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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分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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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宋两利、夜惊容、忽必瑞等人护着宝鼎,顺着伊通河北流而去,行约二十余里,险山已失,已抵平原处。
  水神帮弟子训练有术,立即将精铁搬上岸,准备改走陆路。
  宋两利道:“一直放行而下,不就成了?”
  忽必瑞道:“怎行?河水北走,再下去即是黄龙城,再过去即通往松花江,你想绕金国肚子一周,我可不干,趁此走陆路,至少减少行程三分之二。”
  宋两利但觉有理,道:“可是陆路得数辆马车,甚是醒目!”
  忽必瑞道:“再醒目亦无军队醒目!”伸手指去,一声令下,那马车全数插上辽国郭药师军旗,显然想蒙混过关。
  宋两利见状笑道:“你倒是有备而来。”
  忽必瑞道:“信誉保证,你且准备元宝吧!”
  宋两利直道自会想办法,忽必瑞哥俩式地拍其肩头,随令手下快速动作,将精钢球分四辆马车装上,至于那宝鼎,经从高崖摔下,鼎脚已弯,未若房子高巨,亦以一辆马车装载即可。
  全部装妥,罩上杂草,已算完工。水神帮弟子登时换上辽军装束,易装而行,明目张胆,赶路而去。
  宋两利、夜惊容则躲入暗处,护着马车,以防有变,两人揣想,此行若无水神帮相助,恕不易完成任务,万两金花得值得。
  忽必瑞果然胆大,自以辽军小将领自居,遇有同路辽军,竟然不躲,甚且威凛招呼,显然冒充多次。经验丰富。
  数量马车通行无阻,直往南方奔去。
  黄龙城、总兵府。
  耶律明光仆仆风尘赶来求救,郭药师接待于秘厅中。耶律明光将案情说明,并请求协助追回宝鼎。
  郭药师这才恍然,昨夜地震原是这么回事,道:“小贼盗铁,我自会派兵追回,但将军要我率大军拦人,恐小题大作,说不定对方乃在声东击西,不得不防,孙子兵法云:
  ‘知可以与战,不可以与战者胜’,将军应知。”
  耶律明光急道:“自该战,那宝鼎势关国运,怎可让敌军抢走,总兵应将其夺回,为本国尽命!”
  郭药师道:“将军应知,圣上早忘了此事,若我贸然出兵,中敌奸计,日后追责下来,晚辈担待不起!”
  耶律明光道:“圣上虽忘记,却未放弃,总兵千万则推托啊!”
  郭药师道:“晚辈岂敢,不是已派兵去寻了吗?将军若要引大军,晚辈有个建议,您亲自前往圣上面前求救,若得命令,晚辈必定全力以赴。”
  耶律明光感伤一叹,看来欲请对方立即派大军拦劫恐怕不可得,道:“圣上那头,老朽自会请罪求救,然对方非庸手,小军队根本挡不了;莫要当真让其脱逃才好。”
  郭药师道:“放心,晚辈会看紧,您快去求圣上吧,待我替你备快马!”
  耶律明光立即拱手道谢,直道快马安在,郭药师下令,手下已将快马牵来,耶律明光管不得疲惫,立即退去,掠马快奔出城。
  郭药师瞧在眼里,轻轻一叹:“将军应征战沙场,如此落寞凋零,实是可悲!”替耶律明光叫屈,瞧向远方,喃喃说道:“我熟读兵法,迟早要扬名沙场!”心想如若耶律明光所言对方劫走乃重要之物,势必引起一场争战,该是绝佳机会,手指点桌,运算于心。
  他虽派兵前去搜索,却未发出逮捕令,一切等待最佳时机再作处理!
  对于茫然似有似无之失金事,他早忘光,一切为征战沙场而莫名兴奋。
  耶律明光日夜不停催马狂奔,历尽两日夜,及近黄昏始奔至上京临潢府。
  他脸黑衣灰汗湿全身,未及更换,便往皇宫奔去。方抵宫门,疲马一啸,扬蹄而起,他飞身落地,战马口吐白沫,倒地毙命,耶律明光感伤喝道:“历史战功将记吾马一笔,你安心去吧!”伸手抚及马头,感恩传去。不敢耽搁,直往守卫奔唤:“我乃万宝山守将耶律明光,先时传有万急军令,可有收到?此时特来奏禀圣上,快替我通报!”
  守卫但觉老头糟透,若非那身军衣仍在,否则恐难辨认,道:“不去沐浴更衣再觐见?”
  耶律明光道:“十万火急!”
  守卫觉他未见功劳亦有苦劳,这才立即通报。不久听及宣唤,耶律明光匆匆进殿。
  虽为辽京,一切工筑几和大宋宫庭无异,美仑美奂,豪华非凡。
  天祚帝耶律延禧正于“春水阁”和爱妃饮酒作乐,宰相萧奉先侍伴于旁。瞧着曼妙宫女裸露舞姿,的确享尽情欲春情。
  那萧奉先原是天祚帝小舅子,元妃之兄,一朝得宠,不可一世,未及五十即谋得宰相一职,大权在握,竟然作威作福。原是书生脸容,却因阳奉阴违过久,换来一副老奸模样,全国皆知,唯皇上不知,且仍由他风光一阵。
  乐声悠扬,舞姿撩人,每至挑逗处。天祚帝立即鼓掌叫好,嘴角八字翘胡跳跳抽抽,风流邪虐无比。
  耶律明光已被宣进,待要禀报,天祚帝正眼未瞧,即已伸手制止,道:“待这‘仙女献情’舞完再说!”耶律明光应是,只能立于一旁,见及国事多难,圣上仍在花天酒地,纵情爱欲之中,实感触良多,暗叹不已。
  萧奉先原欲赐他酒喝,却发现其脏得可以,且汗臭满身,一时憎恶而作罢。
  好不容易等得撩人歌舞舞毕,天祚帝这才有心询问,道:“何事,赶得如此匆忙?”
  耶律明光急道:“有关黄龙宝鼎一事,已被窃走,黄龙亦蠢动,可影响大辽国运!”
  萧奉先截口道:“岂可胡扯大辽国运,影响圣上心情!”
  耶律明光拱手:“未将句句实言!”
  天祚帝睨着细眼,手拈胡尖,道:“你是辽国将军,搞得像乞丐,实有失国体,下去,洗净再说!”
  耶律明光急切道:“圣上……,历代皇帝皆护守灵地不留遗力,圣上切莫大意啊!”
  天祚帝摆着手,稍带厌烦,冷道:“那又如何?太祖驾崩该处,历代争斗不断,父王更是遭毒手,你还要我信什么?下去下去,留你看守只是敬老,莫要惹得我摘你官职!”
  耶律明光简直有口难言,一声圣上,泪水直落。
  萧奉先道:“圣上已说明不想管,将军还是下去吧!”
  耶律明光切声道:“未将死守灵地数十年,自知重要,纵使大辽稍有突变,然皆能安然渡过,若失之宝鼎,恐将危及国本……。”
  天祚帝冷道:“朕都明白,你还要谈么?”
  耶律明光泣声道:“未将连赶数夜,不敢稍停,战马亦累死宫外,只想亲自前来乞求圣上重视此事,只稍指示发兵追回宝鼎即可,尚祈望上关怀一二!”再次跪地叩头。
  天祚帝感到无比厌烦,冷道:“大辽国运全靠此鼎,岂非早已完蛋!你是老昏庸了,根本不了解状况,下去!免得朕罚你!”
  耶律明光泪水更流,直喊圣上直磕头,眼看额头快溅血,惹得天祚帝更不舒服,转向萧奉先,要他想办法。萧奉先冷道:“将军未免大胆,敢扰圣上酒兴,罪该万死!来人,先押入天牢,明儿再审!”
  守卫一声应是,猛地奔来,左右拖住耶律明光双肩手,便要带走,耶律明光泣声道:
  “圣上,请听老臣一言啊!”挣扎不走。
  天祚帝不禁上火,怒道:“你有完没完?带走!”
  耶律明光知大势已去,突然悲怅大笑:“奴才活过八十有五,见过四伏皇朝,唯有感触一句;天子好嬉,奸臣当道,不亡国亦难;烂命一条,无以回报圣上,且替圣上清扫奸臣,以慰先皇之灵!”
  说完竟然挣脱守卫,突然扑向萧奉先,张口即往其颈部咬去,萧奉先根本未练武功,被扑倒在地,撞得杯盘狼籍,躲闪不及,颈部被咬,疼得先声厉叫,鲜血直冒。天祚帝骇叫躲闪,宫女鸟兽散去,守卫拚命扑来,利刀尽砍,两刀深入耶律明光背脊,他仍不甘,猛拳打得萧奉先口吐狂血,倒栽墙角,奄奄一息。
  耶律明光双目尽赤,转向天祚帝,抓出口中肉,笑道:“圣上可见着奸相臭肉?别人动不了,我耶律明光便动他,生吞活咽也要吃了它!”猛将肉块嚼吞入腹,泪水更流:
  “恕臣不忠,惊动圣上,自该以死谢罪,尚祈望上能知忠臣苦百姓悲!”说完撞向左侧石柱,脑门迸裂,当场死亡。
  天祚帝悚目惊心,怔骇诧楞当场。
  守卫亦僵住,如此忠肝义胆,誓死谏言实是惨烈。
  一群大内高手涌入,不断喝叫护守皇上,快救相国,以及逮杀刺客,乱成一团,天祚帝方被护驾带走。
  消息已然传开,道是耶律明光谋反已被处死,然百姓私下留传耶律明光却是忠肝义胆,为死谏而搏命,且咬得奸相额头肉,实大快人心。
  消息传向辽国第一猛将耶律大石耳中,简直恨透奸相萧奉先,他原镇守辽关重镇,闻及此惨烈事迹,登时策马回奔京城,想找机会再给奸相一刀,且想替耶律明光收尸。
  他乃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八世孙,少年即得武状元,三十未到即博得将军爵位,甚受百姓尊崇,然天祚帝对他多少忌讳,皆派至边城,以免对自己不利。
  耶律大石果然身体硬朗如石,肌肉块块凸起,眼若铜铃,一股猛劲无人可挡,他方进京,立即引来一阵欢呼,他无暇理会,只引马招呼,随即直入皇宫。
  天祚帝接见于迎心殿,十名守卫一字排开,以防万一。
  耶律大石拱手拜礼后,正待说明来意。天祚帝道:“什么都不必说,朕立即派你替明国公办丧事。”
  耶律大石道:“既然封得明国公爵位,怎又说他谋反?”
  天祚帝道:“那是谣言,朕已下旨更正。”
  耶律大石道:“既是谣言,那相国之事又怎收拾?”
  天祚帝道:“朕已取得相国谅解,此事当做全未发生,一切全是谣言,如此全无事情。”
  耶律大石既闻此言,心知多争无益,轻轻一叹:“圣上也该多听听外面声音,辽国两面受敌,不得不防!”
  天祚帝道:“朕全听进去了,你只顾替朕捍卫江山便是!”
  耶律大石道:“那有关黄龙宝鼎一事,圣上又如何处理?”
  天祚帝道:“宝鼎已然失效,能追便追回;若不能,弃之亦无不可!”
  耶律大石道:“怎可弃之!此乃先皇留下宝物,得万世保存才是。”
  天祚帝道:“你看着办吧,朕全力支持你!”
  耶律大石知他只是敷衍说说,全无悔意,暗叹一声,心知多说无益,遂告别离去。
  天祚帝心神暗斥:“纵使你是皇族,见着皇帝也容得如此嚣张兴师问罪?眼里还有我么?若非辽国尚需你打仗,否则早治了你!”
  嘀咕中,还是去寻妃女宣泄。
  耶律大石甚快将耶律明光尸体带往自家府中,上过香,交代办理丧事后,他仍得负起夺回宝鼎之责,自得掌握时间,立即赶往黄龙城那头,免失机先。
  黄龙主将郭药师在得知耶律明光死谏,已然动容,自己一时戏言,竟然害去他一命,实该自责,然对方已成英雄,亦算死得其所,复闻耶律大石将赶来,他不得不先行出兵。
  郭药师暗叹:“我又岂不肯出兵,只是对付这几名小喽啰,实不必劳师动众,我是在等对方大军到来!身为大将军,一生只有征战大沙场之愿望,想来快完成了吧?……”
  想及不能让耶律大石捷足先登,故不得不出兵。一声令下,义子郭药强已备妥十万大军,直往南区搜逼而去。
  ……………………………………………
  第六章 千里追敌
  在辽将郭药师有意放纵下,宋两利等人顺利连赶七天七夜路程,眼看已抵妙峰山境,待穿过此山,即可进入太行山区,将更逼近中原。
  忽必端正盘算着一切的确太顺利,故始相送多两日,且他发现宋两利秘术甚多,想弄清名堂,不自觉即跟行至此,然终见妙峰山区已近,他不得不提醒时日已不多,两人得自行应付才行,至于运费早在经过辽军驻守区时,宋两利已如法炮制,而让水神帮弟兄满载而归。
  忽必瑞道:“穿过妙峰山区后,我方人马得撤走,毕竟本帮不想入侵中原,否则丐帮将无饭可吃!”
  宋两利道:“随便吧,马车留给我们便行。”
  忽必瑞道:“这个……总该多加点钱吧。……”
  夜惊容冷道:“一路搜刮还不够?算来你还得赔我们!”
  忽必瑞呃呃轻笑:“说着玩的。我志愿作陪,只要姑娘让我瞧一眼真面目即行。”
  夜惊容冷道:“这张脸就是如此了,要瞧去瞧别人!我定让你失望!”
  忽必瑞道:“甚难相信,日后必会证实!”
  水神习弟兄亦受夜惊容必定美若天仙,可惜无法证实,颇为不甘,几天下来不断求证,然却因夜惊容功夫了得,一一化去,终能保住私秘。
  谈话间,宋两利忽觉异样,急道:“追兵来了!”
  众人心神一凛,四处张望,仍未察觉。
  忽必瑞道:“谁?多少人?在哪里?”
  宋两利道:“郭药师,十万兵马,不及五里路。”
  忽必瑞诧道:“逮我们就要用到十万兵马?”干笑着:“这不好玩!”已起开溜之意。
  宋两利道:“你走不掉,对方扇子般散开,除了中原,你无路可走。”
  忽必瑞道:“未必,我们可躲入山区或水中,谁也搜不着!”
  宋两利道:“我就可以!”
  忽必瑞道:“你是怪胎;别人就不行!”
  夜惊容道:“不是争论时,得赶快应付才是。”
  忽必瑞坚持躲入山林,宋两利认为无效,毕竟另有五大马车,如何躲得无踪无迹,然无计可施下,终暂避往林区。
  忽必瑞暗忖,若避之不掉,逃之夭夭便是,顾不了许多,道:“送你们至此已是仁尽义至,我看我得交差了。”
  夜惊容冷道:“你想落井下石?”
  忽必瑞干笑:“没那回事,这是多走路程,否则三天前即该抽手,三天后你们仍会碰上麻烦,所以这一切与我无关!”
  夜惊容道:“你是可以走,但这一走,我们哪找人驾马车?”
  忽必瑞道:“不如先将铁球埋起来,过了风头再来挖取,似乎较妥善!”舔舔舌:
  “十万大军岂是开玩笑。”
  夜惊容似乎觉此甚有道理,待要研究之际,忽见宋两利皱眉道:“辽军放缓脚步,不来了?”
  忽必瑞直盯宋两利搞不清他能千里穿人,相隔那么远,不见影不见形,便能看穿一切?莫非神仙不成?
  夜惊容道:“你确定他们不来了?”
  宋两利道:“不错,郭药师似等待什么,只作样慢行。”
  夜惊容道:“那好,反正躲不了,能赶多远便多远,遇及状况再处理不迟!”
  宋两利领首,转向忽必瑞,道:“忽必兄,你是可以离去,不过留几个人手替我赶车如何?”
  忽必瑞盘算危机,只要能及时逃开,一切仍算顺利,道:“好人作到底,再送你们一程!”立即派出暗哨去盯辽军,只要逼得过近,一有消息,再溜不迟。
  宋两利感谢几声,知其虽是爱财,却也信用。当下盘算方向,随即潜行出发。
  再行二十里,终抵狂风坳,此处乃干燥黄土高原,长不得林木鲜草,荒凉一片,一起强风,飞沙处处,历久吹袭,高原已形成大小不同土坳,坑坑洞洞,景观特殊。
  此时飞沙已起,行来甚感吃力。
  颠簸中,宋两利忽又觉异样,急道:“救兵来了!”直觉南方出现不少人马。
  夜惊容乍喜:“这可好,应安全了!”
  忽必瑞道:“黄沙一片,真有人马?”
  宋两利喝叫着:“可是宋军?在下小神童,就在这里啦!”马车一催,开始飞奔,发出巨轮响声。
  忽必瑞暗道:“小神童?名堂不少?”对其身分背景更形好奇。
  南方军果然响应:“在下童锣,奉大将军之命前来接驾!”马蹄飞奔,出现两位中年猛将,原是童贯所收两位义子,童锣壮高,脸方眼粗,颇有架势,童强浑劲,宛若相扑高手,全身肌肉蹦跳着。
  此处仍属辽区,然两国交界,且处荒凉区,各自交杂入侵乃常有之事,守军避着敌哨,轻易可潜行此地。
  宋两利不知童贯收了多少义子,只要见及我方人马,已自虚喘大气,道:“人来便好,东西在马车上,快护它回国,辽军亦在附近。”
  童锣道:“辽狗敢抗我军,打得他落花流水。”
  宋两利道:“我方来多少人?”
  童强道:“一万兵,足足有余!”
  宋两利:“敌军来十万兵!”
  童锣一楞:“这么多?那得快闪!”
  二话不说,立即接过马车,催行而去。
  忽必瑞聪明得紧,方见及守军,立刻叫手下摘下辽旗及辽军装,免除不必要误会。
  见已交差,拱手拜礼:“小神童,后会有期,你这财神朋友,我交定了!”
  宋两利道谢连连,忽必瑞始又瞄向夜惊容,想俏皮几句,夜惊容却不理闪去,忽必瑞直道可惜,说句“来日再见芳容”始引领手下逃去。
  宋军行约两里,忽闻前方战鼓响起,咚咚沉重传来。
  宋两利却皱眉头,此鼓声分明隐含杀伐,该是敌军。果不其然,在逼近半里之际,已见辽将郭药师军旗,宋军大骇,童强直喝:“不好,已中埋伏!快往左闪!”一群兵马慌张左移。
  辽将先锋正是郭药师之子郭药强,见得宋军惊逃,气势大增,喝着大军,一劲狂马即追。哈哈大笑:“杀他们片甲不留!”辽军受命,嘶嚣不断,宋军凛寒仓惶躲逃。
  大战即在,郭药师突然现身,拦住儿子,道:“孙子兵法有云!不战而胜,最高境界,来者区区近万,困也要困死!逼他们上山谷,不损一兵一将即可收拾!”
  郭药强闻言大喜,:“好,杀之可惜,困之可以!”立即喝令让出左面,驱赶入谷。
  霎见两军阵营如蚁群移动,虽见混乱,却移位顺畅。
  郭药师轻轻一叹:“来了这么少人,实不过瘾!”原想放长线钓大鱼,来场历史名战,谁知敌方竟只小军一批,打来意兴阑珊。
  宋军被迫引往左阵,奔行三里,忽见长形狭谷,童锣、童强这才觉得不妙,敌方分明有意引逼至此。
  童强急道:“快快闪退,一进深谷,铁定完蛋!”
  童锣喝道:“不对不对,应躲入谷中,避免损失,待干爹大军赶至,危难立即解除!”
  童强道:“不行不行,一躲进去即没命,哪还有时间等待!”
  两人正为进退争吵不休。宋军移势顿乱。
  宋两利、夜惊容原是押着马车跟随后头,谁知竟然遇上两个脓包,被引入陷阱之中,不禁头疼。
  童强突地喝道:“请小神童卜算看看如何?”童锣道:“好!”两人转寻车阵,“小神童在哪?快请过来!”
  夜惊容瞧得苦笑:“得靠自己了!”
  宋两利道:“怎连作战都得靠我?”眼看危机四伏,只好硬着头皮上阵,策马奔向童强,道:“进入谷中。”
  童强愕楞:“如此岂非没命?”
  宋两利道:“我进入谷中,你们引人右移,先分散再说!”
  童强道:“如此能胜战?”
  宋两利且安抚他,道:“可以!”
  童强道:“好!”立即引军右侧奔去。
  童锣道:“那我呢!”
  宋两利道:“往左边!”
  童锣道“好”立即奔去。
  宋两利苦哈哈,引着百余骑护住马车,直往山谷奔去。
  夜惊容不解,道:“此计何用?”
  宋两利道:“无计之计,先保住马车再说,否则损坏了,千军万马未必搬得走。”
  夜惊容道:“好方法!”跟入山谷。
  郭药强原想逼迫所有人进入山谷,谁知情况顿变,判断后,只觉马车入瓮,再也走不掉,登时喝令左右攻击,只留少数兵马困守山谷。
  左右兵马追及宋军,终于开战,这童锣童强兄弟对战术或不懂,然征战沙场却是猛将。童锣斗向郭药强,打个平分秋色,多出童强一人却若无人之境,杀伐斩掠,霸气无比,数个照面下来,杀得敌人胆寒,已逼出一路子。
  宋两利想擒贼先擒王,但那郭药师不知躲向何方。得引他出来,于是故意让手下敲敲喊喊,制造出数万大军争战情景。远处郭药师闻得心惊肉跳,又见童强逼退自家战线,他想莫要中伏才好。哪顾得唉声叹气,立即引军杀向山谷,免得夜长梦多。
  及至近处,发现山谷杀伐甚凶,两军却是波动不大。又被黄雾沙罩住,无法窥其全貌,直觉异样,暗道:“未明究理,切莫躁进!”正想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岂知忽见两道强影掠来,竟是高手现身。
  来者正是宋两利和夜惊容。宋两利原想以神通摄及郭药师,寄望能成功,谁知少了美酒,且赶路多日,身脑疲惫,迟迟无法进入状况,在敌军迫近之际,唯有另寻他法,趁着机会已自扑近。
  郭药师亦非省油灯,一手枪法尤胜儿子,见及高手抢攻,立即大喝弓箭伺候,辽军得令,强弓即挽,暴射空中,千万利箭噬若毒蛇,杀得夜惊容不得不抽出玉笛,一招“七凤裂天”暴出七道白劲飞龙,终将利箭绞碎落地。
  郭药师见状诧道:“何种妖功?”拚命喝着手下抢攻。
  宋两利趁此机会,跳扑过来。阴阳诀玄功暴展,郭药师强枪刺去,宋两利突来神力,竟然扣住尖枪,郭药师大喝,想运功震落,却觉两道劲流顺着枪身冲至,电得他虎口发疼,唉呀惊叫,尖枪脱手飞出。
  宋两利一招得手,反抓尖枪刺攻,喝道:“若要命,速速给我退去!”
  郭药师故作倒马状,身形一仰,竟从左马腹穿去,宋两利顿失目标,郭药师大喝,础石马腹冲出,手中竟又多出一把尖枪,直捅宋两利下盘。他号称神枪手,全力捅来,威力何其猛劲,宋两利纵使学得奇功,却是受教阴阳老怪,功夫亦怪得断断续续,时好时坏,情急下竟然避闪无路,眼看就要中枪,脑门突现绿龟法王指示,快枪猛往下打,正巧迫中郭药师左肩,若欲硬拚,将两败俱伤,郭药师自恃身分,不愿硬拚,枪势走偏,若蛟龙盘天,猛杀过来,宋两利则只乱招烂打,显落下风。
  夜惊容见状喝道:“阿利快显神通,否则不利!”她亦缠战无数敌军,无暇多顾。
  宋两利苦笑,两军逼战,险命处处,如何显神通?然既是心上人提议,他亦试着办,迫逼几次无效,忽见左近战马挂有酒袋,立即扑去,抓来猛灌,原是酸酪酒,虽呛鼻,却已入喉,脑门一炫,竟浮起千军万马情境,他道要糟,仔细窥来,竟是宋军旗帜,登时大喜,喝道:“有救啦!大宋军队已到!”喝向郭药师:“快快投降,留你不死!”
  尖枪暴强几分,霸劲已生。
  郭药师皱眉暗道此人疯疯癫癫,莫要理他才好,喝道:“该束手是尔等,再不停手,小心本帅用火攻!”险谷无路,火攻最佳。
  宋两利根本不理,利枪喝喝刺来,郭药师实是懊恼,原该和大将作战,怎被小毛头缠住,一时怒起,夺命强招杀出,神枪化九龙,威势不凡。然宋两利天份过人,只一上招便学得七八成,对手再用时,他已能从容应付,闪闪跳跳间,化去不少恶招,气得郭药师哇哇大叫,当真被搞得心毛火起,待要下令火攻,谁知后头竟传来金铁交鸣,马乱兵嚎声,吓得他脸面铁青,暗道:“我当真中计了?”回身一瞧,大宋军旗帜四处飞扬,凉了一半。
  原来辽军只顾困追万名宋军,谁知大宋另有伏兵,如此小圈困小军,外头却被大圈围住,分明是口袋战术之一。
  郭药师当机立断,厉喝往北退去。辽军鸣金退兵,郭药师放弃宋两利,只顾逃闪。
  秘谷等人终虚喘大气,逃过一劫。
  那宋军原是大将李纲所引导,他乃奉命誓死夺回黄龙宝鼎。
  李纲虽和童贯不合,然事有轻重,且捍卫疆域不容失闪,他自全力以赴。只见得他站立马背,引军作战,威风凛凛。霎时间已冲至险谷,救得马车。
  李纲未及四十已是英气逼人,气宇不凡,策马奔来,喝着哪位是小神童,敢情他常年固守疆域,不识鼎鼎大名家伙。宋两利招招手,笑道:“是我!”挽袖抹去脸上黄沙,却越抹越黑。
  李纲跳眉:“就是你!”直觉果真是小神童,拱手道:“本帅奉皇上钦命,前来护驾,小神童快走吧!”
  宋两利笑道:“自该走自该走!”招向夜惊容,赶忙溜到宋军阵营,避险去了。
  李纲登令百骑精兵护守对方退去,自己则引军再逼辽军,趁机挫其锐气。
  那童锣、童强原受辽军威胁,战来甚是辛苦,如今大军已至,形势陡变,两人意气风发,一劲猛杀,果杀得辽军兵败如山倒,拚命逃去。
  溃退十数里后,郭药师难忍此败战,登时下令全军躲入妙峰山区,待整装后再行反攻。
  李纲见及山势地形险恶,又在敌军阵地,心想穷寇莫追,便下令整军后退。
  然那童强、童锣两将却觉打铁趁热,执意再战。李纲仍不允许。
  童强道:“我乃属童大将军阵营,直接受命于他。你要退便退,管不了我等!”说完拱手拜礼,径和童锣引着大军再次攻前。
  李纲暗叹,宋军就是派系太多,难怪无法常胜,尤其童贯权大势大,其手下又妄自而为,实非宋国之福。然在管之不着下,只能任其妄为,他引军调头,走得却未快速,毕竟未来发展可想而知。
  果然童强、童锣引兵万人杀入妙峰山林,先时仍可嚣张,然再入两里之际,郭药师反扑过来,童强、童锣宛若陷入泥沼,任人宰割,只好拚命突围,在杀出山林之界,已折损数千兵,自己亦落个全身是伤。
  两人溃逃,还军强追不断,郭药师终讨回些许面子。
  李纲早有准备,趁势派遣千骑反攻,郭药师见其大军又至,只好鸣金收兵,童强、童锣得以保命。
  李纲一心只顾黄龙精钢鼎安危,遂亲自押阵,大军小心翼翼返向南行,待穿过太行山南,将可脱险。
  然那辽军岂肯损失宝鼎,处心积虑想夺回,日夜不停跟踪,寻求机会。
  ……………………………………………
  第七章 风林火山
  一日夜已过。
  辽军大将耶律大石已领军赶来,郭药师顿时泄气,原该自己引军作战,此时恐怕得听令对方,双手似被束缚,有志难伸。
  耶律大石甚快问明状况,暗道对方出动李纲,果然全力以赴,遂拟定作战计划,摊开地图,研究一番,道:“前去三十里有座‘千秋林’,外险内宽,有水有鱼,宋军可能会在此扎营过夜,他们必未想及我方另有大军到来,故该可突击,郭将军以为如何?”
  郭药师道:“应是可行,一切耶律将军决定便可。”
  耶律大石道:“李纲也非省油灯,此次目的在劫回宝鼎,一有机会立即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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