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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冷梅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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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缘师太这时眼睛一亮。“你这丫头,说话倒是得体,看得出识得几个字,叫啥名字啊?”静缘师太一看到井初莲开始,便十分欣赏她。
  “井初莲,师太。”
  “初莲……像莲一样,净秀、脱俗,好名……好人儿……”
  “多谢师太夸奖,只是个俗名。”
  小环抬头看看天,手轻拉井初莲,附在她耳边道:“小姐,太阳已经消失,天色变黑了,我们来不及下山了。”
  “你们……打哪儿来?”
  “从京城来,现下暂时寄宿慈云庵。”
  “慈云庵……你们现在来不及下山了。”
  小环低声嘟囔:“我们也知道,还不是你害的……”
  “小环。”
  “你答应要送她们下山?”静缘师太问向一旁靠树纳凉的南宫炀。
  扬弃手中的叶子,南宫炀点头。“我跟你说过了,你还不准,你可别说忘了。”
  静缘师太拍拍头。“是吗?……那我看你们现在下山也太晚了,不如这样吧,到我那儿住一宿,明早我再要那混小子送你们下山如何?”
  不知是否年纪也大了,静缘师太这阵子时常忘记事情,南宫炀已经拿她没辙,只希望她别连拳谱、武功招式都忘了就好。
  否则他心头一直惦记的血海深仇该怎么报?
  想到他心头最不堪的痛,南宫炀脸色沉了下来。
  “这……”井初莲犹豫着。
  小环马上将她拉到一旁。“小姐,可别答应啊,如果我们今晚没回慈云庵,李统领一定会派出大批兵马来找我们,说不珲还会往宫里去通报给皇上知道啊。”
  “但我们这时已下不了山了。”
  “可是……”
  “别说了,我自有打算,等李统领找来,再作打算吧。”
  “如何?这样还要考虑,那还是别来好了,自个儿下山吧!不过我先跟你们说,深夜的山林里有很多猛兽出没,自个儿小心啊。”静缘师太的心态很可议,似乎是在恐吓她们,让她们提不起胆下山。
  小环一听立刻往井初莲身上靠,明显被吓到了。
  “那就麻烦师太一晚了。”
  “看不出你这丫头没啥教养,手艺倒是挺巧的。”静缘师太不停动筷夹面前的素菜。
  “吃就吃吧,那么多废话。”小环有一口没一口咀嚼,眼睛还不忘瞪着静缘师太。
  “小环,不得无礼。”
  小环原本还想再讲些什么,最后是被井初莲的瞪视给逼得吞下话,很不甘愿地低头扒饭。
  “你家在京城,到慈云庵做什么?”南宫炀满眼浓烈喜欢早已表露无遗,只是他一刊不知道自己是以这样的眼神在看井初莲。
  “我每年都会到慈云庵来上香,乞求上苍庇佑人民丰衣足食,保佑家父身体健朗。”
  “不曾替自己求过?”静缘师太的兴趣又来了。
  “替自己求?初莲不觉得自己有缺少什么,衣食足,没什么好求的。”
  “求姻缘,傻丫头。”
  静缘师太在说这话的同时,眼睛还不时望向南宫炀,小环也发觉了静缘师太的视线,跟着看眼前互相对望的两人,然后在一旁窃笑。
  像是忽然对一件事着了迷般,对望不停,甚至忽略了四周的一切,眼中就只有对方。
  井初莲不晓得自己为何会被他吸引,只是在初见他时,心这好像被他牵引了,然后是他杰出的武功,还有他带着一丝不羁的笑容。
  好像迷失在那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脑袋早就来不及运转。
  南宫炀对井初莲感觉是如此清楚,但井初莲恐怕就不像他有这么肯定的感觉。
  他脑中只闪过一道想法,那就是她是他想抓住的幸福,是那幸福的尾端,如果不握紧,怕是一刹那就会消逝。
  小环看得专注,以至于被嘴里的食物噎着,猛咳起来。“咳……”
  这一咳,两人都清醒,随即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忙着脸红、忙着低头猛扒饭。
  “去……”静缘师太被小环气得半死。碍事的丫头!
  晚膳结束,静缘师太便以打坐时不得打扰为由,将三人赶出她的屋子。
  小环先进她们今晚要睡的茅屋去打理床铺,而南宫炀却不知跑哪儿去了。
  走在梅林里,井初莲恨不得将树上一朵朵的梅花摘下来,将他们全带回去。
  她在一处满地梅花的树下坐下,头靠着树干,低头捡起一朵朵的花瓣,专注到没听见有人朝她走来。
  “你很喜欢梅?”
  井初莲捂住心口,明显被吓到。
  “对啊。”
  南宫炀没有问过她便在她身旁坐下,一腿弯起,手靠在膝头上,一手抓起地上的花瓣,然后松开指缝,让它们从缝间往下落,然后又抓起一把在手中把玩。
  “怎么会这么喜欢?它们很平常嘛,没什么特别的。”
  “那可能是你看多了,所以才会觉得没什么特别,但在京城,很难看到梅花,除非是特别栽种,但特别栽种的开出来的花都不漂亮,没有山上的好。”
  “你就因为这个原因喜欢上它们?”南宫炀一脸不以为然,似乎还有些意外。
  “我喜欢梅花扑鼻的香味,也喜欢它们克服环境的力量,我觉得人就该如此,不该因一时困境而忘了自己的根。”
  南宫炀眯起双眼。
  井初莲这番话勾起南宫炀儿时的记忆,他娘在他面前被杀的景象,他永远都忘不了。
  如今他拼了命的学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要替爹和娘报仇,还要杀光那些在井邑国占领和绦国时倒戈的贱臣!
  井初莲看着南宫炀握拳,手中的梅花被他捏紧到变了形,都烂掉了。
  “你怎么了?”
  “没事。”他冷声道。
  她细细看着,在他脸上,她瞧出了些端倪。
  “你有事困在心底。”
  第三章
  南宫炀看着她,心事被她一语说中,他别过头去,觉得自己像是透明的。
  “有事困在心底或许说出来会好些。”
  她柔柔的嗓音很能抚慰人心,南宫炀整整情绪,深吸口气。
  “很晚了,雾气重,你早点歇息。”今晚露气确实重,但他肯定无法入眼,他的心门似乎在今天打开了,她的身影便在其中。
  他站起身离去。
  望着南宫炀离去的背影,井初莲只看见一道落寞无助的背影,一个需要交专事从心底解脱的人。
  他身上究竟背负着什么心事,能够让他的背影看起来如此落寞,如此令人心疼?
  井初莲突然有股冲动,想冲过去由后抱住他,因为她无法见他如此悲哀的背影消失在薄雾中。
  但她压下了心头的这股中动,拍拍身上的花瓣站起身。“小姐。”小环朝井初莲这方向走来,途中和南宫炀错身,她看了她一眼,他则回以一道冷冽的目光,毫不吭声地进屋。
  走到井初莲身边,小环忍不住发问:“小姐,你没事吧?”
  “怎么这么问?”
  “不是啊,刚才和南宫炀错身,他眼神好冷,让我背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井初莲视线胶着在南宫炀住的那间茅屋上,若有所思地喃喃:“他眼神很冷?”
  “对啊,你就不知道,我刚看到时,差点被吓到,还好我胆子大,才没这么容易被他一瞪就吓个半死……”小环滔滔不绝地夸口自己有多勇敢,一点也没发觉自己的主子正对着茅屋在沉思。
  他的心底究竟埋藏了多少心事?他简直就是一道令人难解的谜,他的情绪是如此多变,她自诩见一个人几次面就能摸透那人的性格,但对他,她无法摸清楚,有时当她以为自己就要捉住他情绪的一角时,那道曙光却又从指缝间溜掉。她想多了解他,她从未对一个人如此感兴趣。
  小环发觉井初莲的沉思,皱起眉头。
  “小姐,你没事吧?”小环探探井初莲的额头。“是不是受风寒了?”
  拿下小环的手,井初莲往茅屋走。“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小姐,你很少失神耶。”这可怎么办才好,如果小姐生病了,她绝对是必死无疑!“小姐,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去和师太要些药给你吃?”小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手足无措。“这可不行,如果被老爷知道我照顾小姐不周,我就死定了。”
  “小环……小环,你冷静点!”井初莲按住小环来回不停走动的身子。
  “小姐……”
  “我没事,你别再走来走去了,走得我头都疼了。”
  “好好好,我不走了。小姐,我们进屋里去歇息吧,山上夜晚露气重,一不小心很容易染上风寒的。”
  “嗯。”
  坐在垫子上,南宫炀双和贴放在双膝之间,闭上眼,开始运气,练着静缘师太教他的心舒在法,好提升内力。
  原本以为他的心是平静的,但是刚才和井初莲的一席对话却打乱了这平静,他开始气不顺、心也不平,脉络起伏不定地往心门冲。
  他皱起眉头,额际冒着冷汗——
  五岁时亲眼看见娘被杀的景象在脑海中出现,而且是那么清晰、真实!
  艳红的血从他娘的嘴里、腹中喷出,他娘在临死前似乎意识到他和姨丈的存在,眼神掺杂哀戚和不舍的注视着他……
  南宫炀脸上的冷汗越冒越多,一口气不上不下,他突然睁开眼,凄厉地瞪着前方,一个旋身,他开始挥舞着,将房内的一切都打乱了。
  静缘师太闻声奔了进来,一把抓住南宫炀,一掌劈在他背后。
  噗一声,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他虚弱地跌在地上,泪水像是解脱般流下。
  “混小子!心不定就不要练心舒大法!再这样练下去,哪天你要是走火入魔我也不觉得奇怪。”
  他紧紧握拳,眼眶因悲愤而泛红。
  “我只要一想到爹娘的死,就想杀了那狗皇帝!”
  “依你现在的能力,想杀了他还早得很。”
  静缘师太不屑地在椅上坐下。
  南宫炀气呼呼地瞪着静缘师太。“若不是你不教我武功,延宕了好几年,我的成就会只是这样吗?我早就报了仇了!”
  “哟,那你是怪我?”
  南宫炀不敢说话,静静地让泪水流尽。
  见他不说话,静缘师太站起身,在离去之际撂下话,“要是这么想替你爹娘,就认真点学武,我教给你的武功可都是绝学,没学好我是不会再教你其他招式的,那也表示你的能力只能到此为止。”
  南宫炀看着天。
  我的能力不会就此为止!我会报仇的!
  一大早,等在慈云庵的李统领一见她们整晚没回来,随即派人上山找寻。
  大批禁卫军沿着上山的路搜寻她俩的踪影。
  井初莲下意识就是不想让南宫炀知道她的起初身份,于是在南宫炀开口要送她们下山时,她便一口回绝。
  “就你们两个女孩下山,是不是太危险了?我看我还是送你们到慈云庵吧。”
  “不用了,到慈云庵的中我们熟得很,这一路很平静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放心吧。”
  南宫炀有些失望。“真的不用吗?反正我也闲着没事。”
  “是啦、是啦,这混小子整天闲着没事做,我看就让他送你们下山吧。”坐在石头上打坐的静缘师太挑眉道。
  南宫炀瞪了她一眼。碍事的老妖怪。
  “师太,真的不用麻烦了,我们自行下山。”井初莲笑笑。“打扰了你一整晚,实在过意不去,不能再麻烦你们了,我和小环绝对能自行下山,请您不用担心。”
  “不是我担心,是那混小子没看着你们进慈云庵,一定一整天心都不上不下,绝对静不下心来练功,我想你也不愿他因为担心你而练功练到走火入魔吧。”
  井初莲转头看向南宫炀,只见他对着她温煦的微笑,她整颗心都暖了起来,一股热气直冒上她双颊。
  她低头掩饰颊上的粉红。“那好吧。”
  “走吧。”他声音明显比昨天低沉许多,还有些鼻音。“我习惯走小路。”她想避开禁卫军可能搜寻的范围。“这里我很熟,你只要告诉我那条小路在哪便成。”他做了个的请的姿势。“走吧。”
  “师太,初莲就此告别,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来看您。”静缘师太没有回答,专注于打坐。
  “走吧,她不会理你的,她现在正在练功,谁都不理。”
  待三人的脚步声渐渐变得模糊,静缘师太才睁开眼,看着井初莲和南宫炀的背影皱眉摇头。
  “孽缘,真是孽缘。”
  小环跟在井初莲和南宫炀身后,手中提着装有梅花的篮子,嘟着嘴。
  小姐真是的,干嘛和南宫炀靠得那么近,她打从心底就不喜欢南宫炀。
  还记得家乡的娘曾告诉她,一个人的一切如果像谜团,那人绝对有不可告人之事,这种人最好别相信,也别太亲近,否则最后受伤的会是自己。
  她该不该劝劝小姐……
  “家里是做什么的?”南宫炀的声音打破沉默,也划过井初莲的心窝。
  她惊讶地看着他。该怎么和他说呢?说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公主吗?
  她浅浅一笑。“没做什么,经商而已。”
  他点头。他知道她有所保留,并没有同他说实话,但他也不想追问她什么,或许她不想告诉别人吧,也或许她根本还不信任他。
  “你呢?从小就跟着师太习武了吗?家呢?你和师太又是什么关系呢?”
  “我没有家,从小就跟着她学习武功,也没什么关系,纯粹只是师徒。”他表情严肃。
  “那么你跟着师太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从五岁便开始跟着她,到现在已十几个年头,她一天至少教给我十个招式,而我必须次次都吸收,还得练熟,所以一天之中,除了用膳和休息之外,我都在练功。”
  “那很辛苦吧,每天都这么练。”
  她还记得那天见到他时,他正好在练功,看得出他是在苦练,因为见他出招都是很难的招式,还得跃上跃下,能不累吗?
  “辛苦是不会,反正我喜欢学武,所以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为了报仇,多大的苦都得忍了。
  他扶着她避过水洼,站上干净的地面,看来昨天雾气让土地变得湿泞。
  井初莲是避过了,小环可没那么幸运,她光顾着偷偷打量他们的一举一动,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地上的一切,双脚便踩在湿泞泞的泥土上,点滴的黄色泥浆往上喷,喷得她满脸都是,身上的衣服也不能幸免的遭了殃。
  她先是倒抽口气,随即尖叫:“啊——”
  前头的两人听见她的叫声,连忙回头,一回头便看见她那身狼狈,噗哧一声皆笑得前俯后仰。
  “哪来的水洼!”她低头看看自己,哭着脸。“我全身都……都脏了!”
  她双手悬在半空,不知该怎么处理身上的脏污,是该先擦干净脸上一点一点的黄色泥污,还是处理衣服上的?
  “小环,你是怎么走的,怎么不看路呢?”
  还说呢!小环哭丧着脸看井初莲。
  “我一时没注意到嘛。”小姐有人照顾当然会这么说了,她得顾着手中的篮子,还得“特别”注意南宫炀有没有对小姐做出什么不雅或者不利的举动,她哪还有心思去注意地上。
  “我过去帮你吧。”
  井初莲想过去帮小环整理仪容,却被南宫炀伸出的大手阻止,她不解地看着他。
  “让她自己处理,她不是你的丫环吗?哪有小姐替丫环处理问题的道理。”
  “可是……”
  “该死的南宫炀!”小环忍不住指着南宫炀破口大骂。
  南宫炀一手拉住井初莲,一手叉腰对站小环露出嘲笑。“你是丫环就认命点,自己处理,别让你家小姐还要过去替你处理。”
  小环咬牙切齿,拼命握拳压抑。
  如果她会武功,一定马上飞奔过去撕破他那张碍眼的笑脸!
  “小环,你没事吧?”
  小环干脆也不整理了,绕过水滩。要脏就让它脏吧。“”小姐,我没事,我们还是继续走吧,才能早些回慈云庵。“也早点脱离南宫炀这个野蛮人!
  “你真的没事吗?”井初莲看看小环身上。“你挺狼狈的。”
  “没事,等回到慈云庵后就可以梳洗一番了。”小环拉着井初莲。“小姐,走吧。”
  被小环拉着走而离开南宫炀身边,倒让她一致前所未有的失望。
  南宫炀笑笑走在在她们后头,一句也不吭,一路保护她们回到慈云庵。
  “到了。”井初莲犹豫着不想进门去,可是小环却在一旁喊叫,催促着她进去。
  “对,到了。”
  两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情况变得有些尴尬,两人间也有些依依不舍,希望时光能就此停住。
  井初莲笑笑。“我进去了。”
  在她转身往里走去,快消失在门后时,南宫炀突然唤住她。
  “你在慈云庵会待多久?”别……别这么快进去。
  他我想再看她几眼。
  玩弄着手中的帕子,她被他热切的注视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大概再待个三天才会离开慈云庵。”
  他情不自禁地将手覆上她的柔荑。“明天一早我在前方不远的素心亭等我。”
  “等我?”他在约她吗?井初莲一想,脸更红了,那娇羞的模样让南宫炀恨不得将她纳入怀中,啃食她红艳的苹果脸。
  “对,等你。”南宫炀炯炯双眼像要看透她整个人般,热辣辣地直盯着她。
  “不能吗?”他微笑。“我会等你,等你一整天,直到你来为止。”
  井初莲一听吓着。他这样不是让她没得拒绝吗?“我……我会考虑。”
  井初莲转身跑进庵里,转眼间身影已消失。
  南宫炀盯着门板,久久才离开慈云庵。
  从见到她那一刻,总觉得心里有种踏实感,他的心窝都是暖的,这是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情形。
  他知道自己喜欢她!
  十几年来,他和老妖怪很少交谈,多半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可是她一闯入他练功之地时,他的心房像是被巨大的内力撞击一样,震得整个心窝都在颤抖,连气息都乱了。
  她就像是万绿丛中的一朵鲜花,那么耀眼,他几乎无法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一见到她,他就失了神。
  她身上的娇柔、清香吸引着他,让他像练功不慎而走火入魔,根本忘了自己。
  看着以行书雕刻的“慈云庵”匾额,南宫炀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以轻快的步伐离开。
  李统领站在亭台前,脸色凝重握着腰侧的弯刀。
  “李统领,我知道了,你别再重复说。”井初莲支着下颚,脸上堆满了不耐烦。
  “莲公主,臣只是职责所在。”李统领眉头又皱紧了一寸。“如果皇上知道莲公主彻底夜未归……”
  “他不会知道的,只要你不说,我和小环更不可能会说。”井初莲对着李统领笑笑。
  “公主……”
  “李统领,昨天那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的。”
  井初莲为了安李统领的心,给了承诺,小环则一边倒热茶,一边点头附和。
  她才不会再让公主发生昨天那种失控的情况。
  南宫炀还有那个什么那个静缘师太,怪怪的两个人,住在深山的破茅屋里,根本就与世隔绝了。
  而那个南宫炀,一双眼珠子老是盯着公主看,真不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这人不老实!
  小环想得出神,还直直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
  “小环……”井初莲挑起一边眉头看着痴痴傻笑的小环。“小环?”
  “啊?公主,你叫我?”小环愣愣地问。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陋神?”
  “没有啊。”
  “公主,那臣就先下去了,队伍预计后天起程回宫。”李统领恭敬地退下。
  待李统领退下,小环终于忍不住发问:“公主,南宫炀看起来好神秘,这种人不好。”小环又来了,把自己的意思看得如同什么大道理般,绝对是正确的,又想规劝别人照着她的意思走。
  井初莲失笑。“你又要说什么大道理了?”
  “没有,小环才不敢,只是家乡娘亲曾教训,凡是太神秘、让人无法看透的人最好不要接近。”
  “你是要我别接近南宫炀是吗?”
  小环不敢应声,缓缓的点头,仔细看着井初莲的表情来判断她现在的情绪。
  井初莲一想到南宫炀,脸上的红潮又泛起,她捂着脸娇羞道:“他……他也没啥不好啊,我不觉得他哪里像坏人了。”
  小环眯眼看着主子的反应,摇头叹息。
  “公主,你该不会爱上南宫炀了吧?”
  小环的话像针一样,一针见血!
  井初莲愕然地看着小环。
  光见那表情,小环就明白主子真的是爱上那“混小子”了,不禁摇头。
  “公主,你该明白你和南宫炀是没有结果的,皇上怎会答应呢!”
  对呀,她和他的身份相差如此悬殊,未来等于是一片渺茫,他们不可能会在一起的。
  “公主,扣小环的劝,别再想南宫炀了,他不值得。”小环倒了杯香片递到井初莲面前。
  热气在她面前形成一片薄雾,眼前的景物朦胧不清。
  第四章
  喝着热呼呼的茶,井初莲自言自语:“他怎么会不值得呢……怎么……”
  “公主,南宫炀的身份是个谜,何况他的背景如何、哪儿人、为何会和静缘师太两人住在深山里,远离人群而居,我们全不晓得。还有一点比较危险的是,他会武功,而且是非常厉害的,我怕他若不是好人,对公主会是一大害呀。”井初莲握住小环的手。“他不会的,他不会是坏人的。”他一脸的浩在正气……她不会看错的!
  “公主……”
  “小环,我……我得去赴约。”明日之约,她绝对要赴!
  “公主,你不会是和他有约吧?”当小环见井初莲确定地点头,她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公主!你怎么……你怎么会答应他的约呢?”
  “他约我明日在慈云庵前方不远处的素心亭见,不见不散。”
  “公主,你明日不能赴约,如果你赴约这事儿若被李统领知道了,我一定会完蛋的!”小环开始惶恐。
  “不会的,只要你替我好好掩饰,不穿帮,你就不会被李统领治罪了。”井初莲几乎是苦苦哀求。
  “公主,小环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赴约啊,那太危险了。”那个南宫炀,无法让人信任。小环皱眉。至少他就无法让她信任。
  “不会有危险的,你只要待在这儿,如果李统领来,你就替我掩饰一下,大概两个时辰我就会回来了。”她只是想去确定一下她无法确定的感觉。
  “公主……”看样子公主是非去不可了,这可就糟了!她要怎么掩饰公主溜出慈云庵去赴南宫炀的约?
  她的项上人头不保了……
  “小环?”
  小环无力地叹气。“公主,如果你非要赴约不可,我们就得想个万全的计划来掩饰,否则李统领那么聪明,一定很快就会识破,到时候我就等着脑袋搬家了。”小环手刀作势在颈边比划。
  井初莲灿烂地笑开。“这可简单了。”
  小环苦笑。是呀,是很简单,她脑袋搬家更简单迅速。两人一下午都在亭子里商量,直到有一个完美的计划出现为止。
  不过不管计谋再怎么完美,小环总是苦着一张脸,心里盘算着自己死后究竟是要上葬,或者干脆丢到深山里去喂野兽。
  结果不管如何,事情如果被识破,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可悲的她,竟然英年早逝,真是替自己不值,唉。
  翌日一早,井初莲和小环准备妥当后,井初莲便悄悄地溜出慈云庵,而小环则待在禅房里替井初莲掩饰。
  禅房里,小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冷汗直冒,就怕有人来找或要见井初莲。
  公主要她在禅房里打坐,怎么可能!小环翻白眼。
  让金枝玉叶的公主跑出慈云庵和南宫炀那危险的男人约会,如果被知道,她也不用等着被降罪,可以先咬舌自尽了。
  死南宫炀,就不要做出什么卑鄙小人才会做的事去危害到公主,不然她一定会杀了他!
  小环双手合十,闭眼连拜。
  公主呀,你可不能有事,早些回来,否则小环这条贱命就真的到此玩完了。
  待在素心亭里,冷风迎面扑来,南宫炀放下环胸的手,心里虽不致急躁,但也平静不下来。
  他索性走出去练起功来,一来等待井初莲,二来打发时间。
  他相信井初莲必定会赴约,他心里头满是肯定。
  右手出掌、握拳,挥过面前,左手前划圆,往外推去,弓脚劈足,跃起稳落,口中还念念有词,“雨急云飞,长庚光怒;掌中乾坤,晴风破冻。足下挪移,音断弦索;天莲七式,气吞骄虏。南宫拳法,梅心惊破;乱山深处,恨满寒水……”
  背后发出声,他眉头一紧,身子跃起,才要出掌便看见一抹淡红色的身影,他连忙收掌。
  井初莲愕然站着不敢动,眼睛被吓得闭上。
  预期会产生的疼痛没有在她身上引发,她不解地睁开眼,看见南宫炀笑笑地站在她面前,手朝她伸来,然后轻柔地勾起她的下颚,她羞愣得忘了反应。
  “鬼鬼祟祟。”
  红莹的唇瓣轻启,他想一尝芳唇。南宫炀收敛脸上的笑,专注地注视她。
  发现不对,她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没有鬼鬼祟祟。”
  他往素心亭走。“如果再晚点看见你,那掌就往你身上劈了。”
  他在石椅坐下,俊挺身形在荒野间更显出色,她差点看傻眼,低头掩饰脸上的红潮。
  “你约我来做什么?我要立刻回去……”
  “别太快回去。”他很认真的看着她。
  “呃……”她又愣住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别太快回去……“我……我只能出来两个时辰。前夜彻夜未归,家人很担心,所以只容许我出来两个时辰便得回去。”她刻意有所隐瞒。
  “这儿坐。”他拍拍身旁的石椅。
  她犹豫,最后选择坐在离他较远的石椅坐下,刻意远离他。
  和他认识不深,虽然她直觉认定他不会是坏人,但男女过于靠近会遭人口实。
  南宫炀灿烂地笑道:“你很怕我吗?否则怎么选择那么远的位子坐?”
  “未婚男女最好别靠得太近,免得遭人议论。”井初莲的手不安地揪着帕子,掌心的汗水已快将丝帕浸湿。
  他往她走去,不管她瞪大的眼瞳,在她身旁坐下。
  “我现在坐下了,这附近有人吗?没人吧,那就不可能会遭人议论,除非我们其中一人将这情形说出去……我想你不可能会说的,当然我更不可能会说,所以不可能会有人知道,你放心。”他有时笑起来的样子活脱脱是野狼,不羁难驯。
  她往柱子方向移动以避开他。天哪,她都能感受到他刚才剧烈运动而产生的热力。
  “这里位子那么多,不需要坐得那么近吧。”
  他又往她这边移,缩小了被她拉开的距离。“天气冷,坐得近点可以取暖。”
  “我不冷!”
  “可是我冷呀。”他又移了数寸。
  她不停往旁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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