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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浩然-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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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横霸天还是无名小辈,窝在炎洲的天涯海角,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大名,天海宗只是一座名不经传的名山,实力弱小,可是在一夜之间突然崛起,短时间内横扫南炎洲,名震天下。
横霸天崛起太快了。让人眼花缭乱。瞪目结舌,若说没有强大地支持,谁也不相信他能称霸南炎洲。
更蹊跷的是元羽一案,堂堂委羽岭宗主,赫赫有名的前辈高人,神通广大。修为之深在紫华名列前茅,居然被横霸天偷袭而亡,这……这可能吗?
一时间,两洲五岛的舆论沸沸扬扬,所有矛头全都指向了陈宗,几天之内,竟有千万门派声讨陈宗,然后是形形色色的地区联盟。数量超过上万,占据了两洲近五成地区,这其中有各宗的附庸门派、联盟,也有一些不明真相者,还有许多心怀叵测者,唯恐天下不乱,趁机向陈宗发难。
昆仑岛、沧海岛、逢丘岛保持沉默。陈宗的分派、支脉惶恐不安,余下的门派情况复杂,有的无法判断,不敢表态,有的极为冷静,看透了各宗地阴谋。
万灵城形势突变,很快就波及了两洲,眼看着就要掀起一场大风暴,针对陈宗地惊涛骇浪。和平联盟措手不及,起初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浩然闭关,众长老群龙无首,牵好联盟组织严密、一向有章有法,浩然与云梦的威望极高,天叶宗的核心地位稳如泰山,没有人敢擅自行事。
叶钰然近年来的表现突出,获得了大部分长老的赞许,隐隐成为新的核心人物,一定承度上继承了浩然地位置,在她的提议下,大家畅所不少激进派十分兴奋,认为这是一个万载难逢的机会,借此推波助澜,让风暴更加猛烈一些,进一步打击陈宗,也许是一次历史性的转折,陈宗因此土崩瓦解,各宗失去了共同的敌人,很快就陷入大战,等到他们两败俱伤,和平联盟最后出面收拾残局。
有的属于稳重派,陈宗自古就是紫华的领袖,根深蒂固,潜力深不可测,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不可能一棍子打死,另外,云宗等派实力太强,陈宗还有利用的价值,最好静观其变,让他们狗咬狗。
经过半个月地激烈讨论,钰然进行了折中,基本上达成一致,和平联盟表面保持中立,不参与任何一方,但是要密切的观察风向、分析其中的厉害,暗中掌握大局,甚至于采取一些特殊手段,趁火打劫,取得作为风暴的中心,陈宗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准确的说,是前所未有的危机,收到地飞符如潮水一般,每天数以百万计,而且越来越多,九成九是质疑,几位外堂长老拼命解释,试图戳穿各宗的阴谋诡计。
可惜,各宗的飞符发得更勤,众口一词,有根有据,他们的嗓门被陈宗大得多,更重要的是,陈宗连续失策,对灵界大乱无所作为,甚至于不闻不问,信誉丧失殆尽,即便是本宗支脉也开始离心离德。
谎话说一万遍也成了真理,更何况各宗的话不全是凭空捏造,陈宗完全处于下风,狼狈不堪。
陈静的肠子都悔青了,仅仅是一时冲动,就惹下了弥天大祸,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
从风暴的第一天起,陈宗进入警戒状态,长老们始终呆在议事堂。
以前精明能干地众长老,现在却束手无策,没有一个能拿出可行的主张,话没说几句就开始争吵,相互指责,当然,他们不敢直接针对陈静,一股气撒在陈谨身上,严厉批判陈谨办事不力,未经宗主与长老会批准,擅自赶走各宗人马,给别人抓住把柄。
陈谨不敢反驳,他确实有所失误,不过那些家伙太阴险了,任谁也无法冷静。
听着满耳的斥责声,陈谨的心在滴血,一肚子苦水无处倒。
陈平执政时,无论是云宗、独目、善恶,还是五岛、王屋、委羽,这些大宗连屁也不敢放一个,想当年,万灵城几乎所有洞天福地聚集在万山林,大战一触即发,陈平一句话摆平,那是何等威风。
衰败从陈平闭关开始,两位大长老共同执政,很难协调一致,不过那时陈宁主持外地事务,除了部分大宗,对两洲灵门了如指掌,发生任何异常现象,都会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从不拖泥带水,不敢说完全掌控,但是绝不会出现太大的骚乱。
现在可好,自陈宁出走以来,一切都失去了控制,自己虽然还是外堂堂主,却没有了实权,处处受到陈静的压制,因为他与陈宁的观点相同,与陈静的政策水火不相融。
陈静善于内务,外务基本上是外行,太过保守,许多绝好的机会在犹豫中丧失了,致使局面越来越被动。
也许,不能怪陈静,祸根在于陈平,托所非人。
陈宁也是罪人,在陈宗最危难的时刻,居然为了个人的荣誉出走。
陈谨心中哀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陈宗积重难返,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干脆关闭了六识,任凭其他人吵闹。
陈静的火气更大,实在忍不住了,怒吼道:“你们想干什么?还像陈宗的长老吗?这里是议事堂,不是吵架的地方,都给我住嘴。”
一阵暴怒,全体沉默了,大厅中死一般的寂静,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陈谨感应到异常,连忙恢复六识,默默的观看宗主的反应。
陈静毕竟不凡,稍稍冷静下来,竭力让语气变得柔和:“诸位,对不起了,我有些失礼,向大家道歉。”众长老连称不敢,陈静苦笑道:
“要说责任,这次主要在我,与谨长老无关。”
陈谨忙道:“宗主不必替属下掩饰,属下有罪。”
陈静摇了摇头,和颜悦色道:“谨长老,该你的责任就是你的责任,该我的,你莫要顶罪,我心里有数,大家也是明白人。”
陈谨心中一暖,首次感到陈静的胸怀,比想象的开阔。
陈静手捋长须,徐徐道:“诸位,你们都是陈宗的精英,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需要团结,只有放弃分歧,同舟共济才能渡过难关,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等到事态平息下来再检讨。”
一席话让气氛轻松起来,众长老份份点头,一人道:“谨长老长期主持外堂,最了解各派的心理,不知有何良策?”
陈静点头道:“谨长老是本宗第一外务人才,比我这个宗主高明得多,不要担心,你有什么想法直说,我们大家一起讨论”,陈谨沉吟半晌,起身道:“目下形势逼人,短期内扭转乾坤难度较大,只有慢慢缓和,当然,我们不是一无是处,还有很多潜在的优势,只要运转得当,肯定能重现辉煌。”
一位长老不满道:“谨老弟,废话少说,来点实在的,我们如何反击?”
陈谨苦涩道:“我有三点浅见,一是发动各地支脉,让他们向邻近的灵友解释,毕竟是邻居,肯定有很大的效果;二是公开痛斥各宗,让他们退出万灵城,恢复灵界和平;三是谴责横霸天,最好派遣几位高手去炎洲。”
第二百四十三章 更乱(中)
陈谨一口气说完,慢悠悠的拱手一圈,最后看着陈静,眼中充满希冀的目光:“宗主,当务之急是挽回人心,这才是陈宗立足的根本,没有了人心,陈宗什么都不是,我们已经到了最危险的关头,不能再拖了,否则就是陈平宗主复生也束手无策。”
陈静眼皮一跳,脸色变了变,沉默了片刻,很快恢复如常,目光扫过众长老:“诸位,谨长老已经提出了方案,你们意下如何?不要有什么顾虑,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陈宗的长老会不是一言堂,大家尽管讲。”
长老们飞快对望,交换了几个眼神,他们朝日相处,许多人心意相通,瞬间有了默契。
一人起身道:“谨长老所言有理,不过,第二点是否要慎重考虑……各宗暂时抱成了一团,本宗孤立无援,一旦公开痛斥,是否弄巧成拙,让他们更加团结,甚至于联手对付本宗,很快面临生死大战?”
另一人也忧心忡仲:“属下也有此担心,我们的形势本来就不妙,宗主的政策是闭山自守,躲避锋芒,让他们找不到动武的借口,先不谈此策的弊端,但是必须承认,确实达到了目的,本宗元气未损,后备人才迅速成长,只要能再忍耐数百年,我们将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到那时,再倾巢出动,雷霆万钧,荡清诸宗败类,让紫华恢复原有的秩序。”
陈谨眉头一皱。正色道:“柳长老,痛斥只是表明我们的态度,以视正听,并不等于战争,本宗战战兢兢,难道他们不畏惧?不,不。其实各宗也在害怕,不敢真的攻打陈宇大洞天,我们有地是时间培养高手、增强实力。我可以肯定,只要我们不主动挑衅。没有哪一个有胆量进攻陈宇大洞天,再者说,本山固若紧汤,即便是五岛齐聚,也毫不畏惧。”
柳长老拱了拱手:“谨长老,恕我直言,你还是千年、万年前的思路,时代不同了。形势也有了本质的变化,必须以变应变。此次风暴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计中有计,一环套一环。他们在试探本宗的反应…”
陈谨打断了他的话,昂然道:“正因为如此,我们不能一退再退,最起码在口头上不能软弱,该说的必须旗帜鲜明,否则人心尽失,即使在数百年后,陈宗拥有无敌的实力。但是不再是真正地陈宗,忘却了先祖的遗志、肩头的责任,将蜕化为普通门派。”
柳长老眼睛一瞪,针锋相对:“不,谨长老错了,实力才是立派之本,人心善变,只要日后能击溃各宗,用强大无匹的武力震慑全灵界。才能谈得上维护紫华和平,才能继承先祖遗志,我敢打赌,如果本宗表现出强硬地态势,他们立马感到巨大危机,十之八、九放弃分歧,先解决陈宗……谨长老,小弟提醒你一下,我们在此算计别人,别人也在算计我们,那些宗主都老而成精,不要小看了他们的智商,否则就没有万灵城之变,没有现在的风暴。”
大部分长老点头称是,为柳长老的说辞打动。
陈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暗自苦笑,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话头头是道,滴水不漏,但是他不甘心,堂堂的灵界领袖,居然失声几百年,对于乱局毫无作为,所谓的先祖遗志,已经成为一句空话。
更严重地是,陈静不同与以前的宗主,没有太强烈的使命感,性格非常矛盾,既贪恋权位,接任宗主后一手遮天,又精明得过于世俗化,内部管理井井有条,控制下属的手腕极其高明,又打又拉,短时间内分化了陈宁一派,可惜对外胆小如鼠,因为敌人过于强大,在原则问题上出奇地软弱,完全采取龟缩策略,不敢越雷池一步,坐失良机。
久而久之,长老们的思想受到了毒害,不知不觉中变质,一切以利益为重心,慢慢失去了以前的理想,其他灵师、弟子更是如此。
这样发展下去,陈宗还是陈宗吗?
陈静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谨长老,柳长老,诸位,有不同意见很正常,我已经说了,尽管畅所欲言,都是为了本宗,一片公心,没有任何个人恩怨,望大家心平气和的辩论,给他们说话的权力,保持本宗的优良传统。”
陈谨脑袋一清,立刻睁开眼睛。
柳长老朝陈谨一揖,很客气的说道:“谨长老,小弟只是一家之言,有什么不对地地方,望老哥指点。”
陈谨忙道:“柳长老过谦了,正如宗主所说,我们就事论事,不是意气之争。”
柳长老露出了笑脸,点头道:“谨长老胸怀开阔,小弟自愧不如。”他顿了顿,继续道:“小弟理解谨长老的苦心,但是陈宗不谋一时痛快,谋的是万世基业,现在的形势看似恶化到极点,其实我们根基未动,别看各宗嚣张猖狂,其实个个心虚,他们知道本宗的厉害,绝对不会真正联手,因为他们不是铁板一块,只要能沉住气,各宗不战自乱。”
陈谨含涩一笑:“以此类推,柳长老也不赞同第三点了?”柳长老原本是陈宁的得力助手,现在成了陈静的忠实党羽,变化之快令人瞪目结舌。
柳长老摇了摇头:“同意一半,横霸天的性质已有公论,必须强烈谴责,这是所有灵门的共同意愿,但是无需真地派人剿灭,其实……”
眨了眨眼睛,闪过一丝狡猾,“从客观上讲,横霸天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有利无弊,呵呵,我们借机也谴责除霸盟。他们杀的人不少。”
一席话赢得满堂喝彩:“妙,妙绝!”“柳长老这一招很漂亮,老沉持重,反击恰当。”
“哦,我想起宗主的回复,与柳长老不谋而合。横霸天是个疯子,除霸盟四大空灵都搞得灰头灰面。我们也讨不了好处,只能让别人笑话。”“谨长老,你现实一点,我们派谁去炎洲?除非宗主亲自出马。”
柳长老满脸严肃。拱手一圈,示意众人安静,他认真的说道:“从本质上讲,除霸盟也不是善类,南辉几人野心勃勃,妄图统一炎洲,两盟之争地性质是非正义,应该各打五十大板。呼吁他们停止争战,横霸天回头是岸,除霸盟解散,整个炎洲。不,包括赢洲、万灵城,所有门派、联盟放下屠刀,恢复和平,有理有节,光明正大。”
大部分长老表明了态度,结果不言而喻,陈静当场拍板。一锤定音。
陈谨目无表情,呆呆的起身,随着人群走出议事堂,陈静忽然传音:“谨长老请留步。”陈谨一愣,转身返回大厅,恭声道:“宗主有何吩咐?”
陈静盯着他看了半晌,叹道:“谨长老,先坐下吧,我们交流一下。”
陈谨低下脑袋。轻轻的坐在对面。
宏伟的大厅空荡荡的,寂静无声,只有两人默默的想着心思,气氛怪异。
过了好一会儿,陈静苦涩道:“宁师兄突然出走,出乎所有人意料,我接任宗主,也有很多人不服气,认为是我从中捣鬼,为了一己之私逼走宁师兄,这些年来,本宗的处境日益艰难,我是罪魁祸首……”
陈谨急道:“宗主不要误会,我……”
陈静摇摇头,抢着说道:“你不要隐饰,大家相处了这么多年,知根知底,你地心思人人皆知,不要以为我是个糊涂虫。”
陈静咬了咬牙,不再分辩。
陈静目不斜视,很诚恳的说道:“论威望,我们俩不分上下,论领导才能,宁师兄胜我太多,特别在乱世,外务的重要性远胜于内务,说实话,我管管内务绰绰有余,干宗主很不合格,面对乱局手忙脚乱,如果宁师兄坐这个位置,肯定不是现在这个局面。”
陈谨面显讶色,傻傻的看着宗主,好像平生首次认识陈静。
陈静微笑道:“吃惊吧?我这是肺腑之言,没有半点虚伪。”
关系到两位大长老,甚至于还有陈平,陈谨不敢多嘴。
陈静地语速放得很慢,似乎在斟酌每个字:“我与宁师兄有矛盾,这是事实,但你们不知道的是,我们之间有默契,无论谁干宗主,分工永远不会改变,不干涉对方的权责范围,陈平师兄选择了他,我二话不说,俯首从命。我承认,他之所以出走,我起了关键作用,不过我不是为了争权夺利,而是为了陈宗的前途……”接着转为传音。
陈谨张大嘴巴,满脸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静的笑容有些诡秘:“你很早就跟随宁师兄,应该了解他的为人,性情刚烈,固执己见,不知变通,从长远来看,只会将陈宗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我地政策看似保守,处处落于下风,其实是保存根基的唯一出路,皮之不存,毛将附焉?”
陈谨不经意的点点头,迟疑道:“刮骨疗伤,致于死地而后生,一箭双雕,可谓深谋远虑,不过……我们能成功吗?”
陈静背靠墙壁,神色疲惫不堪,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以前只管内务,现在重担肩负,为了实现一系列计,几乎心力交瘁了:“陈宗历经磨难,此次却不同以往,面对地是全灵界的强者,再强的实力也无法战胜,只有赌一把了,永绝后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正常情况下,各宗绝不敢主动出击,我们有充裕的时间布局。”
陈谨皱了皱眉头,接口道:“如果发生意外……我是说,各宗也有精明之人,一旦看穿了其中的奥妙,我们怎么办?”
陈静不假思索,一脸坚毅:“两败俱伤。”
陈谨呆了呆,叹息着低头道:“不一定是战争,我担心的是其它手段。那些家伙为了扳倒陈宗,肯定是不择手段,这次风暴就是一个不好的迹象,也许将越刮越猛,不可收拾。”
陈静苦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见招折招吧……少则三百年。多则五百年,只要能熬过这一阵,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一切都恢复原状。”
陈谨喃喃道:“三百年?五百年?只有祁祷上天保佑。”
陈静挥挥手:“趁此机会。你闭关吧,争取跨入空灵境界。”
熊熊火日从地平线升起,气温急剧升高,空中热浪滚滚,鸟兽绝迹。
青鸾女却如鱼得水,精神抖擞,在高空全力飞行,速度奇快。
当年在炎洲的禁区。她得到青莲上人地飞符,赢洲北部的天湖区发现一条巨大的钻石带,连绵数万里,也许能找到灵钻王。那里正好属于陈宗支脉的地盘。
天湖区面积较大,纵横五百多万里,灵山倒不是很多,只有四十九座,不过中央的天湖岭是一座名山,宗主神湖上人是青莲的老朋友。
前面隐约出现一座灵山,青鸾女长舒一口气,心中一片喜悦。经过数十年的飞行,终于到了天湖区,也许真地能挖掘出火灵钻,了结一段人情。
突然间,青鸾女怔了怔,她的感应力十分灵敏,莫名其妙地涌起一丝寒气,立刻放慢了速度,施展隐身心诀。
接近山脉上空。青鸾女大惊失色。
这是一座小型灵山,方圆三、四百里,灵谷四周的山峰全部倒塌,显然被敌人强行破阵,谷底一片狼藉,到处堆满了碎石,隐约露出残存地树木、药材,还有斑斑血迹,甚至于人体的器官,洞府的大门被砸得粉碎,十几名弟子横躺在血泊中,尸首分离,鲜血溅满了岩壁,大概实力太过悬殊,没有经过任何反抗,一招致命。
“有敌入侵,破阵杀人,老天,谁的胆子这么大,竟敢向陈宗挑战?”青鸾女忍不住微微颤动,这些年来,尽管陈宗势衰,但是余威尚在,还没有人敢于攻击各地支脉。
青鸾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愤怒的心境,不断的暗示自己:“冷静,千万要冷静,不能慌。”缓缓退出石府回到谷内,略一思索,挥手祭出灵剑,劈开地面的巨石。
山谷面积很小,石块很快就粉身碎骨,长袖连舞,清理出一位地灵、三十八名弟子的尸体,大部分残缺不全,有些被绞得四分五裂,只能凭借四肢辨别,惨不忍睹,令人作呕,还有许多断裂地法器。
血液已经凝固,有点发臭,地下没有积水,灵湖的水位不果断。显而易见,案发时间在夜间雨月之后,环日的可能性最大,距现在不到半天时间,此山是天湖区南部边境,灵师修为较低,估计敌人也不会太高,应该还没逃远,也许准备偷袭下一个目标。
青鸾女没有天湖的飞符,只好向师父通报,然后腾空而起,继续向北飞行。
当务之急,必须通知所有门派,加强警戒,至于那些凶手,如果是路过作案,很难抓获元凶,若是有组织地行为,只有让神湖上人追捕。
天湖区地广人稀,灵山之间的距离比较遥远,让人忐忑的不安的是,连发几枚飞符,师父始终没有回信,再发给师兄弟,还是杳无音信。
青鸾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青鸟区也被敌人攻破?师父呢?老天,不会全体覆没?
“不,不会,绝不可能。”青鸾女强迫自己冷静,心里还是恐惧万分,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整个青鸟宗怎么没一个回符?
第二天环日升起,到达最近的一座灵府——碧水岭,不由怒火中烧。
不少灵师正在攻打灵谷,领头的是两位羽灵。
一位羽灵在谷北地上空,右手向天,冒出一缕银色光华,光华连接一支长矛,此矛见风就长,瞬间化着胳膊粗、百米长的巨矛,矛身漆黑,矛头鲜红,幻出千万道火球,宛如密集的箭雨,源源不断的射向幻阵。
第二位羽灵在谷南,头顶飘浮着一条硕大的白鱼,摇头摆尾,活灵活现,细密的鱼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散发出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鱼嘴向下倾斜,吐出一条细长的水线,途中迅速膨胀,变成一道道诣天巨浪,巨浪层层叠叠,好像一座座千韧高山,狠狠的撞击下面地幻阵。
火球与巨浪的打击点选得很准,都是幻阵的中心位置,两位羽灵联手威力奇大,幻阵剧烈摇晃,烟雾腾腾,发出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巨响,随时有崩溃的可能。
牵好自上五宗之乱以来,陈宗各地都进入了警备状态,各山各派大力建设护山阵法,勉强顶住了敌人的冲击,一枚枚火符自动反击,劈头盖脑的射向两人。
不过,十几名乘鸟的地灵紧护四周,组成两个奇怪的阵势,灵剑光华四射,形成一道厚厚的剑网,将火符逐个击退,两位羽灵毫发无损,专心致志的强破幻阵。
第二百四十三章 更乱(下)
面对眼前的形势,青鸾女反而完全冷静下来,阵未破,人还在,敌人的实力不算强,最高只是羽灵,还有挽回的余地。
心念急转间,全身冒出缕缕火苗,宛如一颗流星划过虚空,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手指向前,一点点火星直射那两位羽灵,中途迅速膨胀。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只要能解决领头的羽灵,剩下的敌人不堪一击。
两位羽师感应力也非常灵敏,青鸾女尚在半途,他们立刻有所警觉,不约而同的扭头察看,顿时大惊失色,无数火球从天而降,铺天盖地,仿佛下着一场流星雨,恐怖之极。
他们大叫一声,齐刷刷的向后飘浮,长矛调转方向,千万道火球迎头痛击,白鱼凭空翻了个跟头,嘴上尾下,幻成一座汪洋大海,成群结队的鱼儿在浪涛中时隐时现,喷出森林般的浪花。
与此同时,其他地灵阵容不变,好像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灵鸟齐飞,一南一北飞出灵谷的范围,躲开了火符的打击。
青鸾女心中一凛,这些人训练有素,临变能力很强,不是普通的乌合之众,很有可能出自一派,师兄弟、师徒关系,朝夕相处,所以才能心意相通,忙而不乱。
火魅首先与矛影相撞,它们同属火性,漫天的火球同时爆炸,响声不绝于耳,气流激荡,广大范围内的空气熊熊燃烧,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旋涡。
狭路相逢勇者胜,青鸾女的修为更深。火魅的威力更强,长矛幻出的火球瞬间崩溃,那执矛地羽灵浑身剧震,像中了几记重拳似的。倒飞千米,狂吐几口鲜血,勉强稳住了身势。
青鸾女也是一震。气血翻涌,火魅稍稍一滞,她心中有数了,那人不是一般的羽灵,要么是老羽灵,要么是准风灵。修为高得出奇。
说时迟,那时快,诣天的巨浪接路而至,青鸾女振奋精神,轻斥一声,火魅骤然红光闪闪,幻出一条条细长地火蛇,狠狠的击向浪涛。不单在数量上毫不逊色,力量更是强大无匹。
火蛇如同利箭,直截了当的击毁所有浪花,在满天不可思议地高温下,海水急剧蒸发,海洋大幅度收缩,鱼群像见到了克星似的,份份躲进海中。
那羽灵骇然失色。忙不迭的向后撤退,试图收回法器。
水火不相融,互为相克,就看谁的修为深、谁的法宝更高一筹,青鸾女的火魅使用了火性灵钻王,比那人地法宝不知强了多少倍。
青鸾女冷哼一声:“想跑?晚了。”猛一发力,火蛇几乎凝成了实质,雨点般的射下海洋,“轰轰”一连串巨响。海洋千疮百空,化成点点水珠在空中飘荡,那羽灵惨叫一声,嘴里血流如注,摇摇晃晃的飞出老远,几乎跌下云端。
青鸾女正欲再接再厉,忽然心中一跳,一道粗大的光柱呼啸奔来,原来是那些地灵汇成一处,灵剑竖起,剑气合壁。他们虽然只是地灵,但联手的威力不小,不在那两个羽灵之下。
青鸾女不敢大意,也不想硬碰硬,刚才两度交手,消耗了太多的灵力,火魅闪了几下,避开剑气的锋芒,还是痛打落水狗,几条火蛇卷向白鱼羽灵。
那人的本命法宝被击毁,内腑受到重创,战斗力大幅度下降,一时间手忙脚乱,祭出一把灵剑左支右挡,险象环生。
执矛地羽灵大惊,立刻奋起余力上前助阵,矛影再起,发起前所未有的猛攻,众地灵也赶来救援,剑气凌厉凶悍,对准青鸾女横冲直撞,他们都明白,单打独斗不是青鸾女的对手,只有齐心协力才能获胜。
剑气主攻,限制青鸾女的腾挪空间,矛影撒下大网,最后一个羽灵的剑气趁火打劫,配合十分默契,在三面夹攻之下,形势急转直下,青鸾女立即落于下风。
她可以轻松的解决一个,但防不住另外两方,稍有不慎并是重伤,甚至于阴沟里翻船,毕竟敌人都不是弱手。
当然,对方如果没有受伤的话,也许能战胜青鸾女,现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两羽灵一开始就被打掉了锐气,那些地灵反而成了最稳固地一环,只要青鸾女沉住气,拖也能将他们拖死。
忽然间,幻阵微微波动,传来一声厉喝:“狗贼,去死吧!”一条身影腾空而起,声未到,一道白光先至,直袭白鱼羽灵的后背,紧接着几人也升空了,又是一道剑气,同样粗如小儿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袭执矛羽灵。
白鱼羽灵本来就是强弩之末,只是在强行支撑,一个措手不及,被白光穿心而过,短促的凄叫,然后被搅得粉身碎骨。
执矛羽灵的伤势稍轻,幻阵一动就感到不妙,吼道:“撤,快撤。”矛影在空中一舞,聚成一个大火球,奋起全力挡住了剑气的强击,“轰”一声脆响,他拼着重伤,强自卸去了大部分力量,并借助余力的冲击,整个人向北飞去,逃跑的速度创下了平生纪录。
青鸾女喜出望外,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紧追而去:“这位灵友,你负责那些小贼,那边交给我了。”
除恶必尽,斩草除根,她连续几个加速,很快就看到了敌人的身影,那人见势不妙,出几口鲜血,突然转过身来,狰狞一笑,不顾一切扔出长矛。
青鸾女冷笑道:“临死挣扎。”火魅化出大片火海,矛影如牛入海,长矛现出了真身,在火中翻滚几下,灵性被高温烧得一干二净。
火光一收,青鸾女定在那人面前,杀气腾腾:“你胆子不小。竟敢攻打陈宗的灵山。”
那人摇摇欲坠,强忍着巨大地痛苦,脸色惨白,很快闪过刺眼的鲜艳。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尖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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