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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空心思吸引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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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某根神经又被触动,勾起齐之恒的疑心。
  他这个正牌男友都能想得开了,巫岗何必如此气愤?
  莫非……他对海宁的心疼已经超出一般好朋友的界线?
  齐之恒知道那封传真的用意,除了中伤之外,还有挑拨的企图,可偏偏自己中了计,像着魔似的,抛不开猜疑、丢不掉妒忌!
  “好啦,就这样,你要好好安慰海宁哦!”丝毫没察觉齐之恒的不对劲,巫岗径自挂上电话。
  第九章
  安然无恙地过了半个多月,匿名传真的中伤事件似乎已经过去,齐之恒和苑海宁这对正处于热恋的情侣也甜甜蜜蜜、顺顺利利,只除了在医院的时间,两人遇上只有含笑点点头以外,从不再有公事以外的交谈和碰面。
  不过有一点让齐之恒心里一直很不是滋味——为什么他和海宁得避开,而巫岗就不必?
  偶尔,远远看见海宁和他有说有笑的愉快神情,坦白说,他会吃醋。
  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吃醋的感觉,而且这阵子几乎都是处于这样的状态中,真的不好受。
  像今天,海宁原本就排休假,刚刚他又得知巫岗也休假,脑子不由得又乱纷纷地疑神疑鬼。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最近胡思乱想的频率愈来愈高。
  一下班,结束了手边的事,他便匆匆要离开,却在半途遇上了曹亚纯——
  “之恒,你要下班了吗?”笑容跃上嘴角,她暗暗庆幸在他离开前赶到。
  “嗯,你也要走了?”见她身上已没有白袍,齐之恒直觉地问。
  “是啊,所以特地过来找你。”曹亚纯坦承道。
  最近这阵子,齐之恒和苑海宁好像疏远了,这种时候,对于她这个想要卡位的有心人来讲,自然是绝对不会错过了。
  是以,她会假公济私,提出一些医学上的问题来跟他讨论,实则增加相处机会;或是一有空档就来找他,取代海宁的位置,陪着齐之恒吃午餐、喝饮料,甚至还会替他带早餐。
  “有事吗?”齐之恒扯出不自然的笑容,暗忖着希望别影响到要赶去找海宁的计划。
  “我车子昨天进保养厂了,你能不能载我回家?”她大方提出请求。
  “呃……”他迟疑了下,一句“没空”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反正顺路,你就送人家一下嘛!”她用软软的嗓音强迫。
  他如果是回自己家,那倒是顺路,可是他现在是要去海宁家,方向是完全相反的。
  “好吧!”他点了头。
  毕竟是朋友一场,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样?
  两人一起到停车场取车,齐之恒半路打了电话给海宁要通知她待会儿会前往,可是不论家里或手机都没人接听,因此一路上曹亚纯说着工作时的趣事,齐之恒只能心不在焉地漫应着,满脑子惦挂着海宁。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曹亚纯送到家,然后快点赶去找海宁。
  “之恒,不如我们一块去吃顿晚餐好不好?我家附近最近开了一间日式餐厅……”车子在公寓门前停下,曹亚纯却没有下车的打算,再度开口邀约。
  但这次,齐之恒已心情烦躁得连客套的犹豫都省略了,歉然地说:“亚纯,很抱歉,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有事,不能跟你一块吃晚餐。”
  笑容僵在脸上,曹亚纯的心像被针扎了下。
  “你……要去找海宁?”她极不愿在两人相处时提到这个名字。
  “嗯,电话都不通,我有点担心。”他直话直说。
  那俊脸上的担忧让她觉得无比刺眼,嫉妒之火在胸腹间熊熊燃烧,她不禁暗暗咬牙。
  这阵子她一直以为那封匿名传真有达到离间的效用,让他们疏远了,所以也尽量不在两人相处时提到海宁的名字和她的事,没想到情况并没有改变,一切都是她自己蒙蔽自己。
  努力平抚窜升的怒气,再开口,已是冷静合宜的大方得体。“这样啊,那你还是赶快过去好了,开车要小心哦!”
  她不再勉强地主动下了车,笑容可掬地站在路旁跟他叮咛道别,俨然是一副婉约女子的姿态。
  “再联络,Bye。”齐之恒毫不掩饰他的急切,匆匆道别后便踩下油门,白色轿车在她面前扬长而去。
  归心似箭。
  感受到这点,曹亚纯迅速地敛回笑容,没了方才的贤淑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沈的郁色。
  她在美国守了齐之恒两年,没想到一回到台湾就被苑海宁那女人捷足先登,怎不教她恨之入骨?
  苑海宁不过是区区一名小护士,怎可能比她和齐之恒登对呢?
  不行,得再想想办法对付她,否则难清心头之恨!
  身为室内设计师的苑家大姐在自家的小庭院里,摆了一组柚木休闲桌椅,偶尔三姐妹泡个花茶聊聊天,或是在户外用餐,也颇有一番庭园餐厅的味道。
  此刻,一对男女正坐在庭院里谈话,女的自是苑家一员——苑海宁,男的则是满心郁卒、备受打击、前来倾吐隐晦心事的巫岗。
  “呜……追求两年多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他哀伤的闭目抚额,扮演忧郁王子。
  “唉,大概是你看起来太轻浮,没有安全感。”她想了想原因。
  “不能因为我活泼开朗,就说我轻浮;也不能因为我帅,就认为我没安全感,这不公平啦!”他抱怨还不忘捧捧自己。
  海宁偷偷抿唇笑他,径自替他倒了杯自制水果茶,推至他面前。“口渴了,喝喝看味道怎样?”
  “哦。”哀嚎被打断,还真的是抱怨到口干舌燥,所以听话地端起茶来喝。“不错,酸度甜度都刚好。”
  她开心不已。“耶,成功了,那就可以给之恒喝了!”有白老鼠试验后,才能把成功的结果献给亲亲爱人哪!
  巫岗很受伤,头上冒出三条大黑线。“把我当试验品啊?”可怜哦,他何时变得这般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了?
  海宁嘿嘿笑,跟巫岗已经熟到可以煎蛋了,所以直话直说不怕得罪他。“歹势,阿娜答比较重要。”
  想到齐之恒,她的脸就盈满了幸福的光采,整个人像会发亮似的。
  “见色忘友。”低啐一句外加一记卫生眼。“你们俩双双对对,就不怕伤了我的心?”
  眼红哪!心理不平衡啊!为什么他的情路不顺成这样?
  “没办法,谁教你偏要喜欢个性独立冷静、超有主见的岳亮?”她摊摊手,只能为他默哀。
  这就是巫岗今天会临时跑来找她的原因——岳亮。
  先不说他陆陆续续追了她两年却总是不得其门而入,这一次岳亮回来北部,虽然答应了巫岗的邀约见面,却带着男朋友随行,吃喝一顿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放巫岗鸽子。
  大受打击之余,他只能来找她诉苦,只因她和岳亮是手帕交。
  “啊啊啊……我郁卒啦!”伸臂揪住海宁的手,巫岗把头埋在双臂间,开始鸡猫子喊叫。
  “呃……别哀啦!算你衰咩!”她又好笑又尴尬,像安抚小狗似地拍拍他的脑袋。
  “海宁,帮帮我啦,拜托拜托!”他倏地又直起身子,捉住她的双手猛摇晃,病急乱投医地寻求援助。
  她为难推辞道:“哎唷,我哪帮得上什么忙啊?”岳亮不是那么好游说的人,她要是帮巫岗站台,恐怕会被岳亮轰到满脸豆花。
  “随便什么忙都好啦……”巫岗已经黔驴技穷,展开死缠烂打了。
  夕阳西下,凉风吹拂,草绿花香,气氛惬意,不听他们的对话,光看这幕景象和互动,是相当具有想象空间的。
  最起码,落在齐之恒从不远处望来的眼里,就成了有暧昧的解读。
  下班时间是车潮颠峰,塞了一路总算是快到苑家,齐之恒在弯进巷子前瞥见空的停车格,立刻卡位,接着徒步走向目的地。
  他的心情莫名焦虑,一来是因为巫岗与海宁同一天休假,二来是为了电话无人接听。
  迈开大步,往前疾行,目光触及苑家时,却看见一对男女坐在庭院里,他下意识地止住步伐。
  定睛一瞧,心里的猜疑突然得到了印证——巫岗和海宁同天休假,果然也在一起!
  齐之恒的脸色难看,燃起怒焰的俊眸注视着他们,发现他们的互动和气氛还真是该死的好!
  为什么她在家却不接电话?
  为什么她和巫岗碰面却不事先告诉他?
  为什么他们看起来感情这么的好?
  一个个问号敲下来,打翻了心里的醋缸,混杂了各种滋味,让他忍不住咬牙,握紧了拳头。
  所以……那封匿名传真并不是空穴来风!
  所以……巫岗才会对海宁被攻击的事那样气愤!
  该死!海宁怎么可以在他如此动心用情之后,做出脚踏两条船的事?!
  他想转身就走,不打断他们愉快的交谈,也怕自己会有失控的反应,但是双脚却像自有意识似地继续朝他们迈去。
  “之恒!”海宁率先瞧见了他,开心地扬声绽笑。
  巫岗转身看他,自然地松开了握住海宁的手,但在齐之恒看来,却成了慌忙心虚、欲盖弥彰。
  猜忌是爱情里最可怕的病菌,破坏力和传染力都高得惊人哪!
  “嘿,你来啦!”巫岗挑了挑眉。
  “打扰你们了吗?”齐之恒神情如常却没了笑意,客套的口吻中隐藏着浓浓的酸味。
  “没啦,不过你来了,我就要走了。”巫岗开玩笑道。
  事实上是明白他们俩相处的机会和时间都不多,他不能不识相地再卡在中间当电灯泡,趁早走人才是。
  “欸,一起吃晚餐嘛!”海宁留他,被岳亮放鸽子的巫岗孤孤单单好可怜。
  “那就不送了。”齐之恒顾不得风度地同时说道。
  他要真留下来,恐怕就不是吃晚餐,而是吃炸弹了!
  海宁瞠目结舌地看向他,意外他竟如此没礼貌。
  神经大条的巫岗倒是没有察觉到不对劲,车钥匙一拎,潇洒地挥挥衣袖say  goodbye。
  “你怎么回事?”海宁纳闷地问。
  “什么怎么回事?”他睨看她,口吻淡漠。
  巫岗看他一来就走,分明是有鬼!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最后真的连挽留巫岗的话都没有。”她责难地说着。
  “那不如我走,然后你跟他去吃晚餐好了。”他负气说道。
  她怔忡了好一会儿,对他的话和态度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怎么这么说?”她愣愣地问。
  他烦燥地抿抿嘴,转移话题。“为什么不接电话?”
  “啊,你刚刚有打来吗?”她惊讶道,旋即想了想。“我忘了把手机拿出来了,对不起哦!”忙不迭赔罪。
  难怪他的脸臭臭!她明明休假却连络不到人,他不高兴是一定的。
  “看见巫岗来太高兴了,所以才会忘记我会打电话给你。”他忍不住酸道。
  这话太明显了,海宁想装听不懂都不行,俏脸一沈,感到不悦。“你到底怎么搞的?”她皱起秀眉,斜瞅着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
  他一肚子气,但最气的,却是自己。因为隐隐明白可能是自己想太多,应该给她解释的机会,可偏偏开不了口,问那些小鼻子、小眼睛的问题。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大概是太累,我要回家休息了。”他随便掰了个借口,不想再待下去,以免管不住自己的脾气,跟海宁闹得更不愉快。
  “先吃完……”她才开口,齐之恒就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之恒!”再唤,也唤不住他的脚步。
  莫名其妙被丢下的海宁,追了两步,呆立在自家门前,望着他的背影,坠入五里雾中。
  事后证明,齐之恒的反常,并不是因为疲累。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至今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海宁打过电话给他,总推说很忙;在医院时找他,总拿说好院内不见面的理由堵她;有时,是班别错开……总之,他避不见面。
  为什么?为什么?!
  她想到脑袋打结也想不通,在那天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到底是什么事让体贴的他变成这样?
  难道只因为她没接电话?!
  不可能呀!他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气了一整个星期的……
  会是因为巫岗吗?那天,他说的话都有点怪怪的。
  可是为什么呢?巫岗没得罪之恒呀!
  海宁一边做着酒精棉球,一边在心里自问自答着。
  “海宁,你过来一下。”护士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神色凝肃地唤过她后便走进护理站最后方的隔间。
  连忙敛回思绪,不好的预感旋即掠过胸臆,她赶紧尾随而至。
  “你最近怎么搞的?匿名传真的事才过没多久,现在又被病患投诉!”站定,旋身,劈头就念。
  “投诉?!”海宁杏眼圆瞠,讶然重复。
  “是啊,昨天出院,投诉函今天就到了。”护士长撇了撇嘴。
  “投诉什么?”她急急追问。
  向来认真尽责,没有出过错,也不曾摆过晚娘脸孔,甚至连连当选微笑天使,有什么可以被投诉?她百思不得其解。
  “说话态度不佳、做事态度懒散。”风雨欲来的口吻,质疑不悦的眼神。
  海宁张口结舌,和护士长四目相对,彷佛听见了外星语。
  “护士长,昨天我负责的病房出院的只有三床,我不记得曾有任何失误,也和病人及家属处得很好啊!”海宁回想之后为自己解释。
  “投诉函指名是苑海宁,连班别都写出来了,还会有错吗?”护士长没好气地说道。
  海宁挫败地抿起唇瓣,不再多说了。
  她知道现在不论说什么,在护士长听来都是狡辩。
  护士长白了她一眼,不禁摇头叹气。“枉费我这么器重你,结果你最近表现愈来愈差。”
  “对不起,我会改进。”她沮丧地垂下螓首。
  “下班前写份报告给我。”丢下指示,护士长就走开了。
  海宁垮下了肩膀,眼眶泛红,硬是忍住眼泪,找了张椅子坐下,备好纸笔写报告,觉得好委屈。
  没有任何出错的纪录,也没有不愉快的痕迹,她根本不知从何写起。
  莫名其妙被中伤、莫名其妙被投诉,连齐之恒也莫名其妙地跟她冷战!
  她曾想把冷战的情形告诉巫岗,却隐隐觉得不妥,毕竟这是她和齐之恒两人的问题,应该由他们两人来面对、解决。
  唉……可是他如果不愿主动说明,她再多问也是没有用,这样要怎么解决僵局呢?
  深深的挫折感令她好无力!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最近不顺到这种地步?简直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嘛!
  写写写,硬着头皮掰出一份报告,待她下班,已经超时。
  无精打采地前往员工机车停放处骑车,满心的郁烦也已经累积到不能再多的程度,所以她今天也不想再打电话给齐之恒,然后去碰软钉子,她只想赶快回家休息。
  机车骑往大马路,海宁精神不是很集中,就在路口转弯之际,一辆机车居然违规地逆向行驶,朝海宁的车迎面而来。
  “啊——”
  她惊呼一声,反射地扣下煞车,将车子一偏,煞车竟失灵了!
  第十章
  海宁出车祸了!
  当齐之恒接获消息时,脑袋忽然一阵空白,心脏差点没停止跳动,恐慌随之漫进胸臆。
  “她有没有怎样?伤到哪里?严不严重?”握着话筒的手心冒汗,他惊惶失措地迭声追问。
  『学长,冷静点,她不严重。』正在急诊室当班的巫岗嗓音平缓地安抚。
  “那现在情况怎样?”
  『左手骨折,可能有脑震荡,其余都只是擦伤、挫伤。』
  “她现在人在哪里?”心疼的感觉来得汹涌,几乎将他淹没,俊脸血色褪去,呼吸变得急促。
  巫岗把房号告诉了他。
  “我马上过去。”他砰地挂上电话。
  草草收拾手边工作,齐之恒像火箭似地夺门而出,直奔海宁病房。
  病房内,折腾了老半天的海宁已卧在床上假寐,她左手缠上绷带,额头贴着纱布,受惊又不适导致脸色苍白憔悴,整个人看来虚弱不已。
  齐之恒一进到房里,就瞧见她这副模样,整颗心顿时纠结在一起。
  他放轻脚步朝她走近,俯视她沈睡的面容,一肚子急切焦心的话梗在喉咙,想伸手碰触她,又怕扰醒她或碰疼她。
  刻意一个星期不见面,除了工作繁忙以外,无非是想沈淀自己的心情,毕竟在他认为,猜疑嫉妒这种事由男人做来是更加难看,而他绝对不愿意让海宁看到他丑陋的一面。
  可他没想到这些天没见,她却瘦了那么多……
  大概是察觉有另一人的存在,海宁缓缓掀起眼帘,瞧见立于床前的人就是齐之恒,心一悸,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齐之恒在床沿坐下,大掌覆住她的右手。“海宁,巫岗说你可能有脑震荡,你如果觉得想吐或……”
  “你忘了我是个护士吗?”她幽幽地说,言下之意是不必多余的叮咛。
  “对哦!”他哂然扬唇。“没办法,面对病人可以很理性,面对自己人就关心则乱。”
  海宁微微别开脸,闷闷地不接受他的关心。
  察觉到她的淡漠,一丝尴尬从齐之恒脸上闪过。
  她在生他的气!
  身为医护人员,应该更能体会人生的无常,所以对于周遭的人事物要特别懂得珍惜才是,而他这次却因自己的疑神疑鬼亏待了她,就更不对了。
  今天这场意外,幸好人无大碍,否则,岂不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
  她莫名遭受他的冷落,承担他的情绪,现在要怪罪他,也是无可厚非的。而他,欠她一句道歉。
  “海宁,这些天冷落了你,我很抱歉。”大掌施了些力道,牢牢握紧她的手,诚心诚意赔不是。
  听他主动提起,海宁的视线缓缓移向他,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为了压抑情绪,俏脸绷得更紧。
  “我想知道理由。”她冷硬道,想想实在很呕,接着忍不住爆发出来。“无缘无故被你扔在一边,到底怎么回事也不说清楚,我还傻愣愣地厚着脸皮一直找你……”说着,眼泪就扑簌簌掉了下来。
  见她声泪俱下,那一滴滴眼泪宛若热烫的岩浆灼上他的心,齐之恒不舍地替她拭泪,若非担心她脑袋不能再受震动,他真想好好给她一记疼惜的拥抱。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断重复低喃,自责不已。
  海宁难得刚烈地拂开他的手,不要他忽冷热的对待。
  齐之恒还想接近,却被她不断挥开,只好颓丧地收手。
  “你高兴时就对我好,不高兴就不理不睬,怎么可以这样?我也有情绪、我也有感觉、我也会难过啊!”她用尽力气连珠炮似地嚷道,想停止不争气的哭泣,却难以自抑。
  怕她失控,他按住她的左肩和手臂,低声安抚。“海宁,我知道是我不对,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这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
  泪眼蒙蒙地瞅着他。“你骗三岁小孩吗?因为在乎我,所以冷落我?”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齐之恒抿了抿嘴,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已经让她这么生气,硬着头皮也得说出来了。
  “……”声如蚊蚋。
  “嗄?”没听见。
  “我吃醋啦!”他又快又含糊地说。
  没料到是这个原因,海宁愣住。“为什么?”
  颧骨泛起淡淡红晕,他难为情地说:“因为你跟巫岗太好了。”
  第二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令她再度傻眼。
  在她的认知里,齐之恒吃巫岗醋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所以我也把他当好朋友啊!而且我和他这两年来,都是维持这样的友情,并没有任何改变。”她纳闷不已。
  “本来我也这样想,但是自从那封匿名传真事件后,我心里居然产生了疙瘩,所以后来不管什么事、什么话,在我看来都有不对劲……”他脸上的神情是懊恼又愧疚。
  海宁心口一窒,不禁低喃。“原来是那封传真造成的后遗症!”
  他看了看她,垂首忏悔,径自续道:“这样的猜疑不断累积,直到那天你和巫岗同时休假,又在我未知的情况下碰面,连电话也都打不通,我终于管不住自己的心情,可又不想跟你起争执,所以只好逃避,让自己好好厘清心情,打算调适好了再来找你。”
  她斜睨着他,小嘴紧紧地抿成一直线。
  继续生气也不是,不继续生气,好像又觉得太对不起自己,毕竟一星期来的心情煎熬可不好过。
  可是,他会吃醋嫉妒,无非是因为在乎她呀!只不过他选择了闷不吭声的闹情绪,而不是开诚布公地说出来。
  这么一想,那股怨气似乎就烟消云散了。
  “你不该闹这种脾气。”虽然心已软,嘴上还是得责难一下。
  “我知道不对了。”认错,是目前解决问题的要诀。
  “你害我难过了好久。”指控也不能少。
  “我愿意接受惩罚。”自首可以减轻刑罚。
  能惩罚什么?海宁语塞。她根本一点概念都没有,更或者,是完全舍不得惩罚他!
  惨了,真的是爱到卡惨死,被吃定了!
  “我现在才没力气惩罚你呢!”她撇了撇嘴瞋道。
  “哪,是你放弃这个权利的哦!”他笑开,知道善良温顺的她软化了。
  瞧他高兴的,她连日来的坏心情也一并跟着消失下见了。“原来,小心眼不是女人的专利呀!”不惩罚,也得损损他才行。
  “那可不。”他倒是大方承认,反正都是人性之一。
  她受不了地横他一眼。
  还真是厚脸皮!
  “以后不准你再这样了,有什么事要说出来,我们可以商量。”她乘机会声明,为两人未来的相处立下规定。
  “好。”牵起她的手,他亲吻她的手背。
  猜疑嫉妒是毒药,而沟通才是了解彼此的最佳良方啊!
  晚上,巫岗下班后,便绕到海宁的病房来探视。
  齐之恒解开心结后,对巫岗就如同往常了,因此也不排斥他的探访。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海宁这才想起该提提机车的异样。
  “对了,我觉得我车子的煞车怪怪的,好像有一边的煞车是坏掉的,所以我看到有车撞过来要煞车时,根本没办法马上煞住。”
  “明知煞车怪怪的怎么还骑车来上班?应该搭公车就好啦!”齐之恒皱起眉责难。
  “我早上骑车来上班时还好好的,是要回家的时候才变得怪怪的。”海宁急忙解释。
  “早上还好的,下班就坏掉?!”巫岗觉得奇怪。
  “太突然了吧?”齐之恒也质疑。
  “就是这样,别怀疑。”海宁的语气很肯定。
  三人陷入沈默,面面相觑,都觉得其中有诡异。
  未几,海宁忽有所感。“我觉得最近实在是太倒楣了,老天爷太『厚爱』我,怕我衰得不够彻底,还得在身上添皮肉伤才肯罢休。”
  “嗯,被小人中伤,现在又车祸。”巫岗同意。
  “还不止呢!我今天还被人投诉态度不佳、做事懒散。”还有齐之恒跟她冷战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她跳过没提。
  “你?!有没有搞错啊?”齐之恒和巫岗异口同声地问,连表情也是如出一辙的诧异。
  在他们的印象里,海宁脾气好、人缘佳,做事细心也很有责任感,还常荣登微笑天使的宝座,怎么会被人投诉?
  “没有错,就是我。”她很无奈地叹气。
  “怎么可能?”又是不约而同的发问。
  “你们和我都是一样的反应,可是投诉函上写得一清二楚。”
  “那你有印象跟病患或家属不愉快吗?”齐之恒提出质疑。
  “就是没有才奇怪。”她噘起唇瓣好无辜。“所以我才说我倒榍啊,都是一些无妄之灾。”
  “不对不对,一定有问题。”巫岗发挥侦探的敏锐第六感。
  “我也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人一直针对你。”齐之恒赞成他的说法。
  海宁闷闷地说:“我又没有得罪过谁,为什么要针对我?”难道她的人缘有这么差吗?
  两个大男人除了耸肩,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未几,一道灵光突然闪进齐之恒的脑袋,有个直觉强烈又清楚地冒了出来。“巫岗,我想麻烦你。”
  “哎唷!你是我最敬爱的学长兼好友耶,我们都这么熟了,有事尽管吩咐,还客气什么!”巫岗摆摆手,阿莎力地应道。
  齐之恒感动地扬起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汗颜哪!巫岗是这样好的一个朋友,他之前是鬼迷了心窍,才会怀疑他居心不良,有其他企图。
  “我得在医院陪海宁,所以想麻烦你帮忙把海宁的机车送去机车行检查,看看煞车是怎么回事。”他说明。
  “听起来其中好像有阴谋哩!”巫岗很快便理解他的用意。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好吧,我立刻去处理。”他立刻起身行动。
  “结果怎样马上打电话告诉我。”
  “OK。”
  巫岗离开后,病房内只剩下齐之恒和苑海宁,他们相视着,有一股凝重的气氛弥漫在他们周围。
  “你该不会认为煞车是有人故意破坏的吧?”连海宁也听出其中蹊跷,不禁怯怯地问。
  齐之恒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瞅着她,没有回答。
  如果煞车坏掉是人为的,那就太可怕了!
  这一切都是针对着海宁而来,可偏偏对方在暗处搞鬼,防不胜防,海宁的处境会很危险哪!
  一个钟头后,结果出来,齐之恒的手机响起。
  “怎么样?”他劈头就问。
  『你的猜测没错,左边煞车有被利器剪断的痕迹。』巫岗沉重道。
  “该死!”齐之恒忍不住低咒。
  『接下来该怎么做?』
  “巫岗,你不是说你门路很多吗?有没有办法不要声张地调出今天员工机车停车场的监视录影带?”他提出办法。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可以看监视带!好,这事交给我。』巫岗毫不犹豫地拍胸脯、挂保证。
  “谢谢你了。”收了线后,齐之恒迎上海宁探问的视线,于是神色凝重地说明。“左边煞车有被剪断的痕迹,所以它会坏掉是人为的破坏,只剩一边煞车,难怪你会煞不住。”
  虽然刚刚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事实,海宁还是脸色一白,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真的有人要害我,而且手段还这么恶毒……”她不禁感到害怕,一阵颤栗蔓延全身。
  他坐到她身畔,握住她的手给予支持。“敌暗我明,很难预防,不过你别怕,我会尽量守着你。”
  勉强勾唇,露出个笑容,可海宁的心还是惴惴不安。
  他们都明白,如果这个人不揪出来,她永远不会有宁静的日子。
  翌日中午,巫岗带着两圈大黑轮再度出现在海宁的病房里,而午休中的齐之恒恰巧也在。
  “我~~查~~到~~了~~”虚弱的鬼嗓,伴随着飘摇的步伐抵达。
  “吓,你怎么变这样?”海宁吓一跳。
  “你熬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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