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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神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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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少女心里对活济公充满了崇敬之情,自然把他的话当成“仙音”。很快,两人便进人功境,金丹慢漫消融,进入她们的血气中去,变成修行的功力。金丹溶了,她们感到满口余香,仿佛进了一个明媚灿烂的花的世界,流泉潺潺,曲径通幽,鸟鸣声声。
  活济公哈哈一笑,下了床,赤脚在地上走了一圈后说:“好了,你们起来,我传你们旷代绝艺。”
  两人恭敬而立。
  活济公说:“‘化形艺’是超脱五行之术,练到极处,人便归空,如太乙之气,如祥云,包于天地间,小而言之,可化实为虚,真真假假,使人难以捉摸,或轻风或细雨,任尔为之。”
  两个人听得入迷,不由神往,对活济公也就更加感到有种不可测的神秘感了。
  活济公身形拧动,腰似螺旋,双手如云行空,脚走“S”形线。其实,他的脚法所绘之线乃太极“阴阳鱼”之形也。这样看,他也没超出什么“五行”之外。
  活济公说:“我之所动,乃求之大静,无大静则无‘化形’,没大动也无大静,小娃儿要好生悟之。别看我脚走‘阴阳’实为超出‘阴阳’也。”
  两少女目露奇光,不住地点头,她们依活济公所授之法,在茅草屋外练起来。两人完全被一种神秘感所笼罩,练起来心无杂念。
  两人练了有一个时辰,金丹之力渐生,身法由慢变快,渐渐极快,幻景开始出现,两人忽如旋风急来,犹似黑云压项,慢慢身形淡化,人成了看不分明的影子。
  突地,两人飞升而上,在三丈高处如气球般破灭了,什么也看不见,骤然却出现在活济公身旁。
  老叫化子拍掌哈哈大笑:“成了,成了,老叫化终有传人在世间了,没辱没了祖宗,哈哈……”
  月娘与柳妙云也被自己如幽似幻的身法惊诧,若不亲自经历,说什么也不相信人间还有这种功夫。两人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
  等她们两人回过神来,活济公早已不知哪里去了。月娘叫道:“前辈……师傅……”
  柳妙云也叫,哪还有人声。她们在茅草屋前站了好久,柳妙云道:“既然师傅他老人家不愿再见我们,那我们就走吧?”
  月娘点头同意。
  两人此时和以前已大不相同,虽然没有了马,但他们的去势更快,一阵风似的出了雁荡山。
  回到野岭,她们慢慢走进石头墙大院,一个年约六旬的长须老者正坐在石头上看书,两人上前躬身施礼,叫道:“师傅,我们回来了。”
  “太白上神”点点头,继续看书,两个人便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太白上神”看完了书,轻轻合上,才眯眼笑问:“你们有何收获?”
  两人对视了一番,月娘道:“我们没有得到龙参,它被一个叫江俊生的书生抢去了。”
  “太白上神”“噢”了一声,似在沉思。
  柳妙云用手戳了一下月娘,朝她挤眼,月娘点头,又说:“师傅,我们虽没得到龙参,却得到‘活济公’老俞辈的指点,神功有了长进,也算没虚此一行。”
  她们两个完全可隐瞒下这事,因为“太白上神”并不知活济公传艺之事。可两个人认为那样便欺骗了师傅,于心不安。她们更知师傅对门规一向看得很重,可自己有了长进,是件特大好事。师傅是会宽容的。
  这是她们天真的一面,把事情看得很容易,什么事都可以由大化小,由小化了,而事实上世间有许多死角,那是此路不通的,谁若以天真聪明去碰,非撞个头破血流不可。
  “太白上神”一听到两人沾沾自喜的叙述,肝仿佛被火烧了一样,手中的书猛地击向月娘,眼珠子快要暴出,大声骂道:“畜生,敢欺师灭祖,还有人味吗?我们本派的武功你们精通了,不向为师说明,私下另拜他人,天理不容。”
  两少女吓得脸色惨白。
  “太白上神”的武功虽高,但容人之量却小,听了月娘的叙说,感到自己的威信又受到了损害。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一个人越自负,他对虚荣就越需要,谁若有意或无意,打破了他的心理上的平衡与陶醉,他非扒你的祖坟不可。
  “太白上神”就是这种人,即使他的弟子触犯了他,也绝不饶恕,他不能让什么“活济公”侵犯他的权威或分享师傅所该有的荣誉欢乐。
  他周身气得乱抖,两眼终于射出骇人的厉芒,突然转身出手,一指点向月娘的上丹田,要治她的欺师之罪。若是这一指不幸被点中“印堂穴”,那么,月娘的一缕香魂便将永归黑暗,谁也救不了她。
  柳妙云在一旁吓得魂飞天外,师傅就这么下绝手呀!她急忙向前一晃,用手撞开太白上神的手臂。这若是以前,柳妙云想如此也不能为,现在却轻而易举地办到了。
  “太白上神”被徒儿突然破了一招,不由一惊,这丫头怎么变了个人似的,竟能发功无象,连我都躲不过?
  这当然是极短的闪念,清醒的理智马上被惊与怒所代替,或者还有几分羞。他一向睨视天下,不做第二人,今天活济公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徒儿,她们便比自己似乎还强,那么,自己的高手之名还何以存在呢?
  惩处两个不义之徒,在他看来,就是打“活济公”的脸,相应地也就等于他胜了“活济公”。如果他能胜两徒,或许心里还好过点,怎奈他下手太狠,发招置人死地,他的徒儿为保活命,自然来不及顾全师傅的面子了。
  “太白上神”急使“白龙爪”罩向月娘头颅,这一把又快又狠,月娘只好使出“化形艺”摇身挪开。太白上神见一招又空,怒火更炽,降不服一个丫头,那真是面颜丢尽了。
  他自然不知“活济公”不单是指点了她俩,更重要的是给她们眼了“金丹”,增了近二百年功力。若没有“金丹”的药力相助,八个“活济公”也不能命她俩在两个时辰内脱胎换骨。
  “太白上神”如知道这些,也许火气会小一些。然而,阴阳差错,致使误会更深、对立愈烈。
  “太白上神”终于使出得意绝技“神龙易骨”,身子腾空而起,成半弧形,果如一条白龙行云在天,双爪齐舞,仿佛从四面八方向月娘抓下。这手功夫,他还没传给他的弟子,但是,两个人是听他提起过的。所以,他神技出手,两少女便惊呼起来。
  “太白上神”的身法急如雷霆,势若惊电,月娘只好提聚功力,再次运起“化形艺”向外摆移,同时,手似舞荷,向右旋拨了一下。太白上神忽觉一股极强劲力袭来,身形一滞,月娘便轻轻巧巧地躲了过去。
  “太白上神”落地,脸都气黄了,杀不了两个过徒,他真有不想活之势。他一时无法梳理他的思绪,怒火这条怪龙把他的心境搅得一塌糊涂,他只想寻找发泄的出口,渴望维护他几十年来养成的傲慢与孤芳自赏。
  两少女实在不知如何做,忽听有人说:“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两人一想只好如此,便夺路而逃。
  “太白上神”的一腔血似乎要从鼻孔里喷出来,他恨极了两逆徒,可面对她们的身法,他又无可奈何,追是不追呢?他几乎在不能正常思维的情况下,不自觉地一掌击在自己的左腿上,他“哼”了一声,膝盖骨折了,他伤心颓废地回到座上,身心疲倦透了。
  他打折自己的腿骨,为不追两道徒找到了心理平衡的台阶。因为他不是故意打坏了腿,而是气极了不由自主干的,等腿坏了发觉不妙,为时已晚,一个腿不好的人,怎么可能追上两个道徒呢?
  他的这种自我安慰法,实在有点可怜,但它确又能使他好受一点,人是多么怪啊!
  现在,人去院静,他的脸上露出凄怨的苦笑,是恨徒弟还是埋怨自己呢?那只有他才明白一些,或者他也说不清楚。积习难改啊!
  两个少女奔出野岭,见路口站着一个风采俊逸的少年人,便停了下来。
  柳妙云问:“刚才是你说的话吗?”
  少年点头微笑。
  月娘感激地说:“多谢提醒,公子贵姓?”
  “李志心。”
  少年轻快地说。
  她们不知李志心是李全章的儿子,若是知道,脸上定会出现尴尬的神色。
  李志心却知道她们去过雁荡山,企图夺宝。
  柳妙云说:“公子也是武林中人了?”
  李志心说:“是的。两位姑娘的身手已入绝顶高手之列,万不可加入护清教一类的组织,那样便毁了你们。”
  李志心是一番好话,可两少女却不怎么爱听。我们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还用你来多嘴?这就是那句话了,“忠言逆耳”。
  她们随着功夫的增强,自信心当然更强,对外来的抑制她们个性的力量,不用说是积极抵抗的。
  李志心见她俩面有不悦之色,把话岔开:“两位姑娘得了活济公之助,天下己没有几个人能及上你们的轻功了。”
  两人又转而为喜。
  人是喜欢受奉承的,特别是少女更喜欢美男子的甜言蜜语,只要对方投了他们的口味,他们的心理防线是极易被冲破的,或者明知对方虚情假意,也乐于接受。
  月娘欣欣然说:“天下轻功,以何派为最?”
  李志心想了一下说:“以‘心髓道场无上大法’为最,据说那种功夫,人若能练成,瞬时之间,能跨越七星北斗,游过广漠银河,其速度之快,连神话中的人物都不能比拟,只是亿万斯年,不知有人练成否?”
  两少女简直以为李志心在胡说。“化形艺”已是旷代绝技了,还有比它强过这么多倍的功夫?不可能!
  月娘笑道:“你说得太玄,我们不信。你以为我们两人的轻功在江湖中确是绝无仅有的吗?”
  李志心笑着说:“我当然愿那样认为,事实如何,你们会慢慢知道的。”
  柳妙云道:“你是路过这里吗?”
  李志心摇头说:“不是。我跟了你们一路了。我想带你们去一个神秘的地方,你们敢去吗?”
  两少女笑了:“江湖上还有什么地方我们不敢去?”
  李志心说:“那个地方可不能随便出入,功夫到了你们这种地步,也要千万小心,否则便回不来了。”
  月娘道:“什么地方,你把它说得这么吓人?”
  “玉宫。”李志心道。
  两少女对视了一眼,对这个名字,她们是陌生的。
  柳妙云说:“我们何以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个神秘的地方?”
  李志心慢慢地说:“在江湖中,知道这个门派的人少之又少,你们当然不晓得了。”
  月娘问:“你如何知道的?”
  李志心叹了一声说:“这关系到‘天宗靥’门的一段耻辱。”
  月娘一惊,知道了李志心的来历,但她也不点破,免得两下不好意思。
  柳妙云笑道问:“你说说看,玉宫有何秘密?”
  李志心道:“两位姑娘天性纯真善良,我也不瞒你们。许多年前,我祖父突然夫踪了。有人说他已不在人世,有人说他归隐林泉,众人各说不一,连我们也不知他到底怎么了。近来,忽有人说,他在玉官做了‘玉奴’,我们心里都很不好过,我想去探一下,顺便看一下那里的奇险。”
  月娘说:“什么是‘玉奴’?”
  李志心说:“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去闯关入主玉官没有得成,被拿下又未被杀的人才沦为‘玉奴’吧。”
  “什么是闯关入主玉宫?”
  柳妙云不解地问。
  李志心便细细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她们。
  两个少女被好奇心驱使,便和李志心一同前往。
  第十章 鬼灯幻影 灵山玉奴(2)
  天虚山是群山环绕中的一座耸入云端的奇峰。它气势挺拔,如剑刺空,峻巧一体,颇夺天工。它身披碧绿,苍相为哨,清泉叮咚,瀑布似银河落下。它方圆并不大,但它独得“奇峻”二字。
  天虎山四处皆泉,可称得上水山,奇形怪状的人头石林立,犹似八百罗汉。
  早晨山风盈盈,上午祥云遮天,是别有奇趣的一座“仙山”。
  三个人展起轻功,翻山越涧,几乎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到了天虎山南面。他们找了一会儿路,在一泉边,发现一条绿荫掩映下的小径。
  三个人慢慢上登,来到山腰,有两尊石像立在那里,一东一西,仿佛两尊守山之神。
  李志心刚要开口,忽地东面的石像头上似乎升起一股叹息,幽幽地说:“三位无知小儿,擅闯天虎山,轻者罚其终生为奴,重者片刻立死焉,你们是不想自在了。”
  三个人陡然一惊,各自后退几步,李志心道:“我们来此并无歹意,只是慕其仙山盛名,未曾得见,才来一观。”
  西边的石像飘出一个老女人的声音:“你们三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到这里来撒野,看来你们的运气到头了,恶魔马上就要缠住你们的身,想当年,我天生丽质,也因一念之差,来窥天虚山之颜,成了看山的玉奴,数十载光阴已过,我人老珠黄,悔啊!”
  她的声音里充满凄凉和怨恨。过了片刻,她又说:“我本以为会老死此处,终生为奴。上苍可怜见,终于让你们来这里,有了替我的人了,嘿嘿……”
  她的笑声干涩而凄厉,看来,做玉奴是极苦的事。笑声包涵着多少年的不幸。
  两少女还没觉如何,她们自信施展“化形艺”神功完全可以应付。李志心却非常惊心,他的武功比两少女高明得多,但据说不比他爷爷李贵举更强。李贵举算是“天宗靥门”继往开来的人物,他若真成了玉奴,自己还能逃出天虚山?但他还是想一拼的,他身具近四百年的功力,这可不是等闲视之的数目,玉宫人的手段纵高,也不可能个个具有千年的修行吧?
  他提功防范,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淡淡地说:“老前辈,你的话错了。你沦为玉奴,罪在王宫,不在我们身上,你若泄恨,该找玉宫才是,何以让我们来代替你们受日月侵蚀之苦呢?这说不过去吧?”
  那老妇人“哼”了一声说:“王宫人把我们控制起来,强迫为奴,说得过去吗?可他们这么干了!我们只好怨自己命苦,你们来了,那也只好活该你们倒霉!”
  月娘不服地说:“那也不一定,我们没那么好欺负。”
  老妇人哈哈笑起来:“真是不自量力,凭你们的这点微末技能,还来闯玉官,荒唐之极!你们在老身面前能躲三招,在江湖上便是第一高手。”
  李志心笑道:“前辈既然如此厉害,为何不摆脱玉宫的控制?”
  老妇人叹息了一声说:“你们太小看了玉宫,他们那些人的身手,简直无法思议。你知他们为何把自己的住处称玉宫?告诉你们,那是他们的主人修成‘金玉之身’,远非你们江湖上的不坏之体所能比拟;金者,精坚;玉者,水柔。他们的主人们已失凡尘,灵魂能邀游八荒六合,其躯与天虚山同生同灭,你想,我们何以对付他们?”
  李志心问:“她们不是没有主人吗?”
  “胡说!”老妇人道,“是玉门派的人,都算主人,她们的掌门人就是所有玉门人的主人,只是她们没有男主人,她们的身体之美,那是无法言喻的,谁若能入主玉宫,那可真是艳福似海呀!”
  李志心道:“前辈,听你所言,足见是个善人,何必为难我们呢?”
  老妇人说:“孩子,我确是个天下少有的柔肠慈怀人,可在玉宫做守山奴生不如死,你们也做一回慈善人,替替我们吧。”
  李志心无话可说了,老妇人的话果然有点歪理,受人控制,不好过呀!他愣了片刻,说:“前辈,我们有许多事未了,不能就此替你们,请原谅。”
  老妇人道:“没什么,这是人之常情,你们可以闯了。”
  李志心朝月娘、柳妙云一点头,三人弹身而起,飞掠而上,竟没有受到阻拦。
  三人闯过石像有五六十丈远,站在荒石滩上回首相望,两石像还是那般,他们都有了被骗的感觉。轻笑起来。
  忽地,他们身旁的树叶“哗哗”作响,慢慢起舞摆动,极有节奏,三人大奇。从茂密的叶子里飘出一个柔和的女人声音:“三个小鬼,你们来闯玉官,很好,很好,玉宫又多了三个玉奴。”
  月娘奇怪地道:“树叶怎也会说话了,难道有人藏在其中?”
  李志心说:“那叶子里根本没有人,声音何以从叶子里传出呢?刚才树叶起舞,是欢迎我们吗?”
  月娘说:“我们师傅说过,世间有一种‘借物传音术’,会此功的人可通过发功,把声音通过具体事物传过来。修习之人先练五行之气,若你选择‘木气’传音,就专练本气,功成后就可借木传音;若你练‘金气’,功成后可借铁、石之类的坚硬之物传声,刚才用石说话的想必是习练的‘金气’,用树叶说话的就是练的‘木气’。”
  “不错”,树叶里的声音又传过来,“你倒有点小聪明,比刚才那两个老奴强多了,他们终日叫苦连天,你们来了取代他们,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事了。”
  柳妙云气道:“少吹,你们未必能把我们怎样,没有伏虎技,不人深山来。”
  “哈哈……好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待会就知道厉害了。你们继续上攀,马上就会是另一个世界。”
  三个人没有犹豫,形如幽风,快似急云,转眼间飘过百丈,他们过了一块巨石,马上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这是许多小平面组成的人间仙境,各个平面的形状不同,大小也不一,有在上面的,有下面的,每个平面地上都有大小不一的精巧石屋,这些石屋组成一个层次分明的,而又错落有致的大圆圈。每个平面地之间都是泉,泉水汩汩外冒,清澈透明,泉周围是些精雕细刻的耸立的山峰,虽然它们高不过数丈,粗也不过如屋,但它们都似活着一般,酷似野峰秀岭,有自然之气,在绿色和明水的陪衬下,格外宁神怡人。石峰上还有可居一人的小屋,走廊之类,在靠北部,是蓬勃生辉大殿,侧房协调相配,壮观而又雄奇。四周有树,组成不同的形状,若能升空俯视,那定是一副绝妙的壁画。
  李志心感叹说:“玉宫果然不同凡响,世间‘精玉’也。”
  月娘、柳妙云也收起轻视之心,在这样气派的住宅主人面前,她们终于感到自己的渺小,但一切都晚了,他们的命运几成了定局。
  李志心道:“我们前来玉宫,只是来看看,并无恶意。如果玉宫不许外人进入,我们告退也行。”
  一阵“嘿嘿”的笑声,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忙四观,才发现他们的周围站着三个人。两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子。
  那老头子睁开松弛的眼睛说:“是心儿吗?我是你爷爷。”
  李志心大惊,这老者与他所知道的爷爷的相貌大不相同,可对方若不是,也没有必要说出来呀?他没有再迟疑,扑向老者,两人略一相抱,老者说:“孩子,你不该来这里,既然来了,就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李志心道:“难道玉宫人的身手果真厉害?”
  李贵举点点头,苍凉地说:“为祖曾多次想逃走,根本出不了关,他们这群人都成了半仙之体,实在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容易斗。”
  李志心见事已至此,有一线希望也不放过呀,他惊问:“难道天宗靥门的‘遁形术’也逃不脱吗?”
  李贵举叹了一声说:“为祖昔年也曾得奇遇,功力之高,骇人听闻,早已能驾驭遁形术,怎奈玉宫有一种功夫叫‘玉罗网’,它是专门对付各种极高明轻功的绝妙手法,任你多么强也不是对手。”
  李志心不信地说:“玉官的奇术人间就无破法?”
  李贵举摇头道:“也许有,但我们不知道还不是枉然?”
  李志心倔犟地说:“我一定要斗斗他们不可。”
  李贵举无奈地摇摇头。
  白发老太婆说:“你们目前还不配与玉宫的人交手,等成了玉奴,才有资格与他们过招。我们三个是你们三人替换下来的,就由我们把你们收降变成玉奴,你们认命吧。”
  月娘不信,娇喝一声,使出“化形艺”,如雾一样扑向那老太婆,谁知人家如无事一般,右手突地伸出一抓,闪出一道光气,月娘呻吟一声,现形在人家手中,“膻中穴”被人家拿住。老太婆手一指,闪电般点了她的“印堂穴”。
  柳妙云大喝一声,提聚全部功力,一掌向老太婆劈去。她人怒如风,劲力如潮,猛袭之势委实惊人,旁边的另一个老太婆身子微移,右手一族,把柳妙云的劲力改变了方向,绕了半个圆圈击到她自己后背,她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一下子投进老太婆怀中,这真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柳妙云也被如法炮制地点了“印堂穴”。
  她们为什么要点印堂穴呢?这是因为印堂穴是“元神”之府门,控制了印堂穴,人的“元神”就被控制了。这也是成为玉奴的先决条件,王宫一旦能降住你的“元神”,你还能往哪里跑呢?无神就是一般人的思想,功夫高深之人那又另当别论,那将涉及到一个至高无上“本神”的问题。
  李志心见老太婆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们,心中骇然,他喝然一声,把功力提高到极限,去向双老太婆,同时,身形乍然不见。
  两老太婆目闪精光,齐声大叫,如伸手人水般向李志心消失的地方急抓,同时,身子飘然升空。李志心“遁形术”没能得以施展,又被抓回到原地,老太婆们“嘿嘿”一笑,也点了他的穴道。
  三个人就这么被人家毫不费力地拿住了,败得真惨,到此,他们才后悔来天虚山。
  李贵举的老眼里含满了泪,悲凉地说:“心儿,成了玉奴,就成了她们的心腹死士,几十年后,等你们都老了,她们也许会对你们好些,你身入玉官,李家的烟火没人续了,我只好回到江湖上找寻你父亲,让他再娶妾生子,完成李家不熄之递传。上天保佑,若是玉宫能寻找到宫主,你们便可得特赦。”
  李志心见爷爷如此悲切,心中怆然,望着远处飘动的云影出神。
  忽地,他们身边的泉水面上冒出些水花,声音从水里传来:“三位老奴,主人念你们几十年忠心耿耿,特赦你们出山,为何还不快走!”
  三个老人一惊。
  李贵举看了孙子一眼,骤然消失,身法之妙,几乎和天神无异。
  李志心见爷爷匆匆而去,悲从中来,泪水潸潸而下。
  月娘、柳妙云更叹命运不济。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这时,从大殿东边飘出两朵莲花,绿中透出粉红,两个如仙的少女站立其上。东边那朵莲花上的少女说:“三位新来玉奴,我们是‘五行使者’,以后你们便听我调遣,万事不许有异,跟我们来吧。”
  两朵莲花轻快地飘向东北方,三个人身不由己欣然从之,大有欢跃之状,飞身跟随而去。
  他们绕到天虚山北面,这是直立的百丈峭崖,粗苍而有绿茸茸的苔。几个人到了一个向西北方延伸的石嘴上,两使者走下莲花瓣。这确是两棵活着的莲花,水灵灵的。她们带着三个玉奴进了一个石洞。
  这洞是天然的,特别宽大,通风条件很好。洞两壁挖了许多屋子,这是玉奴们干的。屋子大小不一。里面放着许多一筐一筐的东西。
  两使者带他们到一间大石屋里,指着三张床说:“你们以后要三人同住一室,赤身修炼,但不准有邪念,这是为了去掉你们心头的魔性。你们比以往的奴才都强,天资极佳,若得机缘定有大造化。你们先在此修行七天,不吃不喝,不睡,然后你们将负责玉宫的吃穿用的供应,不可出任何差错。否则,绝不轻饶。没有指令,不许离洞半步,连自己的修行之地也不许挪动。”
  三个人神色木然。
  两使者指配好他们的位置,一个使者说:“你们快脱衣上床,盘坐修炼。”
  她的话似乎有无上法力,三个人开始不声不响地脱去衣服。这里人类的道德,理法界限自动消融,完全是一片无性的世界,更是一片冰洁世界。
  两使者也没有对他们的裸体表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像看见一木一草一样,她们早已心如止水,古井无动,什么样的诱惑若不得门窍,也休想勾动她们的七情六欲。
  两人见三个人分别坐好,便施展手法,助他们早点进入功境,了却尘念。过了一会儿,两使者满意地点点头悄然离去。
  三个人如雕刻的木石坐在那里,脸色如洞壁一样灰暗。
  世间事殊难料,他们各得多少人无法难得福缘,却不料因之沦为玉奴,要在此辛苦而寂寞地度过一生,实在可叹。
  塞翁失马,安知非福焉!
  一场大雨下过,地上生机盎然。在翠绿环抱中的积善堂内,胡冲父子和众位侠士愁眉不展。
  邱少清大挫护清教,虽然给他们带来欢喜之情,但近闻邱少清双目失明,已不知逃到哪里去了,他们的心为之一沉。看来,护清教要趁此机会,大肆报复各派,不可掉以轻心啊!若是护情教倾大批高手扑灭一帮一派,那是所向披靡,不可阻挡的。
  胡玉飞道:“怕也没用,为今之计是要做好充分准备,设下埋伏,纵然他们来了,我们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胡冲点点头道:“只好这样了。我们和武当派相距这么近,要互相通风才行。”
  龙相生说:“我已和五元道长说好,如果我们两家谁有敌情,要快速援助。”
  胡玉飞道:“我们不要有依赖心理。武当派虽然名声赫赫,却吓不倒护清教,如果他们采取分而袭之,我们便不能互应了,所以要有自己的独立打算。”
  胡冲问:“你以为如何?”
  胡玉飞说:“我们东边‘汤龙浴’不是有种‘蚕毒’吗?据说这种毒无色无味,但毒性之强无与伦比,它最大特点是:不管你功夫多深,道行多妙,只要毒气与柳叶味混合。便可破一切内家的先天、后天的罡气。这蚕毒世上知者甚少,护清教未必能想到这一点,我们就用它如何?”
  胡冲说:“积善堂一向光明正大,厌恶使毒,怎可开这个先例呢?”
  胡玉飞道:“我们所以行快仗义是为了善良人,可不是为了宽恕魔鬼,他们对我们可从来没有一点仁慈之心。我们如因一念之差,积善堂灰飞烟灭,不让天下人寒心吗?那行的是什么侠呢?”
  龙相生来回走动了两圈,笑着问太湖大侠欧阳天刚:“你以为呢?”
  “不可,”欧阳天刚不加思索地说,“对付敌人也应该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要用那残酷的东西?”
  胡玉飞笑道:“你也太迂腐了。我们都是练武的,深懂阴阳之道。阴盛阳必盛才可协调,否则便是阴阳失调,我们布仁义于四海,却不是传愚蠢于天下。‘蚕毒’的事我去办,你们只在院内按九官方位栽柳树好了,这点事不用再议,我说了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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