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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不婚男不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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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几分钟,李楠瑾已带着俱乐部的保镖匆匆赶到坡道转角。
“二哥,在前面——”一看到李楠瑾和保镖的身影,李水心立刻从树丛后方跑出来,但她脚一软往前摔,好在李楠瑾抢先一步上前扶住她。
“阿德,你带水心先回去,我到前方看看。”李楠瑾嘱咐保镖道,把瘫软发抖的水心交给保镖扶住。
李水心几乎难以言语,但李楠瑾才透过树丛的缝隙往远方望一眼,就对整个状况了然于胸。
一托付好水心,他便往下坡处疾奔,但当他看见那群混战的人们时,便停住脚步,好整以暇地双臂环胸,兴味盎然地欣赏起眼前这一幕。
“怪物!”一个男的吓得大声嚷嚷,转回头想要逃走,但却被石川优用手刀狠狠砍向颈项的穴道,当场趴倒地上。
“真失礼,我可是温柔的小绵羊耶!”石川优往地上的男人多补一脚,然后嬉笑地迅速转身,空手接白刃,接下西瓜刀的一斩,同一时间抬腿用力踹向那男人的下半身,那男人哀号地将西瓜刀松手,护住自己的鼠蹊部,石川优乘机用手刀往他颈项用力一砍,那男的也瘫倒在地上。
望着在地上哀号的四个伙伴,剩下的两人“呀——”地大喝,同时高举西瓜刀朝石川优斩过来,显然完全忘记要保护被绑者的性命这回事。
石川优却轻松地一矮身,滑垒似的滑向他们的下盘,双手手刀毫不留情砍向他们的下半身。
两个男的痛得一弯身,仍然再接再厉地拿西瓜刀砍向石川优,但动作已变得迟缓,乱无章法,挡不住她又狠又快的攻击。
李楠瑾深深注视着石川优,她脸上带着一点刮伤的血污,但眼神晶亮,闪烁着战斗的欲望,嘴角泛起嗜杀的笑容,宛如一头漂亮的野兽。
比起魔术表演时,她更毫无保留地释放出真实的自己,极度强悍绝美,让人渴望征服她、驯养她,让这头自由奔放的兽,眼神里只映照着自己。
没一会儿,所有男人都倒在地上哀哀呻吟,甚至有一两个失去意识,他们连爬都爬不起身。
石川优一甩马尾,傲然挺立,满脸无邪地俯瞰他们,“还要再打吗?为了不背上杀人罪名,我可是手下留情了呢!”
突然,她听到一阵轻轻的鼓掌声,她疑惑地望向声音方向,看见李楠瑾俊美的身影伫立在风中。
今晚他只着黑衬衫、米白西装裤,领口敞开着,他的唇角泛着薄笑,宛如黑夜中的邪神。
“水心叫你来的?”石川优嬉笑道:“真是个处变不惊的好女孩。”
“不过看来你并不需要任何援助。”李楠瑾缓缓走到她前方,靠近到彼此仅离一公尺。
“当然,如果不会一点防身的功夫,我老爸怎么会愿意放我一个人来台湾呢!”石川优得意道。
但是,忽然,李楠瑾捧起她因接下西瓜刀而被割伤的双手,“魔术师的手是不该受伤的。”
石川优感受到他手掌传来的热度,不禁耳根发烫,“没什么,只是稍微割到皮肤表面罢了。”
李楠瑾却把她的手捧到自己唇边,舔舐了她右手掌心上渗出的血珠后,又用舌尖舔过她左手掌心上的刮伤。
石川优感觉到小腹里有一股奇异的骚动感,心里痒痒的。
“这是消毒。”李楠瑾轻柔地放下她的手,望着她魅惑地笑道。
“……原来如此。”石川优涩涩道,觉得他的眸子仿佛会催眠。
“还有这里也受伤了。”他的声音像充满了怜惜,伸手抚摸着她右颊上的刮伤。“这里也要消毒。”
石川优屏息地凝视他低下头,俯身靠近她的脸庞,轻柔地舔着她颊上的伤口,那微湿又微刺的触感荡漾在四肢的酥麻,环绕自己全身的温暖热气实在很舒服,使她不想打断,想要他一直这样舔下去。
但李楠瑾终究还是抬起身,当他望见石川优的脸蛋上写满失落,他不禁扬起满意的笑容。
她对自己是如此的毫无防备,反应如此的直接坦白,让他获得极大的满足。“时间晚了,今晚你就住在纽亚爵吧!你的伤口需要包扎。”
石川优有一丝的犹豫,“可是……”
“你可以住我私人专属的包厢,没有人会去打扰你。你也不想这样一身凌乱的回去,让你室友吓一跳吧?”李楠瑾继续劝诱道。
“嗯,说得也是,好吧!今晚我就住纽亚爵里。”石川优打定主意之后,马上又兴奋起来,“这也就是代表说,今晚我可以把纽亚爵彻底玩一遍对不对?”
“那当然是最不成问题的部分。”
“哇~~太好了!”石川优开心地拍手。
为了她孩子气的举动,李楠瑾忍不住轻笑出声。
回到纽亚爵俱乐部,李楠瑾立刻带着石川优来到三楼的专属包厢,当她看到约二十几坪大小,没有隔间的包厢时,不禁逸出叹息。
那是由黑色大理石铸成的深邃空间,落地窗的那面墙被厚重的深红色窗帘覆盖,包厢内的家具都是冰冷的银色主调,外加摆在角落里的一张包有银灰色床罩的 King Size大床。
“简直是邪恶魔王住的地方嘛!全部是黑色的,你能睡个好觉吗?”石川优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摩搓着下颚,难以置信道。
“不喜欢吗?”李楠瑾挑眉反问。
“喜欢呀!偶尔来住的话感觉很赞,像是住在奇幻世界一样。”石川优说着就双手平摊,“呀荷!”一声兴奋地转起圈来。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李楠瑾走过去开门,从女侍手中接过医药箱和一篮的换洗用品。
“你先坐好,我帮你包扎。”他的声音像是在诱哄小朋友一样。
“真的只是小伤。”石川优咕哝着,但还是乖乖坐到沙发上。
李楠瑾走到她身边,单膝跪下,宛若服侍女王的骑士般捧起她的手,用沾了双氧水的棉棒细细替伤口消毒。“接下来要上优碘,可能会有些刺痛。”他低语道。
“嗯。”石川优点点头,在优碘触到伤口的那一刻,太突兀的刺痛让她眨了下眼,但马上感觉到温热的呼息,因为李楠瑾正吹着她的伤口。
好舒服,石川优心不在焉地想道,完全没注意自己对他是多么地不设防。
她的双手都被上好药,贴上OK绷——真的只是小伤,绝对用不着绷带什么的,脸颊上的刮伤也被涂上药膏。
然后李楠瑾满意地凝视她道:“好了,你可以去享用我们的SPA设施了,不过今晚人一定很多,毕竟是星期五的夜晚。如果你想要有比较私人的空间的话,就用这包厢附的浴室,我可以请人替你弄花瓣浴。”
“不用麻烦了,我想去玩SPA设施。”石川优跃跃欲试。
“好。我刚刚有请女助理替你买了新的浴袍和一些贴身衣物,放在那个篮子里,你可以直接使用。”
石川优立刻好奇地伸长手把放在沙发旁茶几上的篮子拿来,翻着里面的衣物。
“喜欢吗?”李楠瑾淡笑道。
“喜欢。”石川优对他绽放猫咪似的满足笑容。
“喜欢就好。”李楠瑾温柔道,接着起身,“你去玩吧!有事就来叫我,我在隔壁的办公室里。”
石川优点点头,立刻提着篮子直往SPA设施去。
经过晚上的打斗,她浑身是汗、满脸狼狈,也多亏李楠瑾能忍受这么靠近她,除了米亚以外,从来没有人像这样的照顾她……
现在的她只想好好洗净身子,泡个SPA,再做个精油按摩,也许还会到小电影厅去,享受一下看电影看到睡着的感觉,她愉快地计画着,期待得眼睛都眯成月牙状了。
过了几个钟头,快半夜三点,石川优才披散着长发,穿着雪白浴袍踱回包厢前,她浑身飘散着佛手柑的香气,四肢百骸都有一股慵懒的暖意。
才正要打开包厢门,就看到换了一身黑色休闲衫、浅灰长裤的李楠瑾刚好走过,似乎也刚洗完澡,正要回一旁的办公室。
“抱歉啦~~害你今晚睡办公室。”石川优慢吞吞的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别介意。”李楠瑾扬眉道,接着提议,“睡前要喝一杯热牛奶吗?”
“我不是小孩子!”石川优抗议道。
李楠瑾轻笑出声,然后不容她反驳地道:“那一起喝杯红酒再睡吧!”
当石川优随兴地趴在包厢里的长沙发上,一手拿着一杯红酒时,不禁稍微意识到这是个多么奇怪的局面,她竟然跟一个充满危险魅力的男人独处在包厢里喝酒,而且还是在半夜时分,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她都搞不太清楚。
李楠瑾坐在长沙发旁的单人沙发上,啜饮着红酒,静静聆听着流泄在空气中的爵士音乐,迷离又性感的沙哑女声,配上身旁这只快睡着的母豹,令他唇角泛起微笑。
“楠瑾一直住在俱乐部里吗?”石川优问道,她浑然不觉自己在直呼别人名讳。
“嗯。”他淡淡道。
“不会很孤单吗?”
他挑起一眉,“为什么会?”
“因为这边虽然很好玩,但不是家啊!”石川优继续趴着,把红酒移到唇畔,又喝了一口。
“嗯,但已经比我父母住的地方更像家了,在那里,所有华门本家的人都住在一起,那座双栋式别墅宛如饭店一样,十层楼,近五十个房间,用餐时的排场就像在摆酒会。”李楠瑾静静道。
“哇~~真令人不舒服,这样比起来,我家真是幸福多了,虽然我父亲很有钱,但我们家住的是很普通大小的别墅,因为母亲没法整理太大的房子,然后父亲又讨厌请佣人。”
“的确很幸福。”李楠瑾肯定道。
石川优接着问道:“那水心现在也还住在那里啰?”
“对,因为她母亲很坚持要把孩子留在身边,以便随时卡到最佳位置,所以水心和伯骞都被绑在家里动弹不得。”
“这一点你母亲也一样不是吗?我听水心说,你母亲也是很专制的人,但你高中一毕业就不顾她反对地搬离家里,也不拿家里的钱,自己打工、投资,用投资赚的钱和银行的借款成立了纽亚爵,然后第二年就把银行的债款还清了,是真的吗?”
“是啊!”李楠瑾不否认。
“听起来好辛苦,你真是逞强。”石川优觑着他落在微光中的沉静脸庞。
“为什么说我逞强?”李楠瑾挑眉道。
“当然是逞强了,一个高中生要这样努力摆脱家里的影响,独力更生,不知吃了多少苦,经历了多少事;又不是超人,再怎么坚强也有个限度,你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不是装酷,咬紧牙关撑住,不然会是什么呢?”她理所当然道。
李楠瑾漆黑如子夜的眸子变得更暗了,他没有吭声,像是回想起许多往事。
“希望能有人好好陪在你身边,告诉你不用再这么努力了、不用再这么坚强了,让你可以好好放松所有力气,靠在她身上,就像我靠在米亚身上一样。”她说着把红酒一饮而尽,直接放到地板上。
李楠瑾因那句话而蹙起眉,他缓缓地浅尝着红酒,没有言语。
蓦地,一阵均匀又深沉的呼吸声传来,他望向长沙发上的石川优,忍不住扬眉,她竟然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把酒杯放下,起身走到她身旁,勾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稍微抬起,揽进自己怀里,他把她的左臂挂在自己后颈上,将她打横抱起。
“嗯?”石川优因为这个大动作而稍微苏醒,惺忪迷茫地望着他的俊脸。
“我把你抱回床上去睡。”他低喃道。
“嗯。”石川优点点头,下意识地把头偎近他的颈项旁。
李楠瑾把她放到大床上,盖好薄被,确认了一下空调,替她留了一盏小灯,站在床畔,他忍不住默默凝视了她半晌,最后终于离开包厢,阖上门。
第四章
时间已近中午,石川优才从大床上醒来,刚睁开眼时,望见黑漆漆的房间,一时之间还真有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她纳闷了半晌,终于意识到这里是李楠瑾的包厢。
她伸手摸向床头灯,扭开灯光,再拿到床头柜上的房间遥控器,将天花板上的嵌灯点亮,落地窗帘自动向两旁退开。
“真是光线昏暗,昨晚怎么都不觉得,生活在这里岂不是跟吸血鬼没两样了吗?”石川优咕哝着,爬下床,走到落地窗前。
她呆了一呆,“哇——这不是表演厅吗?”
她居高临下地俯瞰表演者正在舞台上排练的表演厅,李楠瑾也正坐在观众席上,似乎在评估排练的状况。
“楠瑾!”虽然知道隔着这层玻璃,对方不可能听见,石川优还是想试试看,她对着落地窗朝底下大叫。
果然,没有动静,她把脸和双手掌心都贴在玻璃窗上,让脸颊变形,正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突然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李楠瑾转过头朝上方这里看来,当场对上她的视线。
一瞬间石川优有些瑟缩,想赶快把自己的脸从玻璃窗上移开,但下一瞬间她念头一转,反而故意把鼻子也压在玻璃窗上,让脸变形得更奇怪。
李楠瑾看见她变形的鬼脸,忍不住仰头大笑,让她心里有一点点得意。
台上排练的表演者惊讶地也朝李楠瑾的视线这边望过来,石川优赶紧退离窗边,按遥控器让窗帘拉起。
她踱到沙发上懒洋洋地半躺下,按遥控器让音乐流泄,切换到她喜欢的法国香颂才停手。
虽然听着音乐发呆,但她在等,等待李楠瑾过来。
“叩叩!”敲门声响起,石川优按下遥控器的按钮,钢制的包厢门立刻响起“喀”的解锁声,李楠瑾推门进来。
“午安。”李楠瑾脸上带着饶富兴味的表情。“看你一起床就这么有精神,真是令人欣慰。”
“原来这个包厢这么酷,我现在才发现可以俯瞰整个表演厅,还能遥控开门,要是天天待在这个包厢里,什么都遥控,你肯定会懒死。”石川优说道。
“懒惰的人到底是谁?”李楠瑾轻哼,斜眺着她慵懒的躺在沙发上,雪白浴袍裹着的玲珑身段,前襟微微敞开,引人遐思。
“嘿嘿……”石川优不好意思的笑笑,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
李楠瑾将手上拿着的礼盒递到她面前,“这是新买来的衣服,你换好后和我一起吃顿午餐吧!”
石川优大方地伸手接过,一点也不觉得收他的礼物有什么需要客气的,“没法跟你一起吃午餐了,我今天下午要去替米亚开店,她昨晚跟朋友去花莲旅游了,三天两夜。我得先回公寓一趟,再直接去店里。”
“那我送你回去。”李楠瑾不容否决地道。
“欵?”石川优蹙眉看他一眼,李楠瑾也沉静地望回来,那魔法师般的眼里写满强硬。她只好把“不用你送了”等等一大堆理由全都默默吞回肚子里去。
他好像很喜欢管自己的闲事呢……石川优思忖着,不过不会令她反感,反而觉得像被照顾着的感觉,所以她也乐于让他管。
换好李楠瑾请人替她采买的衣服,石川优不禁佩服他的观察入微,T恤是她最喜欢品牌的素色T恤,牛仔裤也是,而且还合身得简直像第二层肌肤。
这男人真懂得照料女人,她有些悻悻然地想道。
走到楼下俱乐部门口,李楠瑾的轿车已停在前方,他见到石川优走近,便绅士地离开驾驶座,打开前门道:“上车。”他的态度貌似斯文有礼,嘴里吐出的却是一道命令。
不过石川优也丝毫不以为意,她头抬得高高的,背脊笔直,优雅地接受他的服务,宛如她是个女王,而李楠瑾不过是忠心服侍她的骑士。
李楠瑾单眉一挑,唇角微勾,没有忽略这头小母豹骄傲的态度。
才一抵达她与米亚同住的公寓楼下,石川优就嚷嚷着“快来不及了”,匆匆忙忙地下车。
李楠瑾也从后车厢拿出她完全忘在脑后的两大个行李箱,尾随她身后。
“啊~~我把行李箱忘了。”一看到身后李楠瑾的行动,石川优不禁咋舌,“还好昨天没带兔子去表演,不然就要被闷死在你的后车厢了。”
“兔子跟乌龟都是你自己的宠物?”他纯粹好奇的问道。
“不,他们是魔术师YOU最忠心耿耿的助手~~”石川优以戏剧化的口吻说道。
在此同时,电梯终于到了,她一边进入电梯一边继续道:“你知道,要当魔术师可不容易呢!要自己准备道具、还有助手、还有宠物,我除了兔子跟乌龟,还养了一整个水族箱的金鱼。”
“道具都是你自己做的?”他狐疑道,一边跟着进入电梯。
“不像吗?”石川优扬起眉,对上他的质疑。
“不像,太精致了,根据这阵子对你的认识,你绝对不是个手巧心细的人。”他嘲讽道。
“呃……被发现了。”石川优顿时肩一缩。
电梯来到五楼,开门,石川优高兴地冲到角落的门前,从行李箱里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却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咦?米亚没锁门吗?”
她轻易地转开门,眼前的光景却令她战栗。
像被暴风雨横扫过的混乱房间,有散落一地的书、衣物、碗盘碎片、破碎的水族箱,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数条金鱼尸体,然而最最怵目惊心的是——就摆在门口,被分尸的兔子尸体,雪白毛上沾满暗红的血渍。
墙上用红色油漆画了一个大字——
“死!”
石川优动弹不得,仿佛自己凝结成石块,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她没有发现自己像疾风中的树叶正剧烈的在打颤。
那是一种邪恶,一股恐怖的黑色漩涡想要吞噬她,张牙舞爪地吓唬她,石川优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害怕,可是更愤怒、伤心。
“怎么可以……”她失神地低语。
突然,她感受到身后有一双胳臂将她搂进怀里,她浑身像失去所有力气似的任那双温暖的手摆布。
李楠瑾迅速将她转身,让她的脸埋进自己胸膛,另一只手马上把门关起。“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
在他向来淡然的声音里,头一次出现刀一般锐利的杀气。
没有办法出声,石川优只是脆弱地点点头;李楠瑾立刻搂住她的肩,搀着她迅速离开这里。
在皇华酒店的总经理办公室,李楠瑾坐在沙发上,面对坐在办公桌前的李仁皇。
“请你调派帮里人手保护左米亚的安全,她现在在花莲旅游,我刚刚已经用手机跟她联络上了。另外等她旅游回来后,请让她住在你们饭店,直到我替她安排好新家为止。”李楠瑾说道。
“没问题,我待会儿就吩咐手下。”李仁皇蹙眉道:“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已经报警了吗?”
“警察已经来过了,不过毫无头绪。虽然整个房间被破坏殆尽,左邻右舍却没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目前只知道是在左米亚早上七点出门后所发生的事。”
“那么石川小姐的情况如何?”李仁皇关切地道。
想到这里,李楠瑾本来冷厉的神色突然出现一丝放松,“出乎意料地坚强,恢复得非常快!我看得出来她还余悸犹存,不过她既没哭闹也没崩溃,在警局做笔录时她都很冷静。”
“真的非常难得,不简单。”李仁皇赞赏道。
“或许是习惯了吧!”李楠瑾淡淡嘲讽道:“她昨晚才一人单挑一群想绑架她的流氓,今天又遇到这种事,我觉得石川集团恐怕很有问题,这种事通常都是内部的人搞的鬼。”
“所以你要跟石川优的父亲讨论看看吗?”李仁皇试探道。
李楠瑾扬眉,直接否决,“你又想把我推入火坑了?石川优是水心的朋友,是我雇请的魔术师,我当然会保护她,也会抓出凶手,但石川集团的事绝对不干我的事。”
“你是说,你对石川优只是基于她是水心的朋友,你聘雇的魔术师?啊~~还有你上次说的,她不是有一点点的与众不同吗?”李仁皇故意重复他的话。
李楠瑾眯起眼,“我不是不了解自己的笨蛋,我当然晓得石川优对我有多大的吸引力,可是那是个过于甜蜜的陷阱,我承认我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忍不住就想碰她,不过在那同时,警铃都有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大响。”他用左手食指敲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继续道:“那个陷阱里,有另一个跟我们家几乎不相上下的复杂集团,一个要我出卖我终生自由的婚约,还有一个知道是要入赘后就万分愤怒,但一听到能获得多大利益后,又开始怨恨我怎么会回绝了相亲的傻母亲,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地等着我自投罗网,你觉得我会愿意跳下去吗?”
“唉!”李仁皇叹了一口气,所以石川优还是无法融化向来过度理智冷酷的楠瑾喽?“那么我也要派人保护石川优,让她住在我饭店里是吗?”
“不用,她就住在纽亚爵里,我会保护她。”李楠瑾泰然自若地道。
李仁皇挑眉,“明知是陷阱,却还坚持要摆在自己身旁?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心口不一啊?”
“让我多冒险一下吧!”李楠瑾唇畔浮起笑意,像是嘲笑自己的愚蠢。“就像面对一头危险的野兽,本来该逃开,但它太漂亮了,光是抚摸它的皮毛就让人爱不释手,因此任何自豪的驯兽师都会想把它多留在自己身旁一会儿。”
“那我只能祈祷你不会被你的野兽给咬死。”李仁皇意味深长地道:“另外,我想你也知道,即使过去没有任何人能真正强迫你,但一旦你真的‘碰了'那头小野兽,石川集团加上华门集团联手起来,恐怕这次你非投降不可。”
晚上十点,“猫主人”咖啡馆的打烊时间到了,但石川优却坐在柜台后怔然失神,中午的事她还无法释怀,还好米亚昨晚就把咖啡馆的三只猫送往宠物旅馆住,不然恐怕死的不只是她的金鱼和白兔,连米亚的猫咪都不能幸免。
一想到自己的兔子弯弯,石川优还是忍不住眼眶一红,但她死咬着唇不让泪水掉下。
她觉得如果她哭泣了,那就代表自己被那个犯人打垮了,一想象那个犯人可能正得意洋洋地享受她的惊恐、伤恸,她就怎么也不愿示弱。
要坚强起来!
石川优深呼吸,把鼻头的酸意给逼回去,她拿出手机拨电话给远在日本冲绳的表哥仲程健司。
在所有亲戚中,只有这个年龄与她相近的远房表哥对她最友善,他们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念同一所,在来台湾留学前他还曾跟她告白过,即使她拒绝了,健司依旧很有风度地接受,表明会一辈子做她的后盾。
她绝不打算在台湾乖乖地束手就擒,这样残酷的手段跟以往觊觎她们家家产,想绑架她的人都不同,虽然不知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都是冲着她来的,对她怀有这么深仇大恨的,她也只想得到她那群贪婪的亲戚了。
如果是健司——担任石川集团秘书长的他,应该能查到所有亲戚的动向。
“喂,健司,你现在方便讲话吗?”石川优用日语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优怎么会突然打来?”手机那头传来健司关切的声音。
“今天有人偷袭我跟朋友同住的公寓,把我的宠物杀了……”石川优一时喉头一梗,差点讲不下去。
“怎么会这样!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事,我朋友也没事;只是这件事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看起来不太像是跟我爸商务上有牵扯的人做的,我总觉得说不定是亲戚们搞的鬼,你能帮我查查那几个堂兄最近都在做什么吗?”
“查当然没问题,只是这样听起来,你留在台湾实在太危险了,伯父已经宣布明年就要退休了,现在正是最敏感的时期,你还是赶快回来冲绳,待在伯父身旁,那些人反而比较不能有什么大动作。”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关切。
“我也知道,可是……”石川优犹豫着。
“我晓得你不喜欢在石川集团绑手绑脚的生活,不过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不仅是你,你的朋友也可能卷入危机,那应该是你最不乐见的吧!”
“我晓得了……”石川优声调都沉了下去。“只是我刚跟一家俱乐部签了一季的魔术表演约,至少还要再两个月后我才能回去。”
“那这两个月你多小心,我想还是住伯父替你包下的饭店比较安全。我会帮你看牢其他亲戚的行动,有什么事我们保持联络吧!”
“哦~~对了,健司,请你——”
“不要告诉伯父对吧?”手机传来健司的笑声。
“对,还是你了解我。”石川优也笑了。
“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保密了,两个月后要回来喔!”
“嗯,知道了。”石川优挂掉手机,心里稍微一沉,两个月吗?她还想再多留久一点……
算了,反正就算食言了,健司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不过真的要开始天天住旅馆了吗?唉……
突然,店门口一阵铃声轻响,她抬起头望向来客,却发现是西装笔挺的李楠瑾,他一走进来,所有女客的目光全都赞叹地集中在他身上。
“我以为你该打烊了。”他挑眉望着依旧满座的客人。
石川优连忙回头看自己身后墙上的时钟,的确,都十点五分了。“啊~~我忘了。”她惊讶道,她太沉浸在中午事件的情绪里了。
“没关系,我等你。”他走到她平常最喜欢躺的藤编躺椅上坐下,沉静地望着前方,他那冷淡又神秘的强烈存在感让整个咖啡馆的温馨气氛都为之一转。
其他宾客听到他们的对话,纷纷起身结帐,结帐时还一边好奇地偷觑李楠瑾。
三只猫咪阿法、贝塔、伽玛被客人的举止惊动,纷纷跳上长椅;李楠瑾微笑道:“这三只胖猫也一起带回纽亚爵去吧!”
“你说什么?”石川优愣了一下,结帐的手停住,“要回纽亚爵去?”
“你不可能还想住回那间公寓吧?就算你肯,我也不准。”他的语气轻柔却坚定。
“你这么好心,我是很感谢啦~~但是我有父亲帮我订的旅馆可住——”
“你父亲替你订的旅馆可以住猫吗?”他轻而易举的替她否决。
“呃……这……”石川优蹙眉。
“而且你不是不喜欢住在旅馆里?”李楠瑾继续道。
“这你也知道?”她满脸讶异。
“听你对华门本家住的那间大房子如何评论就知道了,你放心,我已经请人去保护左米亚,她回台北后可以暂时住在皇华饭店,我会尽快帮她找到适合的房子搬家。”
太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米亚的安危了,石川优眼睛一亮,不过一想到要住在纽亚爵那乌漆抹黑的包厢——
“可是我觉得——”她正要说话,却被李楠瑾阻止。
“你先把客人的帐结完。”他露出一丝笑容。
“啊!”石川优顿时有些狼狈,赶紧手忙脚乱地继续结帐。
等所有客人都送走,整间咖啡馆只剩他们两个和三只猫时,她终于转过身对李楠瑾道:“米亚的事真的很谢谢,我会付钱给你,不过老实讲,我不想住纽亚爵并不是在跟你客气,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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