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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天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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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默看着他的挣扎,也想起卓翼之前曾经形容过的家族习性,就连自己都亲眼目睹过那充斥阴谋味道的对峙。
  “你明不明白呀?不用些手段,人家怎会愿意把你捧上高峰呢?”疼……脑子混混沌沌地,他到底在说什么……心,不是上锁了?怎么他还在喋喋不休……
  “为求成功你当真会不择手段?”
  他居然对不住自己的嘴。“没关系、无所谓的,大伙都明白,独孤成员已习惯了这种行为模式,只要能成功,怎样都可以,反倒是呀……那些坚持正义防线的勇者,总是带头阵亡。”
  拉杂一堆话后,他按着自己的脑袋,拧皱的眉宇,是极度的疲倦。
  眼前的王者,一向锐利的眼神不再发出咄人彩光,狂狷不羁的豪气也渐渐褪去色泽,商觉儿眼见颓丧倒向椅背的他曾有一瞬掠过矛盾的痛楚……
  也许,深深埋在角落的另一个独孤占,是拒绝这种生活的。
  “何必。”情不自禁,她喃喃逸出这话。
  “什么?你说……说什么……”酒精在他体内嚣张的作怪,他的舌头开始不听使唤,眼前的倩影也幻化成好几个,神智愈来愈来愈朦胧。
  “何必一定要踏进这种权力斗争的漩涡中,跳脱出来不也一样可以为自己求得更宽广的路。”
  “跳出来……”他的手指不由得直按发疼的额角,什么东西跳出来?
  倏然,关怀的温润毫无预警地冲击他疼痛的神经,骇得他恢复某段的清明。
  “跳出独孤家族,那种地方根本不必眷恋。”她说。
  离开独孤家族?离开?
  猛然!他大笑起来,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几乎承受不住。“觉儿……觉儿呀……我想我真是醉了……不然我怎么听到你的教诲……醉了……真是醉了……也糊涂了……”
  “不要再为身外之物弄秽了自己的灵魂,陷入汲汲营利中无法自拔,不值得……”
  她的声音怎么还是不断传进来,而且说的是什么?独孤占耳朵嗡嗡响……怎么也听不清楚……
  好疲惫、好想睡。
  “告诉我,你跟幽冥组有所关连吗?”
  倒进沙发的脑袋痛极了,那忽尔清晰,却又突然模糊的嗓音在他耳边拼命追问些什么。
  “什么?”
  焦躁的声音不断闪烁:“……幽冥组……”
  “幽……呃……幽冥……”睡意已快结成一团沉雾,声音无力打起结。
  “你知不知道?”
  知道?最后一缕的清明掠过脑子后,他随即进入浓浓睡意中,沉沉合上眼。
  死寂占据大厅。
  轻声地,她靠近他,注视着他拧皱的眉宇,却仿佛被催眠般的无法移开双眼。
  野蛮的傲气里,竟也承担着浓稠的阴郁,猖狂不羁的表面原来只是在掩饰他疲乏的内心世界。
  从来没想过要对他有进一步了解,一开始她的心便顽固的设定好独孤占的姿态、决意封杀这个男人。但——心弦却被他那方才真实的表面给扣紧,被翻开后的灵魂有某处是无助的。
  这场战役她已不想分出胜负,她的灵魂正跌进连她自己都无所觉的魔网中。
  温柔地凝视他好一会儿,才轻轻起身回房取来薄被覆盖在他身上。
  “能帮你吗?”看着睡意深沉的俊脸,含纳浓浓孤寂,这份无助竟使她孕育出一股保护的欲望。
  冰寒却在霎时间将客厅凝成一座冰窖,因她这句自语似的对白——商觉儿又陷入奇异的沉默中。
  盈春的阳光进入明净无瑕的格子窗玻璃内,洋洋暖暖扑洒在身上。
  好个美丽早晨,空气中浮游的纤柔气息隐隐拂动着宁静空间,也轻轻唤醒沉睡中的娇人儿。
  商觉儿缓缓伸展蜷缩的身子,慢慢睁开惺松的眼瞳——猝不及防地,两片灼热的唇却当头攫住她微张的小口,狂狷地吻住她的唇。
  在做什么?
  商觉儿反射性地想推开侵略的鬼魅,惊骇地想脱离被箝制住的腰身。无奈那两条铁箝似的手臂紧紧搂住她的纤腰,成功地制止她的反抗。
  舌尖搔痒似地舔弄她抿住的双唇,不断传递给她眩人的男性狂魅,一会儿轻啃、一会儿吸吮,然后又霸道地蹂躏她的唇瓣,一心要她为他而柔软,承受他的赐予。要明白,他独孤占所选上的女人,没有可以拒绝他的空间。
  头好昏!
  他的侵略来得这般突如其来且自以为是。商觉儿无助地转头闪躲,虽幸运躲过攻击,可是他炽热的唇片却转而袭向她的咽喉,一个蛇魅的吸吮、逼得她酥麻地轻呼了声——电光火石间和他成功入侵她的唇内,先是浅浅品尝口中的蜜汁,紧接着滑得更深,如入无人之地地调戏她的口舌……
  她快无法呼吸了——
  “不……”她愈是挣扎,他有力的欲望愈是强烈,当他滑溜的大掌钻进她的衣服里,开始游移在她纯净滑诱的体肤上时,她惊惶的颤抖……
  “住、住手!”
  “我要你。”他蛮横地低喃一句,唯我独尊的对她下着命令,不理她的反抗继续任性地索求,发烫的大掌一路由她的腹部滑上她的心窝,带着调皮的覆上她的玉峰,搓揉着……
  他存心想挑引起她的女性反应,邪恶地要她为他而疯狂……
  “住手,放开我。”她嘤咛喊出!
  “别担心,一切会很美好的。”
  “住手!”她咬牙狂嚷道,使劲推开他的胸膛,拒绝与他的灵魂互起共鸣。
  “住手,快住手!你答应过我不勉强我的,你忘了吗?”
  “我不记得有这种事。”她的胴体散诱一股惊人的吸引魔力,迷惑着他的灵魂,他不但可以听见自己血液里亢奋的流动声,还意识到自己竟对她充盈满腔的饥渴欲望;这小女人,竟教他如此疯狂。
  “不要!”心一狠,贝齿重重咬下他的唇,趁他呼痛之际用尽气力翻出他的掌控外,逃到角落边,拉着自己凌乱的衣裳,气喘吁吁地望着他。“不!你……你答应过我的,你承诺过的……”
  “有吗?”独孤占满不在乎用唇尖舔着咸咸的血液,顺道贪婪回味唇上所残留属于她的味道。
  “有……你……仔细想想……”
  浓眉一挑,他居然没有愤怒,反倒很认真地思索她的话。
  旋即,他顽世不恭地把肩一耸!
  “没有,我肯定没说过我不勉强你的话,反倒是我清楚的记得昨天已经对你明白表示过,我——要——你。”
  “不……”
  他绽出魅魅的邪笑。“有趣的是,我昨夜居然会不胜酒力,被你给醉倒,所以今早这么一觉醒来,我理所当然得要完成昨夜未竟之事。”他坏坏地走向前一步,脚指却勾到地毯上的一条薄被。
  上前的步伐一顿,他弯腰捡起地毯上的被子,怔在原地。
  “这被子?”他看看她,又看看手中的被子。
  商觉儿撇过脸去。
  “你昨晚照顾我一夜?”淡淡询问的口吻迥异于方才的轻佻无礼。
  “是因为你……醉了……”她不敢自大的以为他会放过她,怕他一瞬的严谨只是昙花一现。
  独孤占瞅进她,又举步向她迈进。
  “你……”
  他握住她的手臂,温柔地扶起她。
  “占?”她迟迟轻唤。
  “谢谢!”独孤占的神色似乎真有那么些感动。
  好像出于真意?
  她怯怯迎向他子夜似的深瞳,凑巧抓到他柔和的视线——血液突然整个冲上脑门,商觉儿无端慌了起来。
  “不必谢……谢我……这只是些小事,而且也是应该的。”她胀红小脸。
  他将她别过的脸庞扳正,不过她仍退了好几步。
  “你很怕我?”
  “不!”她仓皇地摇头。
  他这回倒有自知之明。“似乎我总给你带来恐惧感。”
  “不要再说了。”她逃避这话题,再绕下去她无法预知又会遭逢什么?
  “我能不能去梳洗一下,还有,我也必须快点替你破解密码,你不也急着想知道克权堂兄葫芦卖的是什么药?”
  “我是想明白——”
  “那就不要延宕。”丢下这话,她匆匆转进盥洗室,急切地关上浴室玻璃门,打开水龙头,让水花洗去全身的混乱——好燥,盘踞胸间的紊乱好地要烧人一般,灼得她好痛,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灵魂被他忽尔狂野、忽尔悒郁、忽儿流露出的沧桑气息给乱了心灵。
  无法否认的,她已经被他的另一面灼烫了心。
  浴室的水声晔啦啦宣泻,毛玻璃上面隐隐透出玲珑的身影正仰头承水流的洗涤,纤细的肩膀仿佛被无形的重担给压住,她是不安的。
  “觉儿。”还嫌她不够疲惫的轻唤居然又大剌剌地从玻璃门外传来,扯住了她的呼吸。
  “呀!”她惊吓一声,反射性地退到浴室角落,立即使隔着一道毛玻璃,她依然能够轻易感受到他灼灼的视线已经穿透阻隔投到她身上。
  直到此时她才后悔自己的大意,这间三十余坪的公寓是她从朋友手上买下来的,前性屋主脾性恣意,整间屋子的装潢设计有些地方呈现雅致,又有些地方带着浪漫气息,原本她自己独居,也没太去在意设计上的盲点,现在入住一个大男人,她才发现这片玻璃门原来有那么的暧昧与不智……
  “怎么啦?”
  “没……没事……”她躲到最角落,抓起大浴巾包裹住身体,心脏再次剧烈跳动。
  “我明明听到你害怕的惨叫声。”
  罪魁祸首正是他——商觉儿深深吸口气缓和波动的情结。
  “真的没事。我……我已经梳洗好了,你可不可以暂时回避一下,我好穿衣服。”她死命抓住浴巾,唯恐他的闯入;而且不必怀疑,恣意的他一向不按理出牌,什么事都敢做。
  “要不要我用你……”
  她吓得抽口气。
  转瞬间,商觉儿又听到他恶作剧的笑声低低传来。“不用紧张,我跟你开玩笑的。放心吧,我保证今天不会再兽性大发,今早也够你受的了。”
  这算是他的道歉吗?
  怪异的是他的自省竟又触动她的心间。
  “我去客厅等你,你换上外出服,轻便点的。”
  “外出服?”
  “今天天气很好。我想带你出去走走。”
  “你不是急着想解开那道密码吗?而且,你不必上班?”
  “我不想累坏你。”他幽幽逸出不舍,以她不曾领受过的温柔喃喃道出他的歉意。“我想过,对你,我是太过苛求,也太忽略了。”
  这话劈晕了她的思路,教她一贯的清明乱了章法。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吗?”他又问得突然。
  独孤占跟她说过太多太多话了,她哪会记得是哪一句,但——为什么?她的身体竟在微微颤抖着?浴室弥漫着温暖的热气,她不该畏冷的。
  “或许你根本毫无印象。”淡淡的伤感低低地传进她的耳膜,是那般蛊惑地教她失去了魂魄。“那么就请容许我再重复一次。觉儿,你是我的亲人,我该照顾你的。”
  亲人?
  她激动地咬住下唇,自制几快崩溃,她怎么会出现一种荒谬的念头——想把狂傲的独孤占拥在怀抱轻轻抚慰,这男人该让她远远避离的。
  “觉儿,你有听见我说的话吗?”
  “我……”声音全梗在喉咙,揪得死紧,她发不出任何回应来。
  “觉儿?”
  “我……我……听见了。”
  独孤占松了一口气。“幸好,否则这段告白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重新再说一遍。”
  她的眼眶湿了,非氤氲的热气。
  “你还愿意陪我出去走走吗?”独孤占轻声请求。
  她一时间无法作答。
  他也跟着许久没出声。
  “算了!也许你没有意愿陪伴我。”凄凉的笑声刺入她柔软的心田。“没关系那我回公司上班好了”
  “占!”商觉儿急急推开玻璃门唤住他,但见仅用浴巾围住迷人身段的她,清新干净得有如涓涓水溪,身躯肌肤因为刚刚沐浴完毕而散发瑰丽的樱花红嫣,销魂的气韵宛如毒药般,足以让人疯狂。
  从他骤变的眼神里她明白自己犯下大错,也许他方才的甜言蜜语只是哄诱她出彀的手段,并不带真心。
  商觉儿惊恐地想退回,却慢了一步,独孤占的身影宛如鬼魅,迅速攫住她雪白的肩膀,制止她的回身——悲哀袭心,她忘了他习惯欺骗。
  抚触在她雪肩的热掌烫灼了她,商觉儿忍不住打起哆嗦,她似乎无法逃离这种命运。
  “别怕。”出乎意料的温柔却是从她头顶上洒落,除了按住她急欲转身的娇躯外,并没有做进一步的动作。“你放心,我好不容易才营造出和平气氛,怎会傻得去破坏它。”他同样眷恋这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平和。“快去换件衣裳,别着凉了,嗯。”
  她抬起怀疑的大眼。
  “快去。”
  被推进更衣室,商觉儿仿佛进操纵般地套上一袭柔白颜色的飘逸春装,看起来年轻又荏弱,整个人柔得跟水一样。
  当她娉婷的身子从更衣室走出来,那天生的恬雅气质足以让世上的喧嚣繁花都宁静下来。
  “觉儿,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他惊叹一声。纯纯的、静静的、雅雅的商觉儿宛如琉璃般细致,我见犹怜呀。
  细嫩的肌肤因为他的称赞而泛出淡淡的酡红。
  “谢谢。”
  “不过呢,少了一点精神。”他思索了下,突然开心地把她牵到化妆镜前,指着镜中仙子笑说道:“也许擦点胭脂会好上许多。来,坐下,我帮你抹。”
  “不!我自己来。”他居然想亲自动手替她上妆。
  独孤占摇头。“不要拒绝我,难得有这机会,我不想放过。古人说得好,画眉之乐、画眉之乐,今天有幸让我亲自试试这乐趣,哪有放弃的道理?”他睇视她的容貌。“倒是呢,你五官原本就生得标致,沾染太多色彩反倒会掩遮掉你原本的纯雅,这么着,只帮你抹上口红就好。”
  “占……”她错愕地看着他不知从哪拿来的条状形口红。
  “我帮你擦擦。”他玩心大起地转出口红,红滟滟的鲜明颜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迸散了玉石俱焚的狂野来。“鲜红色,是有精神的色泽,涂上你唇上,一定能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来。”唇笔一点,他迅速将鲜红描绘在她唇上,勾勒出绝丽的唇形来。
  抹匀后,独孤占整个人怔住!双眸迸出摄人光彩。
  “瞧瞧。”他将她推到镜子前,得意洋洋宣告着。“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模一样,明艳照人。”
  商觉儿痴痴望着镜中的自己,了解到他为何惊艳;脱胎换骨似地,清妍纯净全隐在妖野的鲜红唇印下,取而代之的冷艳恣态射出无法令人正视的耀眼美丽来。
  还带着某种惊心动魄的吊诡。
  “觉儿……”
  “什么?”
  “告诉我,在我们订婚前,我是不是曾经见过你?”
  她一震!摇头。
  “不会的。”
  他大力拍着自己的脑袋。“说得是,怎么会是你呢?又怎么可能会是你呢?”
  “占……”
  “大概是我糊涂了。”牵着她,并肩走向阳光里。
  好个美丽春日。
  第八章
  白天他们携手共游青山绿水间。
  夜晚他陪伴在她身畔,共同坐在电脑桌前,一起绞尽脑汁为破解密码而努力着。
  独孤占不再张狂地咄咄逼人的尖锐芒刺,对待她,不只时时刻刻嘘寒问暖,甚至还反过来取代她的角色,张罗着她的生活所需,并且也温柔地慰藉她。每一回的失败——明知他是心急的,却不再如往常那般的横断独行,除了有理解困难的体谅外,还有关心……
  两人融洽的相处已经完完全全出乎商觉儿的意料外,她偶尔回头时甚至还能瞥见独孤占专注而关怀的眼神。
  他变了!
  敛去了尖锐,现在的他,举手投足、谈吐修养和以往的习性尽成强烈对比。
  商觉儿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被煽诱或被迷了心,才会把眼前的阴狠豺狼当成是驯服的小猫咪。
  但每每的疑窦却总是被他不愠不火的柔情对待给驱离。
  她无法否认自己的心思被他所牵引住,所有的防范在他温柔的攻势下全然崩溃——她的心已经动摇了。
  “给你。”一个恐龙形状的气球在她眼前飘荡,独孤占像个孩童似的将手上的绳线交给她,然后故意扯着麻绳,让笑咧的恐龙气球一摇一摆。“有趣吧,十几年没玩过这个种玩意儿了,没想到花样变得这么进步。”
  觉儿接过线,看着恐龙气球在半空中一高一低,起起伏伏的捉摸不定,再看他重心未泯的顽皮笑脸,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是好玩。”漫颜绽现笑意。
  攫住她的笑意,他无法转开地痴望,忍不住称赞道:“觉儿,你笑起来实在很漂亮,应该多笑的。”
  被他一夸,商觉儿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别羞,来,笑一个,我帮你照张相。”他拍拍她的粉脸,飞快从包包中拿出相机,对准着她美丽的漫颜,高声喊:“觉儿,来,笑一个。”
  “占……”
  “准备哟,一、二、三……”卡嚓。“OK,这张相片一定美呆了。”他神采扬地高声嚷,开心的笑语直达天际。
  商觉儿忍不住凝视沉醉于玩乐的中的他,俊美的脸孔上不再盛载阴影,透明得让人想攀住——不可否认,独孤占本来就是一位迷人的男子。
  所以即使今天并非假日,但三三两两的走过他们身畔的游客,总是会用着惊艳的眼神凝睇着他俩的每一项举动,久久不舍离开。
  好一对璧人。
  “觉儿,想不想吃爆火花?我饿死了。”收好相机,独孤占拉着她往贩卖处奔去,买了二大包零嘴,递给她一份后,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嚼起来。“味道不错,你也尝一尝看。”
  “嗯。”看到他的吃相,觉儿也忍不住敞开心胸随着放开起来。
  “好吃吧?实在有意思,打从国小毕业后我就没有这么放纵过了。”独孤占有感而发地侃侃道出。
  觉儿忍不住惊奇!“怎么……你也……”
  “哈!难道你同我一样,十几年没来瞧过林旺爷爷。”独孤占找到同伴而益发开心起来。“仔细算一算,自从小学毕业旅行畅游过一次动物园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跟这些动物们有相逢的机会。今天,托你的福,可以来逛一逛。”
  “我不也一样。”
  他笑着把她圈进怀里。“老实说,这种轻松时间不一定常有,所以咱们一定要好好把握这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好好为我们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瞧他说得开心,打定主意要将身心投入这份优闲空间里,在喜悦里,觉儿的胸口却开始泛着不安。
  “占?”她抬头看着他的笑脸。
  “怎么?”
  “今天不是假期,我……我翘课,而你翘班,这样……真没有关系吗?”尤其是他,记得行事历上记录今天公司有场重要会议必须进行,而他居然不顾公事带她跑来动物园一游,这情况要是让那群专门扯他后腿的家伙知道,不被攻击得体无完肤才怪。
  “当然无所谓,凭我们俩的本事,不管是漏听几堂课,还是少开几次会议,对我们的前程,根本起不了任何威胁。”他笑咪咪地拐弯宣扬两人的实力,完全不担心是否会被人参上一本或者被有人存心卡在其中作怪。
  独孤占实在太过轻松、太过惬意,和以往的步步为营,天差地别。
  商觉儿原本兴奋地彩光慢慢沉淀下去,美丽的眸瞳慢慢泛出追问的讯号,望着他。
  “为什么?”
  他的转变虽然让她开心却也教她惶惶,这种乍变的相处模式到底里想将两人的未来推往哪个方向——幸福?抑或毁灭?
  “什么为什么?”独孤占愣了愣,不解她的问题?
  “你的转变。”她沉肃地问。
  他定定看她,良久后,反问:“你不喜欢我的改变?也不愿意陪我过这种惬意生活?”
  “不!不是。”她冲动地否认,呃,她怎么也会毛躁起来。她放慢了声。“我只是疑惑,奇怪一切变得太美好了,你知道吗?平和温暧得让我以为这只是梦,完完全全没有半点真实感。”
  “不是梦。”他突然把她抱在腿上亲昵地搂着,不理她错愕的惊呼。气球脱手冉冉飞上蓝天,向这对爱侣道着再见,更不管还有几对大小眼睛惊愕地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坐姿。一只大掌大剌剌按住她的心口处,呢喃地道:“触摸到了没有?你的胸口上有我的体温,我感受得到你的心跳,这些全部都是真实,怎么会是梦境?”
  “让我下来。”颊染枫红让她不知如何是好,这里可是大庭广众下。
  “不让。”他方才的告白她听进去没有?
  “好多人。”她又羞又窘的埋进他怀里,手足无措地,每回他的狂傲与坚持化作实际行动时总教人震惊,且不可违抗。身处绿荫下,外围那些由惊愕转为羡慕的视线骚动着她的灵魂——仍有些不安,但也自喜。
  “别这样好吗?……”她窘迫地央求。
  他的下巴枕在她肩上,面颊轻轻摩裟她的凝脂。
  “容许我拥抱着你好吗?把你真实的纳在胸怀里,才能知道你的美好,才能安慰自己幸好你并没有离开我,知道吗……其实我比你更怕,更担心此时此景只是南柯一梦。”
  心儿卟通卟通直跳!她的身体四周包围着的全是他的气息,耳听他呢喃的剖心之语,那道横亘于两人间的鸿沟居然又渐渐在消饵几近无形……
  “再怎么铁石心肠,承受着你对我的关爱,也终该感动得有所退让吧!”他诚恳的自省不断往她心间闯荡,商觉儿又被他这段突如其来的反省给弄眩了理智。
  “退让?”她喃喃重复。
  “就是全盘的接受你呀,我的妻子。”
  她怔然!
  妻子?
  他轻轻喟叹……
  “之前对你所做的敷衍行为、对你主宰似的狂妄姿态、对你种种的不尊重,都不应该再犯了。”他紧紧锁住她柔软的娇躯,抬头望向天空,赫然发现,那只气球居然还在徘徊不去。决定了,就把过往的错误住它身上丢,请它带着那些丑恶飞往最遥远的国度,远远离开他。“我的性格这段日子你也亲身领受过了,狂妄、自大,蛮不讲理。”他嗤笑摇头。“当初会答应和你的婚事,除是因为有太爷的主导,我不能反抗,另一点我也认为有利可图。”
  她咬住唇。
  “我对你不曾放下过一丝感情,所以忽略你、完全不在乎你,用报复式的丑陋面孔对待你。”
  她一悸!想挣脱。
  “别否定我。”他把她搂得更紧,担心她消失似的直想把她揉进身体内,可以永远占有着。“诚实告诉你这些话并不是想伤害你,而是想彻底铲除我心头的那颗毒瘤。”
  她再颤!停止微微的挣扎。
  独孤占突然如释重负的舒展开笑颜,怀里人愿意倾听他的告白了。“直到请求你帮我解开密码,你所表现的宽容、毫不敷衍的尽力态度,这种不计前嫌的付出教我不得不汗颜。”他的表现突然变得极为复杂。“娶妻不当如此?我怎么能傻得不懂把握你这颗稀世珍珠?”
  “如果说,我对你连一点助益也没有……”
  “这辈子我所选择的对象仍旧还是你。”他回应得极快、极笃定,抓不出任何虚伪来。
  胸口被重重揪了下,商觉儿几乎无法言语,兴奋、开怀、不安、惶惶,聚集成千军万马,重重踏进她的心间。
  “不管你信或不信。”他近乎自语地放下这话后,又轻松笑了出来,霍然起身,领带着她,走出动物园大门外,登上座驾后,车头调往北市尽头方向驰骋而去。
  她似乎全被看透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丝气息,全部撞击进她最里头的灵魂深处里。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地撩拨着她的心弦,让她的思绪为他而摆动、而激荡,他成功地霸占她的感情动向。
  更教她不得不醉倒在他的款款告白中。
  好久、好久过后,她才从他魅惑人心的告白下回过神,望着车身驶往山间的方向忍不住发问。
  “我们不回家?”
  “才四点多,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别问。”他神秘兮兮的朝她眨眼。“等着吧,那是一处会让你兴奋到尖叫的美丽世界。”她乖乖地不再多言,心头也升起一股期待;他在对她表示歉意,她明白的,他真在花心思弥补最初两人间的裂痕。
  “到了。”
  屏气凝视车窗外,眼前蜿蜒的浓荫小径仿佛是条秘密前奏曲,预告着前方将是别有洞天的新奇天地。
  “尽头处,到底有着什么在等我?”她不免好奇地再问。
  “究竟有什么?这个秘密可得由你这位美丽的公主亲自前去挖掘喽。”他绅士地打开车门,搀扶她下车,拥着她踏上小径。这个地方虽然漫无人烟,但清爽的绿色天地倒是毫无阴郁鬼森之感。在他的引领下,商觉儿怀着一颗鼓动的心房,一步一步走在碎石小径上。
  “独孤先生。”经过一个转角处,赫然出现一座小石屋,并且从里面走出一位老人家——一张黔黑的脸孔写满岁月的痕迹,看得出来年岁颇大,但目眶里却是射出炯炯的光彩,让人知晓他的身体一定相当硬朗。
  看见两人并肩到来,老人一点都没有讶异,而且还必恭必敬地走到独孤占面前,禀着:“候着您呢。”
  “情况如何了?”
  “全盛开了。”
  “很好。”
  这两人打着什么哑谜?商觉儿一脸的糊涂。
  独孤占半弯下腰安抚着她。“别急,等会儿就能真相大白了。”他转向老者。“老石,明天你可以到我公司请领应得的薪资。”
  “哦……好的,谢谢。”老人满怀恩谢的朝老板直点头。
  独孤占回头握住她的小手道:“我们上去吧。”
  才走几步,老人忽然从背后唤住他们。“两位请留步,请等一等。”
  “还有什么事?”独孤占回头,微微不悦。
  老石赶忙回屋里拿出一个野餐用的篮子,奔到商觉儿面前,递交给她:“想必独孤先生的这份心意是为了你吧。这是我准备的点心,很可口的,你们上去后若是饿了可以暂时充饥。”
  “我并没有交代。”独孤占拧眉迸话,他没有允许这老人做出这逾越本分的工作。
  好意被拒绝,老石顿时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提着篮子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这样。”商觉儿赶忙接过,诚心诚意对老人家道谢,也替他解围。“伯伯也是好心,他的一片诚意我们怎能轻易回绝。谢谢您,实在太麻烦您了。”
  “哪里,不客气。”女娃娃善解人意,老人家开心地呵呵笑。忽然,商觉儿有些怔愣!奇怪面前这位年纪颇大的老人家怎么朝她绽送两道奇异的视芒,而且老人家的笑意里,似乎带有某种指示。
  商觉儿胸臆一动,霎时间已有警觉——这老人是……
  “我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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