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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分身-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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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两利对果院方有好感,笑道:“我可都是打鸭子上架,胡混一道,至今鼠绽追着打,逢是果陀师兄堂堂正正,武学才真正扎实了。”
果陀不善巧言,谦虚亦言拙,道:“师弟过奖了。”
了道禅师道:“一日进少林,终身少林人,悟利是重情义,他日且别误会,尤其妙佛仍在,挑拨免不了。”
果陀拱手道:“师叔教训得是。”
了道禅师邀:“收队吧!”果陀拜礼,这才引阵而退。了道禅师转向宋两利,道:“你进去鬼域了?妖人现在如何?”
宋两利道:“未进去,但妖人不久即将出关,葛独行说她善良而治了她。但弟子看来,她是乱七八糟,可能会蛮干或被利用。”已将状况大略说明,但并未说出星天来乃猩猩女一事。
了道禅师轻叹:“葛独行恐铸大错了,当年妖人得九大门派联合方能收拾,经过数十年修行,又岂是一干人所能抵挡?他不该为实验而造就妖人。”
宋两利道:“师父所训练降魔阵无法抵挡?”
了道禅师道:“若以对付阴阳老怪看来,恐怕仍不成,何况此阵只守不攻,久之将败仍得其他配合攻击者才成。”
宋两利道:“这倒麻烦了。”
了道禅师道:“前次群雄不是杀入此案?若多做配合,或许可成。当时因为事出突然少林派来不及动作。出兵后又遇禁军阻拦,误了时刻,此次能及时赶来,乃前几天又动静,为师立即准备,果然赴了你的约会。”
宋两利如前几天方葛独行被槌杀卡事,叹道:“第一次杀至此,也只是对付阴阳老怪妖人并未现身,否则不堪设想,且群雄亦多人受伤,不好斗。”
了追禅师道:“联合天师派龙虎阵也挡不了?”
宋两利道:“妖人一现,恐怕是了她灵力太强了,张天师又没来,光靠弟子一人,实难对付两大魔头。”
了道禅师道:“张天师去了哪?”
宋两利道:“玉皇仙岛,王东里抓了秦晓仪,不得不去要回来”
了道禅师道:“为师法力亦不高,少林掌门妙圣不想沾此事,且他法术也不高。得天师亲自出面才行,你得去请他回来。”
宋两利本在等待张天师回京,但似乎状况有异,看来得走一遭了。
了道禅师轻叹:“如若玉东皇愿加入战局,力量增强甚多,只可惜他心智已邪,不能再聘用。”
宋两利道:“他别扯后腿即好想邀他,那是万万不可。”说及当时王东皇曾联合阴阳老怪一事。
了道禅师终究对他失望,道:“你快回去找人商量商量,为师守在外围,若有机会,趁对方仍出不了鬼域之下,一举攻之,方为正事。”
宋两利不敢耽搁,立即拜别恩师,和夜惊容速速返京。
了道禅师望着幻魔笔长叹一声,此妖不除,天下恐难安宁。
宋两利连夜走个汴京城,在宴顿夜惊容之后,立即前往天师西宫,找得江南神丐胡天地及半天师张继老商量。
秘室中烛火幢幢,照得人影闪动,各人心情显得沉重,尤其张继老叹息:“实想不及葛独行仍活着,且为实验弄活鬼域妖人,实是铸成大错。”
胡天地道:“多说无益,可讲张天师回来?他去之甚久,难道亦出状况?”
张继老道:“我曾派人前去探询,天师倒仍没事,只是遇得台风,船只不敢出航,耽搁了时间,而后及至玉皇仙岛,竟发现处处毒蛇,不易接近,恐仍在处理当中。”
胡天地道:“可要调遣大军前去救助?”
张继老道:“此乃天师派家务事,恐有不便。”
胡天地如若消息传开,实是不妥,道:“那请小神童去破蛇阵,他龙摄毒蛇之脑,也破过玉采仪蛇阵。相信必有助益,且他方小孩,帮派影子较弱。”
宋两利道:“在下是该去把天师请回,鬼域妖人之事不能耽搁。”
张继老道:“可是夫人一事又该如何?”后悔臼己未跟去,毕竟秦晓仪曾是他心仪对象。
胡天地道:“王东皇对夫人一向奉若神明,应不敢侵犯,且已经过数十日,一切以已成定局,半天师不必过于挂心。”言下之意。纵使出事恐亦出事,担心无用。
张继老轻叹:“那就有劳小神童了,你将状况说明,天师要回不回,全凭处理。”
总不能弃夫人于不顾。
宋两利道:“在下定带到。”拜礼后退去,随即返回仪心园将此事说明,夜惊容原想跟去,然涉及张美人,恐难面对,便觉此次去鬼域替心上人添得麻烦,终忍下不跟。
宋两利始深深道别,趁夜西行而去。
想及自己原是小小沙弥道人,谁知却因绿龟法王附身,变成阴阳老怪追杀对象,逼得自己为命坚强抵挡。惹来连串波折,若叹命运起伏,却不知何时当能恢复平静?难道一旦落陷可湖,终生身不由己么?
宋两利此时即充满此感觉。
然却竟然连母亲亦卷进来,只能成了过河之卒,一拚到底了。
第四章 玉皇仙岛
玉皇仙岛宽广十数里,林木参天,宛若原始森林。马中凸案处,但见琼楼玉宇,神秘古香,远远瞧来又似人问仙境。或见云雾飞来,掩里岛案,更显仙气十足。传言早年太上老君即曾在此筑庐修行,临去题得“天韵仙音”四字于卢前案顶,至今仍仙迹不减,唯玉东皇为显仙迹,将其凿宽如豆,且涂金漆,以现金光普照,十里可见,以显神威,然却显得鄙俗不少。
玉东皇在抓得秦晓仪回岛后,即软禁在此“天韵仙音阁”。坐居此峰,面对悬崖大海,每有浪涛卷舒,风起云涌,总传来无尽天籁韵音,是让人闻之陶醉神往,进而做幻天仙神飞而去,异常舒服。
“天韵仙音阁”乃以太上老君隐居之仙庐为基而加以穿凿成屋,当年秦晓仪亦曾参与策划,故凿来鬼斧神工,却不失典雅,实若嵌在天界之白玉仙宫,极尽灵秀。
然秦晓仪此时乃被接来此处,根本无暇欣赏美景,镇日斥着玉东皇快放人,然玉东皇难得夺回初恋爱人,怎肯放手,他尚且日夜大献殷勤,想挽回美女青睐,实若无赖汉想追美公主,气氛诡异已极。
秦晓仪武功被封,根本离开不了天韵仙音阁,她却牵挂女儿及小孙女安危,冷道:“把我女儿找来,另有小孩,否则一切免谈!”被抓来此岛已一天一夜,她甚担心女儿病变,坏及大事。
玉东皇将人隔离,即在便于各个击破,否则母女一起,他如何能追得女人心?闻言谄笑道:“仪妹妹别担心,天君照顾她们母女无微不至,如何不敞开心情,与小哥哥我再续前缘呢?”
秦晓仪怒道:“放尊重些,我是张夫人,早已和你没瓜葛,你若再胡来,小心我跳崖自杀!”靠向玉栏急欲跃下。
天韵仙音阁筑于半案崖,外缘只筑半身高玉石栏杆,若此跳下,恐将丧命。
玉东皇原想以此阁独立出来,单独软禁对方,以便和自己谈情续爱,谁知欲给她自杀机会,不禁切急:“仪妹妹千万别想不开,咱有话好谈。”
秦晓仪冷道:“无话可谈,你若不遵,我便死去。”
玉东皇急道:“遵遵遵,依你依你,但你也该好好陪我几天,总不能如此绝情吧。”
秦晓仪道:“陪你可以,几天后,你要送我回京。”
玉东皇道:“好,但要陪半个月。”
秦晓仪道:“七天!”瞧及猥琐如猴男人,此已是极限。
玉东皇道:“十天。”
秦晓仪道:“十天!”语气甚坚,玉东皇道:“好好好,谁叫我是你爱人,依你就是,呵呵,为爱得要牺牲。”
秦晓仪道:“还有,不准说“爱人”两字。”
玉东皇一楞:“你我本就爱人……”
秦晓仪斥道:“再说,约定取消!”
玉东皇大急:“好好好,不说不说,叫你仪妹妹总行,一切依你了。”暧昧一笑,为爱牺牲竟然甜美无比。
秦晓仪道:“还不快去把我女儿及小孩带来。”
玉东皇道:“仪妹妹千万要对我好啊!”
秦晓仪道:“把人带来,我即对你好。”
玉东皇欣笑:“好极好极,小哥哥我这就去!仪妹妹快快退开玉栏,外面风大,极是危险。”秦晓仪移步入内,玉东皇交代万千,这才兴高采烈飞也似地掠□而去。
秦晓仪暗暗轻叹,为了女儿,多少得牺牲了。想来玉东皇未必敢对自己如何,若真出事,只有一死赎罪,唯十天光景,丈夫或小神童应会赶来救人,否则也该逼他放人。
然想及玉东皇变得琐猴模样,行事乱颠,实不知他能否守信诺。
一切皆未定数,秦晓仪只能祈祷一切顺利,且走一步是一步。
玉皇仙宫共分五厅,除了正殿外,另筑玉皇殿,为玉东皇所居,左有“琼瑶楼”乃夫人起居,可惜已是空楼。后殿右筑“太义殿”,乃王天君住处,左筑“灵仙阁”则为玉采仪住处土双殿相差百丈,居中却有天然鸿沟隔开,沟崖蜿蜒,宽约十丈,深约五十丈,碧草兰花茂盛,蔚为奇观之一,另置一座白玉拱桥相通,题为“天仙桥”别有景致。
张美人和小孩张惊美则被囚在“太议殿”。然除了玉天君不断想唤醒张美人外,好事且好玩之玉采仪亦日夜在场,妖法不断耍弄,她甚至扮成道士,学得宋两利想以其人之道,治及其人之法,但效果似乎不彰,张美人照样一口咬定自己爱人是江南人土赵书鸿。小孩则为阿姨友人所生,急得玉天君慌头慌脑却一筹莫展。
张美人未若母亲能自由活动,而是被绑于床上,可坐可卧,却超出不了下床范围。
嗔恨喝道:“恬不知羞耻,我乃张天师之女,和玉皇仙岛是世仇,你们敢迫我要认丈夫,不觉丢脸么?”
玉天君急得快掉泪:“难道你我海誓山盟全忘了?洞庭湖上,天台山日下,京城楼前,哪一次不是刻骨铭心,海誓山盟?”往事已不知说尽千百遍,张美人总是目光抖颤,仍是不醒,全以无耻下流应对。
张美人当然有所感触,然竟全是浮起和宋两利缠绵排侧情景,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和江南书生赵书鸿关系。玉天君之洗脑,已让她渐渐失去宋两利临时洗脑之印象。
玉采仪手中桃花木剑,又要出数道灵符,直念着魂归来兮,灵符化去,张美人始终不理且不醒,耍得她已疲累不堪,道:“哥,得用“五仙定魂术”啦,否则什么茅山法门、天师法门、甚至神霄法门皆用过,根本无效。”那茅山法门乃方虚默所传,法术正统,其他者乃其有样学样,自行悟通,反正试验,参试几招何妨。
玉天君却因宋两利警告“五仙定魂术”将会伤及人脑。他始终不敢再试,道:“想想他法,五针刺脑,多少受损,我可不愿她受到伤害。”
玉采仪道:“我连爹都敢用,还怕何伤害?”
玉天君道:“所以爹现在瞧来疯疯颅颅,不甚正常。”
玉采仪邪笑:“你敢说爹坏话!”
玉天君道:“我说的是实话。”
玉采仪道:“不对,爹是因为秦阿姨跑了,娘又死了,他才变得如此,根本和定魂针无关。”
玉天君道:“可是针上有毒,用多了总不好……”
玉采仪道:“放心,我对毒研究已深,什么解不了的?何况定魂针又若针灸,多少大夫轻轻一刺,全落脑门,皆没事,你别让宋两利给唬了。”
玉天君信心不禁动摇。
玉采仪道:“你要甘心一辈子看着妻子爱别人?”
张美人怒道:“谁是他妻子,说话小心些,否则割你舌头!”
玉采仪笑道:“放心,过不久,你即会感激我了,说不定还会叫我媒婆呃!”
张美人怒斥欲扑,却被绑住,扯得床铺咋咋震响,状若疯虎,“要我撕了你们么?”
玉天君见状疼心不已,叹道:“妹妹用吧!我实不愿见得心上人变成疯女人,再此下去疯者将是自己,还好爹已用过,似乎未受害,副作用应可降至最低。”
玉采仪邪笑:“还是娘留下秘法最好。”将桃花木剑丢弃,骂道:“宋两利耍木剑,看是骗人了!”立即抽出五支银针。闪闪生光,张美人见状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玉采仪笑道:“让你清醒,也算是功德一件。”
玉天君道:“别怕,马上即可复原。”
张美人厉道:“想洗我脑子,休想!”登时张嘴欲嚼舌自尽。
玉天君见状惊叫,扑前过去,亦觉过慢,登射指劲,点截其穴,张美人僵坐落床,口不能言,双目仍瞪。玉天君感伤道:“阿美你原谅我,待你醒来即知一切了。”
张美人恨之入骨却难自处,泪水已流。
玉采仪道:“哥,把人抓来,早用早舒服。”玉天君暗叹长痛不如短痛,抓得心上人置于床前,玉采仪怪咒一念,银针立即刺其脑门五处穴道,张美人登时昏迷。
玉采仪道:“张美人,你就是玉天君妻子,根本不是江南书生赵书鸿妻子,那小孩也是和玉天君所生,是玉家亲骨肉,连速记住!阿牟尼阿牟尼……”咒语念得神魂带劲,想及什么,转向玉天君:“哥你也帮忙!”玉天君顿解,立即加入施法,兄妹念若扎童,张美人身形直颤,脑门诧乱生疼。
兄妹俩足足耗去一时辰,方自收拾,拭去额头汗水,休息休息。
玉采仪道:“应该成了!”右手一伸,抽出脑门五银针,张美人幽幽醒来,两眼显得涣散。
玉天君急于证实,道:“张美人可认得我么?”张美人冷目瞪来,未作反应。
玉天君道:“我是阿君,记得么?你是我妻叫阿美!我们已海誓山盟,结为夫妻了。”
张美人还是冷目僵直,毫无反应。
玉采仪道:“哥问的不对,她当然知道你姓名,应该问她有关男人之事。”转问张美人:“你的男人还是赵书鸿么?”
张美人冷道:“谁是赵书鸿?”
玉采仪闻言哇地捏紧双手,激动道:“哥,成啦!她不再认识赵书鸿,脑袋清醒啦!”
玉天君亦激动万分:“阿美,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可认得你丈夫是谁?你女儿是谁?”
张美人冷道:“我女儿在哪里?”
玉采仪又击掌:“成啦!她原不认女儿,现在认了,太棒了。”
玉天君欣喜且关怀道:“美儿在隔壁房,我怕你神智不清,伤了爱儿,故移到隔壁,放心,照顾得很好。”
张美人冷道:“谁神智不清,胡说八道!”
玉天君干笑:“定是是,我胡说八道!”
玉采仪道:“他是你丈夫,你不认得?”
张美人瞧向玉天君,道:“我丈夫……”目光涣散,玉采仪赶忙推近玉天君,道:“他就是你丈夫,瞧个清。”
玉天君干笑:“是,我是!”身形靠得甚近。
张美人喃喃说道:“我丈夫……”
玉天君道:“就是我!”
玉采仪道:“该不会是赵书鸿吧?”
张美人道:“胡说八道!”
玉采仪暗喜:“那就是他喽!”
玉天君道:“是,就是我!”
张美人突地怒吼:“我丈夫是宋两利!”猛往前扑,身子虽僵硬,却够她倒下,嘴巴正落于玉天君大腿,猛咬劲咬,疼得玉天君厉叫,诧骇推人而逃,右腿裤管已裂,留下齿痕深红。
玉采仪诧道:“怎会如此?”赶忙念咒,想再摄控。
张美人咆哮吼道:“该死家伙,要是我丈夫小神童宋两利前来,一个也逃不掉。”
玉天君几乎落泪,努力半天竟然毫无效果,甚至更严重地变回以宋两利为丈夫,实所料未及,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玉采仪急道:“哥快帮忙,咱再来一次,方才只洗了一半,她是忘掉赵书鸿,再洗一半,即可复原。”
兄妹俩又将张美人抓着,再刺银针,二度洗脑,此次要得更久方撤功,然张美人始终仍咬定宋两利为丈夫,且咆哮更为厉害。
玉天君已落泪:“没办法,她中得宋两利先天移神换灵洗脑功,天下无人能解!”
玉采仪仍不信邪:“怎会无解?第一次不是解了赵书鸿,必定咱下劲不够猛,再来一次。”
玉天君道:“行么?莫要让他受伤害。”
玉采仪道:“一定行,快抓住她!”
玉天君势成骑马,只好再次行动,张美人两次受刺,脑门甚是疼痛,且时问过久,穴道已解,登时扑往玉天君,咆哮即咬:“我丈夫是宋两利,谁过来就咬谁!”玉天君下手过轻,肩头又被咬及,唉呃疼叫不已。
玉采仪见状急喝扑来,三人几已缠成一团,玉采仪见张凶猛,急叫快刺她穴道,玉天君却不忍,未出手,玉采仪喝道:“我来!五针下去,要她倒床不起!”五支银针又抓出手。
此时玉东皇方从天韵仙音阁赶来,忽闻斗声,以为有变,登时快步掠身冲进,乍见此状,怒喝:“搞啥名堂!”双手插腰,气势拉开。君仪二人乍闻,诧然跳开,脸面窘热。
玉东皇喝道:“叫你们好好照顾她,倒是轮斗么?”
玉采仪窘声道:“孩儿正替她恢复洗脑之害。”
玉东皇斥道:“那也容不得你耍得像妓女般在床上乱滚,爹如何教你要庄重、要淑女全忘了!”
玉采仪赶忙应是,蹲身为礼,装出淑女模样,然身穿道袍,实是怪异。
玉东皇又自发飙:“谁叫你穿得道袍?想去送丧么?玉皇仙乌有你这号人物么?”
玉采仪又自应是,暗伸舌头,赶忙褪下道袍,恢复淑女罗裙,却暗自斥骂宋两利竟敢胡乱让她惹祸。玉天君暗笑于心。
玉东皇避向儿子:“你也差劲,要你照顾媳妇儿,你敢非礼她!”
玉天君急道:“孩儿不敢!只是媳妇儿又认宋两利为丈夫了。”
张美人斥道:“谁是你媳妇?我丈夫是宋两利!”
玉东皇道:“宋两利便宋两利,我只管把你送给你娘!快跟我来吧。”为了秦晓仪,任何事已是次要。
五天君诧骇:“爹!怎可把她给人?宋两利根本不是她丈夫!”
张美人怒道:“明明就是!少缠我!”
玉东皇道:“我只把她送给她娘,哪来两粒三粒?是你的便是你的,逃不掉?”趋前即要抓人。
玉天君拦住:“爹!治好她再去。”
玉东皇道:“等你治好,爹已死了!”伸手逼退儿子,牵及张美人,即要带走,张美人挣脱:“少碰我!”想咬对方却觉猥琐,恶心难下口。
玉东皇恍然哈哈笑道:“说得也是!”截断绳索,道:“跟我来!”母鸡带小鸡般走去。
张美人道:“我要我儿!”
玉东皇道:“说得也是。”
唤向玉天君:“小孩呢?”
玉天君一时难回答,张美人道:“在隔壁房!”
玉东皇道:“走!”引着张美人行去。
玉天君急道:“爹:您要带她去哪?”
玉东皇媚邪一笑:“当然是去找她母亲,我的仪妹妹,放心,人还在岛上,她走不掉。”带着张美人已推开隔壁房,婴儿正于床上熟睡,张美人欣笑:“惊美你可好么?”赶忙抱起。
玉采仪兄妹仍追后头。玉天君切声道:“爹何不把秦阿姨带来,免得人在高处,甚危险。”
玉东皇哈哈笑道:“既是仪妹妹决定,听她的便是!”带着张美人扬长而去,一路畅笑不断。
玉天君仍想追。玉采仪道:“哥别追啦!没见着爹一副陶醉模样,定是吃了秦阿姨迷汤,你唤不回爹的。”
玉天君急道:“那该如何?”
玉采仪道:“从长计议,反正五仙定魂术已失效,她且未离开仙岛,多的是机会,咱先研究研究醒神术如何?”
玉天君道:“研究你去,追人我去!”实放心不了心上人,立即跟追而去。
玉采仪叹道:“世间痴男子,有苦头吃褛!”想及刘通亦腕得可以,但她却无感觉,倒是宋两利,暗道:“若他痴情予我,且可考虑。”想及宋两利龟模龟样,竟也升起捉弄快感:“下次玩死他!”掠往天仙桥,往沟崖瞧去,道:“好久没喂蛇啦!”竟纵下沟崖,踏着茂密树枝及凸崖,轻易可攀落。
仔细瞧来,崖面不但长树生兰,且有无数洞穴,里头几乎藏尽无数毒蛇,大大小小恐成千上万之多。玉采仪称此为蛇崖,名副其实。
她落人崖底,找得一密洞,毒蛇盘据四周,她却毫无畏惧,直接进入洞中,拿出大口箱子,往天空一丢,数万毒蛇弹出,霎时引来毒蛇乱窜,贪婪抢食,蔚成奇观。
玉采仪欣笑不已,直道好宝宝,吃得饱,身体壮,好办事。随又溜入蛇洞中修行巫法。
玉东皇甚快将张美人带往天韵仙音阁崖下。张美人武功被封,玉东皇只好勉为其难陪着她,登往羊肠险径。终能登上仙阁。
秦晓仪已等在外头,母女相会,甚是激情,双双拥搂不舍。玉东皇暗道:“抱搂是我,那该多好。”
母女激情处,终落泪水,婴儿惊动哭叫,始将两人吓开。
张美人急道:“乖!惊美别哭,娘喂你吃奶!”当真欲解衣衫以喂母乳。
秦晓仪见状大骇,此婴早已改名叫秋云,怎又变回惊美,她且将女婴当女儿?难道洗脑大法已让玉家破去,抑或另有名堂?急问道:“她爹是谁?”
张美人道:“宋两利啊!这死没良心的爹,又抛弃我俩母女,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秦晓仪暗嘘气,还好是宋两利,反正他不在,暂时可撑着,若变玉天君那才麻烦,道:
“宋两利较忙,所以不便过来……”
张美人冷道:“哪是怕,根本是逃躲,打从生下惊美,也没见他照顾一天,娘别被他骗了!”仍想脱衣喂乳。
秦晓仪道:“里边去吧!”张美人意识到玉东皇存在,立即步入内厅。
玉东皇欣笑道:“可好可好,她走了,你我可重温旧梦啦!”
秦晓仪既已答应条件,不便再躲闪,冷道:“你待要如何?”
玉东皇道:“陪我七天,游山玩水啊!”
秦晓仪道:“只在附近,且不准你碰我。”
玉东皇道:“可是此处尽是悬崖峭壁,怎能不碰?”
秦晓仪道:“恢复我武功。”
玉东皇挣扎:“这……”
秦晓仪道:“还怕我逃了不成,你何忍待我如此?”
玉东皇恍然,敢情是怕她跑了,但此哪是真诚之爱,登时拱手道歉:“哥哥我一时疏忽,尚祈见谅,仪妹妹切莫怀恨,立即替你解禁!”数道指劲点来,秦晓仪终恢复功力。
玉东皇欣笑道:“想当年翩翩翱游仙岛,何等惬意!”
秦晓仪懒得回忆道:“把我女儿禁制也解除!”
玉东皇诧道:“不必吧。”
秦晓仪道:“谁说不必,她待在此半山峰,要是失足摔下,谁要负责?”
玉东皇道:“我可派女婢前来。”
秦晓仪道:“不解她禁制,我不走。”
玉东皇暗忖,在此仙岛,不但机关重重,且无船只是逃不了,且以张美人武功亦起不了作用,既已计划七日游,当给爱人最佳印象及回忆,登时摆出王者气度,道:“仪妹妹说如何便如何!皇哥哥我这就去恢复美人功力!”拜礼后掠身而去,及至闺房门前换得张美人,几指点去,笑道:“恭喜恢复武功,仙岛任你游。”拜礼后礼貌退去。
张美人耍着手脚,暗道好极,逮着机会得给玉家人颜色瞧瞧。
玉东皇奔往秦晓仪,风度翩翩笑道:“仪妹妹可以走了么?”
秦晓仪暗叹,掠行而去。
玉东皇立即追来,他武功高过秦晓仪,不断跟紧且做出情侣联袂亲匿状,秦晓仪几乎感觉对方贴紧,几已达肌肤相亲地步,唯未沾身,秦晓仪不便喝止。
双方掠行半里,已抵听海崖。望眼而去,一片碧海青天,海声涛涛,佳景天成。秦晓仪自知此即和玉东皇初恋秘处,然事过境迁,徒增感伤罢了。
玉东皇却兴致勃勃,道:“仪妹妹可记得当年你我海誓山盟?且在崖壁读得诗句,就在左侧呢!”伸手指去,左崖显著两行灵秀字迹:苍天易老,此情不变;浩海龙枯,真爱永世。
且有署名“皇”、“仪”两字,右行为玉东皇所书,字迹较粗劲,左迸为秦晓仅所书,字迹绢秀,事隔多年,已斑驳见苔,然词情款款,仍让时光倒转,深情涌现,往昔男欢女爱情景一一浮现。
玉东皇激情难忍,念得几遍,泪流满面,直道:“苍天易老,此情不变,浩海龙枯,真爱永世啊!”
秦晓仪触景生情,亦显激动,往事美忆让人回味,当年玉东皇何等风度翩翩,迷倒众生且又对自己倾心,若无巨变,自己原必嫁予他啊!想来目眶亦湿。
玉东皇道:“海誓山盟应犹在,此情绵绵无绝期,仪妹妹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忍不住伸手握去。秦晓仪暂时沉沦梦忆深渊,忘了提防,被握正着,玉东皇泪水更流:“此后天苍地老,永世不分离;感谢你原谅我。”
秦晓仪突被“原谅”两字惊醒,登觉坠得太深,意识使她全身冰寒,便觉左手被握,登斥大胆,猛地甩开。
玉东皇一阵错愕:“仪妹妹这是?”
秦晓仪斥道:“不可能!一切都已过去,不可能不可能!谁叫你欺骗我,还玩弄别人!”
玉东皇急道:“小哥哥错了,祈你见谅,苍天易老,此情不变啊!”
秦晓仪登时想及丈夫张继先,斥道:“不可能,少用妖法迷惑我!”一怒之下,劈掌崖壁,叭地一响,岩毁字散,任何苍天、真爱落一地。
玉东皇诧骇不已:“仪妹妹怎可毁去它啊!”跪落地上,拾着岩块,边拼凑边落泪,泣叫着我的苍天啊,我的真爱啊,我的此情不变啊,泣若小孩,伤心透顶。
秦晓仪见状又觉太过残忍,实不该再伤其心,几乎出言安慰,然心念一转,若好了他,岂非对丈夫伤害。氾滥感情立即又煞住,暗道:“不能给他机会,否则永远没完没了!”心下一横,斥道:“那些都是儿戏,岂可当真!”又自发掌,打得岩块再弹四处,泰半掉落海中,让他拼凑不成。
玉东皇泣中带急抢救:“仪妹妹千万毁不得啊!”掠来扑去,抓了个“爱”字及“不”
字,念得“爱不”,“不爱”,甚是不吉,已将“不”字扫至崖角,“爱”字则落于口袋,死命也要护着。
秦晓仪毁去海誓山盟,心神顿宽,暗道好险,冷道:“莫怪我毁去,先前已约定不能提“爱”字,且此题字已不宜保留,毁去也罢。”
玉东皇道:“你也答应要好好陪我,怎可发怒呢?”
秦晓仪暗诧失态了,道:“一人一犯,扯平。此后必守诺言。”
玉东皇道:“再碰上词句,不准毁去?”
秦晓仪暗窘,当年确实爱过,四处留下不少词句,他若每每提及,情何以堪,得想法子解决才行,道:“你不带我去,我就不毁!”然想想也不对,题句怎能留下,岂非一辈子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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