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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分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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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两利直觉人多混杂,除了天师派能瞧得青衣邪女张美人,以及曾照过面的玉天君外,其它皆觉陌生,甚至无法辨认,终觉躲得太远,颇有遗憾之处。
  他卯足眼力往天师派第廿一代掌门张继先瞧去。他和张继先有一面之缘,现在怎瞧来不像?胡子变粗,甚至不修边幅,和往昔翩翩风度差之甚多。
  宋两利皱眉:“他是谁?难道是天师另一分身?”
  忽有答案传来:“不错,他是天师派第二把交椅张继老,功夫厉害得很。”
  宋两利哎呀惊叫,猛一回头,瞧及松树上竟然躺坐一位落拓乞丐般五旬清瘦怪老头,他留了小胡正磨挑着。宋两利原以为无人知晓藏身处,岂知竟有人埋伏头顶,惊骇可想而知,“你是谁?”
  那老头笑道:“我乃天下第一丐,姓胡名天地,第一丐之‘丐’也可以解释为胡‘盖’之‘盖’,说我胡盖天地也不为过。”
  宋两利不知江湖事,自不解此人大有来头,道:“我不认得你……告辞了……”心想自己负有把戏要耍,莫要被他坏事才好,故拜得礼数便想离去。
  谁知那胡天地哈哈畅笑突地飞拦过来,道:“既来之则安之,你明明有目的而来,为何又想匆匆离去?”
  宋两利心念一转,道:“我是想看看高人,谁知躲得太远瞧不清楚,当然要近些了。”
  胡天地目光一扫,道:“我来介绍,你把腰际酒葫芦赏我!”敢情盯上那壶酒。
  宋两利为得感应功夫,一向带有烈酒,没想到另有同好,他想今天大概派不上用场,倒不如送予他,换得一番介绍也好,最主要能打发他走人,把戏方不会被拆穿。
  正得同意之际,胡天地似觉他在犹豫,又道:“我不但介绍各路人马,还将对方所有恩怨说明白,保证精采,普天之下大概只有我能了解所有来龙去脉!”
  宋两利正想得知天师派和玉皇仙岛恩怨,当下点头:“好啊!给你便是!”摘下葫芦,去予对方。
  胡天地接过手,贪婪猛灌几口,突地哈出酒气,道:“过瘾!”猛又斜眼瞄来:
  “小小年纪喝此烧刀子烈酒,你有毛病?”
  宋两利干笑:“想到才喝,没毛病!”
  胡天地上下打量,道:“道不道、佛不佛、乞不乞,混江湖又少点气,你倒是胡混一道!竟连我老人家是谁都不晓得!”
  宋两利干笑:“日后便晓得了,前辈请慢用,然后烦请介绍那些人……”
  胡天地道:“憨中带精,精中带瘪,看来也不是什么坏胚,礼数倒是周到,说予你听便是!”遂往崖边古松行去。
  宋两利随后跟上。他不可敢生于崖上松枝荡来荡去,只能靠在松干,穷目极望。
  胡天地原就爱扯,灌口烈酒后,已指着天师派道:“那家伙叫张继老,乃张继先师弟,两人并非亲兄弟,张继老乃其师收养之孤儿,倒是对其师兄忠心耿耿,一身功夫可了得,江湖上人称‘半天师’,地位不比张继先差。只是对外皆以张继先为名,知其者并不多,今日盛会他会出面乃是张继先不屑参加,他则硬着头皮顶替,当然最终目的他仍想保护兄嫂秦晓仪的安全。”
  宋两利瞧及一脸刺猬胡的张继老,颇有好感,道:“原来他是义气出征,却不知张继先为何不屑参加?”
  胡天地道:“可分两方解释,其一篇张天师一向受皇上恩宠,封有道爵之位,简单说即是道家国师,地位崇高,还来此跟不入流角色瞎搅和,他自不愿,另外是玉皇仙岛因素。”灌口酒,继续说道:“玉皇岛主玉东皇原来中意秦晓仪,且攻势不断,秦晓仪对他和张继先之间本难以取舍,谁知玉东皇却做错一件事,千不该万不该连秦晓仪的妹妹秦晓琳也调戏,想来个一箭双雕,结果东窗事发,秦晓仪气得下嫁张继先,秦晓琳含恨出家,据说隐身峨嵋。玉东皇当然受此刺激不小,竟也怪罪张继先耍手段告密,两人结下梁子,时有恶斗,一斗便是二十年,玉东皇越斗越失心,大概快成疯子,现在竟然还想抢回秦晓仪,恩怨可说搞不完,今日如此盛会,他可能不会缺席,张继先根本不想斗他,也是避开之最主因。”
  宋两利恍然,暗道原来如此,难怪张美人和玉天君私下相约,会显得如此紧张神秘,看来情节可高潮连连!问道:“怎不见玉东皇?”
  胡天地道:“大概自恃身分,慢点到吧!”
  宋两利会意,问道:“那玉天君又是谁?”
  胡天地道:“该是他私生子,玉东皇受到刺激没得再娶,倒是仙岛收了不少漂亮门徒,不知是否守住色戒。”
  宋两利道:“难怪连姓氏都相同了?”
  胡天地接着又将各派来路大略说明,目光落于林灵素身上,道:“这家伙我可陌生,但能引得西湖王出马,总有些门道!”呵呵轻笑两声,似有看热闹意味。
  宋两利见及自家事,哪敢再问,干笑直道顶复杂顶复杂。
  此时现场有了变化,那天台派掌门钟修臣已起身发话,迎仙台一片肃静。宋两利不再多问,胡天地亦凝神倾听。
  盛会终于展开。
  只见得钟修臣爽声说道:“感谢诸位支持道家每年一度盛会,使得道法得以发扬光大,在下乃尽地主之谊,僭越发话,冒犯之处尚请见谅,但总有个开始方能成事,如今时刻已至,诸位可尽其所言或提出研究心得或开山立派,只要能让道家兴盛香火不断,在下必鼎力支持!”
  瞧他虽已白发斑斑,却童颜红润,仙风道骨,难怪道家一致推崇天台山为道家盛会最佳地点,钟修臣地位自是崇高。
  众人一阵鼓掌,钟修臣便宣布大会开始。
  那茅山掌门方虚默闪动凌厉眼神盯向张继老,冷道:“不知天师掌门为何不来?莫非得了高位,不屑天下弟子?”其五十上下,正直壮年,茅山法术尽得真传,人虽不及五尺,却是傲岸凌厉,尤其满头黑发,面若青年,大有返老还童之能,更凸显其高傲个性。然说话间余光总瞟向道家第一美人秦晓仪,以表现自己之不俗且胜过张继先这老头子。他甚且想透露美女若想返老还童,非他帮忙不可。
  秦晓仪心知嫁了老头已成江湖笑柄,然既已成事,亦自默然接受,她倒未想及丈夫老得甚快,亦曾偷偷托人向对方求教驻颜之术,谁知引得丈夫不快只好作罢。然对方如此挑明冷言,她自也不悦,暗哼一声,不想理会。
  张继老畅声笑道:“皇上宣召,不得不去,在下代劳亦是一样,倒是方掌门好端端的符箓不练,反修起内丹邪法,为了只是驻颜防老,未免有失法统吧!”
  方虚默邪笑:“神仙不死,任谁皆知,阁下此话可肤浅了,充其量你只是个江湖人罢了,何能懂得道可道非恒道之理。”
  一旁双修派状若人妖之一对男女立即附和。男者长发披肩,净脸秀眉,瞧来不男不女,他乃掌门刘道真,虽已数十年岁,竟也年轻未老,女者名唤金妙莲,一样长发净脸,白袍飘逸,和男者装扮几乎一模一样,唯一可分乃一个较高,脸面稍瘦,一个较丰腴且画了红润樱唇,以显女性媚征。
  那刘道真轻声细语道:“阴阳双修,返老还童有何不好?别人想学还学不来呢!”
  那鱼景红瞧他如此年轻,不禁动心,问向林灵素:“双修法真有此妙用?”
  林灵素摸之不透,然他岂可让心上人生了异心,冷道:“修什么,全是邪术,听说真阴藏在少女之身,他们杀了不少女人!”
  鱼景红乍惊,再也不敢多想,通:“难怪瞧得他们邪里邪气。”不敢再多言。
  那张继老冷哼,瞪向刘道真,斥道:“妖邪怪魔也敢在此嚣张,若非盛会约定不得伤人,我便取你性命,以替天下受害女子报仇!”
  刘道真邪声笑道:“恐怕你没这本事,何况什么受害女子,全是她们愿意!”转向背后数名怪邪女子,问道:“对是不对?”数名女子竟然欣喜回答对极了。瞧得群众既突兀又跃跃欲试。
  那张继老忍之不住喝道:“妖术所迷,还敢在此惑众么?我且会你几招!”
  话声未落,无极神功顿展,衣衫无风自动,夹以一道强光般快速射向对手,掌劲劈罩下来。
  刘道真冷笑,迎掌封去。
  砰地一响。
  刘道真竟然连退数步,这才发觉功力不若对方。惊惶中,金妙莲冷喝:“双修双迎敌!”掠飞过来,和着刘道真双掌,齐劲反劈,威力暴强甚多,张继老竟也奈何不了两人合攻,已落下风,后头双修弟子见状讪笑叫好。
  一旁隐仙派掌门陈千梦见状轻喝:“三位不必如此,是非各有天道,莫让别人看笑话!”掠身参战,一掌封开双方纠缠。
  隐仙派源自吕洞宾,修行若散仙,且强调正法,故陈千梦心性儒雅,自是帮着张继老,对邪法双修之道亦不敢苟同,这一跳出来,刘道真、金妙莲已知难而退,掠回原地,冷邪仍笑。
  刘道真邪道:“看笑话的是你们,百年后,我看你们能成什么仙!”
  双修派威凛自得邪笑着,似乎长生不老乃其专长,他人日后皆不保。
  张继老冷哼:“再此下去,准让你活不过三年,还想长命百岁!”
  顾及大局,他和陈千梦相继回座,以便盛会能顺利进行。
  远处宋两利自是不懂双修派怎引得张继老如此不屑,便问向胡天地,为何此邪法让人如此纷争。
  胡天地叹道:“唉,说来话长,道法和武功一样,越修越多门路,一有心得便自创门派。这双修派原是道家外丹功和内丹功之衍化而得。外丹便是拿天地之物炼得灵丹妙药。内丹则在自身体内修行,就像千年灵蛇自有内丹,苦修行得此,便可长命百岁以上,然能得道者不多,一些追求者不断胡练,于是阴阳之说出现,有人说男属阳,女属阴,阴阳双修自能得道,亦或是男体阳中含阴,女体阴中含阳,这些皆是各自家门事,只要不伤风败俗,任谁也管不了,谁知另有邪说传出,真阴藏在未以人道少女身上,又有传说要以胎儿元婴修练才是至阴至阳,于是妖法便出来了,这刘道真可能用得邪,难怪张继老想收拾他。”
  宋两利闻及毛骨悚然:“竟然有此求道妖法?倒是无法想象。”
  胡天地道:“天下无奇不有,日后你会发现简直乱七八糟!”惹嘲众生般又灌口烈酒,瞧及什么,忽又笑起,指着迎仙台下,道:“你可知佛门有个太妹?现在变得道姑也来凑热闹了!”
  宋两利目光一缩:“佛教太妹?”顺势瞧去,果然发现一光头女尼。穿著鲜俏得体直往迎仙台行去,其后跟得一位高瘦汉子,不知是门徒亦或保镳。他也想笑:“怎会?
  她怎会来此?”终觉天下无奇不有,且看好戏如何上场。
  那横竖女尼闪着人群而行,礼貌不断,且逢人便问道法,她亦知道行较深在高层,便往上行去,及至第二层时已停下观看,毕竟规矩得遵守,待确定哪位道行较深再向他请益不迟。
  远处宋两利已猜出对方必定又问那句“一二三四五,零在哪里?”只是相隔甚远,感受不了戏剧效果,又见得她已停下,好戏只能延后上档,且看台上变化才是。
  此时台上显得平静,各派人马就一年所钻研经验提出来供众人分享,然在私秘不传六耳之下,各派所提几乎只是皮毛诱饵,作用不大,商讨只是例行敷衍,倒是对次层弟子之吸收花得心力,总想壮大自己势力。
  那横竖女尼倾听各派经验后,直觉道家对于除妖驱煞方法果然比佛门来得多,值得学习,竟也参与讨论,然其女尼装束未除,一些道家弟子除了想要热闹凑她几句,其余皆爱理不理,迫得她心下一横,当真跳上第一层之尊贵身分白面,霎时引来侧目。
  现场且静下来。
  主持天台掌门钟修臣见状淡声道:“小师父,此乃道家法会,你该不便参与吧?”
  风度上不便冷言逐客。
  横竖女尼笑道:“佛道一家,在下已佛道双修,说我道姑亦可,今逢盛会,自该前来捧场才对。”拱手向所有道友拜礼,倒是礼数周道。
  钟修臣道:“既为道家,总不便身着尼袍,头理清光吧。”
  横竖女尼笑道:“何必太坚持,相本无相,有心便可。”
  那张美人听得呵呵笑起,这安尼忒也大胆,单枪匹马敢挑道家仙辈打机锋。不过看来她倒认真虔诚,应不会耍邪吧。
  钟修臣自知对方种种,以一派之尊说及几句已足够,若和她禅解,自落笑柄,便施个道号,转向手下,要其代为处理,那手下已想送客,横竖女尼心知又受冷落,欣声笑道:“也许我资历不足冒犯诸位,但既来之则安之,大家皆在修行,不必假得外模外样,我只问一问题,若能回答,在下便拜其为师,若不能回答,我便走人。”
  林灵素暗自想笑。应是那数字问题。
  横竖女尼果然提出:“一二三四五,零在哪里?”禅机望向众人,却无人想答,毕竟若不小心答对,得收她为徒,岂非自找麻烦,何况普陀山白云庵另有个性烈如火的清风师太,谁愿惹她?
  多人皆以淡笑响应。
  横竖女尼感觉异样,自己已被鄙夷、排斥,她暗暗冷哼:“你们也未必比我高明!”
  便自拜礼说道:“多谢各位指点,就此告辞,但请诸位别忘了在下将创一教,日后共相盛举。”说完退回第二层,看似离去,却和瘦高男子找向偏僻处,想瞧瞧道法到底有何门道。
  群众这才嘘口气,莫名被此女尼沾上,倒是始料未及。
  第九章 大显神通
  开帮立派既已登场,正是庞家班表现时刻。
  庞光已起身拱手施体,道:“在下是谁,想必诸位已清楚,今儿有幸拜入天霄派门下,自是对林先生敬仰非常,近日来诸位想必听过林师父怀有分身显像之能,亦即元神出窍,乃凡身仙体,天神下凡,为求印证,故今日特地前来让诸位道行高深之道长鉴定,以能证实此事非假而昭告天下!”
  凭杭州王亦穿起道袍恭信林灵素,总引起不少骚动。尤其传言早开,知者甚众,然皆半信半疑,若能当着道家先辈施展,那又另当别论。
  不只二三层道友骚动,就连第一层顶尖高手亦为之动容,需知元神出窍皆在人界之外,若非具阴阳眼,自甚难窥探,而像对方能摆明显像出来,可谓第一遭,目光不禁全落往像貌平平,充其量只能见得头额三道三字深纹家伙,狐疑着他当真能耍此把戏?
  林灵素自是万分紧张,强行镇定,起身拱手道:“请多多指教……”拜礼连连,姿态倒像哈腰小人。
  庞光见状步向他,伸手抱其肩头,要他冷静些,笑声说道:“林师父不但道行高,人更客气,诸位日久自能明白,其实功力毋需做作,一切实力证明便是。”
  那茅山掌门方虚默最是高傲,凌目照来:“要耍便耍吧!先让大家瞧瞧再说,别露了什么马脚,届时庞大先生面子可挂不住!”
  庞光笑道:“我既然站出来,自有十分把握,诸位等着瞧便是!”转拜林灵素,道:
  “师父您就让他们大开眼界。”
  林灵素本是紧张,然瞧及鱼景红殷盼笑靥,心想已成骑虎,自耍他几招,何况已和宋两利演练无数次,又岂怕失了错,尤其法术可失败,却不能不施展,否则美人可就得跑了。于是硬着头皮上架,挺身而出,步向中央,拱手再道:“那就献丑了!”
  他登时耍起九宫八卦起坛式,口中念念有词,其声时而唱大,时而细若蚊蝇,仔细听来大概有请天上诸神诸仙下凡助阵,尤其‘天霄神君’显金身,众人再瞧某写有‘天霄’旗帜,想来已明白对方该是自称天霄神君投胎转世,可是想遍道经法典亦难发现此号天神,不禁满头雾水,且观其发展再说。
  此时天空本是晴空万里,然在林灵素起坛后,忽见北方乌云突然飞来,群众不禁受其感染,气氛显得凝重而期盼。张美人暗道:“果真有呼风唤雨门道?”天台掌门钟修臣低声道:“若非修了天雷法?”懂修行者已动容。
  林灵素见状暗道:“天助我也!”立即改得呼风唤雨灵咒,增加气势。
  远处宋两利见得师父大作法,已知戏码上场,然而旁边多个老乞丐,又怎能耍此串通把戏,一时急得直冒汗,看来得找个地方避开乞丐才是。
  他正想开溜,忽见乞丐胡天地醉眼乍醒,瞧向乌云卷飞处,喝地一声道:“风云变色,妖魔将现,世间劫难已来啊!多少人能顿悟呢!”转向宋两利,怅笑道:“感谢美酒相赠,我得前去收妖,否则中原可就一塌糊涂,来日再谈!告辞!”
  说完一闪,飞身坠林而去。
  宋两利乍愣,听对方所言,难道也懂道法,否则怎谈及收妖?他分明为等待乌云而来,而那乌云当真是妖孽所化?眼看师父喝得霹雳雷动,又怎说不是他所呼唤而来?对方该不会把师父当成妖孽吧?
  胡思乱想中,乌云当真快速卷向迎仙台,而这迎仙台本在高峰,云气自浓,受此乌云一带,简直如泼墨奔腾般,眨眼已罩得天昏地暗,一股风云变色即将展开,且隐隐可见乌云深处雷光暗闪,暴雨将至情景已现。
  忽又听得林灵素长啸于天:“神君现天,万灵朝拜!”已盘坐于地,双手合十发功,状若如来神佛。
  此话乃吼予宋两利得知,竟也撼动附近山兽,传来咆哮,平添威势。宋两利无暇多想,看来分身显像得立刻送向空中才是。于是转藏隐密处,拿出林灵素画像,以及灵宝阴阳镜,待林灵素连喊数次,发功至极限时,这才将宝镜激活,淡光照向画像,反射于天空,在那乌云渲染下,竟也浮出淡淡法像。
  云层幻动,烘托法像似在腾云驾雾效果。
  那简直不可能之天神现形情景浮现,霎时搞得众人惊呼尖叫,一生罕见神迹竟然发生且得到证实,激动者已然下跪膜拜,哪顾得自己先前属何门何派,亲眼所见即大神。
  一时骚动连连,膜拜不断。
  就连道家顶尖掌门见状亦为之动容。
  张美人皱眉:“当真有神灵?”不信神的她,已然有了挣扎。
  张继老道:“道法倒是不精,师兄若在此,应可更确定才对。”
  秦晓仪道:“敢情他真是神仙下凡投胎?”
  鱼景红满意直笑,自己找的对象一定错不了。
  双修派刘道真、金妙莲冷道:“邪术之法又能奈得了武功?也修不得长生不老术,迟早是死路一条!”仍觉双修法才是正法。
  那横竖女尼花月贞虽曾花得千两见过林灵素分身,然却因禅机修为而自认更高一筹,可是在此雷声唤动,万人膜拜气势之下,心头自也浮动,想着若能显像,自不必大费口舌解释教义,传起道来事半功倍,或许把此显像当成一门功夫来学也不错,立即投以赞赏笑容。
  她暗自决定将横竖女尼改成‘道’尼,才符合目前修行。
  至于茅山掌门方虚默最是不服,冷道:“雕虫小技,且看我如何破他法门!符来!”
  伸手一张,背后弟子送来灵符、宝剑。他立即作法,喝道:“乾坤太极八卦收妖降魔阵伺候!”
  法令一出,八名弟子猛地起乩掠往阵前,个个舞剑耍待,甚至逼近林灵素,现场气氛顿显紧张。
  林灵素本是胆小,见状已想收功开溜,庞光自知他一逃将前功尽弃,猛地挺身护驾,冷道:“有法破元神尽管去破,若敢动吾师金身,别怪我手下无情!”有他挺身,林灵素心绪稍安,尽管作法,待熬不住再溜不迟。
  茅山掌门方虚默冷笑不答,兀自喝着阵势施展,他们倒未攻击林灵素本人,只顾施展道家法术,灵符一张张焚得圣火往天空拋去,直到拋得八八六十四张灵符,方虚默突地大喝,打出掌劲,直喝太上老君显神灵,急急如律令,符胆一下,劲气送往空中,竟然卷动乌云渐渐欲罩去天空显像。
  群众一阵挣扎,直喝着林灵素快突破对方法术。连庞光皆催逼甚急。
  林灵素哪知对方真能引动乌云罩法像,若此乌云远在天际倒也能让法像反射其上,它偏偏结在百丈远,等于遮去法像,除非能穿透此层乌云,否则铁定要乌伞罩顶,无光无日,想来为难万分。
  他想见好即收,然群众已激动,尤其神迹乍现,任何人皆想证明它乃最伟大而无坚不摧,无人能挡,如今受及挑战,激情全逼过来,竟然大喝着:“突破它,打倒它,神君万岁!”林灵素逼得没办法,只好拚命催功,大喊:“神功普照,天下无敌……”他乃喊予宋两利知晓,拚他一记便是。
  宋两利自闻得声音,然突来乌云罩空,他已无法瞧清迎仙台变化,他原想宝镜淡光送出法像,天空自不会留下光束之类痕迹,若要发出强光,岂非拖出光束,恐怕无法瞒得明眼人,然师父催得甚急,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方为妥当,心绪已慌。
  林灵素连吼数声不见反应,喝着骂道:“怎搞的,难道听不懂我的话吗?”此语一出,引得多人疑惑目光瞧来,直觉神人怎说出此话?林灵素忽觉失态,干笑道:“我乃指责茅山老道别硬拚,否则恐将伤及对方,才提出警告!”群众释惑,倒觉他宅心仁厚。
  茅山掌门方虚默冷笑:“你自个想办法收拾残局吧!雕虫小技也敢献丑!”
  鱼景红最是不服,斥道:“短冬瓜你搅什么局,师父给他颜色看看!”
  方虚默最忌他人取笑五短身材,闻言大怒:“你又算啥东西?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猛地施展摄心邪法,准备让人难堪,草人一抓便要扎针扎穴。
  林灵素见状哪敢让对方施展邪法,否则一切穿帮,不得已吼道:“神霄盖天,五雷轰顶!”此乃显像把戏后之威猛招式,希望宋两利立即施展,至于显像问题,后头再说。
  宋两利果然闻及声音,欣喜道:“早说嘛,让我等得急慌了!先来个破云穿身术!”
  他猛地将宝镜迫出强光照身法像,再反冲那层乌云。此时乃从对面高峰往下照射,那法像猛地闪光冲破乌云,似若猛虎下扑,且像巨影粗,突地闪现,吓得众人尖叫,以为将被天神捉去。然就此一闪,显像顿失。宋两利登时发动宝镜轰雷之法,一镜强光打向天空,强光乍闪,轰震地动山摇,又吓得群众一愣。
  林灵素见状大喝:“给妖道一些教训!”
  宋两利心知对方斗法找碴,竟也相得大略位置,强光猛轰过来,那闪电般强光穿透云层,竟然一记轰得茅山派旗断人倒,吓得方虚默面无血色,弃剑逃开。
  当然附近帮派亦受波及,皆作鸟兽散。
  林灵素见状干笑拱手道:“抱歉,雷电无眼,躲着那衰道人便没事!”
  宋两利趁此机会又连轰数记,直打天空那隐闪雷光处,果然几记轰来已引得真正雷电发作,轰隆隆不断闪劈四处高峰,风云变色之态俨然已成形。宋两利这才收起宝镜,嘘喘大气,喃喃笑着:“神通应该大显了吧!”坐下休息一阵再说。
  现场诸人经此身历其境折腾与迷惑,已然把林灵素当成真神,不断有人下跪膜拜,直喊天神万岁,惹得林灵素倍感虚荣。
  那方虚默眼看法术被破,落得狼狈不堪,一时怒气难消,冷笑道:“既是天神下凡,当然水火不侵,金刚不坏,且接我几招试试!”
  他顾不得庞光挡前,猛地呼喝手下,一时四面八方攻来。
  那茅山除了符法之外,隐身术亦是一流,数人合力攻击,且闪动莫测身形,威力不容忽视。
  林灵素见状已见骇色,庞光大喝一声,身形无风自动,不抓喽啰,直往方虚默扑去。
  他虽一身肥肉,动起手来灵活不比常人差,尤其他成名武学‘须弥神功’已炼得炉火纯青,如此全力一击,任那方虚默身法了得,却只被轻轻一扫,已哎呀一声跌得四脚朝天。
  庞光转身过来大喝:“谁敢动神仙,头破血流!”
  那些徒众见掌门一招未到即栽倒,他们哪敢再发飙,已全数收手,退回原处。
  庞光冷笑:“没本事少丢人现眼!”负手回原地。
  天台掌门钟修臣道:“好功夫,庞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庞光笑道:“幸亏是在下代劳,若吾师父出手,准叫他们回天国,他武功高出在下甚多。”
  钟修臣笑道:“看得出来,连庞先生都佩服,自是厉害!”
  群雄已对林灵素另眼相待。
  林灵素笑不合口,直道哪里哪里,倒也坦然接受恭维。今日一战,简直大出锋头,来日风光可期。
  在场诸掌门已默认林灵素应有能耐开帮立派,已然礼貌性拱手为礼表示接受方才种种,林灵素客气回礼。现场显得融洽许多。
  钟修臣道:“林师父已得认证,应可将乌云退去了吧?”
  林灵素哪有此能耐,闻言淡笑道:“云层既来,自有退去之道,反正不碍事,何需再伤法力?”
  钟修臣道:“是极是极!”转瞧诸人,并未有所意见,他只好顺其自然。
  隐仙派掌门陈千梦道:“不知林先生所修何法?”
  林灵素笑道:“神霄雷法,请多多指教!”
  一时‘神霄雷法’声名大噪,众人议论纷纷,更有无数信徒想拜入门下。林灵素爽声直笑没问题,待日后可亲临西湖‘天霄宝殿’受教。
  今日道家盛会几乎已让林灵素抢尽风头。
  第十章 极乐圣王
  众人正纷纷议论分身显像及‘神霄雷法’之际,忽闻得远处传来磬笛演奏声,淡淡地,却可听出似若塞外宗教特有之乐声。
  道行较高者已凝起心神,直觉此声带有某种诱惑和挑衅意味。
  乐声似能飘动,先时甚远甚细,再一转耳以已在山脚下,随又在半山腰。
  群众已全数听得清楚,静默下来。
  乐声隐带无比魔力,悠长不断,连雷声皆被压去,显得远弱。
  张继老第一个出声:“会是西域女真、吐蕃区盛行的极乐天府宗?”
  江湖盛传南天师、北魔界、东仙岛、西极乐,即指四大宗派。
  众人闻及西方极乐天府宗不禁动容。此宗派不但一向神秘,且高手如云,甚至妖法厉害,传言与其遭遇者莫不被杀或失踪或拜入其门下,能全身而退几乎微乎其微,还好对方一直在西域活动,谁知却现身中原武林,这还是头一遭。
  众人压力倍增。
  先前被林灵素带起之高潮霎时冷落下来。
  无数眼睛瞧着山下,果然见得一队十数人,扛着一顶简单而豪华金光闪闪轿子直往山顶掠来。
  前八名塞外异族装扮男女各自吹奏种种乐器,另四名壮汉扛着金轿快步如飞,背后跟着数字长相奇特高手,以及妙龄少女六七人。
  一群人带着庄严宗教仪式般飞奔而来。
  群雄慑于气势,已让得路子,对方得以直上迎仙台。各派掌门不再围成一圈,而是让出扇形,和金轿人马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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