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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天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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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白主对她似乎丧失信心——不!应该不止是他吧,可能连紫帝、红君对青皇都有着同样的心思,觉得她已无法胜任。
  将自己移到椅垫上,烦躁地把身子蜷曲起来,遥望玻璃窗外的圆满银盘高挂树梢,淡淡洒落一地的清辉之光。这块晶莹得没有一丝杂尘的娟好世界,不该被“幽冥组”那堆不赦之徒给沾染上污秽。
  称得上是祸害遗千年的千古道理再一次应验。
  原本“幽冥组”这个犯罪组织是可以被全数歼灭掉,早就消失在人间。
  因为那时有着与独孤机构、慕容家族同称台湾三大家的南宫集团的首脑人物南宫寒傲的帮助——当时藉由其岳父叶骧无意间取得的组织磁碟片,可以追缉出成员名单,由下往上一举收尽这个犯罪组织集团的。
  谁知,在最重要的关键时刻“幽冥组”最神秘的领导阶层却在另一股突然介入的势力帮助下,顺利逃出布下的天罗地网,导致“侠客居”的追缉行动在最终无法竟全。
  扼腕!
  所以那股神秘力量现在就成为首要的追查对象,想了解是谁在这犯罪组织后头撑腰,而隐约的线索却是把矛头指向行径一向特殊的独孤家族;尤其以独孤占的嫌疑最大。
  巧合的是,一直是商延德掌上宝贝的她、其父心中的乖乖爱女;那个脑袋仍属旧时代商贾的爹地竟然也在这几天为她敲定好他认为最适合她的姻缘对象——独孤占。
  乍闻这项讯息,她没有多做考虑,立刻向好友请缨彼此趁此机会帮助他们调查独孤占究竟和幽冥组合没有关连?
  却没想到……
  商觉儿起身转进浴室,旋开水龙头。氤氲水雾随着水花由莲蓬头流泻而下,弥漫周围。一道只一道的清澈水流无止不断披洒在她的发端上,顺着乌丝泻流蜿蜒顺溜至颈项间,轻密贴合她的雪白胸际,又延着凹凸玲珑的体态尽情膜拜过后,才落大地。
  容许水神亲吻着她全身,想换取的,不过是身与心的舒畅,方才有一刻,自己迷乱了……谁知藏蕴胸臆内的春湖,平静不来反围波涛狂掀,鼓躁的灵魂好生疼痛。
  撇头一望,镜中的女子宛如白玉雕琢成的仙子,温润秀洁有其气质、柔美清绝是其身躯,天生的静谧恬雅无人能拟,她清楚自己温婉的气韵是迷人的。
  所以,论其外形,眼高于顶的独孤占并不认为她高攀了他,但她特意营造的怯懦形象却是给他一种“必须忍受”的反应,他敷衍以对了。
  也难怪;一个毫无主见的女人他向来敬谢不敏,勉强陪伴拉拢着她。纯粹是为了他继承大业的利害关系着想,他需要她的背景。
  而她;就仗恃着这层靠山,进可攻,退可守,在她的计划下,只要查出目标是恶魔或善神的答案后,立刻退出漩涡,整装飞离国内,完全不带任何云彩,回复自己原本的单纯生活。
  她是胸有成竹地以为自己的作战万无一失,却没料到错估了独孤占的本事……是他以他自身的独裁与狂傲气势想把她锁进牢笼中,为他所控制……甚至不惜先夺取她的身躯,让那位“毫无思想定见的商觉儿”臣服在他的指挥下。
  独孤占已经成功倒打一靶。
  之于,白主忧心……自己也笼罩在不确定感中……在在给这个任务一个不确定的混沌。
  喀!
  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突然震断了她的思绪,商觉儿惊觉地关上水龙头。
  是谁?
  在这种时候不应该有人进来她独居的公寓,就算是爹地前来探望她也会事前告知。
  抓起水蓝浴袍罩上身子,她惊戒小心地步出浴室外,如猫般轻盈地步履无声无息往客厅方向踱去,没落一丝声响。
  黑暗的客厅里,有一圈烟雾缓缓蔓延,刺激她的鼻子。沙发方位有记忽明忽灭的烟头闪烁着诡谲红光,却也映现出闯入者的面貌。
  “独孤占?”看清来人面容后,商觉儿大惊失色,心不迭打开灯光,但见他优雅的叠起长腿,轻松的窝在皮椅内,朝她浅浅勾了下唇角。
  “你好。”他自在的模样简直就像在自个儿家里。
  “怎么是你?”商觉儿始料未及。
  他眉一挑。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探照灯似的眼瞳透着烟尘,一瞬不瞬地打量刚梳洗完毕的佳人,她比印象中更美了。
  她不禁暗吸口气,警惕自己必须掩饰真实性情继续流露出来,独孤占似乎又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可怕的敏锐度。
  独孤占欠了欠身子。长腿撑起挺拔的身躯。一束她未及发现的百合花束才一个晃眼便已经呈递到她面前。
  “送你。”
  清香扑鼻。她羞涩退一大步,不敢大方接过。
  “怕什么?收下!”
  她腼腆看了看他。
  “嗯,收下。”
  “谢谢。”道声谢,她伸出手捧过花束,但手脚却被他突然捉住,一个收手,她猝不及防地跌入他宽阔的胸怀中。
  连挣扎都来不及,一记霸气的吻瞬时罩上她的唇,待她从惊慌中回过神准备反应时,他已经结束这记轻狂的热啄。
  商觉儿气急救坏地退离他的气息外,小手贴捂住被印记的朱唇,香水百合随之跌落地毯——他怎么老是这么没有道理的为所欲为。
  “还不习惯?”邪嚣的笑容嘲笑她大惊小怪的反应,受不了的直摇头,捡起花束迳自插进花瓶里,道:“刚才经过花店看到这束百合雅致脱俗,感觉就像你的化身,所以特地选来送你。”
  “独——”
  “叫我占,又忘记啦。”慵懒的嗓调逸出如爱抚般的柔魅,进酥人心。
  她不否认自己有那么一瞬被他炫目的气息逼得一颤,不过她不可以沦陷失控。
  商觉儿重重吸了口气之后,才讷讷吐道:“你……你听我说,你……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他回过神,嘴角那撇魔性的倜傥逸散猫儿戏鼠般的不怀好意,看傻了她。
  “你不可以这样欺负我。”咬牙迸话。若是他每回都来这么一招,她会、真的会……会什么?迷茫了?
  独孤占玩世不恭地一笑,对她的说辞不以为然。“傻觉儿,都快成为我老婆的人,还需要顾忌这么许多吗?”
  “可是我真的……真的很不习惯。”
  “别担心,一回生二回熟,只要我们多亲密几次你就会习惯了。”
  这什么话?
  编贝玉齿都快咬肿下唇了,这种轻佻的暧昧调瞧他说得多么无谓,她所对上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邪情魔鬼——恐怖的是,由他身上发出的深沉诱惑又无时无刻勾引着女人心。
  “不喜欢我的建议呀?”
  她一直绞着手指头。
  “你想太多了,而且你没发觉你已经陷入庸人自扰的框框里头吗?”他还大剌剌地反过来教育她。“我明白,你的世界一向单纯,所以婚前不容许我越雷池一步,可是你有没有换个角度想过,其实全世界的人都己经知道了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更替我们两个印上标记。你死抱着这层道德枷锁不放其实是多此一举。”大掌举起准备搭上她的肩——
  她不着痕迹的闪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跟你明明还是清白的。”
  “你是我的老婆。”
  “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她负气纠正他。
  独孤占感到有趣极了,说她怯懦没用,但是对自己的贞操倒是守护得紧。
  好玩,他的笑容全带邪门的坏意。
  “也差不多要订下来了不是?否则你以为我是怎么走进你香闺的?”
  经他主动提及她才想到。“对……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手指炫耀地勾出钥匙给她看。“就是你爹地啊,我那岳父大人,是他恩准赐给我的权利。”恣快地,他把她纳入怀里,头一低,舌齿轻轻啃噬着她小巧的耳垂、吸吮她的馨香。
  商觉儿红光满面,肌肤大起疙瘩,他竟敢毫无节制地调戏她——这男人简直自我得过火,血液流着的尽是叛逆因子——讨人厌。
  独孤占舔够了,也不管她的感受又放开她,抬起头迳自环视室内摆设清雅的优美布置,一个很温暖的小窝。
  “我很讶异你居然敢脱离你父亲的保护伞下,独自一个住进这层公寓里来?”今天到商家找她时竟扑了个空,原来她并非天天住在商家华宅,而是另外有个小天地。怪哉,依地的个性,实在无法想像她有这份勇气。
  “因为念书比较方便。”她道出合理解释,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成天地是因为她和“侠客居”联络时可以避开干扰。
  “是呀,我想起来了,你是资讯系的高材生。”他的资料有这一项记载。“听说你还是个电脑高手,那么以后我可要好好请你运用你的长才,在事业上助我一臂之力喽。”他满心只想利用她。
  “如果可以帮上忙的话,我当然愿意尽其所能。”演个以夫为天的笨娃娃让他安心好了。
  他很满意。
  “不过我还有点意见。”他突然又道。
  “什么意见?”她怯怯地抬头,倾听他又有什么惊人之语。
  “我想了一下,老觉得不太妥当。这么着,你搬到我那边住好了!”
  “搬到你那住?”
  “是呀,彼此有个照应嘛。”
  她脱口而出“不行。”
  “不行?”
  “我不想!”她坚决道。
  独孤占饶富兴味地反覆呢喃,食指滑上她的俏脸诡异摩挲。“不知道是么回事,我老是觉得你愈来愈奇怪,今晚还二次狠心地拒绝我。”
  商觉儿抖了下,担心独孤占是否发现了异样。
  “我不是拒绝……而……而是我觉得很不妥当。”她小小声的解释。
  “怎么会不妥当呢,不成理由。到时我会吩咐司机每天送你上下课,不会耽误你的课业。”
  “不是这个问题。”她急得俏脸通红。“我不想被同学指指点点的,我不要……”
  “这才不是问题。”他独霸断令。
  “独……占——”她哀怜地请求。“再给我一点时间适应好吗,拜托!”她娇弱无助的乞求神态猛然震撼他的心弦,教他冷情的心绪莫名烦躁起来。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太危险,我不放心。”他下意识道出要求她搬离的最主要因素。
  他也学会替人着想?
  但更快地,独孤占发现自己方才的荒谬,霎时间又转透狂狷性子来。
  “不危险吗?瞧瞧你这副模样,若是现在摸进屋里的是个不屑之徒,你能抵抗得了男人的侵略?”他开始用眼光撕裂她的浴衣。
  她惊骇地反手抓住衣襟,仓皇地不知如何回答,却依然坚持。
  “拜托,我就剩一点点自由了……所以我想……真的很想保留……”
  “好了!”也不知道是心烦还是心疼?独孤占破天荒的不再坚持他的决定。“不说这档事,你去换件衣裳,我带你去吃饭。”
  “哦……我就去换衣服。”
  “还有,去戴回你的订婚戒指,我不希望再一次看见它离开你的手指,我会很不高兴。”他的要求让商觉儿突然了悟到,也许离开他,不是件轻易的事。
  怎么办?她该怎么脱身才会顺利?
  该怎么办?
  第四章
  她动作优雅地切着铁盘上的上等肉块,再小口小口咀嚼着……眼神完全不敢移离盘面半分,这是为了想完全回避前方炯迫的两泓深幽刺进她的灵魂深处。
  他干么锁住她不放?沉重的压力几乎教她透不过气来。
  他到底在探索些什么?
  “我脸上沾了东西?”踟蹰了好久,商觉儿忍不住宣泄满腔沉重。独孤占押解她上餐厅用膳,自己却是一口也不尝,只对她浓眉斜峭的绽送爱笑不笑,尽用放荡不羁的神态欺凌她。
  “你再不吃,东西就凉了。”她小小声提醒一直端坐不动的奇怪男人。
  独孤占索怀点起烟,悠哉闲适向椅背靠去,炯炯目光依旧紧盯她的粉脸瞧。
  “这里禁烟。”鼓足勇气,她请他注意公共道德。
  独孤占却报以微笑,旁若无人的吐出一口烟圈。
  见状,清丽的容颜无奈低俯下,闷闷吃着桌上的食物。早该知道这世上除了他自己以外,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眼;一位俨然自封帝王的男子,又怎会倾听小沙粒的卑微谏言,她太过奢望了。
  “生气啦?”独孤占捻熄烟——有点可笑,被她显露的无奈落寞给撩拨了心绪,做出了连自己都不解的举动。“你也太会计较了。”口头可不认输。
  又是她的错?
  商觉儿缄默不言,只是快速吞咽食物,她得费尽力气才能控制自己继续跟他面对面而不逃。
  “吃慢点,别跟自己的胃呕气。”他擒住她的柔荑,阻止她报复式的狂食。“会消化不良的。”
  胃口早失了。
  她咬咬唇,暗忖了下后才慢慢抬起头来,噙着无奈的眼光,央求他的放过。
  “我不是呕气,而是因为我有几份报告等着要写,时间来不及,所以必须赶快吃完回去。”她道出合情合理的解释,而且与他无关。
  “又是一个逃开我的理由。”他半揶揄地低语。
  “我不是……”
  “没有吗?那么我要怪我自己太过敏感喽?”他嘻笑道。
  商觉儿气馁地手持刀叉,悻悻切着盘中飧。
  明知她在生气,但到底是心性羞弱,展现出的却是压抑的退让温吞,不敢和一般女孩一样大胆倾泻心中不满,心绪都隐藏在胸臆间。
  她也畏怯得太过离谱了。
  汤里的热气不断盈绕飘上,氤氲中,他一瞬不瞬凝睇的娇容全被包围在一片朦胧里,在他被模糊的视线中,却突然攫住一道从她脸上闪掠过的傲气。
  傲气?畏怯?
  矛盾的组合呵……
  “觉儿。”独孤占手指摩挲下颚,满怀兴味地笑开来,且问:“老实说,你是不是隐藏了很多秘密呀?”
  低垂的螓首一动也不动,只是捧起杯,紧饮热茶。
  “不明白我的意思?”浓密的眉宇盈满孤疑。“那我换个方式问你好了,在学校,你可有参加杜团什么的?”
  她蹙起眉。“你愈说我愈是不懂。”
  他自顾自地继续道着:“比方说参加话剧社之类的游戏?”
  “没有。”不回他话似乎不肯干休。只好成全他。“我不喜欢面对人群。”
  “这样呀……”他留下暧昧不明的低语。
  商觉儿愈想愈不对劲。他明明话中有话。
  “很奇怪?”
  “不!不奇怪,对你来说理当如是。”他若无其事地将手横过桌面,执起她的柔荑,放在掌心中欣赏她的雪白娇小。“别在意,刚才那些话不过是要提醒你记住我的吩咐罢了。独孤占这辈子最痛恨的事就是被人出卖、被人耍玩,一旦被恶整,以牙还牙可是我唯一会做的回击手段哟。”他的声音非常的温柔、非常的无辜,却掩不住噬血的魔性,听得人如坐针毡。
  “我又做错事惹你不开心了吗?否则你何必这样警告我。”她小媳妇状的委屈万分。
  “你还没有做错事?”
  还?
  “我的用意不过是想让你了解自己丈夫的个性和脾气罢了。”他说得轻松。
  “我记在心上了。”
  “那就没事啦。乖,多吃一点。”
  她乖乖听话,不敢造次,太明白正面冲突绝对讨不了任何便宜,尤其是面对一只狡诈狐狸,稍微的一个闪失,都对能成为最致命的伤害。
  “三少爷。”就在他们用完餐,正准备起身结帐的时候,独孤占的心腹卓翼突然走进餐厅,发现主子身边还有商觉儿,连忙唤道“三少夫人。”
  “你好。”她对他颔首,为免节外生枝,就不纠正他恭谨的称呼。
  “有事?”独孤占只好暂时打消离开的念头,卓翼会飞奔来找他,定然有事禀告。
  立即,他倾身附在他耳畔神秘兮兮地说了一长串话。看得出卓翼表情虽然沉重,但隐隐之中却又闪烁着兴奋的彩光,挺诡异的。
  “太爷收到消息没有?”终了,独孤占问出这句。
  “应该接获通报了。”卓翼瞧望主子毫不意外的神色,胸口不免闪过一丝的疑惑。
  难不成他早知悉了?或者说根本就是三少爷派人下手的结果?所以骤闻这条惊人消息才会显得不痛不痒,连一丝丝讶异的情绪也吝于给予。
  不过他不会僭越身分主动询问,他没有这种资格。
  “三少爷,对于这件事的后续处理我应该怎么做回应?”卓翼只问他所能主导的范围内的事。
  独孤占下指示:“你别妄动,就当作什么都不清楚,太爷若是问起你来,就推到我身上。”
  “明白了。”应了声,卓翼旋即匆匆离开。
  一场明明蕴藏风暴的对白就这样简单对应完了。
  “我们可以回家了吗?”商觉儿抬起小鹿般的无辜大眼,只专注于她自身的事务,对卓翼方才的匆匆来去,以及神秘兮兮的一番举动,仿佛视若无睹,连问也不想问。
  “当然可以回去。”
  唯有这个命令能让她兴奋得展露贝齿。
  “那就走吧。”
  相伴踏出餐馆,往她独居的公寓行去,一路上她步伐疾快,好像恨不得立即投入家的怀抱。
  “那间房子对你真的有这么强烈的吸引力,能教你满心欢喜的一心只想快快回家。”离她三尺远的独孤占连机带刺出声,刺耳透顶。
  商觉儿顿时停下脚步,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这样子也能惹起他的不快。
  “对不起。”她的唇紧张颤动起来。
  踱到她面前,双眼像探照灯似地先梭巡她一遍,才寓意深长地开口说着。
  “实在太可惜了。”
  “啥?”
  “要是当初他能学你一样,了解识时务的重要性,或许今天也就不会落到这么凄惨的下场。”独孤占既挖苦又邪恶地逸出一长串的莫名其妙,商觉儿听得一愣一愣。
  “谁要跟我一样?什么凄惨下场?”他莫名其妙的一串话究竟意指什么事情。
  “有兴致听了?”好像她必须有这等反应才能顺遂他的期望。
  她无辜极了。“是你自己没主动开口……我也不晓得怎么问?该不该问?”
  “那么我来告诉你吧。”他兴之所至的揭晓答案。“伯老死了。”
  “伯老?”那是何方人物?
  “你不认识他?”
  她摇头。
  “独孤机构的大股东,一位喜欢翻云覆雨的老糊涂。”
  老糊涂?他怎么可以这样批评一位老人家。
  “原来……实在非常遗憾。”不过她真心表达哀悼。
  “不遗憾。一点也不遗憾。对我而言,还是个求之不得的好消息。”他冷血地左右摇晃食指。
  商觉儿娇容瞬时一变,不敢置信地苍白凝固在夜墨中。
  “吓到你啦?”他笑得很恶毒。
  “人死为大,你怎么可以……可以如此不敬,甚至还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谈论这种生死大事。”唇线抿成微怒的线条。
  “为什么不可以?”那对射出的峻冷残酷地讥笑商觉儿那充满圣洁的生命,似乎不打垮她的良善就不甘心。“对一个千万百计打击你、伤害你,甚至卑鄙的想置你于死地的人,好不容易眼见他遭受天谴报应,身为被害者的我难道不该开心的笑、大声的赞叹老天有眼!我不擅长矫情。”
  “不可以。”说不出心底那股荒凉之悲因何而起,在惊悚中,除了讶异他的冷残,也哀伤他的凛寒。
  他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搂住她微颤的肩头,反倒安慰地扯出笑。“傻丫头,到底是没经过人间丑陋事,才会这么天真无邪。”
  她抖得更厉害。
  “好啦好啦,反正人都死了,谈他也没用,不说这个了。”他将脸孔伏靠在她肩头,先深深吸口气,才放开她。“好香,教人闻得心旷神怡。”
  “你……”她脸一红,素手推他一推。商觉儿窘迫地退开几步,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呀。
  “有什么好害臊的,这可是情人间的爱意表现,旁人看了只有羡慕的分,不会取笑的。况且你早晚都要习惯我。”
  荒唐!
  却不能争辩。
  她只好把问题转回原点。“请问,我……可以上楼了吗?”
  “当然可以。”
  她踌躇了会,终究还是问:“那你要不要上楼坐坐?”
  “有进步,敢邀请我了。”他笑得奇坏。
  商觉儿急躁不安的解释。“我没……”
  “你没有。”他替她说完。“我明白。所以今晚我就不上楼打扰你,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与机会与你朝夕相处,又何必急在这一时,上去写你的‘报告’吧。”
  他在隐喻什么吗?
  “快,上去。”他挥挥手。
  “那我上楼了。”
  “嗯。”
  娉婷的身子转了个漂亮弧度,才起步,步履却又顿止在独孤占更迅速的拦截下。
  什么意思?前一秒钟才答应放过她,才转个身就又改变主意。
  “别紧张,我不过想跟你道个别。”他的唇倾近,飞快地在她不染色彩的唇瓣啄了一啄。“记得。要想我。”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挺拔背影,商觉儿百味杂陈。
  “白主……”
  对着萤光幕,商觉儿头一回主动上线连系“侠客居”要员,当密码输进成功接上秘密线路时,她却又犹豫了会,须臾后,才狠下心似地敲打按键——
  “情况起异变。”这是商觉儿的第一句话。
  “出了什么变化?”白主的问句也随之出现。
  “拥护独孤克权的首席支持者伯老去世了。”
  白主顿了下,似乎有点讶异。
  “你也接到消息?”
  “是的,独孤占主动告诉我这项讯息,就在方才。”
  “独孤占主动告诉你……糟了!觉儿,我要立刻停止所有计划,销毁和‘侠客居’有关的所有文件资料。”
  “为什么?”
  “独孤占一定是有所察觉。觉儿,听我命令。立即收手。”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发现蛛丝马迹,我们刚刚分手时,他连一点异样也没有。”
  “不能小觑独孤占的能耐,否则你以为他凭借什么爬上独孤总裁的候选人地位。”
  “白——”
  “收手。”
  她真斗不过他吗?
  “白……”
  “到此为止,善后我会收拾。你只要静待我的下一步指示。”
  她还想争取,啪一声头上灯光忽然大放光明!
  商觉儿大惊,却也临危不乱地立即按下切换键;原来和“侠客居”对谈的画面迅速消失,取代的是一份她准备印成表格的报告。
  当她回过头去看清不速之客是谁后,整个人震住!才分手的目标居然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家里。
  “占?”
  “对不起,还是吓着你了。”他含笑晏晏。
  别以为他的道谢有任何的真心诚意,其实逸出口的歉意根本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并不代表任何意义,更甚者他极有可能直接把吓人当游戏玩。所以这个男人肯定不会为自己不按牌理出牌的狂傲性格做任何反省。
  他来到她身后,笑眯眯地轻拍她吓坏的小脸才半敛下腰来看着萤幕上的文字,很关心地开口询问:“论文写得顺不顺利?”
  “你……你不是回去了吗?”商觉儿只想知道他回头的理由。
  他站直身,双手一摊。“是要走了,没想到车子引擎出了点麻烦,怎么发者发不动,只好通知车厅来拖去修理。我只好折回来。”
  “那怎么办?你要怎么回家?”
  “大不了就不走喽。”他环视这层楼面。“你这里应该有房间可以让我暂住一晚吧。”
  “你要住这?”小脸全白了。
  “我就这么不受欢迎?”调侃够了,他才点点她微翘的鼻头。“骗你的,我等会儿会坐计程车回去。”
  她总算暗暗松了口气。
  “觉儿,你究竟要到哪个时候才能够坦然面对我。”他突然的一问又击退她的放心。
  “我……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否看穿了她的灵魂构造,所以才能轻易抓住她每一寸的心思波动。
  “一辈子吗?”他的眼底充满狡黠。
  “不用那么久,我只是……只要我们……”支支吾吾老半天,她回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揶揄淡笑。
  “好啦,别紧张,我太了解本性难移这句话的含意,既然你改不了脾气,那么只好由我来将你喽。”
  心思猛一动,他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没办法,谁叫我是那么的需要你呢——”他声音笑笑,眼光冷冷。“需要到再也不想离开你,所以只好选择为你牺牲。”
  商觉儿宛如中了定身似地无法脱离这不寻常的平静。
  眼前更是不断不断出现白主忧心的警告……
  不能小觑独孤占的能耐……
  不能小觑!
  这晚睡得极不安隐。
  胸臆间一直被某种沉重的揣测给折磨得纠痛不已。
  那段不安不断放肆地在心口处颠覆,汹涌又翻腾,怎地也挥之不去。直到骚扰她的阴幽梦魇幻为形体后,才发现那居然是独孤占邪气的笑意……正在一寸一寸掠过她的心!
  商觉儿一惊!睁开双眼霍然坐起身,瘫坐在床褥上,惊惧地支着额头平复急剧的心跳。
  这是什么预兆?
  独孤占真在影响她?
  外头天色已大亮,金黄光亮迸洒在她身上,却是凉飕飕的连一丝温度也没有。
  或许。她是该考虑收手了。
  而安抚半天总算静下心来的她不得不开始思索下一步的行动。
  事情已经明白显示,应付独孤占已非她能力范围所及之事,勉强自己下去,一旦真相被揭穿,暴露出她接近他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搜集他的犯罪证据的话,被伤害的人绝不止她一个,她不能在一事无成的此时反替“侠客居”制造更大的麻烦。
  她不能害人害己。
  该请白主帮她安排离开的计划了。
  悦耳的门铃声突然响起,屋内瞬即弥漫美妙的旋律,也击断商觉儿的思虑……一大早,谁会登门造访?
  轻轻一叹,大概又是那位跋扈得令人无法抗拒的独孤占吧。
  不过这回倒是值得嘉许,相识以来他头一次实践“礼貌”这两个字的定义。
  换上衣服,商觉儿前去应门……
  卓翼?觉儿有些错愕地看着门外人,讶异这回登门的居然不是她所以为的对象。
  “三少夫人。”卓翼对她应付的颔首。
  “怎么是你?”她望了望他身后。“三少爷呢?”
  “他等会就到。”卓翼弯下腰提起二只大皮箱,不待人请就主动走进屋。“少爷吩咐我先把行李带过来。
  “行李?”
  “是的,请问夫人房间是哪间?我得把皮箱内的衣服全部整理出来。”
  “等等。”她拦住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
  “你手上的皮箱?”天呀,这是做什么?
  “夫人你不知道吗?”这可怪了,还以为两个人说好的。
  “无缘无故他为什么命令你把行李送到我这儿来?”独孤占又在玩什么把戏?“这里是我的公寓。”
  “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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