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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虎奇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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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脸蒙起来!”
  他忖说着,就准备沿卧举东下,直奔敦煌。
  谁知还没有走,即从玉门关方面,隐约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顿使季豪吃了一惊,暗忖:“这又是哪里来的人物,竟然也干起来了!”
  心动身移,忖想中,不自觉的便循声奔了过去。
  刚转过一个山的,越过一条小溪,便远远的看见有两位姑娘正在拚斗。
  两位姑娘的衣着,是一黄一白。
  白衣姑娘的身后,好像站有两个人,黄衣姑娘的身后,好像只有一位老人在给她助威。
  在打斗的不远处,是一片树林,树虽不至高,但长得却非常茂密。
  枝叶掩映中,好像有一位少年,在探头缩脑,两眼瞬都不瞬,正注视着打斗中的二女。
  季豪对于鬼鬼祟祟的人,最看不惯,所以忖想着,便往树林掩去。
  树林距打斗之处,约有五十丈左右,所以打斗的人,既看不见树林中藏的有人,而树林中人,也仅能看到一黄一白两条人影在晃动。
  当季豪走近树林之时,那位鬼祟的少年仍然未觉,只见他眼看着前面,口中却在叫道:“师兄,这两个妞儿好美啦,干脆二一添作五,我们每人弄他一个如何?”
  “算了吧!不要耽误我们的正事。”
  “啊!敢情树林里面藏得还有人哩!”
  接着,外面注视打斗的少年又道:“反正已经到了目的地,只须明天和他们一接头,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并不影响我们的事。”
  “算啦,要妞儿有的是,你没看到,花儿有刺不说,她们身后跟的那些人,恐怕没一个好惹的!”
  “怕什么,亮出‘五月枫’的万儿,还不把他们吓得屁尿直流!”
  “你注意到没有,这里的情况怕不很对!”
  “看出些什么来?”
  “上次来和他们接话时,五月枫的人,一个个耀武扬威好不神气,这次一个也看不到了!”
  “可能他们另有行动?”
  “有行动也不会全部走,难道连他们的窝也不要!”
  季豪听至此,心下已自了然,敢情这两位少年是来替五月枫卖命的,于是心下一盘算,即闪身而出道:
  “两位是奉何人所差,快出来说话!”
  那位鬼祟少年,似是被季豪的突然出现,吓得神色一怔,两眼不住的向季豪一阵打量。
  正在他打量之际,林内即跳出一个年约二十余岁的人来,向季豪一拱手道:“在下听松鞭封乔,这位是师弟扫松剑邱魁,系奉家师之命,来晋见枫扬庄的陈庄主,路过此地!”
  “此地既非官塘大道,怎会路过于此?”
  “兄台说得对,皆因在敦煌吃饭时,见那边的两位姑娘约斗于此,一时见猎心喜,特地跟过来瞧瞧!”
  “没有别的用意吗?”
  “没有,没有!”
  听松鞭封乔的年岁,到底大了一些,很会看眼色行事,他已看出季豪的态度不善,所以说话很光棍。
  可是他的师弟扫松剑邱魁便不同了,他见师兄小心的态度,大为不满,便纵身过来,指着季豪问道:
  “你是什么人,大爷们就有别的用意,你管得着吗?”
  “天下人管天下事,你起心不良,我就有权过问。”
  “真要过问,大爷剑底下可不管你是谁!”
  “少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要不是看你师父已往尚有点清誉,说不定今天就把你废在此地!”
  “哈哈,邱大爷可不是被人吓大的!”
  “哼!不相信你就试试,能走过三招我就撒手不管,任你抢人也好,或是去拜见陈财也好!”
  “真欺人太甚,接招!”
  邱魁在喝叫声中,已找剑出招,猛向季豪刺来。
  季豪冷冷一笑,直待邱魁剑至胸前,方脚下一错步,接着便听“劈啪”两声脆响,邱魁已顺口流血,踉跄退后五六步远。
  封乔见状,立即大吃一惊,顾不得看师弟伤势,即忙向季豪一拱手道:“观兄台的手法,绝非无名之辈,可否留下万儿,改日再向兄台请教!”
  “还想准备报仇?”
  “既如此说,就暂留你们两条狗命,去向你们的主子哭诉吧!”
  季豪愤然的说着,把话音微顿了一下,继道:“并借你们的口,寄语五月枫知晓,就说季豪有事不必久留,若要找回两场仗败的节,请他到关内找好了!”
  封乔闻言,面色立刻惨变,连话都来不及答,便拉起师弟,如丧家之犬般,急急向树林而逃!
  谁知封乔和邱魁刚走,便听一人哈哈大笑道:“哎呀!好兄弟,找的老哥哥好苦哟!”
  季豪闻言一怔,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老者,随后紧跟适才打斗的两位姑娘,齐向自己奔来。
  第十五章 殊途同归
  季豪愕然之中,来人已走近十余丈处,不由心下一喜,忙迎了上去道:“老哥哥是你,怎么会到了此地?”
  这老少哥弟俩见面,各有说不出的感慨,真是千头万绪,不知应从那说起!
  正当他俩感慨之中,忽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
  “弱女徐梅兰,谢过小侠救命之恩!”
  季豪回头一看,见是位黄衣少女,正在向自己裣衽为礼,连忙还了一礼,茫然道:“姑娘是……”
  那位黄衣姑娘见状,忙道:“小侠可是对查鲁木台的两耳光仍在怀恨么,假若真是如此,小女子就特来赔罪,请恕……”
  说起两耳光,使季豪恍然大悟,不等徐梅兰说完,即朗声一笑道:“姑娘请勿多心,这件事早就忘了!”
  “唉!豪弟,分别几天,连我也忘了么?”
  季豪正在和徐梅兰姑娘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叹,十分幽怨的如此说着,使季豪又是一怔!
  忙转身望去,只见米琼英面色黯然站于身后,随道:“英姐什么时候到,怎么连话都不说一句?”
  “你们只顾热络,哪还能看得到我?”
  “你太多心了,实在怪我没有注意到!”
  季豪说着,又用手指着站于米琼英身后的两位老者道:“他们怎会同你在一起?”
  那两位老者忙趋近一步拱手道:“老朽云山,云灵兄弟俩,奉主母之命,一方面护送小姐,一方面也有事向小侠请益!”
  “可是对黑松林之事,仍不愿放过?”
  “那完全是出于误会,怎能怪着小侠,再说主母曾当着小侠之面吩咐过,不准再谈此事!”
  “既如此,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来替各位引见一下,把以往的不愉快事件都丢开,说不定今后还须大家合作,方能挽此浩劫!”
  “小侠所说极是,愚兄弟来此,正是此意!”
  “我已猜想大概!”
  季豪说着,就将各人一一引见完毕,又道:“此地不是谈话之处,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详谈。”
  “我们在敦煌订的店尚未退,请到那里去吧?”
  “也好。”
  季豪随口答着,一行六人,便齐向敦煌而去。
  这些人都是谁呢?为何不约而同的都到了此处?
  趁他们往敦煌行去之中,顺便把他们来此的经过叙述一下。
  与徐梅兰姑娘同来的并非别人,正是在玄冰峰之下,与季豪结为忘年之交的江湖散人。
  原来季豪与江湖散人,在树林中救活徐梅兰之后,被徐梅兰不分青红皂白的掴了季豪两记耳光,季豪在一气之下,便怒不可遏的,直向山中奔了去。
  江湖散人本是另有用心,在徐梅兰初醒之时先走的。
  在他的想法,以为季豪必会顺道追下来的,所以并没有等候季豪。
  谁知他走了一段,仍不见季豪追来,暗忖:“真是年轻人,一见面就打得火热,连赶路的事,都抛到脑后了!”
  不料他忖念未毕,猛听有人在娇弱无力的唤:“小侠,请等一等,我这就向你赔罪啦!”
  江湖散人一听,暗笑道:“年轻人,都不知道珍惜情感,刚刚这一阵,便闹起瞥扭来!”
  心里虽如此想,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但当他回头一望,不禁使这位老侠怔住了。
  只见徐梅兰衣履不整,满面泪痕,步履踉跄的向自己哭奔而来。
  于是忙迎向前去惊问道:“可是季豪打了你吗?怎么弄成这样子?”
  徐梅兰连头都未抬,无限伤心的答说:“不是他打我,而是我打了他!”
  这一来,江湖散人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讶然道:“你能打得了他!”
  “是的!”
  “为什么打他?”
  “因为我刚醒之时,意识不清,以为……他……”
  “以为他向你轻薄是吗?”
  徐梅兰羞涩的低下了头,仍欲向前奔去。
  江湖散人忙一把拉住道:“快把衣服整理好,他根本不在前面!”
  “那他到哪儿去了?”
  “可能在气愤之下走错了路,我们回去找找看!”
  “此地的情形非常复杂,假若因此出了好歹我可真也活不成了。”
  “那也不至于如此,据我所知,我那小兄弟的艺业,在目前江湖上,恐还无有出其有的人物!”
  “怎么,他是你的弟弟?”
  徐梅兰说着,一双秀目在江湖散人身上直打转。
  江湖散人当然知道她的心意,随道:“姑娘不必怀疑,他是我的义弟。”
  “哦!我说呢!你这么大年纪,怎会有……”
  她说了半截,觉得下边的话不便出口,所以忽然住口不说下去。
  但江湖散人并不在乎这些,仅会心的一笑问道:
  “姑娘的姓名怎么称呼?”
  “徐梅兰,家师人称‘铁拐婆婆’。”
  “哦!原是吴舜华的高足,不知到此何事?”
  徐梅兰迟疑了一下,不答反问道:“不知老前辈如何称呼,心内一乱,连礼数都忘记了,希勿见笑!”
  江湖散人哈哈一笑,说出自己名号之后,又道:
  “数十年不走江湖了,这个名字也许姑娘很陌生!”
  “并非老前辈名号陌生,实际是晚辈的见识浅薄。”
  “可以告诉我来此的目的吗?”
  “其实老前辈就是不问,也一定猜得到,来此的人,那个不是为了雪蝮珠!”
  “姑娘可曾见到过雪蝮珠的样子吗?”
  “我不过是想来凑个热闹,那有福份得到它!”
  “珠虽未得,却先受其惠,姑娘知道吗?”
  “老前辈语含玄机,使人费解!”
  “言真意实,绝非故弄玄虚!”
  “恕晚辈愚蒙,不知是何所指?”
  “哈哈,假若不是雪蝮珠之力,姑娘自问还有命吗?”
  “啊!你是说雪蝮珠就在季……”
  “嘘,小声点,谨防隔墙有耳!”
  不想江湖散人的话方落,忽然有人哈哈大笑道:
  “姓韩的,不必大惊小怪,现在谁都知道,雪蝮珠已被姓季的小狗得去了!”
  江湖散人同徐梅兰俱是一怔,尤其江湖散人,真佩服一般人对消息传递之快,实在出人想像,他们在吃饭到现在,仅不过半天时间,竟任何人都知道了,看来今后小老弟的麻烦,恐怕还多着呢。
  两人又走回徐梅兰遇袭的树林,唯有寒风箫萧,空山寂寂,季豪已不知到了何处?
  于是,两人在失望之余,便结伴向中原而返。
  不过他们去的是天山北路,所以一路之上,虽未遇到什么麻烦,可也始终未得到季豪的消息。
  一直到了安西,才听说最近出现一个“白虎神煞”
  其手段之狠,在康尔勒一夜之间,竟连杀数十名高手。
  这个消息听在徐梅兰耳内,并不在意,因为这多天来,一直在思念着季豪,内心中也感无限歉意。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微妙的想法,那就是武林中人,虽说不忌讳小节,但到底自己尚是个黄花少女,即使季豪是为了替自己疗伤,总是以往素不相识。
  而素味平生的人,竟让他在自己身上毫无禁忌的乱摸一通,将来传扬出去,到底仍是件令人难堪的事。
  因此,嘴内虽未说,内心里却有暗许之意。
  所以对于其他的事,就是塌下半边天,好像对她也无太大关系。
  可是听在江湖散人耳里,立即心下一动,暗忖:
  “不要就是小老弟吧,他刚出道,一切不知轻重,且兼在玄冰峰上的遭遇,已使他对人类充满恨意,若有人惹发他的脾气,真可能办得到……”
  于是,便提议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人!
  徐梅兰是毫无意见,反正一路下来未找到季豪,也许他去天山南路也说不定,现在去看看也好。
  两人自西安到了敦煌,已是天晚时候。
  住店之后,江湖散人思索着今后的行止,忽听徐梅兰姑娘在外面骂道:“你这人讲不讲理,撞到别人不致歉也就算了,还要对别人发横?”
  接着便听另一人反驳道:“分明是你撞到了我,还要骂人家不讲理?”
  “既如此说,你是有意找岔,以为我徐梅兰好欺侮是吧!”
  “不好欺侮又该怎样,还能把谁吃了不成?”
  就在这一阵工夫,店中已围拢来不少看热闹的,就听有好事的在一旁。
  江湖散人在房内一听不对,就忙跑了出来,见和徐梅兰吵嘴的,是一位穿白衣的少女,虽目前柳眉倒竖,却掩不住那份憔悴的神色。
  于是忙叫道:“算了吧,都是为了一点误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谁知他不说话,也许徐梅兰尚不会发狠,现在经江湖散人这一说,好像有了仗势,立刻骂道:“虽吃不了你,却要教训你这不长眼的野丫头!”
  那位白衣姑娘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见围着的人颇多,假若真动手打起来,实在不大好看。
  随道:“你不用狠,有本领晚上城南相见,看究竟谁教训谁!”
  “好,一言为定!”
  于是两人愤然的各自回转房内。
  原来徐梅兰在住店之后,又想到外面去看看,不想刚去至门口,便和迎面来的一位少女撞个满怀。
  本来各自忍让一下也就算了,谁知道多天来,徐梅兰一直闷闷不乐,再遇到这种逆心之事,所以便想把满腔怒火往别人头上泄。
  至于那位白衣姑娘,并非别人,正是季豪在黑松林一怒而去,留在那里的米琼英姑娘。
  原来季豪与米琼英的一阵相谈中,已把米琼英气晕了过去,故季豪之去,她根本就不知道。
  及醒来之时,已经又在总舵的静室中,而陪着她的,除干娘之外,就是两名婢女,其余一个人也没有。
  看样子,干娘曾经哭过,虽仍未减却她端庄秀丽的仪态,但两眼有点浮肿,却是一看便分。
  主母见米琼英醒来,即忙凑近米琼英身边道:“英儿,你是不是心里在恨干娘?”
  米琼英毫不迟疑的毅然答道:“当然恨你,假若不是你们阻挠,说不定我们已过玉门关了!”
  “是的,我猜想你也一定会恨我,甚至这种恨不是从现在起,早就在恨我了。”
  “知道就好!”
  “不过我却不后悔,因为我自问尚给人们作了点有意义的事。”
  “故作神秘,荼毒生灵?”
  “这是你现在的观点,也许将来你会改变的!”
  “永远改变不了,尤其当我想到被你们掳来的经过,我会恨你一辈子。”
  “可是我却非常感激他,假若不是他们把你掳来,便无法得到你这位干……干女儿!”
  身为六月桂的主母,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但当她勉强说出干女儿三字时,竟扑簌簌又落下两行情泪。
  不知是惋惜米琼英被掳时所吃的苦,抑是另有所思,令气愤中的米琼英,也觉得不忍起来。
  两人相对沉默了良久,米琼英终于忍不住道:“干娘,是不是因我的话令你太伤心了?”
  “有了你这个女儿,干娘高兴还来不及,那还会为两句话而伤心?”
  “那你为什么哭?”
  “这是因为太高兴的缘故,你可知道人在太兴奋时,也同样会落泪吗?”
  “这是你自己在安慰自己!”
  “也可以如此说,因为近十余年来,我都常常自己安慰自己。”
  “就你独自一个在此吗,另外有没有干爹?”
  “有,但不一定叫他干爹!”
  “应该如何称呼法?”
  六月桂的主母,将嘴张了几张,终于凄凉的一笑,改变话题道:“乖女儿,现在不必谈这些,我先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的告诉干娘。”
  “什么事?”
  “季豪对你怎样?”
  “很好嘛!”
  “你对他呢?”
  “说不上来!”
  “怎么跟干娘说话也卖关子?”
  “不好也不坏!”
  “好就是好,坏就是坏,怎会不好也不坏?”
  “人倒是顶好,就是发起狠来,便不顾一切了。”
  “你是指库尔勒的事,还是黑松林的事?”
  “岂止这两宗,在无愁谷中对龙家八虎的手段,也够令人心惊了!”
  米琼英说着,就把季豪对龙家八虎的经过说了一遍。
  主母听后,轻叹了一声,道:“你知道在黑松林中,我们伤亡多少?”
  “我没有看到,谁知道有多少!”
  “前两个数字合起来,也没有我们伤亡的多。”
  “是不是要找他算账?”
  “为了你,从此不再提它了,不过这次死的人并不在多少,而是死的非常冤枉!”
  “冤枉?”
  “是的,不过将来也许会有代价!”
  “会有什么代价?”
  “这些你不懂,你的豪弟弟,可能要较你聪明些,假若我的看法不错,不论文事武功,你都比他不上!”
  “咯咯咯咯!”
  “你不用笑,尤其在经验上,虽未达纯青之境,已经高出你很多了。”
  “唉!现在不知他到什么地方?”
  “你很想他是吧?”
  “想有什么用,现在到哪里找他去?”
  “假若你想去,就派人一同随你去找找看,反正我知道,就是勉强把你留在这里,终久还是要离我而去的。”
  “真舍得放我这个俘掳?”
  “看,就凭你这句话,即知干娘这几天的用心,都是白费了!”
  “我是跟你说玩笑的嘛!”
  “玩笑也好,当真也好,你先在此歇一会,我去准备一下子就走。”
  六月桂的主母,说至此,神色黯然的独自离去。
  米琼英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觉得对这美丽的干娘,不知是依恋,抑是怜悯,总觉得她心灵上非常空虚。
  不大一会工夫,即见干娘领着三长老云山和四长老云灵一同进来,然后从一个精致的锦匣中,抽出一柄看去非常华丽的宝剑,递给米琼英道:“这柄剑你带着,虽非什么宝物,也非普通剑可比,但千万不能丢掉,因为它有很高的纪念价值:”
  她说至此,轻轻的一叹,继道:“现在你就同两位云长老去吧,其他的一切,我都交待。不过,不用你多操心,等遇到季小侠之后,只用你转达我一句话,希望他以‘苍生为重’就够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米琼英在此的几天中,虽未受一点委屈,总有点“俘掳”的感觉,一旦即将离去,又对这位“干娘”生出无限依恋之情。
  于是,恭敬的双手接过宝剑,颤声说道:“干娘,请自保重,所交持的一切,绝对替您转到就是!”
  这位美丽的六月桂主母,不知存着什么心,走近米琼英跟前,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趁米琼英不防之际,突然点了她的晕穴,然后严肃的向两位长老道:
  “这孩子心底很纯洁,这里的事情,最好不要让她知道的太多,等见到季小侠之后,就把我刚才说的意思转告给他,现在就去吧!”
  两位云长老闻言,立即向主母施了一礼,由云山抱起米琼英即往外面走去。
  到了门外,早有一乘二人小轿在那里侍候,云山把米琼英安置进轿内,又小心翼翼的将轿帘放下,方由两名大汉抬着如飞而去。
  及米琼英醒来,已是敦煌的客栈中了,至于如何到了店中?其中经过些什么地方?她是一点都不清楚!
  米琼英醒来之后,对于前后所发生的事情,简直像一场梦,可是随自己而来的两位长老,却一点不错,于是便愤然问道:“你们这些说人话不办人事的恶贼,究竟安的什么心,把姑奶奶领到此地来,准备如何处置?”
  云山忙上前赔小心道:“姑娘且莫见怪,这在主母来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心中的难过,可能较姑娘更甚上几倍哩!”
  “她恨不得我死,早知如此,当时在黑松林中,就让豪弟弟把你们全部杀光!”
  “姑娘不必气愤,假若在房内嫌闷的话,不妨到外面走走,此地虽说不上热闹,总算是一个城市!”
  “被人生擒的阶下囚,还有行动的自由吗?”
  “没有那么严重,只要姑娘高兴,随便到什么地方都可以!”
  “好!那我可要走了?”
  “请便吧,绝无人阻拦!”
  米琼英闻言,也不再多啰嗦,赌气似的,闷声不响直往外面走去。
  她到街上打了个转,越想越不是味道,觉得一个人若失去了自由,一切便须听人的摆布。
  这次外出,根本就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一时赌气而已,谁知回来时,便和徐梅兰姑娘相遇,一言不合,便要动起手来。
  以上便是徐梅兰与米琼英等人,何以会同时在敦煌出现的种种经过,特在此加以叙述不提。
  且说季豪又突然见了老哥哥,这份高兴,自难以言语所能形容。
  所以几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客栈之中。
  尤其江湖散人,内心中那份喜悦,并不较季豪稍差,他特地命店家备了一桌酒菜,送到房中来,然后哈哈大笑道:“平常打架,总是没有好结果,可是这次打架,却出了奇迹,来,大家应该痛快的畅饮几杯!”
  说着,首先喝干了一大杯,然后将杯底向大家一照,又准备斟第二杯时,忽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
  “哟!老朋友,你倒先在这儿喝起来了,却不知有人找遍了全城,几乎把腿都快要跑断啦!”
  季豪闻声知人,举在手中尚未喝的酒,随手一扬,循声泼了过去!
  大家见状一怔,尚未弄清是怎么回事,便见季豪指着门口怒骂道:“天底下没有见过你这样不识趣的人,怎么着,是看准我季豪好欺侮是吧!”
  不想来人并未发怒,反而娇笑道:“何必发这大的火,酒要花钱买的,平白倒在地上多可惜!”
  “可惜与你无关,若再多管闲事,可别怪我不给人留情面!”
  直到这时,大家方看清,不知什么时候,房门内靠右边的地方,站着一位黑衣少妇,也正是季豪在枫扬庄之南所遇之人。
  这时只见她趋前一步,凄然一叹道:“换过别人,也许他们不敢对我如此不客气,可是你,却早就不给我留情面了,岂止现在!”
  江湖散人好像有些过意不去,忙向那黑衣少妇一拱手,作了个让客姿势道:“姑娘有兴,不妨就坐下同饮几杯!”
  那黑衣少妇闻言,就微微一笑道:“还是这位老前辈比较达观些,不像你那小家气!”
  季豪哼了一声,正欲横身阻拦,却被云山拉了一把,以传音入密的功夫说道:“小侠慢着,此人的来历甚是可疑!”
  季豪念然的停住前阻之势,以“梵音心唱”答道:“我很清楚,只是不愿她经常像附身之影般,来搅扰不清。”
  “要来的总是要来,不来的人,你请也请不到,何不慢慢察看她的用心何在,也好有个准备。”
  “还有什么察看的,她根本就是五月枫的属下!”
  “小侠何以知道?”
  “很多迹象,都显示我猜的不错!”
  云山未再说什么,显然在心情上也有点沉重起来。
  季豪和云山的一阵交谈,一个用的“传音入密”,一个用“梵音心唱”,别人虽听不到,但却沉默不语,却是大家都看得见的。
  就这一阵工夫,那黑衣少妇不但已端然就坐,且取过酒壶,自己斟满一杯,向大家一举道:“我这不速之客,就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
  “都是在江湖上跑的朋友,何必还来这一套,大家互相干一杯就是,说敬却不敢当!”
  云灵笑容满面的说着,首先端起面前酒杯,朝前一送一晃,向黑衣少妇的酒杯上碰去!
  他这一着,表面上看是在碰杯,实际上却是满含内劲,欲探试黑衣少妇的虚责。
  这种以敬酒为名,籍机给人难堪的事,在江湖上屡见不鲜,所以明眼人一看便知。
  谁知却大出意外,当云灵的酒杯,与黑衣少妇的酒杯,在一碰之下,仅发出清脆一声响后,黑衣少妇杯中的酒,连荡漾一下都没有。
  接着便听黑衣少妇娇笑连连的道:“还是这位老前辈慷慨,我这里谢谢了!”
  说着,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丝毫不露痕迹。
  可是反观云灵,情况便不同了。
  他先呆了一下,然后尴尬的一笑道:“姑娘好深厚的内力,使老朽几乎献丑了!”
  “这是老前辈手下留情,并非我的功力高!”
  经云灵这一说,包括江湖散人在内,无不暗自骇然!
  不想这一来,却激起了季豪的傲性,立即暗忖:
  “我就不信你能强到哪里去!”
  谁知他忖念未毕,那黑衣少妇已经高举酒杯,满面春风的向着他道:“小弟弟你怎么闷不作声,是不是仍在生姐姐的气,来,现在就特地敬你一杯,算是向你赔罪如何?”
  “哼!我佩服你脸皮真厚!”
  嘴内虽然如此说着,手中却端起一杯酒,猛向黑衣少妇的酒杯上撞去!
  说时迟,那时快,两只酒杯接实,蓬的一声响,顿时酒花四溅,不但黑衣少妇的酒杯被碰得粉碎,飞起的酒花,也溅了她一手一脸。
  这且不说,而举酒的一只右臂,也立刻垂了下去,花容惨白!
  再看季豪,他手中的酒杯,仅震裂了一条纹,内面的酒,仍然完好未动。
  就在大家惊愕之中,那黑衣少妇已回复了常态,狠狠的向季豪瞪视了一眼,然后笑说道:“好浑厚的无羁神功,作姐姐的算是走眼了!”
  说着,又抖抖了一下身上的酒珠,又道:“今日打扰各位了,改天再向大家谢罪吧!”
  话音未落,便见她娇躯一扭,即消失在门外。
  就在黑衣少妇身形消失的同时,大家只见白影一闪,也不见了季豪。
  这两人的身形都够快,直把房内坐的三位老侠,看得目瞪口呆!
  至于徐梅兰与米琼英,更是不用说了!
  不过她俩除了敬佩之外,又替季豪多担了一份心事,对于面前的一席酒,也觉得有点难于下咽了。
  良久,方听江湖散人惊喜的道:“无羁神功,这不是武林怪杰卫长风的传授吗?”
  “是的,除当年卫长风具有此种神功外,还未听说别人有此功力!”
  云山随如此附和,却仍有点将信将疑之状。
  可是旁边的米琼英,却立刻接口道:“他根本就是乱猜!”
  江湖散人立即诧异的道:“姑娘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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