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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江湖无归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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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最后几句话算是说到群贼的心坎里去了,当即轰然叫好。胡通气的上前一步,沉声道:“大侄女,依你这么说,我胡老叔是没这个能耐领大伙过好日子了?”赵玉娇把孩子交给何非,走近他柔声道:“胡叔叔你是我爹生前的左膀右臂,智谋又高,武艺又好,我不是说你没那个能耐。”胡通听她夸自己,不由得意的捋短髯微笑道:“那大侄女你的意思是……”赵四娇柔柔的望了他一眼,轻声道:“我是说,你没那个命了!”胡通一怔,脱口道:“什么?”话刚出口,只觉小腹冰凉,紧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原来赵玉娇趁他分神时,暗暗抽出袖底匕首,冷不防插入他的脐下,胡通大叫一声,跄踉着倒在地上。
  赵玉娇不待众人醒过神来,已拨单刀在手,扑噗在胡通心窝补了一刀,鲜血迸溅,立时将他格杀于当场。然后飞身跃到屋前碾子上,大声道:“诸位兄弟,胡通老儿犯上已经伏诛,我推何非为咱们大当家的,有谁反对吗?”众贼怔了半晌,一齐鼓噪道:“赵姑娘说的好,我们都推何少爷为大当家!”胡通的几名亲信见首领已死,论威望,论武功,不选赵四海的女婿何非当头,难道还能是自己吗,再说赵姑娘全力相助他夫君,又有谁敢不赞成,当下也跟着举拳高声拥呼何非做大当家,心中都是暗道侥幸,还好自已一开始没明确表态,否则这时非得死无葬身之地不可。何非又感激又愧疚的望了赵玉娇一眼,夫妻两个四目相对,眼中流露的全是柔情与爱意一片……
  第二十二章 联手拒敌
  雪一直在下着,扬扬洒洒,把个混沌世间装扮的银装素裹,晶莹剔透。已是严冬时节了,官军攻破云雾峰,剿灭明教至今已有两年多,人生是那样的美丽,岁月流逝却又总是那样的无情,但也许就是这无情的岁月流逝,才是医治一切心灵伤痛的良药。
  往日强盛的明教总坛云雾峰上,如今荒蒿满山,人踪罕迹。
  风还在刮着,雪还在下,在峰顶背阴处孤零零坐落着一间小草屋。屋外寒气逼人,屋内却是炉火通红,宛若春天,屋内的人儿也似春花绽开般的朝气,生动。
  耿云翔倚在炕头拭着剑,不知不觉中,他把注意力转向了桌旁烛光下那美丽的女子,陆雪源正全神贯注的缝着一件羊皮袄,和去年那刁顽的小丫头相比,又长了一岁的她此时却是显的那样的温婉柔顺,苗条的身段也出落的更加的丰韵,耿云翔怔怔看着,不知怎么的,便想起了燕残菱来,唉,若是菱儿也在这里,三个人雪夜围炉笑谈,那该有多么的好啊,可这番心思,却又怎么能向别人流露呢。
  感觉到男人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陆雪源不动声色的继续缝着,但不久一张俏脸上便布满了红云,她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索性放下针线活,柳眉微竖,抬头迎着耿云翔的目光嗔道:“干嘛偷看人,有什么好看的?”耿云翔心中一痛,是啊,有什么好看的?前年深秋,也有一个女孩子这般佯嗔娇羞的问自己,话音犹留耳畔,佳人却早已逝去……
  他笑了笑,笑容里却无法掩饰脸上的寂寞神伤之色,耿云翔收回目光,低下头去又开始默默的擦着手中剑。这是一把锋利的青钢剑,是陆雪源一个月前从回疆给他带回来的,他很是喜欢,去年相见的时候,他们在白云洞前约好,每年的冬季,都来此聚上一次,待上十天半月,祭拜燕残菱,今年的初冬,冷的格外厉害,一场大雪封山,迟滞了他们分手的日程,还好,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等着他们去做,于是,这两个江湖儿女便在这云雾峰一日一日安心住了下来。陆雪源仰着脸一付要斗气的样子,却见耿云翔低下头去,无心恋战,不由的悻悻然,嘟起嘴,背转身子继续手中的活计,炉中的燃柴声和着门外的风雪声,劈拍拍响着,显的寂廖而又安详,陆雪源又缝了会儿,嘟着的小嘴放了下来,脸上慢慢展出笑意。
  天色不知不觉已经很晚,终于她长吁了一口气,放下针线,站起身将袍抖了一抖,借着烛光细细看了遍,才满意的叠起来,扔到耿云翔腿上,笑道:“好了,这下子冻不死你了。”耿云翔微笑着,一声不吭,将袍子打开,就手穿在身上,陆雪源用针指着他道:“喂,人家替你做袍子,怎么也不说声谢谢?”
  耿云翔看着陆雪源,眼前这可爱的女孩子难道就是那个当初要和自己拼个你死我活的女修罗吗?
  他心中想着,口中不由呵呵笑道:“客气什么啊,咱们都这么熟了,真想不到你这样狠丢丢的丫头,针线活也是一流。真是文武双才啊。”“好啊,敢说我,帮你也是白帮,谁欠你的?”陆雪源气的一跺脚,赌气掀起草帘,进了相通的里面小屋,耿云翔等了会儿不见她出来,这才觉出似乎真的把她惹恼,只得跟进去,见她脸朝下,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没奈何讨好的叫一声“雪源?”陆雪源埋头不睬,耿云翔好言哄她道:“好姑娘,别生气了,我和你闹着玩的,大哥向你赔罪便是。”
  陆雪源见他态度还算诚恳,这才转嗔为喜,暗自得意,懒洋洋翻身坐起道:“你啊,一年不见,变的那么赖皮,和我也敢乱开心。”两个人本是江湖儿女,又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不象初识时那样拘束,耿云翔知道陆雪源是寒面柔心的女孩子,也不怕她,便逗道:“好歹我也是你的干姐夫,和小姨子开开玩笑,有什么要紧。”陆雪源正要发怒,耿云翔忙又赔笑道:“和你闹着玩的,我已知错了。”陆雪源哭笑不得,举拳欲打,心中一动,又放了下来。耿云翔关注的看着她,陆雪源瞪了他一眼,二人一时无话,沉默少许,陆雪源面色又柔和下来,开口搭讪道:“耿大哥,一年不见,你的武功有长进吗?”
  耿云翔听她问道自己的武功,不由精神一振,点点头道:“我的接引归真气功已练到第五重境界了。”陆雪源惊喜道:“这怎么可能呢?你不是说过,这门神功高深之极,你义父耿神君直到四十岁时才把这功夫练到第五重境界的吗。”耿云翔道:“不错,其实我二十三岁那年能练成第四重神功,就进境而言,已是超过我师父了,况且当初我义父练这门功夫时没人教,全靠自己边练边琢磨,不象我练时,早早的义父就以精强内力助我打通任督二脉,其中差别不可以道理计,虽是如此,但这接引归真神功练的层次越高,也就越难练,我原本以为要练到第五重境界,最快也要等到三十岁以后,但说来也怪,自从菱儿死后,我万念俱灰,心死如寂,修练起来,功力反而进境一日千里,往常修习内功时的种种外道心魔干扰,全都成了溺水之叶,沾身既灭,只不过短短两年时间,便完成了第五层神功的修行,有时候我独自一人沉思默想,觉得必是你姐姐在天之灵保佑,才至如此吧?”
  陆雪源微笑道:“这就叫一魔伏万魔,一念代万念,无论怎么样,我是要向你恭喜的,恭喜你这两年没有虚度时光。”耿云翔笑了:“是吗,那你这一阵子过的怎么样了,今年有十八岁了吧,小姑娘出落成俊俏的大姑娘了,你爹爹没给你找个好婆家吗?”
  陆雪源脸上一红,道:“耿大哥,你别在我面前硬充前辈,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操心,早早嫁了人,还能这般自由自在的四处去游逛吗。”耿云翔认真的道:“女孩子家还能逍遥几年呢?趁着青春年华早些找个好人家是真的。”陆雪源听他这样说,心里怔怔的,出了会神,方幽幽道:“是啊,真想永远年轻下去,这样才能耐得下心来等待有一天,有个自己喜欢的傻男人,终于想起肯来娶我,唉,想起来好烦啊。”
  咦?莫非~~~,耿云翔听的砰然心动,脑子一晕随即又强自镇静下来,暗暗叮嘱自己,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啊,陆姑娘心中,还不一定想的是谁呢,再说我的心中只有菱儿,这一生不会再娶另妇的,当下讪笑着插开话道:“真有意思,看来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美丽一辈子,可这又怎么可能呢?永恒只是一种传说罢了,我就曾知道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年纪轻轻的,整天担心自己终会容颜老去,很多年后,将无人再会为她喝彩,于是就拖着丈夫去偷吐番极天寺的血魂经,欲修容颜不老之术,结果呢?结果很惨的,丈夫被人逼的自杀了,自己也被人家好一顿打,好不容易机缘巧合,才让她捡回一条性命,从此再不敢去奢求什么容颜永驻了。”
  陆雪源一颗心活泼泼的,奇道:“难道世上真有这种奇妙的法门不成,如果你说的不错,我倒真想把那本经书弄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呢。”耿云翔摇摇头道:“不象你想象的那样简单的,第一,这部经书人家不会借给你的,你要偷要抢都不可能,第二,既使让你侥幸得手,也练不成功。”耿云翔耐心的解释道:“血魂经据说是藏密中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练这门功夫不光要有聪明才智,还得心性好才成,心性不好,没有正确的见的,就练不成功,你若是想着偷来抢来,那心性自然偏差了,若还执意强修,弄不好别说驻颜了,怕是很快就会走火入魔,变成一个大妖怪呢。”说到最后几句,他已是调侃的语气。
  陆雪源听他这一说,心中颇不服气,眼珠一转强辩道:“我就不信你说的那么神乎,听说江南石夫人,年近六旬仍貌美如花,她可没去修什么心性啊。”耿云翔不曾去过江南,便随口道:“那倒好了,你也不用掂计什么血魂经了,干脆拜她为师,倒省了许多功夫。”陆雪源一听顿时脸上泛出羞红来,啐道:“你胡说什么,石中蕊那淫妇,是百花教的贼首,专一行采阳补阴的邪法,我怎么会拜她为师?”耿云翔这才恍悟,忙陪罪道:“我是顺口胡说,并不知此人是什么来历,你不要生气。”陆雪源也知道不能全怪他,都是自己为了抬扛,才提起此人,于是低了头羞怯道:“我没怪你。”
  经过方才一番尴尬,二人都是一时无话,又坐了会儿,耿云翔离她这么近,呼吸可闻,气息可辨,陆雪源渐渐感到心中莫名的慌乱起来,不由嚅嚅道:“耿大哥,天色已很晚了,我有些睏倦,你……”耿云翔一惊,从无措中清醒过来,忙从炕沿边站起来道:“对不住,我忘了你劳累一天了,我这就出去,你好生歇息吧。”陆雪源柔声道:“无妨,耿大哥你也早些睡吧。”耿云翔出了里屋将草帘掩好,又往炉中添了一些枯枝,然后卧于木床之上,静静养气休息,陆雪源这几天身子不舒服,翻来覆去的直到将近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忽隐约听的耿云翔在屋外喊道:“雪源,快出来看啊,好美的景致!”陆雪源被喊声惊醒,睁眼一看已是翌日清晨,她睡眼朦胧的爬下床,洗了脸推门走出去。
  这时大雪已住了,耿云翔正站在十几丈外的崖边高处,聚精会神的俯视下方,陆雪源见状忍不住好奇,走过去一同往下方眺去,只见云浪翻涌间,一轮红日冉冉从太行山脉后升起来,山是那样的挺拔,云是那样的雪白,站在这高耸的云雾峰上向远处看去,太阳仿佛是衬在白雪中的一丸红豆,红白对比,说不出的美伦美幻,升的高了,这丸红豆慢慢放大,成为一个火红的大圆球,橘光闪闪,把群峰映的红了,白云映的红了,云雾峰上观日出的人,也被衬托的火红火红。
  陆雪源痴痴看着,不由的心中感动,待到旭日升至可以平视的时候,万丈霞光顿时将整个天地山河映照的壮丽无比,陆雪源情不自禁的赞叹道:“真的好美哦,我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日出美景。”
  耿云翔感慨道:“是啊,你看这太阳每天都会从群山背后升起,但每一次的升腾,给人的感受都不一样,生命也是如此啊,周而复始的轮回着,一个人,只要具备了让生命永远灿烂的信念,那人生中的每一天,都不会让他觉得失望的!”陆雪源妙目流盼道:“你对生命的理解变的豁达多了,记得一年前的那天,你跪在菱儿姐姐的身前,举着剑非要自杀不可,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后怕呢。”
  耿云翔听了心中触动,想起往事,颔首道:“不错,那次如果不是你大声斥责我,也许今天耿云翔就不会站在这里看日出了。”陆雪源抿嘴微笑,抬头望着他道:“那天我救了你这个人,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看到你把自己的心救活了,这是外人无法帮你做到的,你真的变坚强了啊。”
  耿云翔心中生出一股暖意,低头热烈烈的望着她,想说些什么,可略一迟疑却又顿住了。只是默默的将身上的羊皮袄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轻声对她道:“外边太冷,咱们进屋里暖和一下吧。”陆雪源心悦如花,仰面冲他嫣然一笑,垂下头依偎在他身边,两个人慢慢向小屋走去,走了十余步,耿云翔脸色微变,弯腰握起一团雪道:“雪源,看我给你打只山耗子。”陆雪源奇道:“山耗子?”话刚出口,只见耿云翔一扬手,雪球化做一道白光打向十丈开外积雪覆盖的虬松丛中,紧接着只听“唉约”一声,从松叶中栽下一大团雪块,陆雪源放眼看去,见那雪团竟是一个身穿白袍的汉子,栽在地上,眉心破了一个小洞,鲜血流出染红了身下的积雪。与此同时,虬松上雪片纷纷坠落,又有二人跳下树来,一声不发执刀向前扑来,看看到了近前,耿云翔大喝一声,抬手凌空劈出数掌,那二人那里闪的过?闷哼连声,扔了刀,骨碌碌滚下坡,显是不活了。
  陆雪源皱眉道:“是明教的人吗。”耿云翔走过去撕开一具尸体的衣服,看了一下道:“不是明教余党,是丐帮中的七袋好手。”见陆雪源面露疑问,便道:“丐帮的帮主让华山派掌门林宇廷害死了,丐帮中人却以为是我下的手,传下青竹令,四处追踪我的行迹,没想到竟会追到这儿来,丐帮人物武艺稀松平常,追人倒是有两下子。”陆雪源略有些忧虑道:“耿大哥,咱们不能轻敌,他们人多势众,对付起来一定很麻烦的。”耿云翔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小心应付,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是暂避一时。”二人回屋取了兵刃,将门封好,踏雪循路向峰下走去,下了十数丈,耿云翔侧耳细听,驻足不前道:“雪源,看来咱们要下山,得费点力气了。”陆雪源闻言紧走几步,拨开山径旁的枯枝向下望去,不觉暗吃了一惊,只见山道上密密麻麻足有二三百人正往上攀,有的是丐帮装束,更有些或僧或道,或衣饰别样,显然是别派江湖中人,好在山路陡峭,兼之雪滑泥软,众人一时还上不到峰顶,陆雪源撇撇嘴回头问道:“耿大哥,你好厉害啊,一年不见,竟结了这么多仇家。”
  耿云翔向山下看了,也是莫明其妙,自语道:“莫非那些人是丐帮邀来的帮手么?”
  这时从山脚至半山腰,雪径上人挤人,一丐边爬边向旁边数人怒问道:“姓耿的与我丐帮有深仇大恨,我们苦追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探知他的行踪,你等为何也跟着来凑热闹?”他旁边一灰衣大汉边爬边嘿嘿笑道:“这叫啥话呀,贵帮易帮主侠肝义胆,名震江湖,谁个不敬仰,那个不佩服?我等虽非贵帮兄弟,但为他报仇也是义气所在,份内的事么,又何必客气?”他身边另外二人也随声附和道:“没错,咱们武林中人,最要紧的是义气二字。”
  这边又有一丐气哼哼道:“好个义气,若是别人如此说,俺们还相信,你太白三妖是邪派中人,向来与我侠义道势不可立,你们说出为了义气二字,岂不是天下奇闻么,若不是俺们找正点儿要紧,今天就先把你们干了!”那三人一听变色,为首灰衣汉子冷笑道:“好个侠义道,一群穷叫花子,谁知你们是不是真心为易老贵报仇,说不定是想抢夺财宝,然后一齐改行做富户老爷呢,咱们都是明眼人,心里亮堂着,瞒不了!”附近的丐帮中人立时戟指回骂,三妖本就是火暴脾气出了名的,虽见丐帮人多,蛮性上来却也不怕,抽出兵刃破口大骂。
  群丐纷纷拨刀亮棒,呼呼喝喝的,双方一时僵住。
  这些人要打架,阻住后面的男女老少上不去,初时忍耐,待了会儿见他们立在那儿只骂不动手,不由的也抬头骂了起来,让他们要么拼死一斗,要么快快让路,一个跛子气喘吁吁,跛了一只脚,竟也爬了上来,山高雪滑,倒真难为他这份毅力了,跛子笑嘻嘻拦在双方中间摆手道:“算了,算了,吵什么,大家心照不宣,正主儿还没见着呢,怎么咱们反倒先打起来了?司徒老兄,你们哥三就是改不了莽撞的性子。”
  太白三妖火气正大,听他指责已方,一人不由怒道:“咋事儿?欠揍啊,姓左的,你少了一条腿,还大老远从江西赶来,莫要没见着藏金图,先把另一条腿也摔折了,哈哈,说话小心,摔不折也要防被人打折。”三妖齐声狂笑,那姓左的也是黑道中有名的人物,生平最忌恨别人说他残废,这时心中怒极,面上却不动声色,慢慢靠近三人道:“这是怎么说的,财宝乃是身外之物……”他口中说话,猛然间左手一翻,亮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三妖离的太近,加之没有料到他单身一人竟敢向三人动手,卒不及防,已有二妖扑扑中刀,哼一声滚下山去,为首那灰衣汉子又惊又怒,单刀一摆,搂头盖顶就是一刀剁去,跛子拐杖点地向旁一闪,左手短刀回刺过去,灰衣客身随刀转,大吼一声搪过短刀,忽的运腕翻刀狠劈下来,刀杖相交,二人都是身子一晃,向后退去,原本这招不相上下,但跛子吃亏在脚有残疾,向后一退铁拐正点在雪块上,立足不稳一个仰八叉向下跌去,挤在他身后众人乱骂着忙闪开一条人胡同,让他滚了下去。
  灰衣人咬牙欲追,冷不防身后那名丐帮好手抬脚蹬在他大胯上,这太白三妖中的老大“唉呀”叫一声,抛了刀也跟着滚了下去,这次来围山的丐帮好手着实不少,有七八十人,占了群豪中三分之一强,见同伴动手,当下也不客气,沿途刀砍棒打,等这太白三妖老大“滑雪车”杵溜到山下时,已浑身浴血,死妖一个了,没爬到峰顶,众人自相残杀已是三死一伤,江湖客们此次前来,均是各怀鬼胎,见死了别人,心中反而大快,庆幸又少了几个争夺宝藏之人。
  原来事情的起因还得追溯到一年前,明教总坛覆灭后,唯独逃出了一个马皓远,他一气跑到苏州,想投奔那里的明教分舵,重整旗鼓,不料苏州分舵正被闻讯赶来趁火打劫的昔日仇家锦衣帮,大刀帮,还有私盐帮等大批人马围攻,七八百人打百十人,一场血战,马皓远武功虽高,到头来也不免力尽被擒,内中有认识他的知道这是明教的光明右使,一说出来,大伙跟着起哄,竟要用火烧死他,让他“永得光明”,吓的马皓远求生心切,口不择言,把耿云翔怀揣藏金图一事抖落出来,乞望换条生路。众人大喜,把他乱刀砍死后,四下布眼线打探这耿云翔是何许人物,恰好数月后召开武林英雄大会,耿云翔大战玄灵真人,一战成名,传扬开去三帮立时纠集人手在江湖上搜寻此人,又听说他得罪了丐帮,丐帮弟子遍天下,正到处追寻本帮仇人,他们便乐的有人引路,这等好消息又怎么能瞒得住天下好汉,一刹时各路豪杰纷纷出动,加入追人寻宝行列中来。
  这一年多,耿云翔没抓到,自相残杀已死了不少的人,但个个毫不气馁,闻风而动的人越来越多,个个都想即使不能独吞,这几百万两黄金自己略分一份,也已是肥的流油了,丐帮中人对他们挥之不去,驱之不散,最后也只好任他们追随左右。
  这般曲折故事,耿云翔这一年来在深山中苦练神功,那知江湖上因自己而起了这么大的风波?眼看众人蜂拥往上爬,知道敌人势大,已远出自己预料之中了,他想了想道:“咱们先上山罢,守住要道,挡一阵,等天黑了再设法脱身。”二人刚向后退,只听有人喝道:“往那里走?”从不远处雪地里涌出两名汉子,举刀便刺,耿云翔随手两掌将二人打翻,忽听得身后风声有异,他一偏身,一枚飞镖从身边激射而过,耿云翔回转身,见一名大汉挺刀扑来,这人满脸横肉,生的是五大三粗,正是丐帮八袋好手铁胳膊金二,耿云翔道:“雪源,你给我看住峰下,我把峰上的叫化子先料理了,再来助你。”陆雪源答应一声,往来路伏去,众好汉离的近了看见,都惊喜大叫:“快看,那定是姓耿的同党,大伙快冲上去啊。”众人齐声呐喊,拼命往峰上爬。
  金二率手下趁夜潜上云雾峰,埋伏起来本想杀耿云翔一个不及防,谁知对头武功太强,刚一动手就遭惨败,金二是刀头沥血的汉子,这时抱着必死的决心,明知不敌,还是咬牙鼓勇冲出,展开六合刀法,上一刀,下一刀,横削又三刀,刀刀如风,边打边骂,全是进手招,一付拼命的架势。
  耿云翔心中恼怒,暗想若非此人搬弄事非,又怎会惹出今日事端,当下不肯容情,见金二又是一招“立劈华山”,刀带寒风砍落,他喝一声“来的好”!斜身上步,直扑入金二怀中,金二一刀走空心中大骇,刚要撤步横刀,只觉得颈中剧痛,温热的,又腥又咸的液体溅到了自己的嘴上,随即看耿云翔右手鲜血淋漓从自己颈中拨出,金二立时浑身酸软,瞪着眼大叫着仆倒在雪地里,这时山上还剩两名丐帮六袋弟子,此时吓的呆了,转身往峰下跑,陆雪源娇叱一声,抬手发出飞蝗石,两人那里躲的开,扑扑打中头面,陆雪源闪在一旁,任二人“妈呀”的滚下山去,这时山下群雄奋勇直上,越来越近,耿云翔看了看地势,沉住气道:“咱们回峰顶去,拒住要道。”陆雪源点点头,二人返身急趋峰顶。
  大雪封山,根本没有路径可从两侧绕上峰去,只有正面这一段山坡还算好攀,十几名轻功高强之士用手中刀剑驻雪劈枝,带头勉力往上攒行,陆雪源在峰上看了,也不吭声,从袋中取出飞蝗石子,嗖嗖的往下乱打,领头数人被打的头破血流,怪叫着退了回去,余下众人心中惊惧,也跟着退下,待了一会儿,又有十几人爬上来,与先前十几人会合,人多势众,顿时又壮了胆气,纷纷鼓噪着要再往上冲,陆雪源微微冷笑道:“爬的快,死的快。”抬脚将身旁一块大石踹下去,两名江湖汉子闪避不及,惊喊着被石块砸的滚下山峰。
  人丛中一名头戴鱼尾金冠,身着大红八卦衣的中年道士挺身而出,戟指向上遥骂道:“果然是武林败类,下手如此狠辣,没有半点人性!”陆雪源不屑道:“死道士,杀人便杀人,还讲究怎么个杀法吗?你们几百人围攻我二人,就是行侠仗义,我们还手杀你几人,就是没人性?当真好笑,你究竟是什么人物,有本事就过来与本姑娘斗上几合,不要站在下面口出狂言。”那道士恼怒道:“死丫头,你家道爷是昆仑派的玄化师傅,嘿嘿,听到我的名头,是不是害怕了?”
  陆雪源冷笑道:“昆仑派玄字辈道人本姑娘只知道有个什么玄灵子还算有两下子,其余人等,均是脓包之极,难道说几句大话,就想把人吓死吗。”玄化道人闻言气的火冒三丈,呛郎拨出剑来,刚向上冲几步又退回来,回顾左右高声道:“众位朋友,今日为丐帮易大侠报仇,除奸要紧,不需讲什么武林规矩,大伙一齐上,把这两个败类乱刃分尸了!”
  众人本就自忖单打独斗,不见得是这两个“武林败类”的敌手,听玄化道人这么一喊,立时齐声叫好起来,呐喊着有的掏出袖箭,飞镖打上去,更有十余名悍勇之士打头阵,后面挤了一大群人,舞刀弄枪的,往峰顶抢了上来。几百件暗器齐射上来,真如暴雨般迅急。二人忙闪在一块巨石后躲避,顷刻当儿,玄化道人已扑到峰顶,耿云翔心知不妙,若失了地利让敌人涌上峰来,自己二人绝非这大伙人马的对手,当下一声断喝,从岩石后跃出挥掌拍向玄化,玄化道人曾在嵩山武林大会见过耿云翔一面,当时他夹杂在校场人群中,观看耿云翔与师兄玄灵子动手,那一招“归去来兮神剑”,至今想来仍是令人胆战心惊,他武功远逊师兄玄灵,且又识得耿云翔的厉害,见他这一招气势如虹,当下不敢硬接,左掌略一撑,借势伏身斜窜出去,用剑刃搭在陡坡边一棵枯树干上,稳住身形,紧接着衣襟带风,又扑上来二人,一个是肥头大耳的白胖汉子,另一个是三十来岁的俏妇人。
  玄化道人见来了帮手,立刻威风了起来,将长剑一抖,使出昆仑剑法中的杀招“天地归宗”,舞出寒星万点,疾递而出,耿云翔被他逼退了三步,不敢再往山顶退去,抬手抽剑,还了一招,紧接着连环疾刺,剑招势道凌利,绵绵递出,守住了这要道咽喉,玄化一马当先,舞剑对攻,白胖汉子手提哭丧棒在旁夹攻,“玄化师傅,杀了这小子,就不知宝图下落了,出剑可要当心。”中年俏妇见玄化逞勇,舞着软鞭在一旁喊。
  耿云翔听的真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为丐帮助拳是假,贪心夺宝才是真情,他心中恼怒蔑视,不由的剑出如风,攻势骤然猛增,玄化道人招架吃力,心中暗骂这死婆娘,什么事也不懂,心知肚明的东西,偏要说出口来丢人。
  又斗数合,耿云翔剑交左手,发出天山飞云掌,玄化战的性起,挥掌相迎,“砰”的二掌相交,当下只觉胸闷欲昏,连忙撤式后跃,身旁那白胖汉子却甚是悍勇,抡着哭丧棒,趁二人对掌之际斜刺里向耿云翔撞了过来,耿云翔心中一凛,暗想这山道陡峭狭窄,若被这胖子撞的失足跌下去,倒还真有性命之忧。当下不敢大意,忙一闪身,让开妇人遥遥一鞭,身子略伏,右手剑真气凝聚,将那汉子哭丧棒引的歪斜,左掌顺势在他腰胯上一拍,那汉“啊”的收不住脚,变了向冲处在他下方的玄化道人扑去,玄化仓促间避无可避,百忙中丢了长剑,双手运劲去接,怎耐这胖子实在是胖,借着耿云翔一拍之力,似小山般压在玄化胸口上,玄化道人眼前一黑,被撞的口喷鲜血,二人抱做一团狂呼小叫的滚了下山,三五人不及闪躲,连带着一同撞了下去,使鞭妇人这时挥出鞭来,喝一声“着”,长鞭抽在耿云翔持剑的右腕上,耿云翔怒喝一声,奋神威单膀较力,一回手竟将那妇人硬生生拖了过来,那妇人是使鞭的行家,鞭柄有丝带绕在腕上用以借力,本是一招妙法,这时却成了累赘,解带弃鞭已是不及,被耿云翔拖过去劈头抓住发髻,如泰山压顶般摁跪在面前,那里挣扎得脱,耿云翔恨道:“好泼妇,凭这两下子也敢到云雾峰来撒野!”
  那妇人吓得筛糠也似的浑身乱抖,性命悠关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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