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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天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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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
  卫紫衣闻声而动,疾退一步,手中已多了一柄银剑,银剑一弹一圈,竟从肋下疾刺站在梯口的秃子。
  秃子的手中是一柄四尺长的剑,比卫紫衣的剑要多出一尺有余,卫紫衣后退之际,他已抬剑出手。
  当他的剑离卫紫衣背部有七寸距离时,卫紫衣的银剑离他尚有一尺。
  幸亏卫紫衣根本就不想进攻下去,他在出剑之时,身体已前趋一步,竟攻向用闪电锥的那名灰衣人。
  这正是声东击西之计,在单人对众人的争斗中,这是取胜的不二法门。
  闪电锥长一尺有余,只有在雷公锤的配合下才能发挥巨大作用,闪电锥本身防守却弱。
  现在闪电锥和雷公锤尚未形成合击,这正是进攻的唯一机会。
  可是,他莫非忘了,他这一转身,秃子的长剑和灭绝师太的“达摩神功”就会趁机偷袭吗?
  灭绝师太的身形有如鬼魅,飘飘击出一掌,而秃子的长剑亦已急追而至。
  就算卫紫衣杀了用闪电锥的灰衣人,灭绝师太的手掌和秃子的长剑亦会要了卫紫衣的命,因为银剑刺入人体后,会被血肉粘住,虽只是一刹那的时间,但对高手来说,已经足够。
  “哧”的一声,银剑已从用闪电锥的灰衣人身上穿过,剑入体内的同时,卫紫衣竟随剑而近,贴到灰衣人身上,他这一贴,已令灭绝师太进攻失败。
  秃子长剑较长,在卫紫衣进了两步之后,长剑亦如附骨之蛆,剑尖不离卫紫衣后心。
  “叮”的一声,卫紫衣竟抬臂将死去而不倒的灰衣人手臂抬起,击开了长剑,本来不便于防守的闪电锥,就在卫紫衣手中发挥了绝妙的防守作用。
  当然,灰衣人手中的闪电锥因人已死去并无力道,故而仅将剑尖震歪而已,闪电锥也“当”的一声落到地上。
  卫紫衣仍紧贴着灰衣人的尸体,趁秃子长剑震歪之际,剑从尸体中急速脱出,反攻秃子一剑。
  银剑上尚带血迹,血水“唰”地淌出,血水上竟已布上了内家真力,不下于一种暗器。
  秃子大惊,腾身急退,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饶是如此,银剑上的血点已有数滴打透了他的衣衫,更有一滴击中了他持剑的肩膀,疼痛之下,长剑差一点脱手而出。
  卫紫衣这一招连削带打,奇招迭出,已是剑法中的绝妙武功。
  这一幕说起来颇为麻烦,其实不过是电光石火间的事,在卫紫衣一剑逼退秃子时,那灰衣人的眼睛尚未闭上。
  真是好快!
  秃子虽退,余者仍众,卫紫衣银剑上血迹尚未尽消,雷公锤已“轰隆”出手。
  雷公锤之所以有雷公名,就在于它击出时带动空气,宛若雷声,声势先破敌胆,再夺敌魂。
  雷公锤上多刺且有几个钢环,正是用剑者的克星。
  用剑的人遇到雷公锤,就变成空手无疑。
  雷公锤进逼之时,卫紫衣只有跃起,一剑随之飞到了门外。
  门口,坐着手捧血骷髅头的中年文士,和全身皆绿的花白胡子老者。
  他们有什么特异的武功,卫紫衣可以击退他们吗?
  何谓剑?
  剑者,王者之器也。
  剑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驭剑之术!
  何谓驭剑之术?
  意随剑走,意至剑至,人即是剑,剑即是人,一剑破空,必有血溅,此之谓驭剑之术。
  至于伏剑飞身之说,不过是无稽之谈而已。
  卫紫衣的武功,已到了驭剑的境界。
  当卫紫衣和剑飞至时,中年文士的血骷髅已当即掷出!
  几乎同时,花白胡子的十根指甲已变成十柄小剑,等在卫紫衣身子必经之处。
  可惜卫紫去已练成驭剑之术,这两个人的一番苦心,只好化为虚有了。
  剑先闪动出击,已有血光迸现。
  喉穿,骷髅碎,指甲断,胸洞穿,卫紫衣一剑击去,已破了中年文士和花白胡的合击。
  体尚未倒下,卫紫衣的人已变成一道紫光,飞出了门外。
  等灭绝师太和秃子等人追到门外时,哪里还有卫紫衣的影子?
  秃子跌足道:“不想竟让他跑了。”
  用雷公锤的青衣人冷冷地道:“卫紫衣身经百战,从未有不战而退之事。”
  灭绝师太道:“阿弥陀佛,卫紫衣不会轻易走的。”
  忽听一人笑道:“你们虽是我的对手,却更是我的知己,卫某人尚未将你们赶尽杀绝,又怎会走呢?”
  众人悚然一惊,齐回头,却见梯上朱栏边正站着一人,面如金童,身着紫衣,不是卫紫衣又是谁?
  他竟不知何时又回到屋里,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对手身后的楼上了。
  这种事情若非亲眼看见,谁敢相信?
  灭绝师太冷然道:“人常说”金童阎罗“剑法虽利,轻功更佳,果然不假。”
  卫紫衣冷冷地一笑,道:“人也常说卫紫衣除恶务尽,从不给对方活路,也是事实。”
  秃子一声怪叫,道:“卫紫衣少卖狂,大爷必取你颈上之人头!”
  卫紫衣冷然道:“请!”
  秃子一声大叫,身随剑起,长剑一撩而上,正是一式“举火烧天”。
  秃子身体方跃,卫紫衣也从朱栏边飘出,手中银剑亦击出,但见剑光大盛,剑相交击,立刻便有惨叫声传来。
  卫紫衣飘然回首,复站在朱栏边,漫空中的血雨却已然飘洒而下。
  那秃子的一颗秃头已被剑削去。
  血雨空中洒,杀气满小楼,这是何等凄厉的情景。
  卫紫衣面如寒铁,一字字地道:“我并不知你们为何要杀我,但既然冒犯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秃子的惨状,已令余下的三个人惊恐莫名,尤其那个小尼姑,更是花容失色,缩成一团。
  三个人面面相觑,目中已有退意。
  卫紫衣忽地从楼上飘然而下,轻轻地落在三个人面前,寒声道:“你们现在才想到退,不觉得太迟了吗?”
  青衣人一咬牙,一摆手中雷公锤,怒道:“卫紫衣,不要逼人太甚!”
  卫紫衣轩眉一耸,道:“不错,不错,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人乎,阁下不防跳一跳看看。”
  他不说“试”,而是说“跳”,无疑已将青衣人当作一条狗,青衣人勃然发怒。
  江湖中对卫紫衣的评论就是“不失君子,但杀气过重,未有容过之量。”。
  卫紫衣才不这么认为,他明白放过一条毒蛇,就等于多害几条人命,斩草除根,除恶务尽,遇到恶人若容让三分,岂不是害人害己?
  江湖中的那些所谓仁人君子,未免太迂腐了一点。
  青衣人此时已然动手,灭绝师太深谙卫紫衣性格,当下已展开“达摩神功”,更是武林绝学。
  出于对新奇武器的好奇,卫紫衣并没有施展杀招,而是展开游斗,他早闻雷公大名,此时正好一试。
  雷公锤招式繁杂,有推、带、扫、勾、砸、刺、挑、削、挡、粘、点等诸方法,其中“挡”字诀和“粘”字诀,是专拿对方兵器的。
  雷公锤共有三十三招,转眼之间,三十三招已过,青衣人又重新从头使过。
  卫紫衣对这套招法在一见之后,已经了然于胸,甚至在脑海中又如了几种变化。
  他本是武学奇才,不管多么繁杂的武功,是一学就会,此时若是让他回去学上一个月,招法一定比青衣人更佳。
  既然已经学会,缠斗下去又有何意思?
  至于灭绝师太的武功,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
  清啸一声,卫紫衣的剑法突变,就像一个整天糊涂无用的人,忽地变成了诸葛亮银剑一挥,已将灭绝师太逼退,再一弹,竟从雷公锤上的一个钢环中刺入。
  青衣人大喜,以为雷公锤已经奏效,于是一压一带,就欲叫卫紫衣银剑脱手。
  卫紫衣一声长笑,只听得“喀”的一声,钢环已碎,银剑长驱直入,正刺进青衣人的心脏。
  青衣人弃器大叫,“蹬蹬蹬”连退数步,“哇”的一声,口中的鲜血和心脏的鲜血同时喷出!
  卫紫衣的银剑在刺破他心脏的同时,内力已震碎了他的肺腑。
  灭绝师太的一式“潜龙出海”,已拍至卫紫衣后腰穴道,却硬生生停顿了。
  卫紫衣剑法之奇之快,实是出人意料,灭绝师太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招式用老,会有什么后果。
  那青衣人正是在自以为必胜时而遭惨败,自己有前车之鉴,岂能再试一次。
  卫紫衣缓缓转身,静静地看着灭绝师太,在他犀利的目光逼视下,灭绝师大心中不由一阵恐慌。
  卫紫衣忽地收剑,将剑收回腰中,倒背着双手,淡淡地道:“我从不杀女人,你很幸运。”
  若是有别人在场,灭绝师太定不承这个情,但此时同伴已死,只余小徒,又何必死要面子而送上一命。
  人生毕竟还美好,生命毕竟可贵,灭绝师太只得说了一句场面话:“你不杀我,我并不感谢你,以后若有机会,我还会杀你的。”
  卫紫衣微笑道:“可饶一不可饶二,下次遇见,在下不会再留情,至于今天,请便!”
  他做了一个逐客姿势。
  灭绝师太恨恨地瞪了卫紫衣一眼,带着小徒弟悻悻而去。
  卫紫衣因这一阻,和秦宝宝差了一段路,秦宝宝快到洛阳时,他只到了开封。
  当然,他若是施展轻功,自不会如此,只因在大庭广众之下,实不便惊世骇俗。
  卫紫衣到达开封时,秦宝宝正把那青衫人当作冤大头,正吃着“烩牛羊舌”呢!
  卫紫衣到达开封时已是黄昏,他想先歇息片刻,到了夜里,就可以用轻功赶路,从而挽回白天失去的时间。
  主意已定,草草吃了一点饭,在一家并不怎么样的客栈住下,吃完饭后就上了床。
  他的所谓休息,并不是躺下睡觉,而是打坐。
  对他这种内功高手来说,十日不眠不休也不会感到疲劳,所谓休息,只是调整呼吸,平心静气而已。片寸用不了片刻,卫紫衣已入大脑空灵之境,因日间的拼杀而纷乱的气息也渐渐平息,他已进入神游之界。
  此时,十丈之内的动静,已难逃他的耳朵,佛家所谓的“天耳通”正是如此。
  他听到有人从远处向房间走来,这里是一间平房,房间都在院子里的,来人是从院外走到院内,且往自己的屋中走来。
  一个人的武功深浅,是可以从脚步声听出来的,轻功再好的人也有脚步声,只不过声音小点而已。
  来人练过武功,显然不是店小二,来人的脚步声很重,说明武功并不好。
  一个武功并不好的人怎么敢来惹卫紫衣?
  卫紫衣感到有点奇怪,以至于认为来人并不是来找自己的,可是来人已经在敲门了。
  卫紫衣皱了皱眉头,手一挥,门闩已自动拉开,这个功夫叫“控鹤术”,非内功极高之人不能为。
  门打开时,一个白面微须,黄衣圆领的小胡子已走了进来,他进来后,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卫紫衣微怒道:“你在看什么?”
  小胡子连忙道:“这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而你并没下床,这门是怎么开的呢?”
  卫紫衣微微一笑,随手一挥,那门又“吱呀”而关,门闩也缓缓扣上。
  小胡子大惊失色,道:“控鹤术?”
  卫紫衣淡淡一笑,道:“你的武功虽不高,见识却不少。”
  小胡子更加奇怪,道:“你我并末交手,你又怎知我武功不太高明呢?莫非你会算命?”
  卫紫衣觉得这个小胡子倒不讨厌,当下微微一笑,道:“武功越纯,体内渣质越少,脚步声就越纯,你的脚步声浊而又杂,纵是练武,也并不高明。”
  小胡子羞愧地叹了一口气,道:“大当家说得不错,小人天生愚笨,毫无学武素质,别人只用一天就可以学好的,我却要花上足足一个月,你说可气不可气?”
  卫紫衣道:“一个人若是笨点,反而是福气,你听过精明过人的人会有善终的吗?”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血雨江湖,风波不断,一个人纵有天大本领,也难逃命运的摆弄……”
  小胡子的话触动了心事,卫紫衣不由感慨一番,为何江湖外的人总想入江湖,而江湖中人却很想退出呢?
  这种事情并不仅限于江湖,婚姻如此,学武如此,世上的事大抵皆如此。
  卫紫衣感慨一番后,开始问道:“你是谁?来找我干什么?你从哪里来的?”
  小胡子一一答道:“小人赵天龙,从洛阳而来,奉主人之命,特来讲卫大当家前去一叙。”
  卫紫衣道:“你家主人是谁?”
  赵天龙道:“我家主人乃江湖末流,名字说出来,大当家也未必听过,家主姓贾,单名一个德字。”
  贾德这个名字,卫紫衣的确没听过,他笑道:“你家主人的名字听起来就像”假的“一样。”
  赵天龙也笑道:“家主人也一直嫌名字不好,但那是父母所赐,不敢擅改。”
  卫紫衣点点头,道:“你家主人找我有事?”
  赵天龙道:“家主人久闻大当家大名,恨未能见,恰好在洛阳城遇到一个小孩,名叫秦宝宝……”
  卫紫衣心中大惊,急道:“后来怎样?”
  赵天龙道:“家主人见他衣衫破烂,因饥饿而昏倒于路边,于心不忍之下,带回住所调养,一问之下,方知是卫大当家的弟弟,家主人久闻大当家英名,正恨无缘结识,遂令小人星夜赶路,欲往子午岭,想告知秦宝宝的消息。”
  卫紫衣道:“你既往子午岭,又怎会往这里找到我?”
  赵天龙道:“那宝少爷说大当家会追来,家主人命我一路查访,不得有失,小人遇店必问,因从宝少爷口中得知大当家相貌,故而有迹可查,遂来到这里。”
  他的武功虽不好,但口齿伶俐,经他说得清楚,卫紫衣已明白了前因后果,刹时心中一片惊喜。
  小家伙终于回心转意,特意叫人来找我了,他为什么不回子午岭呢?嗯,恐怕是面皮薄,怕回去不好意思,先见了我再说。想到这里,已是喜上眉梢,立刻赏了赵天龙一片金叶子,赵天龙忙不迭连声道谢。
  卫紫衣此时,已是恨不得一步跨入洛阳城,当下道:“赵兄弟,你赶快去准备马车,我们连夜赶去。”
  赵天龙答应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已租了一辆马车,卫紫衣上了马车,马车已向前驶去。赶车的老汉坐在车门外,赵天龙恭恭敬敬地坐在车门口,目不斜视,身子不动,只是当他偶尔面向窗外时,脸上已有得意之色。
  秦宝宝吃饱之后,便和青衣人来到一间宅院,宅院里的仆人、丫鬟很多,但一看就知没有一人是练过武功的。
  秦宝宝问青衫人道:“你就住在这里?”
  青衫人道:“这只是我的一个落脚之处,并不常常来住。”
  秦宝宝道:“这么说,你还有不少这样的房子罗?”
  青衫人道:“是的。”
  秦宝宝喜道:“如此说来,你是很有钱的了,那么明天我们再吃”烩牛羊舌“。”青衫人苦笑道:“你吃上瘾啦?”
  秦宝宝嘻嘻笑道:“那么贵的东西,当然好吃,最好晚饭再来一盘好不好?”
  青衫人道:“吃不上两天,这里的牛羊就要死光了。”
  秦宝宝道:“割舌不至于死呀,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真是我的小弟弟。”
  青衫人面色不变,暗地却愤愤道:“且让你得意几天,一旦利用你杀了卫紫衣,你的小命也就到头了。”
  心中想着,脸上却笑吟吟地带秦宝宝来到一间卧室,道:“你今天晚上且在这里住下好不好?”
  秦宝宝见这房子很漂亮,家俱小巧别致,色调柔和淡雅,地上铺着雪白的波斯地毯,衬得秦宝宝身上衣衫更是破烂。
  秦宝宝见这屋子好像特意为自己布置似的,不由笑道:“真是好漂亮,我身上这样能进去吗?”
  青衫人道:“随便你,如果你愿意,可以在里面打滚。”
  秦宝宝才不管地毯有多名贵,早一头扑到地毯上,前后翻翻滚滚,好不开心。
  青衫人冷冷地看着,当秦宝宝转头看他时,他又换成了一副笑脸。
  秦宝宝一直在想,他怎样利用我来害我大哥呢?
  对秦宝宝来说,大哥的性命是头等重要,至于自己受的气且放到一边去吧!
  青衫人静静地停了一会,道:“秦少侠有何吩咐,下人会去做的,在下先告辞了。”
  秦宝宝顺口一句:“小弟弟阁下慢走。”
  青衫人冷笑不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很小,并不是因为房间小,而是因为东西太多,从而显得很拥挤。
  墙壁四周,都是一排排的柜子,柜子上全是一个个小抽屉,每个抽屉都编了号码,注明抽屉中物品的名称。
  青衫人在这些抽屉面前是来走去,脸上阴笑着,低声自语道:“该用哪一种方法好呢?”
  “用毒药最佳。”一个人推门而入,身上白衣如云。
  青衫人一见此人,立刻一揖到地,诚惶诚恐地道:“不知阁下驾到,有失迎迓,恕罪恕罪!”
  白衣人笑道:“都是香主的人又何必客气。”
  青衫人道:“香主可好?”
  白衣人笑道:“好。”
  青衫人道:“我正在踌躇,幸亏阁下来了,你刚才说用毒药,又是什么原因?”
  白衣人道:“秦宝宝和卫紫衣兄弟情深,虽偶有矛盾,但绝不至于到了相互杀害的地步,也就是说,你就算杀了秦宝宝,秦宝宝也不会帮你杀卫紫衣的。”
  青衫人笑道:“秦宝宝是在诈降,在下已知。”
  白衣人道:“你知道就好。”
  青衫人道:“若是用毒,那该如何用法?卫紫衣何等精明厉害,他若是可用毒杀,恐怕早已死了。”
  白衣人道:“卫紫衣经验极丰,且天生警惕,用毒药是无法害他的。”
  青衫人道:“那你刚才说用毒,又是何意?”
  白衣人笑道:“你下毒杀卫紫衣,卫紫衣自然会觉察,可是若秦宝宝用毒杀他,卫紫衣必死。”
  青衫人道:“秦宝宝怎会毒杀卫紫衣?兄弟刚才还提醒我,莫非忘了吗?”
  脸上已有不信之色。
  白衣人笑道:“用毒的方法千变万化,又何必拘泥一种,”隔山打牛“是拳法,岂不也可以用到毒上?”
  青衫人一片茫然,道:“哦?”
  白衣人道:“你需配出一种毒药,令秦宝宝服后暂时不死,当他和卫紫衣相遇时,却可以通过手掌相触,而将毒质传到卫紫衣身上,这样卫紫衣岂不就中毒了?”
  青衫人附掌大笑,道:“真是好计策,这个方法当真高明,在下绝对是想不到的。”
  转念一想,眉头又皱在一起,为难地道:“这种毒药我闻所未闻,仓促之下,恐怕配不出来。”
  白衣人拍着青衫人肩膀,笑道:“何需你配,香主早已配好,我已带来了。”
  说完取出一个小小瓷瓶,道:“这叫做”七日追魂散“,无色无味,不易辨别,非古玉不可测也。用了之后,前六日一无异状,至第七日,则七窍流血而死。一旦入了人体,就混入血液,还可通过汗液排出,服用后,可在无声无息中杀人于七日后。你若事先准备解药,自己服了解药,自是无事的。”
  青衫人称赞不已,大为叹服地道:“这真是旷世无双的奇药,若是多配一点,天下岂不是我们的?”
  白衣人叹道:“凡事有其利必有其弊,此药效果极好,可是配制极难,所用的药材,都是世上奇宝,香主只是恰逢其会,才配制了这么一小瓶。”
  青衫人叹道:“可惜,可惜。”
  白衣人也叹道:“的确可惜,不过,若用它杀了卫紫衣,那么纵有万金之贵,也是值得的了。”
  青衫人道:“这药怎么用呢?”
  白衣人道:“用酒、水、器物都可以下毒的,方法和其他毒药相同。”
  青衫人道:“秦宝宝极为聪明,且心怀鬼胎,对我们送去的东西,他一定会起疑心的。”
  白衣人笑道:“幸亏此药可以隔物传毒,你只要在他需用的器物上洒上一点,秦宝宝必会中毒的。”
  青衫人笑道:“如此说来,方法可就太多了,秦宝宝中毒后,明天见卫紫衣时,就可以帮我们一次忙了。”
  白衣人微笑道:“此之谓一石二鸟之计,用此计,既可杀了秦宝宝,又可杀了卫紫衣。”
  青衫人大笑道:“卫紫衣一死,那天下岂不是我们的了。”
  白衣人微笑道:“天下迟早都是我们的,我想我们不会等得太久的。”
  第四回 宝宝中毒
  清晨,秦宝宝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就看到青衫人早已站在房里了,另有一名仆人正在摆早餐,早餐很岂盛,有一碟螺丝转、一碟三鲜饺、一小碗粳米粥,以及四样精致小菜,秦宝宝算是被饭菜的香气弄醒的。
  秦宝宝一下床,立刻就上来两名仆妇,为他穿上破鞋,穿上他原来那套乞丐装。
  本来早就给他准备好了几套衣服,可是秦宝宝生怕露出了女儿身份,就是不换,所以他现在仍穿着那套破衣服。
  穿衣毕,一名仆妇便端来银脸盆、毛巾、青盐,侍候秦宝宝洗脸漱口,这种待遇比在子午岭上还周全。
  秦宝宝自然洋洋地享受着,洗脸漱口完毕,秦宝宝才坐上椅子,那名摆饭的仆人早已在饭桌上放好一双象牙筷,热气腾腾的饭菜就等着秦宝宝伸筷夹食了。
  青衫人紧张地看着秦宝宝的右手,当秦宝宝的手快要触及那双象牙筷时,他紧张得连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不用说,这双象牙筷上一定沾有那种奇特的毒药了。
  不想秦宝宝快要触及象牙筷时,忽地又缩回手来,反而拿起了桌上的一个银匙。
  他对那些小菜可不盛兴趣,因为他昨天吃得很饱,今天便又犯起挑食的老毛病。
  现在,他除了对那小碗粳米粥感兴趣外,对其他的食物可没什么心思。
  吃粥,自然是用不着筷子的了,那青衫人在旁边看着只是乾着急,真恨不得拿起筷子在秦宝宝的粥里搅几下。
  想自然是想,做是做不出来的,因为他知道秦宝宝是有名的鬼精灵,自己稍微做出一些过火的事,就会令他起疑,他一起疑,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无可奈何地看着秦宝宝吃粥,秦宝宝忽地抬头冲着他一笑,道:“你不吃点吗?”
  青衫人勉强笑道:“我吃过了。”
  秦宝宝笑道:“对了,你是不是愿意别人强迫你吃饭,受人强迫的滋味最不好受了。”
  秦宝宝是把其他人都当成自己了。
  青衫人闻言只好道:“不错,我也不愿意别人强迫我吃饭。”
  秦宝宝点点头,三口两口地扒完了饭,把碗一推,自始至终,他都没动那双筷子。
  他站起身来,对青衫人道:“现在我吃好了,饭后有什么节目啊?”
  青衫人奇道:“你就吃这么一点粥就饱了,不吃点菜或是别的吗?”
  秦宝宝拍了拍肚子,道:“今天吃的还算比较多,若在子午岭上,半碗也吃不下呢!”
  青衫人这才明白秦宝宝为何这样瘦,见秦宝宝不想再吃,青衫人却还是不死心,道:“那就尝一尝菜的味道吧,这里厨师烧的菜和子午岭的菜不一样的,不想──鲜吗?”
  他是死活也要让秦宝宝自己碰一碰那双筷子。
  但秦宝宝已经吃过饭,对饭菜的味道从来就没有兴趣,他可不是美食家,肚子一饱,就想到外面溜达溜达了。
  秦宝宝一边说:“要吃,中午再说吧,我可要玩去了。”一边已蹦蹦跳跳地跑出去。
  青衫人眼睁睁地看着秦宝宝跑出去,心里恨不得一把将秦宝宝拉住,把瓷瓶中的药全倒到秦宝宝的口中去。
  想归想,却不能做,对仆人们吩咐一声:“你们下去,这里不用你们收拾了。”
  仆人们乐得清闲,喜滋滋地走了。
  青衫人站在门口,看到秦宝宝正在花园中捉蝴蝶,心里不禁琢磨开了用什么方法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呢?那秦宝宝在花丛中左扑右跳,玩得正开心。
  青衫人想着,若是秦宝宝不幸划破了手,就可以趁治伤之机下毒了。
  可是秦宝宝身有武功,且轻功最好,玩耍中又怎会受伤?青衫人已在后悔,刚才若是在粥里做文章,也许秦宝宝不会发觉的。
  白衣人说得分明有理,何况刺杀卫紫衣是何等大事,自然是马虎不得的。
  忽听秦宝宝叫道:“小弟弟阁下,我渴了,你给我端一杯水来好不好?”
  青衫人身份何等高贵,哪曾听得别人对他吆五喝六的,可是此时却不同了,秦宝宝一声“要水”,对青衫人来说,不亚于玉旨纶音,秦宝宝话音刚落,青衫人早已进屋里倒水去了。
  找个杯子倒上水,捏住象牙筷头朱受毒药沾到的部分,将筷子在水中搅了一搅。
  果然是无色无味的好毒药,水仍是清澈透明,闻一闻,半点异味也没有。他乐滋滋地捧着杯子,兴冲冲地出门,走到秦宝宝面前,笑容满面地道:“秦少侠请喝水。”秦宝宝接过杯子并不急着喝,而是歪着头笑道:“你对我这么客气,是因为想有求于我呢,还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四个字青衫人听得好生刺耳,幸亏他脸上戴着的是那张看不出年龄来的面具,脸上虽有异常,却是看不出,他只好强作笑颜,道:“我只是想帮你报仇而已,又怎会有其他念头。”
  秦宝宝道:“你说你会暗中助我,那你究竟用什么方法呢?现在可、告诉我了吧?”
  青衫人道:“现在告诉你,恐怕你到时会不自然,还是不知道的好。”
  秦宝宝一扭头,道:“哼,不告诉就不告诉,谁稀罕听。”愤愤地走到一边又玩去了。
  青衫人心道:“这秦宝宝是在打听我的计策,到时候好对付我了,他小小年纪,竟已学会演戏,扮一个间谍角色,真是不简单。”
  秦宝宝也在考虑开了:“这帮狡猾的家伙到现在还不告诉我行刺方法,真是一群老狐狸,他们当然明白我不会书大哥的,只不过是假装相信罢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呢?”
  一边想着,一边把杯中的水不知不觉地饮下了。
  青衫人在远处见秦宝宝饮下毒水,心中不禁一阵狂喜,大功终于告成了,回去之后,香主一定会重重有赏。
  眼看中午将至,估计卫紫衣也已该到了,必须去准备一下,他遂离开了花园,迳向内厅而去。
  卫紫衣在赵天龙的引路下,来到一座美轮美奂的大厦前,下了马车,早有一人大笑着迎出来,从脸上看不出他的年龄,只见他身着青衫,脸上盈盈的尽是笑意。
  一见卫紫衣下马车,青衫人已大笑道:“卫大当家如神龙在天,今日终得一见,贾某幸甚幸甚。”
  卫紫衣也微笑道:“幸蒙贾兄收留舍弟,卫紫衣先行谢过,秦宝宝在哪里?”
  在路上卫紫衣已等得十分着急了,此刻一到地头,第一句话便想见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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