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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美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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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倔强的小鬼!不过惹他生气真是有趣极了!伊克尔看着那双眸子里的清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窜烧的火苗,眼里不由得染上了一抹得意。
可恶!冰纱一脸气结地恶瞪着眼前一脸得意的臭男人。狂妄、自大、无礼、傲慢……简直就是集沙猪劣根性之大成!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一定会让他好看的。
“多谢指教。”她咬着牙应道,心里怒气就像十座火山同时喷发。
遇上这家伙,她所有的镇定、理智全都不翼而飞,让她觉得这口气怎么也忍不下去……决定了!择日不如撞日,她可是代表着BP,今天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说不定以后就让他给看扁了!“小臣先告退了。”冰纱连鞠躬都省了,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晃了出去。
趁他还来不及转头过来之际,冰纱掏出放在上衣口袋里的银色钢笔,一脸恶作剧地偷偷对准了伊克尔。
这可是最迷你的离子光枪,她决定让他当个十分钟的石膏像,让他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不过她作梦也没想到,当她就要按下那个微小的按钮时,伊克尔突然像鬼魅般欺过来,还顺势拿走了她的钢笔。
“啊!”她吓了一跳,忍不住低叫了声。
他……他明明就那么高大,为什么动作竟然可以像豹般敏捷迅速?“送我的见面礼?”将银色的钢笔举在眼前,伊克尔好整以暇地端详着。
“你想的美!”冰纱气急败坏地说道,而当他不经意地把光束的发射口朝向她时,她更紧张了,伸手就要去抢,“快点还——”话还没说完,她就眼睁睁看着伊克尔手指在不该按的地方触了下,而自己立刻变得跟石膏像一样动弹不得。
交锋第一局,她输得一塌糊涂,只因为他有那么一点好运道!不过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证实了他不只有好运道——他将钢笔放回她口袋,附送一句,“小鬼,想跟我斗,你还早得很。”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她的意图了!可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惊讶、愤怒、疑惑……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受伤的喷火龙,只能用一双不甘心的眼恶狠狠地瞪着他。
“那东西,我也有。”看穿冰纱眼里的疑惑,伊克尔好心作解答。
就在这时候,侍卫突然来报,说是皇太后召见。
伊克尔命令侍卫到外头去等候,偏厅里又剩下他和冰纱两人。
“明早过来找我。”他对着冰纱说道。话一说完,他双手负在身后,潇洒地踱了出去——
“陛下呢?”
“皇宫里。”一肚子火的冰纱一屁股坐进餐桌椅里,没好气地应道,“老爹,你没别的问题好问了吗?那么大一个人,难道我还会把他弄丢不成?”
“纱纱,来,天气冷,快喝些热汤吧。”慈爱的爱丽兰将炖锅端上桌,边听父女讲话边舀鸡汤。
“谢谢妈咪。”喝了口热腾腾的鸡汤,一股温暖滑过心里,她觉得怒气降丁不少。
“那你和陛下说了什么?是不是又没大没小了?”冰德继续问道。
“长相像野兽、脾气坏、说话大声又嚣张,我一个弱女子哪敢对他没大没小?”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陛下?”冰德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弱女子?等……等一下!难道陛下已经知道你是女的了?”
“放心,他还没那种功力!”冰纱摆摆手,“老爹,你就别紧张了好不好?我自己的工作,我自己会做好,而且我代表的是BP的身分,就算伊克尔发现我是女人,他又能怎么样?”
“我每次说你,你就有理由顶嘴,一个女人家,什么工作不好做偏偏去跟人家搞什么特务,你最好别给我捅出什么楼子来,否则……”
“否则就别怪你翻脸不认人,把我这个不孝女踢出家门对不对?”冰纱自动地替他说完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老爹,你那句话都已经说了十几年了,什么时候才要换个台词呀?”
“你、你……我真的会被你给气死!”一旁的爱丽兰听得只能边摇头边笑,这对父女向来见了面就斗嘴斗个不停,老头子脾气硬、又拉不下脸,嘴上虽然一副不大欢迎女儿回来、又反对她工作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可是关心得很,否则他也不会老追着她问东问西了。
“好了好了,在家里就是要好好休息,别再提那些烦人的公事了,”冰纱顺势把爱丽兰舀好的汤推到冰德面前,讨好地说道:“喝点儿热汤,待会女儿陪你下棋。”
“真的要下棋?”
“或者你想躺在床上休息,我说故事给你听也可以。”
“我才不搞那种小孩子的玩意儿!”
什么小孩子的玩意儿?她每次说给他听,他还不是听得津津有味。
“好吧,那就随便你,老爹怎么说,女儿当然就怎么做了。”
“你今天都不必再进宫了?”绕来绕去,话题又到原点,冰德还是关心皇宫里的情形。
“你们伟大的陛下说明天。”
“明天,也就是说陛下什么也没说,就让你回来了?怎么可能?”冰德拧起眉,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的情况,再说出来只会让她又一肚子火,她不想在老爹面前承认自己输给伊克尔,只好避重就轻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老大说明天就明天,我还乐得轻松。”
“奇怪,那时陛下明明跟我说,他打算让你了解一些事,还要听听你的看法的!”冰德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有什么关系?”老爹真是不死心,她只好继续说道,“今天去和明天去还不是都一样?反正我现在是皇家侍卫队队长,要进皇宫还怕没机会吗?”
“我想,”一旁的爱丽兰也帮忙说了话,“陛下大概是想给纱纱多一点时间了解环境,才没有下任何命令要她去做的。”
说的好、说的好!冰纱忙不迭地直点头,“对、对!应该就是妈咪说的那样。”
“陛下真是善解人意,他虽然年纪轻,但勤政爱民的心却不比先王少,铁腕作风也比先王更有魄力,这真是我国人民的福音。”
“噗——”冰纱一口汤险些喷了出来,“老爹,拜托!他没那么伟大!”什么铁腕作风?根本就是一副大流氓的样子,谁看了谁害怕,还有谁敢顶撞他?搞不好全国上下,只有她敢!
“你看看你,又在说陛下的不是了!”
“老爹,现在都已经是民主时代了,政府的好坏,关系着人民福祉的多寡,人民本来就有权监督和指正在上位的人,在上位的人更是要有自知之明,他们是在替人民做事的,不是一天到晚闲着,享受荣华富贵的。所以我批评陛下,觉得他哪里不好,反而是他要改进才对。”
“你、你……我说不过你!要说你自己跟他说去!”
“那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会‘直言敢谏’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冰德又连忙焦急地更正,“不!不行!你对陛下说话绝对要给我客气一点,我还想让你在他面前留个好印象呢!你最好能赶在选妃大典前把工作结束,打扮得像女孩子一点,去参加选妃——”
不等他说完,冰纱立刻毫不留情地泼了他一盆冷水,“要去你自己去,我帮你化装。”
要她当王妃?!想闷死她也不是这种办法!再说她和那个怪异的人又不登对到极点,害她连嘴角都隐隐抽畜起来了。
“你,你说那什么鬼话?!”看到女儿一副完全不感兴的样子,冰德又火了,“当王妃有什么不好,多少女孩子想要都不见得有这个福气!不然,你说,你要嫁给谁?你都已经28岁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要给我嫁掉?!”
冰纱可不怕老爹的嗓门大,她还是神色自若的顶了回去:“这可就怪了,你怎么知道在选妃大典上我一定会选上?难不成,伊克尔还得听你们的,那办什么选妃大典?”
冰德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我要是跟陛下提起,他至少会有印象。”
“老爹,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别在你们那伟大的陛下面前说那种话,你会别的王公大臣就不会说吗?”
冰德词穷了,但他老脸拉不下来,脑羞成怒地叫道:“不要给我扯这个东西,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嫁人?”
“这我哪知道?!”冰纱无辜地耸耸肩,“又没男人娶我,我有什么办法?”
冰德发出了类似咒骂的挫败低吼声,“我、我真的会被你气死!我就不相信没人治得了你!”
“有呀,这世上我最怕、也最敬重的人,就是老爹你了!就只有你整治得了我,你看看我,哪样不是对你百依百顺、言听计丛的。”
“少拍马屁!”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冰德下巴还是不自觉地抬高了,“我说你一句,你就顶十句,你哪样是对我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的?”
“怎么会?”冰纱死皮赖脸地笑道,“你看你要我陪你下棋,我不就马上赶回来了?”
“油嘴滑舌!”冰德忍俊不住,威严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老爹,走走,咱们下棋去!我这次一定要把你打得落花流水。老妈,你也一起来看。”冰纱起身,撒娇地挨到夫妻俩身边。
“好呀。我最爱看你们父女俩下棋了。”爱丽兰笑道。女儿一回来,家里感觉变得热闹多了,而且老爷子精神也变得好多了。
“你——唉!”冰德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他真是拿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没办法!夫妻俩从餐桌椅上起身,准备要往客厅方向移动的时候,神色有点慌张的管家突然从外头走了进来。
“主、主人!”
“什么事?”
“陛、陛下——”
“陛下?陛下怎么了?!”冰德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
“是不是皇宫里出了什么事?”冰纱也马上追问道。她代表的是BP,万一在她还没有部署好一切,伊克尔就出了状况,那BP也是难辞其咎,她可不能让组织蒙羞了。
“不、不是!是陛下——”
“陛下到底怎么了?”急性子的冰德已经按捺不住地吼了出来。
“是陛下来了!而且只有他一个人来!”被冰德突如其来的吼声一吓,管家差点没跪下来。
“什么?!”轮到冰德慌慌张张跑出去了。
一个人来?那家伙又来干什么?她在他手下吃了亏,难道他还想来向老爹恶人先告状?冰纱眉头皱了起来,也跟着走出去——
第三章
“陛下!”慌张的冰德赶忙到客厅里行君臣之礼,“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冰纱跟在老爹身后也来到客厅,就看到伊克尔怡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
“冰老,我不能一个人来吗?”伊克尔笑着反问,他也看到了伫立在冰德身后的冰纱,两个人目光瞬间交会,擦出互不相让的火花。
“当然不能!陛下身分不同,一个人出门太危险了。老臣听管家一说,真是捏了把冷汗。陛下若找我大可打通电话来就好了,千万别再亲自驾临了,老臣担待不起哪!”冰德愧疚得只差没下跪请罪了。
“冰老,够了,没那么严重。”伊克尔挥了挥手,制止了冰德的长篇愧疚论,“我只是出来晃晃,不是特地来找你。”
“噢。”
这话虽然有点毒,但至少冰德不再那么愧疚了。
“这么快就到家了?”目光转向冰纱,伊克尔找碴似的说道。
冰纱眯起眼,“小臣还知道回家的路怎么走,多谢陛下关心。”
“我说冰老,你儿子实力如何我是不知道,不过光从口才这点来看,他的确是前途无限。”
“陛下,真是太抱歉了!我这儿子向来野惯了,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他君臣之礼的。小纱,还不快向陛下道歉?”
“我这是在向陛下道谢,我又哪里错了?”要她跟那只沙猪道歉,免谈!“才跟你说过,你又——”
“冰老,不必如此多礼。”伊克尔阻断冰德的话。
“是。”
“冰老,你真是保密功夫到家,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儿子。”而且气质跟雄壮威武的冰老完全不同。
“陛下,老臣绝对没有刻意保密,而是小纱八岁就出国了,她经年在外,难得回来,所以我们是聚少离多的,有时候,我几乎都要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了。”冰德有感而发地说道。
“原来如此,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不好意思开口了。”伊克尔一副有难言之隐的口吻。
“陛下有事尽管开口,只要是老臣做得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我总觉得和他一见如故——”冰纱一口气险些顺不过来,差点就要大骂出声。
真是见鬼了!她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跟他一见如故!这个满腹心机的家伙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冰德一听却是乐得眉开眼笑,“陛下对小纱如此厚爱,这可是小纱的荣幸啊!老臣还担心小纱的无礼会冒犯了陛下呢!”
“不会,所以我打算——”
“打算干什——”冰纱气急败坏地正想追问,却被冰德一记制止的眼神给抢走了说话机会。
“陛下有何打算?请尽管吩咐。”
给两个年轻人多一点独处的机会,搞不好日后女儿恢复了身分,对她的婚事大有助益哩!冰德心里正乐陶陶地打着如意算盘。
“既然冰纱身怀BP的任务,我要他住进宫里,不但可以就近保护我,也方便执行他的任务。”伊克尔理所当然地说道。
胡说八道!她住哪里干任务啥屁事?!她还不是会每天进宫做该做的事!冰纱在心里头忿忿地骂道。
偏偏那家伙不管说什么话,老爹没有一句不是言听计从的。唉……真是愚忠啊!
“对呀!老臣也是这么认为,不过陛下没提起,老臣当然就不好意思先开口了。”
“现在我已经提起了。”
“没问题,明天我就让小纱住进皇宫里去,陪在你身边。”
“老爹!你都还没问问我的意见呢!”冰纱再也忍不下去了。
冰德赶紧堵住女儿的话。“傻孩子,男子汉就是要以国家大事为重,以后我们要相处的机会多的是,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宫了。”鹰隼般的眸子里有着得逞的笑意,目的达成,伊克尔也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了。
一听伊克尔要回宫,冰德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把女儿晾在一旁,忙着去调兵遣将,好把伊克尔安全的护送回去。
一大早就被不知道在兴奋什么劲儿的老爹猛催,害她只好包袱款款赶紧进宫,否则真的快被老爹的“魔音穿脑”给烦死了。
通过重重关卡后才发现,那个死伊克尔说什么忙到今天凌晨两、三点才睡,所以还没醒。然后她就被人给带到御花园里来等候了。
御花园顾名思义,就是仿照中国古代皇宫里的御花园,不过拉普达拉皇宫里的御花园有两个,在春暖花开的春夏时期,就会开放露天的御花园,这时候御花园里的奇花异草,衬上亭台楼阁、飞瀑水榭、假山奇石让人觉得好像置身在仙境一样。
而当气候进人秋冬时期,外头开始冰天雪地的时候,露天的御花园就会封闭,改成开放温室型的御花园,温室御花园的造景与露天御花园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只能透过玻璃帷幕来欣赏天上的蓝天白云了。
现在是冬天,她所在之处,当然就是温室御花园了。
这个温室御花园之大,连极目望去也看不到尽头,冰纱心里头忍不住嘀咕,这个伊克尔实在太奢侈了。
好几个侍女穿梭在其中,分工照料着这一大片花花草草,看见儒雅俊秀的冰纱伫在那儿,女孩们都羞怯了起来,却又忍不住偷偷地看了她好几眼。
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爱慕眼光,冰纱目光移向那些侍女们,有好几个来不及躲开视线的,刚好被她逮了个正着,她们都是皮薄的女孩儿家,不懂得掩饰,当然是一下子就脸红了。
想起在拉普达拉,女人的地位一直无法提升,她们只能依附男人,对男人言听计从,根本没有自主权,她不由得对这些女人们泛起一股心疼,却又爱莫能助。
也许……她是不是该趁这次的任务,为拉普达拉的女性争取一些自主权?
不过眼前比较能展现具体成效的是,既然她们认为她是男的,她这个假男人只好做一下怜香惜工的事了。反正她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趁这个时候多听一些各方的声音,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于是她迈开步伐主动走了过去,打算和那些侍女们聊聊天——
一群侍女围着他,而他则随意地倚在花岗石砌成的假山旁,露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和她们有说有笑,当伊克尔来到御花园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
看到那笑容,伊克尔惊觉自己的心跳竟然加快了起来。更离谱的是,他竟然有种想快点见到他的兴奋与期待?!
这简直是见鬼了!伊克尔低咒出声,只不过是个发育不良的小鬼,他怎么可能会对他有兴趣?!而最重要的是,那小鬼跟他一样是男的啊!
察觉到伊克尔的出现,冰纱如沐春风的友善笑容不见了,她先是恶瞪了他一眼,再告知侍女们陛下来了。
一听到陛下来了,侍女们全变得唯唯诺诺,惶恐地对伊克尔行过礼后立刻做鸟兽散。
“哈!伟大辛劳的陛下终于起床啦?”冰纱双手环胸,故意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怎么?等太久,你又不爽了吗?”刚才明明还笑得很开心的,看到他又摆起了脸,差这么多?
“陛下做什么都是对的,小臣哪有资格不爽?”
“嗯哼,”伊克尔拽拽地点了下头,“你能这样想是最好。”
冰纱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噎到,脸上登时多了好几道黑线——真是只寡廉鲜耻的沙猪!
她气得掉头就要走,“小臣突然觉得不舒服,请恕小臣先告退了。”她突然觉得要跟这只沙猪沟通,她可能起码要气掉十年寿命。
“怎么回事?”一听到他说不舒服,伊克尔急忙拉住他手臂,“我叫御医来。”
这一拉,才发现他手臂细得可以,即使穿上了风衣,他大掌竟然还能掌握住他的臂围甚至绰绰有余——
“冰老到底都给你吃什么?”伊克尔皱起眉头,“你真是营养不良!”
老天,他的手掌好大!“放手啊你!”冰纱不自在地甩掉他的箝制,“谁规定一定要长得像头熊似的才算健康的?”
“至少也不该是这副风一吹就会飘走的样子。”
“不干你的事,你管好自己就好!”她口不择言地说道。
伊克尔放开她的手,语气充满质疑,“就凭你这副德性也想保护我?”
“你没听过人不可貌相吗?很多事不是光凭外表就能判断的!”冰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少管东管西的,我已经听你的命令搬进宫里来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错,你听的是你父亲的命令。”
说起这个她就有气,“要不是你命令他,他会命令我吗?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见如故了?我住我家也碍着你了吗?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而伊克尔竟然也不生气,还很平静地问她:“说完了吗?”
冰纱只觉得怒气又涌了上来。他……他就是这样,一下子冷酷、一下子摆威严、一下子捉弄人、一下子又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个性反反复复,到底想干什么也不讲清楚,害她不但捉摸不定、还经常气得半死!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她真是深深体会这句话的涵义呀!这次的任务,简直就是件超级苦差事!“算了,我也懒得说了,陛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便你吧。”多说无益,只会让自己气得寿命减短而已。
“想通了最好。跟我来。”伊克尔率先往前走去,而且竟然还顺道提起了她的行李袋。
“去哪里?”她随即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跟了上去,“嗳——干什么拿我的行李?”
“帮你提还不好?”
“不用、不用,”冰纱急着要把行李袋拿回来,国王帮她提行李?这要让其他人看到了还得了。“突然对我好,我会害怕。”
伊克尔却是故意把行李袋换到另一手,回头对她扯出一记微笑,“我偏要让你害怕。”
那一记微笑,让她一瞬间失神了……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这么可恶的臭男人,为什么笑起来却是如此的好看?不过当她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话时,她的音量又失控了,“你、你……无聊!”
“小声一点,真吵!”
“是你先惹我的嗳……”愤怒的声音和带笑意的声音逐渐远去——
下午。
历史不断演进,拉普达拉的君主制已经经过了改良,不但君主有权,人民也有权,在禅让制度下,还有着全民公投为基础,若是在上位者不贤明、不为百姓谋福祉,那么人民就有权以投票来迫使现任君主下台。
因此,“议事殿堂”可说是人气最旺的地方,除了每三日例行性的君臣会议外,只要某件事有五个大臣以上的连署,伊克尔就必须再为了该事而召开会议,召集相关的人商讨。
冰纱住的地方,就在伊克尔的寝宫隔壁。
他带她到要她住的地方,她都还来不及看清楚她的房间长什么模样,他把她的行李袋一扔,又转往隔壁他的寝宫去了。
他的寝宫之大,让冰纱看傻了眼,里头有办公室、书房、卧房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小会议室,而每个地方,几乎都有她家客厅的三倍大。
除了空间大的惊人外,从踏进他的寝宫起,地上就全是昂贵的波斯地毯,而他竟也不脱鞋,沾着泥尘的鞋就这样踩进去,害她看了心疼极了,心里直咕哝这个人实在没水准。
他的办公室里,有着最先进的电脑设备,不过最醒目的,还是那张超大的黑檀木办公桌上,堆积得像好几座小山一样的卷宗。
不只是桌上,办公桌周围的地毯上,也散落着好多厚重的档案夹,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翻阅后随手扔在那儿的。
原来国王的办公室也是乱七八糟的,她还以为会多整洁呢!不过换个角度来想,他也实在很可怜,一个人要批阅那么多公文。什么事也都要问他,他会忙到凌晨两、三点也没什么好意外的,这样一想,早上等他那么久的怨气总算消了一些,心里也没那么怪他了。
“还在生气?”见冰纱久久不出声,伊克尔以为他像小孩子似地还在呕气。
“我才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那干什么这么安静?你不是向来意见最多?”
“你才意见最多!我每次说什么,你就有话反驳,”冰纱耸耸肩,“好啦,反正整个拉普达拉就你最大,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也懒得说了。”
“那最好。”省得这小鬼一天到晚跟他唱反凋。“跟我走。”
“又要去哪里?”
“书房和卧室。”
“刚刚不是去过了?还是你的寝宫也开放观光了?”她凉凉地讽道。
“一个不了解周遭环境的菜鸟队长,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谁说我不了解?!”冰纱立刻发挥她傲人的记忆力,如数家珍般说道。“喏,这扇门里是小会议室,旁边那间是的书房,再往前那扇大门,就是你的卧房。这四个大房间里分别有不一样的地方,可以启动保安系统,像你的卧室里就是要按床头柜的那盏灯:书房里就是要按墙壁上的开关、会议室里则是要按电话机上的按扭、办公室就按那个水晶文镇,所以,你只要告诉我,每个地方的逃生暗门在哪里,以及怎么进去就可以了。”
伊克尔直盯着她滔滔不绝,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我说错了吗?”
虽然他只泄露了一点点情绪,不过那么一点点情绪就足以让她仰高了下巴,好得意、好得意了。
黑眸漾起了笑意,“那好,六十个暗门,想必你很快就能记!”
“什么?六……六十个?!”冰纱失声叫了起来,一张脸登时垮了下来。
搞什么啊?她是来玩记忆大考验的吗?
“怎么?嫌太少?”
“你一定是仇家遍布,才需要那么多暗门!”她又懊恼得口不择言了。
“所以你更要把暗门记得滚瓜烂熟。”
“我记那么熟干什么?你的仇家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一脸敬谢不敏。
他好整以暇地反问道:“我的安全是你在负责,你觉得仇家会先干掉我,还是先干掉你?”
她惊愕地退了一小步,一口气顺不过来,险些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明白伊克尔的用意了。
老爹在回家的路上,因为车子莫名其妙出状况而受伤,这已经显示了背后不单纯的危机,她现在成了侍卫队长,他强迫她住进皇宫,他俩就成了最明显的目标,相对的,老爹的危机就少了许多。
她好像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老爹会这么推崇他了,尽管他的个性反复、难以捉摸,又像个闷葫芦的,老是不肯说出心里真正的想法,但他其实是在替别人设想的。
“怎么?这样就吓到了?”他的口吻带着嘲讽意味。
冰纱双手负在身后,对他微笑了起来,“嘿,看在你还挺可爱的份上,我就暂时不跟你计较了。”
可爱?!伊克尔因为这个形容词而皱眉,“小鬼,你在鬼扯什么?”
“我们在一起目标比较明显,‘仇人’就不会去注意到我老爹了,对吧?”
伊克尔又显露出了比刚才更惊讶的表情。
这小鬼竟然看穿了他的用意?!
他觉得内心那道墙好像突然出现裂缝,紧接着崩塌了一小角似的!
“谁说的?”他直盯着眼前只到他肩膀的小鬼。
“反正我就是知道,不行吗?”冰纱的口气骄傲得像是完成了什么丰功伟业似的。
不过他那难看的脸色是怎么回事?好像她揭穿的是他的阴谋似的,害她不由得有点儿担心起来,开始觉得这样当面说他,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数落了他一顿后,伊克尔突然向外走去。
“啊?”冰纱愣在原地眨眼。
这个可恶的臭沙猪连这样也可以念她一顿?!
“啊什么?还不快跟上来!”他头也不回地拉开门把,不过口气就像是快发火的暴龙。
“知道就知道,又死不了人,干什么问别扭……”她不由得嘟起了嘴,跟在他身后咕咕咕咬。
第四章
国王真不是人当的!
伊克尔每天的行程满满的,每当一件事完成时,几乎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又得再去处理另一件事,而她现在是伊克尔的跟班,一整天下来,她就像陀螺似的团团转,就算有再好的体力,也几乎是消耗殆尽了!
回到他的寝宫已经是晚上将近十二点的事了,但他似乎还没有休息的打算,他第一个打开的门不是卧房的,而是办公室的门。
才经过一天,办公桌上的卷宗又堆得更高了。
他走了进去,整个人坐进大皮椅里,掏出上衣口袋里的钢笔,连句话都没说就埋头批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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