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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神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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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青笑道:“你的手段仍是没有进步,我也不想再指点你了,就这么算了吧。”
  武精被司马青的死要面子弄得啼笑皆非,只好说:“你们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遇上对头,那时你吹都吹不出了。”司马青“哈哈”笑起来:“我不信天下有强过‘太虚门’的人。”
  武精笑道:“令人难过的是天下有胜过我们的人。”
  司马青不信地问:“谁?你怎么能灭自家威风?”
  武精摇头道:“我是成天想做第一高手的人,可是不能够,桂冠早已被人摘走了。”
  单仁蕙、单仁永等人这时从旁边走过来,他们想与单文生一道共同对敌。单文生示意他们别动,两人便靠一颗树站定。
  司马青此时已被武精的话伤了自尊心,狂叫道:“你快说,那是个什么小子,我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武精道:“他叫邱少清,武学之深难以想象,我们根本不是其对手。”
  “胡说。”司马青骂道:“你是个无用的笨蛋,怎能把我也拉扯上?”
  武精“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反驳他。
  单文生等人听说邱少清如此厉害也惊了一跳,料不到他能有如此的成就。
  单文生拉了一下白胜非,白胜非明白单文生的意思,刚挪动两步,司马青喝道:“哪里去?我们师兄弟交手是你们可以看的吗?既然你们见了,至少也要割去舌头。”
  白胜非说:“武精前辈,你给我们主持公道,这是不怪我们的。”
  武精摇摇头说:“我们师兄相斗的事你们是不该知道的,既然撞上了,割舌头确是最轻不过了,你们还是乐听天命吧。”
  白胜非等人顿时惊得说不出话。
  单文生气愤地说:“你们不愧是师兄弟,鼠蛇一窝。”
  武精“嘿嘿”笑起来。
  白胜非问:“为什么我们看了你们的争斗就要受此惩罚呢?”
  武精道:“很简单的道理,你们见了便不神秘了,传出去岂不弱了本门的名头?为了让它仍然笼罩着神秘的气氛,我们只有如此才行。你们的生命固然可贵,但与‘太虚门’的名誉相比就微不足道了,你们也不要有什么不平和愤懑,安心地去吧。”
  白胜非哈哈大笑起来:“你认为我们受你们的伤害是罪有应得了?”
  武精点头:“老夫有此意。”
  白胜非失望了,真没想到拍马尼也不行,看来今天要命丧荒山了。他虽然很自信自己的武学,可他还没有勇气和司马青、武精相比。而单仁永、单仁蕙都不那么妄自菲薄,他们早就不平了。
  单仁永说:“我们久住深山,此处是我们的家。你们跑到这里相斗,难道还怪我们看到吗?”
  司马青说:“不错,若不怪你们,何须把你们的舌头割掉?”
  单仁蕙大怒,斥道:“你们真是野蛮透顶,可我们并不怕你们。”
  武精笑道:“小丫厂头倒有几分惹人之处,老夫有几分喜欢你了。”
  单仁蕙怒道:“你别为老不尊,辱没斯文,在我眼里,你不过一段朽木而已。”
  武精上前凑了两步,笑道:“好,那就让老夫领略一下你的妙处吧。”
  他哈哈又是一阵笑,单仁蕙长剑在胸前挽了一朵花,分心便刺,武精把她轻蔑到了极点,身子向前一滑,伸手就抓。单仁蕙的剑是自动御敌的,只要有实在的对象可击,那就很难逃掉。她的长剑如水中的鱼儿一摆头,“玉女开帘”急扫武精的手臂。她的剑实在太快,以致连武精这样的高手都料不到会躲不过,他忙中不急细想,急展“金龙吐须”把内家先天刚阳之气聚于手上,化作抖弹劲外震。但仍没有逃脱中剑的厄运。单仁蕙的长剑几乎把他的右臂制下,血光立时迸现。
  武精恨极,以他的身手被一个小丫头伤了,这比要他的老命更让他羞很恼怒。他运起“幻无天罡”直击过去。他要把单仁蕙劈成肉泥。司马青见武精动了真,怕伤了单仁蕙,他自己得不到了。身形连间,从后一掌击向武精背后,这次他聪明了,动手时不露一点风声,如鬼一般到了武精背后,直等到触上武精的身体,他把内劲急吐,武精闷哼一声飞出丈外。
  武精一生精明,万料不到会连连中人家的暗算,他恨极、怒极,加之伤势,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
  司马青见武精受伤,再也没什么顾虑了。他似乎想通了什么,哈哈笑起来:“我总算天下为尊了!”
  武精狰狞地骂道:“你真卑鄙。”
  司马青一反常态,毫不为忤,欣然道:“让他们死前知道天下我是老大,你不配与我平起平坐。”
  武精几乎被气昏,他“哼”了好几声没有开口。
  许一、周五见师傅与师叔之间如此,不由对视了一眼,心里多少有些不快,这也太过分了,师傅不该如此。可他们却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否则怕司马青连他们也一同打杀。
  单仁众见妹妹胜了武精,心里踏实了许多,司马青与武精的功夫在伯仲之间,自己当然不会输给他了。他把剑一抖,静立而待,准备也一剑让司马青知道他的厉害。按说单仁永这么想原也不错,可单仁蕙能胜武精事出有因,乃天缘机巧相汇造的,否则,他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司马青既不会手下留情,也没有那么大意,反而多少还带点莫名其妙的恨。
  单仁永一式“万发归宗”刺他的肋部,司马青突然不见,单仁永的临阵经验不足,一时没了主意。他弄不清司马青到哪里去了。假若他长剑日凌,绕身划圈护住自身也许没事,可他没想到这一点。就在他愣神的瞬间,司马青的“太虚掌”揉接到他的左肋下。
  单仁永惨嚎一声,飞出七八丈远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看来也活不长了。
  司马青得意之极。武精被小丫头伤了,我却胜了,这说明什么呢?他有些飘然,内心十分舒畅。
  武精明知他得意,嘲笑自己,也无可奈何。
  单文生见儿子受伤,立即跑过去,急问:“笑儿,伤势如何?”
  单仁永极其虚弱地说:“我真没用,竟不如妹妹。”
  单仁永此时想的不是他受伤的轻重,而是暗责自己的武学逊于妹妹,单文生的心,顿时下沉。笑儿所以不关心自己的生死,那是觉得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故在死前生出许多遗憾。作为父亲,在儿子临死前不能满足他的某些愿望是多么痛心啊!白发人送黑发人确是天下最悲哀的事之一。
  单文生酸泪横流,几乎泣出声来。
  单仁蕙等欲冲过去,却被许一、周五拦住。许一说:“这些该死的东西在此哭哭咧咧实在讨厌,不如打发了算了。”
  周五笑道:“好,我来送他们回老家。”
  单文生听此言,怕小儿子也一并命丧黄泉,急忙跳起来,拔剑拼命。
  单仁蕙急声叫道:“爹爹,让我来对付他们。”
  单文生苦笑了一声,止住身形。女儿的话让他伤心,他觉得对不住她,危急关头总让她拼命争杀,实在有些不忍,可又没办法,纵是她今天把命搭上怕也换救不了单家人的生命了,顿觉满腹怆然。
  单仁蕙飘身挪移,一剑分刺许一、周五二人。她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若要战胜“太虚双影”却力尚单薄。
  他们二人嘿嘿轻笑几声,外间两下,便踩了过去。
  许一在她身边突然现身,让她心惊不已。她想用剑斜削,为时已晚,被他点中“日月穴”,她顿时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由人家宰割了。
  单文生大急,纵身扑去,一掌击向许一的头部,他的武功虽然不很高明,但含恨而发威,力总是不小的。许一嘿嘿一笑:“找死!”反臂一击,单文生躲闪不及,飞了出去,奄奄一息。
  白胜非见事已至此,知道没有希望了,只好拼个鱼死网破,他举起剑,欲作生死一击……
  大海浪花把深处、远方的幽情推上滩头,明净的海水有甜美的静治,也有淡淡的忧愁,拍击石壁的涛声把另一个世界的愤怒贯注到土地中去,让在大地上行走的人感喟、深思。
  邱少清在海中洗了好久,又到泉水里冲了一下,穿上衣服。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海里发来的清新之气,活动一下肢体,坐到一石头上发怔。
  蒋碧欣慢慢走过来,在他身旁站了一会儿,柔声问:“你在想什么?”
  邱少清笑道:“在远方,还有许多事未了,我要回去一趟,你们就和神尼在此地修行吧。”
  蒋碧欣说:“我也跟你一块去吧。”
  邱少清道:“我很快就会回来,从此再不分离。”
  蒋碧欣仍是不答应。
  邱少清说:“你不放我走,我的心很不安,我回去一次,至多需要十天,不会太久的。”
  蒋碧欣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邱少清说:“我也不和他们打招呼了,否则又要添许多麻烦,你代我解释一下吧。”
  蒋碧欣默默地应允。
  邱少清站起身,看了一下南海,飞身而去。
  邱少清日夜兼程,这天正中午,太阳毒辣,大有不晒死一二个人,不收敛她的气焰之势。他内功虽深厚无比,轻功贯绝江湖,但疾行千里路不歇脚,身上也是汗淋淋的。
  前边是一片林子,树木茂盛,郁郁葱葱,阳光想尽办法欲穿透碧绿的丝网,也只有徒劳留下点点光斑。
  邱少清心中高兴。
  一闪身进了树林,找个一个地方坐下来,背靠树纳凉小憩,无意间往林子深处一瞥,只见一女子正欲上吊自杀,连忙起身飞跑过去。
  自杀的女子听到脚步声临近,脖子往吊在树上的素绢里一套,就想蹬脚下石头。邱少情挥掌扫去,一股大劲,似利剑削向素绢,风到绢断,女子跌落草丛之上。
  女子也未言谢,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滚圆的肩头一抖一颤,令人可怜。
  邱少清走过去,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他最看不得女人流泪。
  女子好似伤心欲绝,哭声凄惨。
  邱少清蹲下身,小声地问:“小姐,你有什么伤心事?愿不愿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女子头也不抬,啜泣着说:“你不要管,让我死!”
  “死,能帮你什么忙?”
  “不死,又能帮上忙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甚非要死?!”
  “呜呜……”女子抽抽泣位,悲悲切切。
  “我与夫君去年结为并蒂莲,我们俩相爱如漆。谁知,甜甜蜜蜜的日子还刚开始,夫君却不明不白得了病,莫名其妙的病,名医求遍,各种单方也都试过,夫君的病终不好转。婆婆开始对我不满意了,村里人也都说我命中克夫。我有口难辩。我对天起誓,只要治好夫君的病,何种苦难我都心甘情愿承受。办法想尽了,还是不灵验。正当一筹莫展时,村里来了个野郎中,他进了我家门,口称保证治好夫君的病。我好感谢,连忙称谢。
  “但他有个条件,问我答应不。我不知是计,心想只要治好夫君的病,什么条件都可答应。他笑了,有些古怪,提出要与我同床,我好害怕,可又不敢撵走他。我怕婆婆,怕村里人,怕落个克夫的名声。为了夫君,我忍辱答应了。”事后,他抓了药,就溜之大吉,逃之夭夭。初始,我仍相信他的鬼话,按吩咐喂药。两个月过去了,夫君的病不转好还加重了。呜呜……我有愧于夫君,只求速死。“
  邱少清听了,很为少妇的话所打动。多么贤慧善良的妻子,比之江湖女子倍加伟大可敬。当他的丈夫听了妻子一席话,又该作何感想,是遗憾她的失贞,或是……
  邱少清感到问题棘手,他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女子,在这种“三从四德”的礼仪之邦里,做了这种事的女子最好的解脱是选择死亡。
  邱少清问:“你丈夫患甚么病?”
  “郎中说象是水肿。”
  “你领我去看看,但愿我能治好。”
  “小奴太感谢公子了。”
  “但有个条件……”
  少妇愕然了,眼前之人是否也是……
  “什么?”
  “你丈夫病好后,请夫人不要再言死。”
  少妇不再哭泣,看着邱少清,万分感激地点点头,算作答应。
  邱少清正欲起身,突觉一般劲风袭向“肾愈穴”,少妇亦惊呼一声,恐惧地扑到他身上。邱少清若是躲开是极容易的,那样就会息及少妇。他坦然一笑,功凝腰间。
  来人正是花人疯,他劲气戳到,如泥牛入海,有去无回,大吃一惊,想撒身中途换招,哪还容他,邱少清右手上翻扣住他的手腕,扭头一瞧,很陌生,似乎从未见过,便气愤地问:“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用如此毒辣手段暗算我?”
  花人疯忿忿说:“我容不得狗男女。”
  邱少清“嘿嘿”笑了,他知道此人是谁了,便问:“阁下是花人疯吧?”
  “不错,花大侠是也。”疯人疯话,自称大侠。
  “我正欲找你。”
  “?……”花人疯瞪着一双迷惑的眼睛。
  “揍你!”
  花人疯一听此人要接自己,拔腿就跑。邱少清一个箭步掠到前边,堵住去路。花人疯扭头回跑,邱少清闪身一晃,又堵在前面。花人疯恼羞成怒,挥掌砍上,欲与邱少清拼个高低。
  邱少清再不玩笑,见花人疯挥掌击来,挪步外闪,弧步至他身后,速度快若电闪雷鸣。待花人疯招数落空,欲转身再击,“百会穴”已被邱少清拍个正着。花人疯不动了。并不是因为痛楚,而是感到一般暖洋洋的力量缓慢从头顶输人,惬意极了,好受用,不思离开。
  这股力从“百会”闯“膻中”,下“丹田”至“涌泉”,到“会阴”越“长强”,冲“玉枕”止“百会”,行功周天。不一会儿,花人疯就觉脑中一片空明,驱散了那团团缠绕不清的黑雾。他一下子清醒了。
  花人疯又叫花人风了。
  邱少清闲了“劳宫穴”,把单从花人风头顶拿开。
  花人风神色奕奕,目光炯炯,再无萎顿之态。
  少妇惊奇乍舌。
  花人风向着邱少清双手一拱,问道:“敢问公子大名?”
  “邱少清。”
  “啊,邱大侠!在下心念已久,一直无缘相见。没想到今天相见如此尴尬,海涵海涵。”
  “花见客气!”
  花人风“扑通”单腿跪地,感激地说:“多谢邱大侠再造之恩!”
  邱少清见他如此重义,明了传闻不假,此人的确是重情守义之人。心下佩服,连忙弯腰扶起:“折煞兄弟了。”
  花人风站起,满脸红云,吭吭哧哧地说:“在下之事,想必见台早听传闻了。丑闻呀、丑闻。”
  邱少清一拍他的肩头,笑笑说:“花兄痴情固然可敬,但你想,为这种女人值吗?我劝你还是面对现实,振作起来,正义道上需要你。”
  “邱见明言至理,怪我一时糊涂,才闹到这步因地,我谨记邱兄叮嘱。”
  “花兄,在下还有事在身,就此别过吧!”
  花人风与邱少清萍水相逢,君子之交谈如水。但他总觉与邱少清有种说不出的亲切。邱少清在与花人风毫无瓜葛下施手相救,并损耗自身功力,实属大侠风范。花人民自叹弗如,他本想过邱少清去酒店畅饮一番,听邱少清这么一说,又见旁边焦急的少妇,知不好挽留,便一抱拳:“邱兄请了。”
  邱少清和少妇走了,花人风恭敬地站着,一直目送身影消失在树林外。
  花人风至此遁入空门,做了削发和尚,苦心修习,参悟样宗,终成一代名僧。这当属后话。
  邱少清跟着少妇进了村子,一进村口,他就觉察到气氛不对。村头三五成堆,聚着一些老姬,交头接耳,麻雀似叽叽喳喳谈论着什么。见邱少清进村,眼光一下汇聚到他身上,大眼套小眼地盯着,里面写满诧异和问号。
  邱少清身在江湖,对平常百姓一些习俗不甚理解,见有这么多人闲聚,指指戳戳,张家长李家短乱发议论,既感好笑,又觉可亲。江湖险诈,勾心斗角,人们在一块除了绞尽脑汁,用尽办法残害别人,就烧、杀、抢,哪有这样平和的氛围。
  邱少清不知,平常百姓也有他们的苦恼。在封建社会,人民是不会有一天宁和日子的。
  邱少清与少妇进了院门。
  一群好事男女,怀着别样心情涌进来。
  贫苦的乡村,无甚热闹,唯有无聊。无聊人生,无聊生活,无聊谈论别人。一个女人领来一个陌生男人,而女人本身又颇有些传闻,且女人的汉子又病卧床榻。男人是郎中吗?能治病吗?疑点重重。
  邱少清也想故意露一手,让乡里人大开眼界。他站在院子中,少妇从屋中把丈夫搀扶出来。男人面黄肌瘦,肚子涨成一面鼓。邱少清放眼一瞧,微微一笑,小病一桩,气血不调,腹中淤血,只需打通气脉,多吃补药,很快就会痊愈。可恨庸医误入,亦更恨那小人乘人之危,若有一天碰到,定采不饶。
  邱少清让少妇在地上铺一片席子,扶丈夫坐下,盘腿,五心朝天。
  一切准备停当,邱少清在席上盘腿而坐。他吩咐男人左手贴地,自己伸出左手与其右手相对,右手“劳宫穴”对其“丹田”,慢慢揉搓。
  时间不长,众人就见男人脸上大汗淋漓,头顶冒出袅袅烟气。村民都感到神了,这才仔细打量邱少清。这小子相貌平平,无甚稀罕奇人之处,为甚会有这般本事,莫不是神仙下凡吧!
  议论又开始一边倒,说少妇有神灵保佑,善人善报,再不说有“克夫之命”了。嘴巴两张皮,反正都是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少妇看见丈夫鼓涨的肚子一点一点减小,村民纳闷、迷惑、惊奇、赞叹,而后又是一番感叹。
  半个时辰一到,邱少清收功站起,冲少妇说句:“好了。”话未落,人已飘出丈外。村民还未及反应过来。再寻邱少清,早已踪影全无。众人都信神仙下凡,一片跪倒,连呼:玉皇大帝万岁。
  男人自己站起来,脸上泛出红润,少妇扶住男人,紧张用手去抚摸肚子,哪里还有半点鼓涨,高兴的晕阙过去。
  第二十章 天道无常 情有独钟
  邱少清出了村庄,飞奔来到一座山前,见两个人正吵闹着,便停了下来,这两个人邱少清都不认识,可他们却都是武林中的圣人,一个桃花老人,一个“活济公”。
  桃花老人道:“老乞丐,他们作恶多端,该是你显身手的时候了。”
  “活济公”笑道:“桃花老儿,你的手段不比我差,这事该由你做才对。”
  桃花老人哈哈大笑起来:“新鲜,连‘活济公’也有怕的时候。”
  “活济公”道:“这有什么新鲜,我小时候连二傻子都揍过我。”
  邱少清见他们两人有些趣,便说:“你们二人的手段都不小,既然害怕,那对手定然了不得,说出来看看,也许我会帮你们。”
  桃花老人哈哈大笑起来:“好,年轻人有志气,我们老头子是不行了。”
  “活济公”说:“这半年来怪事不少,连路人都成了高手。”
  邱少清道:“你说得不错,高手总不是那个人的物件,谁能夺天地造化,得大宇之奇巧便可超凡入圣。”
  “活济公”与桃花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邱少清,怎么也看不出面前的说话人会有能耐。平日里,“活济公”只要一瞧对手,就知对方的武功深浅,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感不到邱少清身上有什么特别。
  桃花老人说:“我们也许真不中用了,不妨把你害怕的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
  “活济公”把眼一瞪:“什么时候我怕过人,你别胡说?”
  桃花老人“嘿嘿”笑起来:“老乞儿,何必那么装腔作势,难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底细?”
  “活济公”笑起来:“桃花老儿,我终日只有施舍,何曾乞过,你知道我什么?”
  桃花老人不言语了,其实他真不知“活济公”什么,两人相见不过投缘而已,谁也摸不清对方,或不被对方所知的朋友才能长久,而那两个人也是隐而不露的高人。他们似乎就符合这个条件。然而,现在邱少清在他们面前,他们才真正感到有必要修改自己的信念了。自己未必是高手,何必再做清高梦?
  邱少清看了他们一会儿,淡淡地说:“你们两人也许太老了,问也无用。”
  “活济公”笑道:“小哥儿,别那么说,我们是怕你不是人家的对手,才不敢说的。”
  邱少清笑道:“你们过虚了,我只问你们一个地方便可。”
  “活济公”说:“我们全告诉你吧,那个厉害的小子叫江俊生,可扎手了,我们哥俩怕也对付不了。”
  邱少清说:“我早知你们要说这话。告诉我,三幻庄在什么方位。”
  活济公道:“好找之极,你从这个方向朝东北走,准可找到三幻庄。”
  邱少清点头,翻山而过。
  “活济公”所指的方向是茫茫林海,巍巍群山。邱少清急驰一阵,刚要过一悬崖,忽听有打斗声,他向东南方向看了一会,飘然落下,无声无息地欺过去。
  这时,白胜非一剑刺出,许一向左一转,随手点他的“合谷穴”。许一的身法虚虚实实,让人难变真假,故而连白胜非这样的剑手也伤不着他一根毫毛。可许一轻轻一戏,白胜非便手忙脚乱,不知何以应付。
  周五在一旁技痒,突地纵上前一掌朝白胜非头顶罩下。周五的掌来势太快,白胜非躲闪不及,只有闭眼等死。
  而奇怪的是周五的掌并没有拍到白胜非头上,反而因用力过猛,心里毫无失误的准备,一下子打在自己的小肚子上,疼得他中吡牙咧嘴。
  许一大惊,忙问:“你这是怎回事?”
  周五道:“我哪里知道?”
  司马青“哼”了一声说:“也许是你师叔捣的蛋,你须再击,看他还用何法。”
  武精笑起来:“司马青,你真傻瓜到了家了,我离他们几丈远,身又受伤,怎会帮助他呢?”
  周五旋转摆臂,跨步左边,骄指点白胜非助部,他的这一招不可谓不快,可还是走了空。
  这下众人大奇。
  邱少清从一颗树后走出来,笑道:“你们在此搞什么勾当?”
  武精笑着说:“司马青,你的对手来了,若是你能胜了他,我永远听你的差遣。”
  司马青打了他一眼,“嘿嘿”冷笑不已。
  单文生一家和白胜非见邱少清现身,顿时欢悦万分,总算来了救星。
  司马青把右掌抬起,移向前去。他一语不发,提聚了全部功力,欲一次功成,把邱少清劈死掌下。
  邱少清笑道:“我劝你还是乖乖些好,否则的话,举起一次手再也没有举第二次的机会了。”
  许一、周五趁机念起他们的“咒语”。可邱少清浑然不觉,二人不由大驻。
  司马青大喝一声闪电般拍出一掌,劲道潮涌,压向邱少清,可邱少清比他还快,在他的劲力未达之际,轻轻一绕,仿佛给司马青的内劲准备好了通路,他的内劲果然转了一圈,又回到自己身上。司马青这下可受不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会自己打自己,身子如弹丸般飞射而出,撞到一颗树上,把大树折断。
  司马青血肉横飞,死于非命。
  许一、周五见师傅完了蛋,便不顾一切地向邱少清击去。
  白胜非见有机可乘,一式“长天落虹”向二人削去。他们纵是再精,这次也难逃厄运,惨嚎一声,两人被分成四段,血光四射,如碧绿山林里开了朵万恶之花。
  武精见司马青他们完了蛋,长叹一声,灰溜溜走了。
  邱少清解开单仁蕙的穴道,又走过去替单家父子疗伤。很快,他们全复了原。叶凤、肖妮也被治好。
  单仁蕙在一旁默不作声。
  单文生道:“少侠多次相救,实在感激不尽哪!”
  邱少清无语地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你们可回到繁华的地方去了,不必长住山林,以你们的武功,只要稍加注意,平常人便难以加害了。等我除去那帮恶棍,江湖上能比过你们的也少之又少了。”
  单文生点头答应。
  邱少清站起身,看了众人一眼,慢慢下了山。
  他飘飘洒洒行了一阵,见一个人夹着两个少女飞奔,他好生奇怪,便跟了上去,两下相距有十里之遥,不即不离。
  邱少清“感应”了一下。知道前面是刁赞和月娘、柳妙云。
  他笑了起来。
  刁赞只顾狂奔,并不知有人在后面监视他,也不相信有人胆敢如此。他心里此时美滋滋的,两个美人终于弄到手了,看她们敢不从我?
  他进了一个小村庄。在一家大户门口停下,左右看了一眼,便走进去。院内走出一个老者,正与他相逢。
  刁赞笑道:“老丈,我的两个老婆病了,要在此借住一晚,有地方吗?”
  老者看了下昏沉沉的月娘、柳妙云,笑道:“正好,老夫懂点医,我来替她把把脉。”
  刁赞一怔,随之笑起来,老小子要在我面前显能,我看你有什么本领?他问:“放在哪里摸脉?”
  老者说:“跟我来。”
  刁赞和他一同进了另一个小院,来到一间药房内。
  房间不大,挺干净,屋内有股中药味。靠房的东北角有张床,刁赞把她们二人放到上面。
  老者坐在一旁,刚要伸手拿她们的手腕,刁赞忙说:“碰不得,她们身有奇毒,你沾上就会死的。”
  老者吃了一惊,不信地说:“她们面容平和,没有中毒之像。”
  刁赞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知道什么?你会悬丝诊脉吗?”
  老者说:“还凑合。”
  刁赞暗笑不已。
  他不愿让老者给她俩候脉,是因为他把她俩看成了他的人,在销魂之前怎能让另外的男人碰她们呢?若按他平常的行为,也许根本不会让老者给她俩看病,可他忽儿有了个怪念头,我要考究一下这老儿,看他能否诊出她们的症来。若是诊对了,说明还有点门道,若是弄错了,说明老而无用,打发他回老家算了。老者却不知这候脉关系到他的生死呢。
  老者从刁赞手里接过拴在她们手腕上的线,细而柔地抬起来,眯起眼睛,认真地体验传过来的脉感。过了一会儿,刁赞问:“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老者摇头道:“两位姑娘气脉紊乱,有压抑之感,似乎哪个地方‘气路’不通了,只是没有中毒的迹象。”
  刁赞有些为难了,这老小子的话又对又不对,是该杀还是该留?按我刚才的设想是要二者必居其一的。他问道:“你说脉道堵塞是何原因?”
  老者沉思了片刻,摇头道:“我猜不出,实在惭愧。”
  刁赞“嘿嘿”笑起来:“那可怪不得我了,猜不出是要犯罪的。”
  老者惊慌地问:“您是……”
  刁赞笑道:“我是要命的天子,谁也不能违背我的命令,你也不例外。”
  老者吓得向后一退。
  刁赞原地未动,伸手抓去。突听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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