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猕佗罗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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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欲拔刃而起,冲向黄烟。
邺濠立即拉住金涓,怒道:“你清醒点行不行,金龙海子不一定是昊儿,而且你进去,只会白搭一条命,说不定这小子有侍无恐,不怕那些黄烟!”
“不错,他确实不怕那黄烟,而且金龙海子确实是你家公子,否则他也不会与寒梅庄的大小姐勾搭的那样亲热!”
话音甫落,从侧旁树林间掠出一位白衣少女,貌若天仙,眼眼幽怨的看着黄烟,站在青蛾双侠旁边,良久转过头来。
青蛾双侠见这从天上下来的仙女轻功如此之妙,音若天籁,而且证实金龙公子就是昊儿,听她说昊儿不怕黄烟之毒,诧异不已。
来的正是蓬莱阁少阁主卜铃,她与其娘亲在少林寺没有结果,亦没有得到宝藏图,倒听到无相大师去了寒海庄,而且白发老怪被囚寒梅庄,立时觉得寒梅庄定将大乱,黑白聚会。
她们一路到了杭州,方才知道邺昊和梅枝、蝶儿离开了杭州,匆匆赶回寒梅庄,于是一路追来,这场热闹正巧赶上。一到寒梅庄,卜铃就到了这里,她关心的是邺昊,而她娘亲关心的却是宝藏图与白发老怪,当然母女“各奔前程”。
金涓立时把握住了这姑娘与金龙公子的关系,否则也不会用“勾搭”那难听的词了,又听说那花袍小和尚就是昊儿,而且不怕毒,立时满怀欢喜,邺濠虽是有怒气,但儿子总归是儿子,无论他变成什么样的嬉皮士,也是改变不了的,何况这花沙弥还有如此美丽的少女关心呢,两人和众人均惊异的看着卜铃。
卜铃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但现在大家均异样的盯着她,仿佛要她交待与邺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般,而且金涓和颜的审视她,更令她心里紧张,脸不知不觉红了起来,俗话说:“婆婆看媳妇,越看越心甜!越看越乖巧!”
金涓微笑道:“这位姑娘,你是……”
卜铃立时收敛了平时的刁蛮,心里嘀咕着这就是未来的公婆,马虎不得,否则穿小鞋的机会多多,何况邺昊身边还有几位貌若天仙的少女与她同台竞争,这先人机会定要好好把握。听到金涓发问,脸一红,轻言细语道:“晚辈卜铃,蓬莱阁之人,不知前辈是否还记得!”
众人一听卜铃,立时明白过来,邺濠和金涓脸色一变,均喜道:“原来是蓬莱少阁主,原来如此面善,你与昊儿认识?”
卜铃见二人高兴,立时心花怒放,又听发问,忸怩道:“你们叫我铃儿还好些,我……与他,与贵公子在杭州有几面之缘!”
卜铃平时叽叽喳喳口才不错,但此时心中紧张,说话又吞吞吐吐,不是说的不对,就是说的不够清楚。恰在这时,黄烟中又“轰”的一声巨响,立时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但浓浓的黄烟之中,又怎看得清邺昊的影子,众人纵是心中不轨也感到惴瑞不安。
忽听得一声长啸,一个花绿人影高高飞射而起,邺昊朗笑道:“鬼火大力神丸有何了不起,根本就伤不着本少爷,既然这样!本少爷只有反击了,刚才让你出了风头,现在应还你们的!”
说着邺昊急掠而起,立时身影拉成了一条金灿灿的黄带,不,不一条金灿灿的龙,在黄烟中滚腾倒窜,突然向远处的灵火修罗急射而去,幽火修罗和冥火修罗见金龙公子果然安然无恙,而且还来势快疾无比,径直冲向灵修罗,均叫道:“休得猖狂!”
说着从两侧穿插而起,灵火修罗乘机亦窜了起来,与二修罗汇合在一起,准备抵抗邺昊,邺昊见三修罗不但诡计多端,而且真实本领亦不弱,心中一凛,拔出了金龙剑,金龙剑一见黄烟,立时金光万道,刺入了黄烟之中。
黄烟怕极金光,飞快的消散,很快变成了淡青色的轻雾,显已无毒,邺昊挺剑就划出极大的金色圆圈,将飞来的鬼城三修罗急荡开去,邺昊乘此机会,金剑如飞虹惊遁,从圆圈中划出一道光芒,径直向灵火修罗飞去。
灵火修罗不知这招厉害,挺身硬挡,突然听到树林间传来一声:“快躲,这是神龙三式的‘金龙逐日’!”
灵火修罗一听“金龙逐日”,立时慌了神,欲退后闪开,但只感到眼中满是一片金色光芒,生生刺痛,只觉得一阵穿心的痛疼,忍不住一声嗥叫,心中凶念一起,举拳千斤巨力冲了过去,以为这样可以搏回一点本钱。
谁知巨拳刚出,面前金光消失的无影无踪,邺昊在刹那间已飞退了几文开外,回到群雄之处,提剑凝立,眼睛凝重的望着灵火修罗急坠而下,“砰”
的掉在了地上,在一阵抽搐之后,血光流了一滩,即尔就再没动弹了。
众人望见灵火修罗的尸体,均抽了一口凉气,清风道长嘘道:“好厉害的剑,幸亏让少侠得到金龙剑和神龙三式,否则将不堪设想。”青蛾双侠亦满心欢喜,儿子不但活在世上,而且福缘巧合,得到金陵老人的遗留宝物。
这时卜铃跑了过了去,拉拉邺昊的手,娇滴滴的道:“昊……,你没事吧!”
邺昊长吐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见是卜铃,揉了揉眼睛,喜呵呵道:“哇,小美人,我不是做梦吧,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快想死你了!”
卜铃见邺昊在众人面前如此放肆,心中的不快,忌恨立时化作了一团甜蜜,暗叹怎么也斗不过他,本想狠狠与他呼上一架,谁知邺昊心中明白,先封住了她的“恶嘴”。
卜铃脸上溢出流霞红云,嗔道:“你这张疯嘴,也不收敛收敛,这里不只别人,而且还有你的爹娘!”
邺昊立时刹住了笑容,惊诧道:“爹娘……?”
说着向群雄飞限而扫,立时盯住两个十分熟悉而且牵肠思念的人,那就是邺昊和金涓,邺昊立时眼中闪出了泪光,本想冲上去,却步履危艰,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跨,口中哭叫道:“爹,娘!”
邺濠和金涓立时肯定终于找到了十年未见的儿子,终于醒悟金龙公子就是自己的儿子,金涓踉踉跄跄的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心肝宝贝肉,叫道:“昊儿……”
这一声昊儿,立叫天地动容,日月失辉,大海呢响,高山抑止,这是伟大的母爱的呼喊。邺昊立时如乳燕归巢,渔舟归港一般,躲进娘亲的杯中,呜咽哭了起来。坚强的硬汉邺濠亦老泪横眼,走了过去,摸着邺昊的头,不停的摸搓,十分有韵味一般。
邺昊方抬头哭道:“爹,孩儿不听话,你打我吧。是孩儿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邺濠不停的点头,就是没表示。
就在众人悲喜交加时,鬼城二修罗抱着灵火修罗的尸体掠人了树林内,树林里说话之人正是金银二老,金银二老狠狠的望了望邺昊,四人一尸转身就走。
这时一位庄员急匆匆而业,向邺濠说了几句,邺濠脸色一变,喝道:“这怎么可能!”
方才向邺昊道:“不好了,白发老怪被人扶走,哼,这事真是奇怪!”
邺昊顿时如五雷炸顶,闪出了娘亲的怀抱,直向庄内掠去。卜铃一见,立时紧跟而上,在场的众人各怀心思,齐齐涌向寒梅庄,一进,偌大的寒梅庄也有点狭小了。清寂荡然无存。
邺昊掠入庄内,正看到众人灭火,十分的繁忙,而梅啸,梅枝,蝶儿和鸣苍霄呆坐在堂上,鸣苍霄显是受了重创,身上血迹斑斑。而蝶儿则面如死灰,看到邺昊,立时扑了过来,躲在邺昊杯中偷哭道:“爷爷不见了,爷爷被抓走了,傻瓜,快带我去追回爷爷!”
邺昊和金涓立时明白两人关系,又听叫他儿子“傻瓜”,均是一愣,他们的儿子怎会是傻瓜呢,而邺昊却一点不介意,安慰道:“让我弄明白了,再带你去好不好!”
在得到蝶儿允许后,邮吴方才向梅啸见利,叔侄二人的喜悦被这突然的意外冲的一干二净。邺濠问梅啸道:“世弟,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梅啸痛苦的摇了摇头,方才向鸣苍霄望去,说道:“还是鸣兄说吧?”
鸣苍霄脸色苍白,受伤不轻,在众人的期待之中,说道:“当时大家在庄外,我怕屋内有失,就没有惊动大家回到庄内,谁知没过片刻,就见后院火起。我知这定是敌人声东地击西,于是向地牢而去,却发现所有的守卫一个没活,显是遭受高人重创,待我冲过地下运道,发现了蓬阁主和几名随从,挟着白发老怪,我与她们拼,怎耐技艺不如人,人没有救回,反而受了重伤,哎……”
邮吴立时一楞,卜铃更是气的脸色发白,怒道:“你胡说,明明是你把白发老怪扶走了,还诬告我娘,我娘怎会那样做,而且蓬莱阁与他无仇无怨,但你们玉鸣山庄却与他有生死之忧,这明明是苦肉计,谁人不知?”
众人立时哗然,议论纷纷,当然只有猜测,沙皓天冷冷道:“哼,蓬莱阁主上少林间藏经阁失败,没有得到宝藏。当然会来掳白发老怪,因为白发老怪是一张如假包换的活宝藏图!鸣世弟若要挟走白发老怪,他有这本事吗!梅庄主心里应十分清楚!”
众人又齐刷刷的看向梅啸,梅啸点头道:“白发老怪囚于地牢,确实未受限制,若是鸣副庄主所为,倒是不可能,鸣副庄主,你果真看见是蓬莱阁主所为吗?”
鸣苍霄点头后忿然道:“你们不信就算了,只因邺家公子与蓬莱阁关系紧密,本人说也没用!”
这一句立时受到很大的反响,群雄均啼嘘嚷了起来。
卜铃一跺脚,说道:“哼,你们不信,本姑娘懒得跟你们说,既然此地不能容身,本姑娘还不希罕呢!”
说完就欲去。谁知沙皓天和几位门派负责人拦住了卜铃道:“你还想去,说不定你也有份,纵然没有,也得用你逼你娘交出白发老怪。她想独吞宝藏,没门!”
现在白发老怪成了宝藏,人人欲得之。蝶儿气苦,但看这事不好插嘴,只因邺昊横在中间,何况凭这层关系,爷爷不会有事,总比落入魔岭人手中好过的多!梅枝可就吓住了,走到邺昊面前,低语道:“昊哥,你看……
邺昊此时面色铁青,十分难看,望了望鸣苍霄一眼,显是怀疑他的话。
全因他出自爷爷的生命危险考虑,而非宝藏,若鸣苍霄说假话,爷爷反而有危险,只有在蓬莱阁主手中,反而更好。若现在还留在此地,反而对自己和白发爷爷不利。故他担心的是爷爷被魔岭或玉鸣山庄挟持。
这时卜铃气苦,拔剑出鞘,怒道:“谁有胆上,本姑娘先斩了他!”
这时清风道长等几人亦阻拦卜铃身陷囫囵,邺昊突然眼冒花怒道:“谁若伤到她,本少爷第一个让他的血喂剑!
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居然因一时贪念,围攻一位姑娘,天理难容!“
众人听金龙公子发言,立时怔住,清风道长尴尬道:“贫道认为卜姑娘留在此地要好些,邺公子不必多疑!”
邺昊这才向卜铃道:“铃儿留在这里,你娘亲没事的,你还没有与梅枝和蝶儿聊过呢!”
在此关头,邺昊居然也说的如此可爱,众人顿时不好再阻拦。卜铃知道此时自己确实不能去,何况她确实不想走,邺昊此话一出,她也只好留了下来。邺昊向梅枝呶了呶嘴,梅枝立即会意,走了过。
去,拉住卜铃道:“铃儿,还是别去了!”
卜铃与梅枝当旧相识,十年前就认识,只好跟着梅枝,梅枝又去拉蝶儿,蝶儿望了望邺昊,方才跟她们入内屋。
待三女离开大殿,众人一片平寂,邺濠本想说两句,才发现自己不能说,因为邺昊是他儿子,邺昊又极可能是蓬莱岛女婿,又如何开口呢!
这时梅啸道:“大家不用着急,少林寺不是还有宝藏图吗?
也可按图索骥而得之,当然我们也得探寻白发老模的下落,以确实他在蓬莱阁手中,这样反而好些,若落入魔岭手中,只怕江湖将永无安宁之日的!“
众人见海啸仿佛在总结,给众人说告别之言。
众人岂有不知呢!均纷纷而去。玉鸣山庄众人和响沙堡众人本想得到白发老怪,一则报仇,二则得宝藏,谁知竹篮打水一声空,更是垂头丧气,乘着夕阳离开了寒梅庄。
短短时间,寒梅庄又重新恢复了往昔的宁静,但大火与打斗过的痕迹历历在目。
邺濠向梅啸道:“世弟,为兄心中疚愧不已,你看这寒梅庄,都成了什么样儿了!”
梅啸笑道:“大哥说这样的话,那就见外了,看到世侄安然回来。不但你们高兴,我也不烦恼了,你们没有看到梅枝现在多高兴,也不来向我唠叨了!世侄真害苦了我们!”
一旁邺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立时大堂内有了团圆了气氛,邺濠看儿子头秃秃的,衣袍花花红红绿绿的,皱了皱眉头,欲要兴师问罪,这时梅啸突然收敛了笑容,肃容道:“我看白发老怪被掳的这事一点也不简单,昊儿应有个思想准备才行!”
青蛾双侠和邺昊立时愕然而惴惴不安,梅啸道:“本庄守地道的护卫身上的伤口是剑伤,而蓬莱阁主在对付无名之人绝对不用剑的;另外,我发现,人牢之人对地牢的环境十分熟悉,周围的暗器机关一处也未被破坏,也没有发出,而且死去的护卫一点反抗也没有,纵是高手,他们也会有所动作的!”
邺昊心中一凛,忙问道:“知道地牢里的机关除了梅叔,爹娘还会有谁!”
梅啸和青蛾双侠双眼一亮,惊道:“鸣苍霄和沙皓天!”
梅啸道:“沙皓天一直在外面,而鸣苍霄又怎么可能一人对付得了白发老怪,他确实没有受制!”
邺昊关心则乱说道:“一堡一庄对爷爷恨之入骨,当年去海岛时若非诟丐相救,我们三人必会惨死,当我出岛后,与他们争斗了几次,鸣少庄主与我似乎有仇一般?怎也不会让爷爷安然脱难,而魔岭一干人马始终未出现,是不是与鸣苍霄合作,挟走了白发爷爷呢?”
三人听了邺昊的话,立时点头首肯,邺濠道:“虽然会情,但不合理,一堡一庆在江湖上声誉极佳,又怎会与魔岭合作,断不可能!”
邺昊辩道:“为了仇恨和宝藏,他们什么也做得出来的!
我有不信他们虚假的好声誉!“
梅啸点头道:“不错,这样一来,蓬莱阁成了各门各派追逐的对象,连打带消,魔岭称霸野心的希望大大增加!”
邺昊立时紧皱了眉头,如今不希望发生的事越想越是可能发生,白发老怪落入一堡一庄和魔岭手中,不死才怪。立时站了起来,说道:“不行,我得乘早去想办法!”
青蛾双侠和梅啸一惊,失声问道:“你独自一人又如何想办法?”
这时大门口走入一个庄员,向邺昊道:“邮公子,外面有位姑娘要见你,说有紧要事!”
三人一愣,立时随着庄员走出了大堂,到了梅园,在梅枝掩映的暮色中,邺昊看到了大仙子,大仙子一见螂吴,又见到青蛾双侠和梅啸,到嘴的话又关上了,邺昊道:“大仙子,他们是在下的父母叔叔,百分之百的放心,有事你说吧!”
大仙子脸色忧郁,向邺昊道:“阁主受伤了,我家主公要见你,而且不要带任何人,以免泄露机密!”
邮吴、青蛾双侠和梅啸均是一愕,邺昊问道:“谁有如此能耐伤着阁主,此话也是另三人想问的。
大仙子道:“还不是为了你,阁主可被你害惨,为救白发老怪,被魔玲神武君击成内伤,幸好主公赶到,才没让神武君的计谋得逞!”
几人顿时目瞪口呆,大仙子说的刚好与鸣苍霄相反,邺昊忙道:“白发爷爷呢,是否被神武君那老魔头挟走?”
大仙子嗔道:“有主公出面,老魔头还敢带人吗?就只知道关心他,见到主公只怕他会臭骂你一顿!”
邺濠一楞,忙问道:“你家主公是何人?怎对我儿子这样凶?”
大仙子嫣然一笑,邺昊道:“爹,那主公是你亲家呢!怕什么!若他捏了我脖子,那两个女儿只得守活寡!”
邺昊更是不解。
邺昊这才说道:“她们主公就是神秘的三谜罗汉,也算我半个师父,孩儿失去记忆,还是他让我恢复的,否则就认不得爹娘与梅叔,你看,孩儿还学得了罗汉千手经!”
说着邺昊急吐双掌,立时在夜色中梅花如雪花飞舞,邮吴飞腾而起,双手急探,立时幻作千万金手,刹那间将飞舞的梅花收入手心。
众人见之,不由惊叹不已,青蛾双侠与梅啸当然知道三继罗汉,均叹道:“原来如此!”
邺昊又问大仙子道:“要不要带蝶儿和铃儿一起去?”
大仙子摇了摇头,飞身掠起,如片羽一般。邺昊慌忙向爹娘和梅啸告辞。
邺濠看着在夜色中消逝的儿子,不由叹道:“哎,儿子长大了,居然在我们面前也这样猖狂,真想抽他一顿!”
金涓笑道:“儿子大了,你却老了,想打他,我看你才依老卖老,猖狂的很,若是打伤了三谜罗汉和蓬莱阁主两位女儿的夫君,你的脖子只怕也别想保得住!”
梅啸乘机要挟道:“不光他们,就是白发老怪与世弟,只怕心里也有意见呢!”
邺濠嘿嘿笑道:“那到是,那到是,儿大不中留,你看他刚说了两句话又飞了呢!”
此语一出三人均宛然笑了起来,向屋内走去,寒梅庄一时罩在欢乐的夜色之中。
邺昊紧跟大仙子飞掠过几里之路,抵达一座古城,古城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畔,邺昊和大仙子穿过古城,到了城效,城郊面对着大海,鳞次栉比的瓦房在暮色分外惹眼。
大仙子把邺昊带到一座阁搂内,这座阁楼一边临江,一边向海,可以看江上渔火,亦可以听海涛声,邺昊不由向大仙子道:“这里真是好地方,大仙子,一定就是这里了吧?”
大仙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上了阁楼,邺昊看大仙子凝重的脸色,吐了吐舌头,暗忖怎么如此严肃,风景虽好,却是闷的要命,哎,若是蝶儿,梅枝和卜铃知道他又溜走了,不骂得他狗血淋头才怪,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明摆着是苦命相。
上了阁楼,走入一间厢房,邺昊立时看到三谜罗流在房中走来又走去,当看到螂吴,三继罗汉立时怒气冲天道:“你这死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知道魔岭要对付的是白发老怪,却要与鬼城三修罗斗个没完没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是神,救世主,狗屁也不是,若不是我老婆,你死小干休想看到白女老怪那老东西,现在倒好,你一点损失也没有,倒害得我老婆昏迷不醒,若不是看在女儿的份上,老子早就捏断了你的脖子!”
邺昊还没喘够气,就被骂得背过了气,但依旧四下望了望,除了三谜罗汉,什么人也没见到,邺昊不由暗忖卜阁主和白发爷爷呢!三谜罗汉见邺昊魂不守舍的样儿,心中火气更大,怒道:“死小子,你敢不认真听老子的话,是不是不想活了,不想活你早说一声,免得麻烦!”
邺昊笑呵呵道:“你别要麻烦,来之前就被那几个母夜叉骂够了,怎么也塞不进去了,若你再骂,等我见到阁主,告诉她你与色迷前辈相好,也生了一个标致的女儿!”
三谜罗汉立时脸色大变,急忙问道:“你少要诬陷人,谁和那妖精有勾搭,什么女儿,纯粹是乱造谣言!”
说着走到邺昊面前,拉着邺昊的耳朵威胁道:“这事你知我知,那巫婆不知道的,你若说将出去,小心你的脑袋。怎么说你也是老子女婿,半个儿子,半个徒弟,骂你两句也是正常的!”
说着恶恨恨的看了邺昊一眼,以示警告。
邮吴心中暗自得意,终于徒弟也有治住师父的时候,笑嘻嘻道:“色迷前辈那女儿也是不错呢,可惜被圣水门门主关了起来,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极可能是本少爷的老婆,我们一起去救她出来如何?”
三谜罗汉皱了皱眉,摸了摸邺昊的光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想去,但又怕那巫婆知道了,可又麻烦了,她可是因你才弄成那样,怎么说也该你去援救她,老子召你来此,首先为的就是这事,另外就是摆平魔岭神武君,那家伙太猖狂了,居然敢动老子的老婆,一点面子也不给!”
三谜说的轻松,邺昊却听得色变,失声道:“你以为我是神仙,法力无边,我已与阳关三谜交过手,她们难以对付,何况还有一个圣水门门主,更是不知深浅;要去魔岭对付魔岭众人,收拾神武君,更是难上加难,你召我来,就是因为这样的美事?”
三谜肃容道:“当然不是,老子不会暗中跟紧你吗?只要你有危险,老子会出手相救的,怕什么?现在老子让你过去看看白发老怪,安定了心,就要连夜奔赴杭州的事,再去魔岭找神武君,你知不知道,玉鸣山庄是魔岭的‘木’字分支,而响沙堡呢?则是其”土“字分支,现在你该明白一切的前因后果吧?”
邺昊立时愕然,不相信道:“这会是真的吗?若是这样,金、木、水、火、土五大分支全与本少爷碰过面,我有把握赢她们,神武君也没什么可怕的,想不到堂堂的一堡一庄,也会是魔岭的分支机构。魔岭神武君也真是神通广大的没了谱!”
三谜罗汉怒道:“少在老子面前猖狂,老子说的话又几时说过假!老子将这一切调查的一清二楚!你小子乘机抢过烫山豆子,只管去应付神武君,看他是否应付你!现在你进屋内看看白发老怪,想不到他越老越不中用,被神武君捉住吓得半死!还说要为妻子报仇,那都是自己安慰自己的最漂亮话!”
得到三谜罗汉的准许,邺昊三步并着两步的离开了大房,向里面径直走去!邺昊走到里间,看到白发老怪迷迷糊糊的躺在榻上,比邺昊离开无名岛时苍老了许多,邺昊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流出来,这时听到三谜罗汉的脚步声,立即止住了眼泪的外流,哽咽轻叫道:“爷爷,你快醒醒,溪儿看你老人家来了!”
邺昊的话还真灵,白发老怪突然睁开了眼睛,惊恐道:“师兄,师兄,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妻亡子绝,还不够吗?还要如此赶尽杀绝!”
当他看到邺昊立时镇定下来,拉住邺昊的手啜泣道:“溪儿,你一定要为爷爷报仇,要为蝶儿的爹娘报仇,是他害得我如此样儿,成了魔中之人,万劫不复!”
邺昊以为白发老怪说胡话,忙安慰道:“爷爷,不要担心,溪儿一定要为你报仇!但你刚才说的是谁呢!”
白发老怪这才真的镇静下来,便咽道:“他就是爷爷的师兄金毛狮魔,想不到他会摇身一变成了神武君,魔岭的大当家,教主,溪儿,你一定要杀了他!”
邺昊一愕,忙问道:“爷爷,你又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你不是说金狮魔在江湖上失踪多年了,可能已经死了,现在他又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神武君的呢?”
白发老怪咬牙切齿:“别人看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但他即使化了灰,爷爷也会将他认出来。今日在寒梅庄,他与鸣苍霄一道来挟持爷爷,当时他虽然易了容,但我白发老怪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就是神武君,我的师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老天还真有点照顾爷爷,让我余下的半生发现了最大秘密!”
白发老怪又道:“金毛狮魔以为我已完全被他控制住,死也逃不出去的!”
白发老怪一说到神武君,立时精神抖擞,说道:“狮魔坦言相告只因他们以为老夫死无葬身之地,将当年二人争夺宝藏图,杀死我妻子和蝶儿爹娘等所有事均与金毛狮魔有关,想不到二人为得宝藏,一个对另一个翻脸无情,而另一个则将视为世仇,哎,财可通神,财亦使人迷失心窍啊!”
果然这一切均与神武君有关,邺昊又急忙问道:“爷爷,到底楼兰宝藏图是真还是假?”
白发老怪沮丧的摇了摇头道:“其实当年爷爷和金毛狮魔得到宝藏图纯是巧合,全因碰上那位西方传教士,听说他在中土名山大川走了个遍,他有这宝藏图也不足为怪。若我猜的没错,金毛狮魔一定会利用这次寻宝暗处消灭正道势力,少林寺宝藏图已经在江湖传开。时间将很快来临,对金毛狮魔来说,无论真假,对他都不重要了,溪儿,你明白吗?”
邺昊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白发老怪虽然想报仇,但内伤依旧未愈,难以成行。最后邺昊单独骑乘着夜色向杭州风尘赴赴而来,除了三谜罗汉,江湖中谁也不知他去何处,甚至他的父母,他的红颜知已。而邺昊此时却拥有强大的斗志,因为他要除魔,要报仇,何况还有三谜罗汉帮助他呢!邺昊在拂晓时分到达了杭州,依着三谜罗汉的吩咐潜入了醉花楼,只要灭了圣水门,丐帮内奸就会消失,只要除了神武君,无论真假,都不重要了!邺昊依着上次的法子,跃人醉花楼,又到了那间房间,这次房门是被锁住的。邺昊用金龙剑轻轻的削断里面锁链,推开房门。
谁知锦帐中一女子娇叱道,邺昊立即听到是澹台滢的声音,心中顿时狂喜兴奋不已。
忍不住向锦罗帐紧跨了几步,罗帐被揭开一点缝隙,澹台滢正手持宝剑严阵以待,邺昊伸开双手作抱状道:“滢儿,是我,我真为你担心,想不到你们门主将你放了出来!”
“滢儿”,澹台滢一愣,这才看清是邺昊,心中的幽怨委屈顿时被喜出望外填满,一下扑入邺昊的怀中,轻轻的啜泣了起来,邺昊软香温玉在怀,立时忘记了天地间什么是艳福,一个劲儿的安拂着澹台滢,乘机揩油,过了良久,澹台滢才停止了啜泣,盯眸着邺昊,方才看到二人在香周锦罗帐内,而且她还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通透可见魔鬼般的玉体和腻香般的香肌。立时慌了神,邺昊微闭双眼陶醉的如仙似神,还面浮微笑,脸籁的一红。
“啪”的打了邺昊一记耳括,这一记耳括简直如一场春雷,惊醒了邺昊,邺昊委屈道:“你怎么打我,明明是你自投我的怀抱嘛,世上哪有看着便宜不占的!”
澹台滢迅速的披了了件衣物。遮住了上身,看邺昊的样儿,不由“噗嗤”嫣笑道:“就是因为这才打你,让你记住,便宜也不是好占的,得付出代价,而且占了本姑娘便宜,说不准你还会占多少姑娘的便宜,那金龙公子岂不是采花大盗吗?”
邺昊摸了摸脸委屈道:“你明明是在狡辩,真是个疯婆子,本少爷不要!”
澹台滢娇笑道:“你先打了我一耳括,我还一巴掌,我一个小女子都没计较,你倒计较起来了,一点不像爷们样子,偷看了本姑娘身子,又抱又摸,不要以后只怕会成个烫山芋,现在嘛,还是热馒头呢!”
说着咯咯的笑道,媚眼横飞,春情漾漾,娇肢颤颤。邺昊一看,立时有了一股冲动,上前用力吻了吻滢儿的脸蛋和樱唇,正欲继续前进,直至占据芳心。
忽闻一纹蚋之音道:“小子,老子给你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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