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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碴丈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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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才是。”
连劲之实在无法再维持他一贯的优雅,一股烧灼的怒气层层叠叠的直涌而上,凝视着这张冥顽不灵的小脸蛋,他猛拍额头一下,企图减缓怒火。
他走到饮水机旁,泡了一杯浓郁的咖啡,在静静的喝了几口后,内心也跟着冷静下来。他确实是有私心,他担心当饵的她会被陆森发那个色魔给生吞活剥、怕她受伤、怕她出事,只是他就是不懂她为何要钻出他呵护的羽翼,置身在危险下。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小心一点的。”她从那张同样优雅的俊美脸蛋察觉到他难掩的忧心之情。
瞥着她走近的曼妙身影,他叹了一声,将咖啡放到桌上,反身拥住她,她僵了一下喃声道:“放开我,馨圆又不在这儿,我们演戏给谁看?”
这一个星期来,小嫂子老找机会缠着她要跟她一起去当辣妹,而要不是连劲之以狂放的激情之举让小嫂子摸摸鼻子离去,她大慨永远也甩不掉小嫂子。
“不,让我抱一下。”他拥着她,低头嗅着她特有的馨香,喃声道,“我的保护欲很强,可是你却不愿接受我的保护。”
她的心猛地一震,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后退一步后,直视着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的连劲之。
想到他因此而重回林晓凡的怀抱,她难过的哽声道:“我并不是不要你的呵护,而是在呵护之外我还想要一份支持,可是你却……”
“你可曾想过你大哥为何千方百计的要让小圆圆远离他?”连劲之反问她。
“大哥爱她,不想让她身陷危险……”直觉回答的她蓦地住了品,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落寞一笑“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后,保护她远离危险是首要之事,尤其是对一名警员而言。”
她抚着沉甸甸的心,悲伤的看着他,“可是我想肯定自己,看看自己能做什么。”
他眨着漂亮的眸子凝视着她眼泪盈眶的美眸良久,末了,他淡然一笑,“看来我们两个还是无法产生交集。”
柳炽嫣苦涩一笑,明白他的弦外之音,柔弱听话的林晓凡才符合他的所求。
“叩、叩、叩!”柳浪平敲门走了进来。
“大哥,呃——我先走了。”她慌张的拿起皮包后离去。
“怎么回事?”柳浪平不解的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还不是怕你知道这几日的发现后,会阻止她继续参与这次的行动。”连劲之干涩的道。
“发现什么了?”他走到连劲之身旁坐了下来。
虽然罗焕耿将柳浪平调到查缉宾馆录影带的案子上,但基于多年的合作,连劲之还是将他为缉毒的成员之一,而这次有了新发现,连劲之当然是通知他共商良策,而事实上,罗焕耿也默许柳浪平的加入。
于是,他向柳浪平娓娓道来这些日子跟监调查等线索。
柳浪平沉吟一会儿,消化这些线索,半晌,他拢起两道浓眉道:“炽嫣仍然坚持要以自己当饵。”
连劲之点了恍若千斤重的头,“陆森发虽然是个小角色,可是我们和他交过手,他在性事方面有严重的虐待狂……”他叹了一声,“我没跟炽嫣谈起这件事,因为她一定会认为我是为了阻止她而说出这些威吓的话。
柳浪平直着他神色中的万般忧惧,摇头道:“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炽嫣是个外柔内刚的妹妹,我想劝退她恐怕……”
“真没法子?”
柳浪平摇摇头,“说真的,应付馨圆已经让我筋疲力竭了,再来一个妹妹……
他突地想到今晚治陈馨圆的法子,于是他省略两人的激情演出将这法子转承给连劲之。
连劲之爆笑连连。只是在笑声过后,他还是叹息道:“这方法用在炽嫣身上是行不通的,我一抱她,她的身体就硬得像块木头。”
“那是因为她一直认为你已吃回头草重新和林晓凡谈情说爱。”
“好事造谣者太多了,我一直以为她会是'谣言止于智者'里的智者。”
“女人的心很容易受伤、眼里也容不下一粒沙子,更何况在和她交往之前,你在警局里还是有名的采花大少。”
“可是明眼人应该可以一眼看出我的心放在谁身上啊!”想到这里,他不觉委屈起来。
自从和炽嫣交往后,他看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就连和她争执吵闹分手至今,他也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至于大家口传的林晓凡,他也只不过在一次餐厅用餐时碰见她,两人进一起用餐,基于绅士作风他送她回家,如此而已,再说,她现在都有一个论及婚嫁的男友了。
同时为情所困的柳浪平当然清楚好友的心情,只是妹妹的个性倔,连劲之若不清楚,她可能连牵手都不会让他牵。
“还是跟她说明白吧,她会重新接受你的”他真挚的建议。
“我就是不懂,传言我和林晓凡在一起的谣言是甚嚣尘上,怎么她现在都快订婚的事却没有传进我们局里?”连劲之不悦的直摇头,叹了一声,他拍拍好友的肩,“那你呢?怎么不跟小圆圆谈清楚?反而要她和你解除婚约?”
“陈馨圆和炽嫣不同,她的生活是一个众人呵护好的温室,离开这个温室,她就是在学校的象牙塔。可是炽嫣不同,她念的是警校、工作在警局,即使没有参与任何危险的攻坚行动,但在耳懦目染下,她的警觉性至少高过陈馨圆,至少她不是以崇拜及好玩的心态来参与这些危险行动的。”
“我不认为小圆圆的警觉性会低于炽嫣。”在连劲之的眼中,柳炽嫣和陈馨圆一样的单纯稚嫩。
柳浪平长叹一声,明白话题只要牵涉到他们爱的女人,他们将会长谈一整夜。
“罢了,不谈她们了,既然陆森发已经现身,我们也要有所准备。”
夜仍是深沉,撤开对心爱女人的层叠关切,两个令黑道闻之丧胆的破案黄金组合,仔细的策画钓鱼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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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馨圆走到窗台,看了看外面,呼!静悄悄的。
她走到床边再回头看看表,又是午夜十二点,难道黑鹰今晚又不回来了?哼,从她设计他,他又将她一军的那一夜开始,他已连续一星期没有回来了。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即使是她跑到警局去也见不着他的人形。
而最可恶的该是爸爸,原本都会帮她的爸爸这次也不知道老顽童伯伯跟他了说什么,口风甚紧,什么也套不出来。
只有朱经康不小心的泄漏出一句话,“你千万别去找炽嫣,否则可能会害死她的。”
什么事这么紧急恐怖呢?听得她是又想参一脚又怕害死炽嫣,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她简直快急疯了。
她在原地频踏方步,看样子他是不会回来了,她沮丧的踱步走到床沿然后窝进被窝里。想起黑鹰,她的嘴巴又翘得老高,哼,再怎么样他们都还没有坐下来谈谈婚姻是否真解除嘛,怎么可以一方了就算?她泄愤的踢了床铺几下,真是可恨极了。
咦?汽车的声音?她从床上跳了起来,飞快的抓了一件外衣披上,三步作两步的跑下楼去。
柳浪平正打开客厅里的灯。
“怎么还没睡?”他疲惫不堪的问过,“很晚了!”
“我在等你啊!”陈馨圆装假轻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走向他。
“有事?”他在沙发椅上坐了下来,这个星期为了调派人员跟监,还有保护炽嫣的安危,他和连劲之几乎没啥机会阖眼。而其中最主要的还是康律生似乎静极思动,线报指出康律生已经从南部动身向北。
在部署好各个饵勾鱼网后,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来个人赃俱获。
“你……很累了?”她在他的身边绕来绕去,似乎想从他身上的味道得到讯息。
“嗯。”不知道她又想知道些什么了?他在心中呻吟。
“那就早点上床去吧!”她体贴的拍拍他的手。
“什么?可是你……”柳浪平好笑的摇摇头,难道他要花时间去和鬼灵精的她聊天吗?“那好吧,我去睡了。”他走了步又回过头看着她道:“你也早点去睡吧!”
“晚安!”她笑得如初生婴儿一样无辜,只是她当然不可能那么快就放过他。
“晚安!”
他头也不回的走回房间,只是他心头老觉得怪怪的,看样子她一定等他好多天了,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陈馨圆一回房里就赶紧换了套紧身衣,轻步的打开衣柜并开了另一个暗门,一个密道顿时出现在跟前,她拾阶而下。
这栋双别墅的原设计者是向往一些古堡密道或练武密室的爸爸设计的,所以这外表美轮美焕的住宅,内部可是机关重重。只是小时候和爸爸玩了多次捉迷藏游戏的她在渐渐长大之后,再也不玩这些密道了。
而这些密道是可以通往各个房间的,在两年前柳浪平兄妹搬进来住时,她就兴致勃勃的在他们的“入门处”贴上户名,以便她日后的造访。
“慢一点、安静点、镇静点……”她低哑着声音和自己交谈并一步步的控制步伐。“到了,到了!”她兴奋的盯着自己当时用心以毛笔书写的三个美美的字——柳浪平。
老天可得原谅她做这偷偷摸摸的事,这实非她所愿啊!只是……他忽觉良心不安的吐了一下舌头,好嘛,就算是自己好奇得要命,快要闷得“花疯”了啦。
慢慢、小心的缩进柳浪平的衣柜,拉起几件衣服遮住自己、她做了一个好大的深呼吸,黑鹰洗净的衣物都有他独特的男性气味,蜷缩在衣服里,就好像他抱着自己呢!
她得了一下,又猛拍额头一下,笨蛋,她躲在里面干么?于是她凑向前去,从衣橱的小洞里,看着正在卧房里脱衣服的柳浪平,另一方面,她也全神贯注的竖起耳朵倾听。
柳浪平脱掉上衣,在思及整个部署计划时,他走到桌前拿起纸笔思索有无遗漏的地方。
说话啊!陈馨圆在衣柜里闷得满身大汗,无声的要求着。
半晌后,柳浪平放下笔纸,走向衣柜。
哇,怎么朝这边来了“可别让他发现她,不然怎么解释?偷窥狂吗?陈馨圆将自己更往里头缩,活脱脱像是只被煮熟的虾子蜷缩着房子,她现在是全身发热,脸庞红热不已。衣柜门被打开,一道亮光射了进来,她赶紧抓了件衣服放在头上。
“咦——”他迟疑了一下。
他发现她了?她的心跳陡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开始怦怦的打起鼓来。天,她的心跳得好快啊,什么叫心虚做坏事,她现在较有所悟了。
他——拉开衣架找衣服,只见他忙碌的手忽地停了下来,“唉!康律生真的在'快乐CIRL泡沫红茶店'现身,一场枪战肯定免不了的,炽嫣还有其他女孩……”他边思索边自言道,未了,他摇摇头烦躁的拿了一件衬衫后关上门。
呼,没有心脏病的她也吓得差点心脏病发!不过,有了情报,她明天还没事做吗?
陈馨圆边想边快速的回到房间,心中已有了万全的计划。
第七章
“早安、陈伯父、陈伯母。”柳浪平一脸倦态的走下楼来。
“早!儿子。”陈容宽夫妇异口同声的回答。
他笑了笑,没有更正他们的说辞。
“张妈,谢谢!”他伸手接过张妈送来的咖啡并轻啜了一口“嗯——馨圆还没醒吗?”她昨天那样轻易就放过他,害他一整晚反而睡得极不安宁。
“她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郑怡彩边啜着果汁边道。
柳浪平的心不觉涌起一股怅然若失,一星期没见面了,昨晚又破例的没有缠住他,让他浑身都怪怪的,只是这样也好,至少他不必提心吊胆要防着她的随时出现,不会“黏”着或“赖”着他!
“我上班去了。”他擦擦嘴站起身。
“等等,黑鹰,你什么都没吃。”陈容宽古里古怪的笑了笑,从报纸堆里抬起头来。
“我吃不下。”他停下脚步。
“别这样嘛。”陈容宽将他拉到饭厅一角,远离老婆的耳力范围后,还小心翼翼的贴近他耳朵道,“这次我可听你和老顽童的话什么事也没跟小圆圆说,你不是答应会让我也参一脚。”
柳浪平头疼的看着兴高采烈的陈容宽,不得不采取拖延战术,“是的,陈伯父,我是答应了,可是目前还不到你'出场'的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公司方面,我都瞒了你妈找了黄副总全权处理事务了,这几天你没有行动,我却还得假装到公司上班……”
“我知道,我会尽快通知你的。”
那就好,要不然我捺不住了,干脆找小圆圆——“他故意拉长音调。
柳浪平焉会不知那是威胁?他牵强一笑,“这几日就快有行动了,我一定会通知你的,只是你答应我要解除婚约一事……”
陈容宽两道浓眉马上拢聚起来,虽然黑鹰说他那日勾引小圆圆真的逼她说出个“好”字,可是没凭没据啊,再者,自己对小圆圆的信心还是很强的。
他摇摇头,“无凭无据,我怎么跟小圆圆说去?”
“她有没有说她心里有数。”
“可是小圆圆是超级大赖皮,没证据我哪说得过她?”他嘻嘻哈哈的道。
而你是个超级大大赖皮,柳浪平面对这根本不将他的事当一回事的陈容宽也实在没辙。
“你们一个女婿、一个老丈人嘀嘀咕咕在说什么?”郑怡彩聪慧的眼眸瞥向他俩。
“呵呵呵……”陈容宽摸摸头走过来,“还不是交代黑鹰要小心谨慎啊。”
郑怡彩受不了的瞪了丈夫心虚的表情一眼,“不是缠着黑鹰让你参一脚吗?”
“呃——”他干笑了两声,没办法,似乎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个老婆大人,他拉起柳浪平,“我跟黑鹰出去。”
她噗哧一笑,对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不过他从没想过他的老婆可是个女诸葛,而黄副总还是她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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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了!陈馨圆看着柳浪平的车子呼啸而过时,开心的笑了出来。
今天一早起床,她就猛敲电话查“快乐GIRL,泡沫红茶店”的电话,结果却没有登记,拿了厚厚的一本电话簿东查西查当然还是没有,为了不让自己像个白痴的在台北县市的大街小巷找,她干脆招了部计程车在半路等黑鹰。
“司机先生。烦麻跟着前面那辆黑色TOYOTA,快!”她指着交错在前面车阵中柳浪平的车子。
“放心,交给我。”司机拍拍胸脯保证。
这小女孩真是可爱,年纪四旬上下的司机心想,尤其是她脸上的表情来来去去的,俏皮得很,这一早就载到这么漂亮的小客人,心情还真是不错。
“有什么秘密吗?”他瞥后照镜试着和她抬扛。
“不,等一下……别跟丢了,司机伯伯。”她紧张的直盯着柳浪平的车。
“小女孩,这很简单的,不用这么紧张。”
司机对这似乎司空见惯,只见他轻轻松松的握着方向盘,悠哉游哉的穿梭在车水马龙里。
“小女孩?”她低头打量自己,一件T恤和牛仔裤再加上这张稚气的脸,“司机伯伯,我已经订婚了。”
“哦,是吗?”他诧异的瞅她一眼,随即神秘的道,“现今这个社会,这种跟踪的游戏真多!你知道的,像老公、老婆查情人,外遇嘛,还有警察捉小偷,甚至婆婆和媳妇,你是不是……”
“喂喂,他右转了。”她急得大叫截断他的话。
“别紧张,这跟踪也有技巧的……”他跟着右转,嘴上仍继续着他的长篇大论。
柳浪平注视着前面的重重车阵,整条街上喇叭声不断。
柳浪平拿起车上的对讲机,Call了连劲之,他目前是守在红茶店的前栋建筑物观察红茶店,“有没有动静。”
“还没有!”连劲之疲惫的声音传来,“不过盯康律生的萧炳文刚刚联络,他从饭店出来了。”
“先别行动,我们要人赃俱获,我在前方的麦当劳,有动静就Call代码。”康律生一向狡猾,他得更加小心。
“明白了。”
看样子,康律生是等不及想再大赚一笔,思绪间,柳浪平转了个弯将车驶进麦当劳的专用停车场。
一走进麦当劳,店内满是人潮,一些学生,生意人、夫妇,情侣……他摇摇头,大家的生活步调似乎都挺休闲的,而他却不曾真正放下身段休息过。
凝着隔壁一桌亲子同乐的画面,他不由得的想到他和陈馨圆的儿女会是啥模样?他不可置信的安抚因闪过念头而快如击鼓的心跳,他是不可以有妻儿之人,怎么会想到这个?还是在潜意识里,他仍渴望一个家庭?
喟叹一声,他的眼再度泛上冷意,成功的吓阻了右方一桌女学生的爱慕神情。
怎么在这里啊?跟在他后面躲躲藏藏的走进麦当劳的陈馨圆真是一脸困惑。瞧他老是将目光定在斜前方的巷子里,又眉头深锁的,那里面有什么?难道那家泡沫红茶店就在巷子里?陈馨圆的小脑袋瓜不停的转了又转。她扬扬眉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不,她站在巷口瞄瞄也行啊。嗯,进去看看!
自不转睛的看着巷口的柳浪平在见到陈馨圆那熟悉的婀娜身影出现在红绿灯下时,他脸色刷的变白,该死的,她就是有办法找碴!
急着起身离去,他身上的Call机却响了,看了上面的代码,他不觉诅咒一声,康律生开车朝红茶店过来了。
冒着又会功亏一篑的无助感,他怒气冲冲的跑出门外,但陈馨圆却不见踪影了。
他赶忙呼叫连劲之,“有没有看到陈馨圆?”
“怎么回事?她已跑到红茶店门口了。”连劲之口气中的懊恼绝不输柳浪平。
“该死的!继续监督康律生。”他诅咒一声。
“可是他再过一条街就到……”
柳浪平赶忙关掉对讲机,跑进巷口,正好看到她进去的身影。
可恶!他赶紧隐身在另一个小巷内,再度打开对讲机,他这张脸孔即使唐庆不知道,陆森发和康律生也绝不会忘记,他们已交手好几次了。
“白鹤,叫炳文进去将陈馨圆带出来。”
在大楼一旁以望远镜监视的连动乏不由得长叹一声,“知道了。”
这个惹祸精的出现,代表他们这次的行动又要告吹了。
一身西装的康律生警觉的将车子转到巷子后,停在尚未开门的红茶店门口,只是门为什么是开的?顿觉不妥的他迅速的倒车离去,一方面也拿起手机打给店里的唐庆,“有状况吗?”
正等着拿货的唐庆原本已走到门口要迎接,怎知他却突然的快车离去。“没事啊,只是一个跷家的小女孩跑来而已。”
康律生是个十分小心的人,既然一开始就不顺,他决定明日再谈,“明天再交货。”
“呃——好吧。”虽然不明原因,但唐庆也只能说好。
回过身,唐庆走到最边间一个隔间内,看到一个伏在桌上哭得泪如雨下的小女孩。
“呜……请你收留我好不好?我爸酗酒赶我出来,我妈也被我爸卖到妓女户,我想我一定也会被我爸卖掉的,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收留我好不好?”
唐庆打量着这外貌清纯的小女孩,康律生临时不交易会不会是有什么状况?但若真有状况,他怎么可能跟自己约明日?
为了小心起见,他摇摇头,“我这里不是收容所,只是间单纯的红茶店……”
“没关系的,我就在这打工好不好?我有几次经过这里,看到个女孩子都穿得好辣啊,我看她们都很快乐的在这工作。求求你好不好?我很想留在这里……”胡乱编话的陈馨圆在口沫横飞之际,竟看到萧炳文大刺刺的走了进来。
萧炳文其实为人憨实,但却生个恶霸脸,陈馨圆脑筋一动,突然面露惧意的大哭起来,“爸爸,别打我,我是来这打工的,老板他要雇请我,我可以赚钱买酒给你喝,你别将我卖掉好不好。”
萧炳文实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绪,但看着这鬼灵精怪边哭还边跟他使眼色,他也不得不顺着她的剧情演。
他故装粗俗的怒瞪着她,“赚钱是晚一点儿的事,先跟我离开,不打你一顿,老子一整天都不舒服。”
陈馨圆看他别扭但尚称职的演技简直快笑翻天了,但她仍装苦旦可怜兮兮的紧捉着唐庆的手,“大哥哥,我求求你,告诉我爸爸,你要我下午就来上班对不对?这样我就不会被他关一整天了,求求你。”
看着她泪如雨下的凄楚样,唐庆竟破天荒的发觉自己很想拥有这个命违乖舛的小女孩。他抿抿嘴,看着一脸恶人样的萧炳文,他从皮夹里抽出五张千元大钞,“拿去,你女儿也可以跟你回去,只不过,一到下午她必须毫发无伤的来上班,要不然,我在道上的兄弟绝饶不了你的。”
萧炳文在唐庆的要求下,随便写了一个又臭又长的假住址及电话后,才气呼呼的拉了一脸鼻涕眼泪的陈馨圆离开。
而他也真的见识到她能轻易利用那张楚楚可怜、纯净美丽的脸蛋及水龙头的泪水,让不知她性子的男人动心的高段技巧。
一被带到外面阳街的大马路后,陈馨圆忐忑不安的被拉到柳浪平的车子里。
见柳浪平一脸风雨欲来之貌,她假笑的点点头,“我还是自己回去好了。”
柳浪平闷哼一声像极了平地乍响的春雷,如黑豹般的锐利眼神直勾勾的住她的,他粗声道:“我载你回去。”
“你载我?不,不用了”她急急的拒绝,一股颤栗感沿着背背直窜至头皮,真是大事不妙了。
萧炳文也上了车,又敬佩又叹息的将他和小圆圆在里头演的剧码重述一遍给他听。
当下,柳浪平的脸色简直像极了冷冻几千年的阴寒之渊,坐在他身旁的陈馨圆都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
萧炳文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看着直瞪他多事的陈馨圆,笨拙的点点头后,一句不吭的又开门下车,决定塔公车或计程车回去警局。
见死不救!陈馨圆忿恨不平的追随着他的背影。
柳浪平沉默不语的开车上路,滞闷的气氛让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此时,连劲之打了对讲机过来,“没事吧?”
“放心,我还没掐死她!”柳浪平冷冷的回答。
“真开心听到这句话,小圆圆在你旁边吧?”
“白鹤,救命啊!”陈馨圆想都没想的就大声的叫了出来。
“黑鹰,别急着掐死她,我们还有一次机会,炽嫣安装在红茶店的窃听器录了一个好消息,当然小嫂子那番自导自演的苦难剧局里的弟兄全听见了,哈哈……我们在小嫂子家集合,罗Sir交代要将这卷带子放给她父母听。”
连劲之聪明的赶紧关机以掩饰一连串难以抑制的笑意。
幸灾乐祸!该死的白鹤,陈馨圆在心中嘀嘀咕咕。
柳浪平将对讲机关掉,突地一个大转弯,随即快速的急奔堤防,一到静密无人的堤防边,煞车熄火。
他冷弯着那双深邃黑眸直勾勾的瞪着惊甫未定的陈馨圆,一声雷霆之吼冲破层层的忧惧咆哮而出,“你为什么跑到里面去。”
果真!大变脸了!她嗫嚅的口无辜的神情可伶兮兮的道:“我口渴。”
“口渴?到一家尚未营业的泡沫红茶店?”他讽刺的道。
白痴,什么烂借口!她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嘛,干么还问我。”
“陈馨圆!”他火冒三丈的大吼她的名字。
他的神经接近崩溃边缘,而她还一副反正我就是这样,随便你处置的态度?
她吐吐舌头,不敢再吭声。
“你以为在玩游戏吗?因为你,康律生再次跑了,而你又知不知道上次你搞砸了围剿他的行动后,这个社会又有多少人、多少个家庭因为他做的毒品而家破人亡?康律生还有他身边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更谈不上仁慈,你XXX干么进来穷搅和!?气极了也担心极了的柳浪平第一次粗话出口。
她从来没被人骂哭的,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好想哭,他好凶哦,而且她是担心他嘛,谁叫他都不理她。
然而,她又不想让他知道他吓着自己了,在几个深呼吸抑止那股浓郁的心酸及委屈后,她轻声的要求,“我想回家了。”
怒吼过后,柳浪平才觉到自己的口气太重了,尤其见她一改以往的俏皮样,眼眶隐隐泛红,他抿嘴道:“没事了。”
她心中的孩子气还是挺重的,一见他缓和下来,她不禁嘟高了嘴、“没事,那样凶我还说没事,我一大早就起床在半路等你,还叫司机伯伯要跟好车,一直到麦当劳……”
“你”他脸色刷的变白,再次怒不可遏的大吼,“你还跟踪我?”柳浪平实在无法平心静气的去面对这张“想也知道”的娇俏美颜。
“想也知道嘛,干么又生气。”算了,反正否认也不会减刑啊,的是他未婚妻耶,总有那么“一丁点”权力管他吧!
怒海翻腾的他面对这张打算赖皮到底的可恶脸蛋,已不知该如何反应了。他的脑海思索着她参与这事热度的高低,考虑着是该和差颜色的劝她放弃或是干脆朝她咆哮几声。当然,他心里也明白得紧,这小妮子是软硬皆不吃的。
“我担心你嘛,你是我老公耶!”她马上出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好奇的部份占较多嘛。“如果你乖乖的让我和你查宾馆针孔摄影机案,那我也不会跟着你来这里,比较有可能和你上宾馆呢!”
他语塞,心知肚明一旦她恢复这古灵精怪的神色,那就不是他一、两声雷公之吼能震住的。对着两眼发亮的她,柳浪平的心里不由得一叹再叹。
“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啊,妈会担心、爸更是担心,还有我嘛!”她干脆一古脑儿将“家中大将”全搬上局面。
他无言了,不过他明白自己的脸色是愈来愈难看了。
明明知道跟前的美丈夫又变成怒不可遏的老虎。但为了不挑开那一锅热腾腾的怒涛,她只好咽下满怀的恐惧,晃头晃脑的东摆西荡,当然,不会傻得看向他。
他性感的唇抿成一直线,因她的识相没有再发言,他压下澎湃怒潮,重新开车上路,他得回陈家确知连劲之口中的好消息是什么?
沉默半晌的她一见台风似乎稍稍离开那张俊脸后,她低声下气的看着他,一只纤纤玉手大胆的握住他放在方面盘的大手。
“让我帮你,好不好?”她劝诱的道,“那个老板愿意让我打工……”
“炽嫣已经混进去了,不需要再多增一人。”他冷声道。
没有拔掉她的手,嘻嘻嘻……由这小动作,她决定自己可以再进一步,“是没错啊,可是你不得不承认就临机应变、敏锐的观察能力而言,我比她称职多?我相信我一定能当卧底中的个中翘楚。”
“是啊,你的猛浪及破坏团队行动也是最厉害的。”
虽说他的是真情,但她还是不依的嘟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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