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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分身-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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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棁任职枢密院,当知皇上对己所言,立即拱手拜礼,和郑望之一并退去。
  张邦昌并不知宋两利乃杨朴之子,遂道:“逮了也好,目前唯一任务即是先抚退金军,免增伤亡。”
  李邦彦同意。
  秦桧道:“至于金国要求亲王及宰相为人质一事……”
  张邦昌道:“我早已准备好了,金军能把我吃了不成?”秦桧不便回答。
  钦宗赵桓道:“金银亦非小数目,诸卿得想法凑齐,尤其那些赌坊、妓院,平日赚得不少,现在总该吐出来!”对于父皇常赠宝李师师,他时有耳闻,故认定妓院必诈得不少钱财,正可利用此机会取讨回来。
  群臣散去,竟然先掩藏自己宝藏后,始敢外出追讨银两,一时风声鹤唳,骚动再起。
  芙蓉坊首当其冲,老鸨李媚娘被充去不少银子,疼得她甚想收山不干,若非太上皇仍有返京机会,她实无苦撑必要。
  李师师一向将银两交予李媚娘保管,多少被充公,然她视钱财较淡,故不在乎,倒是几幅字画,她爱逾性命,乘机埋入秘处以自保。
  想及钦宗并不友善,李师师不禁特别怀念徽宗之多情照顾,然看来此情可待成追忆,毕竟徽宗已逃去,何时能返京城,已是末知之数,实是人生若梦,一夕之间全变了样,叫人措手不及。
  而那完颜宗翰呢?他当真为自己而进攻大宋?若真如此,那自己岂非红颜祸水了?
  难道正如林灵素所言,一身三关九难仍未解去么?不禁喟叹,见得轩前观音菩萨,下跪膜拜,忏悔连连,亦祈战事快快平息,免得造孽深重。
  宋两利原在神霄宝殿屋顶作法,谁知逮捕行动又自开始。护持洪太极匆忙赶来通风报信:“小神童快快躲开,全城皆在搜您下落,金国指明要你当肉票,钦宗又下紧急通缉令啦!”
  宋两利早有感应,叹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宋国看是没得救了!”不忍洪太极受牵连,道:“你也快快避去,我得走人了!这有几道灵符,有空往空中烧去,多少支持阵势久些!”说完将引雷符交出,洪太极接过手,欣喜道:“引轰天雷阵之符么?好极好极!”抓着符箓极目瞧去,宋两利道:“有空教你画它!”
  洪太极又道:“好极好极!”
  宋两利见大军远远搜来,再道一声珍重,快速掠往小巷,潜逃而去。
  此时全城已大规模搜索,连后宫万岁山亦不放过,宋两利几无藏身之处,心念一转,当年徽宗赵佶为私通李师师所挖掘之秘道,除了小太监郝元以及李师师外,根本无人知晓,正可躲身,遂潜行而去,躲入秘道,暂避险难。
  如此躲得两日夜,倒也安稳,然随身携带烈酒菜肴已用尽,肚腹无以充饥,任他曾服过紫玉仙芝,仍受不了,心念转处,但觉李师师家甚近,去要点东西应无问题,且该处并不显眼,终潜往芙蓉坊。
  兵荒马乱,战事连连,妓院生意亦大受影响,尤其王公贵族不是逃难,亦避之不出门,李师师生意极为清淡,她倒落个清静,镇日礼佛以祈战事快快终止,恢复往日国泰民安。
  忽见宋两利潜入,李师师吓煞:“小神童?!”登又喜悦:“您来的正好,弟子正想请您卜个卦,算个命……”
  宋两利躲入秘道,数日未洗澡,一身汗臭,满脸污黑,却也管不得,抓及桌上苹果,张嘴即啃,囫囵吞食,道:“要算命也得等我填饱肚子再说!”
  李师师这才发现其馋样,怔道:“你多久未食东西?”
  宋两利伸出三根手指:“三天!我变大通缉犯啦!”
  李师师轻叹:“怎会如此?”
  宋两利道:“国家大乱,妖邪作怪,我这正宗神佛就该落难啦!真是越混越回头!”
  李师师拜礼:“弟子一向尊您为仙神。”
  宋两利道:“好说好说!仙神也要吃东西!”
  李师师道:“弟子去拿供品!”说完转身而去。
  宋两利一楞:“供品?!可真把我当神仙么?”实也饿昏,无暇辩解,又抓得两颗苹果方休,转向左近浴室,那里总有香喷喷热水,正好洗洗身子,遂将灵符等物置于一旁,整个人未解衣衫,跳入浴池大事清洗。清水池乃活若山泉,可引可流,故将脏水放去,引来清水却冷若冰,然他已练得神功,当年住在鬼域长生胎鼎,已无惧其冷,如此冰泉亦不碍事,得以连同衣衫一起洗净。
  李师师已捧着烧鸡、美酒前来,忽见宋两利躲入浴池,其只屏风之隔,多少见得身影,且其浸入水中,不知仍穿衣衫,不禁脸红,道:“小神童可要弟子伺候?”她信神佛甚深,且知宋两利神通了得,当年自己以身许予林灵素以解噩运,如若小神童提及以此解噩,她多半会从之,至于替神佛洗身子,对她来说亦只是举手之劳,毕竟花钱即可占有自己身子,又何惧于为佛服务。
  宋两利怎敢犯得淫戒,干笑道:“免了免了,我只是洗身连洗衣罢了。”里头穿了道袍,外边罩及百姓衣衫,倒也够厚,然他仍一次洗净,跳出水面,全身冷气直冒。
  李师师见状诧道:“小神童竟穿衣洗澡?神仙皆如此?”
  宋两利道:“大概是吧!”
  李师师道:“冷不冷?”
  宋两利道:“不冷!”
  李师师仍觉冰冷,急道:“快到火炉旁,待弟子替您烘干!”知其穿着衣衫,终奔来,拉着他前往右轩火炉,并要其脱去衣衫。
  宋两利道:“免脱免脱!半刻之后,自动干去!”早已运功烘及衣衫,那白烟先是冰寒之气,但此时已化蒸飞之水气。
  李师师伸手摸其衣衫,果觉是热气,欣喜道:“神胎仙体真好!”
  宋两利笑道:“别迷信至此,这只是平常练功手法,哪来什么神胎仙体。”抓来烧鸡,先啃再说。
  李师师仍虔诚拜礼:“弟子仍觉您不一样,倘祈指点明路。”
  宋两利瞧她如此虔诚,不忍拒绝,道:“好吧!待要算何运势?”
  李师师道:“弟子想知未来归宿?”
  宋两利道:“跟徽宗无缘,其实跟了他,迟早要倒大楣。”此事他早知晓,不必卜测,亦能说出。
  李师师轻叹:“多少有所感觉了!其他呢?”
  宋两利观其脸相,孤寒居多,随又感应对方心意,道:“你跟完颜宗翰也没结果,或许该跟浪子燕青,将有较好归宿。”
  李师师叹道:“弟子自知不可能和完颜宗翰一起,只是他若百般纠缠,该如何是好?”
  宋两利道:“避他而去!”心念转处,始再仔细替李师师窥及天命,但觉其一生因情而乱,若不避之,实难好下场,遂道:“京城迟早不保,看你早日收拾避开吧!”
  李师师诧道:“您不也摆下大阵,难道挡不了?”
  宋两利叹道:“若挡得了,我也不会当落水狗,徽宗昏庸倒也罢了,钦宗竟也乱七八糟,一味求和,不敢应战,终尝后果。”
  李师师道:“小神童可让他改变一切啊!”
  宋两利苦笑:“世上不只是正神,倘有魔神,我亦曾改正徽宗想法,结果魔神又把他校正回来;所以说天命早有安排,对抗不得,姑娘还是先离开为妙。”
  李师师轻叹:“天命当真如此安排?”
  宋两利道:“不错,是如此。芙蓉坊非你容身之处。”
  李师师颔首:“既是如此,仙人可有出家修行观庙,弟子想古佛心灯,渡及晚年。”
  宋两利诧道:“你想出家?!”
  李师师道:“红尘一生,总该找片净土了。”
  宋两利急道:“使不得、使不得,你尘缘未了,尚有燕青等着你,怎可独自出家?”
  李师师道:“青郎已含怨而去,恐不会再返回了。”
  宋两利道:“那也不一定,有缘即能再相聚,如此好了,你先带发修行,若觉真的尘缘已了,再剃渡不迟,至于修行住所……,看你名闻天下,至有名道观,恐不得安宁,倒不如找得清静小庵住下,方能不受干扰,至于我嘛,劫难未了,帮不上什么忙,亦即是我根本无法再立道观,否则必遭追杀!”
  李师师颔首:“小神童指点甚佳,弟子照办就是。”她虽虔信佛神,但一般事情仍能理解,自己身分特殊,已无法入名手道观修行,唯清静深山小庵方为落脚处,遂拜谢连连。然想及大宋江山不保,她仍显激动:“宋国定会亡么?”
  宋两利道:“恐怕是了!”
  李师师道:“那赵佶呢?他会如何?命丧金人之手?”
  宋两利道:“没测过,不清楚,天机知道太多亦不妥,你只顾把自己安排妥善即可。”
  李师师道:“小神童指点极是,弟子不该再多问。”心中却暗暗决定,日后若能帮上赵佶,当尽力为之,毕竟他对自己确用真情,忒也难能可贵。
  宋两利已将衣衫烘干,烤鸡亦啃光,美酒亦畅饮舒服,且装得羊皮袋满满,是该离去了,免得待此太久,拖累人家,遂道:“多谢招待,来日再见!”
  李师师亦恭敬送行。
  宋两利待要掠入秘道藏身。谁知传来洪太极等人求救意念,宋两利暗诧道:“不妙,赵桓这混蛋,当真耍出卑鄙手段?”
  原来宋军连续搜索两天两夜,无法找到宋两利,眼看时限已到,不得不用非常手段,竟然逮住洪太极等十数名神霄忠心弟子,准备以砍头迫宋两利现身,此招竟然出自方虚默,实让宋两利痛心疾首。
  为免李师师牵挂,宋两利保持镇定,待离去后,始潜往神霄宝殿附近,果然见得洪太极等人被绑于殿前红柱,方虚默和枢密院事李棁在场掠阵,刽子手左右举刀准备行刑。
  宋两利暗斥,这个方虚默倒是为立功劳,任何手段都耍得出来,得想办法修理他,并劫救人质才行。冉潜近处,竟也靠近横竖茶馆,他已忘了此馆,横竖道尼却未忘记,立即潜靠过来,两人相会陋巷一角。
  横竖道尼道:“小神童敢情混的可以,把我给忘了么?”
  宋两利干笑道:“岂敢,只是最近太忙,又被通缉,无暇找你啦!不过,还是劝你赶快离去,宋国正想尽办法收拾我,你没被绑在红柱,已是万幸!”
  横竖道尼道:“差一点,宋军搜来,我即躲藏,方逃过一劫,洪太极是没躲掉,因为他在屋顶耍法术,方虚默认定必是你传授,终把他逮住,实是运气不佳。”
  宋两利道:“是我害了他,得救人才行。”
  横竖道尼道:“照我思考良久,你明目张胆去救,终必把洪太极贴上你的标记,从此无法立足汴京城,唯一避开方法是不理对方,然后你在他处另起炉灶,引得这群人过去逮你,如此较为理想。”
  宋两利恍然:“对啊,有道理,得撇清关系才行,待要何处现身为佳……”思考不断。
  横竖道尼道:“茅山宫!那刘通已经从外头溜回来,可以他当人质,引开方虚默,然后你自动投靠金军,洪太极之危可解。”
  宋两利道:“要我投靠金军?!”
  横竖道尼道:“只是一个过程,只要你溜出轰天雷阵,大宋自有借口不交人,至于你是否投靠金军,全凭你意思了。”
  宋两利苦笑:“外头金军守得密不透气,恐更难应付……”
  横竖道尼笑道:“天下之大,除了极乐圣王,谁能制住你?何况他现仍受伤在身,我相信你的能耐。”
  宋两利叹息:“我若离去,阵势一破,京城恐危机连连。”
  横竖道尼道:“此即在劫难逃,你我皆尽了力,怪不得谁,江山是被昏君搞掉,不是毁在你手中,幸百姓已逃走泰半,留下来者也是自己命运,多虑无用。”
  宋两利道:“你倒是悟得不少禅机、佛理?”
  横竖道尼笑道:“否则怎能控制身上魔功?快去快去,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啦!”
  宋两利知时不宜拖,立即潜往甜水巷之茅山宫。
  横竖道尼则潜返茶馆,收拾东西,亦准备撤离京城,想及南京应天府,或许韦迎冰在那头,所创“心教”得以发扬光大,至有关和无念、不悔恩怨,且碰上再说,毕竟莲花师太都能解决,还摆不平两尼么?
  第八章 勤王之师
  宋两利甚快找至甜水巷茅山宫,里头冷冷清清,门徒皆被方虚默调走,只留几名看守门面,宋两利较易以摄心术摆平,潜入内殿。
  在三茅真君神坛下,见得刘通因过于疲惫,原是在此盘坐休息,此时竟也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太阳双穴处之蚯蚓红筋闪闪蠕浮,只差鼻孔未吹气泡。其脸面紫青不少,显然一路吃了不少苦头。
  宋两利摄向其脑门,竟是和玉采仪翻云覆雨,登时喝叫:“你在非礼人家么?色得直流口水。”
  刘通心事被窥,诧然跳醒,直道:“无此回事!是她心甘情愿跟我燕好……”突见宋两利在旁,始知方才根本是梦境,登时恼羞成怒:“小妖道敢窃我脑门么?”一掌即欲劈来。
  宋两利岂肯让他嚣张,通灵大法猛地摄去,喝着:“左侧!”刘通受摄,掌劲偏左,宋两利乘机一指点中其侧身“齐门”要穴,刘通应指而倒,诧道:“你想干什么?师父知晓,定不饶你。”
  宋两利道:“正是冲着他来的呢?我倒觉得方虚默怎老是护着你,原来你是他的私生子,只是你太阳穴长了两条红蚯蚓,他始终觉得有失面子,竟然不认你呢!”
  刘通脸面顿变:“胡说八道,我跟他分明是师徒关系,由不得你胡凑瞎拼!”
  宋两利道:“既是胡凑,怎如此紧张?方才你分明想着要父亲前来救人,我难道感应错了么?”
  刘通喝道:“我父亲另有其人,他也在京城,跟师父无关。”
  宋两利道:“那会是郭宗法?呵呵,可千万别四处认爹,有伤方虚默颜面?当然不认爹,也伤你爹颜面!你跟妙佛禅师私生子钱照康一样,见不得人,但钱照康终于走出自己天空,你何需苦苦隐瞒呢?待我替你验明正身!还你真正身分!”
  移神换灵洗脑大法突然展开,不断迫向刘通脑门,直叫着:“你爹就是方虚默,方虚默就是你爹!”
  刘通原是排斥直道不是不是,然父子天性,根深蒂固,不稍多久,已被引出脑门深处最真实情景,而叫着:“爹,快来救我啊!”
  方虚默顿有感应,诧道:“刘通你搞啥?!”
  刘通仍叫:“快来救我!”
  宋两利接着回应:“我要把他抓给金军当人质啦!”
  方虚默脸色大变:“你敢!”
  宋两利道:“这就走了!”抓起刘通,直往北城掠去。
  方虚默大骇,喝向茅山弟子及禁军:“快往北城搜去,小妖道在那头!”哪顾得再收拾洪太极,直往北城掠奔。茅山弟子及无数禁军紧追于后。
  神霄宝殿主持年瑞祥乘机将洪太极等人解开,道:“时局混乱,快找地方躲吧!神霄宝殿亦护不了你啦!”
  洪太极暗斥奸官妖道当国,不再眷恋,和心腹弟子潜退而去,由于京城被封,暂时无法走脱,待日后再说。
  宋两利直往北城掠奔,凭其身手,城头士兵自拦不住,其甚快掠穿而过,落于炎火电阵区。方虚默却在此布得五雷阵,且派不少禁军把关。
  宋两利正考虑如何闯关,方虚默亦翻墙追来,喝向阵前禁军及茅山弟子:“快快将他拿下,他是朝廷钦犯,大宋叛徒!”
  禁军只知奉命行事,立即围来。
  宋两利急将刘通扣于身前,喝道:“莫要逼我,若逼急了,必跟他同归于尽!”抽出匕首抵住刘通咽喉。
  刘通骇然急道:“爹……呃师父,别逼他,我还想活命!”
  方虚默一时焦心,喝及禁军让两旁,茅山弟子亦投鼠忌器,不敢乱动。
  方虚默道:“放下我徒,让你走人!”
  宋两利道:“可笑话了,外头金军比你更凶,此举莫非叫我更快自杀么?”
  方虚默喝道:“掳了人,不就是想逃么?我网开一面,你又不走,你待如何?难道要我保你不死?也行,自縳手脚,我可向皇上说情,留你一命!”
  宋两利道:“算啦!你们将比我还惨,也敢如此嚣张?大宋江山就是断送在你们手中,我不玩啦!且让你儿子陪我走一遭。”登往那最为凶猛之“太乙轰天雷区”掠去。
  刘通见状大骇,急叫:“师父救命啊!”
  方虚默怎肯让儿子受伤,父子天性下,亦奋不顾身追入。后头茅山弟子及禁军却惧于奇阵,不敢越雷池一步。
  那“太乙轰天雷”乃布置九道雷眼,每处皆若狂龙把关,遇有东西闯入,即绞动若龙卷风。霎见雷光闪处,无数飞沙走石乱击,若非宋两利乃布阵之人,先知雷眼发自何处,而藉机加以躲藏以避极险处,然尽管如此,仍被射弹小闪雷及飞石击中不少,疼得他唉唉闷叫,只好把刘通抓来抵挡。刘通更惨叫连天,方虚默终旧不顾身抢追过来,急道:“快放人,本座决定不为难你!”
  宋两利道:“怎关心他了呢?上次丢他留在黄河岸,不顾他可能命丧金军之手,此次怎拼死相救?”
  方虚默道:“上次他逃得掉,这次不一样!”说话间,闪雷劈中背脊,疼得他全身冒冷汗,仍穷追不舍。
  宋两利道:“在我想法是,你大概不怎么喜欢他,常想摆脱,可是又于心不忍,但如若他今天不叫,你没见着,死了也就了结一切,岂非正合你意?”
  方虚默怒道:“胡说什么?快放人!”先前的确有此想法,然逼急了,仍无法残忍至见死不救地步,终让宋两利窥及心事,实是恨透,然此刻却无计可施,终放软语气:“别伤害他,他是无辜的,有任何怨仇,是你我之间事,你是修道人,不怕天谴么?”
  宋两利道:“恶人先论天谴么?也罢!刘通的确是无辜,我不想伤他啦,但你若胡乱动我兄弟,天谴迟早会落到你身上。”终把刘通反抛,方虚默接过手,刘通登时骇极而喜,道:“爹总算认我了!”
  方虚默怒道:“住嘴!少替我惹麻烦!”说话间闪电又劈砸下来,两人落地打滚,但觉情势紧急,没命逃退。
  宋两利亦受波及,被劈得发直身硬,疼彻心肺,不得不拼命往前冲去,幸他得知电龙幻化伏击处,终能闪雨滴般闪出此雷阵,待要暗呼好险之际,金军已发现有人窜出,登时围杀过来。
  宋两利直叫苦,前后皆无藏身处,迟早要落难敌手,心念转处,终有一计,猛地绕着阵区边缘跑,从北城区转向西城区,那唯一救命活路即是太极雷区,只要逃入里头,或可仍有活命机会。因为太极雷乃阴阳双雷组成,当时铺设时,用得两口大铜桌,若能掀开,藏到里头,该可保命。
  夜无群及四大护法见得宋两利逃出雷阵,登时虐喜于心,大事追捕。刁采盈虽钟情于他,但在诸多众目下,怎能私情助他,只好作样追逐,她却希望宋能顺利过关。
  宋两利幸能了解地形,并抢得先机,这一狂奔,几乎无人能追及。待大军包围之际,已奔至“太极雷区”,哪顾得是否被击,猛地往里头撞去。太极雷阵发动,阴阳双电互击不断,宋两利唉唉疼叫中,已冲至阵眼,土拨鼠功夫拼命开挖,终见桌型大铜桌,赶忙掀开,窜溜里头,空间虽是狭窄,却也足以藏身,唯欣慰者是,只要不触及铜板,下方似当真能挡雷阵,自己预估果然没错。
  夜无群等人赶至雷区,却不敢闯入,兀自在外头望眼欲穿。
  刁采盈道:“可能逃回宋国那头了。”
  夜无群冷道:“敢逃回去,迟早仍要逼他出来。”
  雷阵那头却传来方虚默声音:“小妖道并未逃过来,可能还在阵区,你们我找看!”雷区涵盖半里左右,方虚默听得着金军追赶方向,他亦快速追来,以期有个照应,既闻声音,立即回应。
  怒不笑斥道:“你们不找,要我等找人?耍诈么?”
  钱不贪道:“不错不错,邪阵罩挡,方兄可能较内行,还是你来找寻较佳。”
  方虚默冷道:“人已交往金军界区,诸位弄丢,怪不了我们,自己看着办!”说完掠身而退,却在附近潜伏,以期能暗中逮住宋两利。
  夜无群一时嗔意难消,终仍往太极雷阵掠去,然闯入不了三十丈,阴阳奔雷不断轰来,又将其劈得发冒白烟,不得不悻然而退。
  宋两利暗呼好险,看来暂时能逃过一劫。
  夜无群冷道:“不信你能躲得了一辈子!”加派重军看守,以能逮人。
  四大护法亦在附近监视。
  然宋两利就是不出洞,存心打持久战,毕竟先前刚吃过烧鸡,且有美酒在身,足可挡上三天三夜不饿。既已安定,干脆盘坐入定,开始练起功夫,也好治理最近受尽追击之伤势。
  夜无群、四大护法耗得大半天,竟未见宋两利踪影,不禁疑惑,难道阵中另有退路?宋两利早逃了?在无法求证下,终撤回极乐圣王处,寻求解决之道。
  极乐圣王伤势已愈五成,施展摄心魔法较为顺畅,然任其搜寻,宋两利始终未现脑门,圣王不禁暗叹,宋两利神通日益强大,此时恐非自己所能掌握,以其小小年纪即有此修为,恐是自己一直无法参悟天人之界的最佳解钥,若能以他当炉鼎炼之,将可大功告成,一时间又不想杀他,道:“不必理他死活,倒是他喜欢容儿,无群可将她如何了?”
  夜无群目光一闪:“容妹妹与他已无瓜葛,目前正在金殿中享受荣华富贵。”
  极乐圣王知他动了手脚,然目前不宜节外生枝,道:“好好待她,免得容儿受到痛苦。”
  夜无群乍喜。圣王并未反对,日后自能水到渠成,道:“弟子一向对容妹妹,照顾得无微不至。”
  极乐圣王道:“那就好!”摆摆手:“下去吧!不只提防阵势,宋国勤王之师最近亦将到来,得快速处理双边战事。”
  夜无群受命而退,四大护法则留在四周守护。
  沈三杯老想着宋国宫城美酒,钱不贪想着宋国宝藏,可惜宋两利不在,若以他引导,可能捞得更多。刁采盈则想着宋两利安危,并暗暗祈祷其能渡过。怒不笑别想着何时能得刁采盈芳心,然对方连正眼不瞧一记,心神郁闷可想而知。
  至于军师杨朴,在得知金军作为后,已刻意而不露痕迹地避开完颜宗望等人,免得做出手刃宋国子民之事,他已决定此役已了后,将为自己赎罪,否则实愧对夫人,以及列祖列宗。至于儿子三番两次落难,他虽疼心,却因儿子早告知有缘龟法王护持,多半有惊无险,在无法救助下,唯只能祈祷一途,期他能躲过一切劫难,安稳过活。
  两日后。
  金军为迫大宋割地议和,终又大规模攻击,目标正是方虚默所布之五雷阵缺口。此阵终究非太古轰天雷阵,在圣王相助下,任方虚默嗔嗔斥斥,极力抵挡,终仍破去。李纲不得不调大军封锁,终能再击退金军。然钦宗赵桓却已吓着,竟然准备下诏,命康王赵构和张邦昌为人质,准备议和。
  李纲闻得消息,气愤贪生怕死之徒作祟,立即进京面圣,阻止此事发生。
  赵桓多半心虚,说道:“金国兵马的确太多,我国先议和,待勤王之师到来,再一起围剿之,岂非妙计?”
  李纲道:“非也!两国征战,最忌认输示弱,如此一来,军心大受影响,若想再凝聚士气,谈何容易?何况宋国乃大国,若传出向金国投降割地,如此一来,日后如何能面对西夏、吐番等国?战事必定频繁不断,宋国将一无宁日。”
  赵桓顿悟:“朕倒未考虑此事……,可是若不议和,怎能挡得金军?此乃权宜之计,消息未必能传往西夏等国……”
  李纲道:“好事不张扬,坏事传千里,宋国铁定不能求降议和。且金军三战全败,死伤最少七万人以上,我军虽有折损,却也只一两万,相差何等天壤,况守城易、攻城难,对方又远行千里而来,补给不易,只要拖过十天半月,粮草一缺,准是难以持续,届时勤王之师正可赶来抗敌,局势立即改观,皇上实不宜自认弱者。且金军贪得无厌,莫说千万金,搜尽全京城,恐也不够,尤其割地一事,今日割三镇,它日再来,岂非要割五镇、十镇?照此下去,岂非江山不保?何况三镇为宋国屏障,若一除去,江山如何能保?”
  赵桓不知如何以对。
  李纲又道:“岂有战胜国还要割地赔款?传出去,能面对大宋列祖列宗么?”
  赵桓心神一凛,道:“不割了,可是李卿可有把握打胜仗?”
  李纲道:“目前数战全胜,皇上尽管放心!”
  赵桓终决定暂时不再议和,且将诏书收回。李纲始拜谢而去。
  然金国闻及宋国不再和谈,已恼怒填膺,准备再攻城,极乐圣王伤势亦复七成,终找得阵区,凭着愚公移山方法,挖掘地面,终又破去南城区之“三界雷”。如此南北强攻下,宋国又被吓得胆颤心惊。
  李邦彦等人请奏不断,直道再不议和,京城将不保。李邦彦且计算兵力,道:“京城只剩七万禁军不到,其他皆是临时征召厢军,以及百姓民兵,全数加起来亦不过十万兵,且分四城,每城顶多两万余兵,怎堪金军十数万兵摧残?何况民兵全是乌合之众,只一风吹草动必吓得逃难在先,怎堪使用?李纲虽强,也只能守一面城,根本无法兼顾四城。皇上请及早做决定。”
  赵桓道:“可是三镇一除,宋国江山难保……”
  李邦彦道:“现在不保,已无日后可保!”
  赵桓情绪一时大乱,任何方案几乎无法两全其美,实让人头疼。
  张邦昌道:“暂时议和无妨,毕竟我方军力太过悬殊,全靠江湖术士,无法抵挡多久。”
  赵桓终同意:“好吧,议和便议和,只要大军到来,再讨回不迟。”
  当下命令张邦昌和康王赵构当人质,避着李纲,偷偷从南区出城,直接找往金营去了。
  康王为徽宗赵佶第九子,乃韦妃所生,年约十八岁,相貌仍算清秀,身躯健朗,射得一手好弓,其原是自负甚高,然被派遣当人质,心底总是惧怕一去不回,可是自己又是一国亲王,总不能任意下跪或哭泣,有辱国格,故抱定静观其变之态,毕竟金国要的是金银财宝,在未得手前,应不致于大为难自己才对。
  两人甚快被接往关帝爷庙,完颜宗翰、宗望仍坐镇太师椅上,四大护法左右掠开,夜无群则因督战未现身,反倒是军师杨朴,原皆以破阵为由,躲在四周,此时知张邦昌前来,终回到完颜宗望身边,准备做必要支援。
  张邦昌身为宰相,当知礼数,一一拜见后,说明来意,道:“钦宗已同意贵国所提条件,尚请暂时息战,待宋国聚得金银与牛马之后,将会亲自送来。”
  完颜宗望道:“割地诏书呢?白纸不写黑字,说了怎算数!”
  张邦昌道:“诏书将和银两一并送来,有本人和亲王为人质,钦宗自不会食言。”
  完颜完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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