和大爷大战三百回合。”
  左燕留淡淡一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你有什么本事,就杀出去给我看看。”张子丹沉声道:“萧一霸何在?他撕毁合约,有何面目见江湖中人?”
  虽是在刀剑交鸣声中,他的声音铿铿传来,仍是十分清晰。
  左燕留浑身一震,心道:“此人好深厚的内力。”
  左燕留淡淡一笑,道:“瓢把子神机妙算,你们技不如人,只好认栽,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一着不慎,怪得谁来?”
  席如秀正欲大骂,不想一白衣人乘机偷袭,猝不及防,差一点中了暗算,他“唰唰唰”连挥三刀,将白衣人逼退,扬声叫道:“左王八蛋不要猖狂,我来杀你!”
  庞大的身形忽地拔起,一跃跃出了人群,挥刀逼退几把刀剑,身子又拔起,这一跳老高,正好和左燕留打了个照面。
  左燕留大惊,一招“推窗望月式”推在席如秀的肩头上,不想席如秀肩头一滑,让开此招,左手一搭窗台,右手刀已“唰”地砍了过来。
  左燕留不及细想,急忙后仰倒地,连着几个后翻,站在楼板上,判官笔已在手中。
  席如秀身子虽胖,身法一点也不慢,只一步,就冲到左燕留的身前,单刀从下往上斜挑,左燕留哪里想得到席如秀会来得这样快,急侧头时,左耳已被削去一块。
  忍住疼痛,单膝跪地的左燕留双笔疾点,点向席如秀的双膝,不想双笔点出,却不见了席如秀身形,左燕留心知不妙,急忙一个侧滚,滚动时已看见席如秀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手中单刀劈头削下。
  左燕留无法起身,只得展开“地上身法”在楼板上乱滚,几次险些被砍。
  按理说左燕留的武功并不弱于席如秀,只因一上来就被席如秀的气势吓倒,又被席如秀抢了先手,左燕留在滚动中无法展开点穴手法,是以狼狈万分。
  正在这时,忽听楼下一下子安静下来,席如秀关心秦宝宝安危,便不再恋战,一个纵步,已跨到窗前,那左燕留早被吓破了胆,趁这个机会,飞身从另一个窗口跃出。
  席如秀赶到窗前,掉头一看时,他一眼看到的就是立在院门中的卫紫衣。
  卫紫衣来了!
  卫紫衣双眉紧锁,目中杀气盈然,席如秀和卫紫衣相处多年,从没见过卫紫衣如此杀气逼人。
  卫紫衣的到来,令场上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刚才激战的场面因卫紫衣的到来而忽然停止,每一个人几乎部同时感到一股浓重的杀气迫在眉睫。
  秦宝宝兴奋地大叫:“大哥!”
  似乎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八个白衣人以同样的敏捷、同样的速度、同样的身法冲向卫紫衣。
  席如秀站得高,所以可以很清楚地看清卫紫衣的动作。
  在八个白衣人身形刚动之时,卫紫衣的手按住了腰部,当白衣人冲出时,银剑已在卫紫衣手中。
  当白衣人冲过来时,银剑已挥起,一招“地狱使者”。
  令石破天惊,风云变色的“地狱使者”。
  席如秀第一次看清了这一招,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卫紫衣的剑从一个人的脖子上划过,带起一蓬血光,又到到另一个人的脖子上,于是血光又起。
  极为灿烂,极为夺目的血光,比火焰更明亮,比旗花更鲜艳。
  剑光消失时,八个无头人已倒下,而席如秀知道:“地狱使者”不过才用了一半。
  如果“地狱使者”一招用毕,那么,八个白衣人失去的不是八个人头,而是整个身躯,他们的血肉之躯将会变成一片片的碎末,一片片地飘落地上,一片片地溶于泥土。
  卫紫衣的这一招之所以没有用全,是因为不想让秦宝宝受到太大的惊吓,有秦宝宝在场,卫紫衣总会仁慈一点。
  当八个人头落地,八具体体倒下时,席如秀还听到一阵阵兵器落地的声音。
  “黑蝎子帮”的帮众不由自主地惊呆在当场,手中的兵器一件件落在地上。
  他们实在是吓坏了,他们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杀人手法,剑光一闪,八个人头一起落地,这简直已不是武功,而是魔法。
  一个人“啊”地掩面狂奔,受了他的感染,其余的人像躲恶魔一样疯狂地逃走。
  顷刻间,院子中只剩下七个人。
  卫紫衣、秦宝宝、席如秀、张子丹、马泰、战平、王首领。
  虽然仅是短短的一天,秦宝宝却彷佛觉得和大哥分开有一世纪之久,忙飞奔过去,紧紧搂住了卫紫衣的腰。
  卫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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