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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分身-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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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来道:“当然好赚,只是我师弟交代不能走太远……”
那人道:“怎会远?他是怕你迷路,或被别人骗去,才如此交代,我叫陈七,跟你同姓,也是同宗,怎会骗你?何况只是带你去瞧瞧,不高兴,你随时可以回来,没人骗得了你的!”拍拍胸脯,人格保证。
皇天来乍喜:“你也姓陈?那是同宗了。”怎如此之巧,升起亲切感。她哪知此人是地痞,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天姓氏千百变,恐连自家祖宗都快忘了,此时一味点头回应同宗是同宗,说得星天来友善多多,盘算一下,此去二百丈左右,也不算远了,去瞧瞧亦非大不了之事,遂道:“好吧!既是初次来京城,多多见识也好,我知地方,不必你带路,倒是那地方有何规矩要注意?”
那地痞道:“就是要笑,大家都在逢场作戏,只要笑得越甜就越受欢迎,还有男人欣赏你时也别恶脸相向,他只是要评评你长得有多美,多有媚力而已。”
星天来道:“什么叫媚力?”
那地痞道:“就是男人见着你时,所产生之喜欢程度,吸引越多男人就越有媚力了。”
星天来笑道:“原是如此,我却不知有多少?”
那地痞道:“试试就知。去不去?再不去就迟了。”
星天来道:“好啊!我自己会走,不必你带路!”仍坚持宋两利交代。不能跟男人到任何地方,然自己前去则不算数。特也另有自动解释辨别方法。
那地痞笑道:“行!你先走,我不带路,但在一旁替你介绍总行吧。”
星天来笑道:“介绍可以。”
那地痞终虐喜跟随于左近,且不断说及窑子妓户,张桃红、李牡丹等红牌女子,如何如何风情万种,日进斗金,星天来听得好奇不已。
转行三巷两街,终抵京城首屈一指金银巷花街。只见得寻芳客挤若鱼群,美娇娘嬉耍如蝶,个个笑口大开,打情骂俏,样样都来,好不热闹。
星天来瞧得新鲜刺激,大呼过瘾。喃喃念着怡春楼、迎香馆、红玉阁、艳青坊……
直觉取的名字果然和女人皆有关系。了不得。
那地痞对此处早混得熟悉,心想以星天来货色,该卖到李师师那芙蓉坊最有价钱,然芙蓉坊老鸨子可挑了,得经过身家调查方肯收受,时间慢得许多,倒是附近那艳青坊为了争生意,总得含糊些,只要货色好,背景可省些,找她较可靠,遂道:“陈姑娘可有兴趣赚点银子?我认得艳青坊商家,介绍你去瞧瞧如何?”
星天来道:“拖拖拉拉是不行,笑一笑倒是可以。”如此已遵守宋两利交代不得让男人碰身体告诫。
那地痞笑道:“当然笑笑即可,不必拖拖拉拉!”心头暗道:“卖了进去。还管得你假圣洁,卖笑不卖身?连摸都不肯么?”
星天未遂回意跟他进入艳青坊,这一踏入厅堂,霎时引来一阵怔静,神女们已被其绝世容颜所慑,寻芳客亦被其花容月貌所迷,有的更为村姑造形所倾倒,终喝着:“我要那村姑,准是处女呢!”声音顿时哗然化开,男者急欲过来品头论足,女者开始语词批评,免得恩客流失。星天来却仍一味陪笑,以示知其应对,不是外行客。
寻芳客已在抢人,老鸨子春娘急急拦来:“别吓着美姑娘,待我弄个清楚,再一一向诸位报备不迟,现在争,吃不了天鹅肉啦!”寻芳客经验丰富,终撂下百金百银买初夜权,而后始退去。
春娘立即迎过来,黠媚一笑:“姑娘可是自动来的?”
星天来笑道:“是自动来的。”
春娘道:“可知此处工作性质?”
星天来道:“知啊,卖笑啦!”
春娘喜道:“你可愿意?”
星天来道:“愿意。”
春娘贮喜:“真是开窍!你缺钱么?”
星天来道:“有一点!”
春娘道:“那你要多少钱呢!”
星天来道:“给多一点吧!”心想给越多,明儿向宋两利炫耀自己光采。她哪知“卖笑”说得那么自然,在此青楼无异已是同意卖身。
那地痞道:“少说也值千两金!光是那群寻芳客早够回本,还有得赚。”手一伸:“给个百两银吧,行规不能少。”
春娘再次打量星天来,的确花容绝世,且带少女纯真,肌肤又嫩得吹弹可破。实是上等货色。尤其那纯真神韵,正是青楼艳妓最让男人心动者——明明买春,仍想故作高雅谈纯情异恋。然以她经验。此女定非村姑,否则怎有此春嫩肌肤,再问一遍:“姑娘贵姓,何方人氏?当真愿在此卖笑维生?”
星天来笑道:“愿意啊,我笑得不好么?”
那地痞道:“看吧,保证没问题。”
春娘道:“笑得够甜,只是情况特殊,得画押才行。”
星天来道:“画什么鸭?我可不会画鸭子。”
那地痞笑道:“不是那种会动的鸭子,是保证给了银子,你会在此卖笑,要是你拿了银子开溜,她可损失大了,口说无凭,所以要写下来当证据。”
星天来笑道:“这样啊!没问题。我拿了银子一定会卖笑。”
春娘道:“那你是同意画押了?”
星天来道:“正是。”
春娘道:“那好!”立即叫保镖准备文房四宝。
春娘语气已转暧昧:“姑娘准备在此卖多久?我倒可估算价格了。”
星天来道:“暂时今夜一晚吧!”
春娘诧道:“哪有这么短,要是客人看上你,你又不来,准被大闹,本店生意哪做得了?一个月如何?如果做的习惯再另签新约。”
星天来想想也好,反正晚上没事干,来此笑上一笑有银子赚,既有趣又好玩,道:“一月便一月!”
那地痞道:“百两银是免不了!这种货色不多,你不要,我带她封别家。”
春娘道:“百两便百两,要是人逃了,你得负责抓回来,若抓不着,由你赔!”
那地痞道:“行!”
春娘始转往星天来道:“壹个月算你百两金,这已是天大价码,但你得答应任何客人都接。”
星天来对数目没概念,瞧其说是天大价码便信了,道:“可以!”
春娘大喜,立即将现成卖身契填妥“自愿卖笑一个月”字样,要星天来过目,一切无误,星天来终写上陈千灵三字,并盖上指印。那地痞也画押写上“陈七”两字。
春娘笑道:“你倒是干脆!”立即叫保镖取出百两银交子那地痞,以及百两金交子星天来。
那地痞得银立即拜谢而去。
春娘道:“今儿就上班么?”
星天来道:“好啊!”抱着百两金,甚有成就感。
春娘笑道:“好极了,早上班早解脱!三虎,带到龙凤阁等着办事。”保镖黄三虎立即引人登楼,星天来欣喜跟去。
春娘暗道:“还没见过卖身者那么快活!”早知必定有假,然既已落入虎口,管她是真是假,必让他插翅难飞。瞧及卖身契,原是空格甚大,她立即要得花招,将“卖笑”两字空隙再填得“身卖”两字,连起来即是卖身卖笑,又将壹个月中间加个“百”字,变得壹百个月,足足八年多,黠笑道:“你要好好上班接客。老娘且放你一马,若耍手段。叫你死得很难看!”
春娘立即找向寻芳客,终被一位高宣铜之商贾以百两金争得。
这高宣铜乃和太尉高俅表兄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高俅偷偷将盐仓、铜铁生意交子其暗中经营,捞得不少油水。其出手大方不说,且势力不小,他人不敢再争,只好让了。只见得其一脸油肥,肚子更圆,行来肥肉乱颤,本已猥琐,却穿得大红锦袍,更显鄙俗。他最喜村姑处女,往往下乡办事,暗中抓得,以泄情欲,但如此美貌货色,倒是生平仅见,难怪舍得花大把金子以买初夜权。
二楼龙凤阁在最隐密一角,纵使喊破嗓子,恐亦无人理会,保镖黄二虎早在外门,免得肉票跑了,得不偿失。
里头星天来却觉好玩且奇特,卖笑还能赚得金子,看来这些男人想法实是怪异,她耍着金子,甚有成就感。
房门突开,高宜铜撞入,星大来登时收下元宝,笑脸笑停花枝招展,道:“这样笑可以么?”
高宣铜已饮得美酒,带着三分醉意,邪笑道:“行!就是喜欢看处女淫笑!”
星天来一愣:“怎会是淫笑?”
高宣铜喝道:“大爷叫你淫笑就淫笑,废话尽说什么!”
星天来暗道生意不好赚了,然既已签约,只有忠于承诺,尽量幻想淫荡笑声,脸面却飞红不已,暗道若是让宋两利听着,恐要训斥了。
“这样可以么?”
高宣铜见其动作挑逗,一时欲淫已起,喝道:“不错不错!我最喜欢闷中带骚女子,过来替大爷我宽衣解带,我们好办事!”
星天来诧道:“听笑声还要宽衣解带?”未免过份了。
高宣铜喝道:“你装蒜不成?大爷花钱只听你几声淫笑便了事?把衣服脱光,让我瞧瞧你是不是处女?乳子敢是粉嫩红色的!”
星天来窘困道:“不接你生意,换别人啦!”想要唤外头保镖,高宜铜却淫虐扑来,吼道:“全京城谁敢不接我生意!你敢情搞不清楚!”想来个霸王破土弓。谁知方欲扑及星天来之际,吓得她深怕身子被碰着,真劲一挡,叭然一响,高宣铜顿若皮球弹出,砸破房门,再撞栏杆,掉落一楼地面,若非他练有功夫,必毙命当场。
星天来诧道:“出手过重?”她哪知自己功力之高无人能及,随手一挥即可置人于死,情急发掌,当然厉害了。然只一闪念,道声活该,太过邪恶了,随即唤向外头:“我不接这胖家伙,换个人来啦!”
老鹄子早脸色铁青,换得四名保镖冲来,怒道:“既卖入青楼,那容得你挑客人,还不下跪去向高爷请罪。”
星天来道:“我不喜欢他,换别人可以么?”
老鸨子怒道:“贱女人还敢讨价还价?给我打!”四名保镖登时涌上,棍棒齐落。
星天来急道:“不要动粗,生意谈不拢,不做便是。”躲向内角:“金子还你就是!”
交出金元宝。
老鸨子虐笑:“哪有这么简单!要解约可以,还来千两金,否则给老娘下去接客!臭贱女人,不打不听话!”
四名保镖仍追着打。一人棍棒几乎快落星天来背脊,星天来终忍不了反击,唯她只是喝吼一声,却用及先天真劲,震得四名保镖倒在门外,跌落地面,唉唉疼叫,老鸨子更滚身连连,知道遇上高手,没命逃去。
星天来抓着元宝。步出外头,所有男男女女目光全揪过来,似见鬼魂般。星天来道:
“不玩了!连卖笑都那么复杂,元宝还你们!”伸手一拨,飞落老鸨子面前,带着窘困,迅速步下楼梯!快快逃去。
老鸨子怎肯放过,厉道:“还不快去打听住在那里,非得告官抓人回来!”保镖忍痛探去。
高宣铜亦难忍侮辱,嗔恨而去,找那高俅告状去了。
此事传开,花街议论纷纷,有人暗道老鸨子夜路走多了,总算碰到鬼。老鸨子却冷狠反击,谁赢谁输尚未定谳,她手上卖身契可非假的。
星天来甚快躲回客栈,回想方才,实猜不透为何卖个笑会是如此复杂?原想感应宋两利前来解释,然说不定对方已睡着,还是天亮再说。
不理此烦事,星天来回味其他美事,终较快活。
然半时辰不到,客栈外头却传来无数军队晃走声。星天来疑惑:“对方找帮手前来了?
实是麻烦!”不想理会。然大门却被端开。太尉高俅已领数百禁军前来兴师问罪,其旁即是高宣铜及老鸨子春娘。
高俅见及独女一人,气焰即涨,喝道:“大胆罪女,敢勾结行骗,且当街行凶?还不快束手就缚,本官或可见你初犯,饶你一命!”
星天来道:“你说太多,我听不懂,再说一遍如何?”
那甚不在乎神情惹得高俅威权受辱,怒喝道:“何方刁女,可知本官何人,还不下跪受审!”
星天来道:“不知你是何人,有事明天再谈,我师弟会说个明白。”
高俅怒道:“大胆,给我拿下!”
霎见十数禁军欺前,星天来冷道:“不准进我房间!”随掌一扫,打得禁军倒弹跌摔出来,瞧得个个脸色巨变。这群禁军已是童贯特别挑选训练,功力高出一般军队甚多。原高宣铜说及此女武功甚高,不能小觑,高俅始借将搜来,谁知仍被一招迫退,对方武功简直深不可测。
高俅怎可认输,又自下令射箭。霎见百余利箭射至,星天来照样挥手追击落地。高俅干脆下令火箭攻击,想烧房子,星天来心想房子烧了,明日宋两利岂非找不到人?这才掠往外头,双掌齐发,打得火箭纷纷落地,根本烧不了房。
高俅见状怎敢再战,此人分明已是宗师级身子,自己实惹不起,看来得搬那神霄弟子,抑或找童贯商量,立即喝道:“看着看着,待我找来高手!”留下禁军,迳自逃去,他一走。高宣铜、老鸨子哪敢停留,夹着尾巴开溜。禁军亦惹不起,退出客栈,只做外层包围。
星天来见大门已毁,找来掌柜要换隔壁房,抑或换门板,掌柜早被吓得失魂落魄,怎敢拂逆,登时同意换房。星天来移去,尚且道谢连连,暗忖只在隔壁,明日宋两利方不致找不着人,便闭目养神,对外事一概不管。
太尉高俅原想找童贯商量,谁知行至宣德楼附近,忽见一平头素装汉子掠来,拜礼道:
“高太尉可认得在下?”高俅一眼认出正是昔日相国寺住持妙佛禅师,诧道:“是你?你怎敢回京?”当年妙佛得罪林灵素,被斗倒,徽宗已收回御赐紫袍,等于扫地出门,对方敢再现身京城,莫说皇上责罪,恐神霄派弟子发现亦是让他吃不消。
妙佛禅师若非得到阴阳老怪赐功,他的确不敢贸然返回,然神功已成,怎能放弃京城大权不顾,尤其和神霄派恩怨亦该算算。他并非刻意回来等那星天来,相对的,他并不知星天来已到京城,而是无法在鬼域栖身下,先行回京,总也有落脚处,尤其宋两利必定返京,届时再斗他不迟。
妙佛禅师原在相国寺附近潜居,此时只要他愿意,相国寺住持垂手可得,他却决定还俗,免得日后沾上女色,遭来非议,在闻得禁军暗夜突然出兵下,心知必有大事,遂前来瞧瞧,终发现状况。他素知高俅乃皇上身前红人,自己被贬权位,将来全靠他们说项,总得乘时机表现一番,虽然高俅不及童贯,但凑合凑合,迟早传至童贯耳中。道:“太尉碰上棘手事,在下可以替您解决。”浴火重生,他已恢复往昔高雅,另塑形象。
高俅冷道:“你连神霄派都斗不过,怎能办事?”
钱英豪道:“在下已修得无上法门,且获阴阳老怪神功相助,此时已天下少有敌手!”
多说无异,见得路旁堆有石块,五指弹去,正是闪电魔指,登将石块射穿五洞。
高俅怔骇。此石块硬若精铁,平常堆置准备铺路让马车辗去,其硬度可想而知,对方竟能五指同穿,功夫恐甚了得,尤其那手法让人熟悉,道:“你当真得老怪真传?”
钱英豪道:“正是。”
高俅道:“那老怪呢?”
钱英豪道:“已飞升啦,他临终交代我回来照顾童大将军。”
高俅道:“童将军另有红衣人照顾。”
钱英豪诧道:“红衣人?是男是女?”若是女,恐和鬼域妖人星天来有所瓜葛了。
高俅道:“是男的,他亦自称老怪友人,你认得?”
钱英豪道:“见了而或许认得。”暗道还好,并非星天来,否则难办事。
高俅道:“你既有此功力,且去对付那女子试试。若成了,咱再谈谈。”
钱英豪道:“太尉请带路。”
高俅道:“在佳怡客栈,你先去看看,我还得办正事。”心想要是罩不住,跟去岂非丢脸,待他战胜再现身不迟。
钱英豪如其意思,不想勉强,道:“在下就去,对了,在下已还俗,改号为“妙神秀土”对于道法亦有修行,若接掌神霄宝殿,绰绰有余。”
高俅笑道:“恭喜阁下还俗成功。”钱英豪拜礼而去。
高俅暗忖,这家伙倒是处心积虑,皇上喜爱道法,他使改佛为道,特也别具用心,且跟后头前丢瞧瞧。
第七章 似曾相识
钱英豪掠向佳怡客栈屋顶,摆出优雅姿态,道:“屋内何人,为何闹事?请现身一谈如何?”已知是从妓院逃出之女人,故不愿失了风度。
星天来闻言暗诧,怎会是钱英豪?宋两利特别期盼莫更遇上他,偏偏遇上了,如若往昔,大可不在乎,然为掩饰身分,竟然显得紧张起来,赶忙将宋两利交代所有事项一一背诵一遍。并极力冷静心情以待。
钱英豪一言无效,又再喊来,道:“姑娘为何毁去艳青楼,且抵抗禁军问罪?那将杀头,只要你现在出来,在下可以保你一命。”
星天来仍不回话,抱定宋两利所传。少说少错,不理不睬。
钱英豪三唤不应,心火已起:“既然如此,莫怪在下动手了!”掠身扑前,及近房门五文处,劲功发去,原以为必能打开,却被化去,怔然而笑:“果然是高手!”
阴阳掌登又击来。硬将门扉击碎。
星天来冷道:“你把门打烂,我如何休息!”
钱英豪乍见此女年轻貌美,不及二十五岁,除惊及花容月貌外,亦被其功力所震慑,道:“姑娘师出何门,怎能挡我掌劲?”
星大来暗自得意,瞒得妙极,道:“我师出神霄派,宋两利是我师弟,不必惹我!”
钱英豪更诧:“你是宋两利师姊?”
星天来道:“正是。”目光却闪烁,不善于说谎。
钱英豪何等狡黠,终觉怪异,冷道:“恐怕不是吧,宋两利斤两,我知之一清二楚,他根本没有师姊。”心念一闪,诧道:“你是星仙姑?”除她之外,普天之下谁有此等功力?
不想尚好,这一揣测,竟然发现对方眼神甚为熟悉,难道真是鬼域妖女重现江湖?
星天来亦自暗楞,然却不敢声色道:“不知你在说什么,我叫陈千灵,宋两利师姊,不信找他来问!”照着演练方式,一一说清楚。
钱英豪拜礼道:“前辈伪装甚佳,但瞒不了在下,得罪处请见谅!”
星天来瞧他拜得如此虔诚,暗暗起疑,难道何处露了破绽?仍以不变应万变:“我不是前辈,我是陈千灵。”
钱英豪咄咄逼人:“你是星天来!住在鬼域!”
星天来道:“我住在江南,我叫陈千灵,你认错人啦!”
钱英豪道:“胡说!前些日子你还逼死阴阳老怪,大家有目共睹,你逃不掉!”
星天来道:“阴阳老怪不是我杀的!”
钱英豪逮着把柄似的黠笑起来:“你怎知阴阳老怪已死?分明你就是星天来!别再装了。”
星天来暗诧怎会说溜嘴,一时不知如何答覆,冷道:“懒得理你!”闭目不视,免得惹麻烦。
钱英豪道:“恼羞成怒了?前辈为何不敢承认自己身分?以您武功,谁又抵挡得了?”
星天来不答。
钱英豪道:“阴阳老怪被杀一事,就在你面前发生,他还杀了王文丑,想取其内脏,你忘了么?”星天来还是不答。
钱英豪连说几声,不得回应,冷道:“不说话就是默认!”
星天来冷道:“无聊!”仍紧闭嘴巴。
钱英豪套至后来却已混乱,如若对方真是星天来,自己焉能安稳于此?何况星天来已百余岁,又怎可能变得如此年经貌美,“还胎宝典”当真有此效用?钱英豪持保留态度,道:
“你说是宋两利师姊,把他叫来让我瞧瞧。”
星天来道:“他不想见你,所以不必瞧。”
钱英豪道:“既然如此,唯有逼你耍出武功才能知你底细了!”闪电魔指逼至极限,五道电劲强窜而去,那电蛇冲处,足可穿金裂石。
星天来虽不想动手,然身在屋内,若不迎击,此屋将被毁去,届时恐怕宋两利难以找到,幸好宋两利曾交代以普通武功迎敌便可。故收起“念力成形”强功,而以“推门见山”
迎招。纵使此招平淡无奇,然在她手中推出,却有无比劲道,任那电蛇了得,一一锵挡回去。
钱英豪诧道:“你有意隐藏功夫!”连劈三招十数指,越形毒辣狠劲。星天来终在不肯以本招应对下,无法全数抵挡,只能左右飘掠躲问,显得狼狈。她何曾如此处境过,数次想还击,终究还是忍下,不得不以通灵大法唤向宋两利:“你快来啊!钱英豪找上门了。”
宋两利早已回到夜惊容处,并说明此去鬼域状况,夜惊容见人回来,思慕之情已解,甘心煮顿饭侍候爱人,宋两利道谢连连。随后他暂别夜惊容,心想既然回来亦且前去瞧瞧张美人母女,那张美人是发了一阵唠叨,专说些弃其母女于不顾等言,宋两利看在秦晓仪份上全忍下来。张美人发泄后总算平静下来。
宋两利知夜惊容三两天即来照顾一趟,履行大夫人、二夫人义务。宋两利但觉想笑及内疚,看来夜惊容牺牲颇大,然张美人却是处境可怜,故留下来多陪一会儿。算算时辰亦只不过初更刚过,没想到立即传来星天来呼唤,钱英豪竟然找上门。
宋两利暗诧:“那还得了!”赶忙告别秦晓仪、张美人,快速掠返客栈。幸隔三街四巷,转行即至,却已发现禁军困守,屋裂门倒,战况甚是激烈,大喝道:“钱英豪你以大欺小么?”纵使未必敌得过对方,自保却无问题。
烈火神掌打去,轰出熊熊火焰烧其背部。钱英豪不得不反掌回救。一式“阴气森森”方以阴阳掌之阴功反击,借以化去阳刚烈火。双方凌空互击,砰地各藉反弹错开。
宋两利飞落星天来旁边,急道:“一切尚好么?”当然问及身分一事。
星天来道:“只说了阴阳老怪一事,其他都没说,武功也没用,来得及么?”
宋两利道:“尚可尚可!”星天来终露笑容。
妙佛禅师钱英豪冷笑:“不必伪装,她就是鬼域妖人,我早看穿啦!”
宋两利道:“她若是,你敢如此对待你师父?不怕她绞死你!”
钱英豪暗楞:“说得也对,对方若是星天来,自己万万不是敌手,何苦一一逼她现形?
幸好未得逞,否则退路皆无!”心念一转冷冷道:“算你聪明,我只是在吓吓她,仙域仙姑何等尊严,且武功高强,她想冒充,那是不可能之事!”星天来闻言暗道好险,未被识破。
宋两利道:“师姊何需冒充他人;你无故侵犯就是不对,亏你还是前相国寺住持。对姑娘出手如此之重!”
钱英豪道:“是她惹了事又不认帐,到妓院签下卖身契,还毁人东西,打伤恩客。罪行不轻。”
宋两利诧道:“你怎会去那地方?”
星天来道:“有个陈七的说那里热闹,且只要卖笑就可赚钱,我便去了,结果笑也不好卖,客人想非礼我,便一掌逼退他们,后来也退了金子,根本未拿半分。”
宋两利感应对方想法,知道被坑,然却苦笑:“你难道分不清卖笑就是卖身之意?”
星天来窘道:“现在有点懂了。”
老鸨子突然跳出墙头前,冷黠道:“懂了就好,还不回去上班,你签的可是卖身契,且有壹百个月之久,不去便告官!”张开卖身契,写着壹百月,清清楚楚。
星天来道:“她乱写的,原只有壹月,她在中间加了百字,卖笑外也多加卖身字迹。”
宋两利知她不会说谎,冷道:“老鸨,这就是你不对了,乱加字迹,陷害善良,原想让她笑一个月也就了事,但你太可恶,要受惩罚!”猛地逼功,以烈火神掌化指劲射去,直中卖身契,烘地一声化火焚烧。老鸨子急骇抢救,宋两利摄力一送,喝道:“烧全身衣衫啦!”老鸨子受摄,滚落地面,衣衫沾契书,火化燃烧,吓得她以为中邪,边滚边逃而去。
星天来大呼过瘾,报得小小怨气。
钱英豪冷道:“契约虽毁,死无对证,但伤人一事仍难善了!”
宋两利道:“她又伤了谁?要禁军出面?童贯么?”
钱英豪道:“高太尉表兄高宜铜。”
宋两利喝喝冷笑:“我还想找高俅,他竟敢纵容表兄贩私盐,图暴利,若一状告到皇上那儿,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钱英豪为能恢复权位,总得为高俅说句话,冷道:“无凭无据,胡说不得!两位要善了,到太尉面前说一趟,大家脸面顾得了,否则只有押你去了。”
宋两利喝喝摆招道:“我正愁没人练功,来吧!”已将“念力成形”暗暗运起,准备试功。
钱英豪一月前尚且胜仗,并不畏他,冷哼一声:“不知好歹家伙!”他原想吓吓两人逃走便是,如此对高俅亦有交代,回过头再追星天来,以自己翩翩风度。说不定得到佳人青睐,岂非两全其美。然见宋两利根本不退,心知再不出手是不行,登地再运神功,闪电魔指强力射出,五道蛇电如鞭如箭,尽是冲截宋两利上中下三路,极欲一招制伏,以求快感。
宋两利早知其攻击方向,身形扭若八爪鱼,在极不可能空闲中窜闪,待那电蛇一波攻去,二波未至之际,“念力成形”突然展开,暴喝“劈你混球!”一股劲道反打蛇电,五道劲光竟然反冲钱英豪,吓得他怔骇撤功,倒闭抽退,电蛇穿袖而过,额头暗暗冒汗。没想到一月未见,对方武功又自精进,喝道:“鬼域妖人到底传你什么武功?”
星天来目光闪动,宋两利道:“自己不会到鬼域问去!再看这招霹雳火!”双掌猛吐,烈火神掌强窜劈出,红光乍现。
钱英豪再退已是颜面尽失,冷狠咬牙:“不给颜色,不知好歹!”顿化劲光扑近,闪电魔指、无上魔功、阴阳掌三大绝学相互展开,尤其无上魔功一展,总有兽性般克制不住魔性,尽是强劈烂打。以其高强内力硬斗,终追得宋两利节节败退,扳回颜面一局。
星天来见状待要出手,岂知宋两利猝地意念一闪,强劲发功,那意念方兴起“滚”字,全身劲气猝化白气窜出,宛若火山爆冲,数丈方圆尽受威胁。
钱英豪一时不察,竟被冲暴震退。差点撞墙,脸面又失,怒极而吼:“只会用此妖功么!”却不得不重新评估对方能耐,否则再次中伏,难挂脸面。
星天来暗道妙极,宋两利先天念力功夫总算能顺利发功。宋两利当然欣笑,再此下去,迟早将登峰造极,入无所不通之境。
钱英豪再次攻招,谁知在屋顶闪出一道青影,宋两利顿有感应:“极乐圣王?”那人的确是极乐圣王所乔装,他用即知宋两利行踪,跟来观察,谁知宋竟然发得烈火神掌,又施展念力成形先天功夫,简直已达绿龟法王境界,此种一日十里变化,实让他颇为忧心,故现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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