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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分身-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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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两利暗斥:“想套我话,哪此容易!”道:“宝镜已被阴阳老怪夺去,暂时没货啦!”
  阴阳老怪诧道:“怎会?他不是被你们打败了?且听说他所夺的是假货,谁不知小神童天下无敌,怎会把真的让予他人?”
  宋两利道:“错了,他拿的的确真货,只是他搞不懂真假,倒把宝物给污了!”
  阴阳老怪诧楞:“是真货?!”
  宋两利道:“真的可以如假包换!可惜被他毁了,天下再无真货啦!”
  阴阳老怪斥道:“胡说八道,我看你是在耍诈!”哪顾得套话,猝地猛扑向前,闪电魔指既打且抓,想来个一举成擒。
  若是平常,宋两利必然受擒,然他早有防范,自知老怪功力了得,强挡不易,猛地施展“五行飞渡术”之轻身功夫倒闪左近,仍且无法全身逃开,一招“五方法门”反掌击去,数道劲气迫及魔指劲,嗤嗤叭叭暴响开来,宋两利借劲闪走,终能全身而退。
  阴阳老怪诧愕,此乃他全力一击,纵使张天师、玉东皇之流亦未必走得如此从容,对方竟然全身而退,不禁嗔喝:“小浑蛋你学了啥妖功?”不满表现,强劲又迫欺过来,一式“万蛇缠树”尽往宋两利四面八方缠窜而去。
  宋两利骇叫:“有话好说,何必动粗!”不想拖延了事,岂知对方想速战速决,一上手尽是霸招,打得宋穷于招架,情急中只好地水火风空乱招并用,时而土拨鼠东拨西推,时而水柔功如蛇如鞭南扫北拖,或见硬掌相击,霎见外头万蛇乱窜,里边龙虎乱滚,指劲掌风砰砰叭叭,打得不见人形招法。
  宋两利唉唉连吃数指后,猝觉“水柔功”原似水蛇乱舞,竟然符合电蛇窜动之势,耍至后来,竟能从无数电蛇绞动空隙中穿带引导,不但能反击,且能引导电蛇左右闪去,威力陡降不少,突此发现,欣喜不已,猝地全劲发去,两道掌劲如蛇鞭穿冲暴弹,竟中老怪胸腹,砰砰二响,打得老怪哇哇闷叫,招式突乱,宋两利得以滚身逃去,纵是狼狈,却也欣慰,多日下苦功,总算有所成就,此时斗它十余招应无问题,远比当年一上手即惨败连连高明。
  阴阳老怪气得哇哇大叫:“小浑蛋你敢抗我么?我乃你授功恩师,还不快速速就缚!”
  两招不中,不得不使出“摄力成形”先天功夫,配合阴阳诀使用。但见阴阳双流涌窜,宋两利顿觉全身似受万钧劲道灌压,血脉迫极欲裂,不得不拚劲抵挡,急急苦叫:“老怪物要杀了我么?”
  阴阳老怪哈哈虐笑:“杀了未必,弄成残废倒有可能!”虐笑更炽,压力更猛。
  宋两利不得不使出吃奶力气相抗,数秒不到,竟已面红耳赤,汗流浃背,苦撑得紧。
  阴阳老怪见招收效,哈哈虐笑:“交出宝镜,饶你一命!”掌劲迫强更甚,想逼其屈服。
  宋两利唉唉尖叫,实是难以招架,原想以道家宝典“化神赋”所记载之口诀“天地无极,乾坤浩瀚”吸它几成功力,谁知老怪已有提防,全以周遭迫敌而不专击某处,此若大锅盖身,无法吸功,诡计难以施展,已被迫得血脉暴胀,即欲崩裂,实是难挨,就此下去,纵使未遭利器击身,亦可能肉裂皮暴而亡,危急中突地悟及绿龟法王曾于征讨方腊而落难时所传:“抗之不住可避之”,此时硬拚的确吃力,但若想闪逃或有机会。
  心念方起,宋两利大喝一声,哪顾得先天后天迫力摄力,一概以五方法门之地水火风空乱招怪打,而那“地”字诀土拨鼠功就有此妙用,乱打之下,拨去不少劲道,纵使未能全数迫去,却将硬泥地面给捣得松散四射。
  宋两利顿有所悟,任那阴阳老怪劲道四面八方迫来。但脚底下泥地却是空门,登的大喝,双掌击地,打出凹坑,身形立即落地乱滚,那凹坑似若长槽,宋两利身形如蛇一溜,穿墙般往左侧染缸撞去,砰地一响,染缸破裂,宋两利得以脱困。
  阴阳老怪怔诧喝道:“你敢破我‘摄力成形’?!”强势掼来,猛功罩劈,轰得染缸碎裂,黑片四射。
  宋两利却从阴阳老怪换招之际悟出只要四处流窜,对方未必能奏全功,于是耍出“五行飞渡术”人若龙虾东弹西掠,纵受老怪掌劲不断扫及身缘而疼麻,却也顶得了怒招,然他想抽身逃开,却万万突破不了百丈方圆,只能硬撑,以期救兵到来。
  阴阳老怪三击无效,气得哇哇大叫:“小浑蛋老是龟逃,难道是龟儿子不成?”
  宋两利暗道:“我乃绿龟法王转世,便是龟儿子了。”也不回话,急找空隙钻洞以求生存。
  阴阳老怪又击三招,宋两利仍以怪异幻形身法保命,阴阳老怪不禁更怒:“不斩你双腿,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先时存有爱才之意,不想伤人身子,然已拖得太久,对方必有伏兵,不得不抓出似若巴掌大之日月阴阳轮,此乃阴阳老怪未练成先天武学时之成名兵刃。
  那日轮如太阳,月轮如弯月,皆有锯齿如毒牙,平时可合成椭圆形置于腰带,用时拆开即可,两者皆刻有阴阳男女双鬼,当年已是人见人惧武器,如今再次耍出,几若恶魔索命利器,强若流星射斩宋两利双足双踝,杀得青光闪暴,啸音穿耳。
  宋两利平常皆以掌招迎敌,哪曾见过如此威猛兵刃兼暗器,一时不知应对,慌了手脚,眼看日月魔轮就要射斩双腿,竟然避无可避,骇叫一声完了,魔轮已不及七寸之近,寒气杀体冰森,情急之际,绿龟法王幻相突地浮现,喝道:“刃若掌劲,何惧之有!”硬是控制宋脑袋猛抽双腿,脚尖一抬一扫,踢得日月双魔轮倒飞弹出。
  阴阳老怪见状哇哇怒叫:“老乌龟你又想从中作梗么?”吸回日月双魔轮又想攻招。
  宋两利却自怔楞方才那招,法王竟然能以巧妙方法破利招么?且听得法王喝道:“只有功弱者才舍先天就原兵刃,怕他作啥!”说完闪失不见。
  宋两利暗楞:“对啊!老怪若是先天了得,又怎搬出数十年未用之兵刃,莫非前次围剿伤得老怪经脉内体,至今尚未全部复原?抑或是根本复原不了?若以老怪先前之功夫,又怎容得下自己鬼混十数招?”怔念中突然喊出:“你伤好不了,才耍此招么?”
  阴阳老怪的确受得经脉全毁之伤。纵经鬼域妖人治疗,虽恢复九成五六以上,然他已年过八十,躯体较长,若未能完全复原,自影响先天功力施展,终让宋两利得以苟喘,为此他当然困扰,不得不再求助鬼域妖人,终得知除了以九龙宝鼎炼药炼身,方能脱胎换骨、功同再造外,否则任何医术总难挡及体衰身老之天限。
  阴阳老怪为求治愈全伤及脱胎换骨,才肯答应鬼域妖人前来盗取九龙宝鼎,否则以鬼域妖人之先天无人能挡功夫,阴阳老怪又怎敢冒此让他脱困重现江湖之险。
  此事原甚隐密,岂知已被宋两利点破,阴阳老怪自是嗔怒,厉斥:“胡说什么?我好得紧!”日月双魔轮更形火辣暴射过来,竟然不再斩脚,而是怒斩胸腰,存心斩死宋两利以保有此秘密。
  宋两利受及绿龟法王指点,把兵刃当成打出掌劲,如此瞧来竟也一清二楚,不再受其森森寒光及啸光鬼音影响,见得双轮强斩过来,他且用“水柔功”之柔指点去,叭叭双响,忒也有效,双轮受击,方向一偏,竟然绕身而过,远比对付掌劲来得容易,不禁窃喜:“师父教的没错,只要瞧得清,相得准,且不受兵刃杀气所慑,对付起来并不难。”脑门突地感应过去,阴阳老怪欲射自己任何部位已是一清二楚,暗道妙哉。
  然阴阳老怪终非弱者,对敌经验丰富,但觉对方受得指点,竟能从容应付,哇哇咆哮下,已有对策,猛地吸来无数瓦缸碎片,配合日月双轮暴打开来,耍若万星闪动,千蝶乱飞,幻光交错中,全数尽往宋两利射来。那碎片纵未及日月双轮锋利,然在阴阳老怪如此绝顶高手中打出,威力何只难挡,全似利刀无异。
  在此满天花雨射击下,任宋两利身手矫捷,终难抵挡千蝶万星,迫得前方闪不了后方,击得了左侧,逃不了右侧,一时手忙脚乱,穷于应付,若非情急中仍知先击退较难缠之日月双轮,所剩碎片能挡则挡,挡之不了则落地打滚闪逃。尽管如此,身上亦遭六七利片切中,疼得见血见肉,吓得他哪还敢再战,苦笑一声:“绿龟师父,我可非你啊!”滚身即逃,且等大军到来再说。
  阴阳老怪岂肯让他走脱,喝道:“留下宝镜,饶你不死!”自知千蝶万星手法有效,又不急着靳去宋两利双腿,强扑抢近过来,手上早吸得无数水缸碎片,和着日月双轮连续不断射打。
  宋两利但觉此次更密更急,不似千蝶而若万蜂猛冲,暗自叫苦,顾不得冲逃,赶忙落地打滚,先护背面,始又双掌乱打,幸那五方法门之“捣天风”强势无比,扫得碎片乱飞,一时挡去不少。岂如日型魔轮穿透罡气,直冲右侧地面,迫使宋两利身形顿挫,不敢滚往右侧。
  然就在宋两利身形顿挫之际,月形魔轮竟然暴冲过来,直取腰际,那来势既强且劲,宋两利又挤挡墙角处,根本避无可避,中击在所难免。
  阴阳老怪一招得手,登时哈哈虐笑:“不斩你半腰才怪!”
  魔轮咻击如电,简直难以抵挡。
  宋两利唉呀尖叫,左腰冰寒射体,就欲贯穿……。
  第一章 龙争虎斗
  阴阳老怪正以千蝶万蜂手法,射出无数瓦片及日月双魔轮,直取滚落地面躲逃之宋两利。
  眼看月型魔轮穿破罡气,强速无比射向宋两利左腰际,就要钻肉穿骨。
  情势危急万分。
  猝见左墙一道流星般青光射来,击中月魔轮,锵出火花闪亮,月魔轮斜飞弹开。
  阴阳老怪气得哇哇怒叫:“何方妖孽敢坏我事!”吸回日月魔轮,狂妄啸天,亟欲收拾来人。
  但见六道人影分从六处方位射来,正是江南神丐胡天地、半天师张继老,以及明教四大护法,太阳护法丘尊、天星护法陈三秋、神光护法胡天鹰及明月护法寒天儿,击向老怪兵刃者正是寒天儿之“明月斩”。幸她及时赶来,忽见爱儿危险,哪顾得失去兵刃之危,登以明月斩击落暗器,且掠向爱儿守护,急迫:“你可伤着?”差点喊出爱儿名字。
  其余五人则围向阴阳老怪,个个强功戒备,以防万一。
  宋两利惊中带喜坐起,干笑道:“我没事。”身在母亲面前受伤,实是过意不去。
  寒天儿急道:“你的伤?”方才数道碎片划出血痕,是让为人母亲者心疼。
  宋两利纵使疼痛仍装不疼,跳身而起,笑道:“皮肉伤,不疼啦!”忽又急喊:“快收拾阴阳老怪!他是阴阳老怪!”
  群雄登时怔诧,原只是怀疑,未想着眼前此人相貌不扬,会是真正老怪?霎见兵刃闪手抓紧,随时准备迎敌。
  阴阳老怪哈哈狂笑:“不错!老夫就是阴界魔王,你们讨死么?”双掌暴打“闪电魔指”怒劲射出,电蛇乱窜,捣得群雄忌讳,退闪数丈。寒天儿见状急道:“快去支援!”和爱儿掠封而去。
  宋两利纵使惧意,然为护母亲,只有硬拚,急道:“小心他手中妖轮,可厉害得紧。”
  阴阳老怪哈哈狂笑中,脑袋不停抖闪,脸面肌肉快速跳动,不但抖落道冠,且抖乱头发,再次稳定像貌之际,已恢复阴阳老怪若狂狮脸容。
  江南神丐胡天地诧道:“果然是老怪,你百变功夫总也了得。”更形小心戒备。
  阴阳老怪哈哈虐笑:“我原想低调回京,不理你们这些浑人,办我该办之事,谁知小浑蛋偏偏认出我来,如此也好,注定要拚一场,报那先前围剿之仇!”话末说完猝又扑前发难,先将日月阴阳魔轮打出,凌空旋啸嘛嘛作响,迫得太阳护法丘尊打出太阳轮,明月护法寒天儿再击明月斩以对。阴阳老怪乘机又自攻来,闪电魇指奇准无比击中胡天地、张继老、天星护法陈三秋肩背等要处。原足阴阳老怪施展摄心魔法摄得众人心神,始抢得先机以攻。
  幸群雄早有防范否则亦受重伤,然尽管如此,亦让三人疼彻心骨。
  胡天地登时急道:“小神童别忘了制他摄心魔法!”
  宋两利自知老怪魔法包含摄心、摄脑及摄音三大妖招,其摄音或可以高深功力抵挡,但摄心及摄脑魔法且得灵修之人方能控制,六人只有半天师张继老较能抗衡,然他却仍受魔指之伤。老怪威力自非同凡响,宋两利不敢怠慢,登运起通灵大法,或摄或干扰,哇哇呃呢迫出全劲,猛挡阴阳老怪,拚命喊着:“鬼域妖人来了!”,“宝镜在东山神庙里头!”,“你的经脉毁了,被功啦!”每每喊出要言,迫使老怪不得不听。
  阴阳老怪果然受到干扰。若在平时,自己仍能从容以对,然自受伤后,功力受挫,且身躯已衰,定性竟然跟着浮动。时被喊及重击之言,心神总是诧闪,六名高手且尽全力强袭,又怎是小孩玩玩招法?方一照面,终被击退,气得他哇哇大叫:“小浑蛋敢扯我后腿么?”
  猝地打出阴阳掌。阴掌迫向群雄,阳掌捣得偌大染缸凌空飞起,直砸宋两利。他且不肯罢手,吸回日月阴阳魔轮,照样倒射宋两利胸前、侧腰要穴,想一举收拾,以绝后患。
  宋两利早已感应对方想法而作闪躲,然那魔轮的确霸劲,再次迫得他落地打滚以躲。原以为能躲得光轮,岂知大染缸竟然凌空破裂,蓝色染汁倾缸倒下,宋两利怎能感应死东西,一时不察,蓝汁扑身欲淋,他顾虑不知是否有毒,惊叫一声。无法顾及通灵大法,身若龙虾弹开,双手反打一记“捣天风”捣得蓝汁散射,勉强逃过一劫。然那大染缸突又裂散,无数碎片如箭射来,宋两利闷叫苦也,再劈数劲,想全数击落,却总有落网碎片砸得腰背生疼,苦不堪言。
  寒天儿亟欲掠来相助,急道:“小神童可好?”阴阳老怪并未再击宋两利,而是趁其通灵大法撤去之际,拚足全劲施展闪电魔指及阴阳掌,反击六人高子。他乃全力一击,劲道何等霸道,迫得六人高手压力倍增。幸六人早取得默契,在被迫攻之下,六人迅速缩成一团。
  个个背背推里,且脸面向外,兵刃向外,强招迫掌打去。
  霎见电蛇跳窜无数,群雄怒掌连连。轰然巨响,电蛇顿被炸开,阴阳老怪冷哼,翻掠屋顶不动,却是背对群雄,暗自喘息。群雄亦自冷汗直冒,强加戒备,毕竟老怪和那极乐圣王已是超级宗师,怎可随意轻敌。
  阴阳老怪却暗暗吃惊,若在往昔,六人联手或能抵挡,但万万不可能数招之内将自己击退,看来当真若鬼域妖人所言,经脉受伤难完全复原,以及身近天年,血气已衰。
  若再耗战下去,是否能赢不说,若伤了身体,岂非更得不偿失?尤其经脉虽被接回去,然主脉虽然畅通无阻,但那些细若牛毛支脉。受伤后纵是复原却揪成一团,年轻身子或可另行生长,但弱衰之驱却又如何能长呢?几经思考,终作决定。
  阴阳老怪深深吸气,平复血脉,随即哈哈虐笑:“想斗得了我么?”转身过来,故作狂态,目泛邪光:“杀了你们式也可惜,因为你们坏事做的不够多,违背人性本恶原则,给你们一个机会,六人联合接我三招,若能全身而退,本人饶你们三月不死!”心想且以夺得九龙宝鼎以炼药治伤为要,其他全是虚假,慢慢收拾便是。
  若在往昔,老怪此举无异莫大恩惠,毕竟老怪以前行事一向全凭所好,且欲杀之人从不留情,此时竟然掌下施恩,倒让众人莫名不解。
  胡天地冷道:“要免战容易,你得发誓永远退出武林,且不再开杀戒。”心知老怪自恃一代宗师身分,纵邪得可恶,但若发下誓言,多少颇为重视,趁此这他,亦是一计。
  寒天儿冷道:“且要离开大内皇宫,离开汴京城,永生不得回来!”
  阴阳老怪邪笑:“你是大宋皇朝之人?竟关心朝廷之事?”
  寒天儿暗愣,冷道:“我是谁册需告知,你遵或不遵?”
  宋两利急道:“诸位前辈别听他胡扯,他已受伤,功力大打折扣,否则何必谈条件。且他一向托大,不肯再用昔日兵刃,现在却要了出来!”但见日月阴阳魔轮仍在身边不远,立即吸来,抛向群雄身前,卡当落地有声。
  胡天地诧道:“果然是老怪当年成名兵刃。”
  张继老道:“对方该是受伤末愈!”
  陈二一秋道:“乘机拿下,免得夜长梦多!”
  丘尊、胡天鹰双双同意。
  阴阳老怪见诡计败露,当然不肯承认,哈哈虐笑:“本人功力通玄,怎会打折扣?我原是一番好意,想让诸位完成心愿,谁知你们全不知好歹,也罢,今儿就让诸位付出伤我代价!”猝又运足真劲,衣衫无风自动,猖狂一笑,用的即是“摄音魔法”,那声音尖若利锥,猛钻群雄耳际,疼得众人拚命运劲抵挡,一时血气浮动,甚是难受。
  阴阳老怪心知支脉受损,若勃上手,破绽较多,然以上脉迫劲发音,手脚支脉根本不动,故能掩饰,尤其“摄音魔法”全以上劲为主,静立即能发功,省去不少功夫。他志在逼迫敌方,故拚足全劲作强力一击,以摧垮六人信心,自能收到奇袭之效。
  群雄果然被摄得脉胀耳疼,满脸通红:不得不拚足全勤以挡。阴阳老怪每窜笑一声,众人即颤一次,压力越逼越重,实是感觉不出对方功力耗弱迹象,难道传言有误?
  宋两利但觉闷受不动,不如出击,此正是绿龟法王所传“以动制静”,哪顾得蹲在那里强抗,吸来日月双魔轮,相准老怪脑袋、嘴巴砸射过去,并喊着:“砸得你吼不出声来!”
  脑门如是想法,阴阳老怪冷笑,反掌打去,岂知双魔轮却是射往腰际,一轮更砸脚盘。原是宋耍了小手段,老怪摄及错误脑波,一时不察,暗器已临,不得不旋身扫腿打口轮,岂知月轮却射中脚盘下屋瓦。叭地一响,瓦裂梁断。老怪却是金鸡独立身形,重心全在脚盘,竟然随瓦陷入屋内。幸他功力通玄,方隅跌半身,随又运劲弹起,但已是尘灰满身,气得他哇哇大叫:“小妖道敢耍我么?”右脚一踢,日轮反射,直取宋两利。
  寒天儿深怕儿子受伤,急又挥咄明月斩,并向群雄喝着:“老怪功力已岔,咱料理他!”五人同意,登运极全劲扑罩过来。
  阴阳老怪仍不服输。厉道:“不见棺材不掉泪!”双掌凝力,追打阴阳变流以对,群雄六人同力合击,双劲撞处,轰然巨响,屋瓦受震,暴射四处,前半厅全毁,六人落飘地面,血气浮动。
  阴阳老怪却被弹开七八丈,凌空翻落屋脊,更是气喘嘛嘛,毕竟六人联手,威力猛极,若无先天摄小魔法可用,恐难讨好处,尤其宋两利通灵大法竟然精进如此之强,恐已是绿龟法王六成左右,已非昔日吴下阿蒙,随便应付即可。盘算之下,决定暂时走避,再寻机会一一击破便是,登时冷笑:“一招不够,再看这招天崩地裂!”双掌开打,那半毁厅堂所剩碎瓦、半梁又被老怪扫带,全数射向群雄,声势浩大。
  群雄备感压力,不敢抢攻,皆采守势。
  宋两利却感应对方想法,急道:“他虚张声势想逃了!”
  群雄乍醒,冷喝一声,大道冷光直射冲去,此时若不解决老怪,尚待何时?尽是拚足全勤以对。
  阴阳老怪气得哇哇大叫:“小妖道敢坏我好事!”想找人算帐,宋两利却躲在六人之后,宛若龟孙,实也奈何不了。眼看六人已近,只好全力反击,无暇再逃。
  双方登又混战。只见招来千光万电,掌去劲啸声吼,杀得难分难解,互不相让。
  宋两利一时无法参战,只好运起通灵大法,猛往老怪脑门摄去。纵使老怪封锁甚紧,然在劲攻下总有疏忽之时,缠战半刻,终在老怪落身,踩及滑石,身形乍偏之际,脑门霎被入侵,宋两利立即喊著者怪欲攻击目标,如神丐抑或半天师腰际、背脊等等。
  群雄登时防备、反击。需知高手过招,瞬息万变,纵使阴阳老怪功力通玄,亦难以招架如此纠缠,千招不到已受击连连,打得他东弹西躲,甚是狼狈,再此下去,恐遭不测,已气得哇哇大叫,直吼:“有胆出来一决!”宋两利倒是安心当龟孙,老是躲得可以。
  群雄突地六掌齐吐,打得阴阳老怪闷呃,倒撞后墙头,血气更形翻腾,显然受了内伤,终咆哮厉道:“只会打群架么?”
  需知四大护法及胡天地、十天师,几已目丐二大帮派联合作战,在无先天摄小魔法相助下,阴阳老怪责难占便宜,尤其体伤身衰,“摄力成形”无法尽情施展,另有宋两利龟模龟样胡缠烂捣,简直有志难伸。
  在被迫及墙头险象环生之际,忽闻外头龙虎阵仗已然开打,阴阳老怪乍喜,原是徒弟除是非和王文丑领着八大护法赶来。老怪哈哈虐笑:“以多制多,你们撑着吧!”提起真劲再次抢攻以保面子。
  群雄不知来着何人,心神暗忌,作战已趋保守。
  宋两利则感应来人,急道:“是王文丑和除是非,他徒弟;除是非喜欢杀人,”群雄末曾遇过,且战且观察再说。
  王文丑留下八大护法抵挡龙虎阵,他和除是非已掠入染房。见及师父大打出手,两人同时拜礼,王文丑说道:“弟子听得传音声,立即赶来。”阴阳老怪的确以摄音魔法对敌之际,暗中往远处传去以通知手下。频笑道:“来的甚好,先收拾他们再说!”王文丑得令,立即掠入战圈。
  除是非两眼泛碧芒,似若豹人,直穿群雄,目标立即盯上神光护法胡天鹰,对方亦以豹眼搜来,双方直若豹、鹰兽斗,别具挑衅意味。
  除是非目光狡处,突地冷喝扑来,全若兽人扑击,不闭不避。方一欺近,右手即往胡天鹰心脏探去,胡天鹰怎知对方出手如此之快之猛,一时难以闪避,登以光明锤击其背部。除是非竟然不避,任那光明锤击中背部,他却五爪探噬,硬扣胡天鹰。眼看就要被脑穿夺心脏,胡天鹰忙道完了。已是玉石俱焚打法。
  宋两利早知除是非嗜杀如兽,且以研究好人坏人心脏为乐趣,突见此举,且感应对方想法,登时摄脑过去,喝道:“他心脏在右边!”除是非一愣,利爪稍顿。胡天鹰光明锤敲来,打中背脊,除是非闷哼,仍撑下来,幸其身形矫捷,临时下沉三寸及往左偏,尖锤少击三寸,末伤及内脏,故能保命。
  尽管如此,胡天鹰左胸亦被五指利入,血流如注,他立即点穴上血。双双落个五五波,各有损伤。然胡天鹰对其猛兽式打法,已有了戒心,不敢胡乱抢攻,且以提防为上。
  老实说,除是非武功的确胜过胡天鹰,且气势更霸,若非宋两利临时摄脑,他必操胜算。
  除是非一击不中,已知原因。转向宋两利,豹眼搜去,冷道:“你就是小师弟?”
  宋两利干笑:“我已不是你的小师弟了。”
  除是非冷道:“为何背叛师门?”
  宋两利道:“这哪是师门?是你师父先背叛我,他只不过在利用我而已,他还想杀了我呢!”
  除是非道:“拜了师,命就是师父的,他要被你也是应该!”
  宋两利道:“哪是如此!纵是师父亦无权任意杀人,他教你的方法错啦!”
  除是非冷道:“怎会错!胜者为王,皇上要你死,你岂非要死!”
  宋雨利道:“那就是昏君、暴君,大家就反了。”
  除是非皱眉:“是这样么?”
  阴阳老怪深忌徒儿被洗脑,喝道:“别听他胡扯,先杀了这班人再说!”
  除是非应是,登再次开打,竟然扑向胡天鹰及宋两利,冷道:“小师弟你背叛师门就该杀!”宋两利岂肯大意,连足全劲以挡,胡天鹰更卯极功力对敌,双方登时缠战难解。
  胡天地、张继老、寒天儿、陈三秋则仍斗向阴阳老怪,然少了宋两利及两大助手协斗,四人已渐落下风,险象陡升,若非老怪原已受伤在身,恐挡不了五十招。
  阴阳老怪见及情势逆转,登时哈哈虐笑:“阴阳魔界岂是好惹,自杀或自断一臂后投降,任凭选择!”
  胡天地暗自苦叹,若真不行,唯有撤人,待下次准备妥切再付攻击,已作且战且走打算。
  情急中,忽见四道人影凌空掠入,一女子媚声唤来:“如此盛事,怎可少了我们!”竟是极乐圣王座下四大护法酒神沈三杯、色神刁采盈、财神钱不负、气神怒不笑。宋两利暗道要糟,自己和对方过节可大了。然四人竟是来帮忙,全数攻向阴阳老怪,宋两利暗道好险。
  刁采盈却转过头邪笑:“小帐先算完,再算你这大帐!”纵使圣王有所交代,四人仍想让宋两利吃点苦头。
  宋两利苦笑不已,且先过了此关再说,道:“杀了阴阳老怪。任凭你算帐!”
  刁采盈喝道:“好方法!”和着四人猛攻不断。
  阴阳老怪哪知半途杀出程咬金,加其四人力量,何异添增一倍军力,已被迫得险象环生,气得哇哇大叫:“连圣王都得敬我三分,尔等敢来搅局!”
  刁采盈邪笑:“没办法,谁叫你想收拾小神童,他可是圣王所罩之人,任谁亦动他不得!”尽管圣王对小神童另眼看待,然实际乃圣王得知老怪欲夺九龙精纲鼎,他已将此物归为大金国所有,故临时通知四大护法前来助阵,以阻挡老怪得逞,否则让老怪和群雄自相残杀,岂非坐收渔翁之利。
  阴阳老怪以看出名堂,哇哇斥叫道:“我看是老妖自己想独吞一切吧!”刁采盈道:
  “独吞什么?”阴阳老怪岂肯自暴目的,斥道:“心知肚明!”眼看情势已变,再战下去,吃力不得好处,终喝向手下:“文丑、是非,咱退!”怒掌打去,亟欲抽身。
  王文丑和太阳护法战个五五波,抽身自是容易,迫得数掌后,掠身即靠老怪身旁,并肩作战。
  除是非则和宋两利缠上。若论武功杀招,除是非确胜一筹,然宋两利却老是以通灵摄脑大法对敌,除是非不断受其摄扰,招法时强时弱,打得心浮气躁,纵想抽腿亦是拖拖拉拉,已陷烂打局面。
  阴阳老怪见状突地咆哮,施展狮子吼般醒神强音,震得除是非突地苏醒,冷道:“你要得妖法,下次再战!”遵得令命,立即掠身退去。
  宋两利暗呼好险,纵能缠住这豹人,然其动上手全是被招,他和神光护法简直如落千刀利爪之中,随时伤身伤肉,幸能逼退,否则缠战下去,制其不死,说不定反弄得伤痕累累。
  阴阳老怪会合王文丑、除是非,威力徒强数成,纵使未必敌得过十人联手,然要走人却是易举。登时黠笑:“大宋联合金狗,天下笑话!不跟你们斗!”怒掌打来,反手一招,三人同掠出墙,逃之夭夭。
  半天师张继老问道:“可要追去?”
  胡天地道:“暂且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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