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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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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入云淡淡一笑道:“其实我也觉得这里不错,只是我还有很多心事,有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办,却被困在这里,实在是耽误了我好多事情!”遂又问道:“哪你呢!有没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心事要去做?”
  虽只见了两次面,但张入云已知这少女心思纤细,稍有些疏漏便会将其惊走,但他还是忍不住又问起女子的身世来。
  果不出其所料,少女听闻张入云问到自己心事,便又露出些惊异的神色,一时咬着唇急声道:“你这人总爱探问别人,我不爱和你讲话,我先走了!”说话音,便又将身笼去。
  张入云见之,赶忙又道:“哪你怎么又好心前来,交待我不要在这里淋雨!还有你前番说过了,这东城一半归我,怎么今晚又擅自跑到我的地界里来了?”
  听的张入云急问,那少女倒是头一次露出了笑容,只黠声道:“哪你还不是私自去我所在西边好几次?我今天只第一次过界和你相比可算不得什么?”
  张入云闻言也乐声道:“既然你到我这里做客,那总该让我尽一尽地主之宜召待召待你啊!”
  少女到底对他还有些戒备,仍旧摇首道:“还是不要了!今天很晚了,我要回去了!而且我也不像你那么爱吃肉,那些小兔子虽然最近越来越来有些烦人,但到底不该被你杀来吃了!”说完又对张入云遵身循了一礼,即恍身不见!
  张入云见女子又再隐身离去,心中虽有些不舍,但知道今后二人定还有相见的机会,一时上只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只觉得天空落下的寒雨,也不再似先时那般冰冷了。回首再想起对方如孩子一般的言语,摇着轻笑之际,却又总觉得多了些许安慰。
  第五十一回 … 万花丛行怒 御灵台伤神 (玖)
  待的第二日天明,张入云果然感觉一身寒露深重,初还不曾觉显,但直至寒气直透骨髓脏器,这才知道厉害,接连搬动两个周天方才将寒露祛除,这还是他平日筋骨打熬的尚佳之故,为此上更对那少女有了些好感。天空中的雨果如女子所言直到天明时仍旧在下着,但这墓院经两日夜的寒露洗涤,本就一派清雅安宁的气质,更是被浇灌的如抹上了一层油彩,青砖绿草,四野幽幽,一脉安祥沉静的气氛。
  张入云深爱如此幽静安宁的所在,摇首叹息,若不是自己有太多心事,倒真愿在这墓院中长住。可到底天下间没有如此便宜事,自己仍旧是一副劳碌奔波命,事态严急,定要早日出的这园子才好,没奈何只得又仔细留意起那神秘女子的芳踪。
  不曾想,等到了午间时分,多日刻意寻找都不得消息的少女却于内城西院的墙头上显身,看神色倒与张入云前一日神智不守有些相似,只挑了一处高地,抱着双膝坐落在地,两眼只望着城院内池塘一带。一时上张入云于远处观望至少女身影,但见一身素妆好似莹雪,只在雨中随风轻轻飘荡,一头长发已被稠雨打湿,几许发丝散落于姣嫩的面孔上,拈花指拔弄处只见她一双小手白的灼人,秀眉笼蹙,说不尽的愁苦,妙目含烟,掩不尽的哀思,与身后青冷孤寂的古老城楼相映,直如出世仙子,迥不似人间俗境。
  张入云城下犹豫半晌,虽觉自己与那少女还未够熟稔,但为急于出的这墓院,只得大了胆子越过界登上了墙头。一时行近女子身后,提了胆轻声问道:“怎么今天换了你来淋雨了?”果不其然,他虽话里问的很小心,女子却仍旧没有理睬他。
  “老这么在雨下静候,会着凉的。”张入云又道。
  可少女却只摇了摇头, “能说说你在做什么?”
  过的半晌,少女只目视前方,静静说道:“等人。”
  “等人!等什么人?”张入云问 少女不语,只目注着池塘前一处花丘。
  张入云此刻立在少女身后,一时瞥见,心中算度,即回过意,当下暗道:“当真该死!自己于这院中多日只顾查探少女形踪,虽觉花丘一带草叶繁茂些,却总没有留心。一时心中有些负愧,忙退了一箭之地,左右无事,只在自己一面东城墙阁楼下静候,但因心中疑惑总不时留意对面!
  直至傍晚时分,张入云也一直于露台下静观其人,却见眼前坐守高地的少女形影一虚,恍眼间身后就传来女声道:“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张入云自负眼力世间罕有,但一双神目取视对方这般久,可神秘女子当着自己面前起身落地于自己身后说话一连串动作,竟然没有一些查觉,心头震惊实是无以复加,目瞪口呆之际,忍不住张大了口道:“你!你好厉害的轻身本事?”
  可少女却有一丝将张入云的夸赞放在心上,只又在追问道:“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张入云此刻心中正在盘度女子方才身法,心神向往之间已是失魂落魄一般,闻少女追问自己,连声苦笑不语,当时转身提起一碗鱼汤递过道:“你也淋了半日雨了,要不要试着吃些东西暖身?”
  女子摇了摇头道:“我不爱吃肉!”
  张入云解释道:“这也不算是多荤腥的东西,只是鱼汤而已,你要是不乐意只管喝些汤水就是,倒不用吃肉的!”
  那女子闻言皱了皱眉,她虽看似冷漠,其实生来驯良,不欲却人好意,到底接了过来,先用俏鼻子嗅了嗅,又有些疑惑,犹豫半晌方低首浅尝了一口。
  要知这鱼汤几算的是张入云五六日烹煮的高汤,这墓院深幽,便地都是难得一见的菇菌,张入云又是多日无事,闲暇中不免在这一日三餐上加意功夫,虽看似清汤一碗,但着实鲜美,且又不见一些油腻。那少女虽不惧寒,但多时于寒露下浸渍,到底周身有些凉意,她多年不动烟火,此番一得热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娇躯怯怯与她一身惊世骇俗的本领一些也不相称,却又别有一番风情。
  张入云见她起了冷战,忙问道:“怎么?是不是不合你口味?”
  少女摇首道:“没有!很好喝!”
  张入云不意对方竟会夸赞自己,当时心上倒是一乐,只是此女禁忌太多,自己随便一出口往往便要将其惊走,此刻二人相对得了空闲,反倒不知该与其说些什么了。
  不料今一回反是那女子再度开口道:“好了!我已喝完了!现在你该回我的话了吧?”
  张入云见对于不知不觉中已将热汤喝完,正在欣慰,忽得女子见问,心中不解,只得问道:“回答什么?”
  少女薄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大的忘性?我问你怎么连着好几天一直寻我?今天又看了我半日?”
  张入云得其提醒这才想起,为自己为对方风度失神,心上好生尴尬,忙笑着遮掩道:“哦!你问的是这桩事啊!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我不看你,又能看谁去?至于到处寻你,是因为你是此间主人,我还有好些事不清楚,自然是想问你求个明白!”
  女子摇头道:“这里也没什么,只不过就是一处极大的墓园子,常日里都没有人来,所以特别清静罢了!”
  张入云见她首次平心静气的与自己说话,当下又道:“可要命的是这墓园不但没人进得来,我们也更加出不去啊!”
  女子见张入云面露心焦作急的样子,一时打量了他两眼才道:“这里有什么不好吗?你才来的几日,便只一心想着出去了?”
  张入云见她倒没在意与自己同处一城,心中思量倒有些安乐,再低头想了想,但听得少女一言,又觉得平平无奇的话,却又藏了些人间道理,一时自感身世,寻思良久方浅浅笑道:“其实这里是挺好的,不过我实在有些要紧的事留待着我去做,外间还有人在等我,我若一直留在这里,会耽误好多事情的!”
  少女疑问道:“有人在等你?什么样的人?”
  张入云沉思半晌方答道:“朋友!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
  少女追问道:“朋友?你有很多朋友吗?”
  张入云不想对方会有此一问,为此倒真是低了头仔细想了想,方答道:“起初是不多,不过现今算来,真的是有好些呢?”
  少女羡慕道:“真好!不像我,只有一个!”
  张入云闻言心中一动,迟疑了一会儿,方大了胆子问道:“哦!哪他人呢?”
  少女憾声道:“走了!”
  张入云问:“走了多久了?”
  少女哀声道:“走了好久了!”
  得此言语,张入云自然而然地便想起了内城池塘前的花丘,虽几番挣扎,但终忍不住道:“万一!我只是说万一,他要是一直都不会回来呢!”
  少女闻此话,皱起眉头,只将如烟雾一般笼翠的秀目盯着远方天空半日,方沉了声说道:“没关系!我可以一直等!”
  张入云闻的女子这一句话,不由心上一阵触痛,只叹息道:“所以,你才不离开这园子的吗?”
  少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也不全是!外面太危险了!还是这里好!这里什么都不缺,又安静又祥和,不是很好吗?”
  张入云不由又是一声叹息 这一回倒是换了女子起了些惊异,便问他道:“你怎么了,怎么老是叹气,心里不舒服吗?”
  张入云强笑着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又问道:“到了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了吧!”
  犹豫了一会儿,少女才不很乐意地答道:“我姓紫,名字是祥天。你叫我紫祥天就可以了!”
  “紫祥天?”张入云念叨着,又问:“你是不是应该还有一个同胞姐妹?”
  不料紫祥天摇了摇头,一脸茫然道:“没有啊!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从来也没听说过我还有姐妹的!”不过话至此处,却又见她脸上露出烦恼的神色道:“我不喜欢你老问我的来历,你要是再问的话,我就要走了!”
  这一招果然很灵,张入云忙开口赔声道:“你要是不喜欢我问你?哪你也可以问我的来历啊!”他见紫祥天几次隐瞒自己身世,又想着太行夫人那般凶莽横性的脾气,虽还不知眼前佳人遇的那些不快,但到底知道内中定有周折,眼见难得对面佳人开了金口,怎么说也不敢再招惹对方。
  谁知紫祥天却对此一无兴趣,仍只道:“我对你的来历也没什么兴趣,一个人在世知道的越少越是快乐!脑子里装了太多东西和事儿,只会让人心增烦恼的!”
  张入云不料她竟没有一些欲求,虽觉有些凄然,却又有些羡慕,于是道:“你说的不错,有些事确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过你我自此以后就是邻居了,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有见着面的时候,到时见了面一声不对,难免有些尴尬,总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打声招呼的。
  少女闻言作了难道:“所以我才说了要分开两边各自居处的嘛!你这人好罗嗦,万一要是见了面,只当没看见我就是!反正我就是这么做的!”
  张入云笑道:“那万一要是你生了病了呢?或是需要帮忙的时候呢?”
  少女不乐道:“我不会生病的,再说这里什么都不缺,又没有什么危险,没什么要你帮忙的!”
  张入云从不善于和女子应酬,眼前女子虽还算温和,但却处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物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得老着脸说道:“那就不说你,我没你这般大的本事,在这里墓院里时间长了,难保不生病,到时候我要是想寻你帮忙呢?”
  闻此少女倒是有些犹豫,只用细嫩玉白的尖指绕动自己轻垂于胸前的发梢,做了好一阵难方道:“这倒是个难题!实在不成到时候你就唤我的名字,这墓虽大,不过我耳朵倒还好,你顶多喊到第三声,我多半就会到你的面前了!”
  张入云见对方果是心中不藏一物,直为自己相欺对方纯良有些愧疚,但心中却又实在感激,当下只乐道:“你心眼倒好,如此,我就先谢谢你了!”
  不料紫祥天却仿佛有些不乐意,虽不曾改口,但到底有些不悦,嘴角撇了撇直嗔恼道:“你这人又爱吃肉,又爱说话,还又这么多麻烦,唉!真是好烦人呢!”
  张入云自小到大,虽受的委屈无数,但却从没有受人这般奚落,一时闻的对方语声温柔的怪责自己,虽脸上有些发热,但心上却又一片温暖,只觉得眼前佳人含嗔薄怒的举止,竟是世间难以描述的美景。
  第五十一回 … 万花丛行怒 御灵台伤神 (拾)
  而对面的紫祥天此刻却当真在为张入云一事烦恼,此刻再见对方出神的看着自己,虽不似寻常女子一般将其认做轻浮之举,但却为其目光闪烁看的有些不自在,因今番已与张入云交谈了好些时候,于是便道:“好了!我要走了!等你不舒服的时候再来叫我吧!不过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不要动不动就生病才好!”
  张入云笑道:“要我保重身体,是不是怕我生了病会连累到你照顾啊!”
  紫祥天为其窥破心事,面上便即一红,略带羞愧道:“你倒猜的准!不过……。”说着又打量了一些张入云又道:“不过你这人很会照顾自己,会做好些东西,身体又生的强健,不会那么容易就生病的,这我倒有些放心!”其实紫祥天说的这番话,多半是给自己听的,她虽不疑人,但眼前少年这般多话,总觉得其人有些不牢靠。
  果然对方闻言,即皱了眉道:“这倒不一定,我虽平常甚为照顾自己,便是因为自己体虚的毛病,别看我筋骨还过的去,但修持到现在已经有两次险些走火,还有一次……,唉!终究是我修行不够!”张入云初一番话只是假意虚伪,只为留下对方,话及一半却又想起往日种种,不由的竟真的自感神伤起来。
  可对面紫祥天却心实,见其说着说着已变了脸色,倒真的关切起来,一时走上前两步略带忧急道:“真的是这样吗?且让我来看一看!”说完却是意出张入云料外,玉臂轻扬便已将少年手腕捉在了手中,还未来的及他有所反应,只觉脉门已有一道温热的水银注入,又热又沉竟是自己不能抵挡。
  而张入云方才只是一时权宜之计,虽说的有一半是实话,但自己此时功力深造,早无一点受损的迹像。他又修的是玄门正宗,虽擅相抗外魔阻力,今时他纯阳被破,少了好些定力,可到底也是十年苦修不比寻常,女子一经将真气灌入其身体,自然就起了反应相阻,为此更加剧少女行法时困难。可是紫祥天心热,见一时不能将张入云身体虚实探个究竟,却没有一丝怀疑,直连番催动真力相探,但又怕将少年身体弄伤,不禁将真气缓缓推进大耗心力,且还用了大周天的法门将个对方一身上下探了个通透。
  到了此刻张入云便是有些想告诉对方自己只是一时妄语拖累了她,但又怕自己一开口便要将少女惹怒,她此时正在全意举力,若起了慎怒,只怕还要伤了自己内息。张入云到了此时已是非常后悔,闭目自愧之际,只觉得说慌话终究不是自己可以做的事,尤其是在心地至善的人面前。
  过了足有一个时辰,紫祥天才将真力收转回身,而此刻张入云已得其真力按摩经络百窍,身体暖洋洋的有些松软,勉强运动一些内力,想提取精神,却为少女阻道:“你不要挣扎了,虽还不足道,但我方才已将你经络稍微梳整,你要是强提内力的话,很容易真的生病的!”说着又扶了张入云于一旁木阶上座下。
  张入云长日修炼如何能不知道这般道理,只是总觉得不好意思在紫祥天面前再装病,不料对方还是如以前一般的心胸,反倒更让他有些无地自容了。当下再见少女将额头一层细汗拭去,反皱了眉与自己说道:“你身体是有一些不太好,你的内劲挺杂的,虽然得了正宗心法,但却好似并未修炼的沉实,间中又有好些奇异的修行法门,将你身体有些调理的乱了,可能你以前容易走火入魔也就是为此原因吧!而且你妻子呢?你都已破了童阳,如果老是这样强自靠独力修行,进展实在太慢了!还是你整日里就知道在外面闲逛,不愿意回到她身边?”
  张入云不料紫祥天心里倒实,即看出自己已破了童身,却不疑有它,反只认为自己是有了妻子的人。一时想着艳娘竟会被她误认作自己的妻子,不由一阵苦笑,但随后又想起艳娘最后与自己相处于玉母峰一段日子,倒真有性情大改的意思,回顾往日种种细微处,倒真有些思念起对方来。
  抬头正望见紫祥天紧盯着自己,好似在想自己快些回答,只得苦了声音答道:“我没有妻子!紫姑娘不要把我想的太好了!破了童阳实是我自己修为不够的缘故!”
  不料紫祥天闻言,虽也皱了皱眉,但眼角之间却又露出一许轻松的神气,当下她察觉自己有些泄露,倒怕惹恼了张入云,连忙安慰他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的,我刚才已将你气息理顺了些,而且你好像又得了些真传,很擅长呼吸导引渲泻心火,应该再不会容易走火入魔的,就是内力修为上进境就会比较慢了!但这里什么危险也没有,要变的那么厉害做什么?而且这墓院里灵气聚集,在此修炼也比别的地方要容易好多!”
  张入云正在羞愧,见紫祥天已将自己查了个仔细,却还是没有见疑刚才自己说了谎,一时再不愿说些假话,只直言道:“话是这般没错,但我确是有好些心事,真的很想早些出去!而且你修为那般高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了,我要是能你这样的本领恐怕也会和你说一样的话吧!”
  紫祥天闻的一言,皱眉道:“你就那么想变的厉害吗?”说着又想了想,叹了一声气也赞同道:“你说的不错,其实本领大了,还是很有用处的!”
  张入云见她竟被自己说动,忙又道:“所以啊!有些时候并不是自己想的变的厉害,而是不得不勤奋修行!其实我从小就很懒的,真没有料想过也会有今日的地步,呵呵!”
  这一句话,倒是很投少女的性子,当下也道:“是啊!是啊!我也很讨厌修行的,要不是……。”可话说到这里其脸色忽又变了个样,好似想起极不愉快的往事,过的半晌方抬起头来,嘟了嘟嘴,一副欲言又止道:“张入云!我要先走了,以后有事情的时候再叫我吧!”说完便已动身往西城飞去。
  少年人见她才要打开话匣子便旋又闭住,知其定有隐情,但因心中不舍仍旧道:“这么早就走?天还没有黑呢!”
  紫祥天于空中驻身道:“不了,也不算早了。而且我现在有些累,想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儿等明天再说吧!”
  如此张入云才想起她方才才刚为自己一番调理,实已花下了绝大的心力,此刻想起,心中有愧,便再不敢挽留。
  不料自过的这一日起,少女竟是五六日里也再不曾显露形迹,张入云初还以为她性子腼腆,自上一番见面长谈之后,惹恼了她,是以只在墓中静候起身影。但又过了三四日,却仍不见一些消息,到此时张入云才有些着慌起来,他平日在荒野中便是孤身苦自修行一年半载也不觉得寂寞,可如今竟是连三两日也等不得,心下虽然奇怪,但到最后还是不得已于城楼上相唤其名字。
  可不料三声过后,竟不见一些佳人的影子,到此时张入云才觉得有些不对,心焦之下,忙又登了西楼相唤,直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才忽见紫祥天与身前俏然出现,只是此时的她,面色却有好些忧急,一见张入云面,便急声道:“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说完便欲提起少年手腕。
  张入云赶忙避开,只是笑道:“没有什么事!只是几日不见你,倒怕你出了些事,所以才连番唤你,只望你不要生气才好!”
  果然女子闻言脸上便见了些愠色,不过转眼又显了和色,只急急的道:“谢谢你关心,不过我却不能和你长谈,我先走了!”说完便已转身。
  张入云见她走的甚急,忙追问道:“怎么?是不是你真有什么要紧事,还是我上次言语中有冲撞你的地方,让你不高兴了?”
  紫祥天摇首道:“没有的事!不过这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男女有别,到底不该经常见面,下次要没有什么大事就不要来找我了!你放心,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了,不会出什么事的!”说完又施了一礼,便已纵身而去,这一回张入云看的真切,就见少女身似流星,直往墓道中隐去。少女飞的又急又快,且到了墓冢前,竟好似有穿墙的法术,一挨近石壁便已晃身不见。
  见此异像张入云倒不见惊,只是紫祥天临去时脸色有些忧急,倒让他有些放不下,不过他知道自己修行与对方相差太远,纵是对方有困难,自己也多半无力相助,没奈何,只得耐着性子静观变化。
  可就一两日的功夫,张入云却觉得有好些不对,本是安怡宁静的墓院内,却好似有双无形的巨手再暗中缓缓施以侵袭,往日里四野飞奔的野兔和水中闲游的鱼群,也好似显出好些不安的迹像来。时过不久,一方墓院大地竟开始有些震动,墙头青砖不时无故落下,院落中的水塘也无风自起了浪花。
  张入云虽是修行浅薄,尚看不透个深浅,但隐隐已知这墓院已受侵袭,若是防备不当,恐有倾巢灭顶的灾难。他虽不知如果应对,但仍旧尽善其事,将能做的事情尽量打典。
  这一日夜来,城上天空,竟是遍布起从未有过的黄云,张入云当眼取视,虽还不明白其中底细,但也知道是用绝大法力招引而至的雷云。一时上黄云翻滚,越落越近,几将四周城壁围了个密不透风,他法力有限,见识又浅,从未见得过正经衍天雷阵,但如此凶恶的境像,便是个寻常百姓也知道已为大祸临头。左右四顾只有墓道中还有些躲避的余地,至此也顾不得触犯先人,窥伺紫祥天隐秘,身形晃动,便已投身而去。
  果然只在他才刚动身之际,空中便已有青雷落下,只一击便打的一方城墙轰的一声倒塌了下来。张入云回首见城中被损,不由眉间就是一皱,他与这里已静养了半个月,虽时日还短,但已对此地颇为倦恋,如今被人毁伤,怎不心头嗔怒。
  第五十一回 … 万花丛行怒 御灵台伤神 (拾壹)
  可就在这一刻,张入云就见眼前一阵白光乍现,几日不见踪影的紫祥天已是合身涌着精光自墓道只闪了出来。抬头见雷云翻滚已然成阵,眉间深拢,满脸俱是无可奈何的神色。再见张入云还在身旁,忙提醒他道:“张入云!你快些找地方躲避!再过一会就要下起好些雷雨了!”说着话,自己却往池塘前花丘行去。
  张入云眼见她其举止,已知其心意,但口中仍旧阻止道:“你叫我找地方躲避,怎地自己还往露天下去!”
  紫祥天闻声回首苦笑道:“你别担心我,我和你不一样,应该还能支持的一阵子!”
  张入云急道:“可万一要是这雷雨下个不休呢?”
  紫祥天脸色略变了变,但旋又恢复正常道:“那也没什么关系,我在这里已待了好久了,哪里也不想去,既然这里保不得住,我也无意再留恋人世了!”
  张入云见她已有寻死的意思,忙劝阻道:“这是做什么?你既然已经一个人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到这时候反倒不在乎生命起来!那样的话,你活了这么多年又为的是什么?我想,那花丘下的遗志,也一样是不想你为了它就轻易舍弃生命的!”
  紫祥天闻言脸色大变,惊声道:“你?你都知道了?”
  张入云摇了摇头道:“没有?但我只知道,你即然很在意那花下的人,他也一定不愿意就看着你这般不顾性命的!”
  少女浅浅一笑,方答道:“你既然不知道,就不会明白的,能做的我都做了!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张入云,你别担心我,我真不在意生死的,何况,我也并一定就真的坚持不住的。”说话间,便已返身行至花丘前方,一时轻轻捧起一掬鲜花,只用玉一般晶莹细润的面颊与其轻轻揉动,虽则是一副少女形态,但看举止,却又叫一旁少年人为之心酸。
  张入云本意与其在一处以应对雷雨,可想着地下遗骨多半是少女昔日爱侣,自己若上前,反倒会宁其不悦,短了情思。且他功力浅薄,知自己此时本领,实挡不得神雷的威力,若有乾坤镯在手恐还可以借以持仗,可现在手无寸铁,自不去谈它。于是便在一旁墓道内向紫祥天呼喊道:“即如此,那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如到时真有不测,就算帮不上忙,我也早要想些办法!”
  少女闻言反倒劝其道:“你还是进入墓穴里吧,里面两道门户都已经被我打开,西南角上还有两处寒温泉,那里地理最是相宜,躲在那儿的话多半可心无碍的!”可不想张入云只是坚决的摇了摇头,紫祥天向不强人所难,见对方不愿意,只得皱了皱眉道:“那就由你自己拿主意吧!”话音落地,就见天上一道青雷已是裹带着雷火,直落于自己面前,当下女子也不再多言,见其对花丘并无威胁,便只后退了两步,将其锋让过。一时就见那青雷落下,即在其身前五尺处炸响,直打的大地一番震动,将花丘前轰出一个五丈见方一丈深浅的巨坑。可就在青雷落下时,紫祥天周身也是白光一作,虽不见其作势,但自身已起了一层屏障,那巨坑虽是状况,但当得少女身前一处,却被咬了一个月牙的缺口。
  张入云置身于一旁见那神雷如此威力,却还是伤不得其分毫,这时心中才略起了一些安慰,但眼见天空中雷云越积越厚,落地神雷越来越多,心中焦虑只是越法的厉害了!
  果然转眼之间,便又两记落雷直取花丘而来,且因空中雷云越法细密,惊雷的威力也比先一粒大了许多,正张入云见紫祥天置落雷于不顾,有取死的意思时。就见佳人平摆身的玉指,忽的一翘,食中二指之内即得两道白光射出,晶莹炫目无与伦比,那般威力的神雷,竟被此白光冲卷,转瞬间已是消弥与无形。如此惊人的本领,只将张入云看的目瞪口呆,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忖自己弹指神通与其相比,直好似孩童一般的游戏,便是当日无色僧冲天一般的拳劲也要相形见拙,屈居人下。
  转眼之间就见群雷落下好似骤雨一般,紫祥天虽手眼灵动,但却好似不及张入云一般相擅拳脚,虽是屡屡将青雷运白光扫落,但却不能做到如张入云那样以最俭节简单的招数应对雷雨,时间一久,便已感吃力,但见她右手似兰花一般不时打开,即有五股精光冲天而上将青雷扫涤,可终是人力有限,渐渐已运转不够灵活,勉强提炼精神,也只堪堪护住身后一二丈的花丘。
  不料随着空中雷云疾卷,那神雷竟得凝聚的越得威力,虽比先时要收敛了好些,但落处却越来越见精确,渐渐已聚笼至花丘一带,紫祥天功力再高也挡不得如此威力,只两记惊雷过后,便已摇身一晃,一团血水已自口中射了出来,眼看着支持不住便要倒将下身子来。就在这一刻但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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