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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守妇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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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姑妈当场傻眼,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话、话不能这么说,既然你已经嫁给他了,就应该要好好抓住他的心,别让别的女人抢走呀!”
  “可是我该怎么做?”
  表姑妈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最后冒出一句:“就从减肥开始吧!”
  “减肥?”她一愣,低头看着自己扁平的肚子。
  在今天以前,她从来没发现原来自己也是需要减肥的肥胖一族。
  “对!减肥,男人就是爱自己的女人瘦得跟柳条一样,这样走起路来风摆杨柳飘逸得不得了,穿什么衣裳都好看。”表姑妈兴奋地道。
  银当认真的思考着。
  减吧吗?
  银当以前从来没有减过肥,因为她一向没有需要减肥的困扰,身高一百六十三公分,体重四十五公斤的她自认符合标准,而且就算吃再多也不胖。
  可是在知道那位美丽的执行秘书身高一百六十七公分,体重却只有四十公斤后,她当场为自己多出的那五公斤肥肉而落泪。
  一定要减掉身上多出的五公斤,就算拿菜刀来削也在所不惜——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这也代表了她真的下定决心要减掉这五公斤的赘肉。
  银当婉拒了小王要载她回家的好意,走在路上找寻着电视上打过广告的各家瘦身中心。
  可是她实在有够衰的,顶着大太阳,在烈日下穿著高跟鞋走路脚痛得要死,足足走过了十几条街,经过了一、二十个红绿灯,触目所及的依旧是“麦×劳”、“肯×基”、“真好呷餐馆”、“二九九吃到撑连锁火锅店”、“肥吱吱卤肉饭”、“妃斯妮巧克力屋”……
  她越走越饿、越头晕眼花,脚也痛,胃也痛,中午吃的那一点点生菜沙拉早就不知道消化到哪里去了,饥火中烧的她还要强忍冲动,控制不让自己发狂钻进任何一家餐饮店里。
  减肥减肥减肥……
  她脚步开始飘浮,像是在半空中一般,忽然一阵铃声穿透了她迷茫的思绪,溜入她耳底。
  她喘了一口气,抹着汗,停下脚步接手机。
  “喂?”她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银当,我领薪水了,请你吃下午茶!”郝纨兴高采烈的声音自手机那端传来。
  下、午、茶?!
  “啊——”银当像受到了天大刺激般,尖叫一声结束通话。
  顾不得失礼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觉得自己就快要疯掉了。
  太恐怖了,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先精神分裂。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银当急得团团转,突然手机又响,她僵了好几秒才颤抖地拿起手机,心想若不是郝纨要约她去吃下午茶,就是打来骂她的。
  幸亏手机来电显示的号码她不认识,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接起。
  “喂?”
  “呜呜呜……我是拓时,救命啊,救命……”
  她心下一惊,全身发寒打颤了起来。“拓时!拓时,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在哭?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被绑架了!”低泣的男声微弱又惊恐。
  “什么?你讲大声一点,我没听清楚,你到底怎么了?”她焦急得心头如火烧。
  “我被绑架了!”
  轰地一声,她脑袋一片闹烘烘的,几乎晕过去。“绑、绑架?!”
  这时手机里传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喂!沈拓时现在在我手里,你是他的谁啊?”
  “我是他太太,你千万不要伤害他,不然我一定做稻草人诅咒你祖宗八代!”她又害怕又着急又悲愤的撂下威胁,“让你从此尿不出来、吃不下去、睡不着觉,还『举』不起来!”
  对方愣了愣,随即怒吼道:“你还敢威胁我?我告诉你,待会我会痛打你老公一顿,看你心疼不心疼。”
  “不要!”她尖叫。
  歹徒耳边顿时嗡嗡叫,足足有半分钟没有回答。
  “喂!喂!”她惊悸地大叫。
  “哼哼,知道我厉害了吧,快点汇八万元到这个帐户,否则我就剁掉你老公的小鸡鸡。”
  “他的小鸡鸡一点都不小!”士可杀不可辱,银当又惊又怒,急着捍卫老公的男子气概。
  “随便你啦,你现在就到提款机……”
  “等一下,提款机……你该不会是现在很流行的那种诈骗集团吧?”她心头闪过一丝狐疑。
  对方顿了一顿,心虚地破口大骂:“你烦不烦啊?如果不相信的话尽管挂电话,到时候……哼哼,不要说我没有警告你。”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伤害我老公!”她急忙阻止他,“我有提款卡,我马上汇款给你。”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的五公斤肥肉还未获得解决,又得知这惊人可怕的消息,银当边哭边找提款机,乖乖把八万元赎金汇了过去。
  只要拓时没事,就算要她这条命也没问题!
  第五章
  银当边哭边焦急地搭出租车赶回家,一见到周妈就慌忙的抓着她问:“少爷回来了没有?”
  周妈讶异地看着她,“少爷还没回来呀。”
  “还、还没回来?”她脸色瞬间惨白,喃喃低语着,“他们骗我……他们怎么可以骗我?他们答应过我马上放他回来的!”
  “少奶奶,你说谁啊?”
  “绑匪,歹徒,强盗,言而无信、食言而肥的土匪!”
  “谁?”周妈听胡涂了。
  银当泪眼汪汪,“就是绑架拓时的坏蛋呀。”
  “啥?少爷被绑架了?!”周妈大惊失色,满屋于乱转乱叫:“不好了!下好了!少爷被绑架了,快来人啊!”
  周妈这一吼果然惊天动地,剎那间数十个佣人分别从屋于的四面八方冲了出来,七嘴八舌的嚷着——
  “怎么了?”
  “少爷被绑架了?怎么会呢,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哎呀!我们该怎么办?”
  “报警!”有人咬牙切齿的说,“快,通知辖区分局的欧局长。”
  “还有杜少爷。”周妈杀气腾腾地道:“杜少爷是少爷的好朋友,又是天鹰帮的当家大哥,他一定有法子逮到那个杀千刀的绑匪,把少爷平安救出来的。”
  “真的吗?那个杜什么的少爷真的可以救回拓时吗?”银当倏地跳了起来,“我该怎么联络到那个杜少爷?”
  管家一挺胸膛。义不容辞地道:“我马上联络杜少爷!”
  就在众人群情激愤的当儿,忽然一道低沉、微带着疑惑的男声在他们头顶上响起
  “是什么事需要惊动到少齐?”
  “当然是天大的急事,人命关天,难道你不知道拓时被——”银当气急败坏地抬头大吼,却在目光触及到他的那一瞬间呆掉了。
  站在她面前,挺拔稳重、气度从容的帅哥不正是她那位“号称”被绑架了的丈夫——沈拓时吗?
  “喀喀喀……”由于太震惊了,她喉头只能发出卡住的声音。
  拓时皱了皱眉头,盯着她几秒钟,随即缓缓环视众人。
  但见被他目光所扫到的人,无下躲的躲、溜的溜,全心虚地逃窜得无影无踪。
  这时,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又是少奶奶大摆乌龙了。
  少奶奶恐怕不只天生倒霉,脑袋瓜子应该内存也不太够,还有某个地方年久失修濒临当机了。
  拓时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视线又回到了一脸呆愣的银当身上。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银当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蓦然一扫愁容,爆出了一声狂笑。“他们真的放你回来了!他们并没有骗我……真是太好太好了!”
  他一怔。
  她狂喜到极点,又惊又痛的心绪瞬间被他平安归来的消息一扫而空,她激动地冲入他怀里紧抓着他不放,肩头、指尖均是余悸犹存后的颤抖。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我会失去你了……”她哭得乱七八糟。
  拓时既迷惑又哭笑不得,却本能地揽紧她。“傻老婆,你怎么会失去我?”
  她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怎么也不肯稍稍放开一些。
  他怜惜地抬起她泪痕斑斑的小脸,低喟了一声,“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是没弄懂。”
  “绑架你的那个混蛋没伤害你吧?”她忽然想起这件事,急忙对他上下其手摸来摸去,就差没有蹲下去掀开他的裤管瞧。
  她要确定他完好无缺,连一根寒毛也没有掉。
  “我被绑架?”他不解。
  “我了解,我明白。”她一副完全理解的表情,“身为男人遭到歹徒抓走,说起来的确有点不光彩,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看着一脸安慰的她,拓时心底不禁掠过一抹不祥的预感。
  “银当,你该不会是……”他迟疑的顿了顿,“被诈骗集团骗了吧?”
  他可以非常地肯定。
  “不会!”银当有点激动,一脸认真地道:“我还问过他是不是诈骗集团的,他亲口否认了。老公,你相信我,我没有笨到那种地步的啦,我当然是合理地怀疑过这一点,还努力求证过哦!”
  宾果!
  事实证明她就是有那么笨。
  拓时揉着突然抽痛的鬓边,不知道该大笑还是该抓住她猛摇一顿,看看会不会让她拘小脑袋灵光一点。
  “你怎么了?”她一脸狐疑地瞅着他。
  他好象有点在憋气……
  糟了!他该不会是死要面子强忍着疼痛吧?天知道那个可恶的歹徒对他做了些什么!
  看见他的小妻子表情奇异起来,亮晶晶的眼珠子又骨碌碌乱转了,拓时戒慎防备地盯着她。
  “你在想什么?”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这样忍着痛怎么行?”果不其然,她又天外飞来这种无厘头的话,眼圈红通通的。
  拓时突然有种想晕倒的感觉,揉着眉心,郑重而肯定地道:“我没有被绑架,也没有受伤,更没有被凌迟,你真的遇上诈骗集团了。”
  她紧紧地瞪着他,“不是吧?”
  他无奈地点点头,“就是。”
  “可是……可是电话那头还传来你的惨叫声——”
  “假的,是同伙伪装所演的一出戏。”
  她登时眼前金星乱窜,身子往后一倒。
  “银当!”拓时急忙接住她。
  银当全身虚软,可是在震惊过后,她忽然挺起腰脊,怒气冲冲地大叫起来。
  “可恶的诈骗集团!怎么可以那么坏?害我吓到心脏险险停掉,又起码吓死了好几万个细胞,还火速去ATM汇了八……呃。”她小脸倏地一阵红、一阵白。
  她果然付了赎金,就跟新闻所报导的一样。
  真是个老实头……
  拓时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想知道自己这个“肉票”的身价值多少。
  “汇了多少?”
  她心惊地摇摇头,抵死不说。
  “你说,我不会怪你也不会骂你,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他柔声哄诱。
  “八……八万。”她吞吞吐吐的公布答案。
  “美金?”他不禁皱起眉来,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想他沈某人身价逾百亿,没想到行情价只有八万美金?
  “是……新台币。”
  说完,她急忙捂住双耳。
  果然,拓时难得震怒失态地大吼——
  “什么?我只值新台币八万元的赎金?!”他炮声隆隆,怒不可遏。
  就算他院子里随随便便一条锦鲤也不只这个数!他的男性自尊大大受伤了。
  银当顿时好过意不去,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臂膀,好声好气安慰道:“是那个绑匪太没有眼光了,他有眼不识泰山,你别生气。”
  “他竟然只要求八万台币的赎金?”他真是不能接受,非常不能接受。
  “别气了,气坏身体划不来,再说换个角度想,八万台币也是非常恐怖的一个数目,我以前可是要足足做满四个月才赚得到八万块耶。”她越讲越惊心。
  噢!该死了,她这个白痴就这么轻易被人骗了,傻呼呼的把八万块钱拱手送给可恶又没良心的诈骗集团。
  世上还有比她更衰又更笨的人吗?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他眼看不对劲,心里提防地瞅着她。
  “我在想……我真是个笨蛋扫把星。”银当缓缓地低下头,泪水滴滴答答掉了下来。“又白痴、又倒霉、又败家,你看我在转眼间就败掉了你八万块,还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猜所有的人,包括诈骗绑匪,都在肚子里笑到抽筋。”
  拓时听着她的话想笑,可是一见到她的眼泪,整个胃都纠结疼楚了起来。
  “别、别哭。”他心疼地拭去她的泪,低声道:“八万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下次不要那么容易被骗就好了,知道吗?”
  银当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着他,越发难过。“可是像我这么倒霉的人,就算千提防万提防,也还是会莫名其妙被骗啊,那该怎么办?根本防不胜防。”
  “你不笨也不倒霉。”他急急安慰她。“再说我没有怪你,真的,事实上我还觉得很感动,因为你对我的安危如此在乎,我现在才知道,你心里真的有我……”
  她脑袋一轰——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一开始在他心目中,她像是没心少肺,贪图荣华富贵,嫁入豪门就为了能够花他的钱花到爽吗?
  “原来在这之前……”她嘴角颤抖着,眸光凄迷的看着他,“你都以为我是个爱慕虚荣,没半点真心的挂牌老婆吗?”
  她的心一紧,越发扩大剧烈的痛苦与失望深深地笼罩住了她,怎么也摆脱不掉。
  “不,我不是……”他心下紧紧一揪。
  怎么他们的对话会岔入歧途得这么离谱?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错了?
  拓时急着想澄清解释清楚,可是银当此刻脑海里统统都是今天中午表姑妈对她说过的每一字、每一句——
  你就是这样傻呼呼的,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你没见过拓时那个执行秘书,哟!说人才是人才,说身材有身材,容貌如花、气质动人,尤其说起法语来更是勾魂摄魄,我要是男人呀,定也会给她迷走了……
  拓时会不会拿她跟汤小姐做比较?会不会一比之下发现她输得一场胡涂?
  再加上她什么也不会,对他也没有助益,每天混吃等死要白痴,还时不时给他惹出一堆麻烦。
  他会觉得她贪图富贵、毫无真心,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啊!
  “我明白了。”她觉得整个人疲惫乏力。
  一整天下来没有吃什么有热量的食物,再加上走了十几条路,又遇到诈骗集团的惊吓,还惊觉原来在丈夫心目中,自己的形象坏得不能再坏了……种种情绪上的浪涛对着她席卷而来,银当不禁眼前微微一黑,脚步虚浮了起来。
  她强忍住晕眩和呕吐感扶住了沙发椅背。
  “你还好吗?”拓时紧张地扶住她。
  她摇了摇头,郁郁忧伤地轻推开他的手。
  “银当……”
  “我脚酸,头痛。”她虚弱地解释,低低地道:“我先上去休息了。”
  “我抱你上楼。”
  “不要。”她吸吸鼻子,眸光迷离而沮丧。“我要想点事……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去吃饭吧,上了一天班也累了。”
  拓时紧紧抓住她的小手不放,“你不要误会我方才的话,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相信我,在我心目中,你从来就不是那种虚荣无情的女子。”
  她的心情与精神稍稍被他的话提振了一秒——也就只有一秒,随即她又跌回了认清事实的自怨自艾中。
  “我上楼了。”
  看着她有气无力地上楼,拓时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怔忡纳闷地极力思索着,自己方才究竟是哪里说错了?
  唉,为什么他就是该死的有搞糟银当心情的本事?
  银当趴在大床上,对着落地窗外的黄昏暮色美景发呆。
  她好饿……而且又累脚又酸。
  可是她却一点想吃东西的欲望都没有,四肢百骸像是陷入了流沙里,缓缓地被拖将下去,即将灭顶了。
  她的思绪也往下沉、沉、沉……
  为什么总是在她好不容易想要证明自己是个足以匹配他的好妻子时,事情就会大大山山槌?
  难道她从小到大还不够倒霉,定要搞得优质深情的好丈夫把自己休了,这霉运才有善罢甘休的一刻?
  可是如果失去了拓时,就算保证她从此以后的生活绝对万事如意、事事顺心,但她的人生还有任何意义吗?
  她以后还会笑,还能活吗?
  就在这一瞬间,银当才悚然惊觉到,原来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得来速”的老公!
  虽然婚姻大事是由父母决定,当初她胡里胡涂的就嫁给了他,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娶她,但是她已经是他的人了,生是沈家人,死是沈家鬼,她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个心跳都已经紧紧地和他牵系在一起,要是失去了他,她可能会心脏停止跳动而死啊!
  “可是我该怎么办?”她看着窗外晚霞满天掉眼泪,“我笨手笨脚的,压根没办法证明我是个好老婆,而他身边却有太多太好的其它选择……”
  她该怎么做才能确保住这段婚姻,这个心爱的男人?
  她非但脑袋空空、做人失败,甚至连身上还乡出五公斤惹人厌的肥肉。
  “咦?”她迅速翻身坐了起来,神情震动。
  肥肉→危险→变心→离婚……
  不,不要哇!
  银当吓得心脏卜通卜通乱跳,自言自语道:“不行,不可以,我已经够失败了,不能连身材都走样,到时候他就更不会喜欢我了。”
  对,积极努力的第一步就从减肥开始!
  她两眼燃起了熊熊的决心和火焰。
  第六章
  第二天天还没亮,银当就偷偷摸摸地溜下床。
  拓时眼睛睁开一条缝,沙哑地开口问:“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听见他的声音,她蹑手蹑脚的动作倏地僵住了。
  “我……我去上厕所。”她紧张得脑袋差点打结,仓卒中只想到这一个借口。
  “那你快点回来,我们还可以再睡一下。”话说完,他又陷入睡梦里。
  “好。”银当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憋着等他又睡着了,这才无声地呼出长长的一口气。
  恐怖,恐怖,这种谍对谍的生活真的太刺激了点。
  可是不这样下行,她一定要成功减掉那多出的五公斤肥肉,成为一个站在他身边不会丢他面子,反而能完美衬托与发光发热,一个让他绝对会引以为傲的好妻子。
  银当悄悄换上运动衣,轻手轻脚地走过柔软的地毯,却在开门的那一剎那被一副温暖有力的臂膀拥住了。
  “你要去哪里?”拓时眸光炯炯,半点睡意都没有。
  她被他不着寸缕的光滑坚实胸膛偎贴紧拥着,一颗心不禁怦怦狂跳起来,“我……我出去散散步。”
  他把脸庞埋入她柔软幽香的颈项间,带着一丝撒娇地沙哑道:“陪我再睡一会儿,嗯?”
  银当差点就晕晕然地投降了,可是一想到身上多出的五公斤肥肉,所有的柔情蜜意又统统被惊吓逃散。
  “明天吧。”她急忙挣脱,一溜烟地冲出门。
  “银当!”眼睁睁地看着她跑走,拓时心底的疑惑与纳闷更深了。
  她从昨晚到今早,整个人怪不可言,他想起昨晚她愀然不乐的模样,还有今早奇异的言行举止,心情不禁沉重了起来。
  他一定得找出原因。
  努力跑步的银当,对着路边出现卖早餐的摊贩频频低咒。
  可恶!可恶!可恶!
  为什么就在她决定要减肥的时候,偏偏出现更多卖食物的摊贩呢?
  阵阵煎蛋饼的香气飘来,她暗暗吞了口口水,只觉头晕眼花、四肢无力。
  好饿……好……饿……
  她已经将近四餐没有吃了,手脚沉重得快要跑不动了。
  等到她发现时,她已经站在一处摊贩前,看着煎得香喷喷的猪排垂涎欲滴,满脸都是馋色。
  “小姐,要不要来一份猪排三明治?保证新鲜又多汁,这个独特酱料是我家祖传三代的,有点甜又有点辣,香得不得了。”小贩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极力推荐。
  银当又吞了一大口口水。
  随着天色益发明亮,宁静的大道与公园也有更多的人出现,有的是早起运动的老公公、老奶奶,有的是提早出门上班的白领或蓝领族,早晨开始热闹了起来。
  最后还是这些声音惊醒了她——
  “呃,我……我没带钱。”她摸摸干扁的口袋和肚子,嘴硬地道:“我也不饿,谢谢。”
  秉持着“绝对不能失败”的信念,银当卖力地继续往前跑,跑过一条又一条的街,心中只想着“跑越多,瘦越快”,双脚也渐渐恢复了力气,以非常令人满意的速度奔跑着。
  她就这样埋头往前饱跑跔,跑出了信义区,跑过了市政府,等到她终于脚酸颤抖到不得不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大口喘气时,她突然发现到——
  这里……是哪里啊?
  大楼林立,车水马龙,可是她一点都不认得这个地方。
  还有比这个更倒霉、更带塞的事吗?她连出门晨跑都能跑到迷路,银当真是被自己给打败了。
  她苦笑着,方才挥汗跑步的兴奋都消失无踪了,银当现在开始苦恼起该怎么找路回家。
  “没带钱,没带手机,不认得路。”她喃喃自语,抓着头发伤脑筋。“唉,怎么回家啊?”
  再说她就算能借到电话,也不好意思打回去说她“又”迷路了。
  别说家里的人会怎么想,恐怕小王也觉得很受不了她这个专找麻烦的胡涂少奶奶。
  银当坐在草地上叹了好半天的气,最后决定待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她勉强撑起一直在发抖打颤的两条腿,到邻近的警局借了电话。
  除了标榜“为民服务,人民保母”的警察伯伯,她也不好意思麻烦其它人。
  一头长鬈发,小脸娇嫩迷糊的银当显然很受到警察伯伯们的关爱,他们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忙递茶倒水还问她吃过早餐没?
  她讪讪地摇头,“还没。”
  “那怎么行呢?早餐是最重要的,怎么可以不吃?”
  立刻就有人去买了一大份早餐回来,什么蛋饼、蛋塔、煎饺、烧饼油条、豆浆的,应有尽有,全数堆在她面前。
  银当眼睛都看直了,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我不能让你们请客,这样不好意思……”啊,油亮的煎饺看起来好好吃哦!
  “有什么关系呢?难得嘛。”
  已经饿晕了头的银当再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小手发颤着拈起一粒煎饺就往嘴巴送去。
  啊……香酥柔嫩多汁,人间美味呀。
  馋虫已经彻底攻占了她所有的理智,一旦破了戒就像大水决堤般再也阻挡不了了。
  她左手拿油条、右手拿蛋饼,还不忘低下头啜口豆浆——
  二十四小时以来的修行终于破功!
  后来银当满嘴油油、满心惭愧地被前来“认领”的甄英雄接回眷村。
  “真是吓死我了,我接到你从警局打来的电话时,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坏事给逮进去了咧,哪里知道你这丫头大剌剌地在警局里大吃特吃……”
  想他甄英雄一世英雄,还从来没有进警局“领人”的经验呢。
  他又急又担心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女婿紧张得半死,频频打电话来问你是不是回娘家了。你说,是不是小两口吵嘴啦?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坐在家里那套陈年舒适老沙发上,银当盘起双腿,捧着一大碗酸辣汤痛快地喝着,耳朵早就自动失效了。
  “丫头,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甄英雄又好气又好笑,像老妈于一样在旁边递面纸送水的。
  她畅快地喝完一大碗老爸做的超劲酸辣汤,辣到整个胃好舒服,但是就像所有减肥的人一样,每次痛快地吃鲍后,才感觉到那排山倒海席卷而来的懊悔——
  “天啊,我又吃东西了。”她欲哭无泪。
  甄英雄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女儿,“吃东西不好吗?你以前最喜欢吃爸爸做的东西了。”
  “可是我在减肥啊。”她呻吟了起来。
  “减肥?”甄英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了娇笑高喊声——
  “甄爸,阿当回来了是不是?”
  甄英雄一听见这几个声音,不禁眉开眼笑了起来,连忙跑去开门。
  “小女、小芽、小纨,快快进来,甄爸煮了一大锅酸辣汤呢,快进来喝。”
  他们“长江一号”情同兄弟,自然也对手足的女儿疼若性命,所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是不忘供奉给这几个小丫头。
  “甄爸!”
  荔女、弥芽和郝纨笑咪咪地唤了声。
  乐得甄英雄笑得合不拢嘴,“你们慢慢聊,我去给你们添酸辣汤啊,还有昨晚的冷馒头,配热热的酸辣汤正合滋味呢。”
  “谢谢甄爸。”荔女等到他走进厨房,这才松了口气,一改先前的淑女样,一屁股跌进沙发里,豪迈地拍了拍银当的背,“嘿!怎么回事?我一早就接到你老公的夺命连环call了。”
  “我也是。”
  “还有我……”郝纨笑嘻嘻的说:“啊,甄家姐夫的声音真有磁性,好听得不得了,又有礼貌,风度翩翩……”
  荔女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搞不好他是早上打跑了银当,你还在这儿把他捧得跟神一样。”
  “不会吧?”郝纨睁大眼睛。
  弥芽顶了顶眼镜,“你们两个先安静好不好?”
  说也奇怪,荔女和郝纨这两个好动爱斗嘴的一遇到弥芽就乖乖的,两个人相觑一眼,吐了吐舌闭上嘴巴。
  “银当。”弥芽严肃地看着她,一开口却跌破众人眼镜。“你有没有考虑要跟他离婚?”
  登时砰砰砰……沙发上东倒西歪了一大群。
  郝纨是第一个爬起来的,她又气又笑地叫道:“喂!你比我们更夸张,谁提到离婚的事了?”
  “是啊,我也吓了一大跳,现在心跳得还是好快。”银当余悸犹存的抚着胸口。
  荔女瞅着弥芽,“不是我说……你最近的工作情形还好吧?”
  “马马虎虎,还不是一样被误会是○二○四彩虹频道的小姐。”她一脸无动于衷,其实是已经莫可奈何到麻痹了。
  明明她主持的是老歌点播节目,为什么老是接到一些要她嗯嗯啊啊,或是讲什么“亲亲小棒棒”、“摸摸痒滋滋”的话?
  真是够了。
  被弥芽这么一说,她们不禁噗地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
  弥芽无奈地翻翻白眼。
  在一片笑声中,甄英雄高高兴兴地捧出一大盘冷馒头和一大锅热腾腾的酸辣汤和碗筷,又悄悄地离开,从后门出去找老朋友下棋聊天去了。
  银当帮她们舀着酸辣汤,笑着笑着又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今天不是离家出走回来的。”
  “那是怎么回事?”荔女咬了一口冷Q弹牙的馒头。
  “我出来晨跑,跑着跑着就迷了路,又不好意思打电话回家求救,所以只好叫老爸来载我回娘家了。”
  郝纨和弥芽喝汤的动作霎时一顿,荔女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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