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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十八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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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座楼阁,门宇敞阔,粉饰讲究,正中央的虎皮靠椅上并无人影,只有几个人坐在红毡上的方凳上。
封龙飙、宫怜怜聚气凝神,展开天听地视绝技,查听他们的言行。
发话之人正是那赶车的老头:“老夫幸不辱庄主之命,已诱得两个正点子人过来了。”
又一人道:“庄主已率四剑赶赴赞皇山,夺得盟主之位去了,我等千万小心。”
“小心什么。大不了再和前面来的那三个娇娃、两个小贼一样,关进盘陀迷踪洞了事。”
“大意不得。出了问题,庄主不会饶过我们。”
“说得是,我等还是去洞中查看查看为好。说罢,厅中五人一齐走了出来,向后山而去。
封龙飙和宫怜怜施展开三十三天天冲步,几乎毫无声息地跟在后面,悄悄隐身跟过去。
一方血红石壁,赶车的老头用力向什么地一按,轧轧一片绞盘声响过,石壁上现出一个大洞,五人入洞。幸好,洞门不曾关闭。
封龙飙、宫怜怜飞射入洞,屏住气息,正察看,只闻轰隆声巨响,贴身落下一道铁闸,将出口—闭,轧轧的绞盘声又响起,不用问,山洞业已关合。
封龙飙用身体掩住封龙飙,传音入密,道:“别动!”
洞内死寂无声。封龙飙将三十三天天轴气,行一个周天,双目已然看清洞中的一切。
山洞弯弯曲曲,大洞小洞洞洞相连,上洞下洞洞洞勾通,脚下亦有不少暗窟明洞,巨石交错,复杂异常。
一串阴森森摄魂刺魄的长笑从洞中传来:“哈哈!又多了两个送死的小鬼。”
封龙飙一拉宫怜怜,顺声音向前冲去,那声音然已失。宫怜怜低头看时,脚下是一方石坑,为瘴雾翻滚。两条巨蟒与无数条毒蛇在坑内翻滚。尤其是两条巨蟒,通身生鳞,头上生角,双角之间一团血色的珠突突乱颤,蟒眼里射出绿幽幽的冷电寒光,口吐毒,张口吐信,极为凶恶,正在慢慢游走。
封龙飙觉得背后掌风凌厉,心生一计,拉住宫怜怜,顺势跌下去,佯作一声惨叫,屏息不动了。
两人落坑,蛇立刻摆尾后缩,挤成一团,只有那两条巨蟒仍旧不进不退,逼视着他们。
坑上,传来人声:“这两个小子喂蛇了。”
“进了盘陀迷踪洞,焉有好下场。”
“待会儿蛇儿吸干了血肉,咱们弄两块骨头回去,好向庄主交差。”
“可惜了那妞,那么俊,真让舍不得。”
“老五,舍不得你也下去,和那小娘们亲热亲热。做一对并骨夫妻。”“使不得,性命要紧。”“哈哈……”
宫怜怜听他们说得又狠毒,又下流,不由怒从胆边生,挥手捞起那团毒蛇,向坑上甩去。
坑上人大笑之中,见一团黑影上来,正在惊讶。忽然黑影散开,四处乱射。钻到他们身上。“蛇!毒蛇!”恐怖的嘶喊戛然而止,人已被几百条毒蛇咬碎了,紧接着是一片咀嚼之声,三人的皮肉全都做了蛇粮。
他们死也不明白,这些毒蛇是怎么窜上来的。
此时,两条巨蟒受了血腥气味的刺激,再也奈不住,吐着毒瘴,疾电般地向封龙飙、宫怜怜扑来。
封龙飙掣山腰间那把黑不黑、黄不黄、绿不绿、剑刃参差不齐的剑来,疾扫而出,一泓彩光,射向毒蟒。
毒蟒一见此剑,宛若遇到神龙般,急忙后缩,谁知尚未缩回半尺,彩光早巳缠绕而至,一条巨蟒被劈裂头颅,毒血四溅,腥气冲天,蟒尾一卷,倒地死去。
宫怜怜运掌吸尽毒瘴,又将手拍向毒蟒的长身,毒蟒头上血红肉瘤慢慢干裂,露出一颗乌黑圆珠来,宫怜怜探手取过,置于怀中。
另一条毒蟒一声厉啸,振尾搅起团团沙石,趁机反噬过来。
封龙飙举剑再上,剑吐杏花,点向巨蟒脑门,应手而入,直贯齐柄,反手一挑,将一条巨蟒劈为两片。
巨蟒肚皮一翻,死了。
宫怜怜如法炮制,取了乌珠,二人纵上墩去。只见三具白骨陈于坑上,宫怜怜一脚踢开,骂道:“淫棍。”
封龙飙用掌风将白骨推下蟒坑,推巨石掩死,算是草草掩埋,叹息一声,与宫怜怜又向洞中寻去。
洞中腥臊之气扑鼻,宫怜怜掩住鼻子,掩不住作呕。她不怕毒气,却抵不了这股膻气。
封龙飙嗅了一下,低声道:“虎!”便不再言语。拉住宫怜怜向腥膻气味走去。
身后一道铁门落下,身前一道铁门提起,十只白额吊晴猛虎冲了出来,将二人围住。
封龙飙低哼一声,猛虎们便欢呼般地啸了起来,非常敬畏地望着封龙飙。
封龙飙对官怜怜道:“快!大声嚷叫!”
宫怜怜会意,她那凄惨的声音,夹杂在虎啸声中尖尖地响起来。
“妈呀没命了!”“疼啊!大腿没了!”“别啃我的脖子,啃了就活不成了!”“哎呀!”乱糟糟的喊成一团。封龙飙抽出十八星魔剑,在喊声掩护之中,以气驭剑将铁门割了个四四方方的大洞。洞外,传来了脚步声。“喂虎了,小娘们喂虎了。”“怎么没喂了蛇?”“兴许这小娘们太骚,不对蛇的胃口。”“你听,虎叫得多欢。”两个人边说边笑,比听名角唱戏还开心。突然,洞中一声虎啸,清亢激越,震耳欲聋,两人眼一黑,铁门处便窜出一只虎来。两只。三只。五只。十只。十只白额吊睛猛虎窜出铁门,毛茸茸的爪子搭肩钢钩似的爪尖已钉入骨肉、虎舌上的倒刺一卷,拉下一片脸上的肉来,两个人刚想呼叫,便觉喉管一紧,没命似地乱窜,喷入了虎口。开心,两个人的心已经让虎爪扒开,一肚子腔心肺杂碎全进了虎腹。十只猛虎吃完肉,仿佛很满意,一只只摇头摆尾,蹭着封龙飙和宫怜怜。虽然她知道封哥哥善于伏虎,但和这么多会吃人的猛兽当面亲热,还是第一次,禁不住芳心乱跳。
封龙飙嘴里哼啸着,摸摸这只虎头,捋捋那条虎尾,猛虎们满意地呼地呼叫着,象一个臣民在接受国王的抚摸一样荣耀。
封龙飙心念一转,计上心来,呼啸着指地上的白骨,又指指小山洞,群虎齐啸,摇头摆尾,跃跃欲试。
封龙飙飞身骑上一只虎背,又喊道:“怜怜,快,快骑上来。”
宫怜怜犹豫不定。
封龙飙笑着,道:“本虎王还能骗你不成,吃了你,我岂不耽误了儿子,快,没事。”
宫怜怜咬紧牙,壮壮胆,飞身转上另只猛虎,一双眼兀自惊恐地望着封龙飙。
封龙飙一声虎啸,群虎便展开虎步,向洞中窜去。
有埋伏的地方,门转腾挪,虎决不入,死坑、脏洞更不会入内。老虎有这种敏锐的感觉,山洞是它们的家,他们永远不会迷路。
盘陀迷踪洞,是人盘陀,人迷踪,虎么,自然不会了。
它们根本没有学过盘陀迷踪之类的学问,不知者不迷,虎群顺利地在洞中穿行。
宫怜怜骑在虎背上,渐渐胆气壮了起来,这虎背又宽又平,又松又软。跑起来又快又稳,不咯不颠,简直比千里宝驹还要好上百倍,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封龙飙道:“你笑什么?”
宫怜怜道:“我忽然想。如果我们骑着虎去了江湖,会是什么样子。”
封龙飙道:“什么样子?”宫怜怜:“把人都吓跑了,还用打么。”
封龙飙道:“确实好玩。”
突然。群虎停步,在一堆乱石前停了下来,虎爪猛刨。弄得碎石乱溅。
封龙飙一怔,这片乱石怕不有十八万块,密匝匝的挤在一起。
声声虎啸,在乱石前吼叫,乱石下似有细微呼声。
封龙飙狂呼着跳下虎背,眼滚捆花,大叫道:“燕妹!”
燕语呢喃。
燕飞飞却没有说话。十多天来。她一直坐在封龙山庄北门的门房里。
她温柔、体贴、贤淑、聪慧,虽然在三位妹妹的跟中。她一直是受到尊敬的大姐。
她却从来不会摆出一点大姐的架子,尤其是龙飙失踪后,她更是表现出了令人叹服的冷静。
她劝说两位妹妹稍安毋躁,庄中人等各司其职,小心戒备,同时向丐帮等帮派发出寻人令,然后就静等着封龙飙回来。
因为,她知道,封龙飙砍下江湖武皇的人头,就是要祭奠父母双亲的。
奠礼的用品她已差二十八使暗中备齐,甚至孝衣孝帽也已经在赶制。
其实,她的心里很不平静,封郎究竟在哪里,她并没有把握。
但是,她却要自己冷静下来,以掌门主妇的身份,控制住山庄的局势,避免发生更大的混乱。
从气色上看她反而更丰满,更美丽了。一个本来就发育得很好的女该子,在经过那种磨炼后,总是显得成熟一些。
她生理上成熟,心理上也成熟了,她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给他,给她们守好这片温暖而又甜蜜的小巢。
小曹已经进来了。
进门后,他便自我介绍说:“丐帮三袋弟子小曹,奉八大长老之命,请燕姑娘和另外两位姑娘去和帮主会面。”
帮主是封龙飙。
听到这个消息,燕飞飞再也冷静不下来,急切问道:“封……帮主怎样?”
小曹施礼道:“还好,偶染小恙。”
燕飞飞知道,不会是小恙,道:“在哪?”
小曹道:“属下带路。”金秋菊、石亦真、封龙四卫等也闻讯赶来,他们对小曹的印象很好。
笑容诚恳,态度热切,脚下的鞋子已经跑开了结,脸上也蒙了一层那种赶路人通常都有的潮乎乎的尘垢。
在问了几句丐帮切口之后,金秋菊放心了,殷殷相问。小曹的话很简练,却又能抓住重点,一开口便出了他们想知道的话:“帮主晕迷在山中,被帮中弟子发现,八大长老赶去护卫,我便来报信。”
石亦真问道:“要紧么?”
小曹道:“小的不知,不过据长老们说,帮主心力憔悴,休息休息就会复元的。”
燕飞道:“他为什么不回来?长老们为什么不让他回来?”
小曹道:“帮主与长老们在商量一件事,小的听见。什么真的、假的,并不知道。”
金秋菊道:“他们一定在议论江湖武皇。”
小曹道:“这个……”
石亦真道:“封哥哥既然已知道了假江湖武皇一事,想必不会急着赶回来了。”
燕飞飞看着他,问道:“帮主还说了些什么?”
小曹立刻回答道:“帮主吩咐,请姑娘们一同发财。”
这不是丈夫问候妻子的话。
恭喜发财之类的话,应该用在朋友之间,很少有人用来说给妻子。
但是燕飞飞和欲海双杀全笑了,封哥哥所说的发财,并不是要他们去赚银子,而是一种很特别的暗语。
发财的事,是金秋菊、石亦真她们办的,燕飞飞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财。
封哥哥也知道,没有他,决不会让发财。男人中也只有他知道什么叫发财。金秋菊、石亦真脸儿都红了。小曹忽然闭上嘴。燕飞飞道:“什么时候起程?”小曹站起来,很有礼貌地道:“听姑娘嘱咐。”燕飞飞道:“你带来几辆马车?”小曹很自豪地回答:“三辆。”燕飞飞道:“走吧。”小曹很快就备好了已经停在庄外的马打起了车帘,在马车下恭候着。
丁波、于皮忽然跳起来,道:“我们也去。”
燕飞飞道:“你们与四卫守家。”她的态度很温柔,也很坚决。二小不怕任何人,却怕这位谦和的姐姐。
二小嘟哝道:“姐姐们,小心。”便退在一旁。小眼睛转着,好像很不情愿。孟尝君子店。千里客来投。盂尝君仗义疏财,广交朋友,天下闻名。店家多以孟尝君自喻,这样做仿佛店客就多些,倘不是盂尝店,而是黑店什么的,客人住进来。不是钱袋变轻了,就是贞节失盗了什么的,岂不是很不好玩。
月黑杀人夜。
风高放火天。
也是一副对联,对仗工整,平仄讲究,但是决不会贴在客店上,除非那个店家不想发财。
“客来投”的掌柜“小孟尝”就贴了第一副对联在门上,很显眼。
胖胖的小盂尝是个老实人,一进门便堆着笑,说了一大堆:“店小房窄啦”、“食宿委屈啦”之类的实在话,让人觉得这个店非但不算太次,而且尽管可以放心。
燕飞飞她们就住在这家店里过夜。
是吃饭的时候了。
饭菜已经摆在了她们面前的小桌上——江米绿豆糕。
莲子木耳汤。
一盘卤煮蛋。
一碟水晶肉。
和一个盛着各式小菜的八仙盘。
这是普通的家常饮食,是赶路人都很喜欢的饭菜,败火清心,清热解表,一见就开胃。
燕飞飞招呼小曹来吃,小曹道:“属下是奉命办事不敢造次。”
确实,自从离开封龙山庄,他一点也没有造次过,食,与车夫同食;睡,与车夫同眠;就是白天赶路,他也总坐在车辕上,目不转睛,决不多看姑娘们一眼。
小曹去吃他的烩干粮,吃完便溜马、添草忙碌起来。
夜。灯下。
三位姑娘聚在一起,很高兴。
燕飞飞道:“小曹说明天午后就可赶到。”
金秋菊笑道:“哥哥一定等急了。”
石亦真道:“不急才怪呢。”
燕飞飞站起来。斟了一大杯水,端到双杀面前,郑重地说道:“为了封郎,我们要格外地小心些。”
金秋菊、石亦真道:“小心无大错,应该的。”
三女很认真地分饮了杯中的清水,便上床去休息了。金秋菊、石亦真枕着燕飞飞的胳膊,甜甜地睡。
燕飞飞也很累,但是怎么也睡不着。
他笑得很自信,他的“五鼓鸡鸣断魂香”从来没有失过手,床上的姑娘一动不动,便证明了他的手段。
他仿佛透过棉被,看到了已经剥得赤条条的三只白羊,一碰三颠,腻得滑手。“奶奶的!”他骂自己一声,好半天才狠下心来,吼道:“上!干完再宰。”此话一出,他恨不得打自己俩嘴巴,平白无故地损失了三个美人。
“啪!”小孟尝听到了扇嘴巴的声音,很脆很响,半边脸也很疼。
那两个店伙也在揉脸,显然他们让人打了个二耳光。
一口口水啐过来,堪好啐在小盂尝的鼻子尖,“猪!”
金秋菊骂道。
小盂尝与两个店伙果然像猪一样倒了下去,很快变成了一摊猪血,血腥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石亦真忍不住了,叫道:“来人!”
小曹很快就来了,还带着那三个车夫,问道:“有什么事?”
石亦真指着地上,道:“快把这些猪血弄出去。”。
小曹是丐帮弟子,是江湖人,很快就明白了。他对那三个车夫道:“快,快拿盆子、铲子什么的,把这些血弄掉。”小曹干脆利落。车夫笨手笨脚,一边铲,一边往盆里装,笨笨拙拙搅得一团糊涂。
一只盆装满了,一个车夫端起来,忽然脚下趄趔,血盆朝三位姑娘撞去,血水眼看就要泼到她们身上。
小曹骂声:“混蛋!”便与另外两个车夫奋不顾身的抢了上去。
燕飞飞三人看着猪血,大为恶心,惊叫一声,便不出声了。跌坐回床上。
因为她们的穴道,在贬眼之间已经让人点中了。
小曹捏住燕飞飞的脸,吃吃笑着,月光里,他的脸上诚实的笑容荡然无存,显得有说不出的邪恶。车声辘辘。
夜凉如水。
好一座孟尝君子店。原来竟是一伙淫贼强盗的联络站。
路上,并没有人动三位姑娘。
她们从昏睡中睁开眼睛,发现一团漆黑,呆久了。才看清是一座山洞。
山洞四四方方,六面见光,是座很结实的山洞。
三位姑娘已经被解开哑穴,但是却不会动,浑身乏力,软绵绵的。
衣衫整齐,并没有被侮辱。
燕飞飞觉得很奇怪。
“是的,我们改变了主意。”一缕声音伴着一缕灯光,从洞顶上一个尺许见方的小窗上透过来,是那个长着鹰勾鼻子的车夫。
“我们四个,你们三个,分不匀的。所以我们在等,等你们自愿上来选择,做个长久夫妻,哈哈……!”一串长长的狞笑。
金秋菊怒道:“休想!”
上面的小窗已经关闭,没有回音。三位姑娘也安静下一来,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洞顶的小窗又亮了,一股饭香飘落下来,四个恶贼在小窗边猜拳行令,吆五喝六,吃得很开心,一边吃,还一边往洞里扔下些碎鸡骨、残酒或什么的。
三位姑娘此时觉得,实在又渴又饿了。
石亦真疲惫地哼了一声。
金秋菊也应了一声。
燕飞飞强忍着饥渴的折磨,望着两位已有身孕的妹妹,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
燕飞飞想起了一个故事:曹操率兵打仗,兵困马乏,他于马上一指,叫道:“前面山上有一片梅林。”士兵听到后,口中生津吐液,向前走去,结果……
结果效果很好,金秋菊和石亦真仿佛真的含了一颗梅果,又甜又酸,好舒服啊。
燕飞飞也满意地张开嘴,想吞下颗梅果。
“叭”一声响,一滴甜甜的东西刚好落人她的口中。
“水!”
燕飞飞忍不住叫了起来,可惜那枚水珠太小了已经顺着她的喉咙滚了下去。
霎那间,她觉得有一股奇异清香升起在自己的膻中,正在全身漫溢,周身鼓涨,气血翻涌,象海啸一般冲击着任督二脉。
燕飞飞于武学经典广有博览,立刻福至心灵,迅速摒弃一切杂念,发动封郎输给自己的三十三天天辅气运气行功,引导着这股力道运转,渐渐物我两忘。已是老僧坐枯禅,天塌不动了。
这个沉寂的山洞与被点住的穴道,无意中帮了燕飞飞一个大忙,此时,她受不得惊扰,更不能让人碰她,否则便会走火入魔。
燕飞飞气转三十六周天,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不但饥饿全消,浑身舒泰,中力充沛,双目夜视如白昼,而且被点的穴道竟也给冲开了。
燕飞飞跳起来,奔向金秋菊与石亦真。只见二人早已昏迷,面容憔悴,嘴唇青紫,吐气如丝,要支持不住了。
燕飞飞险些掉下泪来,也是急中生智,想起自己吞下的那滴水珠,便朝自己原来躺过的地方寻去,石板干干燥燥,哪里有什么水珠。
燕飞飞不知道,这水珠乃是石乳灵根,一百年方才滴下一点,天缘凑巧,让她得到,若要再滴,又是百年以后了。
燕飞飞向地面看去,只见灵乳滴下的地方,有一个眼,心念一动,便对准石眼吸了起来。
一般清凉的灵乳吮入口中,燕飞飞噙住飞奔到金秋菊身边,两唇相对,喂了下去。
燕飞飞又吸起一口灵乳,喂了石亦真。
当她第三次俯身吸吮时,又吸起一小口乳,便又咽了下去。随即盘膝而坐,调匀真气又进入坐关阶段。
燕飞飞第二次醒来双目炯炯,面似杏花,已然是一位足可以与百年苦修的高手相比的女侠了。
金秋菊与石亦真仍在酣睡之中,不过此时二人已艳若海棠。
燕飞飞知道她们再无危险,便放心地在洞中看起来。
此洞石壁光润,却不似人工雕成,—但在洞的角落之处,也有斧凿的痕迹。
蓦然,她看到洞里有两块小小光斑,不是灯光是莹石,很微弱。
燕飞飞迅即向一块莹石点去,莹石不动。燕飞飞运足内力,再次按去。她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块莹石一定连着奇迹。
生是奇迹。
死也是奇迹。
好在此时此刻,她于生死并不太计较。
地下忽然有了轰隆之声,一方石壁已经打开一个洞,燕飞飞虽然惊异,但是并不迟疑,飘身射了进去。进地狱虽死无憾。人福门正可搭救两位妹妹。洞中为一石室,一个老妇人正朝自己微笑,燕飞飞一惊,迅即跪倒道:“小女燕飞无意打扰了老神仙清修,尚乞恕罪。”半晌,并无反应。燕飞飞抬起头来,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具不腐女尸,女尸胸前有几个大字:“有缘为弟子。无福进地狱。”
燕飞飞心道:“自己是否有缘?”随倒身再大拜三拜,抬头看时,那女尸已然转身闪开,座下方石凹中留一本绢册,燕飞飞捧来看时,只见字迹模糊,丰骨盈然。
“玉女神扇。”
这就是江湖失传已久的玉女神扇。当年—双玉女凭一对玉扇威震武林,竟然又重新现世。
玉女神扇共有三式九招:第一式为玉女遮扇,为防身御敌之扇法,其诀为:安忍似山,心静如水,视而不见,身随意转。
第二式为玉女摇扇,于十八般兵刃中摇扇而上,攻敌之必救,击敌之要穴,扇到气生,推心裂肺。
第三式为玉女飞扇,专破各种暗器,忽隐忽现,不偏不倚,如海纳川,如山吐泉,将对手的暗器或拍落,或引飞,或反射回去,一经练成,便是千百弓弩奈何不得。
四周很静,燕飞飞念着扇法,手舞足蹈,演练了起来。
直到练得精熟,才停下手来,她并不觉得累,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燕飞飞回到无双玉女的不坏之躯前,行过大礼,口称:“弟子燕飞飞谢过恩师。”
第九个头磕下去。她看见无双玉女拖地长裙的边沿上有一行蝇头小楷:“向我猛击三掌。”
燕飞飞一惊,这无双玉女乃是自己的思师。徒儿打师父,岂不成了不忠不孝之辈。燕飞飞重新又磕头下去,道:“师父原谅,徒儿万难遵命,即是坏了徒儿性命,徒儿也不会做这等无耻之事。”在燕飞飞叩头的时候,无双玉女的裙边悄然脱落,里又是一层裙边,又是一行小字:“是吾徒也。如你胆敢胡为,眼下已然丧命。取我神扇,行使江湖,切记。扇在为师袖中。”燕飞飞叩头告罪,探手向无双玉女袖中摸去,指尖刚触到袖口,便从里面滑出一对扇来。一根蛟筋串起十八块黑玉。铁钩银划扇上各绘一只飞燕。燕飞飞伸手去拿,一抓之下竟然不曾抓起。燕飞飞运真气,一抓在手中—只觉一股香风沁人心脾。好扇!“倾国天教抵死香!”燕飞飞心中清爽,大声喝彩,将扇挥成玉女神扇第一式。蓦地,一股浓重的香气向前喷射而出,洞壁上的石块花似地裂开,像在欢笑一般。燕飞飞大骇,难道这神扇能随意欲而动么?当下略一思忖,将扇拍出,口中念道:“赤焰炽虏蒸空。”扇风卷着一团灼热,向岩壁上扑去,岩石成粉,白烟冒。“回裙转袖若飞雪。”“红霞锁住琉璃天。”“大鬼小鬼啁啾哭。”“夜而闻铃肠断声。”
招招神奇,式式惊险。一忽冰冷砭骨,一忽红光射目,一忽魔音夺魄,一忽怪响捶腹,把洞中的石头打得火星乱迸,形态各异。
燕飞飞于石门上,按动机纽,石洞重开。燕飞飞怀着无限眷恋之情,望了一眼无双玉女,跃出洞来,洞中没有一点声音。金秋菊、石亦真无影无踪。
燕飞飞沉思,把眼光射何方才自己所发现的莹石处,一块莹黑森森。
阴幽幽。
四个恶贼也落下泪来。
“美人死了!”
“美人死了”
正在他们悲切之际,只听一声娇吟:“山崩地裂壮士死!”
一股罡风,将他们推上洞顶,压成四团肉饼,伴着滚落而下的乱石跌了下来。
乱石崩空。
天窗密闭。
三女忽听见了虎啸,便狂喜地叫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 当湖一哭
赞皇山,丹崖三叠。
山峰笼罩在野花丛中。
愁云却笼罩在人们心中。
赞皇山武盟大会在即,天下各帮派的首领人物已经陆续赶来,纷纷安营扎寨,山上山下搭起了不少帐篷。
小贩们也闻讯赶来,平日这片虽不十分清冷的地方,此刻竟然人影幢幢,佩刀挂剑。牵马乘驴的江湖好汉比比皆是。
一群行脚小贩,担着酒肉,提着茶点,在他们中间转来转去,甚至还有卖衣衫鞋袜,草料鞍蹬的。各种生意都很兴隆。
一向生意最好的酒贩,忽然发现这一群千杯不醉,鲸吞虹吸的豪杰们,突然胃口变坏了,酒卖得来越少。
“怎么回事?”有人间。
“不知道。”
卖鞋袜的小贩却生意空前兴隆,常常有人冲到摊位前,不看样式,只要大小合适,扔下一块银子就走,渐渐有点供不应求。
“大爷……”有人想打听一下。
“走开!”豪杰们不耐烦地摆摆手,火气很大,像吃了火药似的。
钉马掌的师傅忙得满头大汗,仍然应付不了局面,几个卖酒的小贩临时做了徒弟,帮着照应。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牵了匹白马过来,把缰绳重重地扔给钉马掌的师傅,银子到话到:“快!快钉好。”
钉马掌的师傅人缘忽然变好了,他试探着问道:“大爷,您要赶路?”
书生吼道:“有人硬说封盟主死了,格老子却不信,赶去看看。”乖乖!
武盟大会还没开,武林盟主却死了。这个消息一刹那间就传开了。
“听说,武林盟主姓封,是个毛头小伙子,为什么死了呢?”有人问道。
“怎么死的,还不是那话。”说话之人在脖子上比划一下,意思是杀头。
谁能杀了盟主的头?
“不是遭人暗算,听说是坠崖身亡。”
“谁看见了?”
“各帮派都接到了帖子,通知了出事地点,连日来已经有不少人去看过了。”
“怪不得丐帮的那个老头回来就哭,两天了不吃不喝。”
“没了盟主怎么开会?”
“不知道。听说少林、武当、华山、恒山、泰山、衡山、丐帮还有好好叟他老人家正在召开秘密会议。”
“说些什么?”
“不知道。不过一定和盟主有关。”
这时,来了一位瘦小身形的汉子,足不点地冲了过来,在鞋摊前定住身形。小贩们认识他,他的绰号叫“包打听”,就是什么事也会打听。而且包准包灵的那个包打听。现在,他是最受欢迎的人,两天来无论吃饭、喝酒,买东西,都有人争着替他付钱,有时一份东西可收十份的钱。
鞋贩麻利地抽出鞋来,递到他的面前:“包爷,前儿您老是三双,昨儿是五双,今儿小的给你备了十双,精工特制,包管合适。”
包打听带笑骂道:“你小子倒还会做生意。”
小贩们哄起一片笑声。鞋贩顺手把两双鞋子塞在他腰里,笑道:“包爷,有甚消息?”‘包打听脸一寒,叹道:“完了!”
鞋贩忙道:“是什么完了……”
包打听一拳插过来,发觉打得是鞋贩,强提气收回。拳风还是把鞋贩子撞了个斤头,吼道:“是你娘的球!”
山上乱,湖边却不太乱。
湖在赞皇山东侧,是碣阳湖,湖阔百里,荷莲盛长,野鸭时时掠过。
碣阳楼是一座七重塔楼,登楼一望,湖光尽收,赞皇在望,向来生意不错。
丹崖叠嶂峙云空,曾历沧桑周穆封,收尽燕云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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