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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那么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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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气若游丝地应了声。
将盛了半满水的漱口杯递给她,并耐心地等她漱完口之后,他随即拿起一条沾湿后拧干的毛巾,体贴地替她擦拭干净身上遭到汗水、眼泪以及呕吐物污染过的每一个地方。
他的动作非常的轻柔、缓慢,犹如对待珍贵国宝般,不敢有一丝怠慢。
擦拭完后,他小心地搀扶着棉软无力的她离开浴室,再度回到了床边休息。
“味道很难闻吧?”她不免难为情地说。
无论这当下她是否还一如往昔地深爱着他,光想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居然全被他给看见了,她就有股冲动想亲手掐死自己。
唉,省得继续留在这世上丢人现眼。她着实懊恼。
他毫不犹豫地直接摇头否认,然后清了清喉咙,由衷关切道:“你最近经常这么难过吗?我的意思是……这是不是所谓的害喜症状?”
“应该是吧。”
因为迟迟不敢请教别人,所以她对此也是一知半解。
“怀孕原来是如此辛苦的一件事,真是委屈你了。”
“你明白就好。”她的嗓音忽然哽咽了起来。
毕竟,孤军奋战了那么久,现在总算有人可以任她尽情地诉苦,她当然会变得脆弱,也更渴望能有个温暖依靠。
这段时间,她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真的撑得好累……好累喔!
虽然她一直以为自己够坚强。应该可以顺利熬过任何残酷的考验。
顷刻,他单脚屈膝地挺身跪在她面前,像个宣誓即将永远效忠女王陛下的忠诚骑士。
可想而知,他这突如其来的脱轨演出,自然吓得她当场呆若木鸡。
只见他如获至宝般张开手臂搂住她,似乎完全不介意她浑身上下沾染到的多处污秽,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可怕臭酸味。
他就这样不发一语,紧紧地环抱着她。
刹那间,记忆中日之出公园那满山遍野,教人眷恋不舍的薰衣草香气,仿佛还依稀弥漫在他们的周围……
“茉彤,你知道吗?自从你不告而别后,我的心里便一直空荡荡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他略带鼻音地说。
“我……我才不相信。”他肯定又在花言巧语了。
当初明明是他自己先选择放弃这段感情的,如今又何必硬要在她面前装出一副比她还受伤的模样?
未免也太过于矫情了吧?
“我发誓,我真的从没有背叛过我们的感情。”他敢对天发誓。
假使他当真对她有二心,就让老天爷罚他不得好死!
“你说谎。”她立刻反驳,并试图挣脱他的拥抱。
“我绝对没有骗你。”他收紧双臂,深怕她会再度逃离。
“你有。”她沉痛地控诉道:“打从你决定要和别的女人携手步上红毯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亲手斩断我们之间的情缘了。”晶莹泪珠应声滚下。
事实血淋淋地摆在眼前,他居然到现在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这些都不算是背叛,当她是痴呆傻子,那么容易好哄骗的吗?
分明是睁眼说瞎话,简直欺人太甚!
认真听完她所控诉的每一个字后,绯色知臣顿时哑口无言。
诚如曲茉彤方才所言,字字句句都是铿锵有力的实话,教他根本无从辩驳……
也没有资格继续喊冤。
绯色知臣,勇敢面对现实吧,即便你当初真有啥身不由己的苦衷,亦无法折抵曾对她所造成的伤害。
似乎有个声音正不断地在他脑海响起。
“你是该滚出我的生命啊,为何还要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眼前……存心不让我好过的吗?”她声泪俱下地说。
事过境迁,他却又蓦然出现,无疑是在她尚未止血的伤口上洒盐巴,但矛盾的是……这竟让她不禁重新燃起一丝渺小的希望。
覆水难收的道理她并非不懂,只不过曾经那么执着地深爱过一回,怎么可能轻易说亡心就能亡心。
况且,她也相信……若不是同样对她用情至深,他又何苦费尽心思地四处寻访她的下落,甚至飞越千山万水而来,只为如此卑微地乞求她的原谅。
“我知道,就算现在亲口说出千千万万个对不起,也弥补不了我曾经无意中带给你的伤害。但是,我依旧必须在这儿厚着脸皮恳求你,请再施舍我一个机会,好吗?”
他非常紧张地深呼吸了下,随即又虔诚说道:“一个可以用我仅剩的生命全力守护着你的最后机会。我保证,这一次无论如何……都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闻言,她突然陷入了沉默,因为理智和情感正在心中激烈拉扯着——
第8章(2)
良久,她终于吸了吸鼻子,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如果这样的深情告白是在我带着破碎的心,离开北海道之前听见的,那该有多好啊!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尽管她真的很想义无反顾地和他爱到底,却终究欺骗不了自己的良心。
“为什么说太迟了?”他神情慌乱地瞅着她,根本无法承受这个晴天霹雳般的坏消息。“难道你真打算从此与我一刀两断?茉彤,拜托……我这辈子真的不能没有你!”
“知臣,我承认……你在我心底,绝对是无可取代的。这一点,也许永远都不会改变。”她总算肯松口向他坦诚自己的感情。
“既然我们依旧彼此相爱。为什么不能从头来过?”他百思不得其解。
她无奈地叹息道:“假如我所渴望的幸福,必须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痛苦上,那么……我宁可自动放弃。”
另一个女人?
弄了半天,原来……关键就在这里!绯色知臣这才恍然大悟。
都怪他一时太心急,只顾着对她表明自己始终如一的深切情意,却忘了应该要先跟她解释清楚,他们之问其实早就没有任何“阻碍”了。
“我并没有跟伊藤由香结婚。”他简单扼要地说完,静待着她的反应。
如此意外的答案,果然又令她瞠目结舌。
语毕,趁着她还在努力消化这个意想不到的喜讯时,他先起身由行李箱中拿出一份过期两个多月的报纸。
“给你。”
他废话不多说,直接将报纸塞到她手上。
“这是什么?”她困惑地眨了眨眼。
“自己慢慢看吧,那上头的日文你不是应该都认识吗?再不然……整篇报导中也穿插了不少精采照片,可以让人轻易看图说故事。”他一派轻松地说,然后与她并肩而坐。
当初保留这份图文并茂的相关报导,完全是希望能够在第一时间便向她证明自己的“清白”,如今果真派得上用场了,也不枉他千里迢迢地由日本带到上海来。
接下来,她足足花了将近十分钟,才大致浏览完那一连刊登了好几个重要版面的超级头条新闻。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逃婚了。”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依日本媒体如此大阵仗的报导来推断,可见当时铁定闹得沸沸扬扬。
“如果那时候你愿意耐心地多等我一天的话,或许我们也用不着白白忍受那么多的寂寞和痛苦。”他不禁感慨道。
“因为当时一直连络不到你,而电视上又大肆报导着你们的婚事,所以……”
“别说了,你的心情,我非常能够体会。”
这整件事,其实说来说去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他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我应该一开始就向你坦白的,至少当我意外遭到父亲软禁的时候,你也不用自个儿在那胡思乱想。”
总之,一切不愉快的回忆都是阴错阳差所造成的。
“幸好还没真的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遗憾,否则……”她心有余悸地说,双手则不停抚摸着自己的肚皮。
“多亏我及时找到你们母子的下落,要不然这下子就真的玩完了。”他也急忙腾出一只手来,加入安抚的阵容。
只差一点点,他们就要永远失去这个意义非凡的小宝贝了。
思及此,两人的额际竟默契十足地同时滑下一道冷汗,并暗自庆幸着上苍的保佑,还好只是有惊无险。
地狱和天堂的差别,原来竟是如此微妙。
自从与绯色知臣破镜重圆后,曲茉彤对于怀孕一事,便开始有了截然不同的想法,就连以往深为苦恼的害喜现象,也不再令她愁容满面了。
这阵子,由于舅舅跟舅妈都回台湾去拜访亲友兼度假,藉口调养身体而独自留下来看家的她,于是多了不少机会可以和她孩子的爹甜蜜幽会,甚至得以正大光明地夜不归宿。
前提当然是不忘施以小惠,事先买通家中佣人们,拜托大家帮忙保密配合。
这天晚上,她又照例留在他住的总统套房里过夜。
此时,两人皆洗完澡、换上极为舒适的棉质情侣睡衣,相互依偎地靠坐在床头前那颗特大号的粉红色心型柔软抱枕上。
谈情说爱之余……顺便污染一下他们家小宝贝的可爱小耳朵。
“茉彤,你打算何时才要将我正式介绍给你亲爱的家人们认识?”绯色知臣又不厌其烦地开始“卢”她了。
眼看着再过几个月,他们的“爱情纪念品”便即将要问世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只能和过去一样“偷来暗去”呢?
要不是她异常坚持,必须等到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兼具才准登门拜访,他老早就想直接“杀”到她舅舅家里去请罪和提亲。
“不急嘛,也要等我舅舅他们度假回来……呃,到时候再看看吧!”她随口敷衍道,好像很不喜欢费心去思考这个棘手的问题。
好不容易暂时脱离先前那一大段阴霾的日子,她还想贪心地多享受些眼前如阳光般美好的快乐,不希望太快去面对一场可以预期的家庭风暴。
虽然目前的情势已经有所转变,她也如愿多增加了一位绝对可靠的盟友,可以帮她共同分担家中长辈们的责难,但是她心里仍旧免不了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忐忑不安啊!
事实上,舅舅夫妇准备回台探亲之前,她曾经私下刻意轻描淡写地分别试探过他们二位——对于时下未婚怀孕风气日渐盛行之事,究竟有何看法?
谁知,他们竟然都一改平日和蔼可亲的态度,不约而同地抱持着绝对严厉谴责的立场,这让早就诚惶诚恐的她,不禁更加害怕主动去自首认罪了。
唉,这也难怪,站在一个即将为人父母的角度来审视整件事,换做是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子女,肯定也会坚决抵制如此歪风继续蔓延。
“亲爱的俏妈咪,最近我怎么老是觉得……你非常具有打太极拳的天分。”他似笑非笑地突然“赞美”起她来。
“咦?我从来没有学过什么太极拳啊。”她一时会意不过来。
“我的意思是,你那四两拨千斤的招式,越来越熟练了,想必是勤加复习的成果吧?”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哼,恐怕连路边的阿猫阿狗都听得出来,她方才的推托之词说底有多烂!
“奇怪,你到底在讲些什么啊,为什么我都听不懂?”她啼笑皆非,确实不明白他干嘛老喜欢跟她打哑谜。
“听不懂就算了!”他索性赌气道。
“知臣,你看起来怪怪的。”她扬眸睇着他,由衷关心道:“是不是什么事情让你感到不开心啊?”
“当然有。”而且……就是你!
“有什么地方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她非常愿意替心上人分忧解劳。
“麻烦尽快安排我跟你的家人们见面。”他毫不客气地直接切人重点。
“这……”她开始吞吞吐吐了起来。
“茉彤,难道你不希望他们知道我的存在吗?还是……觉得我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不,不是这样的。知臣,你千万别胡思乱想啊!我绝对没有觉得你不好,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俊眸微眯地逼问道。
“唉,我只是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面对这一切。”
语毕,她双肩一垮,楚楚可怜地咬着下唇,显得十分柔弱无助的模样。饶是钢铁般的硬汉见了,恐怕也会情不自禁地在瞬间即化为绕指柔。
“求求你……多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等我拟好完善的计画后,肯定让你在第一时间内见到他们。”她软语哀求道。
也罢!
除了暂时先妥协之外,他还能够拿这个心思比蚂蚁还细密的小女人怎么办?
“千万别拖到你的肚子大得再也遮掩不住的地步,否则到时候事情绝对会演变得更加无法收拾。”他不得不提醒。
剩下的,亦只能耐住性子,慢慢等待了。
说来悲哀,现在的他,还真像是个苦等着熬出头的可怜小媳妇!
这,想必就是爱的代价。
第9章(1)
背着家人,两人浓情密意地秘密约会了近两周。
直到绯色知臣辗转接获挚友——齐昀亮所发出的求救讯息,这才刻不容缓地动身赶往台湾去伸出援手。
他们约定好一处理完台湾好友的事情后,就要马上鼓起勇气向她的舅舅跟舅妈禀明一切,然后再一起回到日本完成终身大事……
于是,曲茉彤便开始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情人到上海来接她。
从此,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幸福团圆,永不分离。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就在她还以为自己即将要望穿秋水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几位西装笔挺的陌生日籍男子。
他们态度恭敬地指名要找她,还十分礼貌周到的奉上许多昂贵的礼品。
“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曲茉彤从容优雅地走进客厅,并面带笑容地以一口流利的日文与来客们进行交谈。
刚刚她在楼上的卧室休息时,管家王嫂忽然紧张兮兮地跑上楼来通知,说是有好几位穿着黑西装的日本人登门拜访。
对方劈头就讲出一大串英、日语交杂的开场白,听得一群毫无语言天分的佣人们当下“雾煞煞”兼手忙脚乱。
末了,当对方频频以奇怪的腔调不断地重复念着“曲茉彤”三个字时,大伙儿才慢半拍地忆起,家里其实还有她这一位日文研究所刚毕业的高材生存在,遂赶紧上楼恭请她出马来应战。
“曲小姐,您好,我们是知臣少爷家中的维安人员。”
为首的中年男子立刻上前一步行礼问安,并双手递出一张简单印着姓名及手机电话的烫金名片。“敝姓吉野,这是我的名片,请您多多指教。”
她颔首回礼,旋即好奇问道:“古野先生。不知你们今天为何而来?”
昨晚和绯色知臣通电话的时候,并末听他提起打算派人来家里拜访。
瞧现在客厅桌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精美礼盒,难道今天农民历上写的是适合下聘、说媒的黄道吉日吗?
这家伙真有那么迫不及待被人套牢吗?她不觉莞尔。
前两天,她不过是大致谈到舅舅日前已经先行回来上海了,只是最近都在忙着巡视几处下游工厂的赶货进度,因此鲜少在家中逗留。
没想到绯色知臣的动作那么快,才一眨眼功夫就将提亲事宜准备妥当。
“因为总公司临时发生了一些麻烦,知臣少爷必须先赶回去协助处理,所以才特别吩咐我们专程前来护送曲小姐回日本。”吉野含笑解释。
“你的意思是……知臣目前真的抽不出时间,没办法亲自来接我了,是吗?”
她不免感到一股浓浓的失望。
还以为他可以亲口向舅舅他们承诺,未来绝对会好好善待她和孩子,让他们都能放心地将她交给他,并同时给予最大的祝福。
无奈,计画却永远也赶不上变化,这下子她又该如何帮忙证明他的真心与诚意呢?
将心比心,对普天下的家长而言,除非头壳真的坏去了,才有可能会轻易点头答应,让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异国男子,将自家的女儿给拐跑。
更别提,这还是桩买一送一的赔本生意呢!
“关于这件事,我们家知臣少爷确实深感抱歉,还希望您能见谅。”吉野再次行礼,代为致歉。
“没关系,他的苦衷我都能够明白。”
事情突然变成这样,相信他自己一定也觉得很闷吧?
“感谢您的善解人意。”
“能否请问一下,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她随口询问。
“现在。”
“现在?”
她顿时傻眼,甚至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有问题。
“是的,就是现在。”
吉野一脸正色地重复了一遍,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为什么要如此匆忙?”就算是逃命也用不着那么着急啊!
她都还没来得及整理好行李,也尚未跟家人们交代清楚跟道别,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说走就走呢?
拜托,那可是日本耶,又不是巷口的7一ELEVN!她内心叫嚣着。
“不好意思,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如果曲小姐有任何疑问的话,麻烦您到时候再当面请教知臣少爷。”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曲茉彤终于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着实不明白绯色知臣这同葫芦里卖的究竟又是什么药。
她匆匆上楼返回卧房,先简单收拾了几件惯穿衣物以及重要的随身物品、证件等;并且还着手写了一封简单扼要的信,再三嘱咐管家王嫂务必记得转交给舅舅他们。
紧接着就离开家门,与吉野一行人坐上豪华房车,赶往搭乘一架待飞中的私人飞机,朝着日本的方向全速前进……
翌日上午,怀着既紧张又雀跃的心情,绯色知臣终于重新回到上海这个美丽的国际城市。
他未经告知便擅自携带几份厚礼来到花家,准备正式拜会曲茉彤的家中长辈,顺便也给朝思暮想的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岂料,当他表明自己的身分以及来意后,花家上上下下莫不张大眼睛直瞪着他瞧,仿佛突然看见外星人登陆般。
“茉彤她昨天下午已经出发啦,算一算时间,不是应该早就抵达日本了吗?”
“她竟然……独自一个人先飞往日本了?”
这惊人的消息令措手不及的他面色霎时转白,就连原本捧在怀里。打算要送来取悦她的美丽花束也散落了一地。
她现在可是有孕在身,怎么不肯多等他一天,就临时决定要动身前往日本?明明都已经事先约好要携手同行的,她为何会突然做出如此不合常理的事情来呢?
这其中……该不会另有隐情吧?他的心脏蓦然揪扯了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正悄悄酝酿发酵中。
“没错,昨天傍晚当我从学校回家时,就已经不见她的人影了,后来管家才将这封信交给我,说是茉彤姐临走前留下的。”
花斐霓边说边从视听柜上的小抽屉里,取出一个带有淡淡薰衣草香味的信封,急忙转身想交给绯色知臣。
熟料迫不及待的他竟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抢过信件,急急忙忙地拆开阅读后,脸色不禁越发凝重。
“太可恶了……”他猛地将信纸揉成一团,盛怒的目光里则充满了教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危险杀气。
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该死家伙,竟敢趁他到台湾帮忙齐昀亮处理事情之际,卑鄙无耻地打着他的名号上门,抢先一步劫走曲茉彤?
等他揪出幕后元凶,将心爱的女人平安救回之后,绝对非要对方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不可。
甚至。还要让他们后悔这辈子曾经出生在世上。
“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刚从台湾返回上海不久的花母,至今仍是难以消化这个教人错愕的事实。
万万料想不到,他们夫妇平日视为己出、乖巧懂事的外甥女,居然也会冲动地做出这种先斩后奏……私定终身的荒唐事。
昨晚由电话中获知此事以后,花母便整夜辗转难眠,于是一大早就急急忙忙地搭机赶回上海,只希望能够自女儿口中多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接走茉彤的那些人,真的不是我派来的。”绯色知臣眉宇深锁,语气异常沉重地说。
此言一出,果然马上教在场的花家人全都顿时陷入一片莫名恐慌之中。
曲茉彤当真失踪了?这念头瞬间浮现在所有人的脑海中。
“如果不是你,那又会是谁的主意呢?还有……茉彤姐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虽然非常不愿意往坏处多做联想,可是那花斐霓实在很担心表姐此时的处境。
“对方该不会有什么不良企图……天啊,我们家茉彤是如此善良又单纯的好女孩,怎么会无缘无故就遇到这么离谱的事情呢?”
多承受不住刺激的花母,简直快晕倒了。
“非常抱歉,我想……这一切可能都是因我而造成的,其实对方真正想对付的目标应该不是茉彤,而是我。”他十分内疚又无奈地说。
该来的躲不掉,看来绯色知臣最害怕、忌讳的情况,终究还是发生了。
因为无法割舍的眷恋,让曲茉彤理所当然变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致命伤。
可想而知,对方挟持她的最主要目的,无非是想给他一个没齿难忘的教训,好让他彻底尝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滋味。
经过一番彻底冷静思考后,他不禁大胆推测,眼下最有嫌疑和本事干出这种龌龊勾当的,恐怕只有那不甘昔日当众受辱的伊藤家族的人。
有备而来的他们,这回不仅确实掌握了绯色知臣的行踪,甚至还探查出花家平日的生活作息,特别选择一个只有曲茉彤单独在家的空档,佯装是他派来的助理,好让她毫不怀疑地乖乖随他们离去。
“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们家茉彤啊!”花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拜托道。
“你们大家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母子平安无事回来的。”他毅然承诺道。
即便拚了他的性命,也绝对不容任何人伤害他们母子一根汗毛。
“母子?你的意思是……茉彤已经怀孕了?”花父倍感惊讶。
凭空冒出一个来自日本的外甥女婿已经够令人吃惊了,没想到还有另外更劲爆的消息紧接在后头。
“对不起,这件事我早该给您们二位长辈一个妥善交代的,如今竟然选在这种节骨眼上才来坦诚一切,我真的感到非常过意不去。”他诚心诚意地向两位长辈行礼赔不是。
因为他能明显感受得到花氏夫妇对曲茉彤的关爱,肯定不输她的亲生父母,所以也愿意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岳父、岳母般敬重。
第9章(2)
“那……胎儿多大了?”花母略微迟疑地问。
对她来讲,这两天所受到的惊吓程度,足足可抵过去二十年来所累积的。
“已经四个多月了。”他赧然回答。
按理说,四个多月的身孕,由体态上应该多少能够看出一些端倪,然而托近来天气日渐寒冷的福,曲茉彤才能一直以较为宽松的服装来做掩饰,顺利瞒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原来她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难怪……”
前阵子茉彤表姐突然变得那么憔悴消瘦、食欲不振,花斐冕却始终还天真地相信她所信口捏造出来的蹩脚理由——因为失恋,所以心情不佳、没胃口。
结果,真相竟是出于……怀孕害喜!
花父只是万般无奈地和妻子对看一眼,随后神情落寞地转头对他说:“关于这件事……我们以后有机会再来讨论。目前最重要的,是必须赶紧平安救回茉彤。绯色先生……”
“您可以直接叫我知臣。”他蓦然打断。
“好吧……知臣。”花父不太习惯地轻唤了一声。“依你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报警处理比较妥当?”
“我想暂时还不要惊动警方,以免激怒歹徒。”他客观分析道:“其实我已经大致掌握到一些有利线索,知道应该先往哪个方向进行调查了。”
“可是……如果不报警,我们真的有能力与对方私下解决吗?”寂花斐霓忧心忡仲地插嘴问道。
“当然没问题,我愿意以‘星将集团’的名誉和自己的性命发誓。”绯色知臣一脸严肃地说。
必要时,哪怕得付出再大的代价来交换他们母子的平安,他也无所畏惧。
只希望一切都还不算太迟……
否则,就算落得同归于尽的下场,他也要让对方尝到他所承受的痛苦滋味。
“星将集团?”花父愣了下。
“因为我是‘星将壤团’总裁的特助,也是他最小的儿子。”他解释。
倘若绯色征人得知这个一向不太爱买他老人家帐的叛逆么儿。居然肯主动在外人面前高举他毕生心血所创立的“星将集团”旗帜,肯定会高兴得喜极而泣。
“原来如此,那就万事拜托了。”
在商场上打滚多年,花父当然也曾听说过名气响亮的日本“星将集团”,其财力雄厚和纵横黑白两道的诸多传奇事迹更是时有耳闻,所以他当然愿意试着去相信绯色知臣的判断与能力。
虽然教人始料未及……
但幸好他们家茉彤偷偷死心塌地爱上的一应该是个可以让人所期待,有担当的男予汉。
“青山,我交代你们的事情是不是都处理好了?”
一抵达日本境内,绯色知臣便马不停蹄地匆匆赶赴“星将集团”旗下众组织堂口的地下联合总部,听取各方在迫切时间内所搜集来的最新情报。
为了尽快解救曲茉彤母子脱困,上飞机前他已经事先布好局,目前正等着验收最后成果——
“知臣少爷,我们已经确实追踪到曲小姐的下落了。”
“她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一名蓄着平头的魁梧男子,继续整合报告道:“她目前疑似被软禁在一处私人滑雪场的度假山庄里,根据调查结果,该滑雪场登记于伊藤雄介的夫人名下,平时专门用来招待一些身分显赫的达官贵人及其眷属,并不随便对外开放。”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茉彤的失踪当真是伊藤雄介那只老狐狸搞的鬼。”他不禁咬牙切齿。
准能预料得到,不久前才刚协助齐昀亮救回怀有身孕妻子的他,转眼间却遭遇到与好友当初如出一辙的可怜命运。
最大的差别,则是他现在所面临的敌人似乎更加棘手。
双方实力几乎不相上下,假使坚持硬碰硬的话,只怕到时候非但讨不了什么便宜,还有可能会因此殃及到无辜的曲茉彤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如今的他,根本赌不起任何一丝可能会失去她的风险。
所以,在尚未完全弄清楚对方真正企图以前,他应该努力沉住气,千万不可过于莽撞,以免最后因小失大。
“青山,吩咐所有埋伏在滑雪场周围的兄弟们特别注意。在没我的允许之前,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违者——杀无赦!”他临时改变主意。
“属下明白。”
“先去忙你的吧,我想暂时一个人静一静。”他挥了下手示意。
“是,属下这就先告退了。”
遣走了得力助手后,绯色知臣独自坐在真皮沙发上,闭目沉思。
如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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