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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饭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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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呜呜,这小女人好可怜啊,比她正在看的那出八点档的女主角更薄命呢!
“是啊是啊,身为男人,要有担当一点啦!”
“小眉漂亮又聪明,哪里不好呢?她肯跟你在一起,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分。”
“小眉,你别担心,妈妈一定替你作主!”柯秀娟信誓旦旦的保证,眼里只有女儿,老早忘记,被交相指责的人,才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
霎时之间,卧房内乱烘烘的,每个人都抢著说话,忙著对张彻一发言,有的劝说、有的指责。
书眉趴在枕头上,纤细的肩膀耸动著,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噎,还不忘欣赏自己的“战果”,很是享受的看著那张俊脸,由黑转青,再由青转黑,反覆数次后,他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眼看就要抓起那些喋喋不休的长辈们,一个一个的往窗外扔。
时机成熟,女主角该光荣退场了。
她撑起细瘦的手臂,看似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大眼里含著泪水,眨巴眨巴的,泪水就如流泉般哗啦啦的涌出。
“好了,你们不要说了。”她的声音细若蚊鸣,充分表达哀莫大于心死的伤心,众人立刻住了口,全都一脸心疼的盯著她瞧。
确定每一道目光,都紧紧的黏在她身上后,她慢条斯理的走下床铺,远离床铺三步,确定怒火中烧的张彻一,就算是伸出手,也没办法一手逮住她后,才幽幽的丢下最后─句台词。
“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吧,我、我、我一点都不怪大哥的──”她别有深意的睨了他一眼,别人看得心疼跟著淌泪,唯独他看出,她眼中有一闪而逝的调皮神采。
“你给我站住!”张彻一吼了出来,跳下床就要抓她,准备当著众人的面给她一顿好打。
书眉的反应却更快。
她一说完,立刻转身就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再迅速的锁上门。这扇木门结实得很,绝对禁得起他媲美喷火龙的熊熊怒火,就算是他发起狠来,想要砸门,也得花上不少功夫。
讽刺的是,这扇木门,就是出于张彻一的手笔,是他亲自设计、亲自打造,更是他亲手钉上墙的,她对他的作品有信心,确定这扇门肯定是非常的坚固耐用。
“纪、书、眉!”门外吼声如雷,巨大的声音差点要掀了屋顶,在怒吼声中,还夹杂著长辈们七嘴八舌的“道德劝说”,烦得他更是愤怒不已。
她躲在房里,一屁股坐上软绵绵的床铺,跷起修长的腿儿,好整以暇的看著木门,红唇往上扬起,漾出好开心好开心的笑。
想跟她斗?!哼哼,等下辈子吧!
得罪一个女人,足以让人寝食难安。
得罪一整个镇上的女人,那就是可怕到媲美世界末日了!
拜纪书眉的恶作剧所赐,经过那天之后,全镇的妇女同胞,全都把他当成负心汉,像看待杀父仇人般对待他,不但没人给他好脸色,就连林嫂都抗议罢工,拒绝为他料理食物,他竟被一个小女人整到连饭也没得吃了。
他大发雷霆,却被爸妈责备得难以还嘴,任何的解释,都被视为狡辩,所有人都一心向著那个小恶魔,压根儿没想到,真正的受害者其实是他。
犯下这令人发指的罪行后,书眉存心躲著他,不论随时看到她,身旁都有大批的婆婆妈妈护卫著,她们对她呵护有加,当她是瓷娃娃似的,宠著、疼著、安慰著,只要他敢现身,就全体一致的对他怒目相视,坚决不让他靠近一步。
逐步累积的怒火,在发现工厂内的员工,居然集体罢工时,终于轰隆隆的爆发了。
偌大的工厂内,悄无声息,唯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只不识相的花猫,摇著尾巴走过去,经过他面前时,还看著他,嘲弄的喵叫一声,这才趾高气昂的离开。
找死的阿嘉,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出现。
“厂长好!”他打著呼招,手上照例拿著摄影机,脸上还有几天之前,张彻一的铁拳留下来的黑眼圈。
“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张彻一吼叫著,头上都快冒出烟来了。
阿嘉使出凌波微步,轻飘飘的后退,却把镜头往前拉,画面放大,厂长那杀气腾腾的怒容立刻占满整个萤幕。
“呃,那个啊,他们的妈妈、太太或是女朋友决定结成‘讨伐负心汉联盟’,威胁他们不得上工。”画面里的俊脸,愈来愈是铁青,阿嘉默默的赞叹,为摄影机的高彩及清晰的解析度喝采。
“罢工?!”他怒不可遏,咬牙咆哮。
“她们说啊,厂长你要是一天不娶书眉,他们就一天不复工。”阿嘉善尽八卦传声筒的职责。
那些婆婆妈妈们,为了书眉的“终身幸福”,根本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啊!
其实,身为“受害者”的她,根本没说过什么,只是偶尔眨眨大眼,在众人的询问下,流下几滴清泪,那些长久受到连续剧薰陶的妇女们,自动就会帮她编构剧情。不到几天,可歌可泣的八卦,就已传遍街头巷尾,在小镇上以媲美流行性感冒的速度传播开来。
黑眸深处,迸射出狂野的光芒,张彻一眯著双眼,额冒青筋,怒火烧得方圆五公尺内,无人敢近身。
远在几公尺外的阿嘉,只差没贴到墙壁上去,学壁虎一般,爬墙逃命去也。
“那个,厂长啊,我想长辈们说得也对,书眉那么漂亮,工作能力又强,对你也死心塌地,你不如就──”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已经被拎起来了,轰然怒火迎面而来,烧得他当场焦头烂额。
张彻一怒瞪著他,单手握住那台数位摄影机,用可怕的蛮劲,一把将它捏成破铜斓铁。
“啊,厂长,那个一台要五万多啊──”阿嘉哀哀乱叫,心疼得快要淌出血来了。“呜呜,我存钱存了一年又五个月零七天,才买到这台啊!”他真的淌出眼泪,为心爱的摄影机洒下男儿泪。
“我的事情,你少管。”他冷冷的把警告从齿缝里挤出来。“另外,你要是敢在我背后搞鬼,让我知道,有什么偷拍光碟在镇上流通,或是网站──”有力的铁拳捶在厚厚的桧木上,桧木瞬间就凹了一个大洞。
“呃,不会的、绝对不会──”阿嘉猛吞口水,用尽全力的摇头,就怕自己的脑袋,也会跟那台摄影机一样,被厂长单掌捏碎。
“最好是这样。”他凶恶的抛下警告,把他扔在地上,脚跟一旋,跨著大步迳自离去。
看著张彻一如山般的背影,阿嘉哀伤的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看著被“分尸”的摄影机。
“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仰头质问老天爷,颤抖的搜罗起碎散的摄影机零件,接著泪眼汪汪,哭著跑出工厂。
呜呜,厂长欺负人啦,呜呜呜──
办公室里头也是空荡荡的,唯一胆敢出现在张彻一的视线之内的,不是那只该死的猫,而是“福尔摩沙”的老板──凌云。
他气定神闲的搁下最新一期的产品目录,嘴角永远都似笑非笑,眼中闪烁著独特的光芒。
“看来,小眉的确让你很头疼。”
张彻一冷冷的瞪著他,考虑著要不要把这个多年好友也扔出窗外。“你没有其他事情可作了吗?”
“目前公司里最重要的,就是决定蓝氏企业提出的合作案。”他莞尔一笑,面对那阵狂烈的怒火,仍能处之泰然。“现在呢,大家都在等你点头。”
“你们有得等了。”薄唇弯成冷笑,衬托出他眼里的杀气,显得更为吓人。
凌云挑眉。
“你先前明明很赞同这桩合作案。”
“那是先前。”
“你的不同意,并不是针对这件案子。”凌云说得一针见血。
“那又如何?”他反问。
“所以,你是承认,这件合作案的确是可行,而且相当有利益的?”
张彻一没有吭声,选择沉默以对。
没错,在商业方面,纪书眉的长才的确让他刮目相看,她所拟设出的合作案,都是公平而有利可图的。
不只如此,她的毅力与耐性,也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出色的。
普通的女人,根本不会愿意踏进工厂一步,只要在门外看一眼,就嫌恶的扭头离去。她却为了说服他,耐著性子,花费大量的时间与精神,追在他身旁团团转,对每件事情都展现旺盛的好奇,不浪费时间的吸收相关知识,从不在乎那些粗活,是否会弄脏她的衣裳与双手。
这段时日的点滴,迅速的转过脑海,他烦躁的拧起眉头,想著她的优秀,却也同时想起她的狡诈。
该死的,他的确愿意承认她的意见绝佳,但是,他就是不爽!
金边眼镜后的黑眸,闪过一丝笑意。
“我以为,凭你们之间的关系,先前就算是有恩怨,也该一笔勾消了。”凌云说得轻描淡写,暗示两人关系匪浅。
奸吧,他是不知道,那个小女人,当初是哪里得罪了张彻一,但是他们既然都成了情人,不也早该一“睡”泯恩仇了吗?
提起这件事情,恼火的俊容又黑了一半。
“我没有碰过她!”
“没有?我在镇上听到的流言可不是这样。”镇上都传得如火如茶,阿嘉只差
没有出售光碟,为这桩八卦佐证。“你总不会想吃霸王餐,吃了她之后又不想认帐
吧?“他清楚的知道,好友的责任心强烈,绝对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男人。
张彻一扭过头,泠瞪著好友兼老板的凌云。
“我没有吃完全餐。”
“那么,是到什么阶段?”他小心翼翼的求证。
“前菜。”
凌云恍然大悟,同情的点点头,只吃了前菜,还没来得及享用“全套”,就被人打扰,还被人硬赖上罪名,拿著帐单往头上扣,也难怪张彻一会一肚子火了。
“那么,那道‘前菜’你吃得满意吗?”他仔细的斟酌字句,绕著圈子,用餐点来做比喻,知道若是摆明了追问,张彻一肯定要跟他翻脸。
沉默。
凌云露出理解的笑,信手翻阅目录,欣赏书眉那敛眉浅笑的美丽模样。
他对这个小女人很有兴趣。
“福尔摩沙”的确发展得很顺利,但是若想继续扩大,自然会碰上瓶颈,书眉就是他们欠缺的人才,刚好弥补了不足。打从知道书眉的身分那一刻开始,他就打定主意,决定要挖角,才吩咐老婆,要是有机会,记得略动手脚,极力凑合他们。
再说,照张彻一的脾气,要是真的硬下心肠,就连天皇老于来求情,他都会把对方轰回去,要不是他也对书眉有几分意思,就不会跟她纠缠下去,老早在第一时间,就把她五花大绑,用国际快递,在最短的时间寄回美国去。
“你不是一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吗?”凌云翻阅著目录,没有抬头。
站在窗前的男人,缓缓的眯起眼睛。
“另外,你既然都尝过‘前菜’了,何不把剩下的全餐也吃完,再去心甘情愿的付帐?”他说得不冷不淡,那口气还真的像是在讨论餐点与付帐的问题。
“噢,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妈说了,她心疼小眉,见不得她再掉一滴泪,说你要是再不同意,她就要著手替小眉介绍对象,方圆百里之内,可是有不少男人,等著要吃完这套‘全餐’。”
把书眉介绍给别的男人?!让别的男人拥有她?!
一股野蛮的占有欲瞬间压制过怒火,张彻一猛然倒抽一口气,直到这个时候,才赫然发现,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这么成功的激怒他。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这么成功的陷害他。
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有著足以跟他匹敌的勇气,非但没被他的坏脾气吓跑,还敢跟他互相抗衡,在他的注视下,还敢微扬著秀丽的下巴,勇敢的撂下战帖,言明要让他吃不完兜著走。
他是个当机立断的男人,虽然偶尔会被怒气蒙蔽理智,但是遇著重要关头,还是能一眼分辨出,自己要的是什么。
思索半晌后,张彻一拾起头来,深幽的黑眸望向好友,先前的怒火,这会儿已是褪得一干二净。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建议倒是不敢当,不过,眼前倒是有一个最好的办法,能挽救你在邻里之间岌岌可危的地位。”凌云微笑著,没有点破,指尖若有所思的轻触著唇。
一抹笑意跃入黑眸,他勾起薄唇,转身就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
张彻一扭过头来,露出昔日那种痛宰对手后,才会露出的狰狞笑容。
“付帐。”他用最轻柔的语气,说完这两个字,就头也不回的跨步往外走去。
留在原处的凌云无声的挑眉,拿起目录,对著上头的美貌女子微笑,暗暗猜测,好友是打算用什么方式吞了这道“全餐”。
看来,他该通知母亲大人,开始筹备喜事了。
第八章
周日上午,高中的操场上仍是热闹非凡。
不同于学生平日的喧闹,今天群聚在这里的,是镇上的婆婆妈妈大军。她们为了替贫困的国小学童募集营养午餐的款项,盛大的举办了一场园游会,每个人都使出看家本领,有的端出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有的提供精致的手工艺晶,各种摊位在操场旁排了一圈,而参加的群众则把场内挤得水泄不通。
就连“福尔摩沙”,也提供不少高价的手工家具拍卖,做为义卖的商品,捐赠给有关单位,竞价的商品抢破了头,喊价也屡破纪录,气氛很是热烈。
书眉也被抓来帮忙,被安排在接待处,用那悦耳的声音,替民众们服务。不少男人们,被她的美貌迷得昏头转向,全赖在一旁不肯走。
“小眉,有人手指被菜刀切伤了,破了一点皮,你去拿块OK绷来。”柯秀娟隔著大老远喊著,替她解了围。
书眉应了一声,委婉的拒绝那些追求者的纠缠,不著痕迹的离开接待处,照著别人的指点,翩然往保健室走去。
事隔十五年,校舍建筑有些许的改变,她摸索老半天,才找到保健室。
保健室内空无一人,连保健老师都不知去向,大概是闻到操场上,众多摊位传来的食物香气,被肚子里的馋虫勾得受不了,所以偷溜出去买午餐。
一盘刚消毒好的剪刀,就这么搁在桌上,还没收进柜子里。
书眉走进室内,清澈的眸子在桌子与柜子上东看看、西看看,四处搜寻OK绷,却始终逼寻不著。她也不心急,慢吞吞的走到窗前,奸整以暇的等待著,准备等保健老师回来,再开口索取。
门被推开,接著是纷乱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抱歉,我想──”
进门的不是保健老师,而是四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个个身强力壮、嘴带邪笑,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到保健室来求助的病号。
“就是这个女人?”带头的那个人问,表情淫邪得让人憎恶。
“没错,就是她。”跟班小弟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绉巴巴的册子,竟然是“福尔摩沙”最新一期的目录。
噢喔,看来事情大条了,这些流氓显然不是“随机取样”,而是真的冲著她来的!
“你们是谁?”她问道,眼儿有意无意的瞄向桌上那盘剪刀。
“我们?我们是要靠你发财的人。”四个人互看一眼,一起露出贪婪的笑。为首的那个眯著眼睛,又补上一句。“不过呢,在那之前,咱们先来快活一下。把她拖到床上去!”他迫不及待的舔舔唇,猜想那身丝质衣衫下的娇躯,会有多么细致柔软。
“老大,不是要抓她去换钱吗?”
“先等我尝过再说!三这妞儿的确漂亮,他还不曾见过这么标致的女人,贪欲与色欲一同薰心,薰得他双眼都红了。
“请先等等。”书眉没有被吓得花容失色,反倒嫣然一笑。“各位愿不愿意跟我谈笔交易?”她看似镇定,其实心跳得好快。
流氓头子不以为然的看著她。
“一个女人凭什么跟我们弟兄们谈生意?”
书眉的回答很简单。
“钱。”她保持语气的平静,注意四人的表情。“各位开个价钱,我立刻可以去提领给你们。”
男人们交头接耳的讨论了一会儿,对她的提议很是心动,唯独那个流氓头子持反对意见。
“我是很想要钱,但是更想尝尝你这美人儿的滋味!”说完,他已经扑过来,朝她探出禄山之爪。
眼见谈判不成,她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逃!
书眉伸手一抓,摸起桌上的剪刀,挥手就刺,硬著头皮往外冲。
没有料到,这个娇小的女人没有乖乖就范,更没有哭著求饶,居然还有胆子,抓起剪刀反抗。他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真的被她冲到门口,其中一个人,手臂上还被划出一道血口子,当场哀嚎不已。
她盯著敞开的门,一鼓作气的往前冲,却猛然看到,一个高壮的黑影踱步到门前,阻挡住她的去路。
“让开!”她嘴上警告著,手上的刀已经挥了出去,把对方当成是替流氓把风的同路人。
银光闪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往挡路者刺去──
张彻一在最后一瞬间,惊险的避开,才没当场被她剌得血溅五步。“你这个笨女人,难道想杀了我吗?”他不敢置信的吼道,立刻扭住她的手腕,夺下那把危险的凶器。
“谁教你要挡住我的路?没听过好狗不挡路吗?”她也吼了回去,十五年来培养出的礼貌,全都咻的一声飞走了。
“妈的,半路给我杀出一个程咬金!”流氓头子紧追不舍,没有察觉到,张彻一眼里的凌厉杀气。
眼看追兵赶上来了,而他既然抢了她的武器,那么理所当然的,就要担负起对抗敌人的重责大任喽!
“快快快,这些人全都交给你了!”她三步并作两步的绕到他身后,伸出双手,用尽力气把他往前推。
四个大男人像蛮牛似的往张彻一冲撞过来,他深吸一口气,双眼一翻,表情不耐,仿佛在眼前乱晃的是一群苍蝇,而非是一群流氓。
接著,书眉眼前一花,手中一空,那高大的身躯已经跨入战局,下场去应付那几个不识相的混混。保健室内霎时间充斥著哀嚎声、拳头撞击肉体的声音,以及骨头断折的刺耳声响,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对方兵力已经折损百分之五十,有两个人被揍得倒下。
她是知道,他的身手了得,但是亲眼看见他动手,场面还是很怵目惊心。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眼看他“处理”得很是顺手,书眉心中紧张感去了大半,还站在安全的地方,对他提出疑问。
“妈告诉我的。”他顺手挥出一举,又撂倒了一个。
她几乎要为那干净俐落的身手鼓掌致敬,心里更是痛快极了。太好了太好了,这些妄想染指她的混蛋,这会儿全被打倒了──
张彻一探掌抓住了最后一个,转过头来,别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
那一眼,看得书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噢,不对不对,是太“不”好了!他的眼神清楚的告诉她,对付完那些流氓,
他就要来对付她了!
她脑子里警铃大响,开始悄悄的、慢慢的往后退,想趁著他不注意,尽快逃离现场,无奈她的动作太慢,只退了没几步,那几个“没挡头”的家伙已经被收拾殆尽,张彻一迅如闪电的晃到门边,一掌扣住她的下颚。
“你想去哪里?”他问得轻柔无比。
“没、没没没没、没有啊──”她回答得吞吞吐吐,颈后的寒毛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啊,我、我,妈妈要我拿OK绷给她!”也不管有没有拿到OK绷,她丢下借口急著想离开,下颚的大掌却扫得更紧,让她难以挣脱。
“我另外找个人给她送去。至于你就跟我回家去,我们必须好好的谈一谈。”张彻一缓慢的摇头,那双闪烁异采的黑眸,比以往多了一分说不出的灼热,声音更是沙哑得让她双腿发软。“愈快,愈好。”
回返张家的路上,张彻一把车子开得飞快,一路展现精湛得媲美赛车选手的技术,所幸路上没遇著交通警察,否则他们非被拦下来,领几张罚单回家当纪念品不可。
“去煮饭。”才一踏进门,他就明确的下达指示。
书眉双手插腰,眯起眼儿。“为什么?”
“我饿了。”
“去找林嫂吧!”她拒绝贡献厨艺。
“你忘了吗?拜你所赐,现在全镇的女人都视我为仇人,我在家里吃不到东西、在外头也吃不到东西,要是肚子饿了,还必须自己开车到隔壁城镇去买!”
唔,听起来倒是挺惨的!
她偏著脑袋,一脸幸灾乐祸,半点都不知道该要反省或忏悔。“那么,你是希望我做些补偿了?”她笑得好甜蜜。“只是,你难道不害怕,我又在菜里偷放你‘最爱’的豆类?”
“如果你敢,我会在倒地前亲手掐死你。”张彻一平淡的说。
她摸摸纤细的脖子,听出他不是虚言恫吓,而是说到做到,就算是要昏倒,也是先掐住她的脖子再昏。考虑半晌后,她决定保命要紧。
“算了,看在你刚刚表现得不错,我就赏你一顿饭吃吧!”她故作大方的说,转身走进厨房,洗手做羹汤。
本想炒个青菜、煎个荷包蛋给他填肚子就大发慈悲了,但是当她弄出两盘菜,端进饭厅时,才发现凌云夫妇带著宝贝女儿登门拜访,加入“嗷嗷待哺”的行列,坐在餐桌旁,礼貌而毫不掩饰的看著她手里的菜肴。
既然贵客临门,菜色当然不能太寒酸,她再度回到厨房,开始认真思索该做什么菜。
虽说多年不曾下厨,但是做菜这回事,就跟骑脚踏车差不多,一旦学会了,就很难忘记。她花了半个多小时,竟也弄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
等到火腿蛋花汤熄火时,向刚也踏进大门,毫不客气的加入饭局,“福尔摩沙”的灵魂人物全部到齐了。
书眉端著热汤上桌,看著餐桌旁唯一的空位,稍微考虑了一下。
唔,她的肚子一点都不饿,还有,她也不想坐在张彻一的旁边──
只是,餐桌上的谈话,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竖起耳朵,专心倾听,赫然发现,他们竟是在谈论有关她的事情。她按捺不住好奇,腿儿像被黏住似的,站在旁边听著。
“我亲自问过那几个流氓了,他们说,是有人开了高价,要他们绑架小眉。”杨娃娃垂下视线,轻声细语的补充。“对方还说了,只要能绑架到小眉,是死是活都无妨。”
“是谁?”
“不知道,对方说事成后,会再跟他们联络。”
这么说来,先前的擦撞事件,也不是意外了,是真的有人想要对她不利。
书眉咬著红唇,努力想著,到底是哪个人,对她如此恨之入骨,居然肯花大笔钞票,换她一条小命。
宽厚的掌握住她软嫩的小手,顺势一拉。她想得入神,没有防备,就这么坐进椅子,跟张彻一并肩比邻。
“你曾经得罪过哪些人?”他的手没松开,还是牢牢的把她柔软的手包覆在掌中。
她摇摇头。
“你让我算一下。”
五分钟过去了。
“请问,你还没算完吗?”向刚好奇的发问。
“在商场上,有不少人都对我挺感冒的。”她无辜的回答。
“看来,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查出是谁在搞鬼了。”凌云替娇妻舀了一碗热汤,还不忘替她吹凉些。
“给我一些时间,我就可以把那个藏镜人揪出来。”杨娃娃接过那碗汤,第一匙就先喂进丈夫的嘴里。看似娇弱的她,实则神通广大,只要她一声令下,就能透过各种管道,尽速找出那个想对书眉不利的家伙。
向刚搁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张彻一。
“我家在山上,有个隐蔽的小木屋,是用来培养新种的兰花,里头存水有电,布置得还满舒服的。你不如先陪小眉到山上避避锋头,等到娃娃把事情处理妥当,再回来举行婚礼。”
书眉瞪著那把钥匙,火速的抬起头,视线在每个人的脸上绕了一圈。
“等等、等等,什么举行婚礼?”她是不是哪里听漏了?是谁跟谁要举行婚礼?
张彻一收起钥匙,用谈论天气的口气,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有一件事情忘了要告诉你。”
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又出现了,她不由自主的全身紧绷,有预感他要说出口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什么事?”
“我决定跟你结婚。”
就算是他当场宣布,他其实是个女人,她也不会比现在更惊讶了!
像是椅子上突然长了刺,书眉整个人跳起来,惊骇得脸色发白,张著小嘴,却说不出半个字,只能持续发出某种像是被掐住喉咙的翠音,指著他鼻尖的小手,更是抖个下停。
食客们全都没有插嘴,手上挟菜、嘴里吃菜,眼睛则盯著两人,密切注意情势发展。
“既然全镇的人都希望我们结婚,那么,我决定如大家所愿,毕竟我已经厌倦,大老远的开车到隔壁城镇吃饭。”他欣赏著那张小脸上的“精彩”表情,继续火上加油。“我已经告诉爸妈跟媒人,让他们开始筹备婚礼。”
“你是想反将我一军是吗?”书眉终于能够说话,声音却有些颤抖。她立刻作了判断,权衡整个情况,咬牙切齿的说出决定。“好,你赢了,我投降!”
“很好,但是婚礼如期举行。”
“你──”
“你不如往好处想。作了我的妻子,你就更有机会拿到那桩合作案。”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的承诺,毕竟这个小女人狡猾成性,绝对不能处处顺著她,只要让她察觉,他有一分的退让,她就放肆的爬到他头上跳舞。
书眉的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我才不会为了生意赔上自己!”她嚷著。
每个女人的内心,都有个不能拿来交易的珍贵东西。没错,钱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但是,也比不上她的终身大事来得重要啊!
“那么,我就更坚持要娶你为妻了。”张彻一嘴角笑意更深,像是她喊出的抗议,意外的取悦了他。
书眉全身发冷的猛烈摇头,隐约察觉出,他是铁了心,真的要把她娶进门。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方寸全乱,从没想过,当初的恶作剧,如今竟会报应到自己头上。她不断用力的摇头,摇得都快脑震荡了,然后突然转身往外冲去。
“不,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自己去跟爸妈解释──”才跑没几步,她的腰上就陡然一紧,就像袋玉米似的,被张彻一扛上肩头。
“张、彻、一!”她怒叫著,抡起粉拳痛揍他结实的背跟同样结实的臀。噢,这个该死的男人,凭什么这样对待她?!一旁还有人在看著,她可不像他这么厚脸皮啊!
“失陪一下,我必须换个场合、换个方式,更努力说服她。”张彻一从容的宣布,扛起她就往里头走去。
“请便。”食客们举筷致敬,全体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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