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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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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星堡便是这样兴起于武林的。
  骆人龙在舒家堡的时候,所努力的目的,是和三堡四派建立友好关系,故对舒家堡并没有作积极的不利行为。
  这也可以说是由于骆人龙发现舒夫人和他母亲的关系,一时不忍向他们下手,而把他们由第一位放到最后一位。
  这一天,二堡主田均给骆人龙送来了一把派人谋购而来的精扇。
  这把扇子,算得上是当代的极品了,扇骨和扇面的讲究不用说,就以扇面上的字画来论,也足以令人羡煞了。
  一面是当代石锐的金碧山水,一面是当朝显要杨士奇题书的一首满庭芳,真是书画双绝,名贵极了。
  骆人龙再仔细一看,只见两面书画都落了上款,而且,竟是自己的假名假姓铁钰,可见这把扇子的到手,落星堡是费了不少的心血和钱财的了。
  由此,也可看出,落星堡对骆人龙是如何的诚敬了。
  骆人龙瞧着这扇子不由深为感动,发了半天呆,然后吁声一叹,暗忖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也只好做一个狠心之人了。”
  骆人龙心里的想法,田均自是无法知道,但骆人龙的神情和叹息,二堡主田均却是看得清楚,听得明白,他以为骆人龙对这把扇子仍不大满意,歉仄地道:“铁少侠,这把扇子乃
  是仓促求来,原不成敬意,请少侠暂时把玩,日后……。”
  骆人龙见他会错了意,索性又叹了一声,截口道:“二堡主请不要,会错了意,在下是深感贵堡知遇之恩之隆,我铁钰真不知如何报答才是了?”
  二堡主田均宽心一放,哈哈大笑道:“铁少侠,你这样一说,敝堡只有更是汗颜了,这种扇子就是一千把,一万把,也比不上浮尘子老前辈遗物的万分之一啊。
  骆人龙连连摇手道:“二堡主又错了,说起浮尘子老前辈遗物之事,在下原应向二堡主致谢才对呢!”
  二堡主田均一愕道:“铁少侠,此话怎讲?”
  骆人龙笑道:“那天在唐河,如果不是二堡主开导在下,在下几几乎将浮尘子老前辈遗下的扇子送给了九头狮子王狻,如果那王狻用扇上的武功,茶毒江湖,则在下的罪孽可就重
  了,二堡主,你说在下不该谢你么?’’
  二堡主田均被骆人龙随手奉上一顶高帽子,只乐得哈哈大笑,谦逊道:“那里!那里!少侠聪明睿智,怎会上那王狻的当。”
  骆人龙道:“当时在下确有将那宝扇送给王狻之意,那时他只要编一套假话,在下自认必然受骗,真要说起来,二堡主不但恩及在下,而且,全武林亦蒙二堡主之恩不浅呢。’’
  二堡主田均听得更是受用,对骆人龙的感情,又增进了一层,只是“’呵!呵!”笑道:
  “好说!好说!铁少侠真会说话,其实,那也只能算是碰巧,在下怎敢居功。”
  骆人龙见他乐了,突然剑眉一皱道:“不过……”过字拖得很长,骆人龙是安心要田均接腔;
  这“不过”二字,出口得太突然,可能引出许多泄气的话,是以吓得二堡主田均一惊,截口道:“铁少侠,你又看出了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骆人龙道:“不过,在下事后检讨,那王狻得不到浮尘子的遗物,对贵堡一定衔恨甚深,无异等于在下给贵堡惹了一个大麻烦,内心实在难安。”他是怕人怀疑他居心不良,所
  以把话先说在前头了。
  二堡主田均朗笑道:“少侠,你是想得太多了,敝堡岂是.怕事的人,纵令那宝扇最初就落在九头狮子王狻手中,只要敝堡知道了消息,敝堡也必为武林安全着想,从他手中追
  出,以绝后患,这不算是麻烦,只能说是敝堡添为武林一分子,承担了一份责任而已。”
  这
  话说得豪气凌云,义容于色,倒使骆人龙一时弄不清楚是真是假。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之声,到了门外,提声道:“大堡主有请二堡主堂中议事。”
  二堡主田均眉头一皱,道:“大堡主可曾说明是什么事?”
  因为二堡主问了话,于是那禀话的堡丁,就进入了房中,向骆人龙和二堡主田均都行了礼,道:“大堡主没有说为了什么,但小的由侧面听来,似是回堡的八堡主被中条七煞缀上
  了。”二堡主田均吃了一惊道:“在什么地方?”
  那堡丁道:“小的不知道。”
  二堡主田均向骆人龙苦笑道:“想不到中条七煞竟敢这般张狂,在下只好告退了。”
  骆人龙道:“此事在下不能无咎,算上我一份。”不由二堡主田均分说,一路退了出去!
  这次中条七煞拦劫八堡主圣手书生田巧的事,由于护送之人见机得早,一发现中条七煞的企图,便即飞书向堡中求援了。
  加之已进入落星堡势力范围之内,求援信息的传递,有令人吃惊的快速,正当中条七煞要动手劫人的时候,落星堡的接应,已不差先后赶到了。 由于落星堡高手尽出,人多势众,一场混战下来,中条七煞和带来的手下,几乎被落星堡一网打尽。
  但是,也不知道暗中什么人帮了他们的忙,每到危难的时候,都万幸地渡了过去,中条七煞竟得以突出重围,逃脱一命。
  就这样,中条七煞七人之中,已有三人受了重伤,未受伤的,也都疲惫不堪了。
  他们逃到一座隐密的山洞之内,检查了一下老三,老五、老六三人的伤势,这才发现他们的伤势严重得很,如果不马上用内力为他们打通经脉,他们都有丧失一身武功的可能。
  可是,这时的老大、老二、老四、老七四人,虽说没有受伤,而一身内力,差不多已是消耗殆尽,非有一二天休息的时间莫想复原。
  故而现在都是有心无力,谁也救不了那受伤的三弟兄。
  中条七煞虽是异姓手足,同时,杀起人来,也从不一皱眉头,但是,当恶运落在他们头上的时候,他们却发挥了高度的友情。
  那精疲力竭的四个人,顾不得恢复自己的功力,立即采取了竭泽而渔的办法,由三人尽力将自己剩余的内力传输入伤者体内,以求阻遏伤势的变化。
  余下来的老大,便决定不计利害地出洞去碰机会,找朋友来帮忙。
  九头狮子王狻刚由洞内走到洞口,猛抬头便见洞门口静悄悄地站着一个黑巾蒙面的灰衣人。
  那蒙面灰衣人望着九头狮子王狻冷笑道:“你们都躲在这洞中了?”
  九头狮子王狻见自己的行踪已被人家发现,气怒之下,便什么也不顾了,朝那人扑过去,怒声道:“如此赶尽杀绝,亏你们还自称正大门派中人!老夫今天和你拚了。”
  那蒙面人大袖一挥,把九头狮子王狻震得倒飞而回,一个立脚不稳,跌倒地上。
  那蒙面人似是没想到九头狮子王狻会这般不济事,微惊道:“你们都精疲力尽了!”
  九头狮子王狻咬紧牙关,一个鲤鱼打挺,又挡在那蒙面人面前,厉声道“尊驾到底是谁?” 那蒙面人简短地道:“来救你们的!”九头狮子王狻疑惑地道:“你来救我们?”
  那蒙面人道:“你不相信!其实,我已救过你们好几次了,要不是我,你们逃得出落星堡的重围么?”
  中条七煞能逃出落星堡的重围,中条七煞心里有数,对方蒙面人能一口道出这个内情,蒙面人的身份,自是不容置疑的了。
  九头狮子王狻闪身让道:“原来是恩公驾到,请!”
  蒙面人举步走入洞内,瞧了瞧洞中情形,沉声道:“王老大,他们在做什么?”他不是看不出来,而是含有责备的意思。
  九头狮子王狻老脸一红,道:“兄弟们手足情深,不免有点感情用事。”
  蒙面人道:“你可以叫他们住手了,一切都有我哩!”
  九头狮子王狻忙叫老二,老四,老七三人住手,并招呼他们过来与蒙面人相见。
  蒙面人一摆手道:“你们自去调息吧!”
  这蒙面人自现身出来,说话行事,都流露出极大的气派,竟把中条七煞这类江湖劣马,镇得连话都不敢多问。
  这蒙面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堡四派的大仇人骆人龙。
  骆人龙居心要给落星堡找些外患,自然不愿眼看着中条七煞还没发挥力量,就这样倒了下去。
  所以,他要在暗中帮助中条七煞了。
  骆人龙为了要隐秘身份,所以故意装模作样,怪里怪气,好叫中条七煞捉摸不出他到底是什么人。
  老二,老四,老七都非常听话地到一旁调息去了。
  骆人龙吩咐九头狮子王狻道:“你现在盘膝坐好,让我来助你恢复内力。”
  九头狮子王狻瞧了一眼身受重伤的三位兄弟,摇头道:“小老儿多谢大侠关注,还是请大侠先救救我这三位兄弟吧。”
  骆人龙生硬地道:“我先恢复你的功力,你不会自己去救他们么?”
  九头狮子王狻走了几十年的江湖了,就没遇上一个这样难说话的人,不由怔了一怔哀告道:“大侠就是恢复了小老儿的内力,小老儿颇有自知之明,救一个人尚可勉强为力,可
  是,可是,他们乃是三人之众,……大侠还是一举成全了愚兄吧,愚兄弟今生今世也不会忘
  记大侠的好处的。”
  ·骆人龙沉声道:“你这样看不起自己,也配当中条七煞的老大!”接着,声音一扬又道:“同时,你也小看了本人的眼力,本人既要你亲自出手,你自然便能做得到!”
  九头狮子王狻因有求于人,虽觉这蒙面人怪得离谱,也只有逆来顺受,心口不一地应了几声“是!是!是!”盘膝闭目而坐,倒要看着这人有多大的神通。
  骆人龙乃是安心卖弄,有意使中条七煞对他产生敬服的心理,当九头狮子王狻人刚盘膝坐好,便运起一口真气,弹指间,以“飞元渡厄”之法,发出一缕内力,度入九头狮子王狻
  体内,同时,又以振阳亢元手法,点了九头狮子王狻七处大穴,根本就不要九头狮子王狻入
  定调息,便道:“好!你现在可以起来了。”
  前后,不过半盏热茶时间,九头狮子王狻刚觉骆人龙点了他七处穴道,便听骆人龙说好了,他可不是三岁小孩子,也是武林中成了名的老江湖了,这叫他如何信得过,人自然是遵
  照吩咐站了起来,但那不相信的神情,却在脸上表露无遗。
  骆人龙见了心里实在想笑,口里却不得不保持他那一贯的严肃语气道:“你发什么呆?
  为什么还不过去为他们疗伤?”
  九头狮子王狻暗“哼!”了一声,忖道:“你这是自己找难堪了,我还怕丢人不成么?”
  步子一迈,但觉落地有声,劲力十足,不由“咦!”了一声,再一移动身形,便发觉自己内
  力不但恢复了,而且竟似增进了不少。
  只喜得九头狮子王狻抖声说了一句:“多谢大侠!”便跑去为那三个兄弟疗伤去了。
  疗伤的结果,正如骆人龙所说相同,九头狮子王狻竟创造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奇迹,一举之下,将三位受伤兄弟的经脉都打通了。
  九头狮子王狻年近六十,不知经过了多少大风大浪,见过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事,但蒙面人这种神奇莫测的点穴手法,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然就对蒙面人骆人龙佩服得不得
  了,也感激得不得了。
  所以,行功一毕,也顾不得自己调息,起身第一句话,就道:“恩公大侠,中条七煞有生之年……”举目间,洞中除了他们中条七兄弟外,那里还有什么蒙面之人的影子,九头狮
  子王狻话音一顿,闪身向洞外扑去。
  接着,只听洞外响起了一片“恩公大侠!恩公大侠!”之声。
  骆人龙离开了中条七煞,恢复了原来儒生装束,赶回原地时,落星堡大队人马仍未起程。
  落星堡二堡主田均迎着骆人龙道:“铁少侠,你这一离队叫我们好不悬心,生怕你会上了中条七煞那批老狐狸的当。三弟四弟,他们都出去找你去了,你是追他们去的么?”
  骆人龙谢了二堡主田均的关怀,点头笑道:“我确是追他们去了,我已经发现了他们藏身之处,二堡主可要派些人去,一网打尽他们?”
  骆人龙这话,原是应付二堡主田均的,如果田均真要派人去消灭中条七煞,他少不得又有另一套说法。
  二堡主田均摇头道:“本堡立堡以来,对于与本堡为仇之人,照例是给他三次反省的机会,中条七煞虽然可恶,我想还是一视同仁,饶过他们这次好了。”
  骆人龙赞道:“贵堡如此光明磊落的胸襟气度,叫在下好不敬佩。”
  二堡主田均笑道:“可是与少侠的侠肝义胆比起来,这就算不得什么了!”二人你捧我一句,我夸你一句,不由都笑起来了。
  笑声中,骆人龙慢步走近了八堡主田巧所乘软轿前,一面去揭那软轿的轿帘,一面问道:“八堡主的近况可好?”
  骆人龙伸向轿帘的手,忽然被二堡主田均一把抓住,急声道:“铁少侠,舍弟最是忌风,此地旷野风大,不宜揭开轿帘。”
  骆人龙疑念一生,道:“没关系,在下正好试一试他。”
  二堡主田均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道:“这个,这个!……”
  大堡主田畴闻声走了过来,截口道:“二弟,什么事?”
  二堡主田均道:“铁少侠想看看八弟,可是八弟经不起野外山风吹袭。”
  大堡主田畴微一沉吟,忽然朗声笑道:“疾不忌医,我们既要请铁少侠妙手回春,怎能再顾虑到什么假面子?”随向骆人龙一拱手道:“铁少侠尽可自便,只是见了我们八弟的狼
  狈情形,尚请多多海涵。”
  二堡主田均不但松开了骆人龙的手,而且还替骆人龙打起了轿帘,腆颜跑道:“八弟的丑相,实叫在下兄弟感到汗颜。”
  骆人龙一面答道:“疾病所磨,二堡主不应放在心上。”一面举目向轿内望去。
  只见轿内另有一只铁笼子,八堡主圣手书生田巧骨瘦如柴,衣衫褴褛地被锁在铁笼之内。
  这时,只见他似是旅途疲顿,体力不支,昏昏地睡着。
  骆人龙看清之后道:“我们不必打扰他了。”要二堡主田均放下轿帘,又道:“令弟患的可是疯癫之症?”
  大堡主田畴道:“舍弟不但疯了,而且,还不时说些使人听了莫明其妙的胡言乱语。愚兄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又怕他那些胡言乱语流入外入耳中,惹出是非,所以只好把他送
  到一个隐秘安静的地方,与世隔绝起来。”接着,又“唉!”了一声,凄然道:“这些年
  来,也真苦了我们八弟了,这次能够请到少侠来,想来是我们八弟的难期该满了。”
  骆人龙道:“不知令弟平时胡言乱些什么话?”
  大堡主田畴浓眉一蹙道:“那些话,老夫……老夫也记不全了,将来铁少侠自会知道的。”他是不是记不全,还是不愿亲口转述,听话的人,一时也猜不透。
  骆人龙原就是专为田巧而来,对于大堡主的一言一语,自是非常注意,这时,骆人龙虽有满腹疑团,却是不敢显露出来,只有淡淡的一笑道“既是堡主记不全了,那就以后再说
  吧。” ’
  不久,出去找寻骆人龙的田畋田畛回来了。
  大队人马,这才起程回堡。
  回到落星堡,骆人龙少不得又被舒玉珍埋怨了一阵。这也难怪舒玉珍,这样热闹的事,谁叫骆人龙不招呼她一声的哩!
  骆人龙只好向她陪了半天小心,才消去了她心中的不快。
  第二天,骆人龙由落星堡七位堡主陪同进入了一间地下室。
  八堡主圣手书生田巧就被安置在这地下室内,他的手脚仍被铁链锁着,人却躺在一张舒服的软床上。
  他原本平静的情绪,突因见到生人而激动了起来。
  他似乎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认识了,只见他在床上挣吼叫道:“出去!出去!我不要你们,你们这些混帐东西……哼!哼!我才不做你们的帮凶哩!”
  大堡主田畴浓眉皱了一皱道:“二弟,你且点了八弟穴道,好让铁少侠诊视。”
  二堡主田均应了一声:“是!”闪身床边,伸手向圣手书生田巧“太乙穴”点去。
  骆人龙喝了一声:“且慢!”
  二堡主田均闻声缩手,道:“铁少侠有何吩咐?”
  骆人龙笑道:“二堡主,你这一下手,在下便无法察知令弟的病因了。”
  二堡主田均道:“这些语无伦次的话,能帮助少侠研究病情么”
  骆人龙道:“失心乱性疯狂之人,乃系内心抑郁无从发泄而起,令弟这些语无伦次的话,说不定就是他起病的原因。”
  二堡主田均道:“多谢指教,就请少侠为舍弟诊视吧。”
  骆人龙道:“且先等一等,看他还有一些什么话要说。”
  一语刚了,只听圣手书生田巧又发出一阵急促的哀声道:“好;好!一切都听你们的,一切都听你们的!”
  骆人龙对圣手书生田巧已是起了极大的疑心,觉得他这些话,决不是没有原因的,怪不得落星堡要把他藏起来了。
  又等了很久,听来听去仍是那些说过的话,看情形大约不会有别的新鲜的话说出来了。
  其实,就这几句话,已经足够了。
  骆人龙已不难想象出,圣手书生田巧一定是被迫做了一件不愿做的事,而那件事,极可能就与他父亲之死有关。
  骆人龙心里盘算了一下,想好了一个对策,向二堡主田均道:“二堡主,现在你可以点住令弟的穴道了。”
  二堡主田均依言点了圣手书生田巧的穴道。
  骆人龙走到床边,把圣手书生田巧翻来覆去地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两只手同时搭在圣手书生田巧左右‘肩井穴’上。
  过了不久,只见他现出了一脸惊疑之色,连声“呵!呵!”道:“怪了!怪了!”
  大堡主田畴接口道:“少侠,有什么发现?”
  骆人龙放开双手道:“令弟没有生病,他是中了人家的暗算。”
  落星堡七兄弟齐齐惊声道:“中了什么暗算?”
  骆人龙一时没有答话,只见剑眉皱得紧紧的。
  大堡主田畴又重复问道:“舍弟中了什么暗算?”
  骆人龙沉声道:“天魔指!”
  落星堡七兄弟同时恨声道:“一定是骆一飞那老儿下的毒手!”
  骆人龙听得心中好不恼火,语声一冷道:“令弟是什么时候发病的?”
  
 
 
第十一章 其罪在我
 
  骆人龙诊断出落星堡八堡主圣手书生田巧的疯狂之病,乃是起于被人暗中用天魔指法点了穴道之故。
  他刚把这个病因说出,便只听落星堡七兄弟同时恨声道:“一定是骆一飞那老儿下的毒手!” 骆人龙心中好不恼火,语声一冷道:“令弟是什么时候发病的?” 二堡主田均迅答道:
  “那日子好记得很,算起采正是五年前的端午节。” 骆人龙回想五年前的端午节,他父亲日月叟骆一飞不是好好的正在黄山家中么!不但那时候他父亲在家中,简直可以说,他父亲在那几年,·根本就没有离开黄山一步。根据这种事实,任谁也已可以看得出,其中大有文章。
  最使骆人龙悚然而惊的,是除他以外,武林中竟有了第二个会天魔武功的人。 这人是谁?
  是三堡四派中的人?抑或是另有隐身之人? 目前,这两个问题,看来只有从圣手书生身上追查了。
  动念间,骆人龙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又问道:“令弟未受伤之前,他的情绪正不正常?”
  落星堡七位堡主,差不多一致道:“哪时,我们的心绪都不很宁静。” 骆人龙道:“为什么?” 二堡主田均解释道:“那时骆老儿连伤了三堡四派许多门下弟子,请想,我们的心情平静得了么?” 骆人龙道:“令弟八堡主是不是更特别些?”
  大堡主田畴忽然“呵!”一声,道:“呵!我想起来了,有一件颇不平凡的事,或许可供铁少侠参考。” “大哥,什么事?”未等骆人龙开口,他的兄弟们都已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抢先催促着。
  大堡主田畴避“在那年端午节前三天晚上,我发现八弟老是在我房外走来走去,好象有什么话,想向我说似的。”
  五堡主田异道:“大哥一定问过八弟了?”
  大堡主田畴道:“愚兄当然问过他了,可是,当我问他的时候,他却黯然一叹,一句话也不说地走开了。” 二堡主田均道:“大哥,你为什么不追问。”
  大堡主田畴道:“我本想待第二天好好找八弟谈—谈,那知第二天一早便接到高阳堡的通知,邀约愚兄前往赴会,等到我回来,八弟已经出了事了!” 骆人龙插嘴道:“不知在下可否问一句与令弟病情不相干的话。”
  大堡主田畴笑道:“铁少侠本客气了,少侠有什么话,老夫无不乐于答复。”骆人龙道:
  “不知大堡主被邀从往高阳堡为了何事?”
  大堡主田畴道:“高阳堡截获了几封骆老儿联络一干隐世老魔,预备造恶江湖的亲笔信件,特邀老夫前往共商对策。”
  骆人龙沉思了片刻,道:“大堡主对于令弟八堡主发病后所发呓语,—到底作何看法?”
  大堡主田畴道:“依常理而论,舍弟可能被迫做了—些自己不甘愿做的事。”顿了—顿,又非常有自信地道:“但是,那是不可能发生的,愚兄弟在武林中,虽说不上是什么人物,可也不是任人摆布之人。” 骆人龙道:“在下就事论事,……不知大堡主曾否把令弟的疯言疯语,和出事前令弟失常的行为,作过一番联想?”
  大堡主田畴一怔道:“老夫,老夫,倒是没有如此想过。”
  骆人龙道:“在下认为这两件事,是极有关连的,不知大堡主以为然否?”大堡主田畴楞了半天,道:“老夫如今想起来,觉得少侠的话甚是有理,只怪老夫当时太迟钝了。”言下有说不尽的后悔。
  二堡主田均道:“大哥,你也不用懊悔了,等铁少侠医好了八弟的病之后,我们再仔细研究并作补救吧!” ’ 大堡主田畴起身向骆人龙一揖道:“承蒙少侠一语提醒梦中人,老夫内疚于心,片刻难忍,恳请少侠速展回天之术,拯救舍弟脱离苦海,愚兄弟感戴无涯。”
  骆人龙剑眉双蹙还礼道:“大堡主言重了,在下敢不尽力而为,只是……只是……”二堡主田均接口道:“铁少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尚请直言见告。”他因深知道天魔指的厉害,生怕骆人龙功力火候不足,无法奏效,又怕骆人龙年轻面嫩;死要面子,不好意说出实情,勉力而为,结果,不但病医不好,反使八堡主田巧的病况发生了变化,增加以后医疗上的围难,所以如此说法。 骆人龙道:“令弟伤势原就不轻,又加拖延日久,被制经穴发生硬化,要治愈他,恐非一朝一夕之功。”
  大家一听骆人龙所说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不由都放下了心中一块石头,长吁一口气。
  大堡主田畴道:“天魔指乃是一种绝毒的指法,只怕除了少侠以外,普天之下再也无人可治,老夫刚才虽免性急了一些,少侠不用放在心上。” 骆人龙道:“此外还有两件事,须请大堡主俯允并赐助。”
  大堡主田畴道:“少侠尽管吩咐,为了我们八弟的病,落星堡皆尽一切以赴。” 骆人龙道:“第一件事,有几株难找的药物,大堡主必须要设法备齐应用。” 犬堡主田,畴道:
  “什么药物,少侠只管开出来,我们马上照办。” 骆人龙开了一张药方,交给大堡主,大堡主田畴看了看,眉头皱了半天,始将药方交给三堡主田畋道:“不惜任何代价,务必备齐这些药物。”
  三堡主田畋接过药单,退了出去。
  骆人龙又道:“第二件事,每天上午,在下必须与令弟单独共处两个时辰,助他慢慢恢复萎缩了的筋络。” 大堡主田畴沉吟一下道:“要不要愚兄弟为少侠护法?”话说得好听,其实却是不大放心骆人龙一个人留在地下室中。
  骆人龙单刀直入道:“堡主放不放得下心,要是放不下心,只管明言好了。”大堡主田踌哈哈大笑道:“愚兄弟只是想在少侠身边听候差遣,现在少侠既然这样说,愚兄弟就乐得偷这个懒了。”
  骆人龙也是一笑道:“各位请!在下这就要开始行动了。”
  六位堡主,就这样被骆人龙请出了地下室。
  骆人龙暗笑着关上室门,走回圣手书生田巧身边,伸指向他“玄机”穴上点去。只见他的指尖,陡然一阵急颤,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以深、浅、缓、急、轻、重各种不同的式势连点了七七四十九下,把指力射入圣手书生田巧体内。
  圣手书生田巧的伤势很重,下手加害的人功力又极为深厚,骆人龙要不是所习的“天元心法”有克制“天魔内功”的特性,单凭功力,骆人龙纵是知道解穴奥秘,也不可能解开圣手书生田巧被制了四年以上的穴道。 不过,骆人龙本身的内力,也就消耗得相当可观。
  骆人龙由于自己内力消耗太多,解开圣手书生田巧的穴道后,不等对方恢复神智,便又出手点了对方的睡穴。自己则坐在圣手书生田巧身边,调息起来。
  直到骆人龙自认内力恢复到足以应付圣手书生田巧清醒后可能发生的意外事件时,才收功而起,拍开了圣手书生田巧的睡穴。 圣手书生田巧回醒之后,发了一阵呆,霍地跳起来向室外冲去。 骆人龙幌身阻住圣手书生田巧道:“八堡主你要到那里去?”
  圣手书生田巧怔然道:“你是谁?为什么阻住我的去路?”
  骆人龙道:“我是为你医病的,你的病体还没有全好,现在不能出去。” 圣手书生田巧冷冷地瞧了骆人龙一眼,道:“我不认识你!”接着双手—推,道:“让开,我有要紧的事情,非马上出去不可。” 骆人龙双手疾出,粘住圣手书生由巧推出的掌心,向前一送,把圣手书生田巧震得倒退跌回床上,冷笑道:“你有什么话,可以先告诉我。”
  圣手书生田巧又复跃起,仍向室外冲去这“你如果再阻止我,你便将成为武林罪人了。”
  骆人龙冷笑道:“你要不把话说明白,莫想走出此处一步。”一招“擒龙手”,又把圣手书生田巧甩回床上,厉声道:“你久病初愈,内力未复,最好安份一点。” 圣手书生田巧原就是心思灵巧之人,两次被骆人龙挡回,便已看出以目前情势,实在强不过骆人龙,伺时,他心中也生出了满腹狐疑,愕然道:“久病?我病了多久?”圣手书生神智被“天魔指”所制,疯癫了四五年,这四五年来的非人生活,在他记忆中只是一段空白,在他意念里,发疯的前一天,便是昨天,今天与昨天之间,能会有多久,怪不得他有此一问了。
  骆人龙当然了解这个道理,遂简明地道:“你被人用‘天魔指’点伤了脑神经,过了将近五年的疯癫生活,刚才在下才解开你被制穴道,使你恢复了神智。” 圣手书生田巧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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