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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烈质琴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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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安静!我就是遇到你才这么倒楣的!”他没这么失去理智过,他没这样对一个女人发火过,这不是他,真的,一向温文出了名的穆愆宇才是他。
  可是这女人真的是……
  这么凶干什么?棠羚嘟起嘴,“真的啊,上次鲁达康载我整路也没被抓啊!你不过是转两个弯就……”
  三言两语再度让那个深呼吸的男人破功。
  “这不是路程长远的问题,而是我明明有另一顶安全帽,为何还会发生这种事?!”这女人根本没说她没戴安全帽!这死女人笨女人!他快冒烟了!
  “我怎么知道你有,而且我有说啊!”她很无辜的扁扁嘴,那惨样让警察都不禁同情的望上两眼,然后责备的看了男人一眼。
  “你有说才怪!”气死他了!他为何要在路上和一名陌生女人对骂?
  他陷入轻微的崩溃状态,他的抗压能力可以媲美西柏林墙,竟然会……
  看不过去大男人凶弱女子的警察将红单递给穆愆宇,“拿去!还有,对女朋友要温柔一点,要关心她有没有戴安全帽。”
  “她不是……”
  他咬着牙对员警低吼,可是那警察根本不将他的反驳放进脑里,他实在哑口无言,一股鸟气又不知该如何说是好,只好把一股怨气全吞进肚里,弯腰打开机车置物箱,取出一顶安全帽塞给她。
  “噢!”撞……撞到胸部了……死竹竿!
  棠羚鼓鼓颊暗骂他祖宗八代,可也不想引起杀人命案,乖乖将安全帽戴上,待坐稳了,那闷不吭声的长竹竿才……应该是一脸铁青的发动机车,将她往学校的方向送去。
  反正她是坐在他背后。
  看、不、到!
  工作果然是丢了。
  他习性不改的坐在商业大楼楼下巨型的柱子旁哈起草来,心中还在对那个一早带霉运的女人暗骂三字诀──不,这股霉运应该是从他险险被踩断腿的那一刻就埋下的,他甚至觉得根本不该去买那辆该死的机车!
  虽然掉工作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挺让人伤心难过的事,毕竟他的理想是打完这个城市里的所有零工,所以他在回英国前便将前一个工作结束,顺便也找好了下一个工作,好在回台湾后可以衔接。
  可是今天的状况在他计画外。
  计画外!要是以往有人将他的计画给摧毁到这种程度,他恐怕是砍人了,可见这一年的随性对他来说多少是改变了些想法。
  因为他要克服的便是去适应计画外的状况,而不是照他的计画去生活。一年来,他已经习惯得差不多,没想到今天会有那么不爽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个女人!
  现在怎么办?!
  再吸一口、又一口。
  黑黑的眼眸再次在这个人文繁沓的区域绕了一圈,形形色色的招牌林立,没有新意没有创意,没有一个引得起他的兴趣,惊觉这个步伐如此快速的城市在文化及城市美学上竟是如此落后。
  他有一个没一个的瞄瞄看看,直到“左手音乐教室”这个招牌吸引住他的视线及脑袋转动的方向。
  左手?他一直是个左撇子,只不过……音乐一向是双手协力的事情,这样强调左手,不怕一件生意也没?
  挑了挑眉,他开始往招牌下的地点前进,几分钟后,他已经推开了那扇重重的隔音玻璃门。
  门一推开,他才发现这音乐教室出乎意料的规模庞大,但隔音似乎有待加强,他一进门便听见五台左右的钢琴正弹出不同的音色。
  柜台里坐着一位美丽的女士,笑容和善的迎接他,嗯,赏心悦目。
  表明来意后五分钟,他被成熟美丽的女士请上了柜台旁的平台?三角演奏钢琴前。
  “我想直接听你弹一曲比较快,你觉得呢?”田茵茵礼貌性的再说明一次,可是对于来者的期望并不高。
  一来,三个月前也曾有人毛遂自荐,结果音色不错却是头色猪,二来,等着挤进左手音乐教室的老师大排长龙,所以她抱着姑且听之的心态。
  坐上钢琴椅,琴盖上的Steinway让他淡淡扬了扬嘴角,有些高兴看见的不是满街林立的那个钢琴品睥。
  他伸出几只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弹了几个琴键,嗯,他最喜欢Steinway丝般的温柔,而且甜美丰厚,融合着阳刚与优雅的奇特气质。
  田茵茵看着他那双指节漂亮的手指,可是那肤色……会不会太黑了?不像是长期在钢琴房里的手指。
  穆愆宇当然没忽略女老闆的眼神,却还是神色自若的问:“你想听的是哪一种级数的学生要听的程度?”
  “什么?”田茵茵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是说我若要教,学生的程度在哪我就弹他该知道的程度。”
  “啊?!”她果真是没听错!这人的口气会不会太狂妄了?
  什么叫做他若要教?!他要教还要看她要不要让他教咧!田茵茵暗骂这人的不知好歹,不教训他一顿岂可让他全身而退,于是开启她那张可以杀死人的利口。
  “先生,你若想要得到这份工作,最好是将你的看家本领全使出来,而不是管学生是什么程度,否则恐怕我也没那么多的时间听你一曲一曲弹下去。”
  穆愆宇挑挑眉,算是接收到人家的“善意”规劝。原来“正常人”应徵钢琴老师的工作是这种方式的?!
  他觉得这城市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好吧。”这可是人家老闆要求的,那他干什么谦虚。
  他再顺敲了几指键,停顿一下,真是好琴!台湾的可怕就是在此,好东西的普及化世界难敌,随地一坐都可以从天上掉下来一个精緻高级的物品砸死你。
  暗暗讚叹完钢琴的品质后,他快速滑了滑琴键,再一个简单的轻抬手指,瞬间,如流水般的音色滑出,饱满自信、活力十足,田茵茵心头稍稍一紧,他竞还朝她浅浅一笑。
  然后,那活力十足的手指开始在琴键上飞跃弹跳,越急越陕越急越快,直到再也看不清他的手指头。
  是盖希文,那个越快越是投入生命的音色,也是考验指头变幻的一个指标。
  这速度与指法……而且他是在没看谱的情况下……
  当场让田茵茵漂亮又成熟的脸上露出菜色,她想叫他停手却又不舍得……
  就在她还迷恋着曲音转换时,他又巧妙的变起调来,随性去了。
  这音色的完美度……
  惨了!
  田茵茵的眉头微蹙:心里暗暗哀叫,暗暗开始数苦秒数,一、二、三、四、五……
  五秒后,果然柜台后面的教室里已经有人冲出来。
  田茵茵深吸一口气,她就知道,她养出来的这些个钢琴老师一定会丢下学生冲出来。
  一曲都未完,五问教室里的师生全奔出来看表演了,当初她就觉得那个死装潢师父偷工减料,隔音效果差到让她抓狂!
  穆愆宇瞄了一下柜台旁的人群,不多不少正是五对加原本的成熟美女一人,微微笑了一下,手指一转将左手的旋律再作修改,呈现出另一风味的盖希文。
  惊呼与叹息声在五组人马中此起彼落。
  田茵茵瞪了一眼这些个不上课只知张口结舌的老师和学生,清清喉咙,“我说各位老师、学生们,该回教室里了吧?”
  没人有动静。
  已在左手音乐教室学琴三年的冯怡真扯着田茵茵的手臂,忘神的喃喃自语,“主任……我要换老师……”
  虽是听得陶醉,可是冯怡真身旁的谢石伟挥出一拳将叛变的学生敲醒,“还轮不到你!茵茵姐,请让我和这个人学琴……”
  田茵茵的头没这么痛过,钢琴界她无一人不熟,但……她就是没见过有这样的好手,究竟……她再细听还是觉得这音色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一场音乐会里听过。
  不可能啊……国内确实没人可以弹出这样的音色,看他的手指就像是天生就活在钢琴上似的,这……
  掌声狂烈响起,打断了田茵茵的沉思,她这才恢复神色,看了钢琴前的陌生人一眼,点点头。
  “还要再弹吗?”穆愆宇纯粹礼貌性质的询问。
  “要、要!”五组人马争先恐后点头。
  “不用了,谢谢。”田茵茵冷静的将陌生人请下来,瞪着五个老师说:“还不快将学生带进去!”人家都来踢馆了还傻呼呼的!
  “可是我要换老师!”冯怡真叛变得很彻底,诱导其他原本不敢说的学生也一一表明。
  “我也要换老师!”
  “我也要、我也要!”
  而五位老师没有人阻止得了学生叛逃,因为他们自己也很想换啊……
  第三章
  柜台前总算只剩下穆愆宇和田茵茵。
  田茵茵想了一下才整理出来要问的问题。
  “你哪个学校毕业……不不不,这不重要,你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好了。”
  穆愆宇喜欢她说学历不重要这句话,因为他真的没有学历。
  “穆愆宇,我写给你看。”他拿来纸笔将名字写上。
  “你……之前在哪个音乐机构或是教室教钢琴?”这样说会不会太小庙装大和尚了?可是,她真的想知道啊!这样她也比较好找出这个人的来历。
  “我之前是快递员。”
  “快递员?!”她相信她的眼睛已经快凸出来了。
  “是啊,送货送信件。”
  “送货?!”暴殄天物啊!这样的手去送快递,“骑机车?!”
  “是啊。”这没什么好讶异的吧。
  总算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是这种颜色了。
  “你从来没教过学生?”
  穆愆宇摇头,“一定要教过学生?”看来工作还是很难找。
  “不是。”田茵茵连叹气都叹不出来了,钢琴界的损失啊,这样的人没出来教学生弹钢
  琴,难怪台湾要拚死拚活才能得到个国际奖项。
  “你们目前没缺老师?”
  “唉。”不缺才怪!只是她哪请得起这样的大师!
  看来这位大姐很头痛,穆愆宇不会勉强人,也不善于强迫推销自己,于是起身道:“我打扰太久,该走了。”
  “不!”田茵茵只差没跳上柜台将这男人留下,“我想请你开个价,以及你可以授课的时间,目前恐伯要委屈你教一些艺术大学的学生,过一阵子才会全部转师资班的学生给你,因为我们教室毕竟还是小孩子居多,怕请你教的话,太……”
  “开价?!”他没有概念,一般人教钢琴一堂课是多少钱?
  “一般我们教艺院级的老师是以五十分钟计,每一堂课是两千二……”
  “两千二?!”他快递每送一件抽红十元,老天,他要送二十二件……台湾这块土地的价值观会不会差距太大?
  “太少?!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们最高只能请到两千四,所以……”
  “我接了。”
  “真的?!”谢天谢地、阿弥陀佛,可以留下这个人,她的音乐教室如虎添翼啊!
  “请你把联络电话留给我,我今天晚上请柜台将班表排好通知你上课时间好吗?”
  “好。”
  待穆愆宇走出音乐教室,田茵茵马上挖出柜台的行动电话拨了出去,整个教室的课表安排全在棠羚手上,要挪要换全要问过她,今晚她要是没来就完了。
  “喂?”
  “棠羚吗?”田茵茵连口气都含着笑。
  “是啊。”
  “我是茵姐,我告诉你,你今天提早来重新整理课表,我发现了一个超棒的老师,我要把艺院的学生全挪给他,你来联络听见没?”
  后,棠羚对于田茵茵这种狂热分子已经见空司惯,冷冷的提醒。
  “茵姐姐,记得上两个月吧,那个你新发现的杨政明,你不也说他是什么第一好手,结果死色胚一个,气得我亲爱的鲁姐姐差点不想来学,还想将她那一狗票艺院的学生全停学,这惨痛的经验还历历在目,你可别重蹈覆辙啊。”
  “别提那个王八蛋!我是被他那音色给唬住了,岂知那蠢蛋竟是猪一头!但是今天这个穆愆宇不会,真的,相信我!”
  “那不会叫莉莉排吗?她是正职柜台耶,我不过足兼职小妹,这样奴役我会不会太没良心了……”
  “可爱的棠羚呀,兹事体大,而且要调动的全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拜託你啦,你们年轻人好沟通,我一介欧巴桑和他们沟通起来鸡同鸭讲。”
  “欧巴桑?!茵茵姐,别闹了,听说过陈美凤吧,那个全台湾最美丽的欧巴桑,你只差没把她干掉了!别用苦肉计!”
  “呵呵呵,你就是嘴巴甜,好啦,下了课就来喔。”
  “所以我的排休算是参考用的喽。”唉,早上这么早起,晚上还不能早早回家睡觉!哪个死琴师今天来应徵?她不给他排几个刁钻学生她就不姓袁!
  “我会补偿你啦,乖。”
  “好啦,我下课后就过去。”过去听听是哪个圣手让茵茵姐再度对琴师燃起希望!
  棠羚果真是将鲁家老姐那一狗票刁蛮又挑剔的同学全数过给了那个新来的琴师──穆愆宇。当然,为怕让人发现她的挟怨报复,她连同温柔可人甜如糖的鲁诗晴,勉为其难的一同说动,全过给了那个她未谋面的“一流”琴师。
  挂上最后一通电话,她扬扬贼笑,昨天她是有和那个“名师”通过电话啦,人说见面三分情嘛,所以她还没将赖美丽那一票世界无敌之天下杂症过给他,这样很够意思吧。
  抚抚裙子外的小腿,呼,这种天叫她穿裙子!
  也罢,这形象看来童叟无欺,正可以骗骗那个新来的琴师,她聿灾乐祸的坐在柜台后等着“一流”的琴师到来。
  这柜台的气势磅礴是棠羚之所以乖乖来上班的要素之一,要不以她曾经的学琴经验,她对钢琴根本没什么好感。还在台南的老妹就幸运的多,从小遇到了好老师,目前一路杀进师院,俨然就是未来的超气质钢琴老师,纵使那一股高傲不可攀的气质常常击得她头昏眼花──所以她从小就敬钢琴而远之,没想到在诗晴柔声撒娇的怂恿下,还是被骗来这儿当柜台。
  明明知道那鲁姐姐最高的就是这一招娇音传脑啊,却还是被说动了。
  真是纯粹冲着这所音乐教室的装潢让人赏心悦目啊。
  光看那厚重的玻璃就让人觉得在这儿学琴真是幸福的享受!连带的在这儿上班也充满了光华的气氛。
  可是!
  为何现在会是那根竹竿在推她那扇赏心悦目的玻璃门?!
  当穆愆宇看见柜台前的女人时,他确实有转身就走的冲动。
  天要亡我啊!
  我的妈呀,不会吧?!
  这是两个人同时在心里的喊话。
  为顾好音乐教室的门面及声誉,棠羚不得不涎着笑脸迎人。
  “请问是要学琴吗?”死竹竿学什么琴,再学也改善不了他那坏心眼加坏脾气!
  穆愆宇将现场的声音与昨晚电话里的美声交互比对后,不得不深深吸提一口气再放下。
  “小姐,我是穆愆宇,昨天晚上该不会就是你通知我今天上班吧?”昨晚要是能够听出是这女人的声音,把他饿死他都不会来!
  噢!棠羚觉得肚子好像被狠踢一脚,她昨天干嘛口气“亲切”的和他聊得不亦乐乎呀?让她现在就死在这儿吧!
  叹口气,然后不过一秒的时间,她急速将那用来对付每一个来往客人的亲切脸孔收回,扁扁嘴,将脸埋进她无力的手掌上。
  “喂,死竹竿,到底是你很倒楣还是我很倒楣啊?”
  这死女人又叫他死竹竿!而且那一热一冷的变脸看得他一阵不爽。
  他脸色一沉,马上掉头就定,一点也不恋栈,只丢下低沉的声音送给看来是不相信他会走人的“倒楣女”。
  “我可以让『我们』的倒楣在这一刻就结束。”
  棠羚双眼瞪凸,两颊全鼓足了气,他这么大方啊!田茵茵给的高薪还不屑要?!来人啊,把这个男人抓去毙了,以平复她一小时一百的廉价劳工心情!
  棠羚眼睁睁的看他就真的推了那美丽又厚重的门定了!
  走了?!
  那怎么行!课都排下去,学生都快要来了!这穆先生要什么狠啊?!
  她脚步一抬赶出了柜台、推开了门。
  “喂──”不追出去将这大牌老师给请回来,就换她被诗晴那群损友和茵姐给整死骂死吧!此时倒楣算什么、面子算什么,性命重要啊!
  “喂,别以为踩竹竿会比我的飞毛腿快!你给我回来啊!”
  真是狼狈不雅,她还穿着茵姐一定要她穿的裙子耶!这样跨大步追人能看喔?!
  “喂──”总算抓住他那看来结实精壮的手臂,“好,手臂不……错……”喘死人了,这男人该不会根本是竞走国手伪装的!
  “你说什么?!”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着追来的霉女,心里一直有个后悔的声音敲打着他──他干嘛要停下来!
  “我说先生,拜託你也别那么爽快好吗?你现在说走人就走人,茵茵姐来了一问起,你是要让我拿那处的肉让她砍啊!遇见你已经够倒楣了,还要因为你被砍,这样害我你有没有良心啊?”
  呼,拜託,已经很喘了还要讲一席话会累死!
  “我!”指指自己鼻尖,穆愆宇再次说不出话来。
  他害她?!她害他丢了两个谋生的工作算不算害?!
  “好啦好啦,脸色别这样难看啦,一小时能赚这么多耶,至少也要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啊!”虽然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个能耐啦!棠羚心里头还是万分不爽的这样想,可是,情势比人强呀!
  她还是很“低声下气”的站稳他身后,两只手推着他的后背往教室方位挪移,手上传来的触觉让她不自觉脱口而出,“嗯……背也不错……”
  “小姐、我说小姐,你不要这样推我……”
  棠羚会理他才有鬼。
  就这样,穆愆宇还是被这霉女给推回了店里,甚至推进了-坪不到的独立教室里,等着学生到来。
  “乖喔,等你上课完我再带你看环境喔!”
  砰!门一关,棠羚拍拍手,一乾二净解决掉眼前的困难,要弄走这男人还不简单,等一下鲁姐姐的护花群死党就要来了,杀鸡焉用牛刀,这竹竿就交给她们去剁平吧!
  哼!
  看着关起的门,穆愆宇不得不皱趄眉来。
  乖?!
  他的下眼皮抖麻的快要跳起舞来了。
  一个小时后
  棠羚好整以暇喝着热咖啡,以排除刚刚街上吹到的冷风寒,十一月就要到了,她可是冒死追出去的!要不然要她穿着裙子定出店门口,免谈,她哪容得了冷风直接吹上她幼嫩的腿!
  现在,还没有感冒的迹象,要不然她一定会让那死竹竿死得更快一点!
  盼啊盼,总算盼到鲁姐姐的同学──杜文音走出了教室来到柜台前。
  还没注意到杜文音的眼神,她低低的问着,“你有没有手下留情?!”这竹竿恰巧是杜文音最对味的一型,她就怕这杜姐姐松手!
  “啊?!”杜文音根本还没回神,虚应了一声。
  这是什么恍惚状态!棠羚赶紧握住杜姐姐的纤纤小手,摇了几下。
  “喂!你眼睛里这是什么光芒?!你发情啊?!”
  她总算将杜文音摇醒。
  文音闭起眼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先别和我说话,拿上课卡来让我签,还有,我要借教室练琴。”
  一串话惊得棠羚下巴快要掉下来。
  天要破、地要裂了!这天天一下课就赶约会的杜文音要在教室练琴?!距离她上次在教室练琴是三年前,据她的说法是,练琴在于精而非在于时间,所以回家练就好了,干嘛在教室浪费钱?!
  “文……音姐……今天不用约会……吗?”若没记错,上星期不是才换一个小凯正热着吗?!
  文音倩然一笑,恢复了嫣然的媚样,捏了棠羚鼻子一记。
  “笨,你怎么没告诉我,这个新老师是这么优的男人!”要在这儿练琴当然别有用意啊!文音朝棠羚扬唇一笑。
  优?!这男人优?!
  “你……你不是沈天明老师的忠实学生吗?!你昨天不是把我骂得要死吗?!你不是说你死都不调课吗?!你不是说要一堂课就让他走人、让你回沈老师的课上吗?你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她抓着文音,简直想将咖啡杯塞进这发癡的女人嘴里!
  “哎呀,你一向只是玩玩而已啊!真的遇见好老师你不也是挺高兴吗?怎么这次这样认真了……”文音噘了噘红唇,靠近了棠羚的耳朵,“他真的很棒喔!”
  很棒个头!
  “好啦,钥匙拿来,我练琴去了!”
  “文……”
  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两星期后──
  壮士接二连三死伤连连,没一个全屍回来和她站同一阵线上。
  她看着手上的擂台表,上面左方写的是竹竿,右方写的是羚一个宇,然后竹竿下方接着写了音,再来是洁,再来足琳,是成,是美丽……
  连赖美丽那个教室最大的麻烦都……
  呜……在这短短的两星期内,无论男女,只要上过竹竿的课,全、阵、亡、了!
  连那种明明说好一进教室就会使出全力刁难死竹竿的也全变节了!
  谁来救救她啊!她为何要和这竹竿共享这问美丽的办公空间啊!
  而且这竹竿还升格为狂人……
  “喂,我想喝杯茶,哪里有茶包?”穆愆宇极力避免靠近柜台,可是,人是有生理需求的啊,要不,教室里美女如云,他何苦找罪受。
  听听这狂人叫她什么!
  明明一星期前他就直唤那些学员的名字了,还名字对人连连线,一个也没出差错,唯独她!依然喂来喂去的!
  她!她……认了!
  她这气势磅礴的柜台硬是被他那得意的神色给毁得不堪一击,愤愤起身引他到后方厨房,将茶包取出,流畅的帮他沖好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他取来热茶,却没让出厨房门口的意思,闲闲的问:“喂!你为什么没学琴?!”
  半个月来看她和每个学员都有说有笑,对钢琴的知识也丰富,甚至是哪一曲哪一段都可侃侃而谈,为何就是没见她弹琴?
  又叫她喂!这人有没有礼貌!
  她瞪了他一眼,“因为没有遇见好老师!”说着,便想粗鲁推开他。
  言下之意是连眼前这一个“名师”都不是她心中的“好”老师。
  “不是因为脾气太坏没老师敢收?!”
  雪特!听听这死狂人讲这是什么话?!他明明一张好嘴!每个上过他的课的学生无不被他低沉的嗓音及真诚如教小孩的态度吸引,他却就是要叫她喂!
  她再和他多说一句话她就和猪当姐妹。棠羚来个不理不睬,想直接踩过他!
  “哇,好烫!”他将烫舌的杯子瞬间拉开嘴边。
  她还没踩他耶!他就喊烫到!吓死人!
  “你都喝这么烫口的茶吗?”要命,舌头都要焦了!
  活该!棠羚想都不想,便抬手要推开他,离开这不算大的空间,却在推他的瞬间看见他的手。
  “你的手烫到了!”
  “咦?”穆愆宇还不觉痛,“有吗?”
  “都红起来了!快过来!”棠羚叫着,便从推人换拉人,分秒必争的拿开热杯子,然后将他那双乎扯到水龙头下,让哗啦啦的水流沖凉他的手!
  舌痛让他没察觉手上的刺痛,水一沖下他才发现,十元铜板大的红色浮上了他的手背拇指处。
  “快拿住冰块!”棠羚先将单颗冰块取出让穆愆宇拿着敷在烫伤处,然后在下一秒已经制作出一个简易冰筒。“好,现在赶快把手伸进冰筒里!”
  “喂!不用这么……”话才说一半他便止住了口,望着她认真处理的脸庞及快速的动作,将劝阻的话全收了起来。
  几分钟后,看着冰筒里的手那片红与其他部分的颜色相近后,棠羚才吐了一口气。
  “呼──没事了,还痛吗?”
  有人这样担心,他不趁机要耍赖,有辱他的坏心肠,于是他恶意的吸吸鼻。
  “好痛喔。”他眉头死皱,简直要含泪。
  “还痛?!”怎么会!没那么严重了才对啊,她已经用很快很快的速度了啊,她赶紧再将冰块叠集在他的手上,才抬起头来再问:“这样还痛?!”
  这一抬头,不妙的感觉让她意识到,这距离似乎是……太近了!
  这让她在下一秒马上跳离水槽,同时间拔出原来也浸在水里的双手。
  “……那、那……如果,如果还痛或是伯冷……就把手伸上来,这里还有烫伤药,你可以……”
  “这样啊,那,不痛了。”他贼贼的一笑后,快速打断了她的吞吞吐吐,将手上的冰珠甩一甩,然后随手往牛仔裤上一抹,将湿手擦乾。
  红红的手擦上粗粗的牛仔裤……棠羚一双眉眼蹙了蹙。
  “刚刚那样会痛,但是……这样擦不痛?”她总算察觉出异样。
  “这样啊,那好吧,好痛喔!”应观众要求,他敷衍的唉上一声。
  装蒜!
  “你这死竹竿!痛死你好了!”气急败坏,她这次果真是将男人一推,一脚踩出茶水问。
  气死人!这男人就是这样欺负人为乐!哪知全琴室的学员都瞎眼了,还优咧!优个头啦!
  走了几步路后,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呼,双手怎么这么冰呀……这才发现她这双冰手是因为、因为……刚刚抓着他的手“一起”浸到冰筒里!
  妈呀!谁来将她的手砍断吧……
  第四章
  一个半月后
  棠羚已经死了把这家伙踢出去的心,一来没伙伴,二来他的风评口碑节节高升,引来各地学子,将教室的排课串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冲上满点,是没有空堂再排课了。
  这些当然不是全选穆愆宇的课,毕竟他的钟点费可是用在师资班上居多,可是有时茵茵姐问他要不要试接国小生或国中生,他竟也欣然授课,这让她感动到痛哭流涕!
  因为她可是有小小业绩评量的,这个月的业绩高涨,虽不全是她的功劳,可是她是第一关卡呀,没她的“亲切”号召,哪收得进来这些眼高于顶的练琴学子?!
  没错没错,她招她的生,至于累就让那狂人去累死好了!
  像现在,她已经准备收拾书包回家去,那狂人还在教最后一位学生,呵呵。
  她快可以去买机车了!
  没多久,小小学员走出琴室,到柜台前签好练琴卡,“袁姐姐再见。”
  “再见。”
  棠羚收好资料,踱出柜台,将大部分的电源切断,等着那个疲惫的狂人出场,可是等苦等着,没人耶。
  五分钟后才见他一脸菜色的走出小教室,似乎连回家的力气都没了。
  “喂,你会不会骑机车?”他瘫进了柜台边的沙发里,语气已经没有任何修饰,就像她在站牌前拦他机车那天一样。
  “我就不信你没看过我骑机车。”她交叉手臂,倚在柜台桌旁,换回牛仔裤的腿幸灾乐祸的晃着。
  “那好,等一下你载我回家。”似乎放下了心,他闭起眼睛养神。
  又来了!这不是第一次了!
  有人要求女人载他回家是这样理所当然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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