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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爱爬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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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回来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根本无法辨认。这么简单的手法,为什么没有发觉?
——你认识那家伙?
——那家伙,是指水仙吗?恩,十年前,就认识了。
果然,十年前益州岭阳县杜家庄的那场火灾,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失火的主人家接待的旅客,正是当年去益州巡游的五皇子,失踪的主人家十二岁男孩的尸体,就是这家伙……凶手,是‘眠狼’?那当初和眠狼做交易的是……
第三十六章 公子与刺客
在竹舍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十日,也许是前来行刺的杀手基本都有去无回,显得此处固若金汤,今天格外的安静。
片刻,年年有余和岁岁平安便分别从两边跑进了院子,异口同声。
“洛公子呢?”
“荷花呢?”
话音落地,四人面面相觑,难道这安静是暴风雨前的征兆?
“他们一起出去了,说是这里的食物不多了,去城里采购。”朱梵一脸稀松平常的走出房门,抬头看了看高照的艳阳,没有一丝紧张感。
在场的四人面面相觑,洛水仙和荷花,这两人不是才刚大吵过一次差点打起来吗?
不对,问题不在这里。
“他们会回来的。”面对四人无声的询问,朱梵自嘲的耸了耸肩。如果想得到‘眠狼’的线索,那家伙一定会回来的……坦白说,这个认识一时之间还真让人伤心啊……
“可是王爷,您……不担心公子……爬墙吗?”
“……”
此时,已经进入京城的两人,首冲绸庄。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全部都买下了!”
“这匹是我先看到的!”
“你先看到的就是你的吗?哼!本公子要了!”
“你懂不懂先来后到!”
“本公子只知道弱肉强食~”
“你!给我!我先看到的!”
“谁管你啊!!本公子的!!!”
“那个……两位客官,不如你们先付账,买回去再分?”绸庄老板搓着手,带着职业微笑建议道。
下一刻,刚还在争执同一匹布的俩人停下了动作。
荷花,你带了多少钱?
大概也许可能貌似估计……三两七钱……
你带这么点钱也和本公子出门?
拜托,你家猪头王爷被抄家了!我的私房钱也被那个昏君充公了!哪里来那么多闲钱给你花啊?
别说的只有本公子乱花钱一样,你不也选了那么多东西!
“两位商量好了吗,是银票还是现钱?”老板再次笑眯眯的提醒道。
沉默片刻后,洛水仙冲着那老板勾勾手指,狐狸眼一眯,“老板,本公子跟你打个赌,你猜对了,这个人随你怎么处置,要是你猜错了,这些东西我们就拿走了~”
“不要随便决定别人的想法!”莫名其妙被推出去当赌注的荷花气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狗,全身的毛都可以竖起来了。
洛水仙无视他的反对,继续一脸无害的解释道,“你猜猜这个人两只手的手指是单数还是双数?”
“额……”这老板愣在当场,刚才真没注意,想了想,肯定道,“客官这么问的话,一定是想我猜单数,但其实还是双数!”
“嘿嘿~”洛水仙不知从哪里抽出把匕首,抓过荷花完好无损的一只手,阴险的一笑,“猜错了哦~”
说罢就要砍下去。
“啊啊啊啊啊——”荷花拼死抽回自己的手,指着无情无义的人,含泪大骂,“洛水仙,你太过分了!!!!!!!!”
“没关系的啦,荷花,一会会儿就好,相信本公子的技术,砍的时候不会痛的哦~就算痛,也是砍了后的事了~反正你少一只手指也没关系嘛~我们又可以免费拿到这些东西,何乐而不为呢~~来来来,砍一下就好~~~”
荷花真是哭都哭得出来了,早知道就不该和这个人出门!
闹剧在一个清脆的女孩声中落幕。
“洛哥哥?真的是你,洛哥哥!”
看着被一个女孩缠上的洛水仙,够呛的荷花大口喘气,继而无限敬佩的感叹道,“你还真男女老少都不放过啊……”
“黄莺,你不是回去了吗?”洛水仙斜了一眼前者后,奇怪的问道。
“恩,本来是回去的,可是主人也来了这里。”
“他?”
白墙红瓦的府邸内,那一树枝叶茂盛的梧桐下坐着一个面容苍白的男人,瘦骨如柴的手取过一边桌上的香茶,露出纤细易折的手腕,听着那双唇里吐出的咳嗽声,禁不住让人感伤秋风时节的落叶。
“药好了。”笑容可掬的赵太医端着亲自熬好的药,走过来递到了他面前。
“谢谢。”男人保持着一贯的礼貌,明明经历了腥风血雨的一年却心静如水,找不到一丝仇恨。
“您真的不打算见见皇上?”赵太医其实也怀疑过,不知是这人的伪装太好还是自己真的老了,没有任何破绽。
“赵太医是想让我去送死吗?”男人突然笑得有些残忍,看见赵太医白了脸色后,又恢复了那份亲和力,“开玩笑的。那时候他不过四岁,恐怕也不记得我这个哥哥了。”
“但是,现在敬安王下了台,皇上有李大人和御史台的帮助,已经亲政,如果得到皇上的支持,或许您的病……”
“别忘了深宫里的那个女人。其实你我都知道敬安王并不可怕,七皇叔之所以要变成众矢之的,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当年在皇位之争中,要想活命的是那个女人,在那样残酷的环境下,她为了活命必须要变强,能让她变强的方法只有让她的儿子当上皇帝。”
“……”
“如果当初她没有这么做,那么很可能今天处在我这个位置的就是她的儿子。皇宫就是那样一个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年三哥在天牢里以死明志后,我就猜到会变成这样,连与世无争的三哥都难逃此劫,我说什么都是徒劳的。虽然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但我也不想死。只是……”说到此处,男人浅呼吸一口,念及往事,那脆弱的身体笼上了一层忧伤,“只是连累了自己的部下……”
正听着两人的对话,黄莺眼前掠过一个黑影,看着和自己一起回来的人迈着僵硬的步伐走过去,她奇怪的‘咿’了一声。
而跟在一起的荷花,费解的拧起了眉,这什么情况?
“你……”勾人的狐狸眼里充满了难以理解的惊讶以及愤怒,“你是皇宫里的人?”
“……”对出现在眼前的人稍感意外后,男人释然的点了点头。
“你不否认?”瞒了十年,现在居然那么轻易就点头了。
“我想着,也差不多时候让你知道了。”
“你刚才口中说‘三哥’,‘皇叔’……你是小皇帝的哥哥?猪头的侄子?”
男人无声的沉默,认可了洛水仙的猜测。这一点认识,让后者脑海里的一根弦断了。
这么说,十年前的幕后黑手是……
眼见狐狸眼里腾起的惊讶逐渐被恨意代替,男人突然慌忙开口,“等一下,事情……咳咳咳……”
来不及叫住愤怒离去的人,剧烈的恶心让男人咳血不止。
“诶,他和混账王爷是叔侄?怎么看,俩人最多相差五、六岁啊~皇室里的关系,不能用常理推断啊~”荷花看了眼手忙脚乱给男人止血的赵太医和女孩,无聊的感叹了一声,转身走向了洛水仙跑走的方向,小声嘀咕,“干嘛走那么快……”
“回、回来了!”站在竹舍门口蹲点的有余遥遥瞧见一个人影,急忙大喊道。
“荷花?”岁岁、平安认出归者后,松了一口气,继而往四周看看,“怎么就你一个?公子呢?”
“他应该走在我前面啊。真是的,跑那么快,急着投胎啊!”荷花一边嘟哝,一边不停喘气。
“小余,你看到公子回来了吗?”
“没有啊,我听年大哥吩咐,一直在门口等,没看见其他人。”
而此时,年年好不容易苦口婆心的把主子劝回了房休息,刚走出三步,就听见里面传来椅子翻到的声音,急得他立刻掉头冲进房。
“王爷!额……”在看清屋里人仰椅翻的真实情景后,他面不改色的退了出来,“失礼了。”
合上门,便与匆匆跑进来复命的有余在走廊碰上。
“年大哥,荷花回来了,但是公子……”
“已经回来了。”
“咿?什么时候?我一直守在门口居然没看见?”有余颇受打击的挎下了肩,跟着年年离开了房门口。
而房中,摔在地上的朱梵一脸黑线的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一声不吭的从房梁上跳下扑过来!
“下来!”
恨铁不成钢的把总是不听话的人从身上拽下来,却反而被对方压住双肩钳制了动作。两人的呼吸被拉近,瘙痒着鼻翼,那双狐狸眼写满了复杂。
“叫你下来,听到没有!”
“你认不认识眠狼?”
“反了你!还念念不忘要找眠狼的老大爬墙!”明知道不是这样,却只能用这种谎言来试探。
“回答我!”
“你这个没有贞 操观念的家伙!” 朱梵动怒的挣脱开对方的束缚,翻身把放弃反抗的人压倒在地,“就算本王现在一无所有,要让你一个月不能下床,有的是办法!”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刚才还出奇认真的人突然主动搂上了前者的脖子。朱梵才觉得惊讶,脖子就传来一个一阵刺痛。
“你!又咬本王!你是动物啊!”
松开牙齿的人软绵绵的躺回了地上,唇边带着一点殷红。朱梵一抹吃痛的地方,果然出了血!
丫下嘴真狠!
反复无常的人却慢慢扬起了嘴角,狐狸眼里蒙上情 欲的迷离,再一次的起身拥抱,是唇与唇的相贴,舌与舌的交缠。
玉手主动扯下了男人的腰带,探进了后者的下 体,仿佛是为了帮助进一步的深入,想要磨搓□男人的分 身。
却被男人先行洞悉,把玉手捉到了唇边,侧着头落了个虔诚的吻在那白皙的手背。
青丝打着旋落下,刘海的阴影遮住了缓缓合上的狐狸眼。
是夜,三更天。
年年检查完四周,正准备和有余一起去和岁岁平安换岗,突然见一条黑影从窗户中跃出,瞬间没入了黑夜。
那黑影离开的房间,正是朱梵的卧室。
岁岁平安立刻拔腿就追,年年有余则默契的直奔房内。
却见房门从内打开,朱梵扶着滴血不止的左肩,勉强支撑着身体靠在门上,喝道,“不要追了!”
“伤到了肩胛骨!”年年冷静的上前查看伤势,判断道。
“为什么不要追?”被制止的岁岁平安不解的问,见主子受伤的他们更恨自己的没用,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潜入了宅子里!
“王爷说不要追就不要追了!”年年扫了他们一眼,厉声道,“先替王爷治伤!”
岁岁、平安不甘心的收刀回鞘,拍了一把还在房门口傻站着的有余,“大哥说不要追了!进去了!”
“不是的……洛公子呢?公子不是应该和王爷一起待在房里的么?”
第三十七章 公子下圈套
拂晓。
年年一探床上之人的额头,皱起了眉。
一夜了,还没退烧。
这人自小身体好,几乎从不生病,在他们四人保护的王府中,更没受过如此重的伤,这一次因为伤口感染而引起的高烧却持续了一整夜。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病起来,果然就很严重。
年年取走额头冷敷的毛巾放入盆中再拧了一把,岁岁、平安眉头紧锁的守在房门口,气氛严肃凝重。
“烫死了!”荷花一边嘀咕着,一边吹着手中刚熬好的药,走到了门口,迫不及待的递给岁岁。对方端进去后,他便对着门口的另一人发牢骚,“活该!平时作恶多端,这会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平安无语的看了眼恶声恶气的前者,明白话里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大家表达关心的方式不同。念及此,他想到了失踪一夜的公子,不知道有余有没有找到人,还有关于昨晚悄无声息闯进来的刺客……
正想着,人就和有余互相拉扯着出现在院子里。
“干嘛,只不过发个烧,又不是快死了,本公子没那个闲情逸致去陪那头猪!放开,别碰本公子!”洛水仙很不留情面的打掉了有余拽着自己的手,狐狸眼一瞪。
“公子,王爷平时对你那么好,你做再荒唐的事王爷都不会真的生气,甚至当我们被贬到这里来守皇陵你逃走王爷都不追究,现在王爷病的那么厉害,你居然说这样无情的话!”有余真的生气了,虽然他进府晚,阅历浅,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但是他相信自己看到的,“有时我真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这么迁就你,王爷这些年活得有多寂寞多委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只会给王爷添麻烦,王爷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你。王爷昨晚被行刺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甚至都不来看一眼!一个人怎么能那么理所当然的伤完别人的心,还可以活得这么逍遥自在!”
“少跟本公子讲道理!先做错的是你们家的猪头王爷!”提到这一点狐狸眼当即瞪圆,洛水仙拂袖离去,翻卷起的衣角如蝶,走得义无反顾。
有余被这一句呛着了,待在原地,依然愤愤不平的小声嘟哝着什么。
从房里退出来的岁岁和门口的荷花、平安一同摇了摇头。
而床上,迷迷糊糊听到外面一切的人可笑的扶上了额头,这一动作无形间笼上了难以言喻的悲凉。
他这一生到头来,什么都抓不住吗?
“王爷……”年年带着一脸的忧伤坐在床边,这个人心里的苦恐怕自己最清楚,可是作为最被信任的亲信,却做不到为主子排忧解难,“您为什么不说出来?如果十年前益州岭阳县杜家庄的那场火灾是眠狼追杀五皇子所致,那洛公子就是主人家幸存的儿子,他要是知道的话会把你当杀父仇人的!”
闻言,朱梵只是疲惫的拿下额头已经快被体温蒸发干的毛巾,眼底布满了寂寞。
年年似乎明白了什么,恍然,“昨晚的刺客,是公子吗?”
“如果他真是把本王当杀父仇人,就好办了……”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笑声,朱梵扯了扯嘴角。
就算蒙上脸,那双狐狸眼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啊……
高烧持续了两天,依然没有病愈的征兆。
“这里请!”有余一脸是汗的带着笑容可掬的老人,急匆匆走来。
“这……赵太医?”守在房门外的岁岁平安看清来者后,露出惊讶,“小余,叫你去城里请大夫,你怎么把赵太医叫来了?”
“那我想一般的大夫医术肯定没有御医好,而且以前受些轻伤也都是赵太医来给王爷包扎的。何况,‘既然都去京城叫大夫了,还不如直接去请赵太医,免得那些庸医不行再去跑一趟’,公子这样说的。”有余老实的回答道,完全忘了之前和洛水仙大吵的那回事。
隔壁院的屋顶上,随风旋舞的青丝张扬地拨弄着空气的流动,狐狸眼里倒映出赵太医进房的画面,情绪的变化一闪而过。
嘎吱嘎吱的木梯声自边上传来,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来者是谁。
“你不是不关心那个混账王爷的吗?干嘛给有余出主意?”荷花小心翼翼的踏着瓦片,挨着屋顶上的人坐下,喘着气,爬上来真费力。
“本公子高兴!”洛水仙眉一挑,把视线投向了天际。
“你看什么呢?”了解前者任性的荷花才不会笨到去据理力争,循着视线望过去,好奇道,“那不是京城的方向吗?你在担心那天看见的人?话说回来,那个人好像病的很重。他是你谁啊?以前怎么从没听你提过?”
“本公子干嘛什么事都告诉你!”洛水仙翻了个白眼,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
“你到底在想什么,处心积虑要爬墙的是你,想要自由的是你,可是最后留下来还是你,有那么好玩吗?”荷花难以理解的看着朋友的侧脸,“在风满楼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人很奇怪,明明有能力摆脱那种生活,偏偏乐在其中当老板,又给自己定了个乱七八糟的规矩什么‘只做 爱不接吻’,性格又恶劣。有了这个猪头王爷当靠山还不满足,也不想想天下哪有人能容忍你的那些恶趣味,明知道你的出身却还愿意一辈子宠你,你这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看得出来,你们都知道一些关于猪头的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但你们也有些事不知道而我却知道。那些所谓的‘宠’,不是对我。”把事情挑明,洛水仙意外觉得轻松,也许自己早就已经不在意,只是不想去承认自己的妥协。
“是这样的吗?”荷花恪守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只是耸耸肩,不再多加评论,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那天去赵太医府上见到的男人,你的确有问他‘是不是皇上的哥哥、猪头王爷的侄子’吧!可是据我所知,十年前的皇位之争,只剩下了当今皇上,其他的皇子应该都死了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让我写成野史戏本,也好赚赚外快啊~”
不经意间,俩人的谈话变成了调侃。
“你不怕那个女人杀你灭口?”
“我会笨到人物都用真名吗?”
“我不知道。”
“这就是你不对了,太不够意思了,就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看得出你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个叫黄莺的女孩口中的‘主人’就是他吧,那晚黄莺来偷雪莲,你听到‘主人吐血’几个字的时候,可紧张了!”
“我紧张,是因为他欠我一个‘名字’,在此之前,他绝对不能死!”瞬间,洛水仙的语气又夹带上了戾气,“不过……”
“不过什么?”对这只有半句的转折,荷花好奇的追问下去。
却不再有回答。
到了下午,被烧得昏昏沉沉的人艰难的睁开了眼,守在周围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睡了多久?”烧还没完全退却,朱梵头痛的揉着太阳穴,坐起了身。
“两天半。”年年重新拧了一把毛巾,递给前者。
见主子意识清醒,岁岁平安不由得开口赞叹。
“不愧是御医啊,药效果然快,才一个上午,就醒过来了。”
“赵太医不愧是太医院的老大,怪不得皇上每次身体不舒服都指明赵太医搭脉呢~”
“小余,你这回可是立了一大功啊!晚上让大哥好好奖赏你,让你喝酒~”
“其实也不全是我的功劳,要不是公子提醒,我也不会想到去请赵太医。”
“这赵太医倒也是好人,这个时候还愿意来给王爷出诊。”
“什么?”听得三人的对话,正要漱口的朱梵把茶杯摔在了地上,“赵太医来过了?什么时候的事?”
“上、上午时分……”被主子突然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到的有余结巴的回答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姓赵的老狐狸是小皇帝专属的太医,他离京出诊,一定会惊动到宫里。这就是那家伙的目的,所以只是重伤了自己而已!
朱梵太了解那个笨蛋皇帝侄子的性格,立刻挣扎着站起身,却因身体还未痊愈脚步虚浮,一个踉跄,又跌回了床畔。
“王爷,您身体没好,不能下床!”
“年年,你马上去外面守着!不,你立刻去京城,千万不要让小皇帝过来!”
“王爷……”
“罗嗦什么,快去!!绝对不能让小皇帝接近这里!”
正在这时,荷花横冲直撞的扑进了房,脸色慌张,上气不接下气。
“皇、皇上来了!”
朱梵大惊失色,片刻恢复冷静,强忍着欲裂的头痛,吩咐道,“岁岁平安荷花,你们三个快去找到那家伙,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他接近小皇帝!快去!”
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严重的语气,让三人立刻行动起来。
“有余,你出去接小皇帝,要是发现那家伙的话就拦住他,必要的时候就喊‘有刺客’,不能让小皇帝和他见面,听到没有!”
“哦……”有余愣愣的点头道,连忙跑了出去。
剩下的年年眉头紧锁,看着心急如焚的主子,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
“王爷,难道……”
朱梵一拳砸在床框上,“就是那个‘难道’!”
而站在屋顶上漠然的注视着这一切动向的人,追随着有余奔跑的身影,落在了竹舍门口一队人马簇拥中的少年身上,狐狸眼里渐渐眯起。
第三十八章 指向的目标
“皇上,如果您担心的话,派人来看一下就好,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亲自出面!”到了这片竹林围绕的房屋前,李清逸还不死心的劝道。
“够了,清逸,朕有自己的决定!”少年的脸庞退去了昔日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决断。
隐约中,给周围的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错觉,有点像以前霸权蛮横的敬安王。
对这些改变,身为朝中官员的李御史是欣慰的,但是作为长者的他,总觉得指缝间溜走了什么东西,想要抓,却怎么也抓不住了。
“皇上……”匆匆跑过来迎驾的有余,一时之间找不到适当的措辞,去和这个看似像记忆中的孩子却又感觉不再是的少年交谈,“恩,这个……”
“皇叔呢?”少年开门见山,语气冷静,和从前动不动就哭着撒娇的孩子判若两人。
“王爷的话,在房里休息。”
“放肆!皇上亲临,居然都不出来接驾!不过是个失势的皇亲贵族,摆什么架子!”口出不逊的并非是李清逸,而是一个狗仗人势的小太监。
“退下!”少年不再如以前怯懦,厌恶的横了一眼那小太监,继而对有些愣住的有余令道,“带朕去见皇叔。”
“哦。皇上,这里请。”
一行人到了房门口,少年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只带了李清逸和自己一起进去。有余环视了一边四周没有发现洛水仙的影子,转身进了房,合上门。
当三人进来的时候,朱梵正巧被年年扶着坐起身,一只手撑在床框上的拧着眉,从来不知道一个高烧会让人这么难受,左肩处包扎的伤口缠绕了厚厚一圈纱布。
“皇叔……”见此情景的少年嗫嚅着唇,心中似有千言万语,纵使想过再次见面时的场景,却依然哽咽不能语。
沉着脸的李清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原以为霸权十年之久的敬安王不会单凭少年皇帝一道圣旨就垮掉,然而这个男人却安然的接受了。
“谁让你来的?”朱梵对这个皇帝侄子的态度还是一贯的恶劣,无论是昔日王侯之时还是如今失势之际,就算身负重伤,那种不耐烦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
“皇叔……”少年抽了一下鼻子,瞬间刚才的威严崩溃得不知所踪,“说起来都是皇叔不好,非要逼朕选择,朕不想皇叔离开……”
虽然李清逸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在小皇帝这样哭着鼻子数落别人不是的模样,正是撒娇的表现。自敬安王离开京城,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少年。
少年唯一撒娇的对象似乎只有这个皇叔,明明是有母亲的孩子……
“别扑过来!”朱梵厌恶的把往自己身上蹭鼻涕的少年往外拽,刚才听见的外面简短的对话已经说明少年成长为了能独当一面的人,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和以前没两样!
“皇叔,你痛不痛?”同样一如既往无视男人恶声恶气的少年揉着泪眼,视线落在对方的伤口上。
“废话!”朱梵趁机毫不留情的推开粘上来的少年,凶恶的瞪了一眼,他就奇怪了,怎么就吓不走这个牛皮糖?难道他的表情还不够恐怖?难道他说的话还不够尖酸刻薄?
“呜,皇叔,朕给你带来了好多东西,有人参雪莲何首乌……”说着,少年从宽大的衣服里掏出一样又一样名贵珍稀的药材。
等少年将半个床都淹没在各式各样的药材中,众人不由感叹那件衣服的容纳量。
李清逸更是无语,皇上,您什么时候去拿得这些东西……
而此时,到处遍寻不到人影的岁岁平安突然发现刚才还在一起的荷花不见了,立刻回头去找的两人在墙角发现了只穿着亵衣亵裤被点了晕穴的人。
两人替他解了穴之后,还没开口问,荷花就一脸杀气腾腾的朝天怒吼。
“洛水仙,我们绝交!!!”
“咿?”恢复了以往白痴模样的少年抬头四周看了看,单纯的问道,“仙女姐姐呢?”
话音刚落,房中的气氛立刻参杂进了一丝凝重。
察觉到这个变化的李清逸费解的蹙起了眉,隐隐感觉不安。
“你可以回去了!”朱梵拍走了少年撑在床畔的手,似乎迫不及待要催促他们离开。
“可是……”
“回去!”当即打断少年的辩解,吼出这一声的朱梵扶着快胀开的脑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恶言相向。
正当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护驾的侍卫与另一个声线低哑之人的交谈。
“什么人?”
“王府的账房先生,给王爷来送药的。”
听闻的有余转身开门,把被拦住的人接了进来,耽误了喝药就不好了。
年年看着刘海的阴影遮住了半张脸的来者,尽管穿着的是荷花易装的裙裾,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年年!”
就在朱梵紧张喊出口的刹那,来者扔了手中端着的药碗,盘子底下惊现的是闪着寒光的匕首。
背对着的有余被猝不及防的一掌击中,朝着冲来的年年摔飞过去,算无遗策的制住了两人的攻击。
下一刻,还在状况外的少年就落到了来者手里,尖锐的利刃横在了少年白皙的脖子处。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门外侍卫的注意,团团围住了这个‘刺客’。岁岁平安连同荷花急急赶到门口,却还是慢了一步。
“呵——”神秘的刺客扯下了变装,扬起的嘴角根本就不把这些喽啰放在眼里,“小皇帝,怎么来了也不找本公子玩?”
这个声音……少年震惊的抬起脸蛋,仰头看着笑的一脸无害的‘刺客’,“仙女姐姐?”
“真是的,到现在还这么称呼本公子,你这么白痴的人,怎么当皇帝?居然就只是这样一个白痴,害得……”笑盈盈的语气渐渐被仇恨笼罩,洛水仙没有再说下去,又换上一副妩媚的笑脸,狐狸眼一勾,“李大御史,本公子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伤了小皇帝大家都不开心!”
“不要伤害皇上!”李清逸一边紧紧盯着洛水仙的一言一行,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这个人的饲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策划好的吗?还是?
“你放开他。”无法坐视不理的朱梵强撑着站了起来,推开了想上前来搀扶自己的年年,迈着虚浮的脚步走近,脸上写的是一种心疼,“你有什么怨恨都冲我来好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别过来!”一声怒吼,洛水仙将匕首挨近了小皇帝的脖子,低着头的脸看不清表情,嘴里嘟哝着,“尽把人当傻瓜!你以为装一个人神共愤的贪官很聪明吗?你以为把所有的错抗在自己身上就很伟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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