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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天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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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上因为他的打扮,遭过不少白眼,所以他早就不放在心上,在伙计的白眼下走进了酒楼。
  酒楼上的人很多,都是在谈论昨天夜里温府上的事。
  “喂,李兄,你听到没有?柳公子昨天真的回来了。”
  “这是当然,我早就知道他本事不小。”
  这话秦宝宝可是最不爱听了,偏偏这时,这两个人又开始谈论起来,其中一人道:“李兄,你说昨天有人捣乱,是怎么回事?”
  “噢,是一个小叫花子,说柳公子是个大骗子,你说这气不气人呢?”
  “真不像话,柳公子怎么会是人骗子?”
  “我说也是,可是那小叫花子理由却不少,但却被温大侠识破了。”
  “温大侠怎么对付他的?”
  “对付小叫花子,温大侠可不会失了身份,他很有礼貌地回答了小叫花子的挑,然后柳公子有礼貌地请他出去了。”
  “柳公子真是菩萨心肠,要换了我,早就赏他一脚了。”
  秦宝宝气坏了,扭头看去,见是两个獐头鼠目的中年人,一个较胖,一个较瘦,瘦的姓李,胖的姓赵。
  如果不教训教训这两个出言不逊的家伙,秦宝宝就不是秦宝宝了。
  他的个子小,穿得又破,别人不会注意的,于是他身子一矮,趁两个人不注意,便钻到两个人的桌子底下。
  桌子不小,秦宝宝在底下可是游刃有余,他先在较瘦的人腿上狠狠捶了一拳。
  他是有武功的人,这一拳可捶得不轻,瘦子李兄“哎哟”一声叫了起来,道:“老赵,你踢我干什么?”
  老赵一头雾水,道:“我没有踢你呀!”
  秦宝宝在桌下又赏了老赵一拳。
  老赵大怒道:“我说过没有踢你,你干嘛报复我?”
  李兄征住了,道:“我没有动手啊!”
  老赵道:“你没有动手却动腿了!”
  李兄刚要解释,老赵忽地又叫了一声,原来秦宝宝又捶了他一拳。
  这一下老赵可生气了,伸出手“啪”地打了李兄一个耳光,李兄哇哇直叫,自然也还了一个。
  两个人并没有练过武功,这一打起来,不外乎打耳光、掐脖子、搂在一起摔跋。
  “哈哈哈……”秦宝宝心满意足,从桌底一跃而起,听到秦宝宝的笑声,两个人才知道上了大当。
  秦宝宝掩着嘴笑道:“你们打啊,怎么不打了?”
  老赵和李兄怒吼一声,一起扑向秦宝宝。
  秦宝宝的轻功何等了得,岂会让他们沾身,他身形一晃,从两个人的中间穿过,并不忘伸手一拉,给两个人来了个“狗咬狗”。
  架一打起来,饭就吃不成了,秦宝宝叹了一口气,飞身下了楼。
  他的足尖刚一沾楼梯就缩了回来,原来这时从楼下走上来一群人。
  这一群人如众星捧月般拥着一个年轻公子,这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柳随云。
  秦宝宝可不想和柳随云照面,于是身子一弓,又退了回去。
  老赵和李兄恰好扑到,秦宝宝闪在他们身后,又伸手在两个人的腰部一推。
  这下可好,两个人“咕咚咚”滚下楼梯。
  柳随云走在最前头,见两人滚下,伸手一托,将两个人平平扶起,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赵伸手向身后一指,柳随云凝目看去,梯口上并没有人。
  老赵和李兄不可思议他摇摇头,骂骂咧咧地走了。
  柳随云和众人上了楼,在一张八仙桌边坐定,伙计早已点头哈腰地站在那里了。
  名满长沙的柳公子,有谁不认识。
  柳随云坐好,淡淡地道:“今天我请几个朋友喝几杯,请拣好吃的端上来。”
  酒菜很快上齐,众人大吃大喝之际,不忘把一个个的高帽子向柳随云捧去。
  柳随云只是淡淡地笑着,却很少动筷,酒过三巡后,柳随云站起,道:“诸位慢用,在下去去就来。”
  众人以为他是去茅厕,于是道:“你可要快些回来!”
  柳随云离开众人,反身下了楼梯,走出酒楼,在路上慢慢行着,忽地拐入一条小巷。
  他在小巷中转来转去,忽地回头,面对着身后空荡荡的街道,寒声道:“小家伙,可以出来了。”跟踪术失败,秦宝宝当然很生气,只是他可不想让柳随云太得意,于是仍旧笑嘻嘻的。
  秦宝宝笑嘻嘻地出现在巷口。
  柳随云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秦宝宝道:“你半途出来,岂不是就是想叫我跟踪的?所以是你叫我跟踪你的,可不是我自愿的。”
  秦宝宝就是秦宝宝,总是至理一大堆。
  柳随云冷冷地一笑,道:“就算是我叫你跟踪我的,可是,你不觉得太过份了吗?”
  秦宝宝道:“有什么过份?”
  柳随云脸上浮起一层阴云,冷冷地道:“你先是在温府捣乱,后又跟踪我,难道还不过份吗?”
  秦宝宝笑道:“我和你捣乱、跟踪你,可是看得起你,别人想请我跟踪,我还不肯呢!”
  柳随云真有些哭笑不得,他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值得秦宝宝“看得起”,他也不希望秦宝宝再继续看得起自己下去。
  柳随云冷冷地一笑,道:“前面的事就此了结,你以后再对我不恭,可别怪我不客气。”
  怒气涌心,秦宝宝强压怒火,冷然道:“那好,我以后偏要和你作对,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柳随云淡淡一笑,道:“看来我现在就要对你不客气了,否则,你岂不又要给我添麻烦?”
  秦宝宝一听,就知道柳随云想动手,所谓先下手为强,他从腕上解下金匕首,展开卫紫衣所授的武功,匕首如电,刺向柳随云。
  柳随云侧身避过,并不反击,他想从秦宝宝的武功,来看出秦宝宝的来历。
  秦宝宝的匕首剑法乃是卫紫衣结合秦宝宝本身特点独创出来的,柳随云岂能认出几招一过,柳随云看不出匕首来历,只看出秦宝宝的武功独特,招式妙不可言,只是秦宝宝功力不够,所以无从施展其精髓。
  柳随云冷然一笑,准备动手,这乞儿并无来历,只不知从哪里偷学了一套武功而已,这种人杀之无妨。
  忖念至此,手中刀已出,刀光一闪,削向秦宝宝的头。
  秦宝宝武功不行,轻功可是绝佳,见刀光一闪,连忙施展轻功,退至一边。
  饶是如此,他也出了一身冷汗。
  一丝杀机笼罩上柳随云的俊美脸庞,他看出秦宝宝除轻功外,武功并不足畏,他自信在三招之内就可以取秦宝宝的性命。
  刀光又一闪,这一次更快更急。就算是一流高手,也难免要做刀下之鬼。
  恰在此时,柳随云忽觉持刀的手腕一震,刀竟脱手而飞,这一惊,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击在手腕上的,是一枚如小手指头大小的石子,谁有如此高的功力,竟用一枚小石子震飞他的刀?“
  这样的对手实在太可怕了,柳随云想也不想就飘身而起,跃上屋脊,几个起落,人已不见。
  别人救了秦宝宝一命,可是秦宝宝却并不领情,他收起匕首,双手叉腰,叫道:“方自如,你出来!”
  他知道这种指上功夫,正是方自如所长,除了这个顶尖儿的江湖侠盗,谁的手指有这么大力道?
  只闻一声低低地叹息,小巷里重又寂然无声,谁都知道,秦宝宝发脾气时,最好溜走,否则苦头来时,无处求诉。
  气了半天,不见有人出来,秦宝宝首战受挫,自是气愤难平,他也认定柳随云不是好东西,一定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想了一想,觉得有方自如保护,性命无碍,不如趁机施展侦破手段,岂不有趣?
  想起在子午岭上,因为有卫紫衣这位神通广大的大哥在,本领无从施展,并且总是添乱,却不能帮卫紫衣半点忙,如今正好做一件大事,也好让别人看看,秦宝宝可不是个在大哥羽翼下偷安的蠢材。
  想到这里,秦宝宝顿时踌躇满怀,也忘了刚才的惊吓,一扭身,出了小巷。
  心中计议已定,不再用以前的胡闹手段,而是要用缜密的方法,揭穿柳随云的真面目。只因有一种预感,预感在柳随云身上有一个大秘密,所以,才决定追查下去,他的预感虽说不出其道理,却一向很灵。
  在少林寺中,明理、明智、明月三个伙计,也时时为秦宝宝的预感所惊讶。
  秦宝宝先是到一家成衣店买了一套合身而漂亮的衣服,洗去脸上的尘垢,穿上新衣服,秦宝宝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一身裁剪精致的月白色长衣,垂腰的长发束起,包在一个雪白的白狐皮小帽中,发际一块罕有的“苍犀角”,眉头红痣,更衬得他脸庞雪白,明艳照人,脖子上“寿”字形的金链当然是少不了的。
  从成衣店中出来,秦宝宝径直走到了温正豪的府邸。
  他的相貌、打扮,就是一张通行证,看门人通报已毕,秦宝宝来到了大厅。
  地毯犹在,温正豪笑吟吟地从厅中走出,喜不自禁地道:“秦小哥儿,是哪一阵香风把你吹来了?”关于秦宝宝的传说,他听到过不少,每一个在江湖上混的人,岂能不知这个在武林三大势力保护下的秦宝宝?
  秦宝宝露出可爱的笑容,道:“温伯伯,我大哥说,你是白道上最豪爽的英雄,秦宝宝路过此地,当然要来看望温伯伯。”
  嗓音清脆动人,言语更是讨喜,温正豪早已笑得合不拢嘴,迭声道:“哪里,哪里。”
  秦宝宝坐定,温正豪早已吩咐下人端来茶点、蜜饯,和应时的水果。
  子午岭上的夫人们的手艺把秦宝宝刁了,这些东西哪入秦宝宝的法眼?
  为了不扫温正豪的兴致,秦宝宝转入正题,笑道:“温伯伯,听说你最近收了一个好徒弟,人才一流,武功不错,能不能让秦宝宝见一见呢?”
  温正豪得意地一笑,拍手道:“叫随云来,见一见贵宾。”
  不一会儿,柳随云匆匆走出,进入大厅,在温正豪身前躬身一礼,道:“师父唤我,有何指教?”
  温正豪一指秦宝宝,道:“这就是我时常对你说的秦宝宝,快来见过。”
  柳随云转身望着秦宝宝,不禁惊讶造物主人之神奇,除了略瘦些,秦宝宝简直就像一个完美无暇的玉人。
  若秦宝宝是个女人,岂不把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盖了下去?
  有这种感慨的,柳随云可不是第一人,几乎所有初见秦宝宝的人都是这样想的。
  秦宝宝心中气道:“还是那副讨厌的德性,一见面,就用贼眼看个不停。”
  柳随云自然认不出面前这位貌若天人的秦宝宝,就是刚才那讨厌的小乞儿,于是微微一笑,道:“秦小侠,在下柳随云。”
  秦宝宝“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柳随云见他傲慢无礼,心中不抉,却不便发作。
  卫紫衣、唐门、少林寺,这三大势力,他可不敢惹。
  秦宝宝注意到,柳随云的右手腕上缠了一圈白绫,显是刚才受伤不轻。
  秦宝宝微微一笑,道:“柳随云公子(在心中,他明的可是柳王八蛋),你的手怎么了?”
  温正豪也注意到他的手,问道:“是啊,你的手怎么了?”
  柳随云神色镇定,答道:“刚才徒儿在后园练刀,一不小心伤了手腕。”
  秦宝宝冷哼不已,心中道:“当面撒谎,该打屁股!”
  温正豪自然不知内情,关心之情溢于言表,道:“手是练武人的命根子,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柳随云笑答道:“师父的”破云刀“刀法奥妙无双,徒儿初学,不入刀法堂奥,所以才会伤了手,下次一定小心。”
  温正豪闻言得意一笑,道:“明天我教你行气方法,你就不会误伤自己了。”
  秦宝宝心道:“王八蛋变成小狐狸,老狐狸变成老糊涂,哼,可惜你遇到了我秦宝宝。”
  计议已定,秦宝宝道:“我正好会医术,我来帮你看一看伤口好不好?”
  刀伤是见血的,被石子击中最多红肿而已,如果白绫一取下,岂不证明柳随云在说谎?
  温正豪也点头道:“不错,秦老弟是”万邪圣医“秦英之子,想必家传医道颇精,由他看一看,最好不过。”
  柳随云忙道:“一点皮肉小伤,无妨的,我早已请大夫看过了。”
  秦宝宝正色道:“庸医害人,例子不少,虽是皮肉小伤,若不好好诊视,会出大毛病的。”
  柳随云不解秦宝宝何以前倨后恭,望了秦宝宝一眼,露出奇怪之神色。
  温王豪不知就里,深以秦宝宝的话为然,他正色道:“秦小弟医术精绝,江湖皆传,你把伤给他看看啊!”
  秦宝宝心中得意道:“哼,师父有令,看你如何抵赖,你要再赖下去,岂不令人起疑?”
  柳随云无奈,便解下白绫,伸到秦宝宝的面前,秦宝宝一看,不由大失所望。
  伤口果然是刀作,虽然周围红肿,但别人一定认为是刀伤所致。
  秦宝宝暗自咬了咬牙,心中气道:“小王八蛋果然是只小狐狸,居然自己划了一个口子蒙骗大家!”
  心中对柳随云更加起疑,可是又不好当面说出,只好道:“伤口无大碍,金创药也很好。”
  柳随云微微一笑,重新缠上白绫。
  见徒儿无事,温正豪也放心不少,于是吩咐下去道:“备酒,为秦小哥儿洗尘。”秦宝宝却已在心中盘计,问“它”道:“喂,你说,王八蛋是不是认出了我?”
  “废话,小乞儿和秦宝宝大相径庭,他怎么可能认出你?”
  “可是他预先制造了伤口,若不是他明知我会来,又怎么会这样做?”
  “笨蛋,他手腕有伤,不敢给老糊涂看,只好用刀伤搪塞。”
  “不对呀!”
  “有什么不对?”
  “练武人受点小伤很正常,为何不敢给老糊涂看呢?”
  “无可救药,不理你了。”
  “你说嘛,你说嘛!”
  “好好好,宝宝千万不要撒娇,连大哥都受不了你的撒娇战术,我就更不行了。
  “嘻嘻,你说。”
  “他以前手上的伤是石子所伤,如果给老糊涂看到,一定会问他与何人动手,为什么动手,他又怎回答得出?”
  “所以制造刀伤,因为刀伤最好搪塞。”
  “尚可救药。”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哼,问题小子。”
  “说真的,既然刀伤不妨事,为什么一开始,他却不愿意让我看呢?”
  “哼,连这都不明白,还不是在吊你的胃口。”
  “哈,让我问出来了,他不对我起疑,又怎会认出我?他认出我才会吊我胃口嘛!”
  “怪事,别人耍了你,你倒开心了。”
  “不管怎么说,我的推断是正确的,说明他早就认出了我。”
  “认出你只会对你不利,你开心什么?哼,不和你说了,免得降低我的水准。”
  秦宝宝气鼓鼓地看“它”隐去,一时无可奈何。
  温正豪见他脸上忽喜忽恼,不知是怎么回事,关心地间道:“秦小哥儿,你怎么了?”
  秦宝宝猛然警觉,道:“没事。”
  温正豪见他不说,也就不好探问,此时酒菜已摆上桌,秦宝宝转目一看,见柳随云不见了,于是问道:“柳公子呢?”
  温正豪自豪之情不可掩饰,微微一笑,道:“他刚刚领悟了一招刀法,到后院演练去了。”
  秦宝宝小道:“王八蛋,想溜,没门。”
  秦宝宝自信地一笑,道:“温伯伯,我想看柳公子练刀行不行啊?”
  温正豪面露难色道:“‘破云刀’乃武林绝学,怎能轻易让外人看呢?”
  秦宝宝知道自己的要求不合常理,只好使出看家本领,嘟着嘴道:“温伯伯这么小气呀,不就是刀法吗?”
  温正豪一想,少林、唐门、卫紫衣,他们的武功秦宝宝可以轻易学到,一辈子也学不完,实没有必要偷学“破云刀”。
  何况一个孩子又能懂什么,于是展颜一笑,道:“好好好,我带你去。”
  秦宝宝很开心,他其实并不是想看什么刀法,他想要练武,少林寺、唐门和卫紫衣的武功已够他学几辈子的了,他只不过认为只要自己和温正豪在一块,柳随云就会很不舒服,恐怕是做贼心虚吧,秦宝宝就是要让柳随云坐立不安,也许这样,他才会露出马脚呢!
  好个秦宝宝,居然懂得用心理战术,倒是不简单。
  出了大厅,穿过堂屋,走过一条游廊,就可以看到后花院了。
  现在正是春天,花院中百花盛开,沁香扑鼻,但这要和子午岭比起来可就差得多了。
  无心欣赏鲜花,秦宝宝随温正豪来到一片空地,这片空地就是练武场。
  场上的四周排满了兵器架,刀、枪、剑、战、斧、钩、叉,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
  兵器架上最多的就是刀,有虎头刀、鬼头大刀、九环刀、藏刀、缅刀和东瀛武士刀等等,真可谓花样繁多了。
  秦宝宝对这些兵器也没有兴趣,子午岭的练武场,兵器都可以堆成山了,这些又算什么?
  秦宝宝走到练武场边一看,不由笑了,原来练武场上一个人也没有。
  秦宝宝故意皱了皱眉头,道:“温伯伯,柳公子一定上哪儿玩去了,偷懒不练武。”
  只要是对柳随云不利的话,秦宝宝自然是最乐意说的。
  如今柳随云不在练武场,那他刚才岂非是说谎了,这一下,正好叫温正豪教训教训他。
  温正豪也颇觉奇怪,皱眉道:“随云怎么不在?那他到哪里去了呢?”
  言语中已隐有一丝怒意,得意的秦宝宝添油加醋,正色道:“这太不像话了,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他刚说完,就见柳随云从一个房间走出,身穿钉口子的紧身武士衣,原来他是换衣服去了。
  秦宝宝暗叫声“讨厌”,柳随云已走到温正豪面前,躬身道:“请师父指教。”
  温正豪微笑点头,心中的不快早已消失,道:“你自练一趟刀来,请秦小哥儿指教。”
  柳随云瞟了秦宝宝一眼,一副“你这个小不点,还懂得刀法吗?”的神情。
  秦宝宝怒上心头,暗道:“今天偏要指点指点你,叫你看看我的本事。”
  秦宝宝本身武功虽不强,但在少林寺中、卫紫衣身边,耳濡目染,武学的道理可谓满腹经伦,对武功的好坏,也往往能从新奇的角度来评头论足。
  柳随云已以一式“朝天一炷香”起手,功力凝聚,练起刚学的“破云刀”法。
  “破云刀”刀法只有九式,但这九式之中却包含着无数精妙的变化。
  尽管是普普通通的一削、一挑、一旋、一刺,也集速度、力度、变化为一体,秦宝宝虽然想存心找碴,也找不出毛病来。
  柳随云虽是初学,但架式已摆得像模像样,所欠的,只是火候、功力、方寸而已。
  柳随云的确算是一个练武的天才,仅仅一天就将“破云刀”的架式练好。
  温正豪微微点头,面露微笑,初学乍练,就能练到这一步,算是很不简单的了。
  他当然也不会指望秦宝宝有什么指点,只是出于礼貌,问道:“秦小哥儿,你看如何?”
  秦宝宝微一昂头,不屑地道:“不好。”
  温正豪略感诧异,问道:“什么地方不好?”
  秦宝宝侃侃而谈,道:“刀法不错,可惜练刀的人却糟透了,不光谈不上速度、力度,连出手的方法也是勉强的很,柳少侠的天资恐怕有问题,所以无法把握刀法中的脉络,达不到顺其自然的境界,而是练得很生硬。”
  秦宝宝一席话,真把温正豪给惊呆了,他没想到秦宝宝居然能说出这一番有根有据的大道理来。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温正豪对秦宝宝的看法,一下子改变了许多。
  柳随云却听得恨不得一刀剌了秦宝宝,当着师父的面,居然说自己天资不好,旧恨且不论,新恨何以堪?
  第二回 机关算尽
  秦宝宝乘势追击,道:“温伯伯,练武是讲究天资的,你怎么挑来挑去挑到这么个徒弟?”
  言下之意,柳随云是笨蛋一个,根本不配练武。
  温正豪眉头微皱,无法说些什么。
  秦宝宝笑道:“温伯伯,你是不是在心中骂我口无遮拦、狂傲无礼啊?”
  不待温正豪接口,秦宝宝又道:“其实我是一片好心啊,练武人最忌傲慢,所谓‘响鼓要用重锤敲’,柳少侠若是能戒掉傲气,日后方可成为‘破云刀’的真正传人啊!”
  瞧,道理全让他一个人占去了,你还能说什么?
  温正豪微微一笑,开始欣赏秦宝宝的坦白、聪明,拍了拍秦宝宝的小脑袋,道:“秦小哥儿人小心大,说话有根有据,真是看不出来噢!”言毕哈哈大笑。
  秦宝宝可不喜欢别人拍他脑袋,这明明是把他当作小孩子嘛,不过温正豪不算坏人,且饶他一次吧!
  柳随云见师父居然帮着秦宝宝,心中更气,嘴角一撇,已在暗暗地盘算着,正好,他的刀法使到“破云刀”的第七式“破云穿日”,这一刀就挺刀直刺,使时心中必须存着一刀出手,绝不收回的念头,这正是“破云刀”中的一式最具威力的进攻刀法,端的是杀气凌厉,无可阻挡。
  柳随云冷笑一声,手中刀忽地脱手飞去,装作手腕受伤,无力控制刀的样式,那刀,正疾刺向秦宝宝。
  刀飞脱手,速度极快,刀光一闪,已掠至秦宝宝的胸膛。
  秦宝宝心中大叫道:“王八蛋用诡计害我,秦宝宝要完蛋了。”
  刀在秦宝宝胸前三寸处忽地停下了,原来温正豪已闪电出手,用三根指头夹住了刀身。
  秦宝宝有惊无险,却一点也不感谢温正豪,心道:“温伯伯比大哥差远了,大哥只要用两根手指就可以夹住,他却要用三根。”
  若是温正豪知道秦宝宝心中所想,岂不气得当场吐血?
  温正豪脸色一沉,怒道:“随云,怎么这么不小心,若非为师出手,岂不就伤了贵客?”
  诡计失败,柳随云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装得诚惶诚恐的样子,惊慌道:“小徒因手腕受伤,无力控制刀,所以不幸失手,该死,该死!”
  秦宝宝“哼”了一声,故作叹息道:“用刀的人连刀都拿不稳,真差劲!”
  柳随云敢怒不敢言,温正豪转向秦宝宝,温言道:“秦小哥儿,吓坏了吧?”
  秦宝宝心想这种时候不大贬柳随云一顿更待何时?于是歪着小脑袋,故作不解道:“好奇怪呀!”
  温正豪闻言一愣,道:“什么奇怪?”
  秦宝宝道:“柳少侠只是划破了一点皮肉,怎会控制不住刀呢?莫非他以前还受过伤?”
  不待温正豪反应过来,又紧接着道:“要不嘛,就是柳少侠见我不顺眼,想教训教训我,这也不应该啊,他是正道人物,怎么会这样心胸狭窄呢?”
  这一段话,顿时把温正豪和柳随云说得愣住了。
  表面上,秦宝宝是小人大量,不加计较,暗地里却暗藏讥讽之意。
  听了这种话,别人只能苦笑,毕竟秦宝宝是个小孩子,你又能说他什么呢?
  温正豪暗自叹了一口气,温正豪觉得秦宝宝这个小祖宗可不是一般小孩,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所趁。
  卫紫衣这人,温正豪本不愿得罪,至于少林寺和唐门,更不用说,是得罪不起的秦宝宝见温正豪沉吟低语,估计他是有点难堪了,于是马上摆出可爱的笑容,拉住温正豪的袖子,道:“温伯伯,我的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一边说一边甜甜地笑着,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早已忘了似的。
  温正豪面对如此可爱的笑容,又怎忍心板着脸?于是也“呵呵呵”笑道:“幸亏你提醒,否则我还不知我有肚子呢!”
  他心想:“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过不了一会而就会忘了。”殊不知秦宝宝人虽小,在有些方面却比大人还要成熟,至于哄人开心啊什么的,更是秦宝宝的拿手好戏。“
  若非如此,子午岭上上下下几千名弟兄又怎会把秦宝宝当宝贝似的。
  走到厅上,酒菜已凉了,温正豪吩咐重换一桌,秦宝宝道:“温伯伯,怎么不叫柳少侠来呀?”
  温正豪道:“我怕你不愿见他,所以没让他来。”
  秦宝宝把脸一板,嘟着嘴道:“温伯伯太看不起宝宝了,只有大人大量,就没有小人大量吗?”
  温正豪哈哈一笑,道:“看来真是我错了,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拍了拍手,道:“叫随云来。”
  柳随云就像一个幽灵一样,一经召唤,就出现在厅中,秦宝宝回身招呼道:“柳少侠,还不过来吃饭?”
  柳随云不知秦宝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惴惴不安地走过来,远离秦宝宝而坐。
  秦宝宝笑嘻嘻地为柳随云倒了一杯酒,眨眨眼睛,道:“柳少侠,酒可以活血,对武人最有效了。”
  柳随云可不敢喝秦宝宝亲手倒的酒,可是他不喝岂不显得太失礼了吗?
  温正豪也笑呵呵地看着,似对秦宝宝不计前嫌之举表示赞赏。
  柳随云心道:“秦宝宝总不会在酒中下毒的,除了毒酒之外,有什么不可喝呢?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有问题的是酒杯。
  手一沾酒杯,顿觉奇痒无比,从手指头一直痒到心里去,柳随云不禁“呀”地一声跳了起来。
  向秦宝宝怒目而视,柳随云却不便发作,因为在师父面前怎可失了礼仪?
  秦宝宝早已在肚子中笑开了,见柳随云一副敢怒不敢言,想忍又忍不住的样子,差一站就要笑出弯来。
  这只不过是秦宝宝略施小计而已,谁叫柳随云刚才冒犯他呢?
  柳随云重新坐到椅子上,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抓又不是,搔又不是,叫又不行,喊也不行,差一点,柳随云就要昏了过去。
  柳随云的反常举动,引起了温正豪的注意,不解地问道:“随云,你怎么啦?”
  柳随云咬牙道:“师父,他……”
  他刚说了三个字,秦宝宝就抢着道:“一定是酒太辣,来,吃菜。”
  不由分说,将一个鱼丸子塞进柳随云口中。
  柳随云不防秦宝宝手快,鱼丸子早从喉咙滑进肚子里,他别想发作,忽地觉得身上不痒了。
  痒药的解药竟在鱼丸子里,和侠盗方自如学过几手的秦宝宝,手还真不慢。
  为了怕温正豪知道不好交待,秦宝宝才给了解药,否则,非让柳随云痒上二十天不可。
  身上不痒了,柳随云只好恨恨地看着秦宝宝,恨不得把秦宝宝当鱼丸子一口吞了。
  温正豪更觉奇怪,道:“随云,你究竟怎么了?”
  柳随云忙道:“没什么,酒太辣了,吃口菜就好了。”
  “噢!”温正豪不再起疑心,专心地为秦宝宝夹菜。
  柳随云冷冷地看着秦宝宝,意思是道:“你等着瞧,我会报复你的。”
  秦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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