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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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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入云见沈绮霞竟在这当口直言相告自己,心上乱作一团,连番挣扎到底说破道:“我只是凡人一个,从没有过多妄念,以沈姐姐和姚师姐这样的人物,今生今世只能得一人,便是梦中也求不到的,可是我自幼有些遭遇,奉承家母遗训,做人不可三心二意,沈姐姐或有垂青之意,小弟也只能是无言以对,至于姚师姐,她更是为其师傅所累,我看她今后恐要有自伤的举动呢!”
  第五十四回 … 云清望乡归 (壹)
  沈绮霞听得张入云心迹沉吟不语,半日方展起眉头,面上显出些许责怪意思叹道:“到了现在你才肯说真话!其实很狡猾呢?说来好笑,情之一物以我多年清修却也不得勘破,素日里我便羡慕秋儿拿的起放得下,日后修行可得一尘不染。今日之拙坠,当日杜王镇小巷一遇便是起始,由来甚久,自思许是前生因果报因,到了今世也不得解脱。如今我为情所累,已不能得深造,呵呵,但不知怎地,此时此刻反倒有些精神自在起来!”沈绮霞此是第一次在张入云面前剖白心迹,虽说的轻松,但玉面仍是羞的一层娇色,眼底有见惶恐。
  张入云见她虽羞红了面孔,眼底却依旧澄净,知沈绮霞多年清修到底根基深厚,虽为情自困,终不是世间痴男怨女那般的行径。可越是沈绮霞这般沉炼自醒,反越叫张入云心痛,多番思虑不得,只得择言宽慰道:“各人自有各人的修行路径,为情所困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坏事,就比如小弟,若当年没有一些奇遇,日后也绝不得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沈姐姐你呢!至于所谓修行,我却从不放在心上,得与不得只由它去吧!”
  沈绮霞摇首淡笑道:“你这话说的口不由心,虽道理是这一般,但能勘透的却又有几人!我知你是在安慰我,不过我也自负有些机智,这些道理不会不明白。倒是你,好生狡诈,我且问你,你到底是何是知晓我的心意的!”
  张入云不料一言不慎反倒惹恼沈绮霞来,又被对方用寒潭一般冰冷的目光与面孔上扫了几遍,心底忍耐不住,只得皱眉照实说道:“当日杜王镇见面尚不得知,水镜寺一役有些察觉,至于酒泉县探病时心上才得了些分晓。”
  沈绮霞闻言即时羞得将面孔撇过一旁,口底轻骂道:“果然天下男子尽皆奸狡,似你一般貌似忠厚也是这班人物!”
  张入云无言以对,好在二人慢步之间,已是近至姚花影身前,沈绮霞亦羞于开口,为此故反轻笑道:“不想倒是在这危急时分,我才得与你一番深谈,就不知玉音师叔此刻又再做何布置!”
  张入云正在为沈绮霞面前不得启齿好些尴尬,听得这句话,立时恢复精神,冷声道:“我也不料这般快就要与她一决生死,不过事已如此,到底痛快些好,师姐放心,她此刻势成骑虎正在两难,决不敢妄动,何况还有段惊霆从旁协助,纵得她暴起发难,也有好些顾虑。”
  沈绮霞为此柳眉蹙动,面笼忧色,但再看得眼前少年目光沉着,似有大毅力,几番踌躇最终没有点破。
  直至二人行的姚花影身前,张入云也不做周旋,便直言相告道:“姚师姐,我与令师急于一战,如今沈师姐受了重伤,我知道你师命难违,但今番我还是要劝你携了沈师姐两人先行一步,免得剧斗起来,反更加你难为。”
  姚花影闻言不知如何应对,怔怔看了半日张入云正在无话,却忽听得远处玉音师太高声说道:“花影此间再没有你的事了!你且先退下,事后再有计较,我自会吩咐你!这是为师对你的慈悲,你也不用强留在这里为难,先时你与这臭小子独处时分,即然没有结果,可见你二人无缘无份,值此境地若还要痴迷,还有何道理可言!”
  玉音事前本与姚花影协定,如自己徒儿能将张入云带走,今后再不问二人事,不想姚花影终无有机缘吐露心声。张入云心思虽细,却哪里能知道个中详细,难得见玉音不为难自己徒儿,心中大松一口气。果然崆峒女弟子闻言,已伏身遥拜自己师长,玉音为此也是一身长叹。当下就只姚花影携了沈绮霞单臂,展动剑光,也不与众人作答,青光拂动已自地穴路径中渡了出去。
  眼望二女遁走,一旁蓄势多时的段惊霆反倒不解,指着玉音道:“你这老尼姑什么时候竟得发起善心来了!当真叫我看的心惊肉跳,不知你要耍什么把戏。”
  一句话也将张入云说的笑了起来,旋即纵身跃至两人身前道:“不管是阴谋诡计,还是起了善心,如今她二人能安然离去,确省我好些顾虑。为此上,倒不得不谢谢你!”
  玉音冷笑道:“这是我与自己徒儿的慈悲,与你有何干系!张入云!今日你和这姓段的小子亦是心怀鬼胎,都一般的想巧去他人宝物,无论轻重上下,都是贼子,我只担心你二人宝物未得,却将内斗起来!”
  张入云冷声道:“无论斗与不斗,哪都是在取你性命之后的事了!你死后无知无觉,说与你听也是无益!”言毕,已展手中金轮砸了过来。
  段惊霆见状知张入云不欲失了先时锐气,只一味的想趁玉音心有顾忌决出生死。可他仍旧在旁笑道:“不料你今日倒比我还要急了起来?难不成怕你外面两位红颜知己弃了你跑了不成!”说话间虽是轻松,可其人亦是纵身跃起,左臂间一阵挣动,竟是化了兽臂,五指狰狞,直取玉音师太要害。
  谁知只在二人相接玉音一刹那,但觉其人身前一尺竟得一面气墙,不至坚韧,且还有如刀刃一般的气劲,两少年都是一般的机敏,心头念起都得倒翻了出去,就如此也是一阵金光灿烂,凭空生出的巨力将两人甩出十丈境地,方得势落坠身。
  再见玉音此刻脚下赤玉已是不可思议的缓缓的升起,连人带石,尽升至于三丈高下的空中。耳边一声冷笑,已闻老师太骂道:“两个不知死活的后辈,我先时示弱只为自己分得心力结阵下压之奇石下的神龙斗气,如今你二人即能侥幸活得现在,当自己可与金龙一斗,我便给你二人一次机会,且瞧瞧你两个有无伎俩拾夺的下这数千年道行的神兽。”
  说话时分,就见地底再经受不住,纷纷塌陷了下去,耳听石声划过空气的坠落声,竟似地下深陷无穷无尽,直透地心一般。可就觉地底一阵轰鸣,金光一乍,张入云二人目眩神迷,知金龙脱得地底禁制逃出,正在自危求何,却又忽觉赤色一作,两般奇光竟得撞在一处,原来那地底金龙只一脱困,并不追击张入云二人,反一个挣身,便张开阔口直往玉音存身的赤玉咬去。
  二人见玉音欲使神龙伤己,不料反先受其害,正在坐壁上观,谁知就见玉音口颂经咒,其脚下一方红岩竟得在瞬间光暴百倍,赤芒灼人,竟使得那身长数十丈,周身焰气,钢针也似的鬃发,烂银铁爪,角开十三节的赤火金龙惊走。张入云目光锐利看的仔细,就见得玉音身前已分列了八般法器,组了一周正的八角排开,生生摄定在赤玉石上,如此两相交接,竟能得如许法力。
  可还不及少年人仔细思量,却见身前金光盘动,那神龙已是舍了玉音径往自己存身处蹿来。龙首还未咬至,血盆大开已然开合,但见空中一道赤炼,直取自己烧来。张入云前番便曾与这神龙精魂相斗过,见状为试其威力,也不逼让,抽手便将怀中混天凌取了出来,但见又是一团红云翻滚就将那金龙所射的毒火泼风也似的裹中。再听少年人口底一声惊雷,运尽力气翻腕一抖,只闻口中一记惊叱,那毒蛇红信一般的赤火已被张入云轻松化去。
  可玉音师太何等老道,见张入云一击过后,一双面孔已做了煞白,知其拼尽全力方得成功,为此笑道:“怎么样?张入云!你自负可拾得下这神龙?”
  不想张入云以为自己一击落了下风正在满心恼怒,又听玉音挑拔,冷脸含煞高声喝道:“只是一条淫龙,能得多大能为,你出尽零碎才得自保,何至于能兴灾乐祸至如此地步!”说完手中金轮已自举起,奋力之下又成得一团赤火晶球。
  那神龙见敌人手里取的都是世间罕有的至善火器,为对方晶球威力显现,也是有些见惧,不料自己才得于空中盘旋,便耳闻对面少年高声作笑,好似鄙视自己一般,它为困地底多年,才得脱难正在意气奋发,被人耻笑,当即也做了大怒。一声龙啸只将个本将摇摇欲坠的地面更是震落的只得边角一些境地可容存身,其余尽数陷落,只留得一个巨大无比漆黑恐怖的深窟。遂又一个神龙摆尾空中一记鞭响,其身已是电蹿了出去。
  张入云见它来的势恶,也是大吼一声,也不纵身,竟奋力将掌中乾坤镯化做的晶球甩手挥了出去。但闻一声凄声龙吟,乾坤镯正端端正正的打在了金龙颅顶金角之上,乾坤镯乃是昆仑奇宝,横贯击出便是一座青峰也得拦腰打断,何况一尾神龙,纵是张入云功行不到,又不擅运用,左右大打折扣,那金龙也是一般的承受不住,直痛的如盘蛇一般在空中接连翻滚,连连抖身才得隐忍了下来。
  可就在这一时刻,就见空中一道白虹经天,已是直取坠落一旁的乾坤镯,原来玉音看出张入云得了这般奇宝与自己大是不利,仗张入云不精擅法术,这般昆仑奇宝还未得自由运用,竟生了毒心,强占少年法宝。
  谁料张入云早有算度,只待晶球出手已是纵身而出,堪堪抢近剑光,应还是慢了一步,右指扣动,便将一枚金燕镖甩手打了出去。一朵碗大的金花飞渡,虽击不得玉音多年熬炼的法宝,但也终将剑光阻了一阻,少年得此容,手底混天凌再一抖,便将空中金轮摄了回来,旋又一卷,便连震飞出去的金燕镖也顺便收了回来。
  玉音自是见过张入云混天绫的威力的,今日不想他一副乾坤镯也得这般厉害,大有制敌金龙的可能,为此上觉自己漏算,面色一沉,由不住骂道:“不料你竟有这等福运,连得两般昆仑不世出的法宝,这般看来就得收了这金龙也不见功力,惹人耻笑!”
  张入云闻言大笑,只骂道:“不料这样的话,也能从你口里说出,倒真引人发笑,如此说来,不如你我各抛了法器,单手生擒这妖龙如何?”说话间,将掌中金轮一阵耍动,金光耀眼,只欲藉此再气一气玉音。而玉音又何曾想到,当日张入云若留得藏龙剑于身边,方才一剑只怕便已将神龙金角斩去,至时老师太恐再无这般言语了。
  二人说话功夫,不料那神龙已累势,又往段惊霆袭去,他两个相斗次数最多,此时金龙将眼见人分辨出,凶性泛起,怎能放过,呼啸着便往段惊霆杀来。
  段惊霆见状大笑,纵声喝道:“来的好!”也不见做势,也是一般电射而出,只迎神龙而去。如此异举,却叫一旁张入云看的一阵心惊。
  第五十四回 … 云清望乡归 (贰)
  张入云知段惊霆虽有奇技,却并无自己一般的威力绝伦的兵刃,纵是得当日无色炫艺,习会了断金洞玉一般的拳劲,可终不能与眼前这恶龙相斗,正在他心惊时刻,就见对方已是在空中一个折身,绕开金龙来势,右手扬处即见一段青筋甩出,恰挂在金龙角上,再一收力已是借势上了龙身。
  那金龙本是周身毒火,一待段惊霆挨近,少年人瞬即被烧成火人。可就闻一声轻暴,段惊霆左臂耀动青光通身便挂了一层青气,那金龙烈火虽炙,竟不能近身。原来段惊霆一条龙臂本就是北海冷龙遗物,他费了绝大心思,至近日才得自由受用,不然实没有能力近身搏杀眼前这条妖龙。
  待段惊霆刚一坐定龙首,便自腰间扯出五彩斑斓十余条筋索,也不多言,双手不停,转眼便将龙颈缚住,每当有金龙探前爪相来袭扰都被他取左臂抵挡了回去,只一相击便是铿铿金鸣,其声炸耳,只闻得在场人物胸中一阵发燥。而段惊霆当时右臂撑动,却将手底龙筋收紧,那金龙周身鳞甲虽是坚逾金钢,可段惊霆也早是有备而来,用于索拿的都是妖龙精髓,且上手就是数根,金龙渐被段惊霆单臂擒制,喉头作痛,呼吸不畅,发起急性来,直如盘蛇在在空中乱舞,即时空中一阵火雨落下,只溅灼的满地石岩也为其烧得火红瘫软。张入云没有段惊霆那样的本事,见状连忙避让,反见得一些狼狈。
  可当中最为惊惧的还是守得金精而坐的玉音,她万没料到眼前两位少年都有制肘神龙的本领,心中算度失误,生怕落下差池,虽知神龙还未尽力,但也不想被段惊霆占了上手。就见空中一道白光惊掠,心狡如玉音已是放出剑光,向段惊霆身后挑落。
  可还未待剑光纵飞出一半距离,就见一枚金丸横空而出,端端正正打在玉音伤恙剑上,因是身剑相合,不意之下,剑光被金丸打个正着,端坐在赤岩上的老尼姑竟被激得一阵乱颤。就在她还未坐定,又是一枚金丸如流星一般的赶到,可才至的玉音身前,便被八方宝器结阵挡下,倒不如相击玉音的飞剑来的奏效。待老师太展眼时,果见远处张入云正弯弓扣金丸于自己相对,倘自己一有异动自是再相伏击。
  玉音见张入云目射冷光,面露笑容,知他此刻心底正在嘲弄自己,不由冷笑道:“你指望就凭你这点伎俩便能保得了这姓的小贼吗?当真不自量力。”说话间,双手抱拳,也未作势,但忽见其人身后竟是生出一只巨掌,经天而走,直扑向金龙项上的段惊霆而去。
  张入云修道年浅,还不知这是长辈修行高绝元神幻化的本领,眼望那巨掌通体白光,纵是金龙烈焰毒辣之极,竟也伤不得其分毫,心中疑惑,不知如何相处,但仍旧掌中一放,将金丸射出,就见空中一朵金光灿烂,那巨掌也只晃了一晃,便复又收拢往段惊霆当头抓落。
  尚幸段惊霆见机,已是翻身让过,他素擅细巧功夫,只一个绕身,便已落在金龙颈下,就此玉音扑了一个空。可如此一来,先时多番辛苦也被玉音断送,段惊霆手底一松,金龙项间活动,一声长嘶巨力重生,烂银也似的钢爪直向段惊霆爪来,至此刻神龙玉音两厢加害,龙身上少年纵是本领再高强,也抵不得双方联手,虽心中不乐意,但也只得将手放落,欲先逃了龙背险要处再说。
  不料正在这当儿,就听远处玉音存身赤岩忽得传来一阵爆动,赤金二色似电光流走,间中还有青莲掩蕴,自己头顶上方巨掌忽得消失不见,段惊霆见之大喜,忙一个盘身复又上了龙项,左臂挣动,又是一声巨响将龙爪抵住。再复回首相看,原来张入云已是欺近玉音脚下,奋全力向对方头顶掼落,一时间赤石纵光与少年宝轮金光相冲,直击得座上玉音一阵乱晃,虽有八方法器镇守,一样打得莲花乱绽,老师太坐立不稳,岔了气,空中元神幻化的巨掌自然失去威力。
  张入云一招得手,也不答话,复又再相击来,此一番玉音有了防备,忙持咒念颂,但见座上法器与脚下红岩联成一气,宝光赤玉交相挥动,仍张入云金轮再如何得力也不能攻进。可一待玉音要将元神放出,张入云便是一阵猛击,老师太道法未成,不能再厢应顾,左右无暇,只能与张入云对峙当场。
  可玉音到底年老功行深厚,为万全计,她才施此伎俩,眼见有被张入云二人联手将金龙擒拿,自是再不留力,袖下青光拂动,即将张入云身前裹住,同时纵剑光落其颅顶,少年人此时被青光困住,纵不得力,掌中金轮无论如何也举不起来。眼看就要被玉音斩首,忽得张入云身影变小,一得了缝隙,身子直往下落,堪堪将臂膀举过颅顶,一声惊爆过后,少年人虽保了性命,却也被对方剑光倒了个飞退。
  玉音见张入云竟借缩身术逃了性命,口中骂道:“算你有些小聪明,能借这点邪魔外道逃生!”而借此功夫,伤恙剑白光又起,又往段惊霆射去。
  龙身上少年耳听八方,见玉音又来相扰,忙分心照指躲避。不料此一回玉音志不在取他性命,而是径往神龙而去,白光绕动,只在金龙下颌疾掠而过,但又将剑光收纵。
  正在段惊霆见剑光纵去,心里一轻,却忽见身下神龙,通体竟在眨眼之间由红转赤,由赤化青,周身烈焰于刹那之间暴涨十倍,热浪翻滚耳鼻腔内呼吸的热气仿佛能将自己肺腑烧化,胸中一窒,护体青光险些被其破去,就如此,段惊霆浑身上下,除左臂完好无损,其余已是被燎其无数水泡,剧痛之下,少年人也是不由变色,咬牙皱眉,一阵打颤。而金龙此刻也是如发了疯一样只在空中乱舞,所遇无论是何物事,均被其口中烈焰,身后长尾击毁。段惊霆不意之下又添一层新伤,内外加交,已失了先时灵动,此刻于神龙又发了狂,其人已是如风中残烛,随时便有被熄灭的危险!
  玉音见状大笑,也不出手,只取目光将张入云照定,防他出手相救,再又开口相讥道:“这姓段的小贼没有你掌中两般法器,到底敌不过这神龙,至时待那金龙吃了他,我只要坐守一旁,看其再吃了你,倒可一劳永逸。”
  张入云亦冷声笑道:“段惊霆的本事如只有这一点,我也不会与他联手探宝了,依你心意,决不会容我二人出手相制这妖龙的,至所以有眼前一幕只为你始料不及,才得行险施此举。如无我二人少的一个在场的话,你早动手取了那人的性命了!老尼姑!我说的可对不对?”
  玉音不料张入云洞晓自己心意,此刻如无张入云在身旁自己早施奇香将神龙与段惊霆制服。若是少了段惊霆自己也可掌护身法阵立于不败之地,以逸待劳将张入云落败。可眼见对方两人联手情势即大不一样,万一二人出得奇谋或留有余力,自己恐真有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再转眼看处,就见段惊霆一人虽在龙背上岌岌可危,可多时过去,少年人依然是坐守在神龙颈项间,身形虽狼狈,却全无一些败相。为此上,老谋深算的玉音再按捺不住,因知张入云绝不得袖手,不先将其除去自己怎样也伤不得对方,是以只得剑光一纵,径往眼前人杀来。
  张入云见她再也不曾留手,面显忧色与自己动起手来,知自己算度的不错,一时心中得意,口底一声大喝,便也上前与老师太斗在了一处。如此三人一兽角斗在了一处,两厢都是金光迸现,红云劲舞煞是奇观。
  玉音只一和张入云交手,便是一阵愤恨,原来此一时张入云交手全为守势,只仗自己右手金轮与左拳银指环抵挡,间中左臂上还缠了他从不肯施动的沌天绫,三般宝物除流星略弱都是威力绝伦的法宝,他又得一身奇俊的身法,如此与玉音缠斗,纵是对方出尽威猛,一时三刻也是拾夺不下。玉音相度半日,看情形,对面少年倒是有心要等段惊霆收服了神龙,与自己联手来斗老师太一人。
  玉音也不知张入云哪里来的自信,抽看觑处,就见段惊霆还是一如先时一样在神龙项间险象环生,并不见有一些取胜的道理,何况他先时还受了重伤,人虽刚强,却不知能守到何时。未知就在玉音偶有疏失之际,但觉对面巨力陡增,金轮晃动已是顷力砸了过来。老师太见张入云守了半日只这点心意,鼻下冷哼一声,两指一并,座下方阵已然发动,可金光又不离得少年远近,竟防他暴起飞渡相助段惊霆。可未料少年人只是将金轮划了一个大圈子,便摇至身后甩手飞出,但见一轮赤月经天,直纵向龙首而去。玉音见状大惊,忙纵伤恙剑拦阻,可早被对方飞身运流星指盾光将其拦下,虽玉音剑光一连将张入云打了两个筋斗,可到底也被少年截了下来。
  就在此刻却又听张入云大声喝道:“乾坤镯大小由心,段兄可要尽意取用,以入云愚见,兄大可将金轮套在这妖龙项间,一举勒死它!”他这话音方落,就见玉音已纵剑光杀到,如此反倒惹得张入云连声长笑。
  可如此一来,玉音也加急了攻势,急欲趁张入云乾坤镯脱手,置其于死地。为此不但剑光暴涨,袖底青虹也是加意的相起缠去。不料对方一样将左手盾光催处,右掌也提起长逾四丈的红绫与青虹绞在了一处,虽张入云施动不了沌天绫,但到底其原质尚在,无论玉音怎样出力,也撕不破这如云雾一般轻柔的绢绫。
  玉音见此无奈何,只得将一口清朦朦的云气喷出,只一落定伤恙剑,剑光即暴涨十倍,青虹缠动阻其去路,再又一个奋力砸下,纵是流星指再过坚固,也不敌对方飞剑,一阵银光飞溅,盾光竟被对方击碎,幸得张入云目力绝伦,看得真切,飞剑落下时,正打在指套上,未将其手掌切断,但即如此,玉音一剑也将张入云左臂打的一阵脆响,至直臂骨已被打断,单臂再也提不起来,脸上一阵作色,嘴角便已溢出了鲜血。
  见张入云终于受伤,老师太再忍耐不得,口中直怒吼道:“是你自己作死!没有乾坤镯竟还想与我相抗,如今可再没有谁能护你,今日贫尼定要将你这恶贼处死!永绝后患。”
  谁知张入云闻声只作一笑,左掌放动,流星指已是落下重又套在了右掌上,旋即再又一阵撕扯将上身仅存的一些布帛撕下。正在玉音心中见疑,却见少年胸膛已是擂做了巨鼓一般,一声沉吟,周身肌理竟已便做赤红。
  第五十四回 … 云清望乡归 (参)
  玉音师太是个识货的,只一见张入云变了色,旋查觉出他一身肌理都得运作取动,一呼一吸之间体表急速充血,所以才得眼见这般异样。可她没料到张入云这几近邪道的强炼功力的法门,竟精深至此,运功至极处,周身肌理不但见异,且还升薰起阵阵烟岚,恍眼功夫几乎将对面少年身体裹在云雾之内。而对面的张入云功力也在与之暴涨,掌中流星指本只拳掌般大小的精光,此刻已是由银色转蓝,至最后竟化做了玄青色,圆盖三尺将自己半身都笼于其内。
  见张入云有这般生猛凶恶的异术,隐隐之间玉音师太竟觉对方气势功力已在自己之上,只吓得她面上即刻露出寒色,恍惚间如坠冰窟,不由自由的对张入云生起惧意来。要知玉音师太与张入云对敌多时,向来都是占尽上风,一身本领也远在对方之上,此刻一有落下风的意思,怎不让她心惊,且又知张入云这般人物性情虽看似温和,但真如发起凶性来,势必一发不可收拾,不死不休。
  果然张入云此刻作了性,双目充血,赤光一闪已是合身欺上,电射一般惊掠,也不待玉音反应,右掌盾光已是被收至一尺境地,其上流光翻腾,几收作做黑色,但听得一声山崩海裂,张入云盾光与玉音法阵精光已撞落了在了一处,诺大的地穴内空气一收一缩,旋赤热迷漫,两人便已是倒纵箭射而退。挨的二人驻身少年人眼耳口鼻早是流出血水,即便是功高如玉音也一般的脸色一阵煞白,虽未被张入云将自己法阵破去,但因对方一击威力太过惊人,老师太收得震荡,又勾引其前伤,一样不得轻松。
  可还未待玉音喘上一口气,耳听一声厉啸,对面少年又是破空而至,老师太此番虽做了沉稳结印相抗,但不想二次冲撞威力竟不在前一次之下。始料未及,玉音又是一个箭退,直抵至地穴外间岩壁。剧裂的冲撞之下玉音再不得支持,气血翻滚,口角已然渗出鲜血,手结法印也险些作散。可再听得一声忽啸,张入云竟又跃身而至,此时的他,周身皮肤均渗得细小的血珠,辫发早已为强击之下震散,当时自天而降,直好似赤发的恶鬼一般。玉音心计沉重,遇上度物均不与常人相同,见张入云这般不要命的打法,明是与自己同归于尽的心思。她又深智,猜度之下,以为少年人是为对自己弟子与沈绮霞心有愧疚,此刻倾全力相击,终至发了疯狂,再不顾一身负累,只想取了自己性命才得甘心。
  这般的结果可绝不是老师太愿意见到的,她多年经营,至今日才得见成功的影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眼前少年人得逞。何况如二人消耗,只能是段惊霆一人得利,这也绝不是怨妒如玉音这般人物乐于见到的。即得如此,老师太也再不能藏匿,当下不顾法器未成,探手便自怀中取出一枚金角,即是一点艳光生出,虽是金光灿烂,但触之却又是至阴至寒。少年人当眼之下,正是当日玉音得自雷音洞内青鬼的一枚灵角。一时上金光抛散,只射得少年人如坠冰窑,他此刻体内气血正盛,体热似火,而与那金角上的冷光相冲,两厢交加,每一寸肌肤都是如刀割一般的痛疼,钢牙一阵作响,险些将一口白牙也尽皆咬碎。
  谁想正在这当儿,忽听得一声龙吟,众人眼前一热,旋又见空中生的一团赤火,其光至热,抛散于人身,如中火炭,瞬时里便已玉音灵角金光相敌,如此反助了张入云,晃动身形,纵于赤光之下,借其火力为自己驱寒。而玉音见神龙将纯阳内丹吐出,更是大惊失色,又见在自己灵角宝光照耀下,金龙为其束缚反添了段惊霆的威力,顾不得,忙将灵角收回了怀里。可如此一来,空中赤阳纯火珠旋即得势,在场诸人只觉眼前一阵惊爆,赤光如针刺一般直射众人眼底,耀得人眼断不能睁开。
  原来自段惊霆得了乾坤镯在手,便已将神龙惊动,几番里挣扎均不得解脱,可他也不能将金轮套在神龙项上将其制服,且金轮沉重,威力绝大,段惊霆一心想取龙阳,怕将它击死自己功亏一篑,只得按捺精神与其久斗,不料玉音就在这当儿放出灵角宝光,金龙性属纯阳为其惊扰受制,被段惊霆觑着空子,一把将乾坤镯套在其龙颈上。到的如此境地神龙知自己有性命之忧,忙将伤损自己元气,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的纯阳龙珠吐出,欲烧化背上人。不料段惊霆此一行蓄谋已久,自己一双冷龙独臂正可对制。如今虽被那神龙火珠烧得周身烟火四起,几成了炭人,可到如今,反是一阵狂笑,右掌紧扣乾坤镯将神龙收制,左掌却是举天张起,陡然间一朦清气探出,如云索一般紧紧缚住那龙珠,就和当日吸取恶蛟元气一般,尽行将那纯阳烈火珠精元收归已用。
  玉音见之心上大痛,忙一个提力,便欲纵剑光拦阻,可早被张入云飞身运流星指光盾截下。老师太见之,忍不住怒叱道:“你拦我有什么意思,若再迟一些,这少年必将龙阳吸尽,你这番出生入死,难道便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吗?”说到心焦处,双掌不住摩搓恨不能立时将眼前少年撕个粉碎。
  张入云眉角轻扬冷笑道:“这和你无关!何况我与你怨毒这么深,天下间任是何人将这龙珠取走,也强似落入你手里!玉音,你这般结果,只为你心思太贪,你即取了金精,又欲谋龙阳,只想天下间好事尽为你占了,却哪里能有这般轻巧事!”
  玉音师太闻此,知张入云绝不得容自己上前,心焦作处,又不舍将灵角宝光伤了龙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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