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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倾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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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问牧倾心,谁是这世上最厚颜无耻之士?
  她的答案除了姚舜平,不会有第二个人。
  当日,在她顺利饱食一顿,总算可以正常思考之后,最优先要处理的,自然是他那些罪证确凿的自白话语,以及当中尚存疑点的部分。
  结果证实无误,那场梦境里的事,全是真的!
  他们父女俩,果然与她遗失的记忆有关,那糖人儿一般的小之儿确实是她的女儿,至于他竟然是她的夫君?!
  她因为吃饱喝足,头脑清楚了,所以针对他的说法,核心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丢出,好比:为什么当初救了她之后,发现她丧失记忆不送她回家?
  又好比:当他友人借故邀约他们一家三口游江赏月时,为什么可以逮着机会,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将她推落入江?他怎会任由这种事发生?而他的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当然她也问了:在她福大命大获救,得以平安返回牧家之后,他既然神通广大到可以安排孙大夫被冷之沧劫回牧府为她医治,那么,他要是真在乎她这人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登府,跟她说明整个原由?
  安排,她用了这个字眼。
  这孙大夫,明显就是他的人马,不然怎会这么凑巧地在冷之沧的势力范围内义诊?然后让急着需要好大夫的冷之沧给劫回牧府为她诊治看病……将所有一切串联后,安排,她很难不这般推断。
  当然,在丢出第三个问题之后,这问题还衍生出:为什么他甚至是情愿设法带着女儿来这偏远地区跟她假装偶遇,却不直接说明这些,要这样兜圈子跟她耗?他是真心地想再挽回她这个什么也不记得的妻子吗?
  最后,综合所有的疑问就是——
  能将拥有前御医身分的孙大夫留为己用,能探知到她在牧府内的一举一动,得以事先安排、早她一步进到这帕夷娃的部落来,这需要很大量的资源。
  那么,能动用到这么多资源的他,到底是谁?
  牧倾心自认提出的问题都很合理,希望他据实以告、解她迷津的要求,可他的答案……
  第一,没在第一时间送她回家,是因为误会她别有用心,他想探知她到底意欲为何,直到他发现她不是假装失忆前,已经不能没有她了,而她……因为少女娇羞不便表态,但其实对他也是情根深重……
  “你胡说。”胀红脸,她一度打断他的解释。
  “是真的,要不,你怎可能心甘情愿与我生下之儿。”他反问。
  “……”
  因为她的沉默,答辩得以继续,结论就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私心作祟下,他选择封印她牧倾心的那一部分,希望她就此只当姚心儿,永远的,而且是专属于他跟之儿的姚心儿。
  第二,在事发之前,他从不知范大垌有此异心,此人是趁人不备,而且封了她哑穴才行凶,让他防无可防。对此,他自责不已,因为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而让她遭此大劫。
  就因为自责,即使她福大命大,捡回一条命,只是遗失这三年多的记忆,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也觉得她不会原谅他,遂才不敢贸然前来相认。
  之后设法跟着来这苗寨后也是如此。
  他不敢贸然相认,只好用最笨的方式,想重新获得她的心,才会忍着满腔的相思之意,每天心痛地对她佯装陌生人……
  “以上。”最后他说。
  以上?
  就这样?
  牧倾心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他竟然用一个“自责”,就这么打发掉接下来的所有问题?
  那种好似可怜又无辜,但实则吃定她拿不出具体证据来驳斥他的模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赖了,这哪里是东窗事发前那个玉树临风兼高雅清逸的姚舜平?
  不止无赖,他还专断独行!
  没征得她同意,他理所当然地宣布,她是他的妻,是习之的亲娘。
  那不单是宣布,他是实际的进行。
  从那之后,他待她的对外所有言行,从前一日“在苗寨相识的汉人朋友”的君子点头之交模式,大跃进,一跃成了夫妻应对模式,甚至是不顾她意愿,带着家当直接登堂入室,以男主人之姿给搬了进来。
  这身分的剧烈变化,没两天就传遍了整个村寨,为了族务而外出的苗人凰,一回村子里就听说了这事,对此,她当然有疑问。
  毕竟他们两个前后入寨时的说法,一个可是死了夫君,一个可是死了娘子,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凑上,成了一对了?
  但面对苗人凰的登门质疑,他这死不要脸的,做错了事,惹她生气离家,他为了追回妻子,竟然敢装委屈,说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是因为只得顺着她的意,假装两人互不相识……
  “我只说内人走了,可没说她死了。”他还特别强调,而且是一脸无辜。
  她瞪他。
  当初为求事情单纯,她对苗人凰隐瞒在先,没说她遗失了前三年记忆的事,既然先前没讲,这会儿说什么也不能自曝,省得苗人凰胡思乱想,冒出她不够朋友或是没付出真心交朋友这类的想法。
  他压根儿是吃定了她这一点,吃定她不能自曝,才这样胡诌一通。
  结果牧倾心这一瞪,反倒为自己招来了一顿训话——
  “美子,遮就系腻不对了。”苗人凰的训示直指向她。
  接下来的训话方向很一致,是劝她脾气别这么大,虽然比较起来,男人确实显得没什么用,但总是夫妻了,真要闹也别闹得太过火,而且夫妻俩吵吵架没什么,但别把死啊死的拿来说嘴,这话听了总是不吉利,也不厚道。
  “别怪她,是我没做好,惹她生气了。”戴着文雅书生的面具,姚舜平还回头帮她说项。
  “腻听听,腻听听,恼到遮么过火,踏还系护着泥,腻别太欺负忍家西文人。”苗人凰又道。
  继“脾气大”、“不厚道”之后,又多一个“欺负斯文人”,连着三只黑锅就这么凭空砸来,谁能继续忍气吞声?
  “我没有。”牧倾心抗议道:“凰姐,你别信他的一面之词。”气不过,忍不住重重拧了他一记。
  面对她的喊冤,连带将姚舜平吃痛却强忍的苦笑给看在眼里,苗人凰只是摇摇头,坚定了夫妻事别多管的信念,没想再多做开示,叹气而去。
  是怎样?
  牧倾心无言了。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才刚背上几只大黑锅的她,也只能无言了。
  面对他这般的厚颜无耻,若换成平日的牧倾心,没想方设法扳回一城,或是使计让他栽个大跟头,让他自动求饶叫不敢,她就不叫牧倾心。
  再不济,就算不靠智取,最具气魄的做法也该当场翻脸,恶狠狠地叫他滚蛋,让他再也无法吃她豆腐,占尽了口头便宜。
  偏偏她不行!
  天晓得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搞的,这没出世的小娃儿,从那天兴致一来,就开始折腾起自家娘亲,闹得她半死不活,却独爱亲爹身上的味道……不是墨莲这款融合上等香料的独特香气,这款名人墨客间视为珍品的香料虽然贵,但她小姐有的是家底,真有需要是不会把那点费用看在眼里。
  现在难是难在,能镇定她所有不适的气味是他系在腰上的香囊,内装的墨莲暗香与自身体温融合之后、更加独一无二的气味。
  这事邪门到了极致!
  相信吗?要解除她身上所有的不适,包含可以顺利吞咽进食而不作呕,竟然药石罔效,只能依靠他身上的味道?
  很不幸的,实验多次后的结果就是如此。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那像她这种得像八爪鱼般纠缠着他吸取味道的,又怎可能想翻脸就翻脸,随心所欲地将他逐出家门,直接上演休夫那款戏码?
  这不,明明就是恼到想一把掐死他了事,却碍于妊娠不适……上一餐还没消化完,先前那恶梦一样的呕吐情况千万得预防在先,她可不想再来一次,把肚里消化到一半的食物给吐出来。
  而且,那也不光光是孕吐、让人感到极端不适的问题。
  她肚子里的孩子以日子算起来,明显长得慢了些,和同时期的孕妇比较起来,她实在是瘦了点。
  为了孩子,她得保存所有的营养,不能再有丝毫的浪费,像先前那样卯起来狂吐的事,是绝对首要避免的事。
  就因为这种种考量,为母则强,她只得厚着脸皮、忍着羞耻心,以暖味的姿态坐在他腿上,埋在他颈窝闻他的气味,因而给人一种恩爱夫妻和好后的浓情密意假象……
  “生气了吗?”姚舜平倒是乖觉,见她沉默,马上装乖的陪不是。“我知道你觉得委屈了,可是这是最快让苗姑娘全盘接受、又不起其他疑心的方法。”
  “……”沉默,是因为要将骂人的话给压抑住。
  “心儿有更好的方式吗?”当然不会承认,他故意的,就是故意要昭告天下,她专属于他姚舜平,还故意用套说法,让人不由得站在他这边。
  这点心思,全让他藏在心里,只见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很识时务地改口忏悔道:“是我不好,自从失而复得之后,常常因为太高兴而忘了你已不是原先跟我成亲的姚心儿……”
  现在又换走可怜路线了吗?
  牧倾心又生气,又无奈。
  她已经要搞不懂他这人了,真的。
  时而温雅清圣如莲,四下无人时有可能耍赖形同无赖,装可怜博取同情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要说到装无辜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这人,随时皆可改变他的样貌,叫人难以摸清他的真性情……水云,牧倾心开始有些些的明白,为什么他会取这样的字。
  悠然高挂天际的浮云已是千变万化,倒映水中的云朵,除了变化,更是虚映无形,让人无从捉摸起,不正是活脱脱的在说他这人吗!
  她不自主地瞪着他,可他,却不见丝毫愧色,反而显得有些些的不好意思,有些些的扭捏……
  “心儿……”他轻唤,用一种近乎欲语还羞的表情看着她,说道:“别这样看着我……”
  又怎了?
  牧倾心压根儿就跟不上他那千变万化的思绪路线。
  “虽然你忘了,但我一向就很难抗拒你,你这样子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毕竟……你知道的,我们夫妻分开很久了……”姚舜平说着,那害羞的样子,活像是要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到底是谁才应该要害羞啊?
  荒谬的感觉冲淡了牧倾心该要有的臊意,她恼得直掐住他的面颊,左右开弓,一手一边地掐着他的颊肉,佯怒问道:“你到底都在想什么啊?”
  姚舜平也不急着回答或挣扎,对她,他不论用什么样的面貌,唯一的心思只有一个……他要她回来。
  不止是人而已,现在她虽然受限于生理问题而容忍他这人的存在,但姚舜平很清楚,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已经认定了她,想要她回来,就是要她连人带心的一起回到他身边,让一切就像以往那样。
  为了达成这目标,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更何况就他的角度来分析,她这时肯主动对他动手动脚,这些碰触皆是出于她本意,而不是受限身体不适得忍受的肢体亲近,这说来其实是一种进步,代表某种程度的藩篱与设限被撇下了。
  他个人很乐见这样的进展,更是随意她去,一直到她甘愿了,松了手了,这才无辜的笑答:“我还能想什么?当然都是想我的亲亲心儿呀。”
  无言兼无力。
  见这下流的痞样,牧倾心真心怀疑,以前的自己到底是被他哪一点给打动?竟与之结发,还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难不成……失去牧倾心记忆的自己,真的那么没眼光又无理智可言?
  对她思考中的沉默,姚舜平又有了新解,有些不确定地问:“心儿想要了吗?”
  她困惑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会儿他又想到什么新把戏。
  “以前心儿怀女儿的时候也是这样。”姚舜平露出怀念之色,说道:“差不多到这时期,心儿常常想要,有时几乎是一日三餐,常常以恶羊扑狼之姿对我伸出魔爪,让为夫的疲于应付。”
  她一日三餐……对他……恶羊扑狼?伸出魔爪?
  看着他的神情,从困惑,慢慢、慢慢地转为震惊。
  第8章(2)
  醒悟到他所指为何,牧倾心胀红了脸,简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事。
  “你、你别含血喷人!”
  “我怎会对心儿做那种事?要含,当然也是含别的,就像是……嗯……你知道的。”斯文白净的俊颜,装起娇羞,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抗议,严正抗议。
  “好,好,心儿全忘了,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他哄着她,语气就像在哄之儿一样,爱心无限、包容无限的温声说道:“你别激动,肚里的孩子要是跟着太亢奋就不好了。”
  肚子里的孩子跟他倒是有默契,几乎是他话才说完,小小的脚丫子就隔着娘亲的肚皮轻踢了一记,接着以母亲才能体会跟感受的姿态,在那小小的空间里缓缓地打着滚。
  见她抚着肚皮,一脸出神样,姚舜平的大掌跟着轻抚上去,目露温柔,心中更是溢满柔情万千。
  他的妻子,他的孩子,都回来了……
  “你,你别再说那些奇怪的话了。”温馨的气氛中,牧倾心先开了口,衷心希望他别老说这些不正经、总让她难为情又不知如何应对的话。
  “哪边奇怪了?”姚舜平虚心求教。
  偎着他的胸口,她没看他,嘟囔道:“都很奇怪啊。”
  其实心底是感到有些挫败的,牧倾心是打心底真心的认为,肚里的这孩子除了将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外,还真让她变笨了。
  要不,她的辩才无碍到底上哪儿去了?
  怎会是瞪着他胸口,以这般别扭的姿态在说话?
  “都很奇怪呀?”姚舜平将她的嘟囔认真以对,求教问道:“是心儿怀孕中期时迷恋为夫我的肉体,沉迷到不可自拔的这段?还是因为记忆没回来,少了点真实感,为夫的我对你的一片真心诚意让你感到不自在?”
  简直就是哪壶不开,专提哪壶。
  他就一定要把她觉得不自在的事,一次全讲齐就是了?
  牧倾心恼在心里,不想理会他,决定把他的话语当成“自言自语”来冷处理。
  “傻瓜心儿,我们是夫妻嘛,有什么好难为情跟不自在的?”抱着她,他说着,好似自言自语上了瘾,也没想要她接话似的。
  只见姚舜平迳自接着说道:“就算你不记得,但没关系,你的分,就由为夫的我帮你记,我们每天、每天地帮你复习,日子久了,你自然适应这一切,而且也许有一天,你就全想起来了,不是很好吗?”
  听他的话意,牧倾心只感到一阵的头皮发麻。
  他打算每天、每天都用这方式、这模样对她吗?
  “至于迷恋为夫这青春的肉体……那也没什么。”姚舜平说得脸不红,气也不喘,还一副体贴理解貌地说道:“孙大夫以前就说过,那其实是正常的事。”
  “孙大夫?以前说过?”娇颜热辣烧成红艳一片,无法相信这种臊人的事竟然还有第三者知情?
  “是啊,因为那时为夫的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有些担心……当然,不是因为体力的关系。”说到这个,姚舜平朝她挤了挤眼,不得不强调一下:“你要知道,你的夫君虽然看起来文弱,却也不是真那么文弱,说起来还算是有料的青春肉体,我担心的是你跟孩子,才会特地请教他老人家。”
  “……”不想讲话,牧倾心已然不想讲话,她只想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他那时说过,有些孕妇,到孕期中期时,会因为孩子的关系有特别的需求,会一直想要,所以心儿你只是有孕妇的反应,千万不用为此感到难为情,所以……如果心儿想要,不用害臊,我……我可以哟。”
  用头撞他,很用力的!
  这真的是忍无可忍,牧倾心简直要让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做作姿态给气死。
  气也给气撑的感觉让她也顾不上那股止吐镇反胃的气味了。
  反正上一餐应该也消化得差不多,一时半刻还不至于出什么大差错……
  小姐她气呼呼地爬下他的膝头,决定找女儿玩耍去。
  哼!
  代主恭送苗人凰离开的福福回到偏厅后,一派镇定地陪着小主人剪纸花,即便主厅里的对话越形奇怪,也是神色自若,好似什么也没听见。
  但实际呢?
  其实是饱受惊吓的!
  若这世上要有“扮猪吃老虎擂台赛”这回事,福福相信这位像是天边炸一颗雷、硬是冒出来的姑爷,绝对是拔尖儿的、数一数二的金牌热门人选之一。
  能相信吗?
  那个看起来文弱斯文的白净书生、那个总是让她家小姐唬得团团转、惹得人暗自发笑的姚家少爷、舜平公子,竟然才是那个狠角色,是那个隐藏着身分、占着她家小姐数年、不但先生了个习之小姐,还使她家小姐珠胎暗结的正主儿?
  真相在阴错阳差下被揭露开来,已是让人大吃了三惊。
  后续见他本性流露,在天助自助下,竟将她家的好小姐给吃得死死,那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因为她的好小姐是这么的才貌双全,这般的机敏睿智,在她有限的想像力里,她眼中的小姐有如君临天下的王女那般,睥睨着一切,掌控着一切,所有人都该是臣服于那份英明睿智的裙下臣才是。
  福福是真心的如此认定,因此她真的无法想像,该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才配得起她家的好小姐?
  结果这人竟就这么无预警的出现了。
  姚舜平,一个强运到连肚里的孩子都帮着他的男人。
  也许貌似弱不禁风,但实际如何,看他将自家好小姐吃得死死的分上,对那份深不可测,福福已不敢妄自揣想。
  过去这么长久的时间里,福福从没见过有谁能像他这般,用言语戏弄着自家的好小姐,更甚者,是这般轻易撩拨起那总是沉着如山的情绪,惹得她的好小姐情绪随时在起伏波动,因而忽略了一个更简易解决问题的方式。
  其实针对孕吐的问题,福福有想到一个“并不一定要本人参与其中”的取味方式。
  道理应该很简单,虽然说小姐现在得仰仗姑爷身上的味道来止吐,而那个气味在本人的身上,味道是比较重些,但说起来,气味这玩意儿日常穿用的衣物多少也会沾染,理论上应该也有替代的作用。
  但她的好小姐竟然被影响到没去思量到这方式,就任着姑爷摆布,像只精美的娃娃那样,镇日得强忍着害羞给抱进又抱出。
  可见这姑爷扰乱人的能力堪称一流,才会让她的好小姐方寸大乱,随着他的安排起舞。
  这不……听听!听听!
  要不是亲耳听见,谁能相信,连番不断的臊人话语,有些已达不堪入耳的下流境界,这竟然是出自一个温煦儒雅的读书人的口中?
  “习惯就好了。”
  福福朝守在两厅交界处的武海看去,一度以为听错了。
  她自觉掩饰得极好,应该没人查察到她内心的惊涛骇浪,更何况是那个木头,总是守在一旁沉默无声的人。
  怀疑中,只听室内又传来话语——
  “如果心儿想要,不用害臊,我……我可以哟。”
  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福福很想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很想……
  “之儿玩什么呢?”牧倾心丢下厅里的人,决定加入女儿的游戏中。
  “花花,剪花花,娘一起,一起。”看见娘亲,埋首折纸片的小小人儿露出好灿烂的笑容。
  福福连忙让出位子,顺手理了下桌子,伶俐地退到一旁。
  “哎,之儿跟娘在玩什么呢?”相差不了多久,姚舜平几乎是尾随着小娘子的步伐而来。
  “花花,剪花花,一起。”看见爹亲有意加入,小之儿挥舞手中的小纸片,显得极为开心。
  牧倾心朝他白了一眼,要他走开的意思很明显。
  姚舜平好客气、好无辜地回以赖皮的一笑,假装没看懂的意思更是直接。
  “娘一起,爹一起,剪花花,花花。”场中,唯一打心底感到开心的,也就那个不足三岁的小娃娃了。
  福福将一切看在眼里,看着这一家三口搅和在一起的鸡飞狗跳……不!是热闹。
  对着这一家三口和乐的热闹场面,福福不由得想——
  习惯就好,也许以后习惯也就好了……
  第9章(1)
  夜半三更,有一个人,因为绮丽的、让人羞到爆炸的梦境而醒来。
  那梦……如此真实,他对她这样又那样的,尽是一些不可思议的事,而梦里的她没有丝毫抗拒,是这般地投入……
  不敢再想,因为有些些的怕。
  虽然从他认妻后,对于那段她不确定的过往,她偶有梦境,加上他有事没事的如数家珍,让她对那段空白一点一点地有了熟悉感,但那毕竟是梦,毕竟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在聆听。
  听的部分,都是他在讲,至于梦境,那感觉更像在观看一出戏那样,是从第三者的角度,在看一个有她相貌的人,演着她不记得的人生。
  可这一回不同!
  梦中被他这样又那样,然后很不甘示弱的也对他那样又这样的人,是她自己,不是旁观者的角度,是、她、自、己!
  这回梦中的她是以身历其境的姿态,在梦中与他纠缠翻滚,以极为深刻的情感在热切地回应他,进行一种危害床柱、让人羞于回想的激烈运动。
  由于梦境实在太过真实与火辣,让饱受冲击的她这会儿还回不了神,微骇中气息轻喘,娇颜染上一抹不自然的酡红。
  臊到了极点,最终忍不住捂住脸……牧倾心绝对不会承认,这样肉欲横陈的梦境,跟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任何的关系,她没有,并不是她很想很想做这件事。
  是他!一定是他的话影响了她,一定是!
  什么叫做她很想?她一直要?
  都他是害的,说了这么奇怪的话影响了她……牧倾心恶狠狠的目光在黝黑的夜色中瞪向床的另一边……
  室内,透入的月光是唯一的光源,待眼睛适应了这样的黑暗后,只见那人面目如玉,恬静的睡颜将平日斯文的样貌更添一抹无害之色,让牧倾心看着看着,怒气瞬时消灭无踪,心里头更是没来由地软了几分。
  对他,她真的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近日里,他态度近乎强悍地介入她的生活,这对她的人生着实掀起了一番波澜,但说真的,也不全然都是无用的。
  好比……由于他坚持,改善帕夷娃族人生活的计划,更见明快的进行当中。
  按她的分析,比起成为马帮的驿点,种植草药由专人对外供应贩售,这是更不影响部族生活与文化的方式。
  苗人凰对这建议深表认同,理所当然地舍弃原先的计划,决定依循新版的建议行事,因而,姚舜平提供的帮助在此时显得异常重要。
  植栽的专人在拍板定案的一个月后被请入部族里,不但代为分析此地形气候最为合适的植栽物,还很详尽地教授种植技巧。
  不只如此。
  除了植栽高手,就连通路贩售的药材中、小盘商也来了几位,除了报价,也是确认所需要的品项跟数量,商谈未来合作的可能性。
  一切,全因为他的推波助澜而更加顺利地进行着,苗寨里的族人们,知晓改善族人生计的大事,全因他们夫妻俩……是的,夫妻俩。
  在他有形的、无形的昭告宣示主权下,这寨里的所有人,已经很理所当然地把他们当成了一对夫妻来看待。
  然后在苗人凰刻意的宣导下,族里的人知晓了他们俩给予的协助、进而慢慢推动族寨的营生方式,这让寨子里的人视他们二人为再造父母,对他们两夫妻的态度更是分外的客气礼遇。
  种种……让牧倾心感觉甚为奇妙。
  过去,当她还是牧记字花楼的当家时,不管是做任何决定,过程不论是何等困难,都得自行设法完成,才有可能圆满达成计划。
  可现在却因为他的关系,事半功倍。
  那种背后有个人、不求回报却鼎力相助……而且还都能摸中她的心思,做对的事……像这样的人与事,对牧倾心来说,虽然陌生却也感到十分窝心。
  她知道,他在宠她。
  虽然怀孕这档子事似乎让她有变笨的倾向,但她还有足够的理智可以分析出,他种种的行为,是因为宠她。
  同时,她也明确的知道,那就如同他运用帕夷娃族人的舆论力量要她就此认定他这人的道理一样,他那些的守护、疼宠就是要她接受他这人,进而打心底的只认定他这个人。
  像这些个事,虽然理智分析的结果她都知道,但能不能就此切割,不把这些当一回事,却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不讳言,她还是受到了影响。
  那些的关心与爱护,那种有人做为靠山,在背后无条件给予支援的感觉,如同裹了糖霜的毒药,太过甜美,又掺了会让人上瘾的毒素……重点是,它还让人防不胜防,让人不经意尝了,就戒不了这瘾头。
  这让牧倾心无比的矛盾。
  她知道要再按这情势发展下去,她一定抽不了身。
  但要是真从理智面来分析,在某种程度上,由于小习之跟肚里的孩儿,她本来就没机会可以抽身,要是他从中再运用上柔情万缕,将她层层地缠绕……
  她跟他……
  似乎……
  就这么注定给纠缠上了……
  “不舒服吗?”熟睡中的人忽地转醒,俊颜有着明显尚未清醒的困顿之色,却是第一时间看见她的注视,进而关心她的情况。
  “没事。”她蠕了蠕,直觉想回避他的检视。
  “心儿?”见她连置中的女儿都不顾,竟然想要翻身去面墙而卧,姚舜平二话不说坐起身来观看。
  “我没事啦。”想用被子蒙住自己,方才的梦境持续影响着她,现在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她都觉得好奇怪,真的不想在这时太近距离地面对他。
  方才的梦中,她对他的感情……深刻到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那种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也在所不惜的情感,陌生是一回事,她目前无法理解也是一个重点。
  在她弄清这到底代表什么,又是怎么一回事前,她着实很不想碰触这一块。
  牧倾心想逃避现实,可她名义上的夫君却不打算配合。
  姚舜平燃起了摆置床头的烛火,打算眼见为凭、实际查探她的情况。
  就着烛火,面墙的她只露出一双泛着浅浅粉红的耳朵,让他直觉伸手去探她的额温……
  大掌覆上的那一瞬间,她轻颤了下。
  牧倾心开始感到害怕,因为轻颤过后,随着他的气味席卷而来,她竟然有种全身发麻,而且是打心里头、好似有根羽毛在轻搔的异样感。
  她不确定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时候的他,身上的味道不只比平日来得浓,还多了一些让人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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