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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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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人为此正在奇怪,身旁艳娘却早是怒了色,皱了秀眉半日,终是推了他一旁狠声道:“还是你一人去吧!我和超尘、龙牙都近不得这白雁岛,去了也是害你累赘!”
  张入云闻言略分晓些艳娘为何生怒,当时取掌托在艳娘腰间,将真力调匀与艳娘气息联成一线后方道:“无妨!凭此,我二人也可一同进止!”
  艳娘得其相助,耳晕目眩立时清了许多,但自知与张入云并未真正成就夫妻,虽则现下真气联作一处,但还是有好些防漏,即时道:“不用了!你这样携了我一同去,我二人功力难免都打折扣,何况你真力不纯,也不能将那该死的噪声趋尽。能早一时救人总是好的,你先去一步,我和超尘、龙牙两个先在外头想想别的办法!”
  张入云此刻正在心忧沈绮霞安危,见一时半刻找不出更好的方法,也不再做耽搁,遂点了点头与艳娘在空中分手。不想自己才刚起身,就闻得身后艳娘唤了自己一声。回首看时,只见艳娘正皱了眉头看着自己,欲言又止,最终挥了挥手,粉面含嗔道:“没什么!你快去快回,小心应付就好!”
  少年人见了,思忖之下,不绝莞尔,摇首叹气道:“你放心,我会小心戒备的,绝不会出甚纰漏!”言毕,一道银梭一样飞挂往眼前白雁岛去了。
  艳娘咬着牙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直待少年落身于海岛上方狠声道:“信你才怪!”说着,拂身倒走,与超尘、龙牙在岛外布置起来。
  再说张入云临近那白雁岛后,就见岛上甚是萧条,整座岛屿难见一些绿色,飞禽走兽更是罕见,到处都是嶙峋高立的牙石,只是那些奇石极是清洁,在阳光映照隐隐泛起一波润泽的玉色,想是长日里得了日月精华,有些灵秀玉石更是光滑如镜,将个头顶骄阳照映折射,张入云小心观察,就见日光倒最后竟得投射至一处,将个当地打的如同一面白镜也似。少年人见了冷笑,心中暗自嘲讽这岛主人平日修炼定是个惯走捷径的。展眼处又寻见那白光生处有一也石穴,当时转了身形飞入,果然是岛上门户,石穴极是宽大深遂。只是教张入云犹豫的是,自己闯入海岛中心重地也不见一人来拦阻,每过一重门户便见有被破过禁法的痕迹,心知定是沈绮霞所为,如此倒得了讯息,连行了五六个径深,终于在一件几如琉璃倒扣的丹内找到了佳人,而二人头顶则正是地上白光聚生处,当下就见丹室里好似极昼,纵是少年神目也踌躇半天方能勉强睁开。
  张入云不想这么容易便能见到沈绮霞,心中自是大喜,可当他看到少女正闭目凝眉,掌底结印呆立在当场,粉额香腮俱是笼了一层汗水时,即刻间化喜为惊。他是晓习过东海神僧传授的佛法的,虽还未入门径,但一眼也能看出沈绮霞正极力镇设着自己的心神。因未得其中详细,张入云不敢贸然轻犯,左右窥探,只见中央一座石案上正立着一只不过一尺三寸的青绿色细瓷瓶,并不见一些灵奇处。瓷瓶旁又镇了一只铜罄,每每自摇自震放出罄声,一波一波的荡漾开去,正是阻止艳娘众人不能近岛的神音。
  见此,张入云知道沈绮霞此刻受苦就不是那佛罄所害,也是与之有极大的关系,他不敢上前拉动沈绮霞分她心神,以免佳人散神受害,便将心思放在那面铜罄身上。因怕自己一时不嗔反出了疏漏,所以轻了手脚移身那神器,欲仔细观察过后再行下手。哪知正在他低头细望时分,却见沈绮霞已是颓然歪倒在了地上,紧闭的秀目还泊泊流出两行眼泪,脸上尽泛着委屈痛苦的神色,叫人看了不尽心酸。到的此刻张入云再不敢犹豫,当时将桃木剑抽出,轮剑向那罄身上砸去。
  张入云原本想的甚好,心道:就算自己砸了铜罄不能将沈绮霞救出,但能止了佛音也可引艳娘三人进来,以艳娘聪颖当可看出破绽。可未料到的是,自己剑光还未落着实着,那佛罄便是一声震耳欲聋,撞钟也似的巨响。少年人手中剑愣是被震回去一尺,待张入云二次举尽全力将剑落下,罄身却冲起耀眼的金光,少年人眼见一黑,顿时觉得头脑间一片浑浑噩噩,跟着觉得手下一轻,人竟不由自主扑倒在地。
  待少年人挣扎着爬起,就见桃木剑已是丢落在一边,而原先的铜罄也已被剖成两半跌落在地上,而那噪耳的罄声也早已无去无踪。那白雁岛丹房本就是夕阳子费尽心思,腾挪造化的炼气宝地,此刻去了佛音,头顶日光洒在少年身上,当真说不出的受用,不过两三下换气功夫,张入云头脑间的浑噩便已去了个无踪,反还得神清气爽,周身的轻盈。
  当张入云再看顾时,就见沈绮霞还是瘫倒在地上,当下连忙走近佳人身前,不想对方竟是气若游丝,面色苍白的如纸一样。少年人大惊,连忙将其扶起,再探对方脉息微弱,不敢犹豫,连忙一掌印在女子的后心将真气源源不绝的传入沈绮霞体内。半日过后,直累的张入云汗如雨下,也才不过将少女真气略略归顺了一点。
  张入云苦苦支撑为的是等艳娘进洞后好为沈绮霞疗伤,要知她两人终是女子容易亲近,自己虽有心帮衬可好些法子不便应用,何况艳娘善妒,只怕看见自己将师姐扶在怀中已是怀恨,真要是行起点穴功夫,触碰的佳人周身上下,怕不得将艳娘气死。可万没料到自己半天支撑下来艳娘三人却是没有一丝消自己,正在少年心疑出了甚差错,耳边上竟隐隐传来户外的打斗声。举首头顶琉璃罩,更是赤碧两道光芒不时涌现,跟着又见有金光压落,身外杀声震天,分辩下来却是艳娘正与岛主夕阳子陷入苦战!
  值此境地,少年人再等不得,只得拂指先将沈绮霞心房一侧穴道点了,稍稍点了得讯息,便是一路往下游走,果然乐长老人浇雨梨花指不同凡响,每一指下处自己师姐心脉便被震动一分,直至到了腹下要穴,张入云却再伸不得手指了,可若是如此,自己先时的辛苦便将白费。另一只掌心中觉着师姐的气血又再衰落,少年人苦皱着眉到底闭目只取左手尾指连点了少女三处要害,一时间气血通了,佳人“啊”的一声惊叫便是醒了过来!
  见沈绮霞惊醒,张入云大喜,连忙再催动真气救人。不想沈绮霞甚是刚强,只一身醒便不乐自己倒身在师弟怀里,当时挣身将少年手臂推开,便待要站起身来。无如她受了禁制太久,身体虚弱,刚得堪堪立起,便又失了力倒下了身子。张入云见了连忙将她接住,少女已为方才强施力气,乱了气息,当时竟在少年怀中大力的咳喘起来,一连十几处娇吟,直到溅了张入云半臂香涎才勉力止住。
  沈绮霞见张入云衣袖上沾满了自己的口水,羞的满脸痛红,先时刚性也化了个四散,连忙告声道:“真对不住!张师弟,劳你救我半天,我却将你衣袖弄成这样!”
  张入云见沈绮霞满脸红云,烧的耳根子也险作了红玉,为对方这难得一见的羞色心悦,又为排解佳人羞臊,只笑了道:“师姐说哪里话,这都是入云不小心的缘故,何况这些……。”说着抖了抖自己衣袖乐道:“何况这些怕是别人求还求不来的好事呢!哪里还能怪罪师姐你呢?”
  闻言沈绮霞脸上又是一红,只是此一般红却又与先时一般红的不一样,心底羞涩到底好了许多。只是少女忽然间又听见洞外厮杀声,脸上即是一沉,虽是脸上有些不情愿,但仍旧与张入云道:“我这里已经无碍了,只稍稍休息一会儿就能大好,你妻子艳娘正在外面与人恶斗,还是快快出洞去帮衬她才好!”
  张入云正在为见沈绮霞满脸娇羞得意,忽闻得对方提起艳娘,心里直喊该死!再听师姐称呼艳娘为自己妻子,脸上又是一热,展眼看去,见沈绮霞满脸的哀容,显是也正为此心苦。心动之下说道:“艳娘近来得了好几件威力绝大的宝物,想来一时半刻也不至出事,不如先由我助师姐运气调力,待师姐气血归正后能腾空驭气后二人一道出去吧!”
  可沈绮霞却摇首拒绝道:“不用了,方才我晕倒在地,为的只是事急从权……。”说到这里,少女想是查觉出腹下被张入云点动过的痕迹,脸上又作了火烧。“而此刻我已醒了,再不用这样了,何况你如今又是有妻子的人了,更不该随意与别的女子亲近,你妻子艳娘又甚是爱你,被她查觉一定会很生气的!你还是先走吧,且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清静一会儿!”
  张入云被少女一番话说的好生羞愧,至此连忙起了身,待抱拳与师姐辞行时,不想洞外喊声竟近了许多。正在二人疑惑时,却见穹顶上一阵金光刺目,跟着便是一个惊天的落雷,正打在丹房门户的一侧,刹那间地动山摇将个丹房打的生生陷落地数丈,再望那门户早不知去向,满眼的都是晶莹玉润的山石。少年人见了大惊,心急之下,连连击打岩壁,不想那满山的岩石长年汲取日月精华,竟是坚硬如铁,纵是少年神力也不能撼动,而那穹顶上的琉璃更是硬似金钢,一拳击出连个一点消息也没有。待取了玄金剑削取那墙壁,可一次也不过只有半尺数寸,张入云怕时久伤了师兄心爱宝剑,只得将剑还鞘另觅他法。
  幸得此刻头顶又是一阵青光大盛,少年飞近头顶的琉璃罩细看,却原来是艳娘已施放出冥河砂将一羽衣秀士围住,虽是对方也放动法宝将艳娘敌住,可到底冥河神砂威力非凡,不过片刻便已占了上风,见此张入云倒是松了一口气。待飞回沈绮霞身边,只能摇头苦笑道:“偏这般巧法,这一颗神雷正好将丹房击陷在地下!好在艳娘此刻已占了上风,并无性命妨碍,估量再有个把时辰便能取胜,到时总有法子可想!”
  沈绮霞摇首道:“并不是这般巧法子,依我的估算,该是对方有晶球一类的法器可照见我二人在这洞内的举止,他见你要起行,防你盗了他宝物,又怕你助战艳娘,所以行此下策!”
  张入云听对方剖白的有理,只得点了点头,想着自己和沈绮霞孤身男女独处在这丹房里,事后纵被艳娘救出,定要被对方猜忌埋怨,一时下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
  谁想沈绮霞闻声,面生不悦道:“怎么?急着想和你的艳娘回面吗?我二人被困在这里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也说过了,艳娘正占了上风,至多过一会儿便可以出外得见了!”
  张入云想不到沈绮霞也有这样使小性的时候,当时不觉笑了起来。待佳人惊觉,心中忐忑,问他为何发笑。少年人想了想,知道自己瞒不过对方,只得照实说道:“小弟倒真没在师姐所说的那样急于见到艳娘,只是为没有料到师姐也有会使性子而笑,想来为的是我两人被困在这丹房内气闷的缘故吧!”
  沈绮霞何等机灵,当然明白张入云话里的意思,闻言脸色就是一阵白,欲待分辩,却又脸红了,之后闹的自己心上委屈,不觉间已是含怨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好像生怕和我在一处似的,艳娘是你妻子,在你心里自是比我重要的多!”
  一句话说的少年人当场呆住了,仍是洞外杀声震天也再放不到心上,想开解对方一句,可想着沈绮霞刚性,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可看到佳人眼眶中又是蕴了几点梨花雨,顿时又没了主意,想了半天,到底说了实话道:“师姐这般说法,倒叫小弟没了心思了,自前一番遭师姐拒绝,入云已是定了心思再不敢求非份之想的了,可如今师姐却再起了反复,这叫入云怎处?想来以沈师姐智慧定能参透男女情关的。至于小弟,呵呵,实在是再不敢生一些狂妄的心思!”
  第六十七回 … 倚邪缠郎君 幻法天魔祟 (玖)
  张入云说了实话,胸中郁气舒畅好些,心头一松,叹了一气,即觉精神好了一些。不想他这般话却将少女惹恼,不意竟洒下几点梨花泪,将个少年人惊的呆了,再闻女子泣声道:“原来你心理变换的这么快,前后不到一日功夫便换了一副心肠,你倒能惯会做好人,坏事留了别人去做,自己狠下心,却看别人受苦!狡猾诡诈,虚伪做作,实称不上好男儿!”
  沈绮霞一句话说的张入云如当头浇了一盆雪水,激令令打了两个冷战,两腋生寒,背脊凉意直透骨髓,诺大个人似被当场冻住了,怔了半晌,方结声道:“母亲说过的,一个男人喜欢两个女子便是奸恶,贪婪,大家都不会得好结果的。我先前曾有过一时妄想,当时被师姐点醒已经再不敢生轻贱师姐与艳娘的心思了。如今师姐责备的也是一分不错,入云与事总是心存侥幸,实是虚伪做作的小人。可我也甚是难为,究竟这人该如何做法子,当真一点也没了是处。今日和师姐被困于此,正好与师姐剖白个清楚,就算是入云做了负义小人,也终究闹个明白与师姐示下。”张入云言动之间,想起艳娘有许下自己迎娶的沈绮霞的话来,而自己却一再的回绝,反闹的两人红了脸。此刻想起,当真自己妄作小人,令人发指了。
  不意张入云竟能撕下脸皮与自己对质,沈绮霞反被闹了个俏脸泛红,看着羞愧无地,到底挺了胸直声道:“今日在你面前,我不想再藏露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般不顾廉耻起来,反正我不愿再戴了面具做人,既便你最终离去,或是被我吓跑。我也不想再去顾忌什么羞耻,我只想你能好好看着我,哪怕只是一会儿也好!”说罢,佳人已低下头去,一张脸孔已是涨的如血一般红,可目光却反得坚凝,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见对方终是说出心里话,张入云反没再觉得有什么可羞臊的,只沉了气问道:“我,我到底有什么可让你喜欢的?到如今我也没能猜出来!”
  沈绮霞天性高强,此刻撕下面皮,说出心中最难堪的心事,一阵轻松过后,反似变了个人一般,当时闻言即笑道:“秋儿也喜欢你,可是她能放得下,她性直,遇什么事虽是火性,但到头来却能散得开,她并不是一个计较的人。
  我不同,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心魔,我比秋儿悟性高,修炼什么都比她先行一步,可大智者大善,她无事无染后来先进,我却为外物所扰遇上这一桩怕是再也绕不过去了,仅这一桩修行,这一辈子我怕是赶不上她了。可就是这样我也不想放下,我宁可离开峨嵋只任自己一个人可以私下由性的去想,我想叫你阿云,不想再叫你张师弟,也许等出了这个丹房我便会回复往日那个沈绮霞,可是在此之前我还是想做现在这个沈绮霞,我喜欢这样也愿意这样!”
  被佳人打动,少年人也是直诚了心事道:“我没想过这样,我不知道长大了之后,怎么什么事都变了,我从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喜欢别的女子,真的没有想过,可我知道隐娘即然已经说出口的话就是再也不会更改的。艳娘和我有夫妻之实,我对她没什么不满意,她也很在乎我的,虽然她从不表示,但我知道她和你的性子一样,都是极之能忍的个性,与你不同的只是一个善良一个乘戾而已。也许我真的需要要人推一把才能向前走,即便是用艳娘当日算计我的方法,我心里从没责怪过她,只有责怪过自己而已!”
  “那,那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沈绮霞红了脸道。
  少女这一句话让张入云不自禁的笑了,乐道:“当然有过,那一日在酒泉镇养伤,我说你坐着很好看是真心话,可是,总觉得说了不好,多说这些只徒增伤感。现在想来,都是我为人自卑自大的缘故吧!”
  “没有!你说我好看,我当时心里很高兴,就是现在想起来也还是很开心的。”沈绮霞一番话说的自己脸上发烫,心儿在跳,手抚着脸颊只觉脚软身虚腰间无力,娇躯竟不作主的轻颤。待咬着唇,竭尽挣扎,终忍不住将张入云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自己也取一只手放在少年脸颊上,轻轻抚弄。
  “当日我见你熟睡喂了你青灵丹,为周围无有一人,竟是怎么也忍不住抚摩了你的面颊,我便知道自己的道心已然堕落了。”
  少年人笑道:“那现在呢?现在可又堕落了些什么?”沈绮霞只含羞带愧,红了俏脸笑而不语,至此境地,张入云终是伸臂将其揽在怀里,一时捱得佳人近身,闻得满腹花香,掌间更是滑腻细嫩,心上得意,不由的嗤嗤作笑。沈绮霞脸皮本薄,见少年作笑,心上羞渐,忙嗔了脸问他何故发笑,张入云忙摆了手笑答道:“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沈师姐会有被我捅在怀里的一日,思忖过来,我才发觉师姐也是一个女人呢!”
  少女啐道:“胡说什么,我怎么不是女人,难不成在你眼里倒是个精怪不成?”
  张入云笑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平日里,师姐好似总是被一层圣洁的光笼罩着一样,我从来只当你是仙子一样的人物。可现在揽你在怀里,掌指间得在里身上轻轻揉抚,这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事。所以才当你是女人,没再将你当做是不能近犯的神仙。”
  沈绮霞羞道:“你这话说的不妥,若你当我是女子的话,便可以随意侵犯的吗?”
  张入云听出对方也得情浓,近前低声在沈绮霞耳边轻吟了一句话,骚的少女瞬时间满面羞红,挣起来要打他。可最终仍只红了面孔,收了手臂,任少年手掌在自己衣袖间摸索,并叹道:“我到现在才知道杜仙子夫妇为什么那般恩爱,当真能如此,也是不枉了今生!”
  因指掌间得趣,少年人越发了逞了性子,双手只在少女身上游走,意乱情迷时分,竟是穹顶外的喊杀也再不曾听见!只听得怀中少女颤了声音问道:“你先时是不是在救我时碰了我的身体?”
  张入云疑惑道:“没有啊!”
  “是吗?那怎么我觉得有些怪怪的!总觉得小腹有些被人触碰的痕迹?”
  说话时分,并不见女子有气恼的意思。到此地步,少年人再耐不得性子,俯了身子便在少女唇上吻了一刻。沈绮霞被他这一吻,顿时也瘫软了身子,竟是力不能却,由他摆布。张入云志得意满,再不犹豫,伸手便往少女衣襟内探去……。
  正在要紧当儿,少年人猛听得耳边一声佛吟,直将他灵台撞出一阵清明,张入云自幼童身苦心修持,虽为艳娘破了童身,可到底根基尚固,又为习过欢喜佛男像方法,一得清灵,心头便是警醒,左思右想都觉不对,再低头看时却见沈绮霞正被自己紧搂在怀里,当时惊骇无比,连忙站起身来,就见一片白光闪跃刺的双目剧痛,待再睁眼细看,就见穹顶上那有一些厮杀的痕迹。所处的丹房也是安然无恙并没有陷落,回首看时,则见那佛罄仍在案头端正,一声声传出罄声,而一旁的细瓷瓶则是被自己先时一剑翻倒了,内里涌头的一脉绿雾,缠了丹房半壁。而沈绮霞却身旁青石上倒卧了,口中传出声声娇呤,甚是狎妮。
  少年见了忙欲上前搭救,耳后却传来人声道:“少侠还请稍安毋燥,急乱之下,只怕反误伤了尊师姐。”
  张入云闻声连忙回首,就见一羽袖飘飘的少年道人正立在自己身生,手里提了一只棒槌,心中暗怪怎么先前并没有察觉道人也在室内的?又见对方脸色和祥,手里的木棒也是提起才刚敲击过的样子,思忖方才警唤自己的罄声定是眼前人所为,不由脸上一红,忙施礼道:“道长可是此间主人夕阳子,晚辈峨嵋后进张入云,这位是我师姐沈绮霞,先时好多冒犯处,还请责谅,只还请道长指点救我师姐的途径才好!”
  少年道人闻言笑道:“不敢,小道便是夕阳子,却不敢劳公子前辈称呼。张公子定力不差,贫道只一罄便将公子心神追回,现见公子功力精纯!”得知对方果是击罄救了自己误坠的恩人,张入云连忙深袭一礼,相谢道人援手。夕阳子见了反显了羞色负愧道:“张公子万勿如此客气,说来也是小道的不是,将个同心罄与幻海瓶安置于一处,这佛罄本是修道人家历难的神器,其中变幻已是神奇,幻海瓶更是徒增万物色相的异物,起先尊师姐为铀罄幻像所扰已难支持,之后被公子打翻了幻海瓶更是添了变化,你二人又得些纠葛,倒是一同入了魔障了。好在我与友人一晤提前归转,不然若是真叫尊师姐出了防漏,那小道的罪过实在是大了些。”
  张入云脸上一红,知道自己先时一些不堪举态必定被对方看在眼里,心上尴尬,忙又求教对方为何阻止自己唤醒沈绮霞。
  夕阳子皱眉道:“这就是小道难处所在,我先时见二位深陷魔障,连忙击了馨声欲将两位唤醒,果然公子功力精纯只一得消息,便明了灵台清心,可不想令师姐却是深堕其中,这倒有些难办了!”
  张入云道:“这是何故!”
  夕阳子答道:“即坠了劫数,若是强行唤醒定要伤了其元神魂魄,贵师姐已得了三分修行,若是如此,修道人精炼不易,实好可惜!”
  张入云道:“如此,还请道长再击一声佛罄,好使我师姐身醒!”
  夕阳子作难道:“这佛音只求心中清净,再往下一声不如一声,不是小道说嘴,公子已是有家室的人了,如此心境还能得清醒。而尊师姐还是真阴修行却又这般执迷,显是意陷情迷的紧了。并不是小道再多两记罄声便能唤得回来的!”
  “那还请道长指点门径!”少年人急道。
  夕阳子笑道:“公子即已有了婚配当知玄牝之法,此刻徒具些声色,便能将尊师姐唤醒,只是这边厢,也只有公子能够施术了。小道正好有事还要出洞,到时还请公子与令师姐与小道在岛外相见吧!”说着又摇首苦笑道:“尊驾妻子好生厉害,只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不见公子,便合了群鬼策动十万海水要来压我这白雁岛,贫道再晚出去一分,怕是我这数百年精心打造要毁于一旦,须知我可不是那挟了公子的法海和尚,倒叫尊夫人急着做水淹金山的白娘子了!”言罢一笑渡出了丹室,径往洞外迎架艳娘去了。
  张入云见道人避了自己行出洞外,忙把案头幻海瓶扶正,那绿烟随之倒灌回瓶口内,见此少年人才得稍稍安心。可回首看沈绮霞时,就见佳人此刻已是口出呓语,唇角流出香涎,越发的痴迷的深了。张入云不具道法,内中仔细不能尽知,深怕沈绮霞为欲魔侵扰无辜丧了精气,真若那样,实是天大的冤枉。于此无法,只得上前牵动佳人,少不得推腹摩脐,做得些亲腻的举动。可他这一回知道了铜罄与幻海瓶的厉害,再不敢大意,谨守一点的灵台清静,为佳人施为。直待沈绮霞身醒见自己坐捅在少年怀里,正为对方按了要害继气,当时羞得要死,若不是担心连累张入云乱了真气负伤,早便要挣出张入云怀里。
  张入云一手梨花指却是神奇,一路指动下来,沈绮霞果然回复如初,虽说两人没有真正交媾,但一时男阳女阴互得厮摩接济也是精神大振。待少年收手时分,女子赶忙纵起身来,为自己衣衫不整连忙收整,待周正时,才想起竟未避张入云,脸上又是一红,一时无语,只叹气道:“想不到,求宝人反被宝物所算,真是利令智昏,人心贪不得呢!”
  闻言,张入云却笑道:“师姐不必再这般了,方才我二人虽被宝器蒙敝,但相互诉说的未尝不是真心话,我知道你现下定是羞的厉害,只是我两个还未出这丹房,师姐便也不要急着这般恢复原来的气质啊!”
  沈绮霞闻言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先时说过的话,脸上羞红,狠狠瞪了男子一眼,啐道:“怎么你身醒过来后,反倒自在不似向日那般拘谨了!当真露出些不足道的本性来了吗?”
  少年笑道:“这等不敢,只是师姐先前骂的我好狠,入云就不能做真男子,总不能再做个伪小人,说来倒也谢谢这幻海瓶和同心罄,若不得其相助,我还不能被师姐这般真心的骂过呢!”
  “哦?这倒怪了?难不成你倒愿意被人训骂不成?”沈绮霞笑道。
  第六十八回 … 绸缪的云归 祸乱的龙回 … (壹)
  张入云笑答道:“那也得看是什么人!”
  沈绮霞讥笑道:“那艳娘就一定可以了。”
  少年闻言一阵紧张,眼珠转动又说道:“你也可以啊!师姐向来人前端重,从未和小弟言笑活泼过,如今能得你数落,显见你我情份不比其余同门呢!”
  沈绮霞闻言腾地涨红了脸,羞恼道:“你这般不正经的举止变化地倒快,我何时曾说过与你情份不同了,自说自话不知羞,当真好厚的脸皮!”
  少年人乐道:“师姐虽未这般说,但小弟心里已是省的!”看着眼前不甚娇羞的少女,想起先时二人坠入魔障中的举止,张入云心思活动再不能抑,上前便将揽在臂弯里,实实在在的抱了个满怀。慌的沈绮霞以为他色心萌动,又要做些不规矩的事来,吓得佳人连连阻拒,忙着挣了身子想逃出少年臂膀。
  数年前二人初遇时分,沈绮霞与叶秋儿一对玉莲花,少年张入云惊如天人,当日沈绮霞慵容华贵,叶秋儿则更清俊些。可今日少年将自己师姐揽入怀中,却发觉女子腰瘦的不堪一把,俏脸也是恹恹的,虽是仙子气质总是多了一丝病容。此时回顾,不由叹了一气道:“想不到,你竟瘦成这般样子?”
  沈绮霞正为他将腰肢搓揉满面嗔红,闻言更是羞惭,不敢则声,只是用力分解少年双臂。正在二人纠缠时分,张入云忽然惊声道:“该死,还有一桩事忘了问师姐!”
  少女疑惑道:“什么事?”
  张入云犹豫半晌方涩声道:“就是艳娘一事,我虽有心和师姐在一起,可艳娘却是不敢抛弃的!”
  沈绮霞闻言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当真狡猾的有些过分了,难不成这等事还要我亲口答应你不成?唉!遇上你当真是我的魔障!”张入云见对方应允,大喜,忙将艳娘事前也曾与自己有过交待的话告与沈绮霞。又恼的佳人粉面含嗔道:“说你狡猾还不足够,你这样两面讨好,几乎就是无耻了!”
  少年人嘻笑道:“就无耻些若能劝得你开心,这无耻也就并不是没有一分好处的!”
  沈绮霞指点着他道:“越是说你反倒越加上脸了,这般嘴脸迥不似你平常!”
  张入云展臂搂住少女的腰,细细摸索,笑道:“只怕普天下的男子,到此地步都是一般的丧了锐气,若真还是一副雄纠纠的气质,哪个女孩子不生厌!”
  见对方还是一副嘻笑的嘴脸,少女无奈叹道:“这话一出口却又做了浮浪子了,唉!”
  不想少年人并不放过她,又在耳边追问道:“我记得先时才将探你衣襟,便被夕阳子道长唤醒,方没做出些淫猥的举止。可怎么自我离了开去后,你仍和前番一样昏迷,好似我还在你身边一样呢?
  张入云这番话甚是无礼邪秽,沈绮霞羞愧无地,气的很了,一把推开了少年,嗔怒道“不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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