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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分身-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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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贯冷哼,不愿作答。
  宋两利却感应八九不离十,道:“我不是找你来争吵,你把林灵素抓到外头广场。待我拆穿他把戏。”
  童贯道:“一刀砍了他不就得了。”
  宋两利道:“如此做,信徒必反。”
  童贯当然知晓此理,道:“你为何要帮本座?”
  宋两利道:“谁也不帮,快去快去。”
  童贯暗觉有人要揽此烫手山芋,自是求之不得,立即离去。
  宋两利转向暗处,道:“圣王为何助童贯对抗在下?”
  极乐圣王淡笑传来:“你果然聪明!”红影一掠,他已现身,轻轻飘落五丈远近。
  “本王并非助他,而是帮你取得神霄掌门宝座,号令天下百万弟子。”
  宋两利道:“你却冒充阴阳老怪友人。”
  极乐圣王道:“我和他的确是友,数十年常比斗,是敌亦门成友了。”
  宋两利道:“你们之事,在下不懂,可是圣王能否别打大宋主意?两国相争,死伤何其惨烈。”
  极乐圣王暗忖:“这小子果然感受本王企图,然为了容儿破他纯阳之体,怎可现在承认一切。”笑道:“你误会了,未金订有盟约在,不可能相互侵犯,否则本王怎敢在此。”
  宋两利轻叹,似乎无法阻止什么,道:“希望圣王言而有信!”拜礼而去,心想若真有此时,自己总得拚命了。
  极乐圣王瞧及宋两利背影,总觉对方功力一日千里,如若能成为类似绿龟法王般高手,斗起来才够味,然他却不肯冒此险,暗道可惜,童子功一破,一切便毁去,喃喃说道:“大宋荒淫无度,注该败亡,此乃天注定,本王顺天而行,无人能挡。”走入屋内,抚着玉石雕,美妙无限。
  第一章 本尊其衰
  林灵素果然被五花大绑,押往神霄宝殿前广场,由禁军谨守。神霄宝殿弟子登时围来,人山人海,叫喝不断,放人放人之声不绝于耳。
  林灵素见及门徒气势高涨,如其可用,立即喧喝:“神霄无敌。本尊万岁:童贯闯贼,诬陷本尊,快把他杀了!”群众一阵鼓噪,童贯亦非好家伙,杀了也罢,登有十数激情信徒挤过来,禁军赶忙阻挡,竟然开打,乱成一团。
  童贯冷面森森,怒道:“想劫钦犯,一律问斩!”
  禁军刺刀出稍,现场气氛危急。
  林灵素喝道:“本尊赐神霄弟子刀枪不入神力,快收拾他们!”喝喝不断,念得长串怪咒,全身且发颤,让人感受似在传送神力。
  神霄激进弟子登觉神力上身,竟往刀阵冲去。禁军多把利刀砍去,当当数响,有人护甲在身,毫发无伤,拚命斗来,有人却见血痕,吓极逃开,然只要砍之不伤,立即引来神迹再现欢呼,群众更形沸腾。
  童贯脸色再变,喝令全力阻止,林灵素狂喝不断,欲煽动宰奸官以保命。双方战况激烈,然神打上身效果不彰,溅血者越来越多。
  宋两利好不容易拖着张虚白前来,忽见斗争已起,登时抢先掠入人潮,喝道:“住手!”截入两军交战中,各自发掌将入推开。
  神霄弟子见及黄符带缠头小将,霎时惊喜喝道:“小神童,快救本尊掌门!”
  有人喊道:“小神童万岁!”传闻小神童比老本尊厉害,不少信徒更喜小神童,尤其受及消灾解厄而加入教派者,更是拥护。
  林灵素亦觉希望:“小神童快救师父!”
  群众喝声掀天。宋两利仍是摄向激进门徒,喊着别乱出手,亦摄向禁军要其收招退后,恶斗方暂停。
  宋两利步向童贯,禁军让两旁,神霄弟子紧跟其后,形成两军对阵局面。
  童贯坐于审判桌后,却不敢迫宋两利下跪,免遭反弹,尤其见得神霄狂热弟子,总觉随时会暴动,实是后悔亲自审判,弄个不好,老命不保,且将责任推给宋两利,冷道:“小神童不是要清理门户,本将军拭目以待!”神霄弟子听来却模糊。
  林灵素问言大喜:“阉贼怕了,小神童快杀了他,且把师父放了。”神霄弟子一阵喧喝,直追本尊万岁。
  林灵素意气风发,以为龙袍再次加身,岂知宋两利一句话震慑全“林灵素是假道土,他根本没神通!”
  修道者最恶假神通,尤其发现受敬仰者是神棍,那可比杀头还来得难过。神霄弟子一阵哗然,有人诧信,有人诧疑,然皆目瞪口呆,想确信听言是否正确。
  宋两利再次重复:“林灵素是假道土,他根本没神通。”
  群众再次哗然,有人偏向小神童,立即斥骂恶神棍。有人偏向林灵素,开始责备小神童不该叛师胡言。
  林灵素更形嗔怒:“叛徒,你想毁了本尊师父么?”群众起哄,多人喊着叛徒叛徒。有人喊着神棍神棍,斗得旗鼓相当。童贯暗自叫好。八方分裂,气势大减。
  宋两利不愿神霄派分裂,大声说道:“本人虽拜过他为师,但本人道法非跟他所学,乃无师自通,本人并未叛师,只是不能容得他以假道法四处撞骗。”
  林灵素喝道:“胡说八道!叛徒。本尊神通广大,天下无人能及,别听他胡言!”
  宋两利道:“若有神通,请施展出来!”
  群众哔声大作,有人喊道:“本尊请展神通!”随有人跟着喊:“请展神通!”减至后来则剩两字“神通神通!”叫喝不断,连禁军,以及远处围观百姓亦高喊神通,现场登时神通无限。
  林灵素虽带心虚,但想及自己学道法亦已多年,多少有些把戏可耍,遂喝道:“要看神通,立即要来。却也得解开本尊身上绳索才行。”群众鼓谍,童贯为难,若让他跑了,老脸挂不住。
  宋两利拜礼:“大将军暂时放开他,他若跑了,从此无法立足京城,且在下负责抓回来。”
  童贯冷道:“朝廷钦犯,岂可胡乱松绑!”从权之计,乃将林灵素手脚解开,唯留腰际粗绳,并加长三丈,绑于审判桌脚下,如此自可限其行动。童贯自觉智慧高超,得意暗笑不断。
  林灵素随又要求开坛作法器贝,神霄宝殿只在旁,有人立即全套端来,如意珍珠朱砂,桃花木剑,霹雳枣木笔……一样不差。
  林灵素冷哼:“本尊法力无边,为免伤人,玩些雕虫小技即可!”当下一喝,抓出灵符无数,引火打向空中。耍着火龙一条,架势十足,众人见状击掌叫好,宋两利暗道:“巧技要得不差!”林灵素又念无数密咒,桃花木剑要得虎虎土风,台前烛火忽闪忽灭,平添灵神之气。忽见他剑尖一挑,百张巴掌大红纸人飞向空中,喝道:“撒豆成兵,撒人成仙,急急如律令!”要得正是道家法门“灵神幻仙术”,其原是以念力神通灌注纸人,让其复活般能跳能飞,甚至可盗取东西,十分了得,当然方可灌往阴魂阴魄以复活,然此该于夜晚为之。
  此两项皆是道家正统法门,然亦有取巧者动用吸铁般技巧(或置静电)终能耍动纸人,林灵素即以此巧法耍之。他原是在纸人置于桌面时,即暗将热气不断灌往纸人,使其摩擦般产生静电,如此一拖一带,纸人立即飞向空中跳动,瞧来甚是神奇。登时引起惊呼,掌声连连。如若功力深厚者可不断打出热气,纸人得以久久不坠。
  林灵素一耍成功,狂妄自大起来,道:“谁说本尊不懂道法,此“灵神幻仙术”何人能挡!”
  神霄弟子击掌叫好,护法洪太极评估自己学得五雷法门,也该可以耍及纸人,倒是不足为奇。
  宋两利亦且真心想见及林灵素能耍出神通灵法,挽回受骗伤害心灵,故揪紧心神然或许妖法该败,林灵素耍得正光采之际,突地一阵强风吹来,纸人不听指挥,全数吹得满天飞。
  群众一阵哗然,林灵素急喝回来,纸人仍然飞纵天际,几乎不见。
  神霄弟子登有人喝叫:“假神通,假道法!”随另有人起哄,但大都屏息凝神,想给林灵素机会,林灵素急道:“方才意外,再来一次!”桌上幸备另份,林灵素再耍开来,结果照样被风吹得散乱难堪,神霄弟子终忍不住叫骂,假神通让神霄派丢脸。
  林灵素瞪向宋两利:“定是你在搞鬼,明明要得好好,怎会起妖风!”
  宋两利道:“真神通根本不怕风雨,无惧刀枪,你是招了天怒,才会失招。”
  林灵素斥道:“胡说八道!灵神幻仙术怎不怕风雨,你耍来我瞧瞧!”神霄弟子登时小神童小神童喝个不停。
  宋两利连人皆能摄及,何惧此雕虫小技,当下面向纸人消逝之天空,突地大展神通,喝道:“天兵天将请速来,风雷雨电尽穿出!”感应神通摄去,蓦见天空红点无数,先前飞走二百纸人,全部飞掠回来,由于冲势过快,身飞脚摆宛若飞鱼,瞧得众人目瞪口呆,霎时小神童、小神童喝声震天,他终为神霄弟子挣回颜面。
  红纸人飞身回来,落定坛桌,站得直挺,连童贯亦觉宋两利的确可怕,若非阴阳师父撑腰,可千万得罪不得。
  林灵素老脸煞白,然他岂肯认输,冷道:“只不过侥幸罢了,本尊另有秘法!”随又要出花招,画得十张灵符往左侧神霄弟子打去,用的正是定魂符,想将对方定住。
  灵符飞贴额头,林灵素大喊“定”字,神霄弟子唉呀僵定当场,谁知随即晃动,并摘下妖符,全是捉弄,有人斥笑:“是否忘了加迷魂药?”引来全场一阵哄笑,后头已传出假神棍假神棍喝喊。
  林灵素全照秘本修行,怎知竟无效果,方寸已乱,登又怪罪宋两利:“全是你作怪,本符明明有效,怎可能定人不住!”
  宋两利道:“你下的符胆不对,且心术不正,定不了人三魂七魄!”伸手抓得枣木笔,照样画此定身符,然他却正气凛然,灌注灵气及下符胆,随即打向相同十人,霎时将人定住。
  林灵素不信:“他们作假!”
  左右门徒喝道:“岂假得了!”将弟兄推往地面滚动,始终不醒。
  林灵素仍不信,欺前推去,另一人倒地不醒,林灵素疑惑,撕下灵符,那人登时醒来,怒斥道:“敢推我倒地么?哇!好疼!”哪顾得原是掌门师父,一掌打得林灵素赶忙逃回。
  群众更显激动,假道土、大神棍嚣吼不断。
  林灵素厉喝:“本尊就是本尊,天下无人能替代,看我神霄五雷法门!”此乃他压箱本领,亦即将小号霹雳弹之类东西藏于道袍长袖中,一有必要,随时可藉五雷法门射打出来,以收威吓效果,而此道袍仍穿在身上,并未因坐牢而被脱去,故始敢耍此招法。
  只见林灵素桃花木剑乱舞,挑得沾火灵符满天飞,口中大念五雷秘咒,双袖舞得不见身形,猝地喝着:“五雷轰顶!”火符夹属霹雳弹射向造反神霄弟子,霎时轰得对方东倒西歪,现场一阵混乱,有人喊着本尊发威了。
  林灵素怒笑:“不错,本尊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神棍,还不下跪谢罪!”又轰七八名,吓得前排不少门徒下跪膜拜,直道本尊饶命。
  然突有一名下跪门徒脑袋被砸,唉呀疼痛惊叫,原以为受到本尊惩罚,谁知欲发现一颗桂圆的黑珍珠掉落地面,他好奇捡起,诧声说道:“会是霹雳弹?”越想越有可能,登时弹起,喝道:“本尊耍诈,他在火符中加了霹雳弹,看!”将黑丸高举,门徒一阵哗然,下跪者纷纷起立,想研究此弹真假。
  林灵素见状暗惊,但仍极力否认:“什么霹雳弹,想栽我赃么?”
  那人喝道:“怎栽赃,我头还疼呢!”指着头上红瘤。方才被砸中者更形忿怒,喝道:
  “砸他砸他!”
  那人亦想试试真假。猛往林灵素身前地面砸去,轰地一响,地裂土喷,林灵素唉呀倒跌,身形落地,右手袖口滚出数粒同型黑丸。把戏已穿帮,被捉弄神霄门徒更怒,吼着假道土、恶神棍,千数名霎时扑来,压着林灵素便打便揍,唉声不断。
  神霄弟子瞧清一切,已然吼着假道士、恶神棍,打死他,打死他。童贯暗道效果甚佳,照此下去,林灵索非被打死,借刀杀人之计甚是成功。
  林灵素被揍不说,门徒更拾起霹雳弹往其身上炸得袍裂肉开,呕吐浓血。门徒仍不肯罢手,一心想揍死假神棍,林灵素几快奄奄一息,急急叫着:“小神童救我啊……”
  简直比落水狗更可怜。
  宋两利暗叹,对方虽是恶徒,却也对自己有恩,怎可见死不救,立即欺前,拉开门下弟子,道:“够了,他已承认过错,日后不敢再招摇撞骗,放了他吧!”
  门徒失了本尊,却得另找倚靠,此时唯小神童最行,登时退让一旁,不断喝着小神童万岁!宋两利无暇回应,先放了林灵素再说。待要解绳,童贯喝道:“欺君钦犯,论罪当斩,放不得!”
  宋两利瞪眼:“你想跟神霄派对抗么?”
  童贯暗楞,此时此刻万万不能惹其门徒,冷道:“你若放了,将负全责!”
  宋两利道:“皇上宽大为怀,且他无功劳亦有苦劳。”还是将人放掉。
  林灵素终流下感激眼泪,此时此刻已无法面对任何人,亦无法在京城立足,爬身而起,跌跌撞撞逃躲而去。
  宋两利暗叹,自己是否做得过分了?然想及李师师一幕,又觉做得没错。
  此时神霄派弟子全数吼着小神童小神童,极力拥护新主人。
  宋两利转身面对群众,高举双手要人安静。神霄弟子立即肃静。
  宋两利道:“本人尚年轻,无法胜任掌门一职,唯神霄金宝殿住持冲和道长张虚白已受皇上赐封,正可接替掌门一职!”请得张虚白面对门徒。
  神霄弟子有人哗然,喝道:“他是否有神通?”
  宋两利道:“冲和先生确有神通,且为人正派,诸位可信赖。”
  另有人说道:“他继位,小神童是否仍在,永远不离开神霄派?”
  宋两利自对神霄派具深厚感情,甚是窝心说道:“只要神霄派不变质,不赶我走,小神童永远是虔诚信徒之一。”
  神霄弟子闻言霎时哗然,不断吼着小神童小神童,激情拥护。爱屋及乌般连同叫着张本尊,已接受张虚白接掌神霄派掌门一职。张虚白拜谢不断。
  宋两利心想总该有个仪式,遂提议引队回神霄宝殿,护法洪太极立即同意,在前开道。
  及近宝殿,住持年瑞祥前来欢迎,张虚白客气答礼,神霄派一团和气且激情中进行掌门交替。
  童贯暗忖,神霄派俨然另有一股超强势力,得小心分化,否则亦受严重威胁,不禁想及红衣人所言,不把神霄派扳倒,大宋江山实可能不保,且得从长计议,尤其皇上又自封神霄长生大帝君,想来有点头疼,沉着脑袋已喝领禁军退回宫中,慢慢拟对策便是。
  第二章 邪心邪人
  阴阳老怪仍在九龙宝鼎中蒸煮,以治受损经脉,地想恢复返老还童之衰老身子。
  五雷尊者王文丑、阴阳公子除是非仍在左右看守火势,只要师父任何命令,立即支援。
  灵药的确神奇,渗出阵阵药香让人醒神醒脑。王文丑、阴是非感受药力,总觉精神百倍,甚难疲累。
  阴阳老怪亦信心大增,刻意长煮不起,忍耐高温以增药效。
  太虚真人葛独行睡得一夜长眠,精神已复,随即过来瞧瞧,故意调着宝鼎下三昧真火。
  但觉不够火力,已将被烧红之灵宝阴阳镜取出,丢入冰堆中冷却。王文丑、阴是非不知此即为宝镜。王文丑问道:“火候可够?要烧多久?”
  葛独行道:“足够,七天该有结果。且看你师父自身体质。”
  阴阳老怪哈哈畅笑:“一定行,星天来行,我一定行!”
  葛独行道:“那就省事多多!”交代看及火势,别弱了火候。
  王文丑、阴是非又守在火炉前,葛独行利用机会,将冷却之宝镜藏于袖中,随即步往更深秘道,欲寻星天来。
  行约数百丈,快抵“长生胎鼎”,只见得秘道已被冰封。“长生胎鼎”中淡厅光影幻闪,星天来模糊身形美妙晃动着。
  原来星天来自从活肤再造,掩去血淋淋外表后,对于自己变成人身感到无比兴奋与好奇,立即躲回“长生胎鼎”中,将秘道封住,且将全身布条解下,恢复裸体之身,不断往水晶般冰面照去,反射出美妙胭体啊娜多姿。
  星天来自怜般欣赏着自己每寸肌肤,直道:“这就是人身么?”五官清晰,浓眉灵眼,悬鼻朱唇,陈搏祖师爷的确塑造得完美无缺,星天来却不知美丑,喃喃说道:“我美么?”
  又道:“美女到底如何?”若小孩心灵初长般,凡事总览好奇,照来照去,若有所悟道:
  “葛师侄说我美,那该错不了了……”
  星天来又往身躯一寸寸欣赏,见及失挺双峰粉嫩结实,摸摸抚抚,窃笑不断,“该是女人才有大奶奶了,要喂小孩!”依稀中曾吃过母亲奶子。然她并不承认母亲是猩猩,印象中是多毛母亲,且父亲亦是如此说明。纵使母亲和猩猩长得甚同,星天来仍要把她划分开来,以证明自己本就是人。以前只不过稍稍突变,现在终于还来女人之身,实是妙极,直觉当“人”真好,不但美,而且不必毛茸茸面对一切。
  星天来足足花一天一夜欣赏自己全身一切,包括前胸后脑、手掌脚底、臀部阴部,一一欣赏得无微不至,准准确确地认识人体一番。直到发现外头有脚步声,她始惊醒,赶忙抓来红袍掩身,道:“是葛师侄么?”
  葛独行道:“正是,但你别再称我为葛师侄,传出去,众人皆知你已百余岁,这会吓着所有人。”
  星天来道:“那该如何称呼?”
  葛独行道:“辈分之事不提也罢,称我为葛真人即可。我称你则为星姑娘。姑娘即是对少女称呼。”
  星天来喃喃念道:“葛真人?星姑娘?很好。”
  葛独行道:“你已返老还童,所以只有二十五岁。千万则多加岁数,以后每年再加一岁即可。”
  皇天来念道:“二十五岁?知道了。”对于人类生活简单惯用词句名称,陈搏当年已有传授,她自有印象,只是多年未用,似已淡忘,再经提及,又已想起。
  葛独行知其心性单纯若小孩,得多加教导方是。故弃阴阳老怪于不顾,道:“缠土布条,我要进去了。”
  星天来道:“不是要我躲百日才能让肌么完全复原?”
  葛独行道:“没错,但我总得教你一些有关做人处事方式,免得闹笑话。”
  听及“做人方式”星天来兴趣即起,已将布条缠回,再罩红袍,随又发掌将冰墙化去,欣喜道:“葛真人请说如何做人?”
  葛独行遂将人类常有之称呼、应对,以及食衣住行种种加以说明,其未必说得完全清楚,如客栈又分上中低等,有先付银后付银,有供膳食及纯住宿等复杂事暂且不谈,只说及客栈即让外人住宿,但要给银子。星天来听得好奇带趣,频频点头。
  葛独行最想解释仍是“好人”、“坏人”之别。然此全在观念之问,纵使星天来懂得字面意思,恐怕亦难懂深层意义,例如好人即不能杀人、杀人即坏人,但杀坏人之人即变好人,依星天来纯真心智,准是迷糊难解,可是又不得不说。“人可分好人及坏人!”
  星天来立即疑惑:“不是还分男人女人?我是女人了?”
  葛独行道:“不错,男人女人乃性别之区分,好人坏人是行为之论断。”
  星天来道:“什么是性别?什么是区分?行为又是什么?论断也不清楚……”一副认真想等答案。
  葛独行暗道伤脑筋,然亦耐心解释:“性别就是公的跟母的区别,“区别”就是“分别”之意。就像我有胡子,你没有胡子,两者不一样,也就是找出两者不同之处叫“区别”,至于公的叫雄性,母的叫雌性,这是对动物称呼,对人则雄者称男,雌者称女,把两者分别开来即叫性别!”
  星天来听得一脸茫然,却憨笑不断,道:“好复杂……”
  葛独行暗道头疼,仍耐心解释,光是“性别”、“区分”、“行为”、“论断”四句即已耗去一时辰,星天来方稍稍有了概念,实叫人伤透脑筋。
  葛独行忽觉自己似在教方会行走小孩,若想教至长大成人,恐得耗去十余年光景,然此时哪有如此多时间?且走一步算一步。道:“接下来是“好人”和“坏人”之区别,好人即在做好事,坏人即当做坏事。”
  星天来欣笑道:“这我懂,陈搏祖师爷有教过,要我当好人,不能随便杀人,坏人即是随便杀人之人。杀坏人的人也是好人。”
  葛独行暗道陈搏教得好。道:“你如何区别好人和坏人?”
  星天来忽而沉思,面有难色,道:“我好乱,我是好人,当年却被追杀,他们也说他们是好人,又把我当坏人,还把我囚在古井里头,其实杀好人者也是坏人,对么?”
  葛独行道:“不错,杀好人者即坏人,但误杀,即不小心杀了人,又不能说他坏。”
  星天来道:“不大了解。”葛独行暗叹,好坏之别即若是非、对错,白马非马、白马是马般难缠,除非经过无数磨练及辨别,否则凭空想像,怎能悟透,尤其对方又是被人世隔绝之可怜家伙。
  葛独行顿有所悟,强行解释对星天来可能作用不大,倒不如明确告诉她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如此立即分清楚,说不定效果较佳。道:“你既知好人、坏人之别,那像阴阳老怪者即为坏人,他杀了甚多好人,且胡作非为,干尽坏事。”
  星天来道:“怎会,他都杀该杀之人。以前他帮过我,所以我收他为徒,也传他武功,陈搏祖师爷说,受人帮忙要报恩。”称陈搏为祖师爷,乃陈搏刻意掩饰女儿身分而要求她如此称呼。星天来从未忘记,遵循至今。
  葛独行道:“可是他不断威胁你,又欺骗你,这就是坏人。”
  星天来道:“他威胁不了我,欺骗我,是不想帮我找宝鼎,这些我都能感应。”
  葛独行道:“为何不帮你找?”
  星天来道:“他说我不能现身外头,否则立刻会被追杀,这也是事实。”
  葛独行道:“他难道甘心让你一生一世肌肤溃烂疼痛?”
  星天来道:“其实躲入冰窟,我并不疼……”
  葛独行苦笑不已,看来陈搏怕女儿仍有兽性,万般刻意要求她要善良仁慈,谁知却落得处处替恩人着想,至于那人是否有目的的救助施恩,她却觉得无所谓,心念一闪,或许野兽动物界就是如此吧—没有太多斗争,只有为生存而拚命,星天来天生即可能有此本质。
  然星天来感应其想法,急道:“我不是野兽,陈搏祖师爷早说我是人,这些都是做人方法。”
  葛独行道:“抱歉,你的确是人,我是说有些动物远比人仁慈,如袋鼠照顾子女,忠狗永远忠心,至于你则太善良了。”
  星天来道:“陈搏祖师爷叫我要善良对人。”
  葛独行知其观念根深蒂固,毋需在此做解释,还是说明阴阳老怪是坏人,应该防他。星天来虽一时分辨不出,但已有所印象,道:“他若是坏人,又是我的恩人,该如何处理?”
  葛独行道:“不必理他,因为报恩给坏人就是伤害好人,所以不必理他。”虽然此解释有所偏颇,但对心智未成熟之人来说。唯有如此。
  星天来若有所思:“对有恩的坏人,不必理他……懂了……”
  葛独行道:“练邪功而杀人也是不对,如“无上魔经”要喝人血,你不该传给阴阳老怪。”
  星天来道:“它不一定要喝人血,其他血液也可以,我并没练,是陈搏祖师爷留下来研究毛发生长的秘本,当年我被追杀,阴罗帮我挡敌人,为报答他恩情,他说要秘本,我就让他挑,他即挑了几样,包含无上魔经,后来才知道他杀人取血练功……”
  葛独行道:“那就是大坏人……”
  星天来默然不语。毕竟以地想法,为求生存而拚命,任何行为皆属应该,纵喝人血是不妥,但难道要平白让他人杀了?
  葛独行叹道:“为生存而杀生未必正确,你若不想再被众人称为妖兽,必需记住的这一点,且千万别再沾邪功。”
  星天来道:“知道了。”心头并不甚了解前半句真正含意,此回答乃指后半句,她已不沾邪功。
  葛独行知言教不如身教,道:“到外面走走,让你认清坏人真面目。”
  星天来道:“是。”跟在葛独行后头付去,随又问:“谁是坏人?”
  葛独行道:“阴阳老怪。”星天来又茫然不解。
  及至水晶洞中,阴阳老怪仍在宝鼎煮熬,他并未连脑袋浸入水中,故能见及星天来两人,冷目即喝:“怎越来越热?”
  葛独行道:“对人大呼小叫即没礼貌。”
  星天来道:“知道。”
  阴阳老怪斥道:“搞啥鬼,想说我坏话,小心剌下你脑袋。”
  葛独行道:“胡乱恐吓人家就是坏人行径。”
  星天来道:“知道。”转向阴阳老怪:“胡乱恐吓人家,会变成坏人!”
  阴阳老怪见状哈哈大笑:“我是坏人?那天下已无好人,想当年若非我救了你,你早被一群自命侠义之土杀了,那个天下最好之人就是少林住持掌门法因大师,你去照顾他们啊!”
  星天来一时难以应对。
  葛独行道:“法因只是把你困着,亦未杀人,不若老怪,已杀人千万,可恶至极。”
  星天来诧道:“阴罗你当真杀了那么多人?”感应神通自动摄去,欲知老怪能防,只好撤去。
  阴阳老怪虐笑道:“胡说八道,我杀的全是该杀之人,前后也只不过七八人,少陷害我!”
  葛独行道:“全天下都说你凶恶残酷天下第一,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好人,实是笑掉大牙。”
  阴阳老怪狂笑开来。杀机已生,看来葛独行有意挑拨,若不杀了他,以星天来单纯脑袋,迟早将被洗脑。而变成自己最大敌人,然伤势未愈,得忽下为是,“好吧,我是坏人,你俩好好研究,看要杀或剌。悉听尊便。”
  星天来道:“我是不会杀了你,只希望你改进,当个好人。”
  阴阳老怪道:“是!大仙姑,快替我治伤吧!”
  星天来道:“葛真人不是替你处方了?”
  阴阳老怪道:“我怕他暗中动手脚把我害死。”
  葛独行道:“你再鬼叫,岔了真气,若是走火入魔,别怪我救不了。”
  阴阳老怪冷哼,不再多言,毕竟炼药之术全是外行,姑且听之。
  星天来道:“好好炼药,葛真人不会害你。”阴阳老怪冷哼不咎。
  葛独行道:“让他炼去,外面走走?”
  星天来道:“不了,还是回洞,百日之后再说。”
  葛独行道:“去吧。”星天来欣喜一笑,雀跃而返。
  王文丑、阴是非顿觉妖人变了样,似年轻许多,更觉此鼎药水必有神效,哪天泡它试试。
  葛独行乘机溜出秘洞,见得妙佛禅师钱英豪正在练“无上魔功”,心想星天来传的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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