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猕佗罗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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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迷肆无忌惮,不慌不忙道:“合则是一家,分则是邻居,老家伙真的不可理喻,若惹得妾身不高兴,怕丐帮也是不好受,你洁丐也难以自保,我说的对吗?”
邺昊见到阳关三迷和众女子,不由大吃一惊,暗自叫苦,但很快又高兴了起来,想这两家貌合神离,各怀异心。虽然明处和平共处,但暗地里却险相屡屡,他真希望两派人马打将起来。但洁丐一听到欲迷面色不高兴,而且污言相胁,洁丐脸色顿时一转,笑嘻嘻道:“谁又敢去惹杭州城的招牌菜醉花楼?何况醉花楼又是三位的地盘。好说好说,但众位如此闯入丐帮分舵,不是拆台就是未将丐帮放在眼中,三位这也做的太过份了吧?”
这时色迷冷冷道:“谁先做的过火,心中清楚,哼,捉住了金龙公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偏偏让本楼知道,而且知道你这老家伙派穷无垠去把蓬莱阁的注意力引到醉花楼上,你这是什么意思谁又不知?”
洁丐和邺昊均是一楞,邺昊暗忖洁丐他娘的够狠,要以此事让圣水门和蓬莱阁火拼起来,激化魔岭和蓬莱阁之间的矛盾。色迷又道:“幸好蓬莱阁没有向我们要人,只有其少阁主来探询了一下,被妾身骗走了,并未告诉她金龙公子在这里,洁丐叫化儿,你说,到底是谁之过?”
洁丐立刻转怒为笑,陪罪道:“这事确是老夫有不当之处,我本欲遣白尺去招呼你们一声,但想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才未通告辞花接,并非三位想的怀有异心!”
邺昊知道这双方斗不起来了,心里隐隐觉得醉花楼和丐帮关系有种出奇的亲热,好象并不是单纯的嫖娼主顾,你赚钱,我治安的亲密关系,一时却说不透。邺昊低头不语,知道现在自己说话并不算数,少说也是最好的。这时情迷漫文莺语道:“妾身刚才听到楼兰宝藏团几个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金龙公子知道其中的秘密?”
说着情迷转头望邺昊,脉脉含情,如情人久别重逢一般嘘呼慨叹,情迷叹道:“人生如戏,更如风云变幻无常。妾身第一次见到公子,神采俊朗,儒雅倜傥,今日所见,恍若陌路之八!”
邺昊朗笑道:“说的好,文辞并茂,但你却说错了,那时的本少爷,春风得意,表现的是一种虚幻的容颜;而如今的本少爷,身处囫囵,体现的方才是一种英雄本色,只有这才是管用的!”
情迷又深情的望了邺昊一眼,幽叹道:“公子说的不错,妾身每见一次均有种新的感觉,让人砰然心动,受之感染的感觉,妾身陶醉了!”
邺昊触了触情迷的眼光,不由一震,又转看了情迷的面容和步履,怎么看也是一个豆蔻花季的姑娘,并不是三谜罗汉说的年纪可以做姥姥了,于是慨叹道:“岁月无情人有情,留不住岁月亦留不住情啦!当人一走进坟墓时,所有的情均消逝在一坯黄土,或一丛野草之中了。你确实全身笼罩在一片情意之中,但年轮已久!”
情迷听了邺昊的话,立时把握住他的意思,脸色一变,黯然伤神,不错,情迷纵是着颜练功,留住了容颜,但却留不住苍桑岁月远久的记忆,亦是她灵魂深处的枷锁,让她的情负债累累,黯然无光,但情迷依旧问邺昊道:“年纪真的对一个人来说很重要吗?对情是鸿沟吗?”
邺昊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人一出生就意味着死亡,年轮就如走路的脚步,每走一步,就离你所归属的那块墓地更近了一步,它是存在着的,每个人均必须在乎,就如在乎自己的死亡一样。你自己愿意日夜兼程,大步大步向前赶,希望能与一个即将人墓地的老人并肩而行么?”
邺昊侃侃而谈,情迷脸色愈来愈白,苍老了许多,无数岁月的风霜隐隐而现,情迷在那如重锤的声音下心开始颤栗,灵魂开始雪崩,开始消融那层虚假的青春浓妆,露出年纪的本质来,情迷终于为情滴下浑浊的泪水。
欲迷见情迷在邺昊面前清不成军,忙上前安慰,情迷摇头道:“人已死,心已死,今日,金龙公子击碎了我的心,算他胜了妾身了!”
说完转头不再多语,欲迷淫笑道:“小小年纪,又如何懂情?二姐定是被他骗了,嘿嘿,他又如何能过得我的欲望一关呢?不短兵相接又如何得出胜负?”
屋内众人均淫笑起来,邺昊虽是阶下囚,依旧镇定自如,笑道:“你最好不要试,你还是先看看你二姐的样儿吧。何况本少爷又不想赶尽杀绝,老实说吧,刚才本少爷和洁丐臭叫化儿讨价还价,商量本少爷用楼兰宝藏图存贮之处的秘密交换什么东西才会不吃亏?”
听到楼兰宝藏国,阳关三迷和丐帮众人均双眼泛出异样的光芒,可见“见钱眼开”这间确实是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射”,色迷向洁丐别有深意的望了望,洁丐被色迷看穿心事,尴尬的笑道:“这小子是在骗人,老夫在没有查清这消息是真是假之前,又怎好信口开河呢?是不是?”
邺昊装着生气道:“他妈的洁丐老不死的人老心里疑心病重,好,你说是本少爷骗你,本少爷不说就是,是爷爷再三告诉我不可告诉别人,以免引来杀身之祸,更会引来金毛狮魔的重出江湖,那就麻烦了,现在我就不说了!”
众人面面相觑,听邺昊提到白发老怪和金毛狮魔,与传说的十分相合,这当然相合,色迷立时道:“谁说不相信你?我们圣水门就相信金龙公子说话落地生根,不会凭空枉撰的!”
邺昊翻了翻怪眼,望了望洁丐,又望了望色迷一眼,见双方又是警备,又是假意诚心合作,很是有趣,不由呵呵笑道:“如今本少爷成了阶下四,本来应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现在本少爷却不想说出来,只想先问问几个问题,若你们满足了本少爷,本少爷自然会说的!”
白尺和白川想不到螂吴成了阶下囚依旧如此的“横”,正要体罚他,洁丐厉声阻止,和颜道:“金龙公子有何问题,若是老夫能解答定然乐意助之,你说说着!”
邺昊立即打蛇随根上,问道:“诟丐呢,他是本少爷的朋友,本少爷想见见他!”
洁丐脸色一变,向色迷三人望了几眼,色迷演道:“你想说就说,圣水门才不想知道你们丐帮的事!”
洁丐立即道:“很是不好意思,诟丐后几年前就由于对帮主之死惭愧不已,难咎其责,自杀而亡!”
邺昊呵呵笑道:“那也不好意思,本少爷也忘记了宝藏图在哪里!”
双方针锋相对,色迷突然不耐烦道:“洁丐,枉你在丐帮有准帮主之说,居然在一个小孩子面前也如此害怕,放了他诟丐也没什么大不了!”
洁丐想了想,向手下人挥了挥手,众丐帮弟子退了出去,洁丐这才神秘兮兮道:“老夫知道骗不了金龙公子,就照直说了,但金龙公子也必须说出宝藏国的下落才行!”
邺昊爽快的点头道:“钱财和乃身外之物,本少爷对此从来不感兴趣,若是感兴趣,也不会先来找诟丐再去取宝藏国,爷爷说过,找到诟丐后,就取出宝藏国,一路西行,他到时会在暗中保护我。并时时与我会面,哎,他老人家太慎重了,说人多事杂,肯定很多人注意我,要我不要去找他,他自会来见我的,现在想起,爷爷说话也倒应验了!”
邺昊有时机警过人,有时又显出与年纪相符合的漫无心机,刚才的一席废话,均是擦重要东西一晃而过,但更证明了邺昊确实知道宝藏国藏于何处,他能得金龙剑和神龙三式,能知道宝藏图也就不让人意外了。这是人的一种惯性意识,而且邺昊既是事实又是废话的话冲淡了圣水门和丐帮众人的警戒心理,深信不疑了,洁丐更有偷得石头变成金子的得意味道。
在色迷等人的催促下,洁丐也有肆无恐道:“不错,诟丐现在还活着,只不过失去了人身自由,一切按丐帮法规执行,老夫也是看在多年交情才留了他一条老命,将他囚在杭州分舵的地牢中,不过一直没有亏待他,金龙公子最好别去看他,这样的人也能作金龙公子的朋友?”
洁丐如今有求邺昊,在自我标谤的同时,亦不失时机的抬举邺昊,但邺昊暗地里正在嘿嘿冷笑,正在为诟丐就在自己的身边而诧然心动,忙道:“你这死叫化子,为何不早说,诟丐虽然在在帮内犯了重罪,但他毕竟是我的朋友,不枉朋友一场,我一定要去看看他,现在就去!”
洁丐一楞,又拿不定主意,色迷又从中调解了一下,洁丐才消了顾虑,仿佛有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味道,楼兰宝藏的诱惑力的确不小!
在洁丐的带领和阳关三迷的警备下,邺昊跟着洁丐走到他的起居室,洁丐在雕像上轻轻一按,只听“轰隆隆”几声,后墙壁上一块向旁移开,露出一个洞口,邺昊暗中惊异,想道:“又说这是分舱的地牢,那就怪了,入口怎会有这地方,想必是洁丐特意将诟丐安排的地方了。
这么神秘的地方,洁丐居然不介意阳关三迷知道,看来阳关三迷与洁丐关系也太亲密了!“,果然洁丐道:“这个通道根本不是分航的地牢,只是撤退之用,这条隧道通到了运河的对岸,建在河底之下!“
邺昊又是一惊,这隧道在运河之下,也太神秘了,做梦只怕也梦不到。几人下了隧道,隧道一团漆黑,四周全是石壁,保养的很好,一点也没有浸水,而且排水渠也有,不愧地下的康庄大道客生存之路。洁丐点着了火折子,隧道里立时清楚映在眼前,寂静无音!
洁丐告诉邺昊,在运河边,有处乱石岗,和一巨大的石塔,石塔是记载这运河历史的。而诟丐就关在乱石岗和石塔之下。
几人又走了一段路,前面居然明亮了起来,而且听到运河的水声,原来隧道在这里有个出口,出口在运河边。出口处有丐帮弟子守卫,众弟子一见是洁丐,均恭敬放行。这时洁丐偏向一侧打开一扇石门,叫众人走了进去,这里明亮了许多,但光线异常的惨白,使四周看得阴森可怖!邺昊不由打了一个哆嗦,暗忖诟丐在这鬼地方居然被囚了几年,洁丐真他娘的不是人,说回来诟丐也真是命长的很,一直盼望有人来救他!
众人走到一排粗大的铁栅栏旁边,洁丐大叫道:“师兄,我又来看你来了!你还好吗?”
洁丐的声音如魔咒一般在空旷处回荡,更增添了地下室中的阴寒之气。半天才见从杂草败絮中爬出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煞白长发怪物,邺昊心中不由升起了一团浓浓的酸楚!
那正是拘偻不堪,但两眼如利剑般锐利的诟丐。诟丐漠然的环视了一下几人,最后把目光停在邺昊的身上和缚住的双手上。洁丐冷冷笑道:“师兄,你精神还如昔日,不错嘛?”
诟丐亦针锋相对道:“死不了,要亲眼见你的好下场呢?”
洁丐向邺昊指了指,道:“这是金龙海子,金陵老人的传人,他说是你的朋友,你应还认得他吧?”
诟丐眼中顿时射出异样的光芒,逼视着邺昊,没有言语,但干涸的嘴唇却在微微蠕动着,显然是在回忆,如今的邺昊与当年的邺昊当然迥然有异,不注意看是难以看出来的,当然诟丐做梦也想不到会是他来,而且自称朋友。
邺昊主动酸楚道:“臭叫化儿,一别多年,你却杳无音信,可还曾记得无名小岛畅游之景?”
诟丐瘦身巨额,眼中光芒更盛,激动道:“你是……是溪儿?”
诟丐本要说“你是白发老怪的孙子”,又觉不妥,怕洁丐知道,想说“你是邺昊”,但猛然想起邺昊失去了记忆,才以溪儿试探。邺昊立时心中升起莫名的激动澎湃之情,难道这就是久别朋友相逢的自然本能么?兴奋进:“臭叫化儿,你终于记起来了,我就是溪儿!”
诟丐脸上立时浮出欣喜的微笑,怕这是近十年未观的笑容吧,而这笑容又是在这地牢内,隔着铁栅栏的笑容,特别的令人难以置信,即使刻意为梦也是德载难逢。
诟丐揄揶道:“什么狗屁金龙海子,不就是傻瓜溪儿么,哎……臭叫化儿不讲信用,没有办成许诺之事,没有去看望你们,嘿嘿……你的老婆和爷爷都还好吧?”
两人说话,旁人难以听懂,更让洁丐和三迷吃惊的是少年金龙海子已有了老婆,而且近十年前就有了老婆,岂不是天下奇闻?更令人不信!
但邺昊却未否认,笑道:“蝶儿和爷爷都好,爷爷知道你最讲信用,说你未实现诺言肯定出了事,想不到你出了这样倒霉透顶的事情!”
诟丐笑道:“人生一知己,盖因祸仇怨。想不到穷穷孓立,形影相吊的诟丐也有如此知己友人。对了,你怎么是金陵老人的传人,哦……你不用说,我明白了!嘿,金陵老人的传人怎么也被缚了双手,岂不成了天下之怪谈,天理何在?”
邺昊诡谲道:“谁说金陵老人的传人就不能被缚双手,金陵老人也要死呢!何况其传人,嘿……若不被缚双手,又怎可见到你倒霉像?”
诟丐一楞,旋而与邺昊一起长笑起来,笑声在石牢里四周游窜,混沌一片,洁丐向邺昊道:“金龙公子,老夫已实践了诺言,你也应答应老夫的请求!不如现在就……”
邺昊朗笑:“这个秘密富可敌国,你愿意让这么多人知道吗?”
洁丐立时明白了邺昊的话中意思,立时笑道:“说的是,说的是,现在诟丐见了,我们还是到分舵再说,如何?”
邺昊向诟丐诡谲的眨了两眼,诟丐知道邺昊机灵过人,定有脱身之计,倒也不为他担忧,眼前又浮现出昔日之景,笑道:“还是以前那样顽皮,蝶儿为你生了几个小子?”
邺昊一愣,笑骂道:“狗改不了吃屎,你依旧那副具嘴,若让蝶儿知道,不撕你嘴才怪!”
两人说着,又相合著大笑起来,仿佛这里除了他二人,其余的人均不存在一样。但洁丐和阳关三迷有求于他,也只好暂时的忍气吞声!
邺昊和诟丐匆匆相见,又匆匆而别,但二人均心情转好了许多,邺昊更是暗暗发誓要救出诟丐,更增加了求生的勇气。
到了地面,邺昊冷冷道:“他妈的具叫化子,居然对自己的师兄如此残忍,心毒如竭,本少爷不得不防,重新考虑一个问题!”
法丐怕这小子赖帐,急忙问道:“你在考虑一个什么问题,不妨直说出来?”
邺昊古怪笑道:“本少爷本来不想说出,有伤和气,但你既然如此说,本少爷也就说出来吧!若我把秘密说出来,你会不会将我杀了灭口呢?”
洁丐一怔,强笑道:“不可能,世上没有不遗风的墙,若让天下群侠和蓬莱阁知道我杀人灭口,丐帮还能生存,老夫还能立足么?”
邺昊冷笑道:“很难说,所以我不敢睹这把!何况我是告诉你们四人呢,还是只告诉叫化儿一人呢?按理说,本少爷在叫化儿手中,应告诉叫化儿一人才对!”
说完向阳关三迷和洁丐望去,显然在犹豫不绝。洁丐道:“当然应告诉老夫一人知道,圣水门凭什么想要分享这一份?”
色迷立时大怒,吸道:“圣水门做事,从不凭什么,只凭实力!”
说着电闪般向邺昊掠了过来,浩丐顿时大惊,扑上前来欲阻挡。但情迷和欲迷与色迷配合的天衣无缝,而且仿佛事先就商量过,早就有掳走邺昊的计划,洁丐被清迷和欲迷照应,当然阻不住色迷,眼睁睁的看着色迷抓着邺昊向外逃掠,顿时急怒,尖啸了一声,啸声传出房去,四周丐帮弟子涌上前来,而洁丐亦使出全力抵住情迷和欲迷。
洁丐以武功而论本在情迷和欲速之上,但情迷情深意浓,巧目生情,柔肢含春;欲迷痴迷缠粘,淫歌望欲,胴体乱性,何况洁丐本就六根不净,五行不端,武功大打折扣,而且每况愈下,槽透了!
白尺和白川领着群丐冲上前来,堵击色迷,色迷轻功高绝,只有白尺和几名好手才跟上,但色迷却有几名醉花楼手下的协助,倒也游刃有余,想不到偌大的丐帮分舵,居然应付不了醉花楼?
盖因女人的天下最利害的武器就是色、情、欲,而醉花楼个个对此精通,发挥到了极限,“花自飘零,登徒伤神!”就连洁丐亦逃离不出,何况他的手下?
洁丐很快就在二人“万劫迷香阵”中迷失了方向,被欲迷和情迷俘获了,情迷扣住洁丐几处要穴喝道:“臭乞丐,快叫他们停手,否则别怪下手太重!”
洁丐自认倒霉,向手下下令道:“统统给我住手!”
众乞丐弟子惟命是从,何况也不愿意与这些花一般的女子相斗至残流血。洁丐低声下气道:“老夫认输,人已在你们手中,和在老夫手中不是一样么?我们毕竟还是邻居嘛!”
情迷冷哼道:“少贫嘴,若耍什么花样,先将你废了!”
洁丐脸色一变,不再反抗,以防白白送了一命。
邺昊见自己先进狼窝,如今又人狐狸洞,暗自叹息,但在狼窝总没在狐狸洞舒服些,何况让双方打起来,就已在邺昊的算计计内,邺昊不由诡秘道:“洁丐,这不能怪我没有告诉你,阳关三迷从进了分舵就没安好心,你想想她们会让你得宝藏图么,哎,真是一个傻瓜笨蛋!”
色迷怒道:“你是不是真变成哑巴才心满意足!”
邺昊望了望唤怒的色迷,吐了吐舌头,果然不敢再多言多语了,而阳关三迷有洁丐做人质,轻轻松松的就掠出了杭州丐帮分舵。到了分舵门外,情迷重重的推开洁丐,冷冷道:“无用的东西,也想与我们圣水门相争,简直是痴心妄想!”
说完阳三迷率人离开了丐帮分舵!
未过多长时间,就掠过了几条小巷,到了醉花楼码头附近,而此时日已偏西,邺昊肚子咕咕直叫,向色迷道:“喂,你没听到肚子闹饥荒吗?我们还是先找找酒店饭庄,塞满肚子才是上策!”
欲迷娇嗲嗲道:“醉花楼吃得应有尽有,联想吃女人也能呢!”
邺昊皱了皱眉,说道:“他妈的我才不吃醉花楼那些破女人,污了大爷的身子!”
阳关三迷面色顿时一变,欲迷“啪”的打了邺昊一巴掌,森然道:“小子,你若再乱说,就让醉花楼所有姐妹轮奸你这雏鸭,再废了你那东西,看你还有什么可在蓬莱阁那小丫头面前自傲的?”
邺昊从未见欲迷生气,但听了她的话,背上直冒凉气,暗骂“变态”,但终究不敢骂出口来,显是怕了。
阳关三迷将邺昊带进了醉花楼,邺昊暗暗叫苦,因为他曾在卜铃面前保证不进醉花楼,可现在自己就已进了醉花楼,虽是强迫,赶鸭子上轿,但事实就是事实,一点不能狡辩。
暗想自己的一世清白眼看就要毁在这里了,当初还是该在离开之时将童子之身交给自己的爱人。醉花楼是名副其实的狐狸洞,每个女子都浓妆艳抹,花枝招展,任意说着低级俚语,任意打情骂俏,而且来来去去如群花乱舞一般,更有大胆的,咯咯笑着在邺昊俊秀的脸上摸来摸去!
邺昊在色迷的控制之中,不能动弹,只得任由这些烟花女子在他面前耍流氓,调戏他,而且成了一只大猩猩般,被众女转来转去的看,色迷似乎要存心治治邺昊。邺昊只有暗骂不已,可这又能解决什么办法?最难消受美人“宠”。欲迷此时亦媚笑道:“哟,金龙公子原来也会逛窑子,现在这样子那像公子?倒像一只做生意的‘鸭子’(卖淫赚钱的男人)!居然还有人当他是宝!”
邺昊混到如此地步,亦无话可说,幸好他天性好乐,而且不拘礼节,否则不气破肚皮才怪。
众女将邺昊调戏了一番,方才放过他,这也算醉花搂给邺昊的见面礼。色迷将邺昊带到醉花楼最高一层的僻静处,笑道:“金龙公子,既来之,则安之,这里有好酒好菜,也有很美的姑娘,看在蓬莱阁少阁主和金陵老人的份上,我们不会亏待你,绝对给你找最好的姑娘玩!”
说完色迷和另外几位随从走出了房间。房间顿时静下来,虽然依旧可以听到女人的浪叫声和接送客人的嗲媚声,但是那似乎已经很遥远了!
邺昊此时的心情更是糟糕,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和对他的清白人格的挑战,但在醉花楼这样的烟花之地挑战,那将是多么的困难!邺昊环视了房间的四周,才发现四周挂着许多唐宋时的美人仕女留,宋之纤疫和唐之丰腴,毕显无遗,而且每副均有一首同时期的诗,注国同趣,书法与画交相辉耀,而诗与书法相得益彰。邺昊以前还从未见过,不由着人了迷,暗暗暗赞。房内飘荡着淡淡的罗兰香气,令人心旷神信,而睡榻上粉帐如烟似梦,边角的流苏自然缕缕下坠,这房间应是一女子的寝宫!
看着这一切,邺昊不由忐忑自问道:“这是哪位姑娘的题室?从布局来看,很有修养,但为何她又委身于此作践自己、糟蹋自己的修养?”
说着邺昊又推开花边半月小窗,窗正对着运河,一眼就能看到运河水在残阳下波光鳞鳞,白烟争流,骚人墨客,立于船头,或是环席流觞,歌赋相举,乐者自乐,清者自清。
邺昊不由叹道:“真是舒服,可为何本少爷就不能舒服呢?”
正想着,门“呀”的被轻轻推开,邺昊急忙回首,不由呆住了:进来的是位貌若天仙,歌舞如西施,笑眼似贵妃,轻带罗裳,似纱非纱,若锦非锦,婀娜如扶风杨柳,亭亭如挂云白桦。那美丽女子手中托着一精致小盘,盘中有双酒筹,花瓷贮酒,微微侧头,向邺昊媚笑着。
邺昊立时感到房中万花纷纷而坠,春光无限辉耀,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向那美女笑了笑,那美女亦浅浅的向邺昊行了一礼,莺语道:“金龙公子,妾身奉命侍候公子,有幸与公子相望对斟!”
第14章 潇洒脱困
那美人声音虽是清脆如泉鸣山涧,但亦如闷钟一般惊醒了邺昊,暗叫他妈的阳关三迷真厉害,居然派了一个如此美丽国色天香的人儿来陪酒,美人与酒,其醉难当,邺昊头痛已极。
那美人嫣然一笑道:“公子,你在想什么?馨馨良宵,冽冽美酒,能与公子独对饮酒,单刀直人,毕生难忘;不知公子是否与妾身一样别有感触?”
邺昊向那美人又笑了笑,嘻闹道:“哎,想与你一样有所感触,但我们之间确有一道鸿沟,应是看守与阶下囚之间的关系,这样的关系纵是千金良宵,却也万般无奈,实难有好的心情!”
那美人浅浅一笑道:“公子,人生如梦,每个人不都处在有形和无形的囚牢之中吗?从一个囚笼中走出来,又走入另一个囚牢,而先前的便是一种解脱了;只要公子忘记不快,忘记暂时失去的自由和困难,今宵有酒今宵醉,是吗?”
想这倒也是,不由爽快坐了下来。那美人亦在一侧坐下,眼如浓波般倾望着邺昊,邺昊笑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如何个来历?”
美人浅笑道:“妾身是圣水门少门主,复姓澹台单名滢,叫我滢儿好啦,公子看妾身与蓬莱阁少阁主谁更令你心动?”
邺昊听之,不由一震,面前的女子是圣水门少门主,倒是看不出来,又听她与卜铃相比较,不觉好笑,女人真是难缠,不由笑道:“想不到圣水门少门主也会亲自来招呼一个无名的阶下囚,本少爷倒是有点受宠若惊了。若要本少爷说谁最好,那就都好,不分高下,可要做本少爷的老婆,本少爷就不敢好了,也不敢妄想!”
澹台滢虽贵为圣水门少门主,一点没有大权在握的威风,倒像风月场中的绝色绝艺的美人,澹台滢暗笑问道:“能委身于公子,当是妾身梦寐以求的,若说公子不敢妄想,公子也太可自谦了,你不妨将蓬莱少阁主与妾身当作候选之人,评评谁最适合你呢!”
说着澹台滢眼波含情而又戏谑的向邺昊望来,邺昊心底不由一震,暗忖好有魅力的美人,简直所有凡人也难逃劫难,忍不住瞅瞅叹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若你们两个均想委身在下,在下虽说不准谁最好,但两人都让本少爷心动,娶了两个更好些!”
说完邺昊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澹告滢娇嗔道:“贪色鬼,味口还真上不小,你还没回答妾身的话呢?”
邺昊顿笑道:“想起你的时候,你当然最好,想起那小妮子时,她最好,本少爷对你了解并不多,故难以综合评估,不敢妄说!”
澹台滢这才满足,为邺昊浅酌了一筹酒,又为自己斟上,向邺昊道:“公子如此说,妾身敬你俩一杯酒如何?”
邺昊心情转好,有美偎侧,又怎会不好呢!在澹台滢的媚眼之中,邺昊抓起酒筹,交杯一饮而尽,哈哈笑道:“美人在侧,琼浆不醉人自醉!如今成了阶下囚,更是要醉!”
澹台滢诡迷道:“金龙公子,你刚才不怕妾身在酒中下毒么?”
邺昊一楞,复哈哈笑道:“本少爷已成刀俎下鱼肉,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纵是毒酒,喝下也不难受,为何不喝?既已喝了,还有何烦恼?“
说着邺昊又斟了一杯酒,向澹台滢又道:“本少爷亦敬滢儿一杯,谢你温情款待!”
澹台滢含笑再饮一杯,方笑道“公子,你真的中毒了,不信你运运功试试便知道!”邺昊心中更是一惊,即而笑道:“不用试了,假如有毒,试又何用?若是无毒,岂不令我们尴尬,不试不试!”澹台滢料不到邺昊如此镇定,而且被邺昊气势压住,不由冷笑道:“金龙公子,你说说楼兰宝藏和白发老怪在何处?本姑娘会送你解药,若是不实话说出,只怕很快就毒发身亡!纵然有美相伴,身怀绝学,均过眼云烟!”
邺昊细细看了澹台滢的脸色,不由嘿嘿笑道:“女人脸说变就变,真他娘的难测度,刚才还说要嫁给本少爷,现在又在毒杀亲夫,一点也不心疼,女人心,海底针,本少爷算看透了!”
澹台滢媚笑道:“只要公子说出秘密,不但妾身会救活亲夫,而且真正的把心许给公子,这难道还不好吗?”
邺昊眼珠子一转,向澹台滢招手道:“你过来,本少爷告诉你一人就是!”
澹台滢细察了一番邺昊的脸色,见邺昊脸上泌出了一层细汗珠,显是毒已发作,绞痛难忍,不由暗忖道:“天下谁不怕死?只有死人不怕死!”
觉得邺昊不会耍什么花样的,澹台滢走了过去,两臂缠着邺昊脖子,仿佛情人相互缠绵一般,澹台滢将脸靠了过去,媚笑道:“公子说吧?”
邺昊轻轻道:“秘密在本少爷的心中,你用毒毒死了我的心,连本少爷也拿不出来了,刚才给你机会,可借你并不是诚心要进入本少爷的心中!”
说完突然闪电般抬起双手给了澹台滢一巴掌,大骂道:“残人,现在本少爷就告诉你,你与蓬莱阁少阁主比起来差远了,因为你的美色,身体和你的感情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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