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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总裁幸福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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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以前是多久以前?
  她收到的又是什么样的匿名信?
  那样的经历跟她今天的反应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吗?
  唐思亚摇了摇头。这样凭空的猜想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毕竟目前他所知道的资料太有限了。
  或许再过一段时日,她会愿意告诉他更多,她将会知道,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一切……等她休息够了以后再说!
  石月伦三步并成两步地冲上了楼梯,心脏因为急跑而狂跳着,双手双脚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进了家门,她将自己关进房间,坐在床的一角,将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害怕、惊慌、不知所措。
  “噢……”她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将自己蜷得更紧了。
  真是可耻啊!石月伦,只是一封不入流的信件,居然就将你曾经历过的过往都给带了回来,让你像个跌破膝盖的小女孩似的哭着找妈妈!
  亏你自己还自夸是坚强独立的现代女性呢!其实你根本不曾真的将那梦魇给摆脱!
  唐思亚他也是一片好意,却当了一次无辜的出气筒!
  石月伦苦笑了一下,艰难地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打开。
  窗外除了附近人家的灯光之外,什么也没有,肚子所发出的咕噜响声提醒她,该吃点东西了,可是,她却没有进食的欲望,连一丁点都没有。
  和唐思亚一起大吃消夜、聊天说笑,真的只是昨天晚上的事吗?在那时候,她曾经相信自己已经可以开始为自己找寻一点幸福……
  然而,那幸福却是如此禁不起考验啊!
  一封匿名信,重新勾起她记忆中对爱情的恐惧,以及对自我的否定!
  石月伦咬了咬下唇,将手握成拳头,牢牢地抵在玻璃窗上。
  等明天吧!她对自己说着。明天,她就会找回自己的勇气,明天,她就会开始重建自己的信心。
  她拒绝被这样的恐惧给打败,也拒绝被这样的牢笼所束缚,她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只是……如果唐思亚已经被她给吓走了呢?
  石月伦长长地叹了口气,茫然地望着黑暗的远方。
  她过了整整一个星期风平浪静的日子。
  排戏的过程在平顺中进行着,匿名信不曾再次出现,而唐思亚呢,就像是在空气中消失了一般。
  他终究被她给赶走了!
  石月伦自嘲地想着,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悲戚。
  她用了个淡淡的苦笑将这苦闷的情绪抖去,告诉自己,生命总是有得有失,毕竟,她现在的日子已恢复到和以前一样,平静而充实……
  可惜,这样的平静只不过是短暂的假象,就在那两张冥纸逐渐被遗忘的时候,第二封匿名信悄悄地出现了,就在第一封信出现后的第十一天。
  第一个看到那个信封的人是李苑明,她的第一个反应是要把信丢到垃圾桶里去,但是,考虑过后,她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别说石月伦的信件她无权处理,如果这是一封充满恶意的信,那就更不应该瞒着石月伦了,她不希望石月伦置身于虚假的安全之中,而对可能发生的危险没有半点防卫。
  范学尧对她的顾虑是百分之一百赞同,两个人在商量后决定,等月伦今晚排戏结束后,再将信交给她。
  时间就在排戏中悄然流去,终于,一伙人排完了戏,莫飞跟秀梅相继离去后,范学尧和李苑明很艰难地将信封递给了她。
  只瞄了那信封一眼,石月伦的脸霎时变得一片惨白。
  其实,用不着打开信封,她已经可以确定,这绝对是另一封匿名信,而更可怕的是——
  那个寄匿名信的人显然不是在恶作剧!
  “学姐……”李苑明忧虑地开了口:“如果……如果你觉得看这种信很难过的话,让我来替你拆好吗?”
  李苑明的体贴让石月伦露出了个温柔的笑容,虽然那个笑容只维持了一秒钟。
  “苑明,谢谢你,还是我自己来好了,我还受得了。”
  其实,那封信里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已经足够让石月伦的脸色,转成死灰——
  我等这天已经等很久了。
  石月伦紧紧地咬住下唇。
  老天爷啊!这场恶梦永远也没有结束的时候吗?
  当她四年前离开台湾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将过去永远地抛在身后了,在回国前夕也曾安慰自己,所有恩怨情仇都已忘却了,想不到……想不到……
  突然,一只温柔又厚实的手掌搭上她的肩,另一只手则自她无力的手中取走了那张信纸。
  石月伦没有抗拒,她知道她的朋友看了信会问些什么,她也发现自己再也不想隐瞒了。
  多年以前,当她初次受到这种信件折磨的时候,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姑息……一个原因是,当时她出国在即,她天真的以为出国以后,事情自然会被淡忘:另一个原因是,在她年轻又困惑的心灵里,多少认为自己或许真的应该为“那桩事情”负点责任,也对那个写信威胁的人,抱持着某种程度的谅解和同情……
  此刻,这些原因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很明显的,四年多的岁月不曾使余庆家的怨恨得到丝毫的纡解,甚至可能加强他的怨念,以及报复的决心,但是这一次,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再次逃走,她也……不想逃走了!
  石月伦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抬起头来,意外地望进了唐思亚的眼睛。
  “你……”石月伦有一刹那的失神,“你怎么……”
  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方才那一直放在她肩上的手,原来是属于唐思亚的。
  “范学尧打电话给我。”
  而当时他正在与客户洽谈一件事关十几亿的大宗生意,接到范学尧的电话,他连考虑都没有,道了歉后,便抛下客户,飞奔离开办公室。
  唐思亚回答得很简单,但是,对石月伦那颗慌乱的心来说,却奇迹似的有着安抚作用。
  冲动之余,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臂上。
  “对不起!”她眼眶泛着泪水,轻轻地说:“也……谢谢你!我真的很高兴看到你。”
  唐思亚放在她肩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然后又温柔地放开。
  他温暖的眼神在她脸上徘徊了半晌,才低下头去,检视手上的纸张。
  “电脑打出来的字,根本没有线索可寻。”他沉吟着说:“短短一句话里,并没有半点血腥恐吓的意思在内,证据薄弱到不足以报警。可是……”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石月伦。
  “你……应该知道寄这种东西给你的是什么人吧?”
  石月伦一怔,接着叹了口气,“是的,我知道是谁。”她低低地说,双眼凝视着自己绞得紧紧的双手,竟然不知道要如何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说明这段纠结。
  屋子里一片静默,只听到众人隐约传来的呼吸声,仿佛过了一世纪,石月伦才费力地开了口:
  “我以前……有过一个男朋友,后来……因为……因为个性……不合,就……分手了。”
  石月伦的叙述太过简略、表情太过呆滞,每一个人都本能地察觉到,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他们却都很有默契地选择不开口,只是捺着性子,继续等待着答案。
  过了好久好久,石月伦的声音才又再次响起——
  “我要升大三那年的暑假,他毕了业,在抽签之后,被分发到金门去服役。”
  说到这里,石月伦表情一僵,语气一顿。
  无论她再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每个人都看到了一抹尖锐的痛楚,划过了她的脸庞。
  “他到金门的三个月后,部队就传回消息,他……他……”石月伦的声音因为哽咽,几乎难以听见,“他在金门过世了!”
  “我的天啊!”李苑明发出了一声低喊,冲上前去握住石月伦冰凉的双手,“你一定很伤心吧?”
  怎么会不伤心呢?毕竟,她曾经那样地爱过他!
  他们的分手虽然是她理性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但是,已经付出的感情想要淡化,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还……还好。”她很勉强地挤出一个苦笑,“毕竟那时候已经跟他分手了,我虽然难过,但是,他的家人比我更加难过,尤其是他弟弟……”
  “嗯?”唐思亚的耳朵立即竖了起来。
  “他弟弟小他两岁,那时候也正好在服兵役。他这个弟弟对他非常崇拜,因此,在他过世后,他弟弟愤怒不已,根本不相信部队那套因公殉职的说法。他一口咬定了……他哥哥是我害死的!”
  “这种说辞太荒谬了吧!”李苑明忍不住反驳:“他哥哥在金门因公殉职,跟你扯得上什么关系?”
  唐思亚摇摇头,问道:“照这样说来,他弟弟以为他是因为失恋而自杀的了?”
  石月伦的眼神有点茫然。“有人说是枪枝走火造成的意外,也有人说他真的是自杀的。”
  她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继续喃喃自语着:“自杀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很神经质的人,”
  “就算他真的自杀,也不关你的事!”唐思亚愤怒地打断她的话,言语中带着浓厚的醋意,“人生本来就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挫败,如果碰到一个难关就得死一次,人类恐怕早就灭种了!
  “以自杀作为逃避的方式,只是证明他是个多么懦弱的人,证明你离开他的决定作得非常正确!”
  石月伦惊愕地看了他半晌,唇边渐渐露出一朵感激的笑容,那是她在接到这封信后,所露出的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谢谢你。”她轻轻地说道,而这三个字背后的意义是非常深远的。
  她感谢他对她的信任;感谢他消除了她多年来一直背负的罪恶感;也感谢他……愿意成为她的朋友,帮助她、鼓励她、安抚她。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使得唐思亚心头暖烘烘的,一时间里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以微笑来回应她。
  第五章
  “照你这么说的话,写匿名信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弟弟了?”范学尧问着,“那小子想必非常恨你!”
  “是的,恨之入骨!”石月伦苦笑,“我大三那年,他还在服兵役,所以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等他退伍之后……”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即使是现在,一想到那些恶毒又血腥的文字,仍然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虽然是匿名信,但是我知道除了余庆家之外,不可能有别人,他把恨我的原因写得那样清楚……”
  “那些信还在吗?”唐思亚问。
  “怎么可能还在!?几乎是收到后就撕成碎片了。”石月伦无奈地回答着唐思亚的问题,“真糟糕是不是?不然现在就有足够的证据去报警了。”
  “报警当然要报,问题是,报了警能有多大的作用?”唐思亚皱着眉头说:“台湾的警力不足,是众所皆知的。警察局绝不可能派个人跟前跟后地保护你,最多也只是加强工作室附近的巡逻就算了。依我看,在逮到那个余……余什么来着?”
  “余庆家。”
  “在逮到余庆家之前,想要保护月伦的安全,我们只有自力救济了。”
  李苑明跟范学尧不约而同地用力点头,立刻和唐思亚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各种对策,石月伦根本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
  “以后月伦排完戏后,我负责来接她。”唐思亚的话才刚刚出口,范学尧立即接口说:“我来接送不是更方便吗?而且我的个头比较大,吓阻的效果应该比较强。”
  一旁的李苑明气得直咬牙。
  他凑什么热闹?要不是怕做得太明显,她真的想狠狠地踹范学尧一脚。
  这个不解风情的呆瓜,当年怎么会跟他谈恋爱的呢?
  可是话又说回来,在顾虑石月伦的安全问题上,学尧的说法好像比较实际……
  但是这个提议立刻被唐思亚给否决掉了。
  “我想,接送的工作还是交给我好些吧,范兄?这个地方也需要有人全天候镇守的。万一那小子决定摸进来装炸弹,那怎么办?虽然我块头没有你壮硕,但是,我的跆拳道练得也并不太差。”
  范学尧侧着头想了一下。
  “也对,那我就让工作人员多加小心。另外也得通知大楼管理员,叫他留意一下出入的闲杂人等。”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因为一栋大楼里出入的人太多了。因此,他转向石月伦,“你有没有余庆家的照片?”
  “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范学尧已经很不满意地皱起眉头,“那就得想办法弄到手,你知道他以前念的是哪一所学校吗?”
  他们就这个问题又讨论了一阵子,一旁的石月伦听得又惊讶、又迷惑。
  他们简直可以去开家侦探社了!左一条线索、右一条门路的,这些男生可真是够了喔!
  可是,这样的感觉使她安心多了,也开始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的可怕。
  她当然不敢低估隐伏在黑暗中的危险,但是,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而她的朋友也并不只是在帮她做消极的防守,还打算主动的出击。
  虽然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而已,但是这起码让她不再觉得那么无助、窝囊。
  “我还有个建议。”李苑明说:“以后再有这种匿名信,一概由我来拆。已经知道这个人的用心险恶了,为何还要让学姐受这种惊吓?”
  石月伦的眼眶无预兆地湿了,李苑明赶紧抱住她。
  “学姐,不要这样嘛!不会有事的啦!别想太多了。”李苑明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她。
  石月伦哽着声音笑了。“我不是害怕,只是……只是太高兴了,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
  李苑明的反应是将她抱得更紧,范学尧则因为不怎么习惯这样的赞美而干咳了两声。
  一直到唐思亚陪着石月伦走出了办公大楼,她的思绪还不曾完全回复正常。她的双眼异常的晶亮,十指则在身前紧紧交叠着。
  唐思亚默默地走到车子旁边,温柔地替她打开了车门,却在发现石月伦那颤抖的双唇,以及两行顺着脸颊而滑落的泪珠后,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不要哭,我……”眼见月伦的泪珠越滚越急,他愣了两秒钟之后,终于决定将她搂进怀里,“别哭,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你告诉我好吗?”
  石月伦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棉质上衣,迅速地被泪水给浸湿了。
  她稍嫌纤细的身子在他怀中不断的颤动,他也只能徒劳地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会被自杀的男朋友……更正,是“前任”男朋友的弟弟恐吓追杀的,更何况,这些匿名信件的出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想到她更年轻、更脆弱、更伤心的岁月里,就曾经在沉默中受过这样的折磨,唐思亚气得几乎把牙齿磨出声音来。
  不久,石月伦的哭泣声渐渐消失,身子的颤抖也逐渐平息了。
  察觉到她动了一下,从他的肩上抬起头,唐思亚环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放开。
  “哭一哭,心情好多了吗?”他温柔地问,
  “对不起。”
  石月伦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用手背擦着脸颊上的泪渍。
  唐思亚赶紧掏出口袋里的手帕,轻轻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尝试着想让她开心起来,“噢!我发现你是个脏小孩!怎么,你出门从来不带手帕的吗?”
  “我哪有那么爱哭!”她抗议着,而后不好意思的皱了一下鼻子,“带手帕好麻烦。”
  “手帕好麻烦?那面纸呢?”
  “一样啦!”她用力的跺了跺脚,气恼地说:“我明明记得每天出门都有带了呀,偏偏要用的时候就是找不着,你不可以再取笑我了!”
  “我没有,我没有!”唐思亚忍住笑意,指了指打开的车门说:“上车吧!”
  “谢谢!”她上了车,为自己扣好安全带,转头望向自另一边车门跨上车的唐思亚。
  “月伦,先别担心那家伙的事了。”唐思亚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温和地对她说道:“那小子显然还不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所以你在家里很安全的。”
  石月伦对自己苦笑了一下。
  真是的!她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他看出了她的情绪了!
  “这我也知道,但是,心情不听我的控制呀!”她老老实实地说,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
  唐思亚的双眉皱得更紧了。
  “有没有人跟你住在一起?家人或者朋友什么的?”如果有的话,他会放心得多,她也会放心得多。
  “没有,”石月伦苦笑着,“我的家人都在国外,现在住的小套房,是我爸妈帮我买下来的。说是在戏剧领域上无法帮助我,至少希望我不必为了生活费烦心。”
  “那……”
  突地,一个想法闪入了唐思亚脑中,他的眸子为之一亮。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派唐大汪去和你同居,好吗?”
  “啊?”
  “只要你不反对有只大狗在你身边乱绕的话。”
  唐思亚其实比较想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搬去跟你一起住!但是,他还不太敢轻举妄动。
  他很认真地说:“唐大汪很乖,也不会胡乱大小便,你可别看它那么容易就和你打成一片了,它可是一只很好的看门狗喔!”
  他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它又那么喜欢你,一定会非常努力地保护你的!”
  “我……”石月伦的眼眶又湿了。
  这样的爱惜跟体贴,是她从来也不曾领受过的……至少至少,不是来自于一个异性朋友的身上。
  “可是,这样不是太委屈唐大汪了吗?我住的地方那么小,又不可能每个晚上都带它出去跑步。”
  “这种技术性的问题,我们等一会儿再来讨论,好不好?唐大汪为了它喜欢的女孩子,连饭都可以少吃几口了,更别提空间狭小这回事了。
  “而且那小子有时候真的很黏人!你肯帮我收容它一阵子,我可真的是感激不尽。太棒了!我真是个天才,居然会想得出这种好主意!”
  石月伦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对对对,你是个厚脸皮的天才。”
  唐思亚看着她红嫩的小脸,原本紧绷的心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雀跃,因为,他与她的关系又往前迈进一步了!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半小时之后,唐思亚已经将唐大汪带到石月伦住处的门口。
  石月伦开了门,迎接他们一人一狗进到自己的屋子。
  唐大汪一进门就四处乱转,闻闻嗅嗅,显然对这新环境好奇极了。
  “我的天呀!”唐思亚的眼睛瞪得老大,“听说女生很会整理家务,显然我的资讯来源一定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我房间很乱?”石月伦横眉竖目,“只不过是被子没有叠、几件衣服没有归位、桌上的卷宗讲义多堆了几天……”
  说到这里,连她自己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你瞪什么眼?唐思亚,你不知道我这种女人生错年代了吗?我应该晚个二、三十年出生,那时候会做家事的机器人,就会像电子锅一样的普遍了!”
  “在机器人出现之前,我看我只好训练唐大汪帮你叠被子了。”唐思亚苦着脸说,“不过,讲义卷宗它可无法代劳,我们唐大汪虽然聪明,可是没有高竿到认得英文字的地步。”
  “你的意思是说,中文字它就认得了吗?”石月伦一面将散放在沙发上的衣服收起来,一面说:“有你这么天才的主人,我可是一点都不怀疑!”
  他不太确定这是不是一种委婉的讽刺。
  “别的字我是不知道,不过你要是在墙壁上贴张纸条,上面写‘唐大汪是只大笨狗’,它一定会抗议的!”
  唐大汪喉咙里咕咕作响,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似乎真的听懂了唐思亚所说的那几个字。
  石月伦蹲下身子,对着唐大汪伸出了双手。
  “唐大汪,不要理那个一天到晚污辱你的主人。”她笑着说,大狗立刻奔入她的怀里,对着她的脸乱舔一通。
  唐思亚看着她和狗玩,眉间露出了异常温柔的神色。
  他四处张望着房里的布置摆设。其实她的房间布置得很有自己的味道,只不过是后来疏于整理罢了。
  她的床单是棕褐色里夹着暗黄色的印花棉布,床前是一张几何图形的地毯,十足的尼泊尔式。
  窗帘和床单是同一色系,只是明亮了许多,跟那木质的拼花地板搭配得十分协调。
  原木颜色的化妆台上乱七八糟地堆了些保养品、化妆品,墙上则是贴了些非常艺术的海报——全都是黑白的。
  书桌和书架上那几个零散的摆饰品,则透露出女主人那女性而柔细的内在。
  这个地方需要一些绿色的东西,唐思亚想着,目光转向床头,床边地上随手丢下来的几本书告诉了他,她一定常常坐在床边看书。他应该为她在床边多装个吊灯,要去找那种用木头及橘黄色的毛边纸做成的不规则长方形灯罩,然后……
  巡视完毕,他轻轻地拍了拍大狗的头,“月伦,我先回去了,唐大汪,你要乖,知道吗?”
  “汪——”大狗似乎听得懂唐思亚的话。
  “对了,我把家里和办公室的电话都留给你。”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名片和笔来写号码,“要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尽量打电话过来,多晚都没有关系。”
  “不会吵到你父母吗?”
  她也拿了张纸,一面抄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他,一面问。
  “不会,这电话是我房间里的。”他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缓步走到门口,想了一想,又回过头来,自口袋里摸出手机,“给你。”
  “嗯?”石月伦有点不解的看着唐思亚,“要给我的?”
  “嗯,你还是将手机带在身边,万一有紧急状况,就可以立刻通知我,这样我也比较安心点。”
  “谢谢你,唐思亚。”石月伦戚激地望着他。
  唐思亚笑着说:“我非常尊敬你,石大导演。”他半真半假地说:“所以,在机器人还未普及之前,照顾你的工作,只好由我代替了。”
  石月伦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还真会找机会消遗我!”
  “看到你笑开的脸,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唐思亚走了许久以后,石月伦还坐在床上发呆。
  今天,唐思亚就像是旋风一样地卷进了她的生活里,将本来厚重的乌云吹散了大半……正把大头伏在她腿上打盹的唐大汪就是证明。
  她伸手顺着唐大汪油亮的毛皮,听着大狗偶尔发出的呼噜声,只觉得一股甜蜜自心灵深处不断的泛开来,就像是……就像是黎明前,那一直要照透云层的阳光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是平静而顺遂的,唐思亚每天晚上来接她回去,他所送的手机,完全派不上用场。
  即使她对这种不定期会收到的匿名信件,已经有相当的心理准备,但,当那信当真再次出现的时候,仍让她觉得恶心极了。
  这一次,匿名信是隔了一星期才来的。李苑明和上回一样,等到排戏完毕之后,才告诉石月伦这件事。
  “这封信的措词比较激烈了,他说他等着向你讨债。”
  信在范学尧和唐思亚的手中分别停留一会儿,唯一不看信的只有石月伦。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朋友都在尽力保护她,但是,她还是觉得心头很沉重,沉重得她连呼吸都觉得艰困。
  “信的内容还是用电脑打出来的。”唐思亚不悦地拧着眉说:“信封上的字又跟上次有所不同,看起来就像是小学生写的……这小子该不会假装不认得字,随便抓个乐于当童子军的小朋友帮他写信封吧?”
  “很有可能。”范学尧拿出上一封信跟这一封比对,“真看不出这个小子还是个智慧型的罪犯!哼!难道天底下只有他一个是聪明的吗?”
  他一面说,一面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牛皮信封纸袋,从里头抽出了几张照片,“资料是今天早上才送到的,我本来觉得能不用就不要用,想不到这小子真的不知道死活,一心一意要玩真的!”
  石月伦从范学尧手中取过照片。那几张照片显然都是放大处理过的,有大头照,也有生活照,但都是青涩的学生模样,想必是从学校的毕业纪念册上拷贝来的吧?
  照片上的男孩长得瘦瘦高高,五官称得上是清秀的,虽然他跟哥哥长得不是非常像,但是眉宇间依然有几分相似。
  石月伦心中一痛,无言地将照片推到了一旁,唐思亚立即将它们接了过去。
  “从照片认人本来就不是很准,何况,这些少说也是七、八年前的照片了,出入只怕会更大。
  更讨厌的是,这小子几乎没有什么特征……真是要命!他为什么不在脸颊上长颗大肉痣呢?“唐思亚蹙起眉头沉思着,”没办法再找到更新的照片了吗,范兄?“
  “我还在试。”范学尧吐了口气,“不过照片也只是个参考而已,不能作准的。容貌要变形本来就不是难事,留点胡子、戴个太阳眼镜,再变个发型什么的,看起来就非常不同了,更何况我们完全不认识这个人。”
  “那没关系,有总比没有的好。”唐思亚乐观地说,“至少我们知道这小子大概的容貌,要过滤的范围变小了很多了。你说是不是,月伦?”
  石月伦无奈地苦笑着。
  她有时候真是服了他那种“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儿顶着”的乐观,虽然她不得不承认,唐思亚这种凡事都只往光明面去看的性格,真的消去了不少她心中的乌云。
  “好了,讨论到此为止。”唐思亚拍拍手,站了起来,“战鼓已经响起了!各位同志准备应战,大家继续努力,好早点逮到那小子吧!”
  鼓励完毕,他带着石月伦离开摄影工作室,下了楼,来到他停车的地方。
  “不要担心,我跟你保证,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月伦。”他很有自信的说:“那小子以为你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实际上你却有一群朋友保护着你,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在采取行动的时候灰头土脸了!”
  “啊?”石月伦回过神来,听到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噢,我不是担心啦!真的。你们已经将我应该担心的部分都担心光了!”
  “这才对嘛!”唐思亚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两个小东西。“给你的,有了这东西,你就更用不着怕那小子了。”
  “这是什么?”石月伦困惑地问。
  “防身用的喷雾瓦斯跟哨子。”唐思亚解释着,抓着石月伦的手教她如何使用。
  “这种东西能不用当然是再好不过,但是,有备无患总是比较安心一些。知道你身上带着这些东西,至少我可以放心一点。”
  “思亚……”石月伦感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只好用自我解嘲来淡化自己激动的情绪:“你存心把我打扮成日本忍者吗?手机、安全帽、喷雾器再加上哨子,还有没有其他的?”
  唐思亚也笑了,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很严肃、很认真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在你身上装个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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