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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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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一路急奔衙门。
衙门里,“自首认罪”的月如,正受刑罚捱着打,千金之躯的她,忍不住痛得哇哇大叫。
“谁敢打我的恶女!”逍遥从天而降,落到两名衙役前,伸手紧紧抓住挥打月如的庭杖!
逍遥看见月如的惨况,感到椎心之痛,以自己的身体保护着月如。一边对着知府大喊:“冤枉好人啊!大人一世英明,现在要遗臭万年了!”
“停手!”知府皱眉问着:“她已亲自招供,何来冤何来枉?”
“大人你仔细想想,整件事根本于理不合!我们不是说好要抓真正的贼回来吗?就是那女飞贼威胁要杀了我,月如才来顶罪的。”
知府一想,似乎明白了:“那这样吧,她这么重情重义,你也该为她尽点力,替她洗脱罪名!”
“谢大人──”逍遥转身见月如已不支倒下,满心怜惜:“恶女……”
逍遥抱着昏迷的月如,来到大牢。细心为她铺好地上的禾草,将她轻轻放下,百般怜惜地望着她。他从没想到月如会这样为自己牺牲;逍遥有一种“打在你身,痛在我心”的感觉。望着月如,双目含笑,二人对望无言,空气有着一份淡淡情意……
逍遥取出月如的“莫失莫忘铃”,替她系上。拍着月如的头,柔声叮咛:“不准再放弃它!”说罢,转身气宇轩昂去找姬三娘算帐。
逍遥领着知府和众侍卫,直入姬家大宅。
只见一个身穿锦衣的男人坐在姬三娘面前。姬三娘轻柔地替他梳理着头发,风骚入骨的姬三娘,此刻,变成温婉贤淑的妇人。姬三娘转过身来,锦衣男子脖子支撑不了头的重量似的,歪在一边,就如一具无力的蜡像!
“兄台你是人不是人?”逍遥一怔,问道。“他到底死了多久?你这疯妇,入土为安懂不懂?”
姬三娘紧搂着丈夫:“不!我不要相公一个人永远埋在黑暗里面!我不要他一个人忍受孤独寂寞!”
“所以,你就用仙药保存他的躯壳!”逍遥仔细看着姬三娘丈夫身上,正隐隐透出一阵轻烟,猜着:“是存命香吧?这东西要花很多银两,难怪,你要当女飞贼!”
姬三娘神秘一笑:“你这小坏蛋!脑袋不胡涂嘛!”
逍遥对身后吓得发呆的知府说道:“听到了吗?知道谁是女飞贼了吧!”
“拿下她!”知府一声令下,侍卫上前捉拿姬三娘。
只见她一挥袖,漫天飞针,飞射开来,几个侍卫已然中招!知府东避西躲,混乱狼狈之间,碰到了姬丈夫的椅脚,一个小瓶掉落──就是放着存命香的小瓶!姬三娘的丈夫,像失去支柱般,倒在地上,整个尸身,跌成粉碎!
姬三娘眼巴巴看着丈夫在自己面前粉碎,整个人瘫软在地。
逍遥同情地扶着她:“醒醒吧!他其实早就走了!”
姬三娘滴出泪来,转眼间,风情不再,只剩沧桑……
姬三娘已定罪,在逍遥求情下,知府大人网开一面,免她死罪,只判五年牢狱。
逍遥扶着月如离开衙门,出了官府,蹲到月如前:“上来,我背你!”
月如爬到逍遥背上,双手环抱到逍遥胸前,红着脸。这是二人第一次这样亲密的接触。月如在逍遥背上甜甜一笑。逍遥哼着歌向前走,一滴泪滴到月如的手上,月如一愕。虽然,姬三娘陷害过他,但却也让他彷佛看见了母亲的面容。这件事,更让他看见背后这个女人宁愿拚了命也要救自己!他感激着,快乐着,泪水不断流着。月如不敢再说话,紧紧搂着逍遥……
月夜下,只剩下二人手上的铃摇啊摇……在风中发出“叮、叮”声。
姬三娘事件过去,逍遥与月如二人心中各泛着涟漪。
逍遥不再戏弄月如,定睛望着月如,眼神中泛着欣赏,泛着感激,也泛着好感──想起月如为救自己,不惜牺牲。月如于逍遥心中的地位已不知不觉和灵儿拉近了。逍遥忽然拉起月如的手,缓缓翻开来,月如原本纤纤玉手已粗糙许多,不禁一阵怜惜。
月如被逍遥异常的举止,搞得心如鹿撞,却没多说什么。两人静静走着,都还没心理准备去面对这份异样的感觉,不想说破它。
经过一家茶房,逍遥按例询问着灵儿的消息。
老板摇摇头,接着提醒道:“两位是要往山上去吗?那里有妖怪的,劝两位还是改道吧!”
逍遥一听,瞪大眼睛:“那更要去了!为民除害。”
两人吃食完毕,便往山上出发。
才刚上山路,一顶轿子搁在山路上,月如发现仍挂在轿子上的紫金葫芦。二人只觉古怪,上前一看,发现地上一副白骨躺在轿子外不远处,穿著梁员外的衣服!
“想不到救了他一次,还是难逃劫数!”逍遥说着。指着散落的贵重物品:“这些东西还没被人捡走,他肯定死了不超过一个时辰!这么就变作白骨,一定是遇上妖怪。”
月如摘下紫金葫芦:“往南诏的路会经过长安,我们就当多帮一次梁员外,将这紫金葫芦送到他的娘子手上吧!”
逍遥和月如继续赶路,来到树林中,雾气萦回,视野模糊。
树林间,一个肥胖身影,狼狈走着,两人走近一看,竟是梁员外!
梁员外见两人的表情,犹有余悸地解释着:“那白骨──是我家丁。见到你们太好了!这山上有蛤蟆精的,快带我出去吧!”
逍遥拿出紫金葫芦逗他:“这个宝贝,我要了!”
“好好!快带我走吧!”梁员外立时跑到两人中间,唯恐走失掉。
第十五章
此时,灵儿等人也来到此山中。
忽然,听见林中传来幽幽哭号。灵儿见一名女子不断抽泣着,不禁趋近关心。女子抬头,长发遮着半边脸,满脸泪痕,状甚可怜。
“为什么爱一个人——要受这么大的罪?”女子的话,让灵儿心中一怔,这不是自己一直都问着的问题吗?她同情地坐到女子身旁。
“我只想见我的相公!他居然爱上另一个女子,抛弃了我。我要把这个负心汉杀掉!我要挖出他的心,祭我的孩子!”
灵儿一怔,摇头轻叹:“事情真的到了无可收拾的地步吗?”
“如果你的爱人只因为你变成妖怪,就将当初的山盟海誓都忘掉,还更爱上别人——你又会怎样?”蛤蟆精泣诉着她的故事。“十年前,我的公婆被奸人所杀,为了报仇,我虽知”金蟾大法“会使人留下可怕的疤痕,还会变作蛤蟆精,却依然苦练,为他们报了仇,可是,我相公梁世美,看见我这张脸,却不肯再爱我。”蛤蟆精说到此,露出掩着的半边脸,那紫青难辨、如蟾蜍皮的脸,真的很可怕难看!
“我怀孕时,他跟一个青楼女子秀秀混在一起!我肚里的孩子因”金蟾大法“毒性太烈,胎死腹中,他在我诞下死胎那一天竟然跟秀秀私奔了!”
灵儿轻轻一抚蛤蟆精的手:“让我帮你吧!我可以将毒斑褪去!”
“不用了!我要他一辈子愧疚!”蛤蟆精开始狂笑,心痛地流下泪!
“不!你要先放下仇恨之心,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灵儿劝着:“我帮你找他出来,你们好好谈谈吧!”
“娘亲!娘亲!”
众人循声望去,见树林中走出小蛤蟆,正欢天喜地向蛤蟆精走去。阿奴上前,在小蛤蟆头上抚了几下,圆圆的双眼闪出了异样光彩——但见梁员外正瑟缩着身子于树林中,睡得极不安稳,生怕有人来袭的样子。
灵儿向小蛤蟆眼中看去,想找出确实位置,却一脸讶然!只见梁员外身边坐着两个人——逍遥与月如!
石长老似明白灵儿的心事,说道:“让老臣代她去找吧!公主,你的事,先好好想清楚,不急!”
石长老走后,灵儿无助问着:“阿奴妹妹,我该怎么办?”
阿奴笑道:“我肚子饿的时候,常想着吃馒头还是葱油饼好,这时,我会先跑到店子里,到时候答案就会出来!”
阿奴那份独有的豁达、智能——让灵儿一愕!也对,逃避永远不会有答案,走出第一步,也许,事情就会解决!
灵儿深吸一口气,笃定道:“走吧!我们去见逍遥哥哥。”
夜深,雾气已散去了不少。
一个人影飞过,月如转头一看,树上钉着一封信,逍遥一手抓下,读着:“万恶之徒梁世美,马上来山洞内见老娘——我们的事要做个了结。还有李逍遥和那不知羞耻的贱货林月如,也一同来赎罪!”
“难道——蛤蟆精正跟那些苗人在一起?那灵儿一定在附近!”逍遥情不自禁,两眼发光。
两人叫起梁员外,逼问着他和蛤蟆精的恩怨,他还是不肯坦白。逍遥拉起他:“好!一起去山洞搅清楚!她真的要害你,我们自会出手!”
梁员外怕得发抖,一路挣扎着,被带到山洞。
来到山洞,逍遥一见是石长老等人,既气又喜:“灵儿呢?她不是跟着你们吗?”
石长老严肃回着:“我也想公主尽快跟你们见面,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此时,蛤蟆精带着满腔怒火出来,身旁还跟着小蛤蟆。她阴森盯着梁员外:“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
梁员外跌坐到地上,求饶着:“媚娘放过我吧!念在夫妻一场,别杀我啊!”
蛤蟆精幽幽地哀诉着无限委屈:“相公,我日夜盼着你回来,我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你不能抛弃我啊!”
梁员外垂头,不语。逍遥和月如一愕,此刻才知道梁员外背后的故事。
梁员外跪地哀求着:“我很感激你的牺牲,可是,人妖殊途,我真的没办法再爱你,你就放过我好吗?”
蛤蟆精已伤透了心,激动地要杀死梁员外。一直袖手旁观的石长老怒喝一声:“住手!你忘了答应公主的事吗?”石长老武功高强,一掌已镇住了蛤蟆精。
逍遥劝着:“何苦呢?为这种负心人值得吗?”
蛤蟆精正要开口之际,身后传来灵儿的声音:“因为媚娘深爱着他……无论他怎样对不起她,只要他能再回到媚娘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逍遥与月如喜出望外,循声望去;但见灵儿走进来,阿奴伴在身旁。
“灵儿!”逍遥情不自禁走到灵儿跟前,紧紧牵着灵儿的手。灵儿定定的看着逍遥,心情激荡。反观月如——她却十分平静。这些日子以来,她跟逍遥走了一条极漫长困难的路,她已能感受逍遥的喜怒哀乐,甚至,为逍遥祝福,希望灵儿会让他得到幸福,她早已忘记自己,只想逍遥开心。
灵儿从逍遥手中缩开,走到蛤蟆精身边,劝着:“姐姐,你也就放过他吧!人妖歧途,别再执迷了。”这句话,也像是她说给自己听的。
“原来你是站在负心汉那边?!我就先杀了你!”蛤蟆精说着向灵儿袭击,逍遥急得擎剑上前,宝剑刺进蛤蟆精胸口。
一阵惨叫,鲜血喷出,灵儿大为震惊,将逍遥推开,正要上前抱起媚娘,一个人影扑过去,将插在媚娘胸口的宝剑,用力剌下,媚娘吐出大口鲜血,眼睛瞪大,露出极为心碎的表情,泪流满面,凄然冷笑——那人,竟是梁员外。
蛤蟆精死不瞑目!
月如和逍遥扑上前,痛打梁员外!小蛤蟆眼燃怒火,正要扑向逍遥,阿奴抱住小蛤蟆,抚着它劝着:“小蛤蟆,乖!听姐姐的话,不要报仇了,好吗?”
“你不应该杀媚娘!”灵儿责备逍遥。
石长老轻轻一按灵儿的肩,慈祥的向众人说:“也许,这样对媚娘也是一种解脱。”他轻轻牵起灵儿:“其实,你跟媚娘并非同病相怜,李逍遥比梁世美专情多了,林姑娘也根本不会跟你抢什么!公主,你既选择现身,就好好解决一切问题吧!”
一向冷峻严肃的石长老,居然一语道破三人的关系,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彻。灵儿看着石长老少有的慈祥的脸,微微点头。
石长老一搭颓然无助的逍遥,鼓励着:“跟我们一起走吧!世上没解决不了的事情!”
逍遥点点头——石长老的话语简单,却无比有力。
众人默然离开山洞。
梁员外被逍遥等人遗下不理,负伤走在山中。见众人离去,往脸上一抓——这个梁员外竟也是拜月教徒易容假扮的!真正的梁员外早已化作轿子上的一摊白骨!
回到客栈,唐钰为逍遥月如安排好住宿,大家都识趣地各自回房。
大堂里,只剩逍遥和灵儿,两人静默对坐着。
半晌,灵儿打破沉默,皱着眉望着逍遥:“我现在就告诉你一切!其实,我是南诏国的公主,急着赶回去处理很多复杂的事情!”灵儿见逍遥愕然无语,低头说着:“这段分开的日子,我看清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其实——只是一时冲动!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别再阻碍我——你走吧!”
逍遥定睛望着灵儿,他细看着灵儿的表情。点点头:“好!我明白了!那就这样决定吧!”
灵儿一愕!没想到逍遥是这样的反应!互道一声晚安后,径自回房去了。
回房后,逍遥跌坐到地上,无力地拭着眼泪!深爱的灵儿竟就这样不在乎的抛弃自己——心痛欲绝!连嚎叫的力气也没有了,默默低泣着,只有心痛。
一墙之隔的月如,也不住哭着,为逍遥心痛。他的痛苦,她最明白。逍遥的哭声,仿佛与月如的哭声混在一起……
翌晨。
灵儿内心挣扎着,她知道自己必须启程回国了,心中却又满是不舍,正回避着石长老询问的眼神,此时,客栈掌柜突然开腔:“各位官倌有没有兴趣看灯会?”
灵儿像是找到了留下来的借口:“好呀!难得来了这里,也应该到处走走,游览一番!”
众人看看石长老,想不到他大手一挥:“你们去玩得开心点,尽情享乐!”
阿奴欢呼着:“出发!”
一路上,灵儿不是挽着唐钰,就是拉着阿奴,有意回避逍遥,逍遥玩得不甚开心。晚饭后,逍遥想纾解郁闷的心情,嚷着要去喝花酒,想不到石长老竟掏出银两,让他带着唐钰去玩乐见识一番。
逍遥带着唐钰来到烟花之地,只见四处酒客拥着美女,一片纸醉金迷!唐钰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只感非礼勿视,红着脸低头。
“哈!哈!哈!你比阿七还要害羞!”逍遥啧啧称奇,取笑着:“就叫你十四吧!”
逍遥带着唐钰走进其中一家,两个男人酒过三巡,放开了心胸,称兄道弟起来,逍遥搭着唐钰的肩:“十四,你就帮我一把,替我打探一下灵儿的消息,好吗?”
唐钰恍然,点点头:“原来李兄仍喜欢公主!”
“那当然了。”逍遥感激道:“十四!说!你想做什么?本大侠舍命陪君子!”
唐钰想了想,孩子气地一笑——原来,唐钰只是想吃消夜。他大口吃着面——脸上尽是激动、兴奋:“义父要我遵从”食有时“的原则!每天过了申时就不准吃任何东西。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消夜!”唐钰边吃,探问着:“对了,李兄为何要叫我十四呢?”
“哈!哈!你实在太像我一位好朋友!刚才在酒家,你比他还要害羞,我叫他阿七,你比他还严重,当然叫你十四!”
“原来是这样的!我这个别名,是师父用来取笑我的。哈哈!”
“阿七?!”逍遥认出声音,直跳了起来!只见晋元在身后吃着面。
晋元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逍遥只感无比惊喜:“我正想着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见到你实在太好了!”
逍遥满腔心事,却在最寂寞失落时,见到知己,欣喜若狂,紧紧拥着晋元向唐钰介绍着:“十四!这位懂事的帅哥就是阿七了!”
两人互相作揖。晋元解释着:“宫中关于民间的资料已百年没更新,皇上关心民情,特差徒弟到民间查访,我也是恰巧来到此地。”
“来得巧,来得好!来跟我们一起住吧!灵儿跟你的恶女表妹也在。”
三个大男孩搭着肩,开心地一起回到客栈。
逍遥领着晋元回来,灵儿、月如大感欣喜。
逍遥炫耀地对石长老等人介绍着:“我徒弟阿七,是替我的徒孙——当今皇上,来做考察的,我叫他过来跟我们一起住。”
石长老轻扫胡须,欣赏地打量着晋元。晋元对众人作揖,有礼地打着招呼。
“我有好多话要跟表哥说啊!”月如上前把晋元拉回房里。
月如把一路来,逍遥和灵儿的事叙述一遍,晋元欣赏地看着月如:“表妹,你很伟大!可以这样爱一个人,只想让他快乐,就算你知道他快乐的源头,不是你自己……”
月如默然,明知所爱的人,喜欢的是别人,应该有心痛的感觉。可是,原来自己可以承受这份心痛。也许,这就是晋元所说的伟大吧!
“或许,是从表哥你身上学回来的吧!”
“相爱,不如相知!表妹,顺其自然,一切就让时间去解决吧!”晋元温柔说着。
二人相视而笑,是一份相知相惜。
第十六章
连日下来,几个年轻人白天游山玩水,夜里逍遥就领着唐钰和晋元去花街喝酒,日子过得快乐自由,石长老也不再每日逼大家练功。灵儿内心却很沉重,她知道这是石长老给她的假期——回南诏前最后的一点放纵日子。
客栈的住客里,有一位萧公子,因为失恋天天找人诉苦,大家早已熟悉他的伤心故事。这一日,晋元才走入大堂,一阵哭丧声传来……赫见萧公子正要悬梁自尽!
萧公子哭嚷着:“我不想活了!我那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要成亲了!昨天她才跟我月下对饮,今天却要下嫁他人——她不要我!我要死!”
晋元见萧公子呆呆握着绳子,却不敢将绳套于颈上,看穿他其实不是真想死,点点头,走近他:“是该伤心!刘某也不阻碍萧公子了——不过,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说着,拿毛笔在他胸前心房附近画了个记号。
萧公子半信半疑:“把刀子插在这里,就不痛苦了吗?”说着,真的鼓起勇气,将刀子插进了胸前的记号上!只听他惨叫一声,胸前鲜血狂射,挣扎地躺在血泊之中。又痛又气骂着:“你骗我!好痛啊!我不想死了——救命!”
晋元边叫人来帮忙抢救,边掏出手帕,为他止血。
一阵混乱之后,终于,安顿好萧公子。众人七嘴八舌责备着晋元。
“我的确是有意让萧公子尝尝真正的痛苦,让他亲身体会死亡边缘的感觉,学会珍惜生命!所以,我在他胸口打的记号是有玄机的。”晋元指着自己胸口同一位置:“这位置叫”不死劫“——是心房一个神奇的位置,当被尖物剌中时,只要在血流干之前及时抢救,就不会有致命的危险。”
众人恍然大悟,明白晋元的用意。石长老更是欣赏晋元,连连点头。
萧公子的事,给灵儿和逍遥很大启示。石长老也借机训着灵儿:“不要再藕断丝连,这样你和他都只会变成为第二个”萧公子“!”
见灵儿默默点着头,却不发一语,石长老斥责着:“要不你马上跟李逍遥成亲,从此远离南诏国;要不,你就坏人做到底一刀两断——无论如何都得有个决定!”
“公主,与其继续痛苦,不如你就跟逍遥一起离开吧!保护南诏国的责任,就交给我们!”唐钰大器地说着,石长老露出欣赏的神色;威、震、彪、炳四人也同声附和着。
灵儿感动地看着他们,更加感到自己对国家的责任无可推卸,她打算在灯会之后,和逍遥说清楚,打算启程回南诏国,不再延岩。
星夜。五光十色的花灯挂满街头,扬州城一片欢腾。
逍遥却没被这气氛感染,穿过花灯,见灵儿幽幽独坐,在她身旁坐下。二人看着灿烂的花街,狂欢的人潮——却是默然无语。
逍遥打破沉默,淡淡说:“你这个坏人做得真差劲透顶了!”
灵儿一愕,随即一笑,凝视着逍遥——她知道,这些日子来所做的一切,逍遥终于明白了。感动道:“对不起……”
逍遥一扫灵儿的鼻子,笑道:“当坏人——是我的专长!”
“逍遥哥哥这么可爱,谁忍心?”灵儿这句话,让逍遥感触很多,那语气态度,才是本来的灵儿啊!
二人沉默一阵,同时凝望对方,逍遥看到灵儿眼中尽是怜惜与内疚;灵儿看到逍遥响应她的是谅解与痴爱……
逍遥轻握着灵儿的手:“灵儿,我真的好喜欢你。就算你不要我,我还是喜欢你。我知道,你有你选择的路要走,我能为你做的,可能就是离开你!去吧!我永远会支持你,祝福你——即使,我们从此不见。”逍遥心痛,一咬牙真诚望着灵儿:“我们分手吧!我不会再见你!你恨我、怨我,我也不会回头,不会改变主意!你的事,我绝不再过问!”一口气,说完决绝的话,逍遥低着头,紧闭双唇。
灵儿望着逍遥。理智上早已知道终要分开,情感上,依然不舍!灵儿心痛,眼泪在眼眶打转——落下之前,一个转念,她笑了。她感到眼前的人,真的很爱很爱自己——这已是最大的幸福,夫复何求?
逍遥安慰着灵儿:“最初的时候会很辛苦的,千万别回头!日子还是要好好过。”
“是的,是的!”逍遥仿佛真的从月如身上,感到一份前所未有的感觉——今天起,他的心开始留下给月如的空间,感受着月如对他的一切……
两人正沉浸在爱意初萌的微妙气氛里,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两位少侠,你们是否有位书生朋友?快去救他啊!刚才有几个彪形大汉跟着他呢!”
逍遥和月如紧张地问着老伯:“他往哪个方向走?”
老伯伸手一指。月如跟逍遥立刻奔去。突然,逍遥停下脚步,问着:“恶女,往长安不是那个方向!”
两人惊觉事情不对,闪至草丛,赫见刚才的老伯竟撕下人皮面具,额上露出半月标记——正是拜月教徒!逍遥和月如骇然,互望一眼。逍遥恍然大悟:“一路有太多贵人指引我们找到妖怪和宝物,会不会太巧合了?从开始到现在,也许,都是圈套——拜月教的圈套!他们该不会是要对灵儿不利吧?”
月如跟着逍遥开步狂奔回客栈!
此时,客栈中已被拜月教徒袭击,展开一场血战!
石长老将教徒一一击毙;唐钰也不示弱,领着威、震、彪、炳,将众教徒一一打倒!但敌众我寡,几回合后,众人已渐显吃力!石长老大喝:“唐钰!保护公主离开!”
唐钰保护着灵儿、阿奴,往山路上狂奔!
忽然,前面一道光芒,从空中直射下来。唐钰立时拦身护在二女前面。只见光芒渐渐柔和;光柱中,一个身影慢慢步出——是一位白发老者。一看就是超凡出尘、武功盖世的高人!
“我是来带赵灵儿走的!”老者的口吻如同圣令,不怒而威,有种无法抗拒的庄严。
“不可以!”唐钰负起护驾的责任抵抗着,却连靠近他十尺之内的范围也无法靠近。
阿奴想施出仙法,手却仿佛被人定住一般,动弹不得。一瞬间,只见一个光球从老者剑端射出,将灵儿包围住!天空一把长剑飞来,老者跃上长剑,御剑飞行——身法极其潇洒,完全不像凡人,身后不徐不疾拖着困住灵儿的光球。
“我是蜀山派的独孤剑圣!赵灵儿在我那里将会很安全!”空中传来那老者——独孤剑圣的声音。他将灵儿带走了——为什么连蜀山派掌门剑圣,也会卷入了这次的战斗里面?
唐钰和阿奴只能对着空洞洞的天空大喊着灵儿,心中浮起无数问号。
客栈里,只剩石长老一人奋战着;威、震、彪、炳却已不敌众人的攻击,相继阵亡!
此时,一阵怪风吹来,竟是拜月翩翩的来到了客栈;众教徒停下动作,向拜月下跪请安。石长老脸色一沈,带着无限恨意,盯着拜月;拜月却一脸笑意;无视现场已血流成河!
石长老和拜月来到山巅上,二人目光对峙。突然,拜月跪下,向石长老叩首:“义父,孩儿不孝!”
原来,拜月就是石长老一直不愿提起的义子!
“错!你我早已恩断义绝,全无关系!我早当石杰人已经死了!”
“父子关系,岂是一句话就能完全割断?义父可知,孩儿深受你的影响!我之所以有今日,全都是因为义父你啊!”
石长老气极:“这是感谢还是讽剌?畜生!我教过你害人吗?教过你杀人吗?教过你妖言惑众、伤害无辜吗?”
石长老想起当日少年拜月在军营中,冷血残杀士兵的景象,仍痛心疾首!
拜月十五岁那年……
石长老冲进军营,被眼前景象震慑,大喝着:“杰人,停手!”
军营中已躺着数具被割喉而死的尸体。少年拜月正蹲在一位已游体鳞伤的士兵面前,无视于士兵的哀求,提起匕首,神态自若地往他颈上一割,当场刀下又多了一条亡魂!
少年拜月回头——带着几分稚气,却又无尽空洞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他冷静拾起一条白布,慢慢拭净手上的鲜血,面露喜色。
见到他的冷血,石长老痛心欲绝:“错!!错!”
少年拜月冷静辩解:“义父,杰人做的是好事!”
石长老望着满地尸体,激动痛骂:“你——杀——了——人!”
少年拜月神色自若,一一指着尸体:“这个!人家父母双亡,他把人家弃路边而不顾!这个!每次出征也强抢民女!这个!经常掠夺民脂民膏!这几个!每次出征也逃避战场,不理同胞死活!他们都该死!”
少年拜月边数落着亡者的罪行,又似在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一般!石长老怒不可遏,重掴了拜月几掌,一手抓起他:“跟我走!”
石长老痛心地说:“才十五岁,就杀人不眨眼,丝毫没有悔过之心,你这人根本无药可救!”
“这等小事,何足挂齿!”拜月笃定地看着石长老:“我至今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你这妖魔,毫不悔改!”石长老暴喝着:“你敢再说一遍,我马上杀了你!”
拜月想起伤心事,幽幽道:“四十年前,义父已杀了孩儿一次——难道,还想杀孩儿第二次吗?”
石长老征住!那件他不想忆起的往事,又涌上心头!
第十七章
逍遥和月如来到晋元的家乡——长安。
长安城,不愧是首善之都,车水马龙,好不熟闹!
“好玩!新鲜!有趣!哈哈哈哈!”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家,逍遥浮夸地东望西指着,完全不在乎路人的侧目,他只想转移心中的痛苦。这一切,月如看在眼里,只能小心翼翼伴着他;和逍遥一起承受着这份痛楚!
“臭蛋,你永远不会孤独的!”月如真挚地搭着逍遥的肩。
这话,听在此刻的逍遥耳里,感动万分,泪已在眼眶打转儿,他忍着泪,拔腿跑开。月如无奈,随他身影追了去。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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