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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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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竟能敌我飞剑,至我多费这多手脚,真真杀了他也不足泄我心中之恨。好在终于服诛,宝物也得收回,来来来,石兄且与我看看这天书宝卷到底有什么灵异!”言动之间,就见他将掌中一方玉匣举起引张入云相看。
张入云本以为只是件玄门至宝,可未想道竟是本上乘经卷,又闻是天书宝卷四字,纵是他平日相惯的大方,此一刻也不由得将身一抖,两眼直勾勾的望着那方玉匣。商暮云见果然将他兴致引逗,亦是笑道:“就不知是个什么宝卷,连我也想知道个究里呢!”
少年人见他也不知究竟,兀自不信,始开声询问,果得商暮云道:“倒不是与石兄开玩笑,当真是不知道个真切,尝闻天书共一十二卷,初一卷记载行兵列阵为人间帝王专用,其余十一卷得一俱可位列仙班,现如今这一卷小弟还真不知道是哪一卷来的。”说完又将玉匣递于张入云道:“俗话说‘一人技短,二人技长’,石兄也请上眼看看,或能瞧出些端地!”
见玉匣近得身前,少年人不由自主便将其取在掌底,未想那方匣竟是滑不溜手,上无一丝纹路,通体就好似一块玉坯,除显得晶莹玉润、玲珑剔透完看不出一些灵异。张入云贵在自知,略相把玩便又交还于商暮云道:“商兄这般高才都瞧不出个究竟,小弟这般后进就更看不出个结果了!只是这玉匣也没个开合处,全不知怎生将它打开?”
商暮云冷声道:“这也就是个道祖做的张智,有道是天书宝卷非玉皇玉旨不能赐,非神女不能开,非有道之士不能得,如不依得有天火烧你,天雷打你,还有邪鬼妖魔伺机相夺,说的神而又神。若事事都依得如,却又怎见四洲四海闹出这多幺魔,又闻得好些盗天书为非作乱的故事?”
张入云闻言明白几分,亦笑道:“如此说来这玉匣不但我无力开,还是开不得,不能开的,小弟自问不是个了道的,怕是无福缘得窥了!”
商暮云恨声骂道:“通通都是放屁!天地间的事说到底都是强而得之,今这块破玉落在我手里岂用不作贱一番的道理,且看看里面都填了些什么枯枝败叶,若不见些灵异我还要笑话一番呢!”
见商暮云口气越说越大心底暗身震惊,只是面上未有显露在旁静观其变,果见商暮云吞罡吐气竟从口内射出一道赤炼,将个玉匣如缠了火链一般摩勒的火星四溅,未几本是一方润玉便做了赤色,可越是烧它也只将石玉烧得越见晶莹,时久并不见变化,至的后来直作了红灯笼一般,红艳艳的照的平湖百尺水深都做了透明水晶一样,将个水中鱼虾尽被照了个通透,奇幻莫测,纵是张入云多年经历也未见过这等异象。
见真火不能得功,商暮云遂将火焰收回,复对张入云道:“我以为这玉总是石土化得,先天终归是个木质,又怕施重手将这匣子斩碎了毁了可惜,不想一口纯阳真火不能成功,如此也说不得只能用飞剑试一试了!”说完伸臂只在背上一取便将先时斩杀赤摩诘的杀神剑摘下,依定势头便欲往那玉匣斩去。
未知张入云见他剑光活跃,通不与平日所见飞剑相类,心上称赞将眼亮反驻在了剑身上。被商暮云发觉却又将手臂放下,回首笑与他道:“如何?小弟这柄剑可有甚不妥当处?”张入云见被他查觉自己惊异,当时不好再隐瞒,便直言道他剑光灵异,自己一时看了心折,谁知商暮云听罢笑道:“能得石兄青眼,当真叫小弟欣慰,只是这剑也是不堪得紧,当日费尽我心思也不得落个圆满,实在是弟资质拙劣不堪造化!”
张入云闻得这剑是商暮云自行祭炼,当时眼前一亮,再闻他又说杀神剑并未修祭的圆满又是心中一凛,不由开口道:“兄长剑光深遂,哪能有不得圆满的道理,小弟一心慕剑至今未得,如兄这口神剑还不堪造化,那入云倒真要收了修剑的心思了!”
商暮云闻言摇首:“话不是这般说的,各人有各人的心性,造剑自然各不相类,我是个没忍性耐力的,安知石兄没有?以小弟看倒是石兄更宜炼剑呢!”后又见张入云目光炯炯只注定自己手中长剑,遂也不待其开口便笑着将宝剑让过与他手里提了。
张入云知商暮云谦逊,待取手将杀神剑握入掌中一丝也不敢大意,果然那剑只三尺,竟是重的不可思议,虽说少年人两臂均有数千斤的气力,可只一入略微持掌,筋肉便皆虬结而起,额角汗水也不由浸了出来。再一展动则见了那剑光虽是银色,可剑丸两端却均负了乌青,他耳目超群,隐约见那剑身上蕴的一血青,内里更似有鬼啸神嚎,纵然张入云素来胆大,晃眼间手臂上汗毛也尽为宝剑所生的寒光激的坚起,心中忐忑,只道这剑如何相看也不是个正经来历。
商暮云见他脸色变幻已猜到其所想,笑着道:“这剑当年未尽火候,为我取了铁坯用石火冰泉锻淬,后又入幽冥界斩了不下千余只恶鬼这才成了今日模样,石兄想是为剑上厉鬼临终前留的怨念冲撞了。呵呵,这剑虽有些成就,但为祭剑却又太过杀戳,血气冲天所以取名杀神,今日想来实在是我当年太过少年顽劣不知深浅的厉害!”
张入云见他话虽如此说,但目光落定却紧紧驻在自己杀神剑上,显是心爱至深的意思。当时忙将宝剑交回。果然商暮云接过,剑交左手翻腕横握,便取右手在剑身上轻轻摸索,目光也转了温柔,实是衷爱的紧。为此张入云笑道:“兄虽谦逊,但看气色却是宝爱此剑非常!”
商暮云摇首道:“你不懂,人情冷暖,计较起来倒是剑实在些,至少在你需要的时候,它时刻都在你身边,不会胆怯也不会退缩,任何时都是如原来一般的刚强,小弟久日厮杀成性,至夜里休息时分还是提剑在手才能睡的踏实些,是以有些不雅相,倒让兄见笑了!”张入云闻他说的人情冷暖,临阵胆怯刚强的话来,自己感同身受,回忆过往凄然间只点了点头,又取眼看那杀神剑上青光,恍惚间倒不觉得那血气有多狰狞了。
见张入云眼神也有些迷茫商暮云又笑道:“我与石兄比剑倒把正经事忘了,且再试试开着破玉,真若再开不了,索性毁了它也是好的!”言罢,也不待张入云回答,便一剑往那玉匣上猛砸了下去,就见得莲花迸溅,金玉二色潮涌瞬时便将商、张裹在莲花阵里,商暮云被玉匣生的金莲逼的不耐,又是一剑下去,就听得一声嘶吟,张入云在旁看的真切,原来是剑身上青影浮动与玉匣莲花拼动,杀神剑又商暮云联为一气助威玉匣时久不能相抗竟绽出来个缺口,当时便有金光便从匣内泄出,打得张入云眼底几不能视物。
见挥剑下去起了效用,商暮云大喜,又待再斩一剑,不想空中一声惊雷便是个车轮般大小的金雷落了下来,为张入云窥见正待示敬,谁知商暮云早有准备,翻腕也是一记掌心雷相迎,打得空中一个惊爆,燃了半天的烟火,惊云耸动,气势千条,本一个静湖也被二雷惊得个翻江蹈海。湖中鱼虾不耐雷声惊扰顿时死了个无数。可事由未完,当先一个天雷落下,转眼便又是连珠一般的神雷打落,商暮云起先也只排掌将太乙神雷击出相敌,至后似有不耐,搅得他恼了,惊啸一声,遂将玉匣往张入云手中一放,大喝声:“石兄稍待!”一个跌足便上了云头,本来玉匣换了人持掌,惊雷便自换了方向,也一一被行上的商暮云挑剑拨落,当时雷霆散遍四野,打坏了无数林木庄稼,看得张入云摇头不止,有心相助可乾坤镯已送了香丘,虽有流星指,但总不够得力,何况手里还多了一个玉匣,自己走哪儿雷声跟到哪儿,也十分不便,只得作罢,尚幸这龙溪湖与小镇还略隔了两三里小路,不然惹出人命,纵是张入云也恨上天庭了。
再说商暮云渐逼渐近,直到了云间便换了气象,一个冲身便即劈出一剑,当头乌云竟被他这一剑之威分了两半,旋又将宝剑祭出直取残云而去,再偶有惊雷落下却运得周身三尺神光抵挡,只击得他火光缠身也伤不了他,可只一时那残云便为其杀神剑搅得散落不堪,遂又被商暮云双掌擂动聚起了斗大的青雷,当时放出将个漫天残云打了个干干净净。张入云耳闻天空有神风呼啸,抬头相看时,就见一道狂风掩了数道青云电射一般的向九天遁走了。至此商暮云才仰天惊啸,收了剑光往地面投来。
等走得近了,张入云见他一身衣裳已烧焦过半,忙道声辛苦,倒将自己长衣解下递于他遮身,二人身量差不多,虽是商暮云高得一二寸也能将就的过,商暮云从不肯受人恩惠,可见张入云举止自然,未有一些作色,眉间一蹙便也接在手里。
第六十一回 … 云清求自在 风雅任逍遥 (陆)
待张入云询问起来,商暮云才笑道:“说这破石头是宝贝,果然我要强开取了看,便有雷部诸神前来阻扰,惹得我恼了将其逐走。只是怕事还没完,所以还是早些取来看了,免再多手脚。”张入云听得说的玄虚,不知其中深浅,脸色不由有些犹豫,被商暮云见了笑道:“石兄想是有些惊怕了,其实神仙也是凡人做,归根到底也只是力之强弱而已,也不见得他行的便是义举,我二人则是恶行。纵是势大些也不过和那人间恶势力一般,石兄是个闲游自在的,只往这一层上想便能释然了!”
张入云本就是个乖张性子,闻商暮云说的投了性情,当时也笑道:“小弟与暮云想到一处去了,只是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按说天雷难犯,雷部众神怎就这般容易走了,倒让小弟觉得事有蹊跷!”
商暮云知张入云说的婉转,意似却是不意雷神怎会如此不堪敌不得自己,哈哈一笑道:“石兄弟原来是问这个缘故,也是你会错了意,以为但凡天将便是神威难犯,反把自己看的小了,就只这眼前一卷天书而论,便是众神也看不得,看不全的。如今来的只一雷神天君小部又非天尊驾到,岂能犯我?再不瞒石兄,这宝卷我昔日也曾得过两部,除一部载降龙伏虎、荡魔诛仙,另一部只合六丁六甲、奇门遁术,照如说我说来均不乘我心意,就不知这一部录得是什么?”说到这里,一直面露不屑的商暮云也是眼望玉匣露出希寄之色。
张入云见他如此赶忙将玉匣递过,商暮云也不推辞就手拿了,取杀神剑在手再又一击,顿时金折玉断,残莲破碎,尽散于平湖内。而商暮云手里已多了一页玉简,其上描龙绣凤尽是天书符篆,张入云不事道家经典,肚子里墨水更少,却是一个字也认不得。而商暮云取在手里,只略看了看便是一声叹息,满脸都是失望,瞧气色并不甚放在心上,又将玉简两面俱都瞧了瞧,便随将玉简交与张入云手中。
如此一来颇让他尴尬,商暮云也不意张入云竟认不得玉简上字迹,见他面上泛红立时知觉,面上不由一暗,遂又道:“原来石兄并不专于经典,这简上鬼画符却认不得吗?”
见为对方看破,张入云反倒轻松起来,搔了搔头皮笑着点首,只道日常也均是靠同道好友帮衬这才有所进益,自己只专工技击一流,于道术上实在缺漏的厉害。商暮云闻言若有所思,稍顷才道:“如此说来倒是石兄的福气,若拜师则太过拘束,若苦自钻研又太耗费精神事倍功半,有贤友帮衬各仗天份精进才是最好,倒让小弟羡慕的紧!”接着又与他解释玉简道:“这是天宝二卷,内藏移山倒海,役使灵祗之术,可惜并不是最要紧的,无怪雷部天君被我一逐就走,倒不下十分狠力。”说完也不接过张入云交来的玉简,推手便送与少年,自己连看都不再看,把个天府秘录看如同草纸一般轻贱。且又笑骂一匣玉石碎落在平湖内日后倒是便宜了龙溪湖老龙,张入云将眼望落,果然那湖水得玉石碎屑,本个一镜碧水更是深堪了许多,就可惜方才雷霆震死水中生灵无数,满眼狼藉让人瞧了不忍。
商暮云见了笑道:“这只怪湖中老龙贪妄,不然也害不得这多手下,石兄弟心仁不辨好坏也有些太过了!”说完便邀张入云往府中一叙。
张入云本想早些回二云观略事交待便再往括苍山救隐娘,不料为吃一顿却落了一页天书,心中虽有些惊疑商暮云,但到底受人盛情又赠了宝藏,推却不过只得答应了。不想商暮云的洞府也在括苍山方向,张入云多年经历,警觉机敏,当时就想到对方可能是乾坤教门下,可见商暮云举止闲淡,面上没有一丝可疑的地方。一时又想着自己为救隐娘不该如此惧怕乾坤教,心里已有了犯险的主意所以并不停下脚步。
可才刚二人起脚,便见东方一声唿哨,一道碧线便从天边射来,其速非常竟是张入云生平仅见,当时迎面撞了上来,转眼就到了面前,疾风劲扬难得脾性甚大的商暮云倒没生什么气。待刺眼的剑光息落,张入云这才分辨出来人却是段惊霆,只是对方变化甚大,往日一身戾气此时却是改了真仙一般的模样,一身玉光隐然若现,端地一副仙风道骨,可惜身上还是以往一副劲装,不然倒真像是玄门教下了道的。
张入云与他几番交手笑骂惯了,见他改了气性不由笑了起来,先与二人引荐,后又对道:“段兄才几日功夫便换了一副正经修士气象,就不知是那半葫芦丹药的功劳还是另有遇合得了好机缘!”
段惊霆这多日就在为自己仪表改动不乐,见张入云也来取笑自己,当时骂道:“放你的狗屁!当自己占我一次上风便以为我可欺了吗?我也与你多日没有交手了,如今你像是又添了本事,待打发了这贼子我再与你较量!”说完却是双目怒睁直取张入云身旁的商暮云。
张入云见他一打照面便有与商暮云交手的意思,心里惊疑,只道两人有夙怨,当时开口相请欲周旋一二,不想段惊霆破口大骂道:“你这蠢货白长了一双好眼睛,怎么连个好歹也分不清!这姓商的臭的要命,就连地狱底的恶鬼也没他这般恶臭,我只用鼻子一闻就知道他是个极恶之徒,亏你还与他做了一道,待会要是入了他脏洞只怕你连骨头都不剩下一根!”
商暮云闻言非但不恼,反又笑道:“阁下倒生了一双好鼻子,只是说了不怕你恼,以你这点毫末本领可不配与我叫阵!”
段惊霆摘手便将冰魄寒光剑取了出来,剑锋挥动便是直斩下来,口中喝道:“哪也得试试再说!”剑光过处便是百道冰锋,直刺商暮云周身要害。
张入云不料两人这般容易便打了起来,再看商暮云也换了一脸畅快淋漓的狞笑,却又不出自己杀神剑,掌心一放便是一团白光惊乍,耳听得一声崩震,那寒光剑祭起的冰锋已被商暮云震成了漫天冰屑,如开了水晶花一样的奇幻夺目,叫人看了叹为观止。
段惊霆与敌相斗一往无前,见冰魄剑不能得利,早合身欺近当心便刺,无如商暮云将双掌一合便将剑夹在掌心,任是段惊霆一刺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再进得一分一毫。段惊霆早知对方功力高过自己太多,见宝剑被对方制住,也是一声狞笑,握住剑柄的右手旋即放开,撤手时指尖与柄端一弹,就见那长剑一阵跳晃,瞬时里寒气直透商暮云掌心,即刻结上了冰冻将对方双掌绞结在了一处。而此时段惊霆早举拳穿胸打过,直取对方当心要寒。
正以为行将得手,不料商暮云双肘一沉,竟将段惊霆断金裂石的一拳内夹在双肘之间,硬生生封了他这致合的一拳。二人都是技击一流,拳掌被封第一个想的就是沉臂掼膝,就闻得一声雷霆,段惊霆斗不过商暮云力大,已是断了线般往后飞了出去。商暮云见机涌身夹了风雷般,一双铁掌早生的尺许方圆的精光,竟欲连番追击誓夺其性命。就在要得手之际,终见段惊霆于空中跌翻过正了身子,双肘沉拳欲硬接商暮云这一拳,不料二人中间平空添了一道灰影,也是掌放银光,当时交击在了一处便是结了一丸雷球,待雷震过后,龙溪湖水几被这惊雷激飞了半湖水。
商暮云纵是功高盖世,当下里也是不由一阵身形摇晃,再看对面反是段惊霆将飞震于空中的张入云接了下来。尚幸他是积势而发,不比商暮云临时仓促,虽同样禁受不住对方巨力被震得倒飞,却到底没受了多少伤害。见张入云也出了手,商暮云微笑道:“怎么,石兄也有意与小弟为难吗?”
“好说!只是段惊霆是在下朋友,商兄出手这般,小弟也只能如此了!”张入云回道。
段惊霆为张入云挡下重击本就不悦,见二人这时还在称兄道弟更是恼恨非常,骂道:“到现在还在称什么兄长,小弟!当真蠢似猪狗一般!”说着便是一拳击出,他当日也曾见了无色僧绝技,事后更得对方指教,此时一拳惊天飞挂长虹,一丝不弱于神僧当日绝技。
商暮云见他一拳打得热烈又是拳势刁钻,见猎心喜当时大叫一声好,遂架了臂膀只一翻腕便将白虹砸飞,看的张入云段惊霆额首筋暴,惊汗直流,如此这般内外兼修,只取肉身便将拳虹击出的伎俩,二人自负纵是再修炼数十年也是不能企及的。可段惊霆天性欺强凌弱,见之一丝不畏惧,又是低吼一声,纵身而至欲与对方肉搏近战。谁想他此番举动正对了商暮云心思,怪啸一声也不阻拦就放段惊霆近身,一时间二人拳来脚往即时黏做了一处。
交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拳拳相较均是骨肉崩绞的刺耳声响,商暮云见段惊霆如此擅战大喜过往,有心相试趁双方架拳震飞之际便是抽冷子一记倒挂横扫,右足起脚倒翻身转了极潇洒漂亮的大回旋,自上而下直砸段惊右肩,力量大到极点虽是尺寸之间竟也夹了奔雷之声。
可段惊霆见了非当不让反取双臂交叉硬架,只看得张入云在旁大喝道:“快闪开,绝架不住的!”果然倒足砸下只听得一连串骨碎声响,正当商暮云得意之际,足弓却被少年人用左臂掀起,颠倒了身子,硬拼着右臂巨痛挺了肩头只往其下隐要害撞去。
眼看就要撞身,不料商暮云拧身如风车一般的飞转,只绞了数十个旋身,终将段惊霆左掌挣开,待取视时自己足弓再被夹的青紫,不由虎目陡地一睁,无限杀气即时放了开来。
第六十一回 … 云清求自在 风雅任逍遥 (柒)
段惊霆深恨自己被甩脱,也是双目生赤怒瞪对面仇敌。张入云知依他个性绝不容自己插手,可二人功力相差太多,如今又折了一臂,想起段惊霆是为了自己才涉险,断不能容对方有性命之忧,脚下举动已并肩立在其身旁,果然少年见他挨近便是口中生叱,面泛不悦。本当商暮云回趁势追击,不料对方忽得开口称赞段惊霆道:“我本以为石兄技击功底可观,未想你这半路杀出来的野小子竟也不弱于他,你两个也称得上少年英勇,论真本领实在差我一截,真有意便一起上如何!就不知二人联手可会有甚疏漏?”
受对方激动,段惊霆当时便欲冲身而出,却被张入云拦住,正待喝骂,就闻对方笑与自己道:“还是先趁空将臂上伤势略作打理,也该换我相试一阵了!”说完上前一步,却把怀中天书宝卷丢于了商暮云。
被商暮云接了笑道:“我虽说并没安什么好心,但这一页玉简倒是真的,石兄又何必推拒!”
张入云亦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有这玉简携在腰间总觉得相斗起来有些牵挂,倒不如先寄于商兄处的好!”
“哦!你竟指望可力敌商某吗?”商暮云笑道。
张入云提气进身,左提右引,摆拳冷声道:“不试一试终是不知个端地,总要伸量一番才叫小弟有个计较!”
商暮云点首赞道:“瞧你气色倒有些意思,总比那姓段的多了一分沉稳,就不知身手……。”话说到一半已是无及开动,原来对面少年早已是一指弹出,星丸跳动直取其咽喉,被商暮云运掌成风,手蕴精光硬生重将张入云一粒无形无色的弹指神通指力拦下。这一招出其不意算来甚是下作,不想商暮云反笑道:“不错,也不该小瞧了你,依你这般气性还能活到现在,当该有些与众不同之处。”见一击不中,张入云知自己功力与对方差的太多,心中愁疑也想不到个制胜之法,只得将流星指分了一枚右手戴了,合身向上几步近了商暮云身前,看架势也是与对方近身缠斗的意思。
商暮云自是知他心意,当时将手一摆,道了个“请”。张入云也不谦逊,沉腰晃臂便是当心一拳抽出,商暮云应时也是一拳相还,就见得精光四溅,金星银蛇乱走,已在二人怀中炸了开来。
当下张入云使尽浑身解数也只与商暮云勉强打了个平手,可对方拳脚轻松并不见丝毫章法便得将自己累势的精微奇奥绝技一一拆解,仍是自己一身揉合数门精义的拳脚功夫在其眼底亦如无物一般,相较了多时便只能与对方缠斗,他素有长力,可如今角斗多时自己心神拳脚早具与一处,气力消耗不少,再望对方累番的力战到此时却亦是初斗时一般生猛。又坚持一阵终被商暮云觑着自己力乏之际一个沉肩,如狮虎一般的合身猛扑,自己费尽了精神也才让过大半,当时只被对方撞着自己身侧一角,便是抵授不住,倒翻了出去,待落地时,右胯间如被火燎一般,竟没了知觉。
商暮云一击得手并不追击,反沉声点首道:“看不出你竟合了众家之长,更得了齐乐长那老头梨花指的本事,能将我真力压制到这般地步的人物,我已是有百年不曾见了!可惜你终敌不过我,不是你不用心,只是还长了百年火候罢了!”说完竟咬了唇似在用心思索,一些也没有刚刚经历过生死大战的模样。张入云多年生死一线,见对方犹豫自然落得借机赶快调气回息,意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体力,同时头脑里全意回忆思索,他是个遇强不弃的,虽说对方无论那一面都比自己武勇,打的自己只有招架之力,可到此时也没有心慌怯战。
再听商暮云思索半晌不得,终是低声嗔道:“若不济事,杀了也自省心!”主意打定,即时目射精光,提足而来,再不似先时和平沉静气象。张入云也觉对方通身尽是杀气,只激得自己浑身刺痛,咬牙低喝也是合身相上。不想此一番商暮云却是抢先出击,一个沉腕,右臂间作了刀状下砸而来,只身还未至,便已如割裂了空气好似似刀刃一般划空而过。
张入云见状知自己绝抵授不住忙闪身让过,不想商暮云变招极快,已趁当儿一脚抽出,张入云避无可避,明知自己双臂抵挡不住,只得也是一脚抽出相迎将商暮云惊天一击挡了下来,要知他足下功夫也是当世数得着的,虽说略弱一些,但终是逃过一条性命。
见张入云竟能挡下自己一脚,商暮云却如获至宝,大喜过望,也不待震飞与一旁的敌手放稳身体便又是欺身上前追击,眼看一脚穿心却又心头警兆,忙架起双拳,一声惊雷过后,则见段惊霆积势晃动自己左臂把个商暮云倒得倒翻出去。可也将其人惊恼,身在空中竟还双袖一分,陡时拂出连环两记刀刃,先后而至,总让段惊霆没个追击的机会。
无奈少年只得回身耻笑张入云道:“如何?被人打成滚地元宝的滋味如何?”
张入云笑答道:“滚虽滚了,到底还不如你说的那般不堪!”段惊霆放眼看去,就见对方双掌此时触地一个倒拧便已直了身形,气势犹在本不见弱,知方才张入云已知自己不能翻身就起决意脚上头上行怪招抵挡商暮云重击,想至此只得一声哼笑再不理他。
商暮云为段惊霆一击拦了自己兴头,未能试出张入云功底到底还存得几分,即时生了大怒,涌性之间人物便似换了一个,再又振身而起虎吼而至。依段惊霆气性自是不会退让的,仗自己左臂奇异竟图硬挡对方重拳,不想商暮云一旦全力施为,力量即是大到不可思议,纵是他一双得自孽龙的臂膀也是力不能继,只一相触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口喷血水倒飞而出。幸得张入云及时上前挡下商暮云重拳追击才没能结果其性命,可只这一拳下来便也将他打得面色青白,周身气血被对方重拳威力尽逼与丹田之下,险些没将张入云活活震死当场。
只一招之下二人便都瘫软了身子,再待商暮云追逼早成强弩之末,勉力缠斗一二回合终是解不去商暮云重手,段惊霆左臂已自受伤,当下又被打折再又避不得当胸一拳,旋即倒在地上,张入云也只撑了一式也轰然倒地,摔跌在其身旁。
见商暮云慢步踏来,段惊霆吐了一口血水哼声骂道:“没见过这般没天理的拳脚,只是死在这姓商拳下倒也不算冤枉!”张入云本欲笑了附合,只是他腰间中拳受创极重竟是笑不的。而对面商暮云被二人力斗引发了凶性,亦步亦趋逼了过来。张入云无奈只得将自己化蛇剑祭出,虽说自己尚有手段,但商暮云的杀神剑他也是见过的,自忖绝不是敌手,如今将化蛇剑祭出一为作抵挡,二也是想与万分危急之下驾剑光逃走。
可在场三人都是一往无前的神勇气性,于商暮云面前,张入云纵是想逃,也不敢弱了气势,不然为敌人杀气逼迫只怕死的更快。无奈之下只得强自支撑,段惊霆也是一般心思,同时也将寒光祭起,他二人飞剑甚是相合,一时合在一处竟比单剑大了数倍,可就这般也只与商暮云杀神剑斗个平手,这还是对方有意为之,不容身剑相合欺身而至只怕顷刻间便没了性命。
正在危急处,张入云忽觉腰间一沉,正在惊异间,却闻的商暮云一声虎吼,竟将杀神剑收回,改了方向径往三人身旁平空斩去。张入云在一旁心念电感已知来者何人,果然一声俏笑就见一团黑丝缠动已将杀神剑敌住,再闻娇声:“商郎子怎么只一照面便动杀神剑取我性命,竟是一点情分也不讲吗?”
商暮云闻声大骂道:“你寻来寻去便找的是这一对废物吗?只这点毫末伎俩,还是早杀了完事,你不怕丢人,我还嫌脏了我一双拳脚!”
鬼母笑道:“张入云此时本领低微是不错,不过异日倒难说的很,商郎子今日若放过他一条生路,我保定日后不会叫你失望的!”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人间界是我的地头,就是你食香妖妇又能拿我怎样!”商暮云暴喝道。
“哎呀呀,到底做了教主身份不同与以往再不一样了!”鬼母行近其身前,竟将商暮云从身后抱起盈笑道:“我只记得当年的你可并不是这样,有一段时间里,你可是乖巧的很呢!”
一句话将商暮云引动,瞬时怒发冲冠,周身如燃了赤焰一般为火云紧紧缠绕,直烧得鬼母面容焦枯,浪笑间终将双手放脱,再见杀神剑已是布了十数丈剑光涌至。商暮云飞剑可伤元神,便是鬼母也是忌惮三分,当时伸手一指迸出一团乌云将剑身敌住。正待开口,却见商暮云一声暴喝,便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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