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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的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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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姐姐点你进宫,宽容大量的让你与她共夫,她无私的风范令人景仰,你该学习恩雅,以大局为重,不该一味的自私。”明慎成指控道。
“恩华虽是与姐姐同嫁一夫,但并非同时共侍一夫。如果恩华日后有个万一,再不能服侍皇上,恩华也愿意做相同的事。”
“你!你这是——”
明恩华决定到此为止,这会再开下去也没意思了,只是浪费时间而已。正当她打算退席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仓皇的拍门声,接着是明家最稳重、最沉着、号称天塌下来也能面不改色的大总管失常结巴的声音——
“老爷!老爷!请、请请您快出来,请您……”
正在烦躁不已的明慎容走到门边,没有开门,沉声喝道:
“在喧哗吵闹什么!不是说别过来打扰的吗!”
“老爷!老爷!是皇上!皇上来了!皇辇仪仗已经行至大门外一里处,就要到了!老爷,怎么办啊老爷!这宅子里上下都没有准备,那老爷夫人的朝服、厅堂的布置、里外的打扫、佣仆的排列,而且我们应该在十里外迎接皇辇的,却没有做到,皇上就要到了啊——”可怜受惊过度的老总管,已然崩溃得语无伦次。
“什么!”每一个明家大老都惊得跳起来,团团转得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明慎容率先回神,将门打开,对外大吼——
“快!快迎接皇上!朝服呢?我的朝服呢?快拿过来!”
当所有人都像无头苍蝇似的忙着时,明恩华静静坐在原位,她比众人冷静许多,但也不解紫光帝的来意。
他……怎么会来了呢?
虽然不解,但不知为何,心情变得好好。
但她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她看到大伯母快步走到门外,低声吩咐丫环快去将晴湘小姐盛妆打扮好,带出来迎接皇上的驾到……
皇帝老爷突然造访明府,带给明府无上的光荣与鸡飞狗跳。
特地前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说刚好得空,听说岳母生病了,身为半子,自然要探望——虽然皇宫内律没有这项规矩,但天大地大皇帝最大,管它常规如何,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在明家上上下下数百口人还浑浑噩噩的没法从皇帝亲临、得见圣颜的惊喜、惊吓、惊奇中回神时,紫光帝已经探望完岳母,留下好几大箱极品补品、与一小队女医官服侍明恩华的母亲后,就说要走了。此刻正在正厅与明慎容简单寒暄应付着。
明家人热诚的极力挽留,恳请紫光帝留下来晚膳,说已经让厨房大展身手了云云,但似乎一点也没能说动紫光帝。
紫光帝脸上带着和煦的笑,但去意未改,无人可动摇。与明慎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酬着,眼光寻到先前拜见过他后,就静坐在一旁的明恩华。于是向她走去,看来很不欣赏她置身事外的悠闲,非要她也成为注目焦点不可。
紫光帝完全没有避讳众人都在看着,伸手轻执起她搁在小几上的小手,对她笑道:
“怎么如此安静?莫非是太累了?”
“没有的事,谢皇上关心,臣妾不累。”明恩华对他微笑,没有扭捏的抽回手,大大方方让他握着。
他将她轻轻从椅子上拉起身,仔细看着她脸色,说道:
“不,你太累了。才一日不见,你已消瘦许多,看你累得都不会计日了。”
“臣妾怎么不会计日了?”明恩华不解。
“如果你会计日,此刻应该回到皇宫了。朕给你三日,今天已经是第三日,朕瞧你是忘了。”
明恩华无辜的望着紫光帝。老实说,她是决定在娘家待实三天的,根本没把紫光帝不合理的刁难放在心上,也以为他那么说只是在说笑……怎么,竟然不是在说笑吗?!
这人,特地前来,就是为了接她回去是吗?
“是臣妾的疏忽,请皇上见谅。臣妾确实计错日子了——”自然不能在众人面前与皇上争执两人对日子计算方式的不同,她很贤慧的认错,给皇帝丈夫十足的面子。
“既然如此,那就随朕走吧。”很好,很识时务。紫光帝对她很满意。
明恩华傻眼的看紫光帝似乎真的打算就这么牵着她走人,她连忙道:
“皇上,臣妾尚未收拾行李,一切还乱着呢——”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打理行李是你的女官的事,与你无甚关系。就让她们留下收拾,你一人同朕回宫即可。”
明慎容虽不明白眼下这是什么情况,但趁着皇帝一时还没走成,赶紧继续努力挽留,这次晓得从明恩华这边下手——
“娘娘,天已晚了,就请皇上与你一同留下晚膳后再回宫吧!”
明恩华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望着紫光帝。
紫光帝看着她,像是没辙的叹了口气,终于同意:
“好吧,朕留下来晚膳。用完膳后,一同回宫。如何?”
“臣妾自然随皇上一道回宫侍候。”她顺服同意。
明慎容大喜,连忙让人传话到厨房,要他们仔细又仔细,务必要让皇上吃得尽兴而归,同时对一旁的总管使眼色,找个最恰当的时机,让孙女晴湘出现在紫光帝面前。
“皇上,离晚膳还有一些时候,您想到园林里走走呢,还是品茶下棋?”明恩华问着紫光帝,同时也说给其他人听——若有什么计量,也好早做打算。
紫光帝看了看天色,决定道:
“就去园林里走走吧。朕难得来,就顺道看看你与恩雅以前居住的小院,朕好奇得紧。”
明恩华点头,领着他走出正厅,被他握住的那只小手,也就一直让他握住了。
“皇上,您为何来?”
两人牵着手,走在花木扶疏的园林间。黄昏的天色将天地点缀成一片金黄的柔和朦胧,秋日晚风一阵阵吹来,将白日仍燥热着的气温给驱逐殆尽,只余满满道不尽的舒心清爽。
“为何这样问?”
“只是为了微小的理由莅临臣下宅邸,总是太不合宜了点。”
“探长辈病、接妻回宫,怎么能说是微小理由?又哪里不合宜了?”
“……是不是宫里有什么烦心事?”明恩华猜着。
紫光帝脚步一顿,低头看她。
“那些事都不会是朕的烦心事。”他的眉头微锁,定定望着她一会,终于还是将不太想说出口的话说出——“能让朕烦的,只有你一人。”
“臣妾惶恐……”她赶忙脱口道。
他伸出一指点住她樱唇。
“别说。如果是这样官样制式的话,就别开口。”
不理会她惶然不解的目光,紫光帝再度牵着她走,目光遥望天边的云彩。
“你不在时,朕很想你。只是两天没将你掌握,得不到你的丝毫讯息,便焦心起来,真是不可思议。”还是不情愿的口吻。
身为皇帝,不应该给妻妾太多太浓的关注,至少至少,就算心中依恋关注,也不能教她知道。可此刻,他就是想对她说,不管她以后会变得怎样……也许,他说了,就是等着看她会变得怎样,看她会不会定向那必然的结局。
女人总是会恃宠而骄。如果她知道自己被另眼相待,很快的,她就会藉此嚣张,向他无尽索求,她会变得寻常庸俗,让他再也找不到当初欣赏她时的那点别致。
可能,他期望明恩华也会变得如此。因为这样才是正常,因为这样会让他放心,放心于她再怎么的与众不同,终究会走向相同。
这样一来,他的心,就无所挂碍了。
他不想被任何女人牵绊住,一个国君不该有太重的个人私情。
所以他要宠她,更宠她,更精密的关注她一举一动,看看究竟要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将她攻陷。
一旦她被攻陷,她就会融成后宫里相同寻常的风景,永远不再那么鹤立鸡群得让他一眼就不得不望见,不得不追逐。
“你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教朕挂念。”他微叹。已分不清是作戏还是真实了。
“皇上,臣妾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子。”
“朕也希望你寻常。可……”他顿了顿:“有时又希望你可以不同得长久一点。”
两人走上精工雕就的石桥,一同望着小池子里已经迟暮的数朵残莲。每一支莲花都是凋敝得奄奄一息的模样,却还是坚持的挺立着。
“所谓的不同,不在于臣妾,而在于皇上怎么看待。也许臣妾一辈子都会是这样,但皇上却已失了兴味。曾经觉得可爱的,变得可憎,如此而已。”
“或许吧。”紫光帝的目光从残莲上移回,望着她道:“你说你爱朕,朕相信。朕也不能保证现在所欣赏的优点,不会在日后转为厌恶的原由。”
她静静听着。
紫光帝陷入深深的回忆里,平淡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道:
“年幼时,朕看到张妃为了一只老死的猫哭得昏过去,几天几夜茶饭不思,亲自给猫净身,还做了冢,觉得她善良天真,梨花带雨的模样尤其可爱。现在,朕觉得她的哭泣虽已经练到能哭得很美,不会将妆哭花,但已经觉得厌恶了;咏春宫的热情张扬,也曾让朕觉得新奇,觉得这样的名门千金,居然能毫不做作含蓄,想要什么就拿什么,我行我素得那样大胆,前所未见。但后来,朕觉得她缺少宽容,什么都要争胜,太过霸道。至于金秋宫,又是另一种典型,她从来不肯屈尊讨好朕,看来冷冷淡淡的,有时朕对她亲近,她心中高兴,却还是要装作冷淡。朕一度以为她并不喜欢朕,嘘寒问暖都被冷脸以待,也就不自讨没趣,便少去她那儿了。谁知这样一来,她反而大病小病不断,就算没生病,也不肯吃饭,任自己消瘦。这样的自苦,也许是她在暗示朕可以对她亲近,可朕……”紫光帝摇了摇头。如果那些女人从来没有变,那确实就是他腻了。
“再说到你姐姐。恩雅她很美、很聪慧、也很有胆识。她有身为女人的温柔敏感,也有担任起当家主母的手腕风范。朕很敬重她,最辛苦的那些年,都是她一路支撑着朕走过来。”
明恩华的心中一揪,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很怕听到紫光帝对姐柹的情意,却更怕听到他对姐姐也有厌烦之处……
“恩雅她……让朕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可以对朕温柔似水,但当她对付起她的敌人时,绝不手软。所以,朕对她的感觉很复杂。面对她的柔弱时,却忍不住想着她冷酷的那一面;觉得她手段太狠时,又不免想起她的温柔……直到她死亡的那刻,朕还不敢相信她就这样走到人生尽头了。如此聪明绝顶的女人,怎么会是这样下场?”
“皇上,您喜欢姐姐吗?”明恩华轻声问。
“喜欢。”只是喜欢,再没有更多了。
“这就够了,能让皇上挂记在心。短短的三十年生命,还没让皇上憎恶就消逝,也算是件幸事了。”
“死亡怎么会是件幸事?”他低斥。
“对某些女人而言,让心爱的男人挂记在心,记得她的好,比活了百岁千岁更重要。”
“你也是这么想?”他对她皱眉。
“不,臣妾不这么想。”她摇头。“臣妾要一直跟随在皇上身侧,珍惜爱着您的每一天。”
“所以你不会因为爱情而死?你不想让朕挂记一生吗?”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还能怎么爱?与其让你怀念,不如一直站在你面前,让你将我看腻。”她没再用敬语,大胆的不称“皇上”只称“你”。
她抽出被他握着的手,退后两步,双手大张。让他好好的看她,任意的看她!
“你宁愿被我看腻?你知道看腻之后,是什么下场吗?”紫光帝双手抱胸,只为了克制自己的冲动,不让自己将她一把抓回怀中用力狂吻。
明恩华好温柔好温柔的看着他,看着这个对她称“我”而不称“朕”的男人。她知道这只是一剎那间的逾越,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有。所以她非常的珍惜,也感动着这男人在与她讨论爱情时,放下皇帝的身段。
“如果你总有一天将我看腻,那么终此一生,你都不会因为想到我而苦恼。甚至就算我不在了,你也永远不会想起。我希望你的心无所挂碍。”
“这算什么?伟大无私的爱吗?!”紫光帝不知为何有些愤怒,一点也没有被感动。
“不,我是有私心的。”她向他走近,好想好想吻他,但又有些犹豫。于是只好将光洁的额头轻轻贴在他胸膛上,抵在他有力跳动着的心口处。“我的私心是希望你一直看着我,不管是什么理由、不管有何用意,我要你一直看着我!在你终于看腻我的那一天到来之前,看我吧!”
怀念追思只会得到憾恨,而只有活着,不断的、专注的被他看着,才有机会创造爱情。
当你看着我、评量着我时,同时也是在解读我。如果你觉得迷惑,你会继续求知,把我当成一本读不尽的天书挑战;如果你读懂了一部分的我,那你会高兴得意,你会试着印证自己的发现,然后你会来到我面前,对我施展各种手段……
如此如此,周而复始,若你不幸的没有看腻的一天,或,来不及等到看腻的那天,就忘了自己原意是为了看腻。那么……你的心,就是我的了!
“恩华,你真是个怪女孩。”紫光帝叹了口气,将她用力搂住。
“不,我不怪,你只要多看几次,就会知道你觉得的怪,只是错觉。”她在他怀中轻笑。
“再多看上千次百次,还是改不了我对你的定论——你就是个怪女孩!”
“可是你喜欢?”她大胆的抬头,向他素要一句喜欢。
他看着她,本想捉弄她,绝不回答实话让她太过得意。但终是被她眼中迷蒙的期待打败。轻轻对她道:
“你只需要我的喜欢吗?我,朕,的喜欢,是很容易给出去的。”
“那就也给我吧!”她才不管他给出多少喜欢,那不关她的事,她只在乎自己有没有被他喜欢。
“对你的喜欢,甚至比喜欢更多一些。”他承认。
她眼眶热热的,努力要把眼泪逼退,小声对他道:
“谢谢你,皇上。”
“谢什么?”他为她拭去不慎滑下的泪。
“谢谢您的喜欢,谢谢您让我觉得爱上您是件这么幸福的事。”
紫光帝紧紧搂住她,觉得一颗铁石心肠此刻绵软得不可思议,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竟将他影响至此……
只是这么寻常的爱啊!
谁都会说我爱你,有太多的女人向他示爱,他应该已经麻木了才是。怎么,还是为了她动情了呢?
“……也许以后你会恨朕吧。”爱情的求之不可得、家族权势的衰败,都会让人心从美好走向丑恶。
“那就在恨那日到来之前,容臣妾好好的爱您吧!”她不辩解,只这么道。
用完了晚膳,明家上下再无借口挽留帝王的脚步,只能慎重恭送圣驾。
皇辇内,紫光帝与明恩华正在下棋消遣接下来一个时辰的路程。两人都下得漫不经心,没人在意胜负。
紫光帝心中带着一点疑问,终于问出口:
“方才那是怎么一回事?”
照理说,能站在大门口恭送他回宫的人,应是整个明氏家族的主事首脑人物,以及有封诰的夫人,一般女眷、甚至是未婚女子,都不该列队其中,这才合乎礼法,不是吗?那么刚才那些站在显眼位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们,是怎么一回事?
“赏心悦目而已,皇上放在心上了吗?”明恩华心想,如果皇帝老爷稍微经心一点,就会注意到傍晚时,代替大伯来到园林里,请他们移驾前厅去用膳的那个女子,是个绝色!而且还是方才送行美女群里,站在最前面的那个。
紫光帝一听,就知道果然是这么回事,他没有猜错。所以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朕的爱妃,他们何须如此作为?”
“因为臣妾姿色不足,让他们很不放心哪。”她以哀怨口吻说着,可脸上却没有相配合的表情出现。
“爱妃这是在向朕索要安慰吗?”
她眨眨眼:
“看得出来吗?”
“看得出来。”还装蒜!紫光帝好笑的瞪她。
“那您打算安慰臣妾了吗?”
“怎么安慰?告诉你,你是天下第一美女?无人可及?”
明恩华努力不让笑意蹦出来,装模作样道:
“让皇上作此违心之论,臣妾怎么好意思。”
“所以?”
“所以只要皇上觉得臣妾还能入眼就好了。”她讪讪的摸了下自己的脸,终究没有太厚的脸皮对自己的姿色大吹特捧,连开玩笑都没胆。
紫光帝微笑的看她:
“其实美丽到了一种程度,再美也没有太大差别了。尤其美得太过、太锐利,就不免充满侵略性,男人不一定消受得了。”伸手抚着她脸,原只是为了安抚,后来却是爱不释手,怎么也放不开。
像她这样一个美得如此温润的女子,再佐以厚道而不软弱、坚定而不咄咄逼人的气韵,最是让人舒心。他的整颗心都被她熨贴得柔柔软软,总想对她温柔,希望她不要有丧失自信的时候……
“恩华,你不是最美丽的女人,但你的美丽,是最特别的。”
明恩华怔怔的看着紫光帝,被他温柔的目光掳获,进而溺毙。
她一直在付出、在努力,可从不相信自己会等到他的爱……
可是,似乎,她等到了……
也许紫光帝一辈子也不会承认,永远不会说爱。但在他温柔的目光凝视下,她知道,自己正在得到……
尾声
“恩华,你爱朕吗?”
“我爱你,皇上。”
当男人随时都要索爱,谁能说这个不说爱的男人,是不爱着的呢?
若不爱着,何必一再追问,这般的在意,在意到患得患失?!
“你想当皇后吗?恩华。”
“我想。”她点头。
“为什么?”
“为了可以爱您更长更久。”
“如果朕一生都不立后呢?”
“那就不立后吧。”她笑。
“你语气如此轻率,是对后位不屑吗?”
“皇上……”叹气。这男人有时候真爱找她麻烦!似乎见不得她日子太好过。
“叹什么气?你给朕说清楚!”
“皇上,皇后的封后礼服有二十层就不说了,平日还要穿着十六层的朝服天天上朝。臣妾若不是为了当皇后可以长久陪在您身边、可以与您一同居住在上皇宫。说真的,皇后一职并不是个容易办的差事。”她现在除了不必上朝之外,所享受的权利与义务,都是皇后等级,对正名并不渴求。
“所以,如果你当上皇后,其实是为了朕而当,为了朕在忍耐当皇后的种种不便了?”他哼!
“不。怎么可以这么说呢!这样对皇后这个尊位太不敬了。”
“你也知道不敬!”
“请皇上恕罪!”
他根本不理会,将脸别开。
这样……算是在吵嘴吗?
就只是为了他根本不可能给予的后位吵,有必要吗?
难道要她表现得势在必得、非常垂涎,他才会龙心大悦?
想也知道不可能!
这人今天跑来她这儿,就是为了找她吵嘴吗?!
会不会太闲了?
如果他那么闲,为什么不去管管那个嚣张的藏冬宫?那个海姬公主差点没把后宫闹翻天,结果现在与后宫所有人为敌,让明恩华头疼了好一阵子……不过这倒是意外的让其他妃妾前所未有的团结起来。
唉,当然,从来厌恶后宫斗争的皇帝老爷,是不会管后宫闹成什么样子的,他只会把双手一摊,让她自己去烦儿去。因为她是后宫之主,自己看着办!
见皇帝大人虽然有些生气,但没有拂袖离开,她心中淡淡一笑,走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批奏章累了一天的肩膀按摩。
“你爱朕吗?恩华。”他又问了一次。
“我爱你,皇上。”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不再爱了,会不会在朕问时,把爱当成客套话说?”
明恩华双手一顿,突然用力圈抱住他,小脸埋在他颈项里——
“如果臣妾不再爱您了,就不会对您说爱。”她吻着他面颊,轻柔道:“世间什么话都可以用来客套,就爱不行。那是最珍贵、最真实、也是最脆弱的东西,我会真诚面对。”
“所以,你是爱朕的,是吗?”他语气里的紧绷消失了。
她点头,又点头,一次又一次的对着她心爱的男人告白道:
“我爱你,我爱你,我的皇上……”
不必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他肯定也不想她看到。
不想她看到他为了她真诚的爱语而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幸福表情。
她爱他,她觉得幸福。
他被她的爱意缠绕,他觉得幸福。
她所有的努力,再多的忙累,在这样短暂感到幸福的一刻,都得到了回报。
后记——又见皇帝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在某本以皇帝为男主角的小说中,信誓旦旦的发狠话说了类似“这辈子绝对不要再写与皇宫有关的题材了!”这样的话。
而今,看看这本小说,只能……唉!叹了一口气,然后自暴自弃的相信:人生何其短,一辈子也不过如此。
本来该出《男帝》的,但这个临时插播而来的套书工作真的很突然,又有一定的时效迫切性。所以与出版社讨论再三,还是只好先把《男帝》搁下,快快进入这本书的状况,在两个月内把这本书写完交差。
由于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让自己在两个月内完成小说,所以每天写稿写稿的,不免会感叹起日子真的过得好匆忙。
今年的日子过得有点急有点乱有点像无头苍蝇,可能是前两年的日子过得太闲散,基本上已经自认为处于半退休状态,所以在心爱的写作上,放任自己优闲,想写就写,没写时就大言不惭的说是在思考,虽然电脑里的大纲一堆,但就是觉得一切都不急。所以一旦日子开始过得急了,就有点头昏脑胀。
本来是想说,等写完《男帝》,就要开始写现代小说,有一个故事让我非常想写,是我喜欢的题材中的一种;而且接下来,至少要连着写几本现代题材,暂时与古代说拜拜,毕竟已经觉得腻了。可惜,暂时还脱不了身,眼下那本《男帝》可也是皇帝题材呢,想撇掉可不行。
既然又写了一本皇帝,就不免陷入自我检讨中,因为我发现,随着年纪的老大,曾经百分之百情感洁癖至上、拒绝写三宫六院男人的龟毛执拗,如今想来,已经没有那么说服不了自己了。
人,果然是会变的啊……
是什么身分,就该有什么表现。以前写那本与皇帝有关的故事时,虽然讨厌一夫多妻,然而却怎么也无法写下以“他从此散尽后宫,与心爱的女人过起一夫一妻的完美幸福生活”、或“不爱江山爱美人,他帝位一抛,从此与爱人逍遥恩爱于江湖,把天下群臣百姓都丢弃”的结局。太不实际,梦幻到一种极致,我实在很难写下手,虽然觉得这样安排大家会很高兴,但,真的不行。所以那时我只能以那样的方式交待故事的爱情。
可是,事隔多年,既然再度写起与皇帝有关的题材,就有了更多的思索。除非我能在架空的时代背景下,强制合理化“一夫一妻”是法制所规定(例如《男帝》的背景就是),不然的话,就算再如何去架空历史,无中生有的去创造一个古代王朝,都无法摆脱掉帝王必须要三宫六院、妻妾成群的宿命。
如何让一个已经多妻的男人,对女主角产生爱情?并且让读者觉得那个爱情不会难以接受?又,一个女性,该怎么去爱一个帝王?只是嘴上说爱就可以了吗?只是伤春悲秋吐口血,躲在角落清高着哀怨着就可以了吗?
在写这个故事时,我不断在想这个问题,常常为此一个头两个大,几乎要天天对月亮狂吠、对太阳泣血,恨起自己没事找事,老出一些难题来为难自己。自虐啊,自虐!
可能是因为身为女性的关系,有时候我们在思索“相爱”这个定义时,会完全的站在女性立场考量。认为只要爱了,男人就该是自己的天,为自己挡风遮雨,为自己架构起一片安全无忧的幸福世界,这是男人必须为“爱”付出的实际表现。而女人呢,就是全心全意去爱他就是了,以温柔体贴、或以活泼俏皮、更或者什么也不必做,不必有优点,只要心中爱着便成啦……反正就是给男人在疲惫时,提供一个心灵的港湾就算完成相爱的任务。
也许这样的相爱方式,可以适用于普遍的情况,却永远不适用于帝王这样的身分,我是这样想的。也许不尽然对,但写着写着,却觉得能够说服自己。
不管怎么说,皇帝的故事永远不会以完美的爱情做结。遗憾是必然,不过还是可以看看一个女性怎么去表达对这种身分男人的爱,至少这是我在写这个故事时,一直在努力的重点。
再说到制度吧,由于背景朝代都架空,可以随便掰,所以我第一个设定就是——取消太监这种不人道人物的存在。
我始终觉得将人身伤害成残,只为了不让其秽乱宫廷,是很残忍的行为。这种行为不仅表现出皇帝的有色无能,还显示出皇帝对妻妾的不信任,总想着女人肯定背着他天天想出墙,所以把她们关着还不放心,索性把她们看得到的男性都一把刀阉了省事。
除了太监是不存在的之外,里头的宫官与朝官的名称与编制,大多借用了唐制、明制、清制等,反正怎么方便就怎么用,有点七拼八凑的,端看故事需要了。请大家别考究得太认真,看看就好呗。
写完这一本,我应该会马上进入《男帝》的状态。想说今年反正是要累了,就干脆累个够吧!这是我的书债,欠着真的浑身不舒服。
《男帝》的书写进度一延再延,实在是无奈。希望下次你们接着看到的会是它。反正今年已注定为写作忙录,我会尽量努力把这本完成的。
最后,再一次跟大家说抱歉,《男帝》没有如期写出来,是我的错。
我忏悔、我面壁、我叩首——
叩叩叩,边叩边说下回见。
附录——书中引用诗文出处
1。《笔阵图》出自《太平御览》。作者:晋·卫铄(女》。
2。《靧面辞》出自《太平御览》。作者:南北朝·崔氏。
3。《八至》出自《薛涛李治诗集》。作者:唐·李治(女道士)。
4。《鸡鸣》出自《诗经·齐风》。
这首是对话体诗句,大意如下:
(妻子)鸡已经叫了,大臣都齐聚在朝堂上了。
(丈夫)这不是鸡叫,分明是苍蝇的声音。
(妻子)东方的天空已经亮了,朝堂上已经站满人了。
(丈夫)那不是天亮,而是月亮的光芒。夜里的飞虫还在轰轰叫着呢,我要与你共枕而眠,再作个好梦。
(妻子)百官大概都回去了,但愿他们不要因为我而憎恨你。
5。《鸥鸮》出自《诗经·豳风》。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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