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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总裁幸福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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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跟钱过不去了!”她伸出手来环住他的颈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记。
  唐思亚整个人乐陶陶的,没注意到她正拉着他往床边走。
  “来,今天出去逛街,我买了点东西要给你。”她笑咪咪地说。
  她从购物袋里取出两件衬衫来,唐思亚立刻迸出一个好大的笑容。
  “你帮我买东西?”他开心地冲了过来,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阵乱亲,“我爱你,我爱你,我好爱你!”
  “走开走开!肉麻死了!”石月伦好气又好笑地推开他,“跟你们家的唐大汪一个样!”
  “你是说那小子也常常这样对你?”唐思亚一脸非常愤怒的样子,“我要把它宰了,炖一锅香肉汤!”
  “喂!够了喔!”
  这个晚上和往常一样的结束了,唐思亚带着依依不舍跟石月伦道过晚安后,准备回到自己的住处。
  当公寓的大门一推开,唐思亚看见一个男子慌慌张张地晃过巷子,一抹轻微的疑惑掠过他的心底。
  他为什么觉得那个人行迹很诡异呢?
  他皱着眉头关上公寓大门,突然,他猛然回头过去——
  是那个人的眼镜!那个人好像是戴着太阳眼镜!
  谁会在大半夜里头戴着太阳眼镜呢?除非是瞎子!可是瞎子怎么又能够空着双手,连拐杖都不带呢?
  唐思亚转身跨步跑去,他想追到那个人,看清楚那个人戴着的究竟是不是太阳眼镜,他自己并不是很有把握,可是……如果那真的是一副太阳眼镜的话……
  唐思亚一直追到了巷子口,但是都没再见到那个引起他疑心的人。
  他现在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可是他就是无法摒除心底那徘徊不去的忧虑。
  余庆家的威胁越来越大,谁也无法料准他会在什么时候发动攻击,而这攻击发不发动都不是好事,因为他已经清楚的看出石月伦心理所受的压力。
  唐思亚重重地在自己的掌心里捶了一拳,恨不得自己的掌心是那个余庆家的鼻子。
  第二天,新的讯息出现了——邮差送来了一个包裹。
  李苑明不敢拆开它,范学尧也不敢拆,万一里头装了炸药,那可要怎么办?
  因此,他们打电话通知警局,请了专家来对付这个充满了恶意的礼物。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包裹里头什么高科技的产品都没有,但是那内容也教人够恶心的了——
  那是一个被分解得支离破碎的洋娃娃!
  娃娃的惨状一映入眼中,李苑明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叫,范学尧立刻将她揽入怀中,以嫌恶的眼神看着盒子。
  那位爆破专家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们,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将盒子带回警局去了。
  他们一行人前脚刚刚踏出门,李苑明就扑入了范学尧的怀中。
  她的身子因为愤怒和恐惧而颤抖,声音也无法自已地变得又尖又细。
  “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不能让学姐知道!”她尖锐地说:“连我看了都难以忍受了,学姐绝对会受不了的!”
  范学尧无言地点头,虽然知道这只是个缓兵之计而已,但是能缓一刻就一刻吧!
  更何况现在正是排戏的紧要关头呢!
  石月伦已经将演员的服装决定好了。
  “我知道你们是个穷剧团,不过……”唐思亚有点不解地问:“不是说有家公司愿意赞助你们的演出吗?若不够,由我来支出。”
  “那也不能乱花钱呀!”石月伦一本正经地说:“最重要的是演员,服装布景跟道具都可以先搁在一边,如果有多余的经费,我宁可先发给演员当薪水。”
  “照你这样说的话,那我的处女作是注定要丢到垃圾桶里去了。”唐思亚悲惨地说。
  石月伦很好奇地别过脸来,眼神因为好奇而闪出亮光。
  “你的处女作?你是说……你的舞台设计吗?”
  唐思亚笑得有些腼腆。
  “喏——”他拿出一个纸卷,在桌上摊开来,脸上的表情是一副期待别人夸奖的神情,“你觉得怎么样?”
  石月伦只看了两眼,就笑得倒在桌子上。
  “怎么了?怎么了?”唐思亚一连几声的喊叫,脸上有着受伤的神情,“有那么好笑吗?到底是怎样?你倒是说呀!”
  “呃……这个嘛……”石月伦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一面擦眼泪,一面语带挑衅地看着他,“这是……呃……很好的室内设计。可是唐先生,我可不可以请教一下,我的演员要站在哪里?走位的变化要怎么办?”
  “有啊!我有留位置给他们走路呀!”唐思亚很认真地说,一面在纸上比划,“桌子和椅子之间有空位呀!后面有走廊,还有……”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嗯?”
  “呃……他们……呃……对了!他们可以站在屋顶上啊!”唐思亚不大好意思地笑了,“不是有一部电影叫作‘屋顶上的提琴手’吗?”
  石月伦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唐思亚立刻举手作出投降状。
  “好嘛好嘛,我承认我完全不懂舞台设计,可以了吧?”他咕哝着,一面伸手去拿设计图,却让石月伦给阻止了。
  “你要将这设计图拿去哪?”
  “当然是丢进垃圾桶啊!”他垂头丧气地说。
  石月伦赶紧将设计图拿得远远地。
  “你不可以把它拿去丢在垃圾桶里!”她用一种状似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你要替我把这张设计图裱起来!”
  “为什么?”他还无法会意过来。
  “纪念啊!”她说得理所当然,“你辛辛苦苦帮我做的舞台设计,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丢入垃圾桶呢?”
  一阵甜蜜的暖流甜甜地流人唐qpv思亚的心中,他笑得跟个白痴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公共场合,他一定将她抱进怀里,好好地亲个够。
  他爱她的善解人意、爱她的勇于付出,她让他知道,虽然他是个再差劲不过的舞台设计者,她仍然为了他的努力而欢喜……
  “这么烂的设计成品不值得留啦!”他不大好意思地说:“要是我帮你画的每一张舞台设计图都留起来,那你的房间要不了多久就要泛滥成灾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打算继续努力吗?”石月伦有点讶异的问。
  他话中那长期抗战的暗示,让她窝心极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对戏剧的概念可得再加强才行。”
  “我早说过我是门外汉嘛!”他说:“说真的,你这个舞台背景,到底打算要怎么样个搞法?”
  “什么都不要,”
  “什么都不要?”唐思亚大惊,“连桌子椅子都不要?那观众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在做什么呢?”
  “让演员的表演来界定空间呀!”石月伦微笑着,举起手来做了个敲门的动作,“这样的动作就足以告诉别人,我的前面是一扇门了,观众没那么笨啦!”
  “呃……”唐思亚困惑地搔了搔头,“早知道就不念经济,到剧场去打工了。”
  “又胡说了!你大学联考的时候,怎么知道自己会认识我呢?”石月伦笑着站起身来,一面将那张舞台设计图卷好,收着,“回去吧!我累了。”
  一说到“回去”,唐思亚才想起来,他们今天在排练场留得晚了些,出来后便直接去吃消夜,又把唐大汪忘得一干二净了!
  “唐大汪这只狗小子会不高兴的!”他带着罪恶感说:“我们最近常常忘记带它出去慢跑,它如果把我的照片咬了个稀烂,我也不会意外的,”
  “不会的啦!我们每天晚上都还陪它玩上一阵子的,不是吗?”石月伦笑着坐上车子,“该生气的应该是唐小汪,它最近大概连你的面都难得见到吧?”
  “没关系,唐小汪的杀伤力比较小。”
  “欺善怕恶的家伙!”
  他们笑着回到石月伦的住处,才刚刚走到门口,两人的脚步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寒意无声无息地爬入石月伦的心底,使她不自禁的将唐思亚的手紧紧握住,当她挨近他身边的时候,她清清楚楚地听见他加速跳动的心跳声。
  原因再清楚不过了——那一扇她从不会忘记带上的木门,此时此刻只是轻轻的合上而已,任谁都可以一把就推开了!
  唐思亚将她推到一旁,深深地吸了口气,猛然间一抬腿来将门踹开,同一时间,他闪到门边去。
  门后闪电般地扑出一条影子,那凶猛的眼光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立即变得柔和,摇着尾巴扑上前来撒娇。
  没有枪声,也没有飞刀,只不过是唐大汪而已!
  他们两人立刻松弛了下来,亲热地将大狗揽入怀中,却听见大狗一阵痛苦的喘息。
  “怎么了?唐大汪?”
  唐思亚惊愕地放开大狗,而后发现大狗的前脚上有一道很大的伤口。
  伤口血迹还未凝结,虽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但是那绝对不是狗儿自己弄伤的,唐思亚敢用自己的脑袋瓜打赌!
  “我的天呀!可怜的唐大汪,是不是很痛啊?”
  他抱住了大狗的头,万分庆幸那道伤口划得不深,没有伤到动脉,否则的话,唐大汪恐怕早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但,他更庆幸的是,石月伦不在家……
  想到这里,他赶忙转过身去看石月伦,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像纸一样白了,看起来一副随时都要昏倒的样子。
  唐思亚放开唐大汪,站起身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没事了,月伦,你不许昏倒!”他焦急地说,清楚的感觉到石月伦的身子不停地发抖着。
  “唐大汪……”她的声音几乎是哽咽的:“都是我害你的!我害你差一点就……”
  “别胡说了!能够保护你,唐大汪一定觉得非常光荣!”
  唐思亚焦急地打断了她的话,“再说,它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皮肉伤,过几天就没事了。”唐思亚越说越急,也不知道是想说服石月伦,还是想说服自己。
  除了那个余庆家之外,还有谁会闯进石月伦的住处呢?
  想到石月伦极可能死在他的魔爪之下,就令他不寒而栗。
  老天保佑!
  幸亏他还有一点先见之明,将唐大汪送来跟石月伦住在一起,否则的话……他抱紧了石月伦,禁止自己再往下想。
  事情不能再耽搁了,他对自己说,他们的自力救济一定要再周密一些,石月伦需要更多的保护,而那姓余的小子需要更多眼睛盯着他。
  他一定……一定要想出办法来!
  一定要!
  第八章
  那天夜里,人人忙了个人仰马翻,一面忙着将唐大汪送到兽医院去挂急诊,一面忙着报警。
  兽医证实了唐大汪的伤口是被利刃所伤,只差那么一点点,大狗的左前脚就要残废了,还好发现得早!
  兽医帮它缝了十几针,又打了一剂抗生素预防感染,叮嘱了一堆该注意的事项之后,这才放狗回家。
  至于警察那方面,则没有多大的进展,因为完全没有人注意到闯入者。
  在这种“居民老死不相往来”的都市生活里,想要找出古早那种守望相助的精神,实在是太难了!
  根据唐大汪的伤口推断,闯入者有可能在晚上八点多闯进的……
  那时候住户几乎都守在电视前看八点档连续剧,谁有精神去管什么陌生人不陌生人?
  门锁并没有受到多大的破坏,因为想要开启那种简单的喇叭锁,根本不需要多高深的技术。
  房间里除了唐大汪的血迹之外,还算干净,很显然的,那个闯入者一进入屋内就被唐大汪发现,后来发现这只大狗不好相处,便决定先行撤退再说。
  但是,这种暴力所留下的恐怖感也已经够了,现在石月伦一听到要回到房间睡觉便脸色发白,她害怕那个闯入者又再次回头来找麻烦。
  唐思亚看着她那发白的嘴唇,跟无助茫然的眼神,心疼不已。
  “我看你先搬到我家来住一阵子好了,我实在无法安心的让你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儿。”他握紧了她的手,“而且,唐大汪也该让它好好修养一阵子。”
  “这……不太好吧?思亚。”她犹豫着说,试着想让头脑清楚些,“这种事情,要怎么跟你父母开口呢?再说,要是那个混蛋也去找你父母麻烦的话,那可怎么办?”
  “这个……”唐思亚沉默了。
  石月伦的顾忌其实没有什么道理,因为错不在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或许别人家的父母会因而在心里产生排拒之意,但是他的父母都是很明白事理的人。
  更何况,当初将唐大汪借给石月伦的时候,他或多或少已向父母提到石月伦的处境,如今唐大汪因此而受了伤,自然更加无法隐瞒下去了。
  而,让唐思亚顾虑的是,那个人的神志显然已经错乱了,还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吗?万一给自己的父母招来危险,那该怎么办?
  但是……
  难道就这样眼看着石月伦陷入困境而袖手旁观吗?那是他打死也不会做的事!
  “你今晚已经受够了。”他安抚地说,轻轻的顺着她如丝的头发,“不管怎样,今晚就先到我家窝一晚,好不好?我们明天再想想其他的法子,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出办法来的!”
  石月伦疲惫地靠在他厚实的胸膛前,只觉得自己累得快虚脱了,她是那么渴望着能够休息……没有恐惧、没有忧虑的休息。
  躺在唐思亚厚实的怀抱之中,纵然外在的风雨仍旧狂烈,但是此刻她至少是安全的……
  这种见面方式让她极度的不安,幸亏细心的唐思亚为她做了十分周到的安排——他在电话里先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因此,两人一到了唐家,唐母就已经将女儿出嫁前的房间整理干净了,就等着她的到来。
  “思亚都跟我们说过了,你安心休息,把这儿当自己家!”唐母慈祥地说着,谁都看得出她非常喜欢石月伦。
  “谢谢您,唐妈妈,真不好意思来打扰了。”石月伦只能这么说。
  本来以为惊吓会使她辗转难眠的,那个晚上,出乎意料的,她几乎是碰到枕头就睡着了,是不是唐思亚的感情让她忘却恐惧呢?
  当她再一次对周遭环境有所知觉的时候,有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跳到她的枕头上来,石月伦惊愕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一对盖在乱七八糟的白毛底下、跟黑钮扣一样的眼珠子。
  “嗨!”
  石月伦笑着坐起身来,看到那只小东西有些戒备地后退了一步,她唇边的笑意不自觉加深了。
  “你一定是唐小汪了,对不对?”
  毛茸茸的小狗脑袋晃了一晃,伸出一只狗爪子来碰碰她。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些,唐大汪一拐一拐地走了进来,石月伦马上将唐小汪撇到一边去了。
  “唐大汪!”
  她高兴地喊着,立刻跳下床。
  “乖狗狗,你睡得好不好呀?伤口疼不疼?”
  她一把将大狗揽入怀里,怜惜地捧起它受伤的狗腿看着。
  唐大汪撒娇地发出低鸣声,而唐小汪显然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小小的身子跳上跳下,吠个不停。
  唐母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笑得很开心。
  “早啊!月伦。”她笑咪咪地说:“饿了吧?下来吃早饭啰!”
  “啊!唐妈妈,真是不好意思,我睡了这么久,现在几点了?”石月伦尴尬地说。
  而唐小汪很兴奋地在她脚边打转。
  见状,唐母的笑容更加深了。
  “别跟我客气啦!你应该多睡一会儿的,别说你昨天受了惊吓,就说平常,思亚说你已经工作过度了!
  “那小子呀!成天跟我谈你,我都觉得自己已经认识你很久了。”
  她拍拍石月伦的手,接着笑喝着两只狗:“都给我下楼去,两只色狗,看人家小姐要换衣服就死赖在这儿!月伦,换好衣服就下楼喔!还有,思亚早上有个重要会议要开,所以一大早就去公司了。”
  那样的亲切,让石月伦的生疏和尴尬,很快就消解得无影无踪了。
  她换好衣服,来到楼下,见到了昨晚早早便去休息的唐父。
  唐思亚的父亲是一位慈祥的长者,开朗又风趣,餐桌上,他对石月伦所遇上的处境绝口不提,反而跟她说了一大堆唐思亚小时候的糗事。
  两位老人家的说话态度,一副已经将她当成准儿媳妇的模样,这让石月伦很不好意思。
  当晚,排完戏后,唐思亚又来接她,并且直接将她带回唐家去。
  “思亚,我们不是说好只住一个晚上吗?”石月伦疑惑地问。
  唐思亚笑着将车子开到停车位。
  “我知道,但是在送你回家之前,我总得做一些其他的安排!”他环住她的肩,“走吧!上楼去,今晚家里有个聚会呢!”
  石月伦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也只得乖乖地跟着他走。
  才刚刚走到唐思亚家门前面,大铁门便被拉开,一个块头很大的男生探出头来——
  “我就说嘛!你们也该到了。”他的声音十分宏亮,“你一定就是石月伦了吧?我叫高维,外号屠夫,是唐思亚的旧爱。”
  石月伦很开心的笑了,她对这个爽朗的大男孩印象很好。
  “很高兴认识你,旧爱。”她笑着对高维伸出手,“我是唐思亚的新欢。”
  高维瞪着她瞧了半晌,仰起头来发出一声怪叫——
  “呦喝!你死定了,唐思亚!碰到这么个女人,你就算多生个两双翅膀也飞不走了!”
  “喂!你有没有说错?我可是一点逃走的意图也没有。”唐思亚老大不悦地说。
  高维根本不理他,自顾自的拉着石月伦的手东瞧西看。
  “哇靠!你这小子走了狗屎运吗?居然让你遇上这样完美的女人!”
  他有点难以相信地说:“他在电话中跟我炫耀我还不相信,想不到这个吹牛不打草稿的小子,这回居然没有夸张!难怪以前交了那么多女朋友,没有一个安定下来。”
  “喂喂喂!”唐思亚紧张了,“我以前哪有交过很多女友?你别乱说喔!还有,你不可以一直握着我女朋友的手!”
  他一把将石月伦的手抢了回来。
  “天啊!唐思亚居然是个醋坛子!?”突地,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你好,我叫张鹏,他们都叫我大鸟。”
  石月伦转过头去,刚好看见了一双带笑的眼睛。
  这个张鹏中等身材,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很斯文,是个让人很有好感的大男生。
  “你好!”石月伦说:“我是……”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刚刚都听到了,你是唐思亚的新欢。”张鹏眉飞色舞地说:“我说月伦……”
  “怎么还不进来坐呀?全都挤在门口做什么?”唐母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们再不进来,点心可要让阿观一个人给扫光了!”
  什么?里头还有一个叫做阿观的呀?石月伦有些不可思议地想,唐思亚究竟请了多少客人啊?
  其实也没有多少,总共三个人而已。
  石月伦一踏进客厅便发现这一点了。那个阿观是个黑黑瘦瘦的高个儿,看起来比其他几个人都老成得多。
  “林勇观。”他自我介绍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十分有神。
  “他们三个是我的死党,从小一起长大的,一直到上了大学才分开。”唐思亚解释着:“他们三个早就想认识你了。”
  “是啊!但是唐思亚将你藏得跟宝贝一样。”高维笑着说,“开玩笑的,他只差没拿你的照片去做T恤穿了。只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在种情况下认识你。”
  这么说来,他们三人都知道她所遭遇的困境了?
  “唐思亚跟我们就像兄弟一样,他老婆的事当然就是我们的事!你放心,有我们几个在,那个混蛋小子连一根头发都动不了你的!”张鹏说道。
  “谢谢你们。”她从哽咽的喉咙中逼出几个字来,“可是这太危险了,我……”
  “不用担心,我这几个兄弟都不是好吃的糖果。”唐思亚骄傲地打断石月伦的话,“屠夫是空手道黑带,大鸟的对西洋剑下过苦工,我的跆拳道也不怎么差,至于阿观……他虽然没有正式学过什么武术,但是打起架来却更可怕,如果我找他单挑,十次有八次会让他摆平。”
  “你们到底要不要吃消夜?”阿观懒懒地说,将盘子里的最后两片卤牛肉塞到口中,张鹏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哇靠!阿观,你真他妈的好狠!”他打算扑上前来抢救卤牛肉,可是盘子里头已经只剩下几颗葱花而已。
  “别急别急,卤味冰箱里头还有,我再去切不就得了。”唐母好笑地说:“你们慢慢聊!”
  石月伦跟在唐母的后头进入厨房,却被唐母给拦住了。
  “你还是跟他们聊聊去吧!要帮我做菜还怕将来没机会吗?”她慈祥地说:“思亚找来他这一票死党,我可就放心了,你别担心,事情一定可以解决得顺顺利利的。”
  石月伦勉强地微笑了一下,顺手接过一盘卤牛腱,“唐伯伯呢?”
  “他习惯早睡。”唐母微笑地说,一面切着卤牛肉,“我等等也想睡觉了,你们年轻人慢慢聊吧!”
  等到石月伦再次进入客厅的时候,方才那轻快的笑语已经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气氛凝重的讨论与研商。
  “如果那小子手上没有枪弹之类的武器的话,我们可以将月伦保护得很好,这点我毫不怀疑。”
  说话的是阿观,石月伦并不意外,他看起来的确是一副精明强悍、深思熟虑的样子。
  “我们的判断不会有错的,那小子要是有枪的话,昨晚早就用上了,不会留下唐大汪一条狗命。”
  唐思亚又开口:“再说,根据他过去的行踪判断,他一向都是独来独往,也不可能跟黑道有所挂勾,一时半刻间,想要弄到枪枝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那我们就得确定他不会有时间去弄到这种东西才行,而且还有个问题……”阿观沉吟片刻,又说:“如果我们保护月伦过度严密,那小子说不定会来个长期抗战,要是那样子的话,大家可是会很累。”
  “我也担心这一点。”唐思亚承认,两道浓黑的眉毛皱得紧紧的,“想要速战速决,最好的方法就是留个漏洞把那小子引出来,可是……”可是,那就势必得拿石月伦当诱饵。
  阿观伸出手来,紧紧的握住唐思亚的手。“不用担心,我们绝对不会让月伦发生任何意外的。”
  唐思亚抿紧了双唇,看得出来他还在犹豫。
  石月伦上前握着他的手,她的手心冰凉,然而笑容却是勇敢而坚定的。
  “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思亚,这是唯一的办法。”她轻轻地说:“你们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我也不想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再说,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当诱饵,谁当诱饵?”
  “要想逼他动手,就必须让那家伙以为,他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张鹏简单地说:“我们可以放出风声说,你在公演结束之后就要再度赴美,攻读博士学位。”
  “博士!?”
  石月伦的鼻子不悦地皱起,张鹏立刻丢来一个好奇的表情。
  “博士有什么不对吗?”
  “只不过是理论挂帅而已!”石月伦耸耸肩,“戏剧注重的是创作,比起理论来要有趣得多了,打死我我也不要去念那什么鬼博士!”
  “不过那姓余的小子并不知道这一点,对不对?”阿观笑着说:“所以,我的计画是这样的……”
  他们一直谈到深夜,才算是将所有细节都敲定。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大伙都认为石月伦待在唐家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决定离开。
  “你这几位朋友真的很不错。”石月伦一面收拾客厅,一面说。
  “他们都是真正的朋友。”他接过碗盘,端到厨房去,“我很幸运。”
  “只有你很幸运而已吗?”石月伦微笑着说:“我认为他们也是一样的幸运,友情本来就是互相的,如果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遇到同样的麻烦,相信你也会毫不犹豫的为他们两肋插刀,不是吗?”
  唐思亚的眼睛里闪着亮光,看着石月伦的时候,眼神却是小心翼翼的。
  “相信我!”他嘴角的笑意也无法冲淡他郑重其事的眼神,“我会尽我全部的努力来保护你!”
  石月伦放下手边的碗盘,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来环住了他。
  “你还不知道吗?思亚。”她清亮的双眸仿佛要看进他的心灵深处,“我当然信任你,以全部的灵魂来信任你。”
  唐思亚定定地凝视着她,从她眼中看出了她毫无保留的信任。
  心安和欢愉从心底窜起,他几乎因为幸福而叹息。
  他无限温柔地低下头去,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还有……那等待许久、炽热、柔嫩的双唇……
  他们的计画第二天就开始进行了,距离公演只剩下不到一星期,所以每个人都卯足了全力来配合这个计画。
  石月伦有个专跑影剧新闻的学姐,替她在报上发了“狂女”即将公演的新闻,还顺便在报上刊了条消息——
  ……该剧团负责人石月伦声称,这是她在国内编导最后一场公演,公演结束的第二天,她将赴美攻读博士学位……
  当然,事实真相这位学姐并不知道,还对她这位学妹的好学敬佩不已。
  石月伦煞有其事地准备起出国事项,连补习班的课都取消了。至于保护的工作,则是做得更周密不过了,无论任何的时间,她身边都有个保镳随身保护着。
  那四个大男生轮流请假,连范学尧也来轧一脚,晚上则是轮流睡不同的地方。通常是唐思亚来接她,然后到事先约好有两个以上出口的地方吃消夜,再由另外一个人将她接走,这样一来,就算余庆家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掌握她的行踪。
  这个作法很快就收到效果,因为余庆家显然急了,他打到排练场的电话越来越频繁,说的话也越来越恶毒、越来越歇斯底里,例如——
  “你他妈的以为你逃得掉吗?门都没有!我一定会逮到你的!”
  “你以为你找几条笨狗绕在你身边,我就动不了你了?那几个蠢蛋都是白痴!居然看不出来你是个婊子!你以为我会吃这一套?石月伦,我一定会让那几个白痴跟你一起陪葬,剁得你们几个分不出谁是谁!”
  李苑明厌恶地按下录音机的开关。
  “老天!最近时间走得比蜗牛还要慢!”她抱怨地说。
  “别抱怨了,目前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捺着性子设陷阱了。”范学尧叹了口气,“等我们逮到他以后,先让你揍他两拳,这样好不好?”
  “我要让他挂上两个黑眼圈!”李苑明激动地说:“一定要比学姐眼睛底下的阴影多了很多倍!”
  才刚刚说到这儿,他们正在谈论的人就进来了。
  范学尧抬眼望去,注意到石月伦眼睛底下果然有两块阴影。
  她所承受的压力,在排练场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不只是她的气色越来越差,还有因为她的脾气越来越坏了。
  事实上她昨晚才跟唐思亚大吵了一架,吵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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