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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分身-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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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贯赶忙下跪膜拜,直道:“谢主隆恩!”竟把宋两利当皇上伺候。
  宋两利懒得理他,道:“顺便转告那堆老头,有空本小神童要训话!”
  童贯应是连连,大礼膜拜后始退去。
  宋两利这才激情抓起双手,胜利感觉妙极。
  打从服下紫玉仙芝及受葛独行治愈阴阳诀伤害开始,他每练一阵,功力即精进几分,尤其背脊又能盗得他人功力,加以吸收已用,日子一久,竟也劲道充沛,几已达五六十年修为以上,难怪每次动手皆能收到奇袭效果。若再假以时日,自能登上无尽虚空界,而脱胎换骨。
  宋两利自得一笑:“我越来越爱武功,竟然那么管用,连奸臣都可收拾改邪归正!妙哉妙哉!”
  第五章 念力成形
  童贯急忙撞向蔡京府,随又约得王黼三人齐聚秘室之中。
  蔡京直问发生何事?王黼亦感不解。
  童贯铁着脸色:“改朝换代了!”
  蔡京诧道:“怎讲?!”
  王黼道:“皇上让位了?!”
  童贯道:“皇上之事好解决,唯我师父已被宋两利杀掉,京城已归他所管。”
  蔡京、王黼同骇:“阴阳师父毙命了?!”
  童贯道:“不但如此,王尊者及八大护法,九人联手竟然在他手下走不了二十招,个个重伤逃退,我是最后一个被他放走的。”
  蔡京脸色森沉,毕竟他老谋深算,自看得出阴阳老怪一干人才是实力派,怎一夜之间全被瓦解,那宋两利简直可怕得吓人。
  王黼道:“以禁军头领不能对抗么?”
  童贯道:“他们是用来打仗,对此妖邪术士,根本不管用。”
  王黼道:“既然无法挡,只有拉拢了。”
  蔡京道:“怎拉拢?咱已对林灵素下手,且几次亦想作掉宋两利,他会饶过咱么?”
  王黼道:“太师既然能逃过此劫,咱亦应该能度过才对。”
  童贯道:“没错,只要多忍忍,道个歉,一切大概能顺利解决,只是林灵素方面,你俩去处理较棘手,毕竟说他不灵对他伤害甚巨,当时我在南方作战,故未碰上,此事由我处理较为恰当。”
  蔡京叹道:“实是风水轮流转,咱方式耍得太快,应两人共同收拾才对。”
  王黼几经思考,道:“既然无法免,便照计划再让林灵素作法一次,如若成功,恭维便是,如若不成功,也是恭维,他心虚之下,将知难而退,大概不敢胡乱报复。”
  蔡京道:“必要时可把责任推给张虚白。”
  童贯道:“忘了告诉两位,他的确有通灵之能,别口是心非,若让他发现,准有苦头吃。”
  王黼、蔡京自有盘算。
  童贯道:“那事不宜迟,立即赶去道歉,必要时下跪亦可,反正无人见着。”
  蔡京愕道:“现在便去?!”
  童贯道:“乘热,一有消息立即报到,比皇上召见更急,他将感受咱忠心。”
  王黼道:“便如此了,可要转告梁师成?”
  童贯道:“日后再说,他一向负责文场,和宋两利恩怨不深。”
  三人取得默契,立即整装后,直往万岁山秘阵奔去。
  宋两利的确仍在秘阵中练功,毕竟阴阳老怪并未丧命,随时可能返回,那将是另一场大战,不把自己练得铜筋铁骨,怎能对付此魔界老妖。
  对于“通灵大法”、“移神换灵”之功,他甚有把握,毕竟与生俱来,修行较为容易,至于“地水火风空”之外功仍需苦练,内功更要苦练,毕竟五脉引流甚至八脉、十二脉,乃至于无数穴脉引流都将是武学最难驾驭之处。
  他不断重复练习,尤其内功运劲手法,总得加以控制,否则老是四劲、五劲齐发,不但浪费且可能自陷危机。
  宋两利功行数周天,顿觉精神百倍,半月前被阴阳老怪所伤之背穴已经痊愈,此时他感觉随时可以一掌劈死一条龙。兴之所致,突地又想及当初和阴阳老怪动手那最后一招。
  阴阳老怪目光直瞪,似要突暴而去,宋两利竟然全身受制欲裂,当时听得绿龟法王所解释,乃为“摄力成形”,只能以意念相抗。事后自己不断反省,终悟出些许道理,“摄力”
  应是利用脑门威力,凝聚成力,透过无形内功传送,杀入对方体内之一门功夫。和它相抗者仍是意念集中,若稍有失闪,将被摧残。
  宋两利心想将来必定再遭遇对方,何不现在多多练习此对抗方式?遂找得正前方田黄巨石当阴阳老怪,意念集中盯逼过去,心头默念着摧毁你摧毁你!然田黄巨石重逾千斤,不动如山,任何摧残皆无动于衷。
  宋两利逼练甚久,已满头大汗,不禁想笑,他人见着,必定以为是疯子,且未见效果,实不知练得如何。
  他干脆把目标移往巨石右侧一株芙蓉,此时春天方近,枝叶嫩吐,他则集中意念相准嫩叶逼去,直想着断断断!若平时以掌劲暗击,轻易可落,然若要意念击落可非易与。
  宋两利几乎念及百遍千遍,额头直冒汗珠,嫩叶始终不断,足足欲得半刻钟,终于放弃,自嘲一笑:“看来自己是有神经病了。如此胡乱瞪眼便能摘枝落叶么?”
  正待放弃之际,绿龟法王突地现形,笑道:“别放弃,此乃进入无上虚空界不二法门,摄力能成形,自能摘叶击石。”
  宋两利诧喜:“当真可行?”随又泄气:“可是已练甚久了……”
  绿龟法王道:“常人练一辈子未必练得,阴阳老怪亦练及一甲子始通,且还是‘摄力’,和‘念力’有所不同。”
  宋两利道:“何者叫‘摄力’,何者又叫‘念力’?”
  绿龟法王道:“摄力者,乃以脑门逼功成力,似若游丝穿入应摄之物,念力者乃直接跳入,亦即摄力似一条见不着之功力线,此乃需功力发去,念力则全靠一闪念之间凝聚成形,鬼域妖人即有此功。”
  宋两利恍然若悟:“有点懂了,鬼域妖人能四处幻相成形而不伤人,即是念力成形,摄力只能直接破坏杀敌,对否?”
  绿龟法王笑道:“你甚见慧根,可以这么解。”
  宋两利道:“师父你也有念力成形之最高境界?”
  绿龟法王哈哈畅笑:“最高境界乃无上虚空界!”似在暗示什么。笑声更邪,终至消失。
  宋两利直叫师父师父,人却不见,只好作罢,但觉进入“摄力”、“念力”始为武学最高境界,终再次往芙蓉嫩牙摄去,直叫着“断断断断断”无数喝喊,嫩叶仍不断,逼至后来已满脸通红,青筋暴胀,乃自不断。
  宋两利简直喊得快发疯,全身抽颤欲倒,就在喊得天昏地暗,眼花撩乱,根本进入见物而迷蒙之际,一声尖厉大喝:“给我断!”脑门突现折断幻影,赫见细若爪子嫩叶叭然轻飞落地。
  宋两利骇然怔诧,不信嫩叶已落,赶忙前去捡拾,当真新叶扯落没错,不禁解嘲笑起:
  “是断了,但差点连肠子都拉出来,且脑充血。”但却仍稍有所悟,若想以意念摄物,似非一味盯着对方,应是脑门亦且要有幻影产生,而双双相互跳转之结果吧!
  他立即复习以寻求方才所突然产生之状况,然越是强求越不可得,只好喝着断断断肠!
  始收功拭汗,的确比练一般正常功夫尽劲耗力,实是难练。
  待要稍坐休息,却发现远处三名老头摸着脖子,表情似若断头般惊栗,宋两利暗觉想笑,应是方才喊得“断”字过多,对方以为命令断头,不敢靠近。
  见得是童贯、蔡京、王黼三人,宋两利立即敛去笑意,伸手一切,冷道:“谁再乱搞便断谁的头。”
  童贯三人总觉这小子疯疯癫癫,还是小心侍候为妙,立即拱手躬身前来,不敢稍有大意。
  侍近身之际,且行君臣大礼。童贯道:“奴才叩见小神童先生。”
  蔡京道:“老朽拜见小神童万寿无疆!”
  王黼道:“晚生叩见通真达灵小神通本尊万岁!”奉承功夫自是一流。
  宋两利暗斥王黼:“我比你小,怎称晚生?本尊是我师父,怎敢冒用?”
  王黼道:“以灵界来说,前辈出道甚早,且是天神下凡,故老朽自称晚生应合理,至于您乃小本尊,如此称呼应无不当,若小本尊形容不切,晚生该罚,然全是一片诚意肺腑之言!”
  宋两利呵呵直笑:“倒是马屁功夫了得,当今两相、一太师如此叩拜予我,难道把我当成皇上了么?”
  蔡京道:“小神童若如此想,亦无不可……”
  王黼道:“小本尊乃神界之皇,以帝称之,名正言顺。”
  童贯道:“天下神人两界皆您所掌管,奴才自认唯您方有资格当上神人界之帝君,请受奴才三拜!”当真叩得卡卡响,备及尊敬。
  宋两利笑得可以,随又敛声:“马屁免了,帐仍得算清,尔等三人不断恶斗,蒙蔽皇上,坏事作尽,该当何罪!”
  蔡京急叩头:“小神童误会了,老朽辛勤治国,一向鞠躬尽瘁,实无越矩行为,尚祈明查。”
  王黼道:“可能传言有误,晚生战战兢兢,不敢稍有差错!”
  童贯道:“奴才更维护大宋江山,无时无刻准备为国牺牲,又怎是坏事作尽之徒。”
  宋两利喝道:“你滥杀无辜便是对天下不仁,谎报胜战即是欺君之罪,还不承认么!”
  童贯急迫:“对乱党仁慈,即对皇上残忍,所小神童另角度思考,至于战功一向明确,何来作假?”
  宋两利喝道:“攻辽之战明明折损数万兵,你却说大胜战!”王黼、蔡京暗诧,原来童贯造假?
  童贯道:“奴才半途又收降兵数万补足,故并无撒谎之处,毕竟大宋军仍战胜了。”
  宋两利喝道:“大胆!我亲眼见着尸横遍野,是假得了!”
  童贯登时叩拜:“奴才该死,奴才知错!”心头却不敢稍恨,实怕被感应。
  宋两利冷哼:“知错最好,若再胡干,第一个要你人头落地!”
  童贯登时叩谢:“多谢小神童开恩。”
  宋两利又瞪往蔡京:“你为掌权,清除异己,把王安石、苏轼等贬为乱党,情何以堪!”
  蔡京学乖,不想辩解,急急叩头:“老朽该死,老朽知错,此事业已平反,但老朽仍自责万分,尚请小神童治罪!”
  宋两利喝道:“你且欺君粉饰天下太平,不知强敌四起,且中饱私囊,可知罪?”
  蔡京仍叩头:“老朽该死,老朽知罪!”叩头不断。
  宋两利转向王黼:“你也差不多,狼狈为奸,前日还奏请皇上恢复应奉局、花石纲,想再敛财么?”
  王黼急道:“晚生不敢,恢复两局,乃皇上喜奇石异宝,晚生代为收集,如此而已。”
  宋两利喝道:“满山遍野还不够么,要到搜光全天下才甘心?!”
  王黼急叩头:“晚生该死,必力求改进!尚请小本尊万岁治罪!”暗惊前日方捷,怎立即被探知?
  宋两利冷哼:“光认错、叩头有何用,本人立即宣布,应奉局、花石纲不准恢复,你可从或不从?”
  王黼道:“晚生遵旨。”心想不设,东西照样可进来,宋两利顿有感应,怒指一弹,打得王黼脑袋生疼,狂诧万分,宋两利斥道:“想阳奉阴违?表面不设,然后暗渡陈仓?”
  王黼顿诧,心念一闪竟也被摄之,赶忙认错:“奴才该死!奴才所思乃纵使不设,仍将有人自动进贡,不易根绝!”
  宋两利喝道:“就是要你根绝,使出吃奶力气也要根绝,若让本人发现暗渡陈仓,定取你脑袋!”
  此语一出,三人同惊,赶忙叩头认罪应是。
  宋两利道:“还有,你们敛了不少财,通通给我吐出来,哪有饥荒便往哪送!”
  三人立即应是,不敢否认敛财一事。
  宋两利又斥责奢靡召妓,吃喝玩乐,一一禁止,三人一律认罪,且发誓全不再犯。
  宋两利这才满意笑道:“话都说了,你们也答应了,往后且看你们表现,若有背信,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三人同声表示一切谨遵诺言,宋两利始道:“滚吧!皇上那头自个看着办,他要奇石,从这里搬去让他瞧,我就不信他每颗都见过。”三人再应是。
  见宋两利气已消,蔡京始道:“关于林先生作法一事……”
  宋两利喝道:“倒是了,此帐且未算,明明豪雨难停,还怪罪我师,真是乱七八糟!”
  蔡京道:“我等不知灵界之事,为免遗憾,且请小神童及令师再次作法,以显威天下,可好?”
  宋两利道:“待作阿法?祈雨淹大水。”
  王黼道:“可让神龙现天,以旺大宋气势。”
  宋两利道:“待我考虑看看,你们先下去,好好办妥方才交代之事再说!”
  三人这才必恭必敬叩拜退去。
  宋两利摄着对方脑门,总觉三人的确想应付自己,可能将作修改,然能持续多久,可未知了。他并不奢望效果多大,毕竟自己已知对方宝窟,找得机会盗搬便是,倒是若能摄住三人不敢再贪赃枉法,则今日恐吓已算成功。
  回想方才,倒实若皇上发飙,暗觉想笑,原来自己骨子里竟也有吼入本事?那且当当地下皇上瘾子,否则怎能让这些刁官一一臣服。
  他想过干脆把贪官杀掉,然另一位即能清廉么?倒也未必,毕竟朝廷歪风已久,欲改不易,而这些似乎全在于皇上软弱贪玩。也许该连他也一起教训吧。
  心念一转,已开始盘算如何收拾色情皇上。
  童贯、蔡京、王黼聚于玉观亭。此亭靠于莲花湖,不致被人窃听。
  蔡京道:“局势当真已变,不知两位意下如何?”不愿先开口,免留痕迹。
  王黼道:“既是小神童作主,当听他的。”希望宋两利能摄到,以显忠诚。
  童贯道:“除非另找靠山,否则只有照办。”
  蔡京道:“那得拿出多少银两才能打发了事?”
  童贯道:“先送个十万金,日后再慢慢增加。”
  蔡京道:“三人合并。”蔡京稍能接受。道:“或许亦该找梁师成一并处理。”
  王黼道:“他并不知情,还是别说的好,否则坏事,引来不快。”
  蔡京心头一闪,暗道妙哉,梁师成既然不知,铁定反对,将来宋两利怪罪,且有人扛,自个免受责任,暗暗拜礼:“小神童你且找梁师成算帐,不干我等事。”
  童贯道:“施舍容易,倒是要阻止进贡甚难。”
  王黼道:“尽力而为便是。”心想只要尽力,小神童未必会怪罪,闪念中仍想着别人要硬塞又能怪得了谁?
  蔡京不想回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道:“我已大撤大悟,且回去吃斋念佛,多做善事。”
  王黼道:“一切等法事做过再说。”心想若是灵了,跟着林灵素便是,若是不灵,皇上也许会斥责。情势或许陡变,现在多想无益。
  蔡京忽有所觉,目光一亮:“或许林灵素较通情达理!”以前不也配合得宜?以他来治小神童应该管用。
  童贯、王黼顿悟。如此妙招怎忘了,然闪念已起,突又直念阿弥陀佛,希望未被摄去。
  然心事随时被窥之压力简直让人发疯,王黼提议去请张虚白解决,童贯同意,蔡京道:“去拜访也好。”不愿说出同意两字,以免被摄。
  三人遂往神霄金宝殿行去。
  张虚白确在殿中,闻及三巨头前来,亲自迎接,随即引往秘殿中。
  他虽平常嗜好喝两杯,博得“醉洞宾”封号,然入主后宫神霄金宝殿住持,责任重大,几经思考,终把酒瘾戒去,自以清新形态应付一切,免出差错,而误了事。
  童贯急道:“先生请测测小神童是否在通灵。”
  张虚白运起神通一阵,道:“没有,他似在吃大餐。”
  三老终嘘气。暗道好险,方才所谈应无被摄可能。
  童贯道:“宋两利妖法厉害,可有何治摄魂摄脑方法或秘符?”
  张虚白道:“能否相抗,全在修行,秘符亦只是治标不治本。”
  童贯道:“能防一二也好,快将方法授来!”
  张虚白遂拿出清心符,醒神咒道:“和前次解去洗脑功差不多,每天念几遍,念得越熟,心灵越清;符箓可以服下,亦可以贴于胸口。”
  三人同自伸手索取,蔡京立即引燃混着子午水服下,随又索求:“多给几张!”王黼、童贯见状立即跟进索符。
  张虚白暗忖,不做亏心事,何惧他人得知,平常神明不是在看么?然仍画得数符相赠,三人各自索得七八张,且详尽问得念咒使用方法,始安心不少。
  童贯道:“先生曾说小神童无此厉害,但事实却厉害无比,你身为神霄金殿住持,可有方法制住他?若有,那岂非省去不少功夫?”
  张虚白道:“小神童既然厉害,在下恐亦无法制住,三位尚另请高明为是。”
  童贯道:“谁?先生可指点?”
  张虚白道:“连阴阳老怪皆无法制,天下恐难找,全靠机缘。”
  童贯终又想起佌事,既然师父皆治不了,实是棘手了……,话未说完,脑门猝地浮现鬼域妖人幻影,和祥如慈母口气说道:“我能治他,请把九龙精铁赠来,我便能治他……”
  童贯诧骇:“你是谁?!”王黼,蔡京无法得知幻影,被吓得诧望着童贯,以为中邪。
  张虚白自知状况,赶忙运功探摄。
  鬼域妖人道:“我叫星天来……我是好人……”童贯哪管得好人坏人,惧声又叫:“你在哪里!”四处张望,不见踪影。
  鬼域妖人道:“在家里……把九龙精纲铁以及日月仪赠来,我帮你收拾宋两利……”
  童贯道:“什么是精纲铁?何又是日月仪?”
  鬼域妖人道:“精铜铁就是九龙宝鼎,我只一口便够用,日月仪是宋两利身上之宝镜……”
  童贯喃喃说道:“要九龙宝鼎作啥?……”
  鬼域妖人道:“欣赏吧……快去拿来给我……”童贯仍在揣想。
  张虚白已经摄得状况,立即截向童贯脑穴,道:“切莫受及催眠!”指劲点去,童贯顿觉,诧骇之余,拚命念咒,鬼域妖人幻影渐淡,登时焦切道:“莫要排斥,我是阴阳老怪师父……”话未说完,张虚白几指打去,童贯终于醒来。
  童贯诧道:“怎到处充满妖魔?”
  王黼、蔡京闻言脸色更变。
  张虚白道:“此妖乃百里之外,只能显像,无杀伤力,太师只要把持住,莫要受到摄眠即可。”
  童贯但闻伤不了,终较安心,忆及方才所传,九龙宝鼎竟也妙用无穷?得好好研究。
  道:“她说是阴阳老怪师父,不知是真是假?”
  张虚白道:“看来如此年轻,似不可能。”
  童贯道:“也对!”且以妖人胡诌为由,不再多想,盘算张虚白既然制不了宋两利,只能拉拢林灵素了,遂道:“本殿原为通真达灵先生掌理,他乃最近失常。故请先生代理,如若其复原,先生可愿让出住持之位?”
  张虚白道:“随时愿意!”淡笑道:“老实说,当了住持,背后似背了壳,甚不痛快。”
  童真笑道:“那好,汴京城多的是观殿,先生若喜欢,任你随时挑选。”
  张虚白一笑置之:“皆可,皆可!”童贯、王黼、蔡京顿时放心,对方果然上道,的确能交往。
  三人再问些有关灵摄问题,张虚白仍似心神坦荡,自较不受收摄,亦即正气之道,三人频频点头,不断深深吸气,却无法参透张虚白乃暗示“不受收摄”乃指“不怕被摄”之意。
  三人告别后,继续寻往林灵素住处,以求压制宋两利方法。
  张虚白抬头向天,轻叹不已,道:“虽然天命如此,连张天师皆弃之不管,我等何其能力挽天,然三贼始终不悔改,且找得林灵素欲压制小神童,情况岂非又沦回原处,……”盘算着将如何处理,步出神霄宝殿,忽见东天流星闪掠,两尾拖长不灭,正是“天枪星”主战事格局,心神已怅:“战事已起,照此下去,不知何时将迫续至京,我且得尽点力了,至少应让小神童知晓,他师父是个草包,不必为了小小恩情,一辈子对草包必恭必敬……,何况若让林灵素胡作非为,苍生将付出重大代价!”
  瞧着神霄金宝殿几乎以纯金铸成,以及万岁山所耗民脂何等千千万万,林灵素难逃其责任。
  第六章 英雄气概
  林灵素并未完全失势,赵佶仍让他执行万岁山未完全之工作。
  其习惯居于万岁峰最高处之雅居,以便全览万岁山所有景象,做随时可能之修改。
  然近日想及作法失败,受及冷冻滋味,他即郁抑难呕,哪有心情工筑工事,闷在住处喝闷酒。
  猝闻山道有人唤起,林灵素乍闻竟是童贯、蔡京,王黼三人声音,先是怔诧站起:“三人怎会寻来?必是大事!”立即整装,手持桃木剑,心想对方若罢免自己,先杀他几个,皇上亦未必奈何得了。
  心有所备,立即跳出雅居,桃花木剑一指,冷森道:“妖孽罩顶,待本尊替皇上收妖!”桃花木剑顿砍过来。他虽混混出身,然经过两年精练,剑势竟然不弱,呼地便欲欣向蔡京脑袋,吓得他急忙下跪,切声道:“本尊先生手下留情,我等三人知罪了!”连同童贯、王黼全数下跪、且拜礼不断。
  林灵素诧然,若说蔡京、王黼下跪倒有可能,怎连一向高傲自大的童贯亦跪及自己,敢情事态严重,急道:“发生何事?妖魔入侵你们吗?”
  童贯道:“一切尚请先生作主。”
  林灵素纵觉不可一世,然童贯亦权倾天下,受其大礼已备感虚荣,且见他叩拜,实觉担待太过,立即伸手扶道:“大将军请起,有话慢慢说,怎可如此,本尊难以消受啊!”扶起童贯后,当然不能忽略两相,道:“蔡相、王相亦且请起,何事如此大不了,三位如此重求?”
  一跪泯千仇,林灵素终又找回尊严。
  蔡京感恩道:“多谢先生不计前嫌,当时全是皇上使然,为人臣子只有依言而行,况有张虚白蛊惑,对于灵法,老朽知之不多啊!”
  王黼道:“实是张虚白作祟,尚祈先生见谅。”
  林灵素道:“过去便算了,你们已磕头认罪,本尊我岂斤斤计较之人。”王黼、蔡京道谢连连。
  林灵素道:“可是三位应非为此道歉,亲自前来磕破头吧。”
  童贯道:“实不相瞒,我等乃受小神童逼迫,特地前来请先生主持公道。”
  蔡京道:“没错,令徒竟然强迫我等三人下跪叩头,且要我等三人缴出所有家当供其挥霍,就连为铸造万岁山之奇宝异石,他都想独吞。”
  林灵素诧道:“真有此事?!”
  王黼道:“确有此事,他且禁止设立应奉局、花石纲,连皇上圣旨皆不理,简直已成暴君!”指着叩伤额头,“此即其暴行之一。”
  林灵素百思不解:“怎会如此?他一向甚是乖巧啊!难道在外头交了坏朋友?”
  童贯道:“小神童的确变了,倘请先生加以管教,否则闹至皇上那儿,任谁都保不了他性命。”
  王黼道:“他已以皇上自居,对我等发号施令。”
  林灵素道:“若真如此,倒过分了……”
  蔡京道:“先生乃京城第一名师,不应让他坏了名声。”
  林灵素道:“本尊自会管教,但亦有可能三位做得过分,他始反弹。”但觉亦可能为己出气,宋两利方出手过重。
  蔡京道:“纵使我等有错,且认错,但皇上岂能错?他想僭越便是不成。”
  林灵素道:“是不该侵犯皇上,好吧,待本尊找来纠正他。”
  三人暗喜。
  王黼道:“且请先生代为保密,毕竟他若知晓我等告状,必挟恨报复。”
  林灵素道:“本尊会处理!”深深吸气,挺起胸膛,道:“转告圣上,应该开春祭天了,否则将灾难连连。”
  蔡京拱手道:“先生交代极是,老朽立即去。”
  王黼道:“晚生正祈先生再次升坛,大展神迹。”
  童贯亦恭维几句,以让林灵素备感重要且神通广大。
  林灵素觉得甚是受用,当下即表明得立即贴出告示,以恢复地位、气势。三人一一答应,随后恭敬退去。
  林灵素脑筋直打转,童贯之人分明吃大亏才来求助,小神童威力果然生效,唯手段可能激烈些,倒是该劝劝他。至于童贯等三人,他根本未放于眼里,只不过同处京城,毋需斗得你死我活,纵使自己法力无限,然对付官场仍得耍手段才好,否则若目前处境,对方随便放话,自己弱了气势,纵使灵力不减,外头仍风风雨雨,连想找李师师都觉面子不足。
  林灵素终从教训中觉醒,耍点手段能解决,毋需再撞得头破血流。
  事情得立刻摆平,免得小神童去收拾皇上,那将甚为棘手,故立即步出万岁峰,直往四处寻去。他自觉能通灵,不断喊着宋两利名字,结果乃是宋两利受到感应,宋原在练功,但主动回应,林灵素要他回来,约见飞龙瀑布秘洞之中。
  宋两利一向尊敬师父,不敢稍稍摄其脑,故不知原委,见人立即拜礼询问。
  林灵素并未隐藏,开门即问:“你收拾了童贯、王黼、蔡京等三人?”
  宋两利道:“是收拾了,弟子且要他们吐出财产!”将状况说明,甚且一副得意:“现在他们见着弟子似见暴君,不敢再吭一声,甚是过瘾!”
  林灵素冷道:“怎可做得如此过分!”
  宋两利道:“师父不赞成?”
  林灵素道:“为师只是要你轻微教训,哪是大杀特杀,需知物极必反,他们纵使奸臣,要收拾也得一步步,毕竟其背后另有朋党,若引起反弹将遭灾难。”
  宋两利道:“弟子知错……”指指头,兀自瘪笑,的确似乎耍得猛了些,但仍觉过瘾。
  林灵素道:“以后他们事交由为师处理,别三番两次指责,尤其是皇上。”
  宋两利诧楞:“师父怎知弟子亦想对皇上下手?”
  林灵素冷道:“为师通灵大法会输你吗?”
  宋两利干笑:“是啊,弟子冒犯了。”心想感应不了师父通灵处,他应比自己高强吧。
  实则忘了从未感应。
  林灵素道:“有关花石纲、应奉局、进贡等事,你也不应干涉!”
  宋两利诧楞:“师父怎言如此?那些全是伤天害理,诈财强夺之举时有所闻,且引得天怒人怨,连方腊皆起义造反,不废怎行!”
  林灵素但觉宋反应激动,暗忖:“当真有此严重?”心念一转,道:“不是不废,而是你还小,当以修行道法为主,若强行出头,得罪奸人,为师可不愿你受伤害,一切事由为师出面即可,懂吗?”
  宋两利恍然:“原是师父疼惜弟子?”干窘一笑,毕竟甚少受人关怀,颇不习惯。
  林灵素摸抚其肩头,关怀道:“为师要你堂堂正正长大,那才是本派之福,其他琐事,全由为师承担即可。”
  宋两利道:“多谢师父栽培……”师徒俩惺惺相望。宋两利随又问:“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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