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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吾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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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他怎么会失手伤了商寒霜?这下他的皮可要绷紧一点了!
“你竟然伤了她?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耶律翰话未说完,随即人已如箭矢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捉著商寒霜的手一松,将她推到一边,然后全力抵御耶律翰的攻势,两个人就这样由回廊打到中庭,再由中庭跃上屋顶,无星五月的黑夜中,只见两道迅如闪电的身影交错。
此刻,闻声而至的护院赶到,也只能看著屋顶上的两个人交手。
“公子,轻点,轻点啊!”再度以采花大盗身份出现的阿禄,边闪边挡著耶律翰的攻势,边低声叫。
“作戏不认真点,怎么骗得过那些看戏的人?”耶律翰扬唇笑,但眼中却毫无笑意。
“公子,我是无意的,我是不小心划伤商姑娘的──”阿禄喊冤道。
耶律翰轻哼一声,伸手拍了他的肩头一下。“走吧!”
阿禄肩上隐隐作痛,却不敢再逗留,顺著他的话,翻身下了屋顶。离去前,还不忘耶律翰的交代,大吼道:“我会再来,绝对要将那女人据为已有!”
商寒霜听见那声大吼,身子微微一颤。因见著耶律翰而压下的恐惧,又因那一句话而翻扬。
真的被耶律翰说中了吗?
她──成为采花大盗的新目标?
商寒霜站在房门外的廊檐下,一双眼望著廊外人工湖上的假山小岛,背脊却能感受到一双如火似焰的眼,正盯著自己。
不用回首都知,是谁会这般放肆的看著她。
由于耶律翰证明了他的先见之明,及采花大盗离去前的宣言,商老爷在慎重考虑后,决定她的安全重于一切,不顾她反对,直接任命耶律翰成为她的贴身保镖,寸步不离的跟著她。
继父的决定,她无法拒绝,纵然气恼,却只有忍下被他眼神凝视的不安,及不理会他一副早知会如此的得意表情,将他当空气视若无睹。
可……再好的修养、再温驯的脾气也有极限,更何况她的脾气不若她外表的冷然,她的内心是隐藏在地底的熔岩,不被发现,不表示不会爆发。
商寒霜再也忍不住地握紧小手,回过身瞪著倚在门边、悠闲自在的俊美男子,对他唇畔的笑意,和眼眉间毫不隐藏对她的兴趣而恼火。
“你到底要瞪著我多久?”她冰冷的美眸跳跃著点点火光,少了冷漠,带著微怒的表情,使她增添些人气,不再冰冷。
早知这男人会如此放肆,她就不应该派柳儿,将她前几日画的画拿去画坊裱,落得必须与他单独在一起的下场。
“这里只有我和你,我不看你还能看谁?”耶律翰耸肩笑道。
“有水有山,有花有树木,你什么都能看。”
“可是在我眼里,那些东西都不及你来得赏心悦目。”他勾唇笑,眼神仍是大胆的在她的身上流连。
商寒霜因他有意无意的挑逗而气红了脸,这男人怎么能这样对她说话?
“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狱卒,请你谨守分寸。”
“分寸?对男人而言,在有兴趣的女人面前,是顾不了分寸的。”耶律翰眨著眼,轻笑叹道。
她倒抽一口气。他说什么?
“你……你……”
“知道我喜欢你,让你欣喜得说不出话了?”耶律翰离开门边,一步步地逼近她,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谁……谁欣喜得说不出话!我是……因你的厚脸皮而惊得说不出话。”他的接近,教她忍不住退了几步。
“是吗?”他在她快掉下台阶前,伸手搂住她的腰,阻止她后退的举动。“危险啊,我可不想让你这美丽的身子,留下任何伤痕。”
他的视线,落在她颈上已愈合的淡淡伤疤,心疼地抚上那道因他的计划,而让她白玉般无瑕的肌肤上留下的印记。
他的手抚过她的颈项,察觉她颈边剧烈跳动的脉搏,继而笑了。
“大胆,你快放开我!你只是我的保镖,没有资格随便碰我!”她强忍著因他的碰触而引发的颤栗,气怒地瞪他。
“我是你的'贴身'保镖,自然得尽可能的靠近你。”他毫不在意她的怒火,反而笑得更加张狂。
她的肌肤如丝般光滑,触感极好,早在观音寺抱著她时,他就想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商寒霜脸上的红霞更深,又气又羞,再也忍耐不住地抬起脚用力踹他的胫骨。
她出其不意地反击,让耶律翰闷哼一声,一双手非但未如她预期的松开,反而更用力的搂紧她。
“你的脚力不错,只可惜没有一个男人在抱著你之后,还会放开手。”他眯起眼,盯著她泛著火焰的水眸,嗄声低语。
他一手紧环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在她的背脊上滑动,惹得她呼吸一窒,双眼大睁,羞怒交加地叫:“你……快放开我!”
耶律翰挑起一边的眉,露出无赖似的笑容。“哎!你想知道一件事吗?”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要你立刻将你该死的手,离开我身上。”商寒霜咬著唇低斥。
耶律翰著迷的望著她嫣红的脸蛋,轻叹道:“我很想,但我的手自有意识地想留在你的身上,怎么办呢?”
“你……你……”他厚颜、露骨的表白,教她困窘的想挖洞将自己埋了。“可恶!你快放开我,否则我会告诉我爹,把你赶出商家庄!”
她的水眸中露出一丝恐惧;耶律翰知道自己如果太逼迫她,只会得到反效果,这个冷静自持的女子,绝不容自己被人逼到绝境,所以,他只有适时的放手。
他轻叹口气,放开她,看著她像躲避猛兽般地逃离自己。
商寒霜坐在母亲段薇的房中,柳眉不时地紧皱、舒放,一杯茶拿在手中,早已由热转温,再由温转凉。
她的心思不宁,秀致容颜上时而恼怒,时而冰冷,情绪难得的反覆不定,倒教在一旁观察她许久的母亲好奇起来。
是什么人能让她这个自小即面无表情,不泄露一丝情绪的女儿,有了这等剧烈的改变呢?
她的眼自然顺著女儿的视线,瞟向窗外站在树下的俊挺男子,心如明镜地即时了然。
看来是那个俊小子,让她这个对男子抱持著不以为然的女儿,有了心绪波动。
“霜儿,他就是那个救了你两次的护院?”段薇与女儿相似的美丽容颜,未曾因岁月而留下痕迹,反而拥有商寒霜没有的成熟风韵。
商寒霜手一震,杯内的茶溅了出来。
柳儿轻讶一声,连忙拿过手巾为小姐拭手,又整理了桌面。
她是个聪明的丫头,早看出商寒霜与耶律翰之间的怪异,却又不敢问小姐。
“娘,你在说谁?”商寒霜镇定心神,故作不知地看著母亲。
“霜儿,你以为我在说谁?不就是那个让你心神不宁,瞧了不下十次的人!”段薇轻笑地看著女儿。
“我才没有看谁。”她垂下眼睫,遮挡眼中的慌乱,以冷淡的口吻回道。
“你以为为娘的已最老眼昏花,看不到你的表情吗?”她挑眉轻笑。
商寒霜白皙的颊上,飘上两朵红云,对自己不自觉的举动羞恼。
耶律翰的存在,大大的影响了她的心情,每当见著他,她就会升起一股怯懦想逃的欲望,但又气这样的自己,从来没有人能教她落荒而逃,甚至两度被人绑架的恐惧,也不及他望著自己时,眼中的那抹自得令她慌乱。
她惯于冷然的表相,却总在他的蓄意挑弄下崩裂。她明白自己的脾气一日坏过一日,就连柳儿也觉得诧异。
“他只是个暂时的保镖。”她按捺胸口的闷气,扬首看著母亲。
“不管他是什么人,至少他影响到你了,是不?”
“没有。”她嘴硬的否认。
“瞧,你这嘟嘴狡辩的模样,是以往娘不曾见过的,还敢说他没影响你?”段薇好笑地摇头。
商寒霜微微一愣,不由得瞪向窗外的那一道身影,抱怨道:“他只会让我生气罢了!”
“听你说这话,不像生气,倒像小女人对情人的娇嗔啊。”段薇抿著嘴低笑。
“娘──”
段薇敛起笑容,伸手轻抚女儿的发温柔地说:“霜儿,你知道吗?娘很高兴见你不再冷著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没有──”
“不要否认,打从娘嫁进商家庄,你就很少笑了。我知道你那些兄姐对你不算好,但你打小就聪明贴心,即使生气,也因为我忍了下来。可是你愈是冷静、不以为然,娘就愈是担心你啊。”
“娘担心我什么呢?我很好的。”闻言,她柔和了脸色,微笑安慰母亲。
“若真的好,就不会压抑著你的真性情,而以冷静、淡漠来掩饰自己。”段薇叹道。
“我没有掩饰自我。”
她从不觉得自己对人冷漠是装出来的,因为她如道她很难亲近人,就连柳儿,也是许久才能对她敞开心扉。也因此,那个男人任意直闯入她的生活,扰乱她平静的心绪,才会让她失了冷静。
段薇望著女儿坚定的面容,点头道:“也许你不认为你是在掩饰自己的个性,但我总想,如果我没嫁进商家庄,也许你会像霞露,想笑就笑、想生气就生气。”
商寒霜樱唇微扬,要她变成商霞露那种任性的娇娇女,她宁愿一辈子不知哭不知笑。
“娘,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她淡淡地结束话题,不喜听母亲旧话重提。
“好好,我们不谈这事。那你就告诉我,你对他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她微皱眉头,瞅著母亲问:“娘,你到底在想什么?”
“霜儿,你今年十七了吧?”段薇不答反问。
商寒霜心中一凛,明白母亲言下之意。
“如果娘想为我说亲,那大可不必,我不想成亲,就算非嫁人不可,也不可能是那家伙。”
自小看著那些继兄长的恶形恶状,她对男人早无好感,更不用说对象是他。
只有笨女人才会和他纠缠不清,他根本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坏男人。
“其实娘觉得他不错啊!人长得俊、武功又好,更重要的是他有一种平凡人没有的气势,娘相信他不是普通人。”她的眼光向来准确,就像当年她爱上的那个浪子,不也是个卓尔不群的男人吗?
“就算他是王公贵族又如何?我还是没有兴趣。”她违背心中真实的声音,咬著唇道。
“霜儿,有些话不要说太早哟。”段薇拍拍女儿的手,然后起身走到窗边,招手唤耶律翰。
“娘,你要做什么?”商寒霜心中一紧,连忙起身问母亲。
段薇不应话,只是笑看著走近的耶律翰。
耶律翰一双微扬的桃花笑眼,先是瞥向商寒霜,接著才落向段薇。
“三夫人。”他笑意煦然的朝她点头。
“你就是萧翰?”
“是。”
。谢谢你两度救了我女儿。“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耶律翰微笑道。
“以后我这个女儿就交给你了,请你保护她。”段薇彷佛托付女儿终身的话,听得商寒霜脸儿蓦红,耶律翰眼中精光一闪。
“是。”他的笑眼投向商寒霜,惹得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娘,你在说什么?”
商寒霜拉著母亲低叫。
“我请他保护你,有说错吗?”段薇故作不解地望著女儿急怒羞红的脸儿问。
“我……”她咬著唇,不知该答是,或是非。
段薇笑著转向耶律翰,忽地转移话题问:“采花大盗真的会再来吗?”
耶律翰神色不变地回道:“会。”
因为他就是那个,将采下这朵孤傲名花的采花大盗。
“是为霜儿而来?”
“是的。”
“他……多大年岁?长得如何?”
耶律翰笑看段薇,心中闪过一丝怀疑。“三夫人怎么会这么问?”
“我只是听说,那采花大盗已十多年未曾出现江湖,所以奇怪他怎么又会重出江湖。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冒他之名…─”
“根据一些江湖耆老所言,采花帖上的字迹,是出自那人之手没错。”他边说边注意段薇脸上的表情变化。
“我听说了。”段薇眉头微微一紧,嘴角的苦笑一闪而逝不错,她也看过帖上的笔迹,确实是那人写的。那个多年前,让她爱恋、为他生下女儿的男人。
第五章
“公子,信鸽准备好了。”阿禄走近沉思的耶律翰。
耶律翰将一张小纸卷交给阿禄,由阿禄塞放至信鸽脚上的铁环内,然后将信鸽放飞出去。
看著信鸽飞往北方,阿禄好奇地问:“公子,你写信给谁啊?”
“写给师父。”
“写给国师?发生了什么事吗?”阿禄眼一睁,紧张的问。
“没什么,只是问一件事。”他耸耸肩,在心中怀疑的事情未经证实前,他也不想多费唇舌解释。
阿禄知道主子不说,必有他的原因,也不再多言。沉默了─会儿;他又开口。
“公子,属下有一个问题,不知能不能问?”
耶律翰扬眸看他。“说。”
“我们……什么时候才要回去啊?”
“怎么?犯思乡病了?我们离家不到两个月吧?”
“不,不是思乡病,而是……”阿禄搔搔头,不知该怎么开口。
耶律翰瞧著他欲言又止的犹豫模样,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了。你只是想拐弯问我和商二小姐的事吧?”
阿禄眼中一亮,松口气地笑。“还是公子明白阿禄。公子,你成为二小姐的护卫也有好几日了,你和她……”
“才不过几日,你急什么?”他轻松地笑,没有正面回答。
“属下是不急,就怕会让其他皇子捷足先登,完成任务啊……”阿禄不解的看著主子一派悠闲神态。
“欲速则不达。”还是一句简单的回答。
他对商寒霜是志在必得,只是她并非那种抛个媚眼,露个深情眼神就能迷倒的女人,要攻取她的芳心,必须慢慢来。
温火慢烧,任她是冰山,也会让他给融化。
阿禄仔细看著主子唇边含笑,眼中蕴著未曾见过的温柔,忍不住问:“公子,你不会是想带她回大辽吧?”
“师父的条件,不就是要把人带回去,以证明我完成任务?”他狡黠地笑。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说公子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他曾远远见过几次主子和二小姐在一起的样子,主子的神态、举止,怎么看都不像平时的他,尤其是他上次不小心误伤二小姐,主子竟然真打他一掌,疼了他好几天才复原呢。
“你真的愈来愈灵光了,不错。”
“啊!公子,你真想娶她──”
“怎么,你反对?”耶律翰挑眉,露齿而笑,轻而带著无比坚定的声音,让阿禄当下立即改口。
“不,属下不敢反对。”他怎么有胆子反对,要反对也轮不到他啊。
“咦?”耶律翰的目光,忽地落向阿禄的身后。
阿禄好奇地转过身,不用太刻意,就看到一个白色影子缓缓地绕著小湖踱步。
“是二小姐?”他才开口,身边扬起一阵风,就见主子已经朝商寒霜走去。
踌躇半响,他决定回房睡觉去,主子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时,可不时兴让他跟著杀风景。
跟在纤柔身影后好一会,直到她站定,瞅著暗黑的湖水出神,耶律翰才开口。
“夜已深,怎么不睡?”
身后乍起的声音,吓得商寒霜遽然转身,脸色泛白,美眸慷怒地瞪著他。
“你……你怎么总爱无声无息地吓人?”她抚著因惊吓而剧跳的胸口,娥眉轻皱,不悦地嗔道。
他耸肩无辜地笑道:“你这个时间在这里发呆,就算我走路再大声,你也不会发现。”
“谁在发呆,我是在欣赏月色。”她横他一眼,重新转身望向湖泊。
“月色?”他仰头看了看天空,仍是黑云罩月,哪见玉盘的影儿?“今夜密云满天,哪里有月亮?”
“啊──”她抬头一看,脸颊蓦地泛红,咬著唇强辩。“刚才还有的,只是你一来,它就躲起来不见人。”
“原来它见了我,就害羞的躲起来?那我瞧满园子的花儿也不开了。”他哦了一声,认真的点头。
商寒霜不解地皱眉看他。“为什么?”
“因为这才符合'闭月羞花'的成语啊。”他炯亮黑眸,闪臂顽皮的光芒。
商寒霜会过意,忍俊不住地笑出来。“你胡言乱语什么。”
他凝视她一笑展颜,褪去满身冷冽气息时的娇艳,不由得看痴了。
“你看什么!”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她别过头轻嗔。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古人的话说的真没错。”他悄悄地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叹。
商寒霜身子一颤,迅速瞥他一眼,迎向他狂烈著迷的眼神时,心跳倏地失序。
“我要回房了。”
她才起步,细腕就被耶律翰灼热的大手拉住。“别走。”
“放开我。”她强忍著甩开他的冲动,故作冷静地说。
“如果真要我放手,就看著我的眼睛说,还是你不敢?”他将她转向自己,在她耳旁轻笑。
“谁说我不敢!”明知他是在激将,她还是不甘示弱的抬头,快速看他一眼,又将视线移开。“放开我。”
耶律翰笑著放开她的手,但一双铁腕却圈住她的细腰,将她拉向自己的怀中。
商寒霜瞠目瞪他,咬牙道:“我叫你放开我,不是要你抱我!”
“我是放开了啊。”他痞痞地笑,享受著她柔若无骨的曲线。
他失宜的举动,气得她涨红了脸。“那请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享受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他的手贴在她的脊椎凹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著圈儿,引得她一阵轻颤。
“你……你这个登徒子,竟敢轻薄我!”她涨红著脸低叱。
“我不是轻薄你,而是情不自禁。”他低垂头嗅著她的淡雅馨香,洁白的耳珠没有戴耳坠,引诱他伸出舌尖轻舔。
“喝!”她倒抽口气,猛地将上身往后仰,气急败坏地颤叫:“你……你在干嘛?”
“你的耳朵很美,美得让人想咬一口。”耶律翰俯向她,笑得恁贼。
她愈向后仰,他就愈往前倾,两个人的下半身几乎是紧贴,羞恼得她的头快冒烟了,而且细细的腰肢不堪这种动作,酸痛的让她咬牙硬撑。
“你除了轻薄我以外,还会做什么?”她双手抵著他的胸,抓著他的衣服是在抗拒他的接近,也是在支撑著自己的身子。
“会的可多了,你想试试吗?”他含笑地瞅著她嫣红发怒的俏脸,意有所指地低声笑道。
商寒霜因他的暗示烧红了脸,咬牙斥道:“你怎么能对我说这种话,难道你真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他炙热的眼眸,烧灼著她的脸蛋,绽放温柔的笑靥。“不,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一般的女人。”
“那你这种举动又怎么解释?”她不敢看他那意蕴太过明显的眼,那神情,陌生得让她恐慌。
“你不明白?”
他一使劲将她几乎折弯的身子扳正,重回他的怀中,低首在她耳畔轻喃道:“因为,我喜欢你。”
商寒霜一骇,睁眼晖著他忽然放大的俊颜,倏地,唇瓣被重重吻住。
她被吻了?
她竟然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给轻薄去?
商寒霜水眸圆瞪,直觉扬手想惩罚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只是她高扬的柔荑还没打中他那张俊脸,就被他的大手攫住。
“放……”她开口想斥骂他,却教他的舌轻易窜进她的唇内翻搅。
她倒抽口冷气,慌乱的不知所措,想退开,但他松开握住她的手,改制住她的颈,不容她拉开一丝距离。
他的舌在她嘴内扬起一把火,她被烧得开始晕眩,神志像是飘了老远,胸口怦怦的心跳声充斥她的耳,她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柔白的小手不知何时放在他的肩上轻颤。
好甜美的唇,他几乎因这个吻而沉沦不起。
耶律翰不甘愿的放开她,粗重的喘息喷在她的唇上,被他吻得水嫩红艳的唇微张地喘著气,白皙的美颜上染著红霞,水漾的眸于茫然而迷离,失神的模样让他的身子一紧,渴望著能再次拥抱她,尽情的吻她。
若非时间、地点不对,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太可惜了!他暗叹。
啪啪啪,飞鸟扬翅的声音,震回商寒霜的神志,她的眼由迷离而清明,当她察觉自己做了什么时,赫然惊喘挣脱他的拥抱,狼狈失措的转身飞奔而去。
他没有拉住她,只是凝视著她惊慌的背影,伸手轻抚自己的唇。
美好的滋味。他勾唇魅笑。
一旦让他品尝了她的滋味,不得餍足,他绝不会放手。
天啊!她做了什么事?
她该愤怒指责他的逾矩,又怎能因他的吻而天旋地转,甚至是可耻地沉醉?
她的理智、她的矜持呢?
商寒霜心慌意乱的奔回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间连忙用力关上门,随即颓然地靠著门跌坐地上。
人们眼中冷漠、冰冷的自己,怎能因他的不轨而颤栗、发软?难道她真是表里不一的女人?
恼怒他的接近,并不是因为他的无礼、挑釁,而是害怕他会让她变得不认识自己?
“天啊!我到底在做什么?”她掩面低吟,羞愧的想杀了自己。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咬著唇,紧握著柔荑低叫。
她不能再和他接近,她一定要趁自己没有改变前,将那个可怕的男人驱离她的生活。
一夜辗转无眠,让商寒霜的心情,一早就处于冰点。
柳儿偷觑小姐一眼,不解她浑身寒冰由何而来?昨天直到她回房休息时,小姐都还是一如往常,怎么一早起床就脾气不佳?
“小姐,你不用早膳吗?”看著冷著脸越过桌边的小姐,柳儿急忙问。
“没有胃口。”她冷淡地说,迳自往房门走去。
“小姐,你要去哪里?”柳儿顾不得早膳,跟了上去。
商寒霜没应,伸手才拉开房门,就瞧见让她心情低荡到谷底的罪魁祸首。
“早,天气真好。小姐昨夜睡得可好?”一双深邃含笑的眼,轻扫过她冷怒的面容,耶律翰轻松地问安。
商寒霜狠瞪他一眼,当著他的面用力合上门,将那张痞笑的脸关在门外。
“小姐,你怎么将萧护卫关在门外?”
柳儿不解地看著她冲动的举止,一点都不像她会做的事。
难不成……惹小姐不高兴的人,就是萧护卫?
“他是护卫,当然应该守在门外。”她冷冷地说,踅回身走到桌边坐下。
门外传来低笑声,教她又恼又窘,对著柳儿道:“你去叫他走远点,不要在门外制造噪音。”
“啊?”柳儿不可置信的看著嗔怒的小姐。
这是她的小姐吗?那个就算天塌下来、都会保持冷静的小姐?竟然会对萧翰的笑声发怒?
“啊什么?快去!”冷瞥柳儿,她挑眉道。
“是。”柳儿领命走出门,对著耶律翰道:“萧护卫,小姐说……”
“我听到了,请你告诉小姐,若是心不静,就算万物俱寂,她的心里仍会充满噪音。”他愉快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房内人儿耳中。
商寒霜双手握拳,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气红了脸。
柳儿不懂他的意思,却还是回房传话。“小姐,萧护卫说……”
“我听到他说什么了。你告诉他,有时候人要知进退、守礼教,否则与禽兽无异。”她咬牙回道。
柳儿更被这句话搞得迷糊,小姐不是嫌他吵吗?怎么又扯上什么礼教、禽兽?
她乖顺的再度走出去传话,仍是未开口,就见耶律翰霹出白牙笑的潇洒。
“麻烦柳儿姑娘告诉二小姐,就说人嘛,喜欢就说喜欢,不要为了面子死守什么礼教,更何况'礼教吃人',不守也罢。”
返回房间的柳儿,见到小姐脸色冰冷,知道不用她传话,小姐也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
“小姐,你和萧护卫吵架了吗?”
昨天两个人不是相安无事吗?怎么才过了一夜,萧护卫就惹得小姐怒火勃勃,失了平日的冷然?他们是什么时候吵的架,为什么她都不知道呢?
“他算什么,我会和他吵架?”一双秋水瞳眸,早已转成严冬寒冰。
这还不叫吵架?那……什么才是吵架啊?
“小姐……要不要我叫萧护卫来,向小姐道歉?”柳儿小心地问,却惹来一记怒目。
“哎啊!我想小姐要的不是道歉,而是我这个人消失不见吧。”
低沉的笑语传入她的耳中,商寒霜猛地一抬头,赫然发现他早已不请自进。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她恼怒的瞪著他,心口却在见著他时瞬时剧跳。
他不理会她的怒斥,反向愣在一旁的柳儿说:“把早膳拿出去热一下。”
柳儿眨了眨眼,不自觉的遵从他的命令,端起早膳就要离开。
“柳儿,你做什么?他的话你听什么?”商寒霜又气又急的叫,她这个小丫头怎会这么任人摆布?
“哦。”对啊,她干嘛听他的话?可是谁教他浑身散发著一股贵气,让她不敢反驳他的命令。
“没关系,你去热早膳。”他绽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可眼中不容人反抗的锐利严峻目光,让柳儿不敢说不,趁著小姐没有开口前,逃出房间。
商寒霜没想到,自己的丫头竟然不听她的话,反倒听从他的命令,当下愣住。
“你凭什么指使我的丫头!”她再也忍不住腹内的怒火,拍著桌子起身。
“早膳冷了,吃冷食会伤胃。”他无辜的摊手笑。
“那不是理由!”
“怎么不是理由?你若伤了胃,我会心疼的。”他眯著笑眼,甜言蜜语说的好不自然。
商寒霜脸上一红,怒气瞬时下降,两脚不争气的又打颤。
“我的身体不关你的事。”她仓惶的走离桌边,离他远远的。
“当然关我的事,以后你会是我的妻子,所以现在我照顾你是应该的。”耶律翰自在的坐下,迳自倒杯茶润喉。
“萧'护卫',你似乎忘了你的身份。”他的闲适自在彻底惹恼她,她握紧拳头冷讥道。
“身份?你是指我这一介护卫的身份,匹配不了二小姐?”他挑眉瞅她。
她从来没有门户之见,但只要能够讥退这个自大狂妄的男人,她乐于成为他眼中的势利眼。
“嗯哼。”
“那──”
拉长了发语词,耶律翰紧盯著她笑问:“什么样的身份,才配得起二小姐你呢?”
“门当户对。”她眸光流泻著清冷光芒,恢复冷静地淡笑。
“原来需要是商贾之家,这可就难了。”他故意叹了口气道。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二小姐的意思就是要我谨守本分,不要妄想其他不该想的事?”
“和聪明人谈话,是很轻松的事。”
她扬眉淡笑。
“可惜──”
耶律翰频频摇头,笑叹。
商寒霜身子一绷,眯著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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